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顾闻言，有些委屈地闭上了嘴。
走了一会儿，浮镜率先发现不对劲，停住脚步。
“怎么了？”
“我们回到原地了。”
“鬼打墙？”
浮镜摇摇头，“不太像。”
剑光一闪，温顾只觉得脖子一凉，一把出鞘的剑抵上他的脖颈，耳边传来冷冰冰的女声，“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温顾只想一巴掌抽死这个蠢女人！
什么都不知道，一张嘴倒是怪会冤枉人的。
“仙子，难道你没听到歌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吗？”
“什么歌声？”
“你先放下剑，我再告诉你。”
浮月收了剑，“我警告你，别耍花招。不然，杀死一个凡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是是是。”温顾举着手，连连道。
浮影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如此怯懦怕事，这张脸张在他身上，真是可惜了。
灵光一闪，浮影有了个主意。
浮月冷笑一声，剑鞘重重敲在温顾背上。
温顾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浮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对浮月道：“你小心一点，这么漂亮的脸，别摔坏了。”
浮月便别有深意地笑了，“算你走运，这次就放过你了。”
温顾痛得险些哼出声，他咬牙忍耐。对浮影前后反差极大的态度，心生警惕。面上不显，朝浮影感激地笑了笑。
浮影笑得更温柔了，有些痴迷地盯着他的脸，心中越发满意。
浮镜这时道：“你说的歌声，我们怎么没听到？”
“可能和雾有关系吧。一开始，我们也听不见歌声。等能听见歌声时，那些村民会半夜起床，走进那个山洞里，然后再也没出来过。”
走了约摸一炷香，再次回到原地。几人索性不走了，找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坐下。
四人对视一眼，神情越发凝重，“我们可能遇到域了。”
“域？”
浮华嗤笑，“你一介凡人，自然不知道域是什么。”
“我不过一介乡野村夫，自然不如几位上仙见识丰富。”说到这里，温顾停顿了一下，“不过，想来跟村子里的变化脱不了关系。”
浮月睨了他一眼，撇撇嘴角，没搭理他。
温顾便看向浮影，浮影笑容温和，语气不疾不徐，“若要提起域，不得不提一个恶神。据说是从上界下来，掠夺下界的灵气与气运。当时，所有宗门大能奋死抵抗，终于将恶神伏诛。恶神在最后一刻堕入魔道，诅咒了此界。”
“和域有什么关系？”
“大战后，人族衰败，妖魔当道。天上多出一轮血月，从此阴阳颠倒，女子修行一日千里。加上血月夜，男人身上的诅咒必须靠女子才能解除，否则便活活痛死。从此，男人便渐渐沦为女子的附庸。直到如今，虽说仍是女子当道，但诅咒消减之后，男人不再自甘堕落，逐渐有了对立之势。”
温顾有些不解，“夫妻之间不是合作关系吗？为什么要搞对立？双赢不好吗？”
浮影大笑，“若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想，世界上矛盾就不会那么多了。男女对立，不过是在争权。当你有了实力，还愿意将生杀大权交给别人吗？”
见他再次跑题，温顾又问了一遍，“和域有什么关系？”
浮镜见他越说越偏，接话道：“域便是妖魔吞食恶神残留在世间的怨念魔气，逐渐强大后，危害人间，天道衍生出来保护凡人的方法。域困住法力深强的妖怪，阻止它们为祸四方。就我所知，每年误入域死亡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修士。”
“就没有办法吗？”
“杀死域主，或毁坏域物。”
就算没亲眼见过，也不难想象有多难。
蚍蜉撼树，不外乎是。
众人皆沉默了，空气中安静一片。
温顾听着耳边越发尖锐幽怨的歌声，琢磨着山洞里的妖怪似乎越来越急不可耐。面前几个修仙者，看着衣冠楚楚，实则都不是什么好鸟。遇到危险，第一个推出去挡灾的就是他。更别说看似温和的那位，一肚子坏水，不知有什么后招等着他呢！
山上不能回，夏安在那里。
夜里，待在外面太危险。
就是不知道这几人几斤几两，能否挨过今夜。
不过以那位的表现看，修仙者的血肉确实是好东西，否则也不会如此活跃。
“啊……”浮影忽然抱着脑袋痛呼不止。
“怎么了？”
“我……我的头……”
浮镜去试他的脉，还未碰到，便被击飞数米。
浮华立即上前扶起她。
浮镜一抹袖，拭去嘴角血沫，推开他，“我没事。”声音极力维持正常，起伏不定的气息依旧出卖了她。
就在这时，浮影双眼血红，耳朵里不断往外渗血。
浮月慌了神，转头看见温顾低头缩在原地，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神一暗，下一刻，手中的剑再一次抵上温顾的脖颈。
这一次的力道明显大了需多，不用看，温顾也知道肯定流血了。
“痛……”他抬眸看向浮月，眼神有些委屈。
