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外，工作车辆旁边就停放着一辆救护车。
在安全方面，褚曜一点也没省过。拍了这么多次节目，总算用上了，也算没有白花钱吧。方嘉凌想。
右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大概不是脱臼就是骨折，那节目的进度……暗暗看了一眼褚曜，他抱着自己大步往救护车走去，依旧紧蹙眉心少见地透出一点忧虑。
方嘉凌忍着疼痛，心道，千万别是骨折。
送到救护车上，随队大夫查看方嘉凌的手臂，手还没碰上去，方嘉凌就反射性地要躲，额上沁出一层冷汗。
褚曜眉头皱了皱，没说话。
大夫说：“光看看不出来，得去医院拍个片子。”
褚曜点点头，“好，我找个人陪她去。”
说完，就要走。
“唉……”方嘉凌突然叫住他。
褚曜回头，投以疑问的眼神。
“这衣服……”
褚曜眼神一动，道：“来不及换了，你先穿着吧。”
“等等，”方嘉凌嗫喏道：“对不起，因为我耽误了拍摄行程。”
褚曜看着她，扔下一句“不该你操的心别瞎操。”就走了。
方嘉凌垂头丧气地靠坐在车里，手臂疼得厉害，心里也烦。对自己说不出的恼火。
怎么越想好好表现，反而越容易出差错。还想在他面前硬气一回，把丢下的自尊找回来，没想到倒成了拖后腿被救助的人了。
过了一会儿，厉茜上了车，救助车就启动出发了。
她看着方嘉凌耷拉下去动弹不得的手臂，撇嘴道：“你这一摔，日程起码推迟半个月。”
专捡别人不爱听的说。
方嘉凌白她一眼，不想接茬。
厉茜还想说什么，碍于旁边还有个大夫在，就没有说出来。
还好赛车服是白色的，没那么惹眼。
拍完片子，大夫仔细看过后下了诊断：“肘关节脱位，不严重。”
方嘉凌和厉茜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大夫，那我是不是养几天就没事儿了？”方嘉凌赶忙问道。她真不想做拖累。
“当然不是。”大夫一口否决道。“你可别小看脱臼，养不好会造成习惯性脱位，非常容易复发。”
“啊？”方嘉凌愁眉不展，又问道：“那得需要多久才能好？”
“用这个绷带悬吊固定三到四周，恢复得好的话三周就可以拆了。”
“三周？”
方嘉凌瞄向厉茜，她倒是没什么反应。
“回去注意休息，避免手臂过度活动，吃点补钙的食物，放松心情。定期来复查。”
“好……”
吊着一条胳膊走出来，方嘉凌怏怏不乐，满脸都写着沮丧。
坠着一颗沉甸甸的心往台阶下走，忽然感觉有谁在盯着自己。
方嘉凌敏锐地抬头看去，台阶下的灌木丛安安静静，没有丝毫异动。
“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方嘉凌掩好口罩，转头问厉茜。
她既然是经纪人，对这种东西应该很敏感吧。
“什么不对？”厉茜看起来一头雾水。
“我感觉，有人在拍我。”
“想多了吧。”厉茜别开眼，丝毫不在意地说，“节目还没播呢，哪有那么多人关注你。快走吧，我让人把车开来了。”
方嘉凌看向那丛灌木，可能自己真的有些疑神疑鬼了。
*
厉茜直接把她送回龙潭苑，随便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也没说方嘉凌该怎么办。
都忙，就她是闲人。
按照本来的行程，今晚还有别的拍摄计划。现在，吊着一只胳膊什么都干不了。骤然歇下来，还真有点无所事事。
方嘉凌换衣服时，为了不把衣服扯坏，小心翼翼努力半天，胳膊扯痛好几次才脱下来。到卸妆的时候才发现，换衣服还是小事。
一只手绑不了头发，洗个脸把两侧的头发全都沾湿了，一缕一缕地贴在脖子上，濡湿得难受，一股火直接烧到头顶。
泄气地出来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电视节目，竟然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才把她叫醒。
褚曜把一个纸袋子放在餐桌上，“给你带的晚饭。”
说完人就上楼了。
方嘉凌坐在沙发上，伸长耳朵听着褚曜的动静，听到他关上房门的声音，才一跃从沙发上蹦起来跑向餐厅。
一看，又是海鲜粥。
方嘉凌失望地坐下来，伸手把粥碗掏出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来。
帮人带饭就不能提前问问别人想吃什么吗？总是这么自作主张。让人怎么念你的好啊？
连个小菜也没有。
难道问了她没听见？
方嘉凌放下勺子到客厅把手机拿过来，解开一看，褚曜的对话框那儿什么也没有啊。倒是辜鸿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还都是语音。
方嘉凌从头点开一条，放下手机继续喝粥。
“怎么负伤了？”
“不是装的吧？”
“没事儿出来玩啊，我组个局。”
……
方嘉凌拿起手机，左手打字，半天才发出去一条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
