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漫背后一层冷汗。电梯仍在飞速运行下降，白旭看看她，又看看樊凌宇。最后又看向她，似乎在等她说点什么。
完了，什么都完了。
程雪漫已经预见了她在凡境的黯淡离场，而樊凌宇，自从她来到凡境，他就不断给她开绿灯。
凡是她的作品，到了他那，就没有被驳回的。
樊凌宇坐在研发部总监的位置，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支持。
这么做，似乎对其他设计师来说，是不够公平的。但程雪漫并不这么想，因为除了第一次她要求宋巍将设计推到樊凌宇那。之后每一款设计，都是宋巍先看过，最后觉得没问题，才送到研发部的。
她私下里，从来没有让樊凌宇给她开后门，走捷径。
可是如果，两人的恋爱关系被发现，那么即使没问题，也会变成有问题。八卦会迅速发酵，最后，人们也不会关注真相，他们只会认为，程雪漫是靠着睡研发部总监上位的。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无人机的圈子特别小，以后不管她去哪，都甩不掉这个丑闻。
电梯开了又关，上来很多人，阻挡了白旭的视线。
到了一楼，他们沉默着。
程雪漫没有立刻走，樊凌宇站在她身后，重新牵住了她的手，程雪漫要松开，他没让。就这么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和父母说了几句话，折返回来的白旭。
樊凌宇挡在程雪漫前面。
白旭不看樊凌宇，走到侧面，看着程雪漫，“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她没有这个义务。白旭。程雪漫是我女朋友，我们，”樊凌宇本来气势特别足，但想到中间分开的四年，忽然顿了一下，他缓了口气，“我们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樊凌宇决定略过中间的波折。
被发现了也不错。
樊凌宇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旭，目光坦然，他和程雪漫重新在一起，快乐是真快乐，憋屈也是真憋屈。
他甚至早就期盼着这一天了。
不用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至于公司所谓的不鼓励员工内部恋爱，他根本没有放在心里，不能晋升又怎么样？以他现在的资历，很多公司都想挖他过去。
白旭听樊凌宇这么说，立刻乱了阵脚，什么意思？大学就在一起了？
樊凌宇不想再和他多说。
拉着程雪漫离开了。
通过俩人拉在一起的手，他能感受到程雪漫的紧张，他揽住她的肩膀，走向停车位，程雪漫却停住，她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不行，我得回去。”
樊凌宇：“回去干什么？求他不要和别人说，没必要。”樊凌宇站在车前面，意识到程雪漫想要继续隐瞒这段恋情，他心里特别不舒服，心里的醋意、对程雪漫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白旭这个人很好，他一定会答应的。”程雪漫转身就要回去。
“程雪漫，”樊凌宇拉住她，“就这么顺其自然不好吗？既然被发现了，我们就公开，往前走一步，不好吗？”
程雪漫不可思议地看着樊凌宇，她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么想，公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职场的终点，意味着前功尽弃，意味着她“背信弃义”。
他说什么？往前走一步？程雪漫忽然笑了一下，樊凌宇说得多么轻松。
她看着他，在他的眼底，她看到了不耐烦，不想再妥协，甚至看出了一丝对于挣脱现状的期待。
“如果你选择公开，我们就彻底没戏了。”程雪漫转身拿出手机，给白旭打电话，“喂，你还在吗？”
樊凌宇不理解，一点都不理解，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公开，怎么在程雪漫这里就成了不可逾越的红线。
他坐进车子里，坐姿颓然，车窗开了一个小缝，他坐在车里，把烟盒里的烟都抽没了。
程雪漫还是没回来。
程雪漫要怎么谈？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看着车子外面，进进出出的车，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告诉她，他会等她一直回去。
程雪漫回复好的。
又过了半小时，他看到程雪漫姿态轻松地走了过来。
他立刻下了车，程雪漫没走到他面前，她走到了车子另一侧，上了车。
