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清羽分得清了。
是那个恨她的温顾。
“温顾，我同你说过，你有恨，尽管寻我，不要伤及无辜。”
温顾眨眨眼，表情无辜道：“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再说了，清羽掌门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毫无理由，说杀就杀，你这样的人带领的宗门又有什么好鸟？不如我做做好事，送你们满门到地下团聚，记得下辈子做个好人。”
过了片刻，他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哦，我忘了，修士没有轮回。”
他的笑容满是恶意。
温顾浑身冒着魔气，眼睛血红，一看便是入魔之兆。
“你毁了我的生活，凭什么还能过得那么肆意，毫无负担？”
“温顾，我从没想过杀夏安。如果我说，当时有股力量控制了我，你信吗？”
“不要狡辩了！”温顾挥手，拔起一棵树扔向清羽。
清羽以灵力击碎大树，“早知你不信。动手吧！”
两人交手，打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
“哈哈哈！好玩！好玩！”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清羽避开温顾的攻击，飞向云端，看到一个在云层里打滚的小人。
“你是谁？”
小人收了笑，“你能看见我？”
清羽眯着眼，定定盯着他，“是你在背后捣鬼？”
小人吞了口唾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还想说什么，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清羽醒了过来。
依旧是闭关的山洞，清羽维持着打坐的姿势，忆及方才的梦。
修士一般不会做梦，一旦做梦，皆有预警。
七年前，青越灵根受损，需以五种属性的灵种，佐以天材地宝，方能痊愈。
按照梦中的发展，当时她下了山，并将温顾收为徒弟。现实中，青越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治愈，她没有下山，没有收徒。温顾被夏安捡回去，养了几年。
结合事情的发展，夏安很有可能是幕后之人，可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为了让温顾恨她，还是为了破坏她收温顾为徒？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就为了好玩？
若他是幕后之人，定然没死。
想起他身上气味的变化，清羽想起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人——域主。
可是，他如今在何处呢？
清羽想了想，决定先收集五种属性的灵种。
凡界除夕夜，再忙的人，也会在这一天回到家，与家人团聚。
天空飘着细雨，风呼呼刮在脸上，冷得人瑟瑟发抖。
温顾坐在人家户的台阶上，爆竹声噼噼啪啪，远远飘来饭菜香味。炸土豆与吵腊肉的香味，飘了很远，勾得人馋虫都出来了。
“老大，咱们回山里去吧？那里最起码还有山洞可以住，这里太冷了。而且，我肚子饿了……咕……”肚子发出的声音，臊得他脸一红，“闻得到吃不到，太折磨人了。老大，你闻到了吗？谁家的烧鸡，好香啊！”
温顾新收的小弟，是只刚会化形的小狐狸。
据他说，是只北极狐。
以温顾的眼光来看，像只灰扑扑的土狗。
而且，特别馋。
温顾与他相识的过程，便是他偷村民的鸡，险些被打死。温顾恰好路过，救了他。
“还想吃烧鸡，没被打怕？”
小狐狸呵呵一笑，挠挠头，“现在不痛了。而且，我饿了呀。”
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老大，一路走来，没见你吃什么东西。你是什么妖啊？不会饿的吗？”
温顾看着天空，长吐一口气。
似乎，许久没有人关心过他了。
白日里，他走过许多地方。农夫在地里挥汗如雨，用自己的劳力换取来年的口粮；挑夫挑着很重的担子，走过长长的山路；货郎淋着雨，四处兜售自己的商品……
每一个人，都不容易。
但当他们回到家，放下重担，家里总会有人等着。
他们很累，但累得很快乐。
不像他，心中空了一块，怎么填都填不满。
一开始，他总是梦见夏安，有时笑着，有时哭着，有时满是埋怨地看着他。
但现在，夏安不怎么来他的梦里了。
“老大，你还是不要找灵秀宗报仇了吧！我才刚成年，可不想这么早死！”
“你怕了？”
小狐狸看了他一眼“谁……谁怕了？老大，你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啊……”温顾想了想，“大概是变强吧。”
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大提得起精神。
“我们要去哪里？”
温顾没有目的地，“小狐狸，你知道什么东西能提高修为吗？”
小狐狸仔细翻阅自己贫乏的记忆，突然，他的狐狸眼一亮，“老大，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故事啊……”温顾的声音很轻，懒洋洋的，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小时候路过茶馆，曾躲在窗户下听说书先生说过。可惜，听得不多，不知你说的是哪个故事？”