那边很快发来回复，“你没看热搜吗？现在还在往上升呢。”
方嘉凌突然想起医院门口的那个灌木丛，赶紧打开大眼微博的热搜，“花落谁家.夏枳受伤”的词条已经升到第三位了。
点进去一看，赫然是她今天去医院的照片。不止有在医院门口的，还有在医院走廊里的。
一身白色的赛车服，怎么看都不像一般的民众。
即便被拍是偶然，但广场上那些眼熟的营销号以及如出一辙的微博又该怎么解释。
点开照片翻看，每一张都很清晰。绝不是一般的手机能拍出来的效果。还把她身边的厉茜裁掉了。
“夏枳”的微博也有了回应，一张超近距离的绷带照片，配文：“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很快就会以健康的面貌和大家见面了。”
那张照片，只能是出自厉茜之手。
呵，她是剧中人，却是局外人。
方嘉凌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委屈？愤怒？都有一点。也能理解。自从踏进这趟浑水里，谎言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何况这次还真不是谎言。
女主角受伤了，不拿这个炒一波热度，怎么能弥补延误的日程呢？
这样也好，看着谈论度不断攀升，多少能抵消一些她的愧疚感。
但就是，憋屈。
独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褚曜下来的时候，方嘉凌没收住情绪，颇为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默默地把食物垃圾整理好，准备去冲澡。
再难也得洗，赛车服捂出了一身汗，她怕褚曜闻见把她赶出去。
路过褚曜身边，他突然开口，“哎。”
方嘉凌停下来，愠怒地看着他。用眼神表示自己对褚曜这几天的行为很不满。
“你，嘴上有饭渣。一圈。”还在嘴边比划了一圈。
“！”方嘉凌瞪大眼睛赶紧捂住嘴，“噔噔噔”地跑上楼。
该死的褚曜！
一楼的洗手间里，音乐声还没停，褚曜一出影音房就听到了。
抬头看看时间，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洗完？
想着她伤的是右手，抬手敲敲卫生间的门。
敲了两遍，方嘉凌才听见，关掉音乐，警觉地问道：“干嘛？”
“要帮忙吗？”
方嘉凌立刻下意识道：“不用！”
竖起耳朵听见褚曜的脚步声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一只手费力地擦着头发，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让他帮？真是蠢死了。洗个澡差点要她半条命，耐心都被耗尽了。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身上又出了一层汗，等她吹好头，都几点了？
可拒绝得那么斩钉截铁，再后悔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方嘉凌眼珠子一转，收拾好台盆上的水渍，头上盖着毛巾就走了出来。
头发没吹，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到地板上，溅出一朵朵水花。
方嘉凌看见褚曜在客厅的阳台上喝水，装作要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故意走过去晃了一圈。
褚曜靠着栏杆悠闲地看着她，等她厚着脸皮又绕回来时，直截了当地问：“需要帮忙了？”
方嘉凌不假思索地点头。帮助自己，快乐别人。人一定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帮助。
褚曜走进来，放下杯子，抬脚走向卫生间。
方嘉凌赶紧跟上。
狭窄的卫生间里，晕黄的灯光从头顶罩下来，方嘉凌在前面，褚曜在她身后。
“哄哄”的嘈杂声响在耳边，方嘉凌偏头一躲，叫道：“太烫了。”
褚曜从镜子里看她一眼，默默把温度调到中档。
他很高，比方嘉凌高出一头多，站在她身后，能俯视到她整个头顶。
方嘉凌能感觉到他的指间穿过她的头发，把温热的风灌进发丝之间。
没想到，他还挺温柔的。
方嘉凌嘴角微微翘起，抬眼看向镜子里的人，专注而认真。
这张脸，不去拍戏，还真有点可惜。
方嘉凌胡思乱想间，吹风机已经移到她脖颈间，温度也不知不觉提高了一档。
褚曜挥舞着吹风机胡乱地在她脖子后乱扫，像无情的狂风对待枯干的野草。头发不停地从后面飞到她脸上，拍了她一脸水珠。
方嘉凌忍无可忍道：“好了！”
褚曜依言关掉吹风机，大手扒拉了一下她的头发，“不滴水了，可以了。”
扔下吹风机潇洒地走了，还不忘回头嘱咐一句，“记得把掉的头发收拾了。”
方嘉凌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亏她还以为他转性了，狗就是狗！
