“此女在外!厉鬼所化!专迷男人心智,吸食男人精髓,以练鬼功!”绝络大师说罢又吐出一口鲜血,眼看就要昏厥过去。

    “如何解之?”尹大人慌忙之间,扇了绝络大师一个耳光,才把人救醒。

    “血祭之......”绝络大师气艾艾地说罢,就昏死过去。

    “这绝络大师这一昏就是半个月,他的弟子说大师泄露了天机,要闭关三月,这也没有明说是谁!”尹所权跟陈钱商量。

    “这还不好办?新来的,长得好看的,八九不离十!”陈钱吹吹手上的宝石戒指。

    “你是说颖川许?”尹所权越想越觉得确信,不是她是谁!自从遇见她,自己就没有顺过!

    尹所权正想得入迷,突然就看见一双红鞋红裙出现在面前。

    尹所权猛然抬头,惊恐地大喊一声:“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是么?”樱宁又走了几步,那个样子像是一直猫在踱步:“可能是元灵被损之故......”

    刚说完,樱宁连忙捂住嘴巴,似乎说漏嘴的样子。

    尹所权有些吃惊地跌坐在地上,想起绝络大师的话,皱着眉头问道:“你究竟是何物?”

    “我当然是人了!”樱宁正色道,话音刚落,就像猫一样皱着鼻子闻着空气,不经意间舔了一下猫爪。

    “不对!你!”尹所权突然想到,民间传说女鬼穿红,是会化成厉鬼索命的,于是立马起身,后退几步,摸摸腰间的匕首。

    “尹所权,这就是你的罚跪?”李恪突然走了过来,冷冷地问道。

    尹所权看着李恪,总觉得他今日也是不对劲,和平日不一样,有些警觉地后退一步。

    “夫子,”樱宁像一只猫一样对李恪笑着,接着就行了礼。

    李恪弯起嘴角挂起笑意,走到樱宁耳边低声说道:“收起你的尾巴......”

    “啊?”樱宁有些惊慌地看向自己身后,像一只猫一样摇着上身找着自己的尾巴,结果没有找到。

    “夫子,我是人,怎么会有尾巴?”樱宁凑过去悄声问道。

    李恪歪着头听完樱宁的低语,轻笑一声,就往书斋走去。

    尹所权见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斋,轻舒一口气,松开了匕首。

    “这颍川许果然是异物,这假夫子平日从来不笑,何时这样言笑晏晏?”尹所权想到话本子上被妖鬼迷惑的男子,就会这样性情大变!想起昨夜,那只抓伤陈钱的黑猫,尹所权突然惊得冷汗直流,难道她是猫妖!

    “见本王不跪,僭越之罪确凿,跪满三个时辰再起来!”李恪冷冷的声音突然从书斋内传来。

    尹所权愤恨地跪回地上,现在他终于懂了,为何这个假夫子,总是动不动罚他了!

    “我看你猖狂到何时,你还不知道这猫妖是厉鬼所化,会吸食男子精髓,你就贪图这一时享乐吧......”尹所权阴阴地想到。

    就在这时,咚咚咚传来跑动的声音。

    李怿突然一身淡蓝色蜀锦,有些着急地跑了过来。

    “殿下!殿下!”尹所权突然低声喊道。

    “你怎么在这里?”李怿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尹所权:“樱宁在里面吗?我六哥回来了?”

    “都在里面!”尹所权挤眉弄眼地说道:“殿下别去!”

    “为何不去?今日是我六哥授课之日,”李怿有些狐疑,扔下尹所权就快步上前,不待招呼,猛然推开门。

    门被推开,抬眼就看见李恪坐在书斋前皱着眉头批改着文章。樱宁一身红裙,跪坐在前排的书案前,一手持笔,一手扣头,正在写着文章。

    不知为何,李怿突然松了口气,心里骂到:“尹所权这小子,果然该罚!”

    “这篇也拿回去重写,”李恪把一篇文章,递给樱宁。

    “哦......”樱宁愁眉苦脸地站起身,恭敬地接过。

    李恪不经意地弯起嘴角:“不服气?”

    “哪里哪里,”樱宁忙狗腿地说道:“他日弟子蟾宫折桂,这都是夫子的功劳!”

    “好大的口气,”李怿突然扇着扇子就走了进来:“居然想当状元?你把书院其他人都当摆设了?”