“我听说，一千年前，这个世间还未阴阳颠倒。那时，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月亮，女子依附男人为生。夫为天，妻为地。男主外，女主内。”
这个故事，温顾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说重点。”
“是是是！”小狐狸谄笑，“直到一位神的到来，改变了一切。”
温顾扫了他一眼，小狐狸赶紧挑要紧的说，“世人都说，她是坏神。但你知道吗？她死后，被那群道貌岸然的修士，食血吃肉，就连骨头也没放过。”
温顾眼前浮现出一副画面：神躺在石板上，周围全是贪婪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神最后，以自身的血肉为祭，诅咒了世界。”
“这和我变强，有直接的关联吗？”
“当然有。传说中，神杀死那些人之后，神丹不翼而飞。你能找到神丹，便能拥有神的力量。届时，别说小小的灵秀宗，就算是整个修仙界，也不是你的对手。”
温顾坐直身体，来了兴致，“可有线索？”
“听说五种属性的灵种，便可种出打开异界之门的钥匙。”
温顾睨了他一眼，“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从哪里听到的？”
小狐狸一怔，抓了抓耳朵，”是哦！我从哪里听到的呢？”
他蹲在角落，认真回想。想了好半天，依旧没有半点头绪。
小狐狸还在冥思苦想，余光瞥见温顾慢慢走进雨幕里。忙不迭追上去，“老大，你要去哪里？”
“收集灵种。”
“老大，你有线索？”
“也许吧。”
春日的天，依旧雾蒙蒙的。阳光偶尔会光顾这片天地，冷空气泛滥。路旁的花开了，一树一树的，白的粉的。
云层很厚。
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没走多远，鞋底上已是厚厚一层泥。
小狐狸化出原型，一蹦一跳地踩着温顾的脚印。
“老大，你确定是这里？”
温顾抬头看了眼笼罩在山里的黑雾，抬脚迈进村子。
“老大，等等！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不，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温顾站在村口的树下，树影投在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你怕的话，先回去吧。”
不知从何处飘来大片乌云，天空瞬间暗了下来。
大风吹动竹林，窸窸窣窣，黑影浮动。
仿佛无数双眼睛躲在后面，贪婪地盯着他。就等着两人失散，将他分而食之。
小狐狸被脑补的画面吓得打了个哆嗦，“老大，我跟你一起！”大声说着，一溜烟蹿进村子里。
月光将一人一狐的影子拉得很长。
走了一段距离，小狐狸发现周围的场景慢慢变得不一样了，“老大，为什么他们这里的树，都是铁的啊？”
又走了一会儿，小狐狸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确定道：“还有这个地，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硬了？”
温顾凝神静听了片刻，拎着小狐狸的脖颈将他提进屋檐下。灰毛狐狸踢了踢腿，抗议道：“老大，我有脚，可以自己走！”
下一瞬，只见天空噼噼啪啪下起了刀片。
小狐狸吓得一动不敢动，后怕地摸了摸头，“老大，太吓人了！差一点我们都成筛子了！这里是哪里？怎么还会下刀子？”
许久没听见温顾的回答，小狐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盯着地上越堆越厚的刀片，不知在想什么。
“老大，你想干什么？”
老大的眼神太可怕了！
小狐狸打了个哆嗦。
一人一狐在屋檐下待了一会儿，听着四处传来的咚咚声，小狐狸抬头看了看屋顶，“老大，铁越下越重，你说，再下几个时辰，房顶不会被压垮吧？”
他话音刚落，房屋的柱子一晃，传来“吱嘎”一声。
小狐狸赶紧捂住嘴，一脸紧张，“老大，这可不怪我乌鸦嘴啊！本来屋子就是草屋，因为某种力量才变成铁的。地基本就不牢，晃两下很正常。就是千万别倒了，那我们就要被刀子扎了。”
才说完，又是剧烈一晃。
小狐狸不敢看温顾，死死捂住嘴。
他别真是乌鸦嘴啊！一定不是的！肯定是因为地基不稳，屋顶的铁刀子太重，才会这样！
他的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温顾。
忽的，一抹白色的人影映入他的眼帘。
只见夜风吹起那人的白衣墨发，落下的刀子纷纷避开她。她的脚步轻盈，就像一片羽毛。飘过的地方，变成一条铁板小道，蜿蜒至夜色深处。
看到她的脸，小狐狸眼睛一亮——仙女姐姐！
狐狸一族，大多美艳，最喜长相好看之人。眼前之人，气质出尘，仿若九天仙子。别说人界难寻，就连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
温顾也看到了，但他的反应不同，唰一下拉下脸。
怎么是她？
她是来追杀他的吗？
呵！以大欺小，这就是一宗掌门的肚量？