在安全方面，褚曜一点也没省过。拍了这么多次节目，总算用上了，也算没有白花钱吧。方嘉凌想。
右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大概不是脱臼就是骨折，那节目的进度……暗暗看了一眼褚曜，他抱着自己大步往救护车走去，依旧紧蹙眉心少见地透出一点忧虑。
方嘉凌忍着疼痛，心道，千万别是骨折。
送到救护车上，随队大夫查看方嘉凌的手臂，手还没碰上去，方嘉凌就反射性地要躲，额上沁出一层冷汗。
褚曜眉头皱了皱，没说话。
大夫说：“光看看不出来，得去医院拍个片子。”
褚曜点点头，“好，我找个人陪她去。”
说完，就要走。
“唉……”方嘉凌突然叫住他。
褚曜回头，投以疑问的眼神。
“这衣服……”
褚曜眼神一动，道：“来不及换了，你先穿着吧。”
“等等，”方嘉凌嗫喏道：“对不起，因为我耽误了拍摄行程。”
褚曜看着她，扔下一句“不该你操的心别瞎操。”就走了。
方嘉凌垂头丧气地靠坐在车里，手臂疼得厉害，心里也烦。对自己说不出的恼火。
怎么越想好好表现，反而越容易出差错。还想在他面前硬气一回，把丢下的自尊找回来，没想到倒成了拖后腿被救助的人了。
过了一会儿，厉茜上了车，救助车就启动出发了。
她看着方嘉凌耷拉下去动弹不得的手臂，撇嘴道：“你这一摔，日程起码推迟半个月。”
专捡别人不爱听的说。
方嘉凌白她一眼，不想接茬。
厉茜还想说什么，碍于旁边还有个大夫在，就没有说出来。
还好赛车服是白色的，没那么惹眼。
拍完片子，大夫仔细看过后下了诊断：“肘关节脱位，不严重。”
方嘉凌和厉茜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大夫，那我是不是养几天就没事儿了？”方嘉凌赶忙问道。她真不想做拖累。
“当然不是。”大夫一口否决道。“你可别小看脱臼，养不好会造成习惯性脱位，非常容易复发。”
“啊？”方嘉凌愁眉不展，又问道：“那得需要多久才能好？”
“用这个绷带悬吊固定三到四周，恢复得好的话三周就可以拆了。”
“三周？”
方嘉凌瞄向厉茜，她倒是没什么反应。
“回去注意休息，避免手臂过度活动，吃点补钙的食物，放松心情。定期来复查。”
“好……”
吊着一条胳膊走出来，方嘉凌怏怏不乐，满脸都写着沮丧。
坠着一颗沉甸甸的心往台阶下走，忽然感觉有谁在盯着自己。
方嘉凌敏锐地抬头看去，台阶下的灌木丛安安静静，没有丝毫异动。
“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方嘉凌掩好口罩，转头问厉茜。
她既然是经纪人，对这种东西应该很敏感吧。
“什么不对？”厉茜看起来一头雾水。
“我感觉，有人在拍我。”
“想多了吧。”厉茜别开眼，丝毫不在意地说，“节目还没播呢，哪有那么多人关注你。快走吧，我让人把车开来了。”
方嘉凌看向那丛灌木，可能自己真的有些疑神疑鬼了。
*
厉茜直接把她送回龙潭苑，随便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也没说方嘉凌该怎么办。
都忙，就她是闲人。
按照本来的行程，今晚还有别的拍摄计划。现在，吊着一只胳膊什么都干不了。骤然歇下来，还真有点无所事事。
方嘉凌换衣服时，为了不把衣服扯坏，小心翼翼努力半天，胳膊扯痛好几次才脱下来。到卸妆的时候才发现，换衣服还是小事。
一只手绑不了头发，洗个脸把两侧的头发全都沾湿了，一缕一缕地贴在脖子上，濡湿得难受，一股火直接烧到头顶。
泄气地出来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电视节目，竟然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才把她叫醒。
褚曜把一个纸袋子放在餐桌上，“给你带的晚饭。”
说完人就上楼了。
方嘉凌坐在沙发上，伸长耳朵听着褚曜的动静，听到他关上房门的声音，才一跃从沙发上蹦起来跑向餐厅。
一看，又是海鲜粥。
方嘉凌失望地坐下来，伸手把粥碗掏出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来。
帮人带饭就不能提前问问别人想吃什么吗？总是这么自作主张。让人怎么念你的好啊？
连个小菜也没有。
难道问了她没听见？
方嘉凌放下勺子到客厅把手机拿过来，解开一看，褚曜的对话框那儿什么也没有啊。倒是辜鸿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还都是语音。
方嘉凌从头点开一条，放下手机继续喝粥。
“怎么负伤了？”
“不是装的吧？”
“没事儿出来玩啊，我组个局。”
……
方嘉凌拿起手机，左手打字，半天才发出去一条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
那边很快发来回复，“你没看热搜吗？现在还在往上升呢。”