樊凌宇也坐了回去，“你和他怎么说的？”
程雪漫：“跟你没关系，快点开车回家吧，哪家公司春节还加班到11点啊？”
樊凌宇启动车子，听程雪漫的语气，问题应该是解决了，但他死定了。
程雪漫用行动向樊凌宇证明了她的红线之不可逾越。
樊凌宇也真的尝到了苦头。
她回到家，黄雨盛正躺在沙发上玩游戏。
“你们公司太变态了吧？”黄雨盛挂着游戏，转头问她，“怎么加班到这么晚？今天都已经二十六了，什么事不能等过了年再弄？”
“大小姐，这就是打工人的人生啊。”程雪漫坐到黄雨盛身边，看了一眼黄雨盛的游戏页面，想到了白旭正在设计的游戏，今晚实在太戏剧性了，她想过可能会被发现，但万万没想到，是在那么尴尬的情况下，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程雪漫也难逃色迷心窍的时候，如果当时，她和樊凌宇没有在接吻，那么怎么都好说，可偏偏就是那么点背。
她今晚很累，坐在沙发上，刷了几条短视频。
十分钟后，樊凌宇回来了。他站在门口换鞋子，黄雨盛和他打招呼：“嗨，樊总监这么大领导也要加班？”
樊凌宇站在门口，尴尬地点头：“最近有点忙。”
“来，吃水果。”茶几上是黄雨盛去买的水果，她特意买了些贵的，毕竟昨天吃了樊凌宇那么贵的草莓呢。
樊凌宇向前走两步，停住了，“谢谢，太晚了，我不吃了。”他偷瞄程雪漫，她腰板挺直，刷着短视频，对于这边的对话，一个头发丝的反应都没给。
樊凌宇和黄雨盛又聊了两句，回卧室了。
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黄雨盛：“他怎么了？”
程雪漫眼皮不抬：“谁？”
“樊凌宇啊？怎么跟昨晚比起来，像换了个人似的，蔫蔫的，小心翼翼的，怎么？你们在公司吵架了？”
确实吵架了，但不是在公司，是在酒店滚完床单之后。
此时，危机已经解除，她已经搞定了白旭。只是转回身，面对樊凌宇，她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所以才会摆脸色给他看。
这一次程雪漫不会轻易放过樊凌宇，一定要他长记性。
程雪漫抬起眼皮，看着黄雨盛，心想，假如黄雨盛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会超级开心的。程雪漫抱住黄雨盛，为不能和她分享今晚的戏剧性转折而默默道歉。
黄雨盛顺势倒进她怀里，“怎么了？空虚寂寞冷了？”
“呿，”程雪漫挠她痒痒，“没有，只是有点累。”
黄雨盛鼻子嗅了嗅，“什么味道？漫漫你怎么这么香？”
程雪漫低头闻了闻，“嗯，同事的新香水，我喷了一点。”
“香水？”黄雨盛重新闻了闻，“这是什么新款香水？怎么闻着像沐浴露？”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客厅撞见。黄雨盛说太无聊了，要跟着程雪漫一起上班，所以一早上就起来化妆。
“你们公司是不是很多年轻小男生？要不我去你们公司工作得了，这样我们每天都能见面，我还能顺势聊个弟弟。”
“确实有很多，一会儿去了公司，我给你介绍两个。”
“姐妹，你不愧是我最好的姐妹……”
这边，程雪漫和黄雨盛就怎么勾搭年轻弟弟，开始分享撩弟术；那边樊凌宇静静地走来走去，就像一个最礼貌最知分寸的租客。
程雪漫：“哦，你看这条，弟弟最喜欢的，不是看起来特别幼稚的姐姐，而是既能负担起自己生活，但在某些时刻，又需要人照顾的姐姐。”
黄雨盛：“什么意思？”
程雪漫：“我看看啊，哦，意思就是，比如你在工作上，可以独当一面，然后生活中，就可以弱势一些，就是即使你会做菜，你也要说不会做。”
黄雨盛：“让弟弟有发挥空间是吗？”
程雪漫点头，两人对视大笑。
程雪漫笑完，看了一眼正在准备早餐的某人，只见他眼眸低垂，脸色严肃，双手压在面包片上，本来0.8毫米厚的全麦面包，已经变成了0.01毫米的纸……
黄雨盛跟着程雪漫去了公司。
因为行政部的人今天派发新年礼物，整个公司差不多乱成一团。
程雪漫就带着黄雨盛去了茶水间，她把白旭和徐心阳都叫了过来，介绍给黄雨盛。
黄雨盛同时和两个弟弟聊天，心情大好。
所以当她接到家里电话，她父亲劝她回家时，她答应了。
“老黄岁数大了，我不和他一般见识了。他说不逼婚了，等着我给他找上门女婿哈哈哈。”
刚刚被问了感情史且感情史空白的徐心阳和白旭跟着尴尬地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程雪漫就扯开话题，问他们春节期间准备做什么。
四个人聊着天，那边行政部的人拎着礼品盒挨个部门分发。
全公司最不开心的，大概只有樊凌宇，他对着电脑工作一上午，出来散心，就看到那四个人坐在那开心地聊天。
悄悄走过去，只听白旭在那吹嘘自己的厨艺怎么好，“我真的会做很多菜，从小就喜欢厨艺，我们家三十的年夜饭，至少有一半的菜，是我做的。”
“程雪漫，你呢？你会做什么菜？”
“我吗？”程雪漫看黄雨盛一眼，“我不会做菜。”