浮月手一僵，似乎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红。摇摇头，再看他，心中不禁多了一丝异样情绪，剑刃有意识一般，退到不会伤到他的距离，“说！你对浮影师弟做了什么？”
“不是我，是歌声……”
“什么歌声？”
“你们听不到吗？歌声会放大倾听者的阴暗面，使之入魔。”
“你怎么不早说？”浮月本想给他个教训，对上他的眼睛，第一次见鬼的下不去手。
“我倒是想说，也要你们给我开口的机会啊！”
不对劲！
浮镜抓住其中漏洞，“那你为什么没事？”
要么是因为他心中没有阴暗面，要么是因为……他的实力比唱歌的那位更高。
前者，明显不可能，除非刚出生的婴儿，谁能纯净如白纸。
后者，他们相处这么久，却未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妖气魔气的波动。而且，浮月如此对待他，他并未做出反抗。不是他实力太低微，便是他太善于伪装。
到底是哪种情况呢？
浮镜不动声色打量了温顾一番，没表现出来。前者还好，后者……
点出来，只怕他会撕去伪装，到时，他们便真的陷入绝境。
“师妹，快放下剑，别对小兄弟这么无礼。”
浮月虽有些疑惑，但平日里习惯听浮镜的话，便也收了剑。
见他白皙的脖颈多了条刺目的血痕，浮镜从储物袋摸出一瓶疗伤丹药，递给他歉意道：“师门教导无方，让你受委屈了，还请收下，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大师姐！”浮华挤上前抢丹药，“你方才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舍不得吃，现在就这样给他，简直就是牛嚼牡丹。”
浮镜避开他的争夺，神情不悦道：“浮华师弟，这是我的丹药，我怎么用，和你没关系吧？还有，你这性子，只怕得改一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浮镜的暗中提点，他一点也没领会，恶狠狠瞪了温顾一眼。反而是浮月，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温顾。
温顾并未伸手，似乎对他们争抢的东西兴致缺缺，语气颇为认真道：“仙子还是自己服用吧。皮外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不要浪费仙丹了。”
别说是凡人，就是普通修士也视若珍宝的丹药，他竟丝毫不心动。
浮镜心底一沉。
温顾丝毫不知道他的拒绝，无形之中拔高了自己的形象。
忽然，浮影大喊一声，朝雾里狂奔而去。
“跟上他！”浮镜来不及多说，紧紧跟在浮影身后。
浮华二话不说，跟上二人。
浮月稍作犹豫，两人的身影已经被浓雾吞噬。
一转头，看见温顾朝另一个方向跑。来不及细思，浮月跟上他。
温顾察觉身后有人，嗅到自己血液的味道，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加快脚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加快。
跑了一会儿，眼见身后的人快跟丢了，温顾放慢脚步。见她又跟上了，温顾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睛亮晶晶的。
浮月累得气喘吁吁的，她用剑杵着，大口呼吸着。
就在她以为跟丢的时候，一座茅草屋出现在她的视线。
“安哥，我回来了。”屋里传来温顾的声音。
“大半夜，外面多危险，下次白天出去。”另一个声音似无奈，似担忧，声线温柔。
比起浮影装出的温和，像一汪热潭，足以温暖任何人。
浮月正要跟上去，忽然心中一惊，吓出一身冷汗。
浮影身上带着辟邪的符纸，他怎会毫无征兆入魔？那是符峰峰主所制，更别说身上还带着无数护身法宝。他说的歌声，只是他一面之词，若是……
浮月转身就跑，恨不得同时生出一千只脚，好让自己跑得更快些。
“姑娘，大半夜，外面危险，不如进来将就一夜，明日再走。”夏安打开门，只看到一个仓皇的背影。
浮月根本不敢回头看，此刻，在她心中，温顾二人就是洪水猛兽。
夏安挠挠头，有些不解。
他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回头戳了一下温顾的额头，“坏孩子，又去捉弄人了。”
浮月跑了很远，才停下来歇气。
等她理顺气，才发现自己慌不择路间，误入一片树林里。雾越来越浓，几乎看不见路了。
众所周知，“域”中，特别是黑夜，千万不要靠近树林。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里面有东西，还不止一个。
“唰——”
什么东西，从她身后过去了。
“咻”，一道黑影从她眼前飞过，她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便别什么东西从后面踹倒。
飞快坐起，抽出剑护在身前。
黑点一闪，浮月持剑迎上，只听“吱”一声，温热的液体洒在脸上。
她一愣，还来不及高兴，树林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吱”声。
魔猴！
浮月挥剑，麻木地杀着。
数量太多了。
一个人，顾前不顾后，浮月很快被抓得伤痕累累。
不远处的大树上，温顾坐在树杈上，饶有兴致地看着。
