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姜九璎摇了摇头，往旁边的书房去了。当务之急是赶紧熟悉现在的中医，捂好姜九的马甲。最好还是靠医术治病救人，谋得一技之长立身之本。
书房内的布置简单又淳朴，医书和医案被分门别类的摆在书架上。对着小院的窗户旁放了张书桌，窗台上的花瓶什么也没有，她没管也没动。姜九璎决定先从医案看起，这是目前能最快获取周遭环境的一种方式，上边记录着以往姜母诊治过的病人，他们姓甚名谁，生活习惯与部分亲属，算是一份病历与诊疗过程等等，从书写方式来看姜母是位很认真负责的大夫，从治疗过的病人情况来看，医术尚可。幸运的是，借着姜九残存的潜意识，姜九璎看得懂这个时代的文字，但是写字还是比较生疏。
姜父大概在屋里照顾阿初，窗外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似乎永不停歇，春风有时会裹挟着细雨飘进窗来，怕雨水多了打湿医案，姜九璎还是稍微放下了点窗户，闻着稍微腥湿的空气继续看姜母留下的患者医案。手边放着笔墨纸砚，记录她对医案中多有疑问的地方。
她也没有什么讲究，将墨稍微磨了磨，因用不惯毛笔，掐了一节窗外的柳枝，削尖了凑合着用。
时间在这个阴雨天悄然走着。
直到姜父在院中喊了姜九璎几声，她才回过神。
打开窗户朝着院中问：“爹，什么事？”
“什么事？吃饭！你这丫头，莫不是又在书房中睡着了？连喊了你几声都没听见。”
“对不起爹，是我的错。”姜九璎应着从书房中走出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上午。
“你呀”姜父摇了摇头，“快去洗手，今天下雨湿冷，你和阿初身子又不好，我给你们炖了点鸡汤补补。”
“给你说了多少次，困的话躺床上睡，趴着睡的习惯不好。”姜父唠叨着。
“知道了爹，我帮您把鸡汤端过去。”姜九璎也不辩解，只是帮忙。
堂屋的饭桌上已经盛好了米饭，姜九璎将鸡汤放好，自然的接过姜父手中的饭勺要去盛鸡汤。
“哎，你快坐下，怎么今日这么乖觉。”姜父夺过姜九璎手里的勺子和碗。
姜九璎顺势坐下，“今日我看了几个娘留下的医案，里边附有黑发人没能在父母在世的时候好好照顾的遗憾，不禁想到娘......”看到姜父盛汤的手顿了顿，接着说“娘已经走了，可我还有爹您和阿初，我也不小成家了，应该担起养家的担子，传承好娘的医术，不再叫你和阿初担心。”虽然阿初担不担心她不知道，但是从姜父刚才的纵容来看，这是一个唠叨但是绝对爱女儿的父亲。
“......你知道就好，你娘走得早，但是还留有比较丰厚的家底，就算你真的不学无术，也能保我三人吃喝无忧。现在你想开了，以后做一个有志向的人也不枉这一生。”
“是，爹的话孩儿谨记在心。”
“行了，大道理爹不会说。现在啊，养好你和阿初就是爹这辈子的大志向。”说罢将手中盛的满满的鸡汤递给姜九璎，“快给你夫郎端过去，早上他喝了碗粥吃了药又睡下了，刚刚看还烧着没醒。”
“好好的孩子，本来身体健健康康的，自打嫁给了你，底子都快被掏空了！”
姜父还欲继续说什么，姜九璎赶紧接过鸡汤“知道了爹，我这就给阿初端过去！”
小心翼翼的端着鸡汤进了两人的卧室，里边安静的紧，看样子这个青年还在昏睡。将床幔绑起姜九璎朝床上看去。
他蜷缩着，双手紧紧地拽着被子，但又因为发热把被子踢开了一角，哪怕还在睡梦中也不安生。姜九璎把他翻了个身往床边拽了拽，仔细大胆的趁着他生病睡着，一寸一寸的盯着他看。
病中的青年格外脆弱，皮肤因为发烧变的潮红，耳边的发丝因为出汗黏在脸上，格外的…姜九璎想不到形容词，只滋生了…她眨了下眼，嗤笑出声，恢复如常。
“阿初？阿初，醒醒。”
