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叫你三更死》
第49章 选择
阿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的手脚被绳结捆住，疼得要命，整个人有一种奇怪的失重感。
她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心跳都慢了半拍！
阿从此刻双手被绑着，整个身体悬空在高高的城楼之上，打眼望去，周围似乎又极为熟悉，红砖琉璃瓦，宫室林立。这，她何时被带回了皇宫中？
她的双手只是稍微挣扎着动了动，粗粝的绳索就摩擦的她手腕火辣辣的，整个身体悬空在空中。
乌云摧城，压着绵绵细雨滚滚天际而来，落在宫室翘起展翅欲飞的飞檐，雨落不停。风雨夹着浓黑的云朵，有如末世之境。
有雨水落在阿从的脸上，雨珠渐渐豆大儿湍急，她的脖颈被人从后面握住，女子的声音从阿从身后贴面而来，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之音在笑，那声音很低又魅惑：“想不想知道你在赵逋心中在什么分量？”
阿从又惊且惧，她在渠趁商的手下挣扎不已，她的嘴唇颤抖：“你想做什么？”
渠趁商将自己带回皇宫……
渠趁商看她这副弱柳无辜的样子，一时怒意上心头，她的眉眼凌厉且怒且媚，满头青丝皆被雨水淋得通透，她伸手狠狠掰过阿从的脑袋令她与自己直面而视，头上的发簪因这个大动作也陡然掉落，打落在城墙上然后转了个圈，从高高的城楼上掉落下去。
渠趁商目光冰冷，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怒火：“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阿从不理解她话中的意思，见她仍然这副茫然若失的模样，渠趁商忍不住一阵厌恶，语气中带着冷笑：“若不是你，主上也不会放弃……”
放弃什么？
她话只说了一半，欲言又止。
阿从不明白，辅将芜，皇兄他……
如今又是什么情况？也怪自己慌乱中误信渠趁商，竟当真以为她会好心要放自己出来！
城楼之上，雨水夹着狂风打落在阿从的脸上，几乎令她睁不开眼，渠趁商的声音在她身后高声扬起，如同风暴雨来临前的轰然倒塌之声：“赵逋！你可看到城楼上是谁在我手中！”
“若要救她，拿你自己的性命来换！”
雨幕如同瓢泼，阿从满面皆是雨水，眼睫成了雨帘，她勉强睁开眼睛，只遥遥望见城楼之下黑云压城，黑压压的围了一圈，城墙之上各个方位都有弓箭手，蓄势待发。
赵逋的声音从她们二人身后远远的传来，阿从回不了头，只听到他怒极又冰冷的声音夹杂着一声闷雷滚滚而来：“渠趁商！你敢！”
渠趁商发丝在雨中凌乱，她的面上疯狂笑着，看赵逋立在距她几杖远的位置，不敢妄动的样子，她不由得嗤笑一声，原先垂着的那只手拿了起来，手中是一把短刃，她以短刃陡然横斜在阿从脖颈之上。
渠趁商望着赵逋，冷笑一声，“昔日我主被她从这城楼之上推下去，如今，我只是让她尝尝当年辅将芜的滋味，有何不敢？”
渠趁商手中的力越发大了，锋刃在阿从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阿从只感到脖子一阵刺痛，有温热的鲜血鲜艳的顺着她单薄的脖颈向下而流。
红色的血液低淌在城楼石柱上，一点一点的染红石砖。赵逋的手握紧又松开，上前一步，声音喑哑：“朕替她来！你不是也想要朕的命吗？那就冲着朕来！”
渠趁商眼尾上挑，神情中尽是嘲弄与疯癫，她的脸色被雨水冲的煞白，眼睛却红通通的，声音凄厉如夜莺：“那便拿起刀，朝自己胸口先捅一刀。”
“这样，我再考虑要不要放过她！”
善玉衡与赵柬他们一行人立在赵逋身后，听到此话，皆是警铃大作，却眼看赵逋果然连犹豫都未曾犹豫，抽出站在身边距离最近的近卫腰间的长刀。
长刀从刀鞘中锵然抽出之时，刀光在雨中一闪，赵逋手握长刀，须臾之间，将刀尖陡然对准自己，骤然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刀。
“陛下——”
“陛下——”
善玉衡与赵柬惊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赵逋的胸口流出汩汩热血，将上半身的衣服染透了红色，伤口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他丢下手中的长刀，长刀铿锵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踉跄着身子摇摇晃晃，朝着渠趁商走过来。