走了一会儿，浮镜率先发现不对劲，停住脚步。
“怎么了？”
“我们回到原地了。”
“鬼打墙？”
浮镜摇摇头，“不太像。”
剑光一闪，温顾只觉得脖子一凉，一把出鞘的剑抵上他的脖颈，耳边传来冷冰冰的女声，“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温顾只想一巴掌抽死这个蠢女人！
什么都不知道，一张嘴倒是怪会冤枉人的。
“仙子，难道你没听到歌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吗？”
“什么歌声？”
“你先放下剑，我再告诉你。”
浮月收了剑，“我警告你，别耍花招。不然，杀死一个凡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是是是。”温顾举着手，连连道。
浮影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如此怯懦怕事，这张脸张在他身上，真是可惜了。
灵光一闪，浮影有了个主意。
浮月冷笑一声，剑鞘重重敲在温顾背上。
温顾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浮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对浮月道：“你小心一点，这么漂亮的脸，别摔坏了。”
浮月便别有深意地笑了，“算你走运，这次就放过你了。”
温顾痛得险些哼出声，他咬牙忍耐。对浮影前后反差极大的态度，心生警惕。面上不显，朝浮影感激地笑了笑。
浮影笑得更温柔了，有些痴迷地盯着他的脸，心中越发满意。
浮镜这时道：“你说的歌声，我们怎么没听到？”
“可能和雾有关系吧。一开始，我们也听不见歌声。等能听见歌声时，那些村民会半夜起床，走进那个山洞里，然后再也没出来过。”
走了约摸一炷香，再次回到原地。几人索性不走了，找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坐下。
四人对视一眼，神情越发凝重，“我们可能遇到域了。”
“域？”
浮华嗤笑，“你一介凡人，自然不知道域是什么。”
“我不过一介乡野村夫，自然不如几位上仙见识丰富。”说到这里，温顾停顿了一下，“不过，想来跟村子里的变化脱不了关系。”
浮月睨了他一眼，撇撇嘴角，没搭理他。
温顾便看向浮影，浮影笑容温和，语气不疾不徐，“若要提起域，不得不提一个恶神。据说是从上界下来，掠夺下界的灵气与气运。当时，所有宗门大能奋死抵抗，终于将恶神伏诛。恶神在最后一刻堕入魔道，诅咒了此界。”
“和域有什么关系？”
“大战后，人族衰败，妖魔当道。天上多出一轮血月，从此阴阳颠倒，女子修行一日千里。加上血月夜，男人身上的诅咒必须靠女子才能解除，否则便活活痛死。从此，男人便渐渐沦为女子的附庸。直到如今，虽说仍是女子当道，但诅咒消减之后，男人不再自甘堕落，逐渐有了对立之势。”
温顾有些不解，“夫妻之间不是合作关系吗？为什么要搞对立？双赢不好吗？”
浮影大笑，“若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想，世界上矛盾就不会那么多了。男女对立，不过是在争权。当你有了实力，还愿意将生杀大权交给别人吗？”
见他再次跑题，温顾又问了一遍，“和域有什么关系？”
浮镜见他越说越偏，接话道：“域便是妖魔吞食恶神残留在世间的怨念魔气，逐渐强大后，危害人间，天道衍生出来保护凡人的方法。域困住法力深强的妖怪，阻止它们为祸四方。就我所知，每年误入域死亡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修士。”
“就没有办法吗？”
“杀死域主，或毁坏域物。”
就算没亲眼见过，也不难想象有多难。
蚍蜉撼树，不外乎是。
众人皆沉默了，空气中安静一片。
温顾听着耳边越发尖锐幽怨的歌声，琢磨着山洞里的妖怪似乎越来越急不可耐。面前几个修仙者，看着衣冠楚楚，实则都不是什么好鸟。遇到危险，第一个推出去挡灾的就是他。更别说看似温和的那位，一肚子坏水，不知有什么后招等着他呢！
山上不能回，夏安在那里。
夜里，待在外面太危险。
就是不知道这几人几斤几两，能否挨过今夜。
不过以那位的表现看，修仙者的血肉确实是好东西，否则也不会如此活跃。
“啊……”浮影忽然抱着脑袋痛呼不止。
“怎么了？”
“我……我的头……”
浮镜去试他的脉，还未碰到，便被击飞数米。
浮华立即上前扶起她。
浮镜一抹袖，拭去嘴角血沫，推开他，“我没事。”声音极力维持正常，起伏不定的气息依旧出卖了她。
就在这时，浮影双眼血红，耳朵里不断往外渗血。
浮月慌了神，转头看见温顾低头缩在原地，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神一暗，下一刻，手中的剑再一次抵上温顾的脖颈。
这一次的力道明显大了需多，不用看，温顾也知道肯定流血了。
“痛……”他抬眸看向浮月，眼神有些委屈。
浮月手一僵，似乎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红。摇摇头，再看他，心中不禁多了一丝异样情绪，剑刃有意识一般，退到不会伤到他的距离，“说！你对浮影师弟做了什么？”