是那个恨她的温顾。
“温顾，我同你说过，你有恨，尽管寻我，不要伤及无辜。”
温顾眨眨眼，表情无辜道：“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再说了，清羽掌门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毫无理由，说杀就杀，你这样的人带领的宗门又有什么好鸟？不如我做做好事，送你们满门到地下团聚，记得下辈子做个好人。”
过了片刻，他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哦，我忘了，修士没有轮回。”
他的笑容满是恶意。
温顾浑身冒着魔气，眼睛血红，一看便是入魔之兆。
“你毁了我的生活，凭什么还能过得那么肆意，毫无负担？”
“温顾，我从没想过杀夏安。如果我说，当时有股力量控制了我，你信吗？”
“不要狡辩了！”温顾挥手，拔起一棵树扔向清羽。
清羽以灵力击碎大树，“早知你不信。动手吧！”
两人交手，打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
“哈哈哈！好玩！好玩！”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清羽避开温顾的攻击，飞向云端，看到一个在云层里打滚的小人。
“你是谁？”
小人收了笑，“你能看见我？”
清羽眯着眼，定定盯着他，“是你在背后捣鬼？”
小人吞了口唾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还想说什么，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清羽醒了过来。
依旧是闭关的山洞，清羽维持着打坐的姿势，忆及方才的梦。
修士一般不会做梦，一旦做梦，皆有预警。
七年前，青越灵根受损，需以五种属性的灵种，佐以天材地宝，方能痊愈。
按照梦中的发展，当时她下了山，并将温顾收为徒弟。现实中，青越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治愈，她没有下山，没有收徒。温顾被夏安捡回去，养了几年。
结合事情的发展，夏安很有可能是幕后之人，可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为了让温顾恨她，还是为了破坏她收温顾为徒？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就为了好玩？
若他是幕后之人，定然没死。
想起他身上气味的变化，清羽想起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人——域主。
可是，他如今在何处呢？
清羽想了想，决定先收集五种属性的灵种。
凡界除夕夜，再忙的人，也会在这一天回到家，与家人团聚。
天空飘着细雨，风呼呼刮在脸上，冷得人瑟瑟发抖。
温顾坐在人家户的台阶上，爆竹声噼噼啪啪，远远飘来饭菜香味。炸土豆与吵腊肉的香味，飘了很远，勾得人馋虫都出来了。
“老大，咱们回山里去吧？那里最起码还有山洞可以住，这里太冷了。而且，我肚子饿了……咕……”肚子发出的声音，臊得他脸一红，“闻得到吃不到，太折磨人了。老大，你闻到了吗？谁家的烧鸡，好香啊！”
温顾新收的小弟，是只刚会化形的小狐狸。
据他说，是只北极狐。
以温顾的眼光来看，像只灰扑扑的土狗。
而且，特别馋。
温顾与他相识的过程，便是他偷村民的鸡，险些被打死。温顾恰好路过，救了他。
“还想吃烧鸡，没被打怕？”
小狐狸呵呵一笑，挠挠头，“现在不痛了。而且，我饿了呀。”
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老大，一路走来，没见你吃什么东西。你是什么妖啊？不会饿的吗？”
温顾看着天空，长吐一口气。
似乎，许久没有人关心过他了。
白日里，他走过许多地方。农夫在地里挥汗如雨，用自己的劳力换取来年的口粮；挑夫挑着很重的担子，走过长长的山路；货郎淋着雨，四处兜售自己的商品……
每一个人，都不容易。
但当他们回到家，放下重担，家里总会有人等着。
他们很累，但累得很快乐。
不像他，心中空了一块，怎么填都填不满。
一开始，他总是梦见夏安，有时笑着，有时哭着，有时满是埋怨地看着他。
但现在，夏安不怎么来他的梦里了。
“老大，你还是不要找灵秀宗报仇了吧！我才刚成年，可不想这么早死！”
“你怕了？”
小狐狸看了他一眼“谁……谁怕了？老大，你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啊……”温顾想了想，“大概是变强吧。”
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大提得起精神。
“我们要去哪里？”
温顾没有目的地，“小狐狸，你知道什么东西能提高修为吗？”
小狐狸仔细翻阅自己贫乏的记忆，突然，他的狐狸眼一亮，“老大，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故事啊……”温顾的声音很轻，懒洋洋的，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小时候路过茶馆，曾躲在窗户下听说书先生说过。可惜，听得不多，不知你说的是哪个故事？”
