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知道了简则可能很快就要离开的那个晚上，宋颂睁着眼睛一直到凌晨才堪堪睡去。
虽然在此之前她已经给自己做过了无数次的心理预设，但当分别的时刻真的要到来，她依旧感到措手不及。
那篇以简则和自己为原型的小说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十几万字，每一篇写的都是些很琐碎的小事，但反而正是这样，这本小说她一直没有放弃。
宋颂不希望忘记他们相处的每一天。她尽力记下每一天的每一个细节，记下每一刻的真实感受。
记录她最单纯、最真挚的喜欢。
小说里那些细碎的事情和情感，直到很多年后看来依旧令人触动。
//
宋颂和王雨清早早地知道了简则要走的消息，但她们也一直没有透露出来，所以英语课也还是一如往常。
大概在一个星期后，刘老师要回来简则要走了的消息才真正在学生中传开。
当天英语课，简则走进教室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等着他说些什么，简则来代课的时间很短，但他教的很好也很关心学生，而且还和大家有共同话题，同学们都很喜欢也很舍不得他。
“简老师！听说你要走了？是真的吗？”一个平时就比较和老师打成一片的同学举了手，但是还没等简则叫他他就直接说道，问的很直白。
“嗯。”简则肯定了他的话，他同样也感觉了同学们的不舍，“我虽然不教你们了，但是你们有什么事还是可以随时联系我。无论是学习上遇到难题还是生活上有什么困惑、或者只是想找人聊聊天，都随时来找我。”
“我也比大家大不了几岁，之后也不用叫我老师了，把我当成同辈、朋友就好。”简则说。
实际上，即使他没有这么说，大家私下也已经开始称呼他全名了，和他关系好一点的同学更是直接叫他“简则哥”。
不过宋颂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总觉得他们还没有亲近到那个地步，感觉这样叫起来莫名觉得有些轻浮。
“那老师你什么时候走啊？”那个同学又问。这也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下周三。”简则答道。
下周三？宋颂一愣。该说是凑巧吗？
下周三，正好是她的生日。
“啊......那好可惜，我们周四周五拍毕业照......不能晚一天才走吗？”另外一个同学说着，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遗憾。
简则笑着摇了摇头，“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周三是最晚的了。”
“不过，你们的毕业赠言我也是会写的。”
每一个学年结束，学生除了综合评价上会有班主任给的评语外，学生手册上也会有每科科任老师的评语——虽然那一点点位置也就只够每个科任老师写两行字，但因为这个不记入档案，老师都会写的很真心，不像大评语那么多场面话。
所以每年同学们都还是非常期待。
这节课简则本来准备上的是作文专题训练，但是他没讲多久就发现台下已经没什么人在听了，全在窃窃私语。
本来他不想那么早把自己要走的消息告诉大家就是怕大家心不在焉，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避免。
于是他没有再讲下去。同学们听不进去，他讲的再好也没用。
就在他准备说这节课大家自己做卷子的时候，有个平时主意就多的学生开了口：“简则哥，这是最后一节课了，我们也不大听得进去了，要不然玩点啥、搞个活动？”
今天是星期五，下周一、周二两天要考试，周三没有英语课。简则说下周三走，那这节课就是他给大家上的最后一节英语课了。
大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那能玩些什么呢？”简则对搞活动这个提议倒是没什么异议，但问题在于离下课也就差不多三十分钟了，现在又是在教室里，时间有限道具有限，实在是很难找到全班人能一起玩的东西。
在不知道第多少个方案被否决后，有人提出了搞一个小型的文艺晚会。
教室里用的是智能教学平台，电脑可以连教室里的广播，把窗帘拉上一点，还真就挺有氛围感的。
这个提议被一致通过。
宋颂坐在窗边，起身把窗帘拉得只留最后一条缝。同时在心里感慨表演这个活动和她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们虽然是理科副重点班，但大家都挺多才多艺的，有管乐队和合唱团的同学。而她却没有什么才艺，就算是唱歌也仅仅只能说是不难听。
一个合唱团的同学先起来独唱了一首，等她“抛砖引玉”后，气氛就被带的热了起来。
王雨清和魏子阳上去“深情对唱”了一首《告白气球》。
周彦霖上去演了一段《牡丹亭》里的经典戏目。
一个管乐团的同学上去吹了一首千与千寻的主题曲。
......
