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秦春芳对敌人的感觉一向敏锐，手放在剑柄上警惕地看着四周。
冯伯晏走在前面，闻言放慢脚步说：“都说昆仑山上有许多飞禽走兽，可我们这一路上山，什么都没遇到，着实奇怪。”
三人日出之时开始登山，现在已近傍晚，除了石头和树什么都没看见，现在上山的路也越来越窄，赵墨婉有些心慌。
“这些树长得都一模一样，我们不会走错方向了吧？”赵墨婉看着天空，山林间看不见太阳的方向。
“这里有脚印。”冯伯晏看着前方路上几排脚印说，“从脚印大小可以看出，不止一个人。”
秦春芳上前观察，猜测说：“会不会是玉虚宫的人？听说玉虚宫中弟子常会下山帮助百姓。”
“应该不是，脚印方向来看，这几个人同我们一样是上山。”赵墨婉走近蹲下，“这个脚印……此人应该和表哥身形相像。”
冯伯晏在那脚印旁也踩了一个脚印出来，两者对比竟然有八九分像。
赵墨婉和秦春芳对视一眼，也在其它脚印中找到了自己的脚印。
“这……这是我们的脚印，我们之前走过这里。”秦春芳不寒而栗。
心慌的感觉愈发强烈，赵墨婉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说：“迷路而已，这里已是深山，难以辨别方向，迷路也是正常，从现在开始，我们每走一段路就留下记号。”
“好。”冯伯晏在树上刻下个箭头，三人继续往前走。
他们身后，两双眼睛正于暗处看着他们。
“这里是玉虚宫入口的迷渊阵法，普通凡人根本走不出去，多少人在里面疑神疑鬼把自己吓疯的。”毛毛贪婪地看着三人的背影，“等他们精疲力尽的时候，我们再出手。三个凡人的阳气，虽然少了点，但也差不多抵得上五十年修为了。”
“毛毛，这三人带着干粮，想必是特意上山寻找玉虚宫的，我们还是放过他们吧。”小白心存善念，不想同伴步入歧途。
“你要是不敢杀人就回玉虚宫去，乖乖做个听话的小白兔好了，别耽误我的事。”毛毛瞪了小白一眼。
“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昆仑山灵气鼎盛，潜心修炼的话，三五百年也能炼出内丹了。”
“那又怎么样，我们依然是妖界无名无姓的小妖，那些狼妖虎妖还是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可我生来就是兔子，再怎么修炼，也比不过那些大妖啊。”小白不明白毛毛为何那么执着。
“告诉你个秘密，日前我于典籍之中发现，只要妖修炼出内丹，就可将自己的妖力附于内丹之上，去侵占更强大的妖躯，届时便可成为大妖。”
小白“啊”了一声说：“难道，你我将来能变成雄狮猛虎不成？”
这也太可怕了。
“昆仑山中的典籍所记，肯定是真的，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跟着我一起修炼？”毛毛看着小白问。
小白有些为难，她听昆仑山掌门教诲，答应过一心向善，永不伤害凡人，可是毛毛是她的好朋友，他们百年前相识，一起修炼，她胆子小，毛毛帮她打跑过其他欺负她的妖。可如果像毛毛所说，他们今后吸食凡人精气增长修为，那么昆仑山中人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还有那些捉妖师，会把他们收进法器里炼化个干净。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小白想了许久，摇摇头说。
“哼，早想到你不敢，那你别跟着我了，回去可不要向掌门告状啊。”毛毛扔下小白，自行去追那三个凡人。
——
“怎么又回到这里了？”三人看着记号，这已经是第三次走到同样的地方，秦春芳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冯伯晏说：“应该不是迷路那么简单。”
“难道真的有鬼不成？”秦春芳心中害怕，把剑拔出剑鞘，好像周围随时会冒出什么来。