“我听说，一千年前，这个世间还未阴阳颠倒。那时，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月亮，女子依附男人为生。夫为天，妻为地。男主外，女主内。”
这个故事，温顾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说重点。”
“是是是！”小狐狸谄笑，“直到一位神的到来，改变了一切。”
温顾扫了他一眼，小狐狸赶紧挑要紧的说，“世人都说，她是坏神。但你知道吗？她死后，被那群道貌岸然的修士，食血吃肉，就连骨头也没放过。”
温顾眼前浮现出一副画面：神躺在石板上，周围全是贪婪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神最后，以自身的血肉为祭，诅咒了世界。”
“这和我变强，有直接的关联吗？”
“当然有。传说中，神杀死那些人之后，神丹不翼而飞。你能找到神丹，便能拥有神的力量。届时，别说小小的灵秀宗，就算是整个修仙界，也不是你的对手。”
温顾坐直身体，来了兴致，“可有线索？”
“听说五种属性的灵种，便可种出打开异界之门的钥匙。”
温顾睨了他一眼，“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从哪里听到的？”
小狐狸一怔，抓了抓耳朵，”是哦！我从哪里听到的呢？”
他蹲在角落，认真回想。想了好半天，依旧没有半点头绪。
小狐狸还在冥思苦想，余光瞥见温顾慢慢走进雨幕里。忙不迭追上去，“老大，你要去哪里？”
“收集灵种。”
“老大，你有线索？”
“也许吧。”
春日的天，依旧雾蒙蒙的。阳光偶尔会光顾这片天地，冷空气泛滥。路旁的花开了，一树一树的，白的粉的。
云层很厚。
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没走多远，鞋底上已是厚厚一层泥。
小狐狸化出原型，一蹦一跳地踩着温顾的脚印。
“老大，你确定是这里？”
温顾抬头看了眼笼罩在山里的黑雾，抬脚迈进村子。
“老大，等等！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不，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温顾站在村口的树下，树影投在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你怕的话，先回去吧。”
不知从何处飘来大片乌云，天空瞬间暗了下来。
大风吹动竹林，窸窸窣窣，黑影浮动。
仿佛无数双眼睛躲在后面，贪婪地盯着他。就等着两人失散，将他分而食之。
小狐狸被脑补的画面吓得打了个哆嗦，“老大，我跟你一起！”大声说着，一溜烟蹿进村子里。
月光将一人一狐的影子拉得很长。
走了一段距离，小狐狸发现周围的场景慢慢变得不一样了，“老大，为什么他们这里的树，都是铁的啊？”
又走了一会儿，小狐狸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确定道：“还有这个地，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硬了？”
温顾凝神静听了片刻，拎着小狐狸的脖颈将他提进屋檐下。灰毛狐狸踢了踢腿，抗议道：“老大，我有脚，可以自己走！”
下一瞬，只见天空噼噼啪啪下起了刀片。
小狐狸吓得一动不敢动，后怕地摸了摸头，“老大，太吓人了！差一点我们都成筛子了！这里是哪里？怎么还会下刀子？”
许久没听见温顾的回答，小狐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盯着地上越堆越厚的刀片，不知在想什么。
“老大，你想干什么？”
老大的眼神太可怕了！
小狐狸打了个哆嗦。
一人一狐在屋檐下待了一会儿，听着四处传来的咚咚声，小狐狸抬头看了看屋顶，“老大，铁越下越重，你说，再下几个时辰，房顶不会被压垮吧？”
他话音刚落，房屋的柱子一晃，传来“吱嘎”一声。
小狐狸赶紧捂住嘴，一脸紧张，“老大，这可不怪我乌鸦嘴啊！本来屋子就是草屋，因为某种力量才变成铁的。地基本就不牢，晃两下很正常。就是千万别倒了，那我们就要被刀子扎了。”
才说完，又是剧烈一晃。
小狐狸不敢看温顾，死死捂住嘴。
他别真是乌鸦嘴啊！一定不是的！肯定是因为地基不稳，屋顶的铁刀子太重，才会这样！
他的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温顾。
忽的，一抹白色的人影映入他的眼帘。
只见夜风吹起那人的白衣墨发，落下的刀子纷纷避开她。她的脚步轻盈，就像一片羽毛。飘过的地方，变成一条铁板小道，蜿蜒至夜色深处。
看到她的脸，小狐狸眼睛一亮——仙女姐姐！
狐狸一族，大多美艳，最喜长相好看之人。眼前之人，气质出尘，仿若九天仙子。别说人界难寻，就连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
温顾也看到了，但他的反应不同，唰一下拉下脸。
怎么是她？
她是来追杀他的吗？
呵！以大欺小，这就是一宗掌门的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