每一位同学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舞台只是几平米的讲台，但是这个“文艺汇演”的热闹程度竟丝毫不亚于学校艺术节。
宋颂鼓掌拍的手都疼了。
大概还有五分钟就要下课了，最后大家一起齐唱了一首《纪念》。三年真的转眼就过去了，幸好他们还有时间好好的与大家告别。
“简老师，今天是给你开的送别会哎，可是都没听到你唱歌。只剩一首歌的时间了，最后一首歌老师来唱吧？”
简则在同学们的起哄声中被推上了台。
他在“搜索”界面停了一会，似乎在思考该唱些什么。最后，他点了一首《A Thousand Years》。
一部非常有名的爱情电影的主题曲。
简则学的就是英语语言文学，再加上他还是“代课英语老师”这个身份，唱英文歌可以说是在所有同学意料之中。
《暮光之城》这部电影很有名，相对来说这首歌的名气就不算大了。但是宋颂作为看完了整套小说和系列电影的同学，当简则搜这首歌歌名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砰砰直跳。
听喜欢的人唱情歌，谁的内心能毫无波澜。
简则在台上她在台下，纵使台下有四十九位同学，他们的视线也总能交汇。四舍五入，就当这首情歌只是唱给自己的吧。
前奏响起，优美的钢琴声传遍整个教室。简则低醇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随着伴奏传进了每个同学的耳朵里，似春日里涌出的汩汩泉水，带着暖意。
《A Thousand Years》的原唱是女声，歌曲里还有些小高音，所以简则唱的时候是低了八度的。不过，这样唱也完全不觉得违和。
简则唱的非常自然，没有任何一个音跑调，他此刻的感情好像和这首歌无比贴合。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呢？在歌声中，宋颂看向了简则的眼睛。他眸中是笑意，是如水的温柔。
她忽然就感觉，在这分别之际，简则唱这首歌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这首歌，而就是因为它是“情歌”。
“Darling don’t be afraid I have loved you. For a thousand years......”
“I’ll love you for a thousand more......”
“......”
简则在台上唱着，宋颂也在台下轻轻哼唱。
她发现，她好像比自己之前想的更喜欢简则。她第一次开始怀疑，分别之后，她真的能像之前想的那样轻易放下，只把这段感情当作一段美好的回忆吗？
宋颂就在此刻第一次开始想一些此前她从没有想过的、不敢想的东西，并且真心的希望它们可以实现。
或许等高考完了自己真的应该去试试，哪怕表白失败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害怕那样以后再也不会联系？可就算她什么也不说，难道他们就会有什么联系了？
宋颂下定了决心。
她想到了《暮光之城》里的一句台词：“We are the future, anything is possible. （我们就是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之前觉得简则拒绝了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家里又有钱、长得又漂亮的青梅竹马，又怎么可能喜欢上这么普通的自己；但现在想想，那个叫张芷姝的女生和自己也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
没有尝试，怎么能提前害怕失败。
“感谢大家这几个月以来的陪伴，我不会忘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一曲毕，下课铃正好响起。简则站在讲台上朝大家深深的鞠躬，同时说道。
台下有几个比较感性的女生已经在悄悄地抹眼泪了。
“哎大家别那么伤感啊我下星期才走呢。”简则打圆场道。
大家都十分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
晚上回到家，宋颂“啪”的一身呈“大”字躺倒在床上。简则说下周三走，下周三正好是她的生日，是重要的十八岁生日。
她真的非常希望能听到简则对她说一声“生日快乐”，希望成为一个“大人”的第一天能得到他的祝福。
不知道他是早上走还是晚上走呢？要不然把蛋糕弄到早上早早读？这样说不定他早上回校路过班门口的时候就能看见......宋颂心里琢磨着。
实际上从小到大，她都特别讨厌在班里开生日会。她觉得订一个大蛋糕回学校分给同学真的是非常麻烦，要被大家包围，耳边全是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吵。每年在学校过生日她总有种感觉——不是自己过生日，而是她的同学在过生日，她真的不想当“主角”。
宋颂真的是不喜欢热闹。
而且她明明是走读的，却要因为生日聚会晚修留在学校。
但问题是，宋颂本人社恐，她的父母却都非常社牛。她的父母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在生日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里她不想和同学们分享这份喜悦，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生日似乎就是要“热闹”，所以哪怕她跟父母说过很多次，他们依旧每年把蛋糕寄到学校。