黄雨盛：“对，程雪漫不会做菜，她做菜特别难吃，吃了一口就想吐哈哈哈。”
完了，什么都完了。
程雪漫已经预见了她在凡境的黯淡离场，而樊凌宇，自从她来到凡境，他就不断给她开绿灯。
凡是她的作品，到了他那，就没有被驳回的。
樊凌宇坐在研发部总监的位置，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支持。
这么做，似乎对其他设计师来说，是不够公平的。但程雪漫并不这么想，因为除了第一次她要求宋巍将设计推到樊凌宇那。之后每一款设计，都是宋巍先看过，最后觉得没问题，才送到研发部的。
她私下里，从来没有让樊凌宇给她开后门，走捷径。
可是如果，两人的恋爱关系被发现，那么即使没问题，也会变成有问题。八卦会迅速发酵，最后，人们也不会关注真相，他们只会认为，程雪漫是靠着睡研发部总监上位的。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无人机的圈子特别小，以后不管她去哪，都甩不掉这个丑闻。
电梯开了又关，上来很多人，阻挡了白旭的视线。
到了一楼，他们沉默着。
程雪漫没有立刻走，樊凌宇站在她身后，重新牵住了她的手，程雪漫要松开，他没让。就这么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和父母说了几句话，折返回来的白旭。
樊凌宇挡在程雪漫前面。
白旭不看樊凌宇，走到侧面，看着程雪漫，“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她没有这个义务。白旭。程雪漫是我女朋友，我们，”樊凌宇本来气势特别足，但想到中间分开的四年，忽然顿了一下，他缓了口气，“我们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樊凌宇决定略过中间的波折。
被发现了也不错。
樊凌宇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旭，目光坦然，他和程雪漫重新在一起，快乐是真快乐，憋屈也是真憋屈。
他甚至早就期盼着这一天了。
不用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至于公司所谓的不鼓励员工内部恋爱，他根本没有放在心里，不能晋升又怎么样？以他现在的资历，很多公司都想挖他过去。
白旭听樊凌宇这么说，立刻乱了阵脚，什么意思？大学就在一起了？
樊凌宇不想再和他多说。
拉着程雪漫离开了。
通过俩人拉在一起的手，他能感受到程雪漫的紧张，他揽住她的肩膀，走向停车位，程雪漫却停住，她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不行，我得回去。”
樊凌宇：“回去干什么？求他不要和别人说，没必要。”樊凌宇站在车前面，意识到程雪漫想要继续隐瞒这段恋情，他心里特别不舒服，心里的醋意、对程雪漫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白旭这个人很好，他一定会答应的。”程雪漫转身就要回去。
“程雪漫，”樊凌宇拉住她，“就这么顺其自然不好吗？既然被发现了，我们就公开，往前走一步，不好吗？”
程雪漫不可思议地看着樊凌宇，她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么想，公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职场的终点，意味着前功尽弃，意味着她“背信弃义”。
他说什么？往前走一步？程雪漫忽然笑了一下，樊凌宇说得多么轻松。
她看着他，在他的眼底，她看到了不耐烦，不想再妥协，甚至看出了一丝对于挣脱现状的期待。
“如果你选择公开，我们就彻底没戏了。”程雪漫转身拿出手机，给白旭打电话，“喂，你还在吗？”
樊凌宇不理解，一点都不理解，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公开，怎么在程雪漫这里就成了不可逾越的红线。
他坐进车子里，坐姿颓然，车窗开了一个小缝，他坐在车里，把烟盒里的烟都抽没了。
程雪漫还是没回来。
程雪漫要怎么谈？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看着车子外面，进进出出的车，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告诉她，他会等她一直回去。
程雪漫回复好的。
又过了半小时，他看到程雪漫姿态轻松地走了过来。
他立刻下了车，程雪漫没走到他面前，她走到了车子另一侧，上了车。
樊凌宇也坐了回去，“你和他怎么说的？”
程雪漫：“跟你没关系，快点开车回家吧，哪家公司春节还加班到11点啊？”
樊凌宇启动车子，听程雪漫的语气，问题应该是解决了，但他死定了。