“我们先别自己吓自己。这山上地形复杂，我们走了许久，天也快黑了，不如今夜就在此处休息一晚，明日日出后，爬到高处分辨方向和地形，再做打算。“赵墨婉说。
“也只能如此了。”听了赵墨婉的话，秦春芳安心许多。
冯伯晏让两人休息，他去打水。
两人也没闲着，在附近找些干柴生火。
一时之间没有交谈，四周格外安静。
赵墨婉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抬头去看时，声音又不见了。她心下有些不安，从“迷路”开始的心慌一直到现在，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春芳，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赵墨婉问完，无人应答，“春芳？”
看看四周，哪里还有秦春芳的影子？
“春芳！”赵墨婉顺着秦春芳方才走的方向寻找，地上的脚印忽然不见，就像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脚上忽然有东西爬过，赵墨婉惊呼一声，看见一只硕大的老鼠跑过去。
“怎么了？”冯伯晏打水回来了。
“春芳不见了！”赵墨婉心急如焚，“我们刚刚分开捡些干柴，转眼人就不见了。”
“你先别急，这里还真有些邪门，现在我们俩人不要分开，一起行动。”
附近传来“吱吱”的声音，冯伯晏想去看看，赵墨婉紧随其后，说：“我刚刚看见一只老鼠跑过去。”
“山上有老鼠不稀奇，但我们一路上连只蚂蚁都没看见，突然出现一只老鼠，就有些奇怪了。”冯伯晏小声说，“更何况冬天老鼠喜欢温暖的地方，不会单独一只出现在这儿。”
随着两人走近，“吱吱”声停止，赵墨婉心跳加快，右手握住剑柄，死死盯着眼前。
瞬间，前方飞出好几块小石块，二人用剑抵挡。
冯伯晏击开石块，感觉脚腕处一紧，整个人瞬间被倒掉起来，他大声喊：“有机关！”
赵墨婉反应极快，脚踩树干利落爬上去，试图用剑割断冯伯晏脚上的绳子，割断一半时，余光看见树下面有个人影。
“别管我，小心下面！”冯伯晏看着那人来意不善，恐怕秦春芳就落入了那人之手。
赵墨婉从树上一跃而下，剑直指那人胸口，到了那人身前，那人却不躲，而是手指夹住剑身，看着赵墨婉的眼睛。
两相对视，赵墨婉见那人脸忽然变成了一张老鼠脸，整个人如同被冻住一般不如反应，尖叫声堵在嗓子眼里，想转身逃跑却腿软不能动。
毛毛见赵墨婉被吓得不敢动，眯着眼深吸口气，满足地说：“你比他们俩资质更好，那就先吸你的阳气吧。”
“呃……”赵墨婉的脖颈被掐住，双脚离地空踩，“救命……”
“放开她！”冯伯晏自己弄断绳子落到地面，立刻起身去救赵墨婉。
还没吸上一口就被打断，毛毛十分不耐烦，将赵墨婉扔到一边，瞪着冯伯晏，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么着急，我就先解决你！”
毛毛双手做爪状，明明距离冯伯晏有段距离，但看起来就像抓住冯伯晏了一样，冯伯晏的双手随着毛毛的手而动，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扭在身前。
“啊……”冯伯晏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断了。
赵墨婉忍着肩膀的剧痛，捡起剑刺向鼠头怪人。
毛毛有所察觉，冷哼一声，右手一转，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入耳，随之而来的是冯伯晏的惨叫。
“区区凡人，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毛毛转身冷眼看赵墨婉，忽然看见她肩膀上的伤口在渗血，应该是方才他松开她的时候让她受伤了，“啧，可惜了，这破了皮，阳气就散了。”