最后也只能由他们去了。
想来想去，想个办法“无意中”让简则知道自己的生日是那天的想法宋颂也就只敢想想了。下定决心高考后表白和在学校的时候就表现出什么还是两码事。
为了静心，宋颂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决定刷一套数学卷子洗一洗她这些天旖旎的心思。
高考，还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知道了简则可能很快就要离开的那个晚上，宋颂睁着眼睛一直到凌晨才堪堪睡去。
虽然在此之前她已经给自己做过了无数次的心理预设，但当分别的时刻真的要到来，她依旧感到措手不及。
那篇以简则和自己为原型的小说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十几万字，每一篇写的都是些很琐碎的小事，但反而正是这样，这本小说她一直没有放弃。
宋颂不希望忘记他们相处的每一天。她尽力记下每一天的每一个细节，记下每一刻的真实感受。
记录她最单纯、最真挚的喜欢。
小说里那些细碎的事情和情感，直到很多年后看来依旧令人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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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颂和王雨清早早地知道了简则要走的消息，但她们也一直没有透露出来，所以英语课也还是一如往常。
大概在一个星期后，刘老师要回来简则要走了的消息才真正在学生中传开。
当天英语课，简则走进教室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等着他说些什么，简则来代课的时间很短，但他教的很好也很关心学生，而且还和大家有共同话题，同学们都很喜欢也很舍不得他。
“简老师！听说你要走了？是真的吗？”一个平时就比较和老师打成一片的同学举了手，但是还没等简则叫他他就直接说道，问的很直白。
“嗯。”简则肯定了他的话，他同样也感觉了同学们的不舍，“我虽然不教你们了，但是你们有什么事还是可以随时联系我。无论是学习上遇到难题还是生活上有什么困惑、或者只是想找人聊聊天，都随时来找我。”
“我也比大家大不了几岁，之后也不用叫我老师了，把我当成同辈、朋友就好。”简则说。
实际上，即使他没有这么说，大家私下也已经开始称呼他全名了，和他关系好一点的同学更是直接叫他“简则哥”。
不过宋颂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总觉得他们还没有亲近到那个地步，感觉这样叫起来莫名觉得有些轻浮。
“那老师你什么时候走啊？”那个同学又问。这也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下周三。”简则答道。
下周三？宋颂一愣。该说是凑巧吗？
下周三，正好是她的生日。
“啊......那好可惜，我们周四周五拍毕业照......不能晚一天才走吗？”另外一个同学说着，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遗憾。
简则笑着摇了摇头，“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周三是最晚的了。”
“不过，你们的毕业赠言我也是会写的。”
每一个学年结束，学生除了综合评价上会有班主任给的评语外，学生手册上也会有每科科任老师的评语——虽然那一点点位置也就只够每个科任老师写两行字，但因为这个不记入档案，老师都会写的很真心，不像大评语那么多场面话。
所以每年同学们都还是非常期待。
这节课简则本来准备上的是作文专题训练，但是他没讲多久就发现台下已经没什么人在听了，全在窃窃私语。
本来他不想那么早把自己要走的消息告诉大家就是怕大家心不在焉，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避免。
于是他没有再讲下去。同学们听不进去，他讲的再好也没用。
就在他准备说这节课大家自己做卷子的时候，有个平时主意就多的学生开了口：“简则哥，这是最后一节课了，我们也不大听得进去了，要不然玩点啥、搞个活动？”
今天是星期五，下周一、周二两天要考试，周三没有英语课。简则说下周三走，那这节课就是他给大家上的最后一节英语课了。
大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那能玩些什么呢？”简则对搞活动这个提议倒是没什么异议，但问题在于离下课也就差不多三十分钟了，现在又是在教室里，时间有限道具有限，实在是很难找到全班人能一起玩的东西。
在不知道第多少个方案被否决后，有人提出了搞一个小型的文艺晚会。
教室里用的是智能教学平台，电脑可以连教室里的广播，把窗帘拉上一点，还真就挺有氛围感的。
这个提议被一致通过。
宋颂坐在窗边，起身把窗帘拉得只留最后一条缝。同时在心里感慨表演这个活动和她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们虽然是理科副重点班，但大家都挺多才多艺的，有管乐队和合唱团的同学。而她却没有什么才艺，就算是唱歌也仅仅只能说是不难听。
一个合唱团的同学先起来独唱了一首，等她“抛砖引玉”后，气氛就被带的热了起来。
王雨清和魏子阳上去“深情对唱”了一首《告白气球》。
周彦霖上去演了一段《牡丹亭》里的经典戏目。
一个管乐团的同学上去吹了一首千与千寻的主题曲。
......