“唔”这次叫醒他比早上容易的多，大概是烧退了些。想到这，姜九璎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嗯，的确是退了些。
“起来罢，吃点东西再睡。”姜九璎扶着他倚靠在床头，“可有了些力气？”
“有的妻主。”青年哑着嗓子快速答到。
“那你自己喝吧。”姜九璎把鸡汤端给他后扭头出去了。
阿初见她出门松了口气，幸好姜九璎还是这么没有耐心，不在屋内他的心理压力莫名一松。
姜九璎回堂屋从餐桌上又端走了一碗鸡汤，并告诉姜父她在卧室照看阿初吃饭。姜父自然是欣然答应。
没想到姜九璎去而又返，阿初端汤的手颤了一下。
姜九璎注意到后，默默地背过身去。“你喝完了喊我。”之后便没说话。
“嗯”阿初在她身后低声回应。
一时间室内只剩两人汤匙触碰瓷碗的声音。
午饭过后，姜九璎帮着姜父收拾碗筷。
“爹，阿初烧还有些未退，下午我照看他，您辛苦了一上午，下午便休息会吧。”
姜父打了个哈欠，“行，阿初毕竟是你的夫朗，下午若有事记得喊我。”
“知道了爹。”
下午姜九璎拿了本草药书到卧室。
阿初盯着她没说话，姜九璎靠近朝他伸出手。他瑟缩了一下，到底没敢躲，低声唤了一声妻主。
“我看看你烧退了没有。”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
“还是有点烧，待会儿再给你熬点退烧药，你先休息，我在这陪着你。”
“......好，多谢妻主。”阿初答道，他顺着姜九璎的胳膊慢慢躺了下来。
“谢什么，应该的。”姜九璎温和的笑着回他。顺手帮他掖了掖被角，又从橱柜里取出一床棉被盖上去。
阿初被两床棉被压的有点难受，“妻主，一床就够了...”
“早点把汗发出来早点好。”
望着姜九璎温和但不容拒绝的脸，阿初不再说话。
看着阿初闭上眼睡后，姜九璎轻轻地走到美人榻边看那本草药书，中医对她来说算是重新来过，如今也没有老师带，得想个法子，现将最基础的知识看过再说。很快她便沉浸在书里。
书房内的布置简单又淳朴，医书和医案被分门别类的摆在书架上。对着小院的窗户旁放了张书桌，窗台上的花瓶什么也没有，她没管也没动。姜九璎决定先从医案看起，这是目前能最快获取周遭环境的一种方式，上边记录着以往姜母诊治过的病人，他们姓甚名谁，生活习惯与部分亲属，算是一份病历与诊疗过程等等，从书写方式来看姜母是位很认真负责的大夫，从治疗过的病人情况来看，医术尚可。幸运的是，借着姜九残存的潜意识，姜九璎看得懂这个时代的文字，但是写字还是比较生疏。
姜父大概在屋里照顾阿初，窗外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似乎永不停歇，春风有时会裹挟着细雨飘进窗来，怕雨水多了打湿医案，姜九璎还是稍微放下了点窗户，闻着稍微腥湿的空气继续看姜母留下的患者医案。手边放着笔墨纸砚，记录她对医案中多有疑问的地方。
她也没有什么讲究，将墨稍微磨了磨，因用不惯毛笔，掐了一节窗外的柳枝，削尖了凑合着用。
时间在这个阴雨天悄然走着。
直到姜父在院中喊了姜九璎几声，她才回过神。
打开窗户朝着院中问：“爹，什么事？”
“什么事？吃饭！你这丫头，莫不是又在书房中睡着了？连喊了你几声都没听见。”
“对不起爹，是我的错。”姜九璎应着从书房中走出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上午。
“你呀”姜父摇了摇头，“快去洗手，今天下雨湿冷，你和阿初身子又不好，我给你们炖了点鸡汤补补。”
“给你说了多少次，困的话躺床上睡，趴着睡的习惯不好。”姜父唠叨着。
“知道了爹，我帮您把鸡汤端过去。”姜九璎也不辩解，只是帮忙。
堂屋的饭桌上已经盛好了米饭，姜九璎将鸡汤放好，自然的接过姜父手中的饭勺要去盛鸡汤。