赵墨婉举着剑的手忽然一动不能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我，是你们凡人闻之色变的，妖啊。”毛毛狡黠一笑，随即上前准备吸食赵墨婉的阳气。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女子厉喝：“大胆鼠妖，还不停手！”
赵墨婉手上的束缚瞬间消失，骤然卸力，手发抖握不住剑。
毛毛听见这个声音，眼中惊恐，也不管赵墨婉如何，转身欲逃，却被身后出来飞来的一道白绫缠住无法逃脱。
“表哥。”赵墨婉趁机走到冯伯晏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长老饶命，我一时鬼迷心窍，今后再也不敢了。”毛毛见逃不了，转身跪下哭着求饶。
一个白衣女子缓缓落于毛毛身前，口中念了一道诀，白绫逐渐收紧，男子现出原形，变成了一只老鼠。
白绫一端被白衣女子握在手中，她提着毛毛说：“回去就在戒律崖下思过吧，你屡教不改，一身恶行，今生再不能出山了。”
说完，白衣女子走向受伤的两人。
赵墨婉惊恐地盯着她，虽然害怕，但还是张开手护在冯伯晏身前。
“姑娘别怕，我是玉虚宫长老，名唤语尘，此妖私逃下山，是我玉虚宫看守不严，二位受了伤，请随我回去养伤吧。”
“他是妖，那你……是人吧？”这个叫语尘的，刚刚从天上飞下来，还三两句就能让白绫缩小，虽然看着和善，但赵墨婉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了。
“姑娘放心，我也你一样是个凡人，只是在山上修习几十年，学了点小法术罢了。”语尘笑笑，又念一诀，赵墨婉的肩膀和冯伯晏的断骨处便不痛了，“这位小兄弟断骨之处，玉虚宫内有法子可以接好，但若耽搁了时辰，可就接不上了。”
“我们跟你走。”赵墨婉闻言立刻扶着冯伯晏站起来，“但我们还有个朋友，不知被这鼠妖藏到哪里了。”
语尘皱眉看着在空中随白绫晃荡的毛毛，问：“他们的朋友呢？”
“吱吱……”
比起他们两个，秦春芳只是被施了妖术晕过去，藏在不远处，除此之外毫发无损。
“多谢语尘长老了。”
冯伯晏走在前面，闻言放慢脚步说：“都说昆仑山上有许多飞禽走兽，可我们这一路上山，什么都没遇到，着实奇怪。”
三人日出之时开始登山，现在已近傍晚，除了石头和树什么都没看见，现在上山的路也越来越窄，赵墨婉有些心慌。
“这些树长得都一模一样，我们不会走错方向了吧？”赵墨婉看着天空，山林间看不见太阳的方向。
“这里有脚印。”冯伯晏看着前方路上几排脚印说，“从脚印大小可以看出，不止一个人。”
秦春芳上前观察，猜测说：“会不会是玉虚宫的人？听说玉虚宫中弟子常会下山帮助百姓。”
“应该不是，脚印方向来看，这几个人同我们一样是上山。”赵墨婉走近蹲下，“这个脚印……此人应该和表哥身形相像。”
冯伯晏在那脚印旁也踩了一个脚印出来，两者对比竟然有八九分像。
赵墨婉和秦春芳对视一眼，也在其它脚印中找到了自己的脚印。
“这……这是我们的脚印，我们之前走过这里。”秦春芳不寒而栗。
心慌的感觉愈发强烈，赵墨婉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说：“迷路而已，这里已是深山，难以辨别方向，迷路也是正常，从现在开始，我们每走一段路就留下记号。”
“好。”冯伯晏在树上刻下个箭头，三人继续往前走。
他们身后，两双眼睛正于暗处看着他们。
“这里是玉虚宫入口的迷渊阵法，普通凡人根本走不出去，多少人在里面疑神疑鬼把自己吓疯的。”毛毛贪婪地看着三人的背影，“等他们精疲力尽的时候，我们再出手。三个凡人的阳气，虽然少了点，但也差不多抵得上五十年修为了。”
“毛毛，这三人带着干粮，想必是特意上山寻找玉虚宫的，我们还是放过他们吧。”小白心存善念，不想同伴步入歧途。
“你要是不敢杀人就回玉虚宫去，乖乖做个听话的小白兔好了，别耽误我的事。”毛毛瞪了小白一眼。
“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昆仑山灵气鼎盛，潜心修炼的话，三五百年也能炼出内丹了。”