方嘉凌突然想起医院门口的那个灌木丛，赶紧打开大眼微博的热搜，“花落谁家.夏枳受伤”的词条已经升到第三位了。
点进去一看，赫然是她今天去医院的照片。不止有在医院门口的，还有在医院走廊里的。
一身白色的赛车服，怎么看都不像一般的民众。
即便被拍是偶然，但广场上那些眼熟的营销号以及如出一辙的微博又该怎么解释。
点开照片翻看，每一张都很清晰。绝不是一般的手机能拍出来的效果。还把她身边的厉茜裁掉了。
“夏枳”的微博也有了回应，一张超近距离的绷带照片，配文：“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很快就会以健康的面貌和大家见面了。”
那张照片，只能是出自厉茜之手。
呵，她是剧中人，却是局外人。
方嘉凌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委屈？愤怒？都有一点。也能理解。自从踏进这趟浑水里，谎言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何况这次还真不是谎言。
女主角受伤了，不拿这个炒一波热度，怎么能弥补延误的日程呢？
这样也好，看着谈论度不断攀升，多少能抵消一些她的愧疚感。
但就是，憋屈。
独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褚曜下来的时候，方嘉凌没收住情绪，颇为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默默地把食物垃圾整理好，准备去冲澡。
再难也得洗，赛车服捂出了一身汗，她怕褚曜闻见把她赶出去。
路过褚曜身边，他突然开口，“哎。”
方嘉凌停下来，愠怒地看着他。用眼神表示自己对褚曜这几天的行为很不满。
“你，嘴上有饭渣。一圈。”还在嘴边比划了一圈。
“！”方嘉凌瞪大眼睛赶紧捂住嘴，“噔噔噔”地跑上楼。
该死的褚曜！
一楼的洗手间里，音乐声还没停，褚曜一出影音房就听到了。
抬头看看时间，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洗完？
想着她伤的是右手，抬手敲敲卫生间的门。
敲了两遍，方嘉凌才听见，关掉音乐，警觉地问道：“干嘛？”
“要帮忙吗？”
方嘉凌立刻下意识道：“不用！”
竖起耳朵听见褚曜的脚步声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一只手费力地擦着头发，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让他帮？真是蠢死了。洗个澡差点要她半条命，耐心都被耗尽了。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身上又出了一层汗，等她吹好头，都几点了？
可拒绝得那么斩钉截铁，再后悔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方嘉凌眼珠子一转，收拾好台盆上的水渍，头上盖着毛巾就走了出来。
头发没吹，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到地板上，溅出一朵朵水花。
方嘉凌看见褚曜在客厅的阳台上喝水，装作要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故意走过去晃了一圈。
褚曜靠着栏杆悠闲地看着她，等她厚着脸皮又绕回来时，直截了当地问：“需要帮忙了？”
方嘉凌不假思索地点头。帮助自己，快乐别人。人一定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帮助。
褚曜走进来，放下杯子，抬脚走向卫生间。
方嘉凌赶紧跟上。
狭窄的卫生间里，晕黄的灯光从头顶罩下来，方嘉凌在前面，褚曜在她身后。
“哄哄”的嘈杂声响在耳边，方嘉凌偏头一躲，叫道：“太烫了。”
褚曜从镜子里看她一眼，默默把温度调到中档。
他很高，比方嘉凌高出一头多，站在她身后，能俯视到她整个头顶。
方嘉凌能感觉到他的指间穿过她的头发，把温热的风灌进发丝之间。
没想到，他还挺温柔的。
方嘉凌嘴角微微翘起，抬眼看向镜子里的人，专注而认真。
这张脸，不去拍戏，还真有点可惜。
方嘉凌胡思乱想间，吹风机已经移到她脖颈间，温度也不知不觉提高了一档。
褚曜挥舞着吹风机胡乱地在她脖子后乱扫，像无情的狂风对待枯干的野草。头发不停地从后面飞到她脸上，拍了她一脸水珠。
方嘉凌忍无可忍道：“好了！”
褚曜依言关掉吹风机，大手扒拉了一下她的头发，“不滴水了，可以了。”
扔下吹风机潇洒地走了，还不忘回头嘱咐一句，“记得把掉的头发收拾了。”
方嘉凌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亏她还以为他转性了，狗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