阿从被缚在城楼之上，背对着她们，筋疲力竭，眼睛都睁不开。她的嘴唇被雨水冲的发白，耳边尽是轰隆的雨声，在雨声之中听到长刀撞地的声音，不由得肩膀忍不住发颤，泪水混杂着雨水滚滚而落：“不要……”
渠趁商开始前俯后仰的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的声音极为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人，两个人的，都可以为了这个女人心甘情愿……”
“为什么——”
渠趁商眸眼厉色乍现，声音中却透着迷茫：“主上为了她，连筹谋多年的计划也可以弃之不顾。”
“你，又愿意为了她甘愿去死？”
见赵逋就要靠近过来，渠趁商看起来也是丝毫不惧，她忽然笑着，看着赵逋的声音眼睛：“既然愿意为了她去死，那——”
“我就成全你们——”
渠趁商放声大笑，骤然转身执腕握紧手中的短刃割断束缚住阿从双手的绳索，阿从被困缚在高楼的身体陡然从高空坠落——
赵逋见此情形，口中厉声急斥，“不要——”身子飞扑过来，一把将渠趁商推了一边，竟生生跟着阿从坠落而下的身体，手指堪堪只抓住她的衣角，连带着一跃飞奔扑了下去。
如预料之中，渠趁商反手就要手执手中短刃劈手飞杀向赵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各个方向的弓弩手瞄准渠趁商的身体，无边无际的箭矢从各个方向射杀而至。
就在渠趁商冷笑赴死迎接箭群之时，无所遁形之中，有一个黑影飞奔而来，飞速将她扑倒在地，想要替她遮挡住箭雨。
渠趁商在密密麻麻的箭雨中，勉力抬头，只见渠寻崎口吐鲜血，身上中了许多弓箭，脸上尽是雨水，黑发贴着血水模糊的脸。
渠趁商嘴唇颤抖了，声音在雨中自嘲的再笑不出来，想要伸手摸他的脸：“你为什么还要来……”
渠寻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抬起手握住她的手，却再也没有一点力气：“我带你……我们，回去……”
无边的箭雨将她们二人的身体射杀成了刺猬，血水在地面积成水潭，被泼墨而下的急雨冲刷。
渠趁商将嘴唇贴在渠寻崎冰冷的脸颊上，手臂也慢慢的垂了下去，两个人靠在一起，永远的停留在了这场雨中。
-
人人都道皇帝那日竟然为了前朝公主，一同跟着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茶馆中的人听得正是兴起，纷纷探头问道：“后来呢，皇帝和那前朝公主当真殉情了吗？”
讲书那人摇了摇头：“关于这后来去向啊，都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众目睽睽之下，皇帝和那前朝公主的尸首惨不忍睹，当场毙命。”
“也有人说，在宫外见过那皇帝和前朝公主。”
“但听说啊，据当时在宫中抬棺的宫人出来后说，当时宫中发丧的棺椁很轻，像是没有尸首在里面。”
谁知道呢。
那后来呢，皇帝谁来做？
皇帝，似乎让前朝那位皇子夺去了。但当今圣上也是奇人，连宫变都没发动，就自然而然拿回了皇位。
唉。
-
忠州，清潭谷。
嬴阳翁一边坐在树底下捣药，一边不耐烦的望着不远处好整无瑕坐着的几个人。
药被他捣的稀碎，嬴阳翁口中嘟嘟囔囔：“老夫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受这糟累！”
他不免数落着眼前的几个人：“你们啊，不是中毒，就是从高处跳楼，我这把老骨头天天跟在你们屁股后头胆战心惊！处处为难老朽，各种难题都要老朽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善玉衡从未炼丹房探出头来，脸上被熏的黑黢黢的：“师父！这个月你已经抱怨几百回了！”
“话说，也不止您老跟着受罪啊！徒儿不也天天被他这么折磨惯了！”
赵逋拎着一壶酒起身，恭恭敬敬的拜了拜嬴阳翁，口中笑着开口道：“老翁，您看我拿这壶好酒来孝敬您老如何呢？”
嬴阳翁嗜酒如命，只是透过酒壶就闻到清香，瞬间眉开眼笑，但还是冷哼一声：“哼，这还差不多！”
阿从忍不住在背后笑出了声，听到她的笑声，嬴阳翁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臭丫头！你竟然还要取笑老夫！”
阿从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
“我哪敢啊！”到仍是笑得前俯后仰，笑着笑着或许动作太大扯动到了伤口，忍不住脸色变了变，“哎呦”呼痛出声！
赵逋忙走过来，开口问道：“可是伤口又疼了？”
阿从摆了摆手，良久慢慢缓了过来，摇头道：“我没事，你不用太过担心……”