“那又怎么样，我们依然是妖界无名无姓的小妖，那些狼妖虎妖还是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可我生来就是兔子，再怎么修炼，也比不过那些大妖啊。”小白不明白毛毛为何那么执着。
“告诉你个秘密，日前我于典籍之中发现，只要妖修炼出内丹，就可将自己的妖力附于内丹之上，去侵占更强大的妖躯，届时便可成为大妖。”
小白“啊”了一声说：“难道，你我将来能变成雄狮猛虎不成？”
这也太可怕了。
“昆仑山中的典籍所记，肯定是真的，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跟着我一起修炼？”毛毛看着小白问。
小白有些为难，她听昆仑山掌门教诲，答应过一心向善，永不伤害凡人，可是毛毛是她的好朋友，他们百年前相识，一起修炼，她胆子小，毛毛帮她打跑过其他欺负她的妖。可如果像毛毛所说，他们今后吸食凡人精气增长修为，那么昆仑山中人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还有那些捉妖师，会把他们收进法器里炼化个干净。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小白想了许久，摇摇头说。
“哼，早想到你不敢，那你别跟着我了，回去可不要向掌门告状啊。”毛毛扔下小白，自行去追那三个凡人。
——
“怎么又回到这里了？”三人看着记号，这已经是第三次走到同样的地方，秦春芳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冯伯晏说：“应该不是迷路那么简单。”
“难道真的有鬼不成？”秦春芳心中害怕，把剑拔出剑鞘，好像周围随时会冒出什么来。
“我们先别自己吓自己。这山上地形复杂，我们走了许久，天也快黑了，不如今夜就在此处休息一晚，明日日出后，爬到高处分辨方向和地形，再做打算。“赵墨婉说。
“也只能如此了。”听了赵墨婉的话，秦春芳安心许多。
冯伯晏让两人休息，他去打水。
两人也没闲着，在附近找些干柴生火。
一时之间没有交谈，四周格外安静。
赵墨婉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抬头去看时，声音又不见了。她心下有些不安，从“迷路”开始的心慌一直到现在，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春芳，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赵墨婉问完，无人应答，“春芳？”
看看四周，哪里还有秦春芳的影子？
“春芳！”赵墨婉顺着秦春芳方才走的方向寻找，地上的脚印忽然不见，就像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脚上忽然有东西爬过，赵墨婉惊呼一声，看见一只硕大的老鼠跑过去。
“怎么了？”冯伯晏打水回来了。
“春芳不见了！”赵墨婉心急如焚，“我们刚刚分开捡些干柴，转眼人就不见了。”
“你先别急，这里还真有些邪门，现在我们俩人不要分开，一起行动。”
附近传来“吱吱”的声音，冯伯晏想去看看，赵墨婉紧随其后，说：“我刚刚看见一只老鼠跑过去。”
“山上有老鼠不稀奇，但我们一路上连只蚂蚁都没看见，突然出现一只老鼠，就有些奇怪了。”冯伯晏小声说，“更何况冬天老鼠喜欢温暖的地方，不会单独一只出现在这儿。”
随着两人走近，“吱吱”声停止，赵墨婉心跳加快，右手握住剑柄，死死盯着眼前。
瞬间，前方飞出好几块小石块，二人用剑抵挡。
冯伯晏击开石块，感觉脚腕处一紧，整个人瞬间被倒掉起来，他大声喊：“有机关！”
赵墨婉反应极快，脚踩树干利落爬上去，试图用剑割断冯伯晏脚上的绳子，割断一半时，余光看见树下面有个人影。
“别管我，小心下面！”冯伯晏看着那人来意不善，恐怕秦春芳就落入了那人之手。