每一位同学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舞台只是几平米的讲台，但是这个“文艺汇演”的热闹程度竟丝毫不亚于学校艺术节。
宋颂鼓掌拍的手都疼了。
大概还有五分钟就要下课了，最后大家一起齐唱了一首《纪念》。三年真的转眼就过去了，幸好他们还有时间好好的与大家告别。
“简老师，今天是给你开的送别会哎，可是都没听到你唱歌。只剩一首歌的时间了，最后一首歌老师来唱吧？”
简则在同学们的起哄声中被推上了台。
他在“搜索”界面停了一会，似乎在思考该唱些什么。最后，他点了一首《A Thousand Years》。
一部非常有名的爱情电影的主题曲。
简则学的就是英语语言文学，再加上他还是“代课英语老师”这个身份，唱英文歌可以说是在所有同学意料之中。
《暮光之城》这部电影很有名，相对来说这首歌的名气就不算大了。但是宋颂作为看完了整套小说和系列电影的同学，当简则搜这首歌歌名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砰砰直跳。
听喜欢的人唱情歌，谁的内心能毫无波澜。
简则在台上她在台下，纵使台下有四十九位同学，他们的视线也总能交汇。四舍五入，就当这首情歌只是唱给自己的吧。
前奏响起，优美的钢琴声传遍整个教室。简则低醇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随着伴奏传进了每个同学的耳朵里，似春日里涌出的汩汩泉水，带着暖意。
《A Thousand Years》的原唱是女声，歌曲里还有些小高音，所以简则唱的时候是低了八度的。不过，这样唱也完全不觉得违和。
简则唱的非常自然，没有任何一个音跑调，他此刻的感情好像和这首歌无比贴合。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呢？在歌声中，宋颂看向了简则的眼睛。他眸中是笑意，是如水的温柔。
她忽然就感觉，在这分别之际，简则唱这首歌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这首歌，而就是因为它是“情歌”。
“Darling don’t be afraid I have loved you. For a thousand years......”
“I’ll love you for a thousand more......”
“......”
简则在台上唱着，宋颂也在台下轻轻哼唱。
她发现，她好像比自己之前想的更喜欢简则。她第一次开始怀疑，分别之后，她真的能像之前想的那样轻易放下，只把这段感情当作一段美好的回忆吗？
宋颂就在此刻第一次开始想一些此前她从没有想过的、不敢想的东西，并且真心的希望它们可以实现。
或许等高考完了自己真的应该去试试，哪怕表白失败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害怕那样以后再也不会联系？可就算她什么也不说，难道他们就会有什么联系了？
宋颂下定了决心。
她想到了《暮光之城》里的一句台词：“We are the future, anything is possible. （我们就是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之前觉得简则拒绝了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家里又有钱、长得又漂亮的青梅竹马，又怎么可能喜欢上这么普通的自己；但现在想想，那个叫张芷姝的女生和自己也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
没有尝试，怎么能提前害怕失败。
“感谢大家这几个月以来的陪伴，我不会忘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一曲毕，下课铃正好响起。简则站在讲台上朝大家深深的鞠躬，同时说道。
台下有几个比较感性的女生已经在悄悄地抹眼泪了。
“哎大家别那么伤感啊我下星期才走呢。”简则打圆场道。
大家都十分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
晚上回到家，宋颂“啪”的一身呈“大”字躺倒在床上。简则说下周三走，下周三正好是她的生日，是重要的十八岁生日。
她真的非常希望能听到简则对她说一声“生日快乐”，希望成为一个“大人”的第一天能得到他的祝福。
不知道他是早上走还是晚上走呢？要不然把蛋糕弄到早上早早读？这样说不定他早上回校路过班门口的时候就能看见......宋颂心里琢磨着。
实际上从小到大，她都特别讨厌在班里开生日会。她觉得订一个大蛋糕回学校分给同学真的是非常麻烦，要被大家包围，耳边全是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吵。每年在学校过生日她总有种感觉——不是自己过生日，而是她的同学在过生日，她真的不想当“主角”。
宋颂真的是不喜欢热闹。
而且她明明是走读的，却要因为生日聚会晚修留在学校。
但问题是，宋颂本人社恐，她的父母却都非常社牛。她的父母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在生日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里她不想和同学们分享这份喜悦，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生日似乎就是要“热闹”，所以哪怕她跟父母说过很多次，他们依旧每年把蛋糕寄到学校。
最后也只能由他们去了。
想来想去，想个办法“无意中”让简则知道自己的生日是那天的想法宋颂也就只敢想想了。下定决心高考后表白和在学校的时候就表现出什么还是两码事。
为了静心，宋颂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决定刷一套数学卷子洗一洗她这些天旖旎的心思。
高考，还是当前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