“不是我，是歌声……”
“什么歌声？”
“你们听不到吗？歌声会放大倾听者的阴暗面，使之入魔。”
“你怎么不早说？”浮月本想给他个教训，对上他的眼睛，第一次见鬼的下不去手。
“我倒是想说，也要你们给我开口的机会啊！”
不对劲！
浮镜抓住其中漏洞，“那你为什么没事？”
要么是因为他心中没有阴暗面，要么是因为……他的实力比唱歌的那位更高。
前者，明显不可能，除非刚出生的婴儿，谁能纯净如白纸。
后者，他们相处这么久，却未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妖气魔气的波动。而且，浮月如此对待他，他并未做出反抗。不是他实力太低微，便是他太善于伪装。
到底是哪种情况呢？
浮镜不动声色打量了温顾一番，没表现出来。前者还好，后者……
点出来，只怕他会撕去伪装，到时，他们便真的陷入绝境。
“师妹，快放下剑，别对小兄弟这么无礼。”
浮月虽有些疑惑，但平日里习惯听浮镜的话，便也收了剑。
见他白皙的脖颈多了条刺目的血痕，浮镜从储物袋摸出一瓶疗伤丹药，递给他歉意道：“师门教导无方，让你受委屈了，还请收下，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大师姐！”浮华挤上前抢丹药，“你方才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舍不得吃，现在就这样给他，简直就是牛嚼牡丹。”
浮镜避开他的争夺，神情不悦道：“浮华师弟，这是我的丹药，我怎么用，和你没关系吧？还有，你这性子，只怕得改一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浮镜的暗中提点，他一点也没领会，恶狠狠瞪了温顾一眼。反而是浮月，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温顾。
温顾并未伸手，似乎对他们争抢的东西兴致缺缺，语气颇为认真道：“仙子还是自己服用吧。皮外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不要浪费仙丹了。”
别说是凡人，就是普通修士也视若珍宝的丹药，他竟丝毫不心动。
浮镜心底一沉。
温顾丝毫不知道他的拒绝，无形之中拔高了自己的形象。
忽然，浮影大喊一声，朝雾里狂奔而去。
“跟上他！”浮镜来不及多说，紧紧跟在浮影身后。
浮华二话不说，跟上二人。
浮月稍作犹豫，两人的身影已经被浓雾吞噬。
一转头，看见温顾朝另一个方向跑。来不及细思，浮月跟上他。
温顾察觉身后有人，嗅到自己血液的味道，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加快脚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加快。
跑了一会儿，眼见身后的人快跟丢了，温顾放慢脚步。见她又跟上了，温顾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睛亮晶晶的。
浮月累得气喘吁吁的，她用剑杵着，大口呼吸着。
就在她以为跟丢的时候，一座茅草屋出现在她的视线。
“安哥，我回来了。”屋里传来温顾的声音。
“大半夜，外面多危险，下次白天出去。”另一个声音似无奈，似担忧，声线温柔。
比起浮影装出的温和，像一汪热潭，足以温暖任何人。
浮月正要跟上去，忽然心中一惊，吓出一身冷汗。
浮影身上带着辟邪的符纸，他怎会毫无征兆入魔？那是符峰峰主所制，更别说身上还带着无数护身法宝。他说的歌声，只是他一面之词，若是……
浮月转身就跑，恨不得同时生出一千只脚，好让自己跑得更快些。
“姑娘，大半夜，外面危险，不如进来将就一夜，明日再走。”夏安打开门，只看到一个仓皇的背影。
浮月根本不敢回头看，此刻，在她心中，温顾二人就是洪水猛兽。
夏安挠挠头，有些不解。
他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回头戳了一下温顾的额头，“坏孩子，又去捉弄人了。”
浮月跑了很远，才停下来歇气。
等她理顺气，才发现自己慌不择路间，误入一片树林里。雾越来越浓，几乎看不见路了。
众所周知，“域”中，特别是黑夜，千万不要靠近树林。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里面有东西，还不止一个。
“唰——”
什么东西，从她身后过去了。
“咻”，一道黑影从她眼前飞过，她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便别什么东西从后面踹倒。
飞快坐起，抽出剑护在身前。
黑点一闪，浮月持剑迎上，只听“吱”一声，温热的液体洒在脸上。
她一愣，还来不及高兴，树林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吱”声。
魔猴！
浮月挥剑，麻木地杀着。
数量太多了。
一个人，顾前不顾后，浮月很快被抓得伤痕累累。
不远处的大树上，温顾坐在树杈上，饶有兴致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