赵墨婉从树上一跃而下，剑直指那人胸口，到了那人身前，那人却不躲，而是手指夹住剑身，看着赵墨婉的眼睛。
两相对视，赵墨婉见那人脸忽然变成了一张老鼠脸，整个人如同被冻住一般不如反应，尖叫声堵在嗓子眼里，想转身逃跑却腿软不能动。
毛毛见赵墨婉被吓得不敢动，眯着眼深吸口气，满足地说：“你比他们俩资质更好，那就先吸你的阳气吧。”
“呃……”赵墨婉的脖颈被掐住，双脚离地空踩，“救命……”
“放开她！”冯伯晏自己弄断绳子落到地面，立刻起身去救赵墨婉。
还没吸上一口就被打断，毛毛十分不耐烦，将赵墨婉扔到一边，瞪着冯伯晏，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么着急，我就先解决你！”
毛毛双手做爪状，明明距离冯伯晏有段距离，但看起来就像抓住冯伯晏了一样，冯伯晏的双手随着毛毛的手而动，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扭在身前。
“啊……”冯伯晏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断了。
赵墨婉忍着肩膀的剧痛，捡起剑刺向鼠头怪人。
毛毛有所察觉，冷哼一声，右手一转，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入耳，随之而来的是冯伯晏的惨叫。
“区区凡人，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毛毛转身冷眼看赵墨婉，忽然看见她肩膀上的伤口在渗血，应该是方才他松开她的时候让她受伤了，“啧，可惜了，这破了皮，阳气就散了。”
赵墨婉举着剑的手忽然一动不能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我，是你们凡人闻之色变的，妖啊。”毛毛狡黠一笑，随即上前准备吸食赵墨婉的阳气。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女子厉喝：“大胆鼠妖，还不停手！”
赵墨婉手上的束缚瞬间消失，骤然卸力，手发抖握不住剑。
毛毛听见这个声音，眼中惊恐，也不管赵墨婉如何，转身欲逃，却被身后出来飞来的一道白绫缠住无法逃脱。
“表哥。”赵墨婉趁机走到冯伯晏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长老饶命，我一时鬼迷心窍，今后再也不敢了。”毛毛见逃不了，转身跪下哭着求饶。
一个白衣女子缓缓落于毛毛身前，口中念了一道诀，白绫逐渐收紧，男子现出原形，变成了一只老鼠。
白绫一端被白衣女子握在手中，她提着毛毛说：“回去就在戒律崖下思过吧，你屡教不改，一身恶行，今生再不能出山了。”
说完，白衣女子走向受伤的两人。
赵墨婉惊恐地盯着她，虽然害怕，但还是张开手护在冯伯晏身前。
“姑娘别怕，我是玉虚宫长老，名唤语尘，此妖私逃下山，是我玉虚宫看守不严，二位受了伤，请随我回去养伤吧。”
“他是妖，那你……是人吧？”这个叫语尘的，刚刚从天上飞下来，还三两句就能让白绫缩小，虽然看着和善，但赵墨婉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了。
“姑娘放心，我也你一样是个凡人，只是在山上修习几十年，学了点小法术罢了。”语尘笑笑，又念一诀，赵墨婉的肩膀和冯伯晏的断骨处便不痛了，“这位小兄弟断骨之处，玉虚宫内有法子可以接好，但若耽搁了时辰，可就接不上了。”
“我们跟你走。”赵墨婉闻言立刻扶着冯伯晏站起来，“但我们还有个朋友，不知被这鼠妖藏到哪里了。”
语尘皱眉看着在空中随白绫晃荡的毛毛，问：“他们的朋友呢？”
“吱吱……”
比起他们两个，秦春芳只是被施了妖术晕过去，藏在不远处，除此之外毫发无损。
“多谢语尘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