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

    我就说我没有输过。

    沈锡和策划部拒绝了那档综艺,综艺邀请了其它公司,顺利开播,但果不其然爆雷。

    我们的短期合作方——看不起我的那家老古董公司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波及,恰好节目播出后我们已经结束了合作关系,我幸灾乐祸地围观看笑,当初歧视我你是心高气傲,现如今栽了跟头你是生死难料。

    尽管拒绝了节目组,但并不代表我们放弃了公共宣传,策划部开始计划联系新班底赞助,自己做满意的综艺。当然这都是后话。

    和沈锡在吃饭的包厢里吵完架、拍板拒绝节目后,我神清气爽,除了跟沈锡的关系有点尴尬之外。

    他又不是我重要的人,尴尬没影响不了什么,我该吃吃该喝喝该工作工作。

    这天我和杨柳文正在我办公室里休息,挡帘没拉,透过玻璃看见沈锡提着两杯打包好的冰美式来敲门。

    杨柳文最先看见他,对我挤眉弄眼,“我天呢,美国男人来了。”

    我和她推推搡搡,像两个高中女生在路上遇见非主流小伙一样小声推拉,“你老公!你老公!”

    我俩玩得正起劲儿,突然敲门声响起,“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完了,冲我来的。

    杨柳文和我属实吓了两跳,飞快地对视一眼。

    我让他进来了,他打开门,看见杨柳文也在,面上露出点局促来。

    我没请他坐,他也在门口干站着不往前挪步。

    正当我有点奇怪想问他究竟先做什么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林……林誉芝。”

    好怪,他又叫我名字,我的耳朵很不习惯,有种我的名字不是我的名字、是从某个地方偷来的陌生感。

    “能请杨经理回避一下吗?”

    杨柳文有点担心地看向我,她知道我和沈锡大吵了一架,不放心我跟他独处,我示意她没关系,沈锡态度平和,不像来找我麻烦的。

    杨柳文起身准回避,沈锡站在门边,帮她打开门,活像侍应生。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问他,“找我什么事?”

    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挠了挠脸颊,这动作是他身上唯一显得不太成熟地方,每次一紧张或者不好意思,他就会下意识如此。

    沈锡朝我走近,把手里提着的冰美式摆在茶几上,“请你和你朋友喝。”

    “?你的目的是?”我有点搞不懂了。

    “林誉芝,我们算和好了吧?”

    我愣了,随即反应过来,“本来也没决裂啊。”

    “好歹我们也是总裁和副总裁,公司还指着咱们呢。”

    我开着玩笑,没注意到沈锡如释重负地塌下肩膀,露出个清淡的笑容来。

    他走了,杨柳文又进来了。

    我分了一杯冰美式给她,告诉她沈锡是过来赔礼道歉的,杨柳文听了啧啧称奇,“竟然还会赔礼道歉,好神秘的美国男人。”

    我们喝着美国男人送的冰美式,度过了愉快的午休时间。

    ……

    如果我和沈锡不做竞争对手,做个好朋友其实也不错。

    他性格温柔谦和,也不失世故圆滑,我跟他相处起很是自在。

    我们一起去法国出差,工作提前结束,回程的机票在后天晚上,我们决定给自己放个假,找几个当地景点游玩。

    沈锡在法国读的商学院,是个很好的导游,我跟着他去了不少人不多但十分漂亮的地方。

    他带我去他之前就读的学校,我们在学校里转转了转,到附近一座公园里散步休息。

    那座公园处处是青春洋溢的年轻人,当然也有依偎在一起的中年恋人,推着宠物散步的老人。我最喜欢公园中央的地上喷泉,午后阳光使它金光闪闪,一柱柱泉水喷涌而出又趁人不注意赶紧消失,我看到几个小孩追着水柱消失的泉眼踩水。

    “好羡慕。”我满脸艳羡,我许多年没玩这种小孩子游戏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脑海里浮现出之前和沈锡吵架的场景,我叫他别把我当小孩,放话说我可是成年女人了。

    沈锡看了一眼孩子们,并没有调侃我,“你想去就去吧,我也想去,我大学的时候经常和我同学他们一起玩,很有趣的。”

    我有点犹豫,“那里全是小孩子。”

    “小孩子又不会把我们吃了。”沈锡故意装作不懂我的意思。

    我被逗笑了,沈锡接着说,“其实我有点不好意思,你去吗?我们两个人去,我就不会不好意思了,以前我和我大学同学就这样。”

    我坐在公园长椅上,远远望着那喷泉,沈锡还在等待我回答,我却突然蹦起来,大喊一声,“比赛谁先跑到喷泉中间。”

    话音未落我已经开跑,没反应过来的沈锡被我落在身后,他迅速起身,追在我身后,边笑边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耍赖。”

    真是失礼呀,我可是至死是少年的女人。

    我脱了鞋子,跟在小朋友们后面踩泉眼,我跟着小朋友,沈锡跟着我,猝不及防小朋友转了向,哈哈大笑着扑倒我怀里,沈锡也被小孩子撞了车,我们一人搂着几个小孩,有时被孩子们推着互相撞上。

    我的下巴轻轻磕在他肩膀,我不痛,他倒痛了。

    喷泉水打湿了我的衣服裤子,我玩得不亦乐乎,一点也没注意。

    我像跳芭蕾舞尝试踮起脚尖,想摆个漂亮的舞蹈姿势,假装自己是水池里舞蹈家,提着我不存在的裙摆转圈。

    转完一圈立定,不知怎么沈锡到了我面前,他向后退了几步,对我伸出一只白净秀气的手,声音满含笑意,“请你跳个舞吧,林誉芝。”

    我想我愿意,于是把手掌搭在他的手心,和他手牵手,他用恰好的力道把我甩出去,等我转圈借着力道回到他怀里,他的手短暂地扶在我腰际,带我转换位置,这下我不再在他的左手边,而是牵上了他的右手。

    我们就这样跳了一支舞,跳到最后我甚至我甚至有点眩晕。

    那天我们走得实在太远,我是说距离我们住的酒店。夜幕降临后气温骤降,回程路上我开始打喷嚏,半夜我发起低烧。

    我强撑着给住在另一楼层的沈锡打电话,我说我感冒了,可能需要他给我买点退烧药。

    对于那天后半夜的记忆,我记不起来多少,沈锡买来退烧药,我去给他开门,之后的事情全都模糊不清。

    我甚至分不太清沈锡和沈希承,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法国还是中国。

    我吃了药,在头痛和发热中努力入睡。凌晨时我醒了一次,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着蹭着我的脸,好痒。

    我把手伸出被子,摸索了一下,好像是什么人的头发,软软的,我来了兴致,拍狗狗一样拍着他的头顶。

    他伸出手,不算用力地握住我的手,羽毛一样在我的手心轻挠。那只手像冰块一样清凉,我想让他把它放在我额头上降温,冰凉的触感顺从地贴上发烫的前额。

    由于得到强烈的慰藉,我探出另一只手,奖励般摸了摸守在我身边的人,依然是柔软的触感。

    我的脑海里只有沈希承那头好像永远不会褪色的粉毛,下意识地呢喃,“沈希承……”

    我昏睡过去了。

    ……

    第二天我醒来,已经不再发烧,沈锡不在我房间里,只留了一张便条给我,让我醒后给他打电话。

    我拨过去,沈锡很快接听,我说我醒了,烧也退了,他说我错过早饭时间了,我气愤地指控他居然没给我留点。

    沈锡耐心地听我指控,声音像憋着笑,终于他说,“行了公主,开门吃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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