    “怎么,你的课业都在这里了?”李恪挑眉问道。

    “我可都交了,夫子您可别冤枉我,”李怿佯装害怕,坐在樱宁旁边的书案上。

    李恪低头翻找了一下,递了三篇文章回来:“还差点火候,全部重写。”

    樱宁闻言,低头捂着嘴巴偷笑,自己才重写两篇而已。

    “你笑什么!”李怿不伸手来接,却只看着樱宁问道。

    樱宁连忙举起书,把脸藏在后面。

    “夫子这是对我寄予厚望,你懂什么,是吧,夫子?”李怿转过头来,接过李恪手里的文章。

    就在这时,门外又来一女弟子,身着玄色蜀锦长裙,头戴彩色宝石镶嵌金钗,步履庄重,举止典雅,颇为高贵的样子。

    樱宁不由得放下书,被这玄衣女子吸引,此女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水墨院遇到的简泌。樱宁早就觉得这个简泌高不可攀,出身颇为高贵的样子,可是她今日一身玄色衣裙,让人觉得颇为意外。毕竟蜀锦颜色众多,女子一般不着玄色衣裙。可她的这一身玄色衣裙却显得那么特别,腰身勾勒又是那么恰到好处,行走起来还有流光闪过,真是难得的上好蜀锦。

    简泌上前,颇为得体地对李恪行了弟子之礼。

    李恪头也不抬地点点头,算是回应。

    简泌侧过身来,又给李怿行了个礼,算是同为弟子之宜。

    李怿也简单回了个礼。

    简泌又对樱宁点点头,算打过招呼。

    “夫子,不知弟子本次课业如何?”简泌看着樱宁和李怿面前的文章,好奇地问道。

    “尚可,”李恪淡淡地答道。

    “是,”简泌低下头,似乎还有点失落,接着就坐到了前排最后一个书案前。

    李怿用手撑着头打量着简泌的一身玄衣,颇有兴趣地问道:“女公子这身裙子是哪里买的?我们这里有人馋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府里绣娘绣的,”简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了一眼李怿后面的樱宁,对李怿说道:“女公子的红裙也不错,衬得女公子面若桃花,我也好奇,是哪里买的?”

    李怿往后仰仰,露出樱宁,让樱宁自己答。

    “我这裙子?”樱宁这才回神二人原来在问自己。

    李恪也默默抬起头,看了一眼樱宁。

    “我这裙子可不简单,是神仙所赠,千金难买,独此一件,”樱宁颇为神气地胡诌起来。

    李恪几不可见地弯起嘴角,翻了一篇书页。

    “还神仙所赠?”李怿不服气地摇摇头:“那你还眼馋人家的裙子?”

    简泌闻言,捂着嘴巴轻笑了一声。

    樱宁红了脸,又举起书遮住了脸,却不再言语。

    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人,都上前来对李恪行夫子之礼,几人对话也就此打断。

    ——

    这次本是很平常的一次授课,可是众弟子却亲眼所见尹所权长跪在未名书斋外。尹所权恨得牙痒,觉得大大折损了面子,托人带信回府,让其父筹谋,在背后参秦王几本。

    此时,尹所权才觉离了陈钱,简直少了个得力的臂膀。陈家富得流油,陈钱又上赶着巴结自己,吃穿挥霍不说,平日里替自己做了不少事,此时尹所权才想起陈钱的好。于是派人去陈钱府上打听陈钱状况,才得知陈钱那日回府,背上的六道猫爪印伤到肉里,陈钱发烧昏迷至今未愈。

    算是自己屈尊降贵,尹所权打算去陈府一趟,让陈钱把上次买通的几个地痞流氓再召集起来,这次就一不做二不休,把颍川许绑出去,带到伽罗山去,怎么也要把血祭完成。

    刚到陈家的荣茂斋外,尹所权就傻了眼,往日顾客如织的当铺,如今怎么大门紧闭,门可罗雀。偌大的店铺门前宝地竟然被几个卖瓜菜的小商贩占据了。

    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原来这陈家的少爷买通这一带的地痞流氓去做杀人越货的勾当。这些地痞流氓不知为何个个落得手经脚经尽断的下场,七七八八都瘫痪在床。

    原本与他们交好的另一个流氓头子诨名唤作河里俏的,趁机就霸占了这一片所有的地盘,成了最大的地头蛇。这河里俏为了收买人心,就主动要为这六个瘫痪在床的流氓讨回公道。于是就把六人抬到陈钱家的荣茂斋外,让陈家给个说法,更是狮子大张口索要上万两补偿。这陈家不给,这河里俏就日日派人来骚扰,搅得陈家在这一带都做不成生意。

    陈家仗着自己有钱又攀附到权势,就索性关门,把这生意也停了。

    尹所权无法,只得去陈钱府上,亲自看望陈钱。

    尹府嫡公子到访,让陈家上下慌乱了一番,好不容易安排妥当,尹所权才进陈钱卧房,亲自看望陈钱。

    “公子莫怪,我们少爷也是时醒时迷,不知如何是好,”陈钱的一个打扮得颇为华丽的美妾擦擦眼泪,有些哀伤地说道。

    尹所权点点头,摆摆手,让这满屋子的女人都退下了。

    “好哇,你小子家里竟然安排了这么多侍妾美姬伺候你,”尹所权看着昏迷的陈钱,打趣道:“你还不知足,我还以为你小子是饥不择食!”

    话音刚落,陈钱竟然缓缓睁眼,看着尹所权说道:“尹兄,你看上哪个,就送你如何?”

    “呸!”尹所权气得剁了脚:“我为血祭之事正犯愁,你还有心思玩女人!”

    “你跟着来干什么!”陈钱突然惊恐地从床上坐起,指着尹所权身后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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