“哎，你快坐下，怎么今日这么乖觉。”姜父夺过姜九璎手里的勺子和碗。
姜九璎顺势坐下，“今日我看了几个娘留下的医案，里边附有黑发人没能在父母在世的时候好好照顾的遗憾，不禁想到娘......”看到姜父盛汤的手顿了顿，接着说“娘已经走了，可我还有爹您和阿初，我也不小成家了，应该担起养家的担子，传承好娘的医术，不再叫你和阿初担心。”虽然阿初担不担心她不知道，但是从姜父刚才的纵容来看，这是一个唠叨但是绝对爱女儿的父亲。
“......你知道就好，你娘走得早，但是还留有比较丰厚的家底，就算你真的不学无术，也能保我三人吃喝无忧。现在你想开了，以后做一个有志向的人也不枉这一生。”
“是，爹的话孩儿谨记在心。”
“行了，大道理爹不会说。现在啊，养好你和阿初就是爹这辈子的大志向。”说罢将手中盛的满满的鸡汤递给姜九璎，“快给你夫郎端过去，早上他喝了碗粥吃了药又睡下了，刚刚看还烧着没醒。”
“好好的孩子，本来身体健健康康的，自打嫁给了你，底子都快被掏空了！”
姜父还欲继续说什么，姜九璎赶紧接过鸡汤“知道了爹，我这就给阿初端过去！”
小心翼翼的端着鸡汤进了两人的卧室，里边安静的紧，看样子这个青年还在昏睡。将床幔绑起姜九璎朝床上看去。
他蜷缩着，双手紧紧地拽着被子，但又因为发热把被子踢开了一角，哪怕还在睡梦中也不安生。姜九璎把他翻了个身往床边拽了拽，仔细大胆的趁着他生病睡着，一寸一寸的盯着他看。
病中的青年格外脆弱，皮肤因为发烧变的潮红，耳边的发丝因为出汗黏在脸上，格外的…姜九璎想不到形容词，只滋生了…她眨了下眼，嗤笑出声，恢复如常。
“阿初？阿初，醒醒。”
“唔”这次叫醒他比早上容易的多，大概是烧退了些。想到这，姜九璎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嗯，的确是退了些。
“起来罢，吃点东西再睡。”姜九璎扶着他倚靠在床头，“可有了些力气？”
“有的妻主。”青年哑着嗓子快速答到。
“那你自己喝吧。”姜九璎把鸡汤端给他后扭头出去了。
阿初见她出门松了口气，幸好姜九璎还是这么没有耐心，不在屋内他的心理压力莫名一松。
姜九璎回堂屋从餐桌上又端走了一碗鸡汤，并告诉姜父她在卧室照看阿初吃饭。姜父自然是欣然答应。
没想到姜九璎去而又返，阿初端汤的手颤了一下。
姜九璎注意到后，默默地背过身去。“你喝完了喊我。”之后便没说话。
“嗯”阿初在她身后低声回应。
一时间室内只剩两人汤匙触碰瓷碗的声音。
午饭过后，姜九璎帮着姜父收拾碗筷。
“爹，阿初烧还有些未退，下午我照看他，您辛苦了一上午，下午便休息会吧。”
姜父打了个哈欠，“行，阿初毕竟是你的夫朗，下午若有事记得喊我。”
“知道了爹。”
下午姜九璎拿了本草药书到卧室。
阿初盯着她没说话，姜九璎靠近朝他伸出手。他瑟缩了一下，到底没敢躲，低声唤了一声妻主。
“我看看你烧退了没有。”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
“还是有点烧，待会儿再给你熬点退烧药，你先休息，我在这陪着你。”
“......好，多谢妻主。”阿初答道，他顺着姜九璎的胳膊慢慢躺了下来。
“谢什么，应该的。”姜九璎温和的笑着回他。顺手帮他掖了掖被角，又从橱柜里取出一床棉被盖上去。
阿初被两床棉被压的有点难受，“妻主，一床就够了...”
“早点把汗发出来早点好。”
望着姜九璎温和但不容拒绝的脸，阿初不再说话。
看着阿初闭上眼睡后，姜九璎轻轻地走到美人榻边看那本草药书，中医对她来说算是重新来过，如今也没有老师带，得想个法子，现将最基础的知识看过再说。很快她便沉浸在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