第49章 选择
阿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的手脚被绳结捆住，疼得要命，整个人有一种奇怪的失重感。
她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心跳都慢了半拍！
阿从此刻双手被绑着，整个身体悬空在高高的城楼之上，打眼望去，周围似乎又极为熟悉，红砖琉璃瓦，宫室林立。这，她何时被带回了皇宫中？
她的双手只是稍微挣扎着动了动，粗粝的绳索就摩擦的她手腕火辣辣的，整个身体悬空在空中。
乌云摧城，压着绵绵细雨滚滚天际而来，落在宫室翘起展翅欲飞的飞檐，雨落不停。风雨夹着浓黑的云朵，有如末世之境。
有雨水落在阿从的脸上，雨珠渐渐豆大儿湍急，她的脖颈被人从后面握住，女子的声音从阿从身后贴面而来，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之音在笑，那声音很低又魅惑：“想不想知道你在赵逋心中在什么分量？”
阿从又惊且惧，她在渠趁商的手下挣扎不已，她的嘴唇颤抖：“你想做什么？”
渠趁商将自己带回皇宫……
渠趁商看她这副弱柳无辜的样子，一时怒意上心头，她的眉眼凌厉且怒且媚，满头青丝皆被雨水淋得通透，她伸手狠狠掰过阿从的脑袋令她与自己直面而视，头上的发簪因这个大动作也陡然掉落，打落在城墙上然后转了个圈，从高高的城楼上掉落下去。
渠趁商目光冰冷，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怒火：“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阿从不理解她话中的意思，见她仍然这副茫然若失的模样，渠趁商忍不住一阵厌恶，语气中带着冷笑：“若不是你，主上也不会放弃……”
放弃什么？
她话只说了一半，欲言又止。
阿从不明白，辅将芜，皇兄他……
如今又是什么情况？也怪自己慌乱中误信渠趁商，竟当真以为她会好心要放自己出来！
城楼之上，雨水夹着狂风打落在阿从的脸上，几乎令她睁不开眼，渠趁商的声音在她身后高声扬起，如同风暴雨来临前的轰然倒塌之声：“赵逋！你可看到城楼上是谁在我手中！”
“若要救她，拿你自己的性命来换！”
雨幕如同瓢泼，阿从满面皆是雨水，眼睫成了雨帘，她勉强睁开眼睛，只遥遥望见城楼之下黑云压城，黑压压的围了一圈，城墙之上各个方位都有弓箭手，蓄势待发。
赵逋的声音从她们二人身后远远的传来，阿从回不了头，只听到他怒极又冰冷的声音夹杂着一声闷雷滚滚而来：“渠趁商！你敢！”
渠趁商发丝在雨中凌乱，她的面上疯狂笑着，看赵逋立在距她几杖远的位置，不敢妄动的样子，她不由得嗤笑一声，原先垂着的那只手拿了起来，手中是一把短刃，她以短刃陡然横斜在阿从脖颈之上。
渠趁商望着赵逋，冷笑一声，“昔日我主被她从这城楼之上推下去，如今，我只是让她尝尝当年辅将芜的滋味，有何不敢？”
渠趁商手中的力越发大了，锋刃在阿从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阿从只感到脖子一阵刺痛，有温热的鲜血鲜艳的顺着她单薄的脖颈向下而流。
红色的血液低淌在城楼石柱上，一点一点的染红石砖。赵逋的手握紧又松开，上前一步，声音喑哑：“朕替她来！你不是也想要朕的命吗？那就冲着朕来！”
渠趁商眼尾上挑，神情中尽是嘲弄与疯癫，她的脸色被雨水冲的煞白，眼睛却红通通的，声音凄厉如夜莺：“那便拿起刀，朝自己胸口先捅一刀。”
“这样，我再考虑要不要放过她！”
善玉衡与赵柬他们一行人立在赵逋身后，听到此话，皆是警铃大作，却眼看赵逋果然连犹豫都未曾犹豫，抽出站在身边距离最近的近卫腰间的长刀。
长刀从刀鞘中锵然抽出之时，刀光在雨中一闪，赵逋手握长刀，须臾之间，将刀尖陡然对准自己，骤然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刀。
“陛下——”
“陛下——”
善玉衡与赵柬惊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赵逋的胸口流出汩汩热血，将上半身的衣服染透了红色，伤口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他丢下手中的长刀，长刀铿锵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踉跄着身子摇摇晃晃，朝着渠趁商走过来。
阿从被缚在城楼之上，背对着她们，筋疲力竭，眼睛都睁不开。她的嘴唇被雨水冲的发白，耳边尽是轰隆的雨声，在雨声之中听到长刀撞地的声音，不由得肩膀忍不住发颤，泪水混杂着雨水滚滚而落：“不要……”