程雪漫用行动向樊凌宇证明了她的红线之不可逾越。
樊凌宇也真的尝到了苦头。
她回到家，黄雨盛正躺在沙发上玩游戏。
“你们公司太变态了吧？”黄雨盛挂着游戏，转头问她，“怎么加班到这么晚？今天都已经二十六了，什么事不能等过了年再弄？”
“大小姐，这就是打工人的人生啊。”程雪漫坐到黄雨盛身边，看了一眼黄雨盛的游戏页面，想到了白旭正在设计的游戏，今晚实在太戏剧性了，她想过可能会被发现，但万万没想到，是在那么尴尬的情况下，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程雪漫也难逃色迷心窍的时候，如果当时，她和樊凌宇没有在接吻，那么怎么都好说，可偏偏就是那么点背。
她今晚很累，坐在沙发上，刷了几条短视频。
十分钟后，樊凌宇回来了。他站在门口换鞋子，黄雨盛和他打招呼：“嗨，樊总监这么大领导也要加班？”
樊凌宇站在门口，尴尬地点头：“最近有点忙。”
“来，吃水果。”茶几上是黄雨盛去买的水果，她特意买了些贵的，毕竟昨天吃了樊凌宇那么贵的草莓呢。
樊凌宇向前走两步，停住了，“谢谢，太晚了，我不吃了。”他偷瞄程雪漫，她腰板挺直，刷着短视频，对于这边的对话，一个头发丝的反应都没给。
樊凌宇和黄雨盛又聊了两句，回卧室了。
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黄雨盛：“他怎么了？”
程雪漫眼皮不抬：“谁？”
“樊凌宇啊？怎么跟昨晚比起来，像换了个人似的，蔫蔫的，小心翼翼的，怎么？你们在公司吵架了？”
确实吵架了，但不是在公司，是在酒店滚完床单之后。
此时，危机已经解除，她已经搞定了白旭。只是转回身，面对樊凌宇，她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所以才会摆脸色给他看。
这一次程雪漫不会轻易放过樊凌宇，一定要他长记性。
程雪漫抬起眼皮，看着黄雨盛，心想，假如黄雨盛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会超级开心的。程雪漫抱住黄雨盛，为不能和她分享今晚的戏剧性转折而默默道歉。
黄雨盛顺势倒进她怀里，“怎么了？空虚寂寞冷了？”
“呿，”程雪漫挠她痒痒，“没有，只是有点累。”
黄雨盛鼻子嗅了嗅，“什么味道？漫漫你怎么这么香？”
程雪漫低头闻了闻，“嗯，同事的新香水，我喷了一点。”
“香水？”黄雨盛重新闻了闻，“这是什么新款香水？怎么闻着像沐浴露？”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客厅撞见。黄雨盛说太无聊了，要跟着程雪漫一起上班，所以一早上就起来化妆。
“你们公司是不是很多年轻小男生？要不我去你们公司工作得了，这样我们每天都能见面，我还能顺势聊个弟弟。”
“确实有很多，一会儿去了公司，我给你介绍两个。”
“姐妹，你不愧是我最好的姐妹……”
这边，程雪漫和黄雨盛就怎么勾搭年轻弟弟，开始分享撩弟术；那边樊凌宇静静地走来走去，就像一个最礼貌最知分寸的租客。
程雪漫：“哦，你看这条，弟弟最喜欢的，不是看起来特别幼稚的姐姐，而是既能负担起自己生活，但在某些时刻，又需要人照顾的姐姐。”
黄雨盛：“什么意思？”
程雪漫：“我看看啊，哦，意思就是，比如你在工作上，可以独当一面，然后生活中，就可以弱势一些，就是即使你会做菜，你也要说不会做。”
黄雨盛：“让弟弟有发挥空间是吗？”
程雪漫点头，两人对视大笑。
程雪漫笑完，看了一眼正在准备早餐的某人，只见他眼眸低垂，脸色严肃，双手压在面包片上，本来0.8毫米厚的全麦面包，已经变成了0.01毫米的纸……
黄雨盛跟着程雪漫去了公司。
因为行政部的人今天派发新年礼物，整个公司差不多乱成一团。
程雪漫就带着黄雨盛去了茶水间，她把白旭和徐心阳都叫了过来，介绍给黄雨盛。
黄雨盛同时和两个弟弟聊天，心情大好。
所以当她接到家里电话，她父亲劝她回家时，她答应了。
“老黄岁数大了，我不和他一般见识了。他说不逼婚了，等着我给他找上门女婿哈哈哈。”
刚刚被问了感情史且感情史空白的徐心阳和白旭跟着尴尬地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程雪漫就扯开话题，问他们春节期间准备做什么。
四个人聊着天，那边行政部的人拎着礼品盒挨个部门分发。
全公司最不开心的，大概只有樊凌宇，他对着电脑工作一上午，出来散心，就看到那四个人坐在那开心地聊天。
悄悄走过去，只听白旭在那吹嘘自己的厨艺怎么好，“我真的会做很多菜，从小就喜欢厨艺，我们家三十的年夜饭，至少有一半的菜，是我做的。”
“程雪漫，你呢？你会做什么菜？”
“我吗？”程雪漫看黄雨盛一眼，“我不会做菜。”
黄雨盛：“对，程雪漫不会做菜，她做菜特别难吃，吃了一口就想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