渠趁商开始前俯后仰的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的声音极为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人，两个人的，都可以为了这个女人心甘情愿……”
“为什么——”
渠趁商眸眼厉色乍现，声音中却透着迷茫：“主上为了她，连筹谋多年的计划也可以弃之不顾。”
“你，又愿意为了她甘愿去死？”
见赵逋就要靠近过来，渠趁商看起来也是丝毫不惧，她忽然笑着，看着赵逋的声音眼睛：“既然愿意为了她去死，那——”
“我就成全你们——”
渠趁商放声大笑，骤然转身执腕握紧手中的短刃割断束缚住阿从双手的绳索，阿从被困缚在高楼的身体陡然从高空坠落——
赵逋见此情形，口中厉声急斥，“不要——”身子飞扑过来，一把将渠趁商推了一边，竟生生跟着阿从坠落而下的身体，手指堪堪只抓住她的衣角，连带着一跃飞奔扑了下去。
如预料之中，渠趁商反手就要手执手中短刃劈手飞杀向赵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各个方向的弓弩手瞄准渠趁商的身体，无边无际的箭矢从各个方向射杀而至。
就在渠趁商冷笑赴死迎接箭群之时，无所遁形之中，有一个黑影飞奔而来，飞速将她扑倒在地，想要替她遮挡住箭雨。
渠趁商在密密麻麻的箭雨中，勉力抬头，只见渠寻崎口吐鲜血，身上中了许多弓箭，脸上尽是雨水，黑发贴着血水模糊的脸。
渠趁商嘴唇颤抖了，声音在雨中自嘲的再笑不出来，想要伸手摸他的脸：“你为什么还要来……”
渠寻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抬起手握住她的手，却再也没有一点力气：“我带你……我们，回去……”
无边的箭雨将她们二人的身体射杀成了刺猬，血水在地面积成水潭，被泼墨而下的急雨冲刷。
渠趁商将嘴唇贴在渠寻崎冰冷的脸颊上，手臂也慢慢的垂了下去，两个人靠在一起，永远的停留在了这场雨中。
-
人人都道皇帝那日竟然为了前朝公主，一同跟着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茶馆中的人听得正是兴起，纷纷探头问道：“后来呢，皇帝和那前朝公主当真殉情了吗？”
讲书那人摇了摇头：“关于这后来去向啊，都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众目睽睽之下，皇帝和那前朝公主的尸首惨不忍睹，当场毙命。”
“也有人说，在宫外见过那皇帝和前朝公主。”
“但听说啊，据当时在宫中抬棺的宫人出来后说，当时宫中发丧的棺椁很轻，像是没有尸首在里面。”
谁知道呢。
那后来呢，皇帝谁来做？
皇帝，似乎让前朝那位皇子夺去了。但当今圣上也是奇人，连宫变都没发动，就自然而然拿回了皇位。
唉。
-
忠州，清潭谷。
嬴阳翁一边坐在树底下捣药，一边不耐烦的望着不远处好整无瑕坐着的几个人。
药被他捣的稀碎，嬴阳翁口中嘟嘟囔囔：“老夫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受这糟累！”
他不免数落着眼前的几个人：“你们啊，不是中毒，就是从高处跳楼，我这把老骨头天天跟在你们屁股后头胆战心惊！处处为难老朽，各种难题都要老朽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善玉衡从未炼丹房探出头来，脸上被熏的黑黢黢的：“师父！这个月你已经抱怨几百回了！”
“话说，也不止您老跟着受罪啊！徒儿不也天天被他这么折磨惯了！”
赵逋拎着一壶酒起身，恭恭敬敬的拜了拜嬴阳翁，口中笑着开口道：“老翁，您看我拿这壶好酒来孝敬您老如何呢？”
嬴阳翁嗜酒如命，只是透过酒壶就闻到清香，瞬间眉开眼笑，但还是冷哼一声：“哼，这还差不多！”
阿从忍不住在背后笑出了声，听到她的笑声，嬴阳翁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臭丫头！你竟然还要取笑老夫！”
阿从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
“我哪敢啊！”到仍是笑得前俯后仰，笑着笑着或许动作太大扯动到了伤口，忍不住脸色变了变，“哎呦”呼痛出声！
赵逋忙走过来，开口问道：“可是伤口又疼了？”
阿从摆了摆手，良久慢慢缓了过来，摇头道：“我没事，你不用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