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5月19日，是宋颂的生日。
去年的这天宋颂的父母也订了蛋糕寄到学校，所以大家也就都知道了今天是宋颂的生日。早上一回到教室，大家就纷纷祝她生日快乐。她的课桌上也已经摆满了礼物。
她一一谢过，把礼物收进书包里。
今天出了周一周二的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成绩，宋颂依然排进了年级前三十。最后一次模拟志愿意向报名，她第一志愿填了北大光华管理学院。
一生中最重要的考试，值得她冒一点风险。
更何况，她一直相信自己可以做到。既然没有什么不会做的题，所有之前不懂的题目都搞懂了、所有知识点都学到了——那别人能考高分，自己也一定可以。
再难的题目也有解法，这个解法一定学到过，区别只是在于在那短短几个小时的考试中能不能想到而已。
这边宋颂和周彦霖成绩好冲北大，那边王雨清和魏子阳则准备报北师大。
他们两个的成绩从一模到现在一直没什么太大波动，按照北师大近几年的分数线来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了。
他们的唯一诉求就是和对方去同一个大学。
下午上完了第九节课，宋颂和王雨清就准备去校门口拿蛋糕了。
“宋宋！那不是叔叔阿姨......”
宋颂也十分惊讶。
校门铁栏外，她的父母正朝她挥手。
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一下班就开车过来了。宋颂感觉心里一股暖流流过，她感到特别特别想哭。事实上，她已经快两个月没回过家了。
高三周五下午还要上九节课，周日也要补课，根本没有了双休。宋颂家住的远，距离学校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周五晚上要回家的话回到家都要八九点了，而她也不可能等到周日早上才回到学校那边。
她要周六晚上就回在学校旁边租的房子，周日早上才来得及上学。
回家一趟路程上要浪费太久，高考冲刺阶段则是一分钟都不能浪费，所以她索性也不回去了。
但她要上学，父母也要上班。她爸爸妈妈的公司都在她家附近，也不可能来学校旁边和她一起住。
“爸、妈......”宋颂刷了学生卡出了校园。
“那叔叔阿姨，我先回班了。”王雨清识相地说。她和宋颂认识很久了又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和宋颂的父母也已经很熟。
宋颂爸妈点了点头。“今天你成年，再怎么我们也是要来给你庆祝庆祝的啊。你爸已经在附近订好了饭馆，我们一家人先庆祝一下，等吃完了你再把蛋糕带回去和同学们庆祝。”宋颂妈妈说。
“啊......好。”宋颂应下。
没想到爸爸妈妈都来了最后还是逃不过要在班里面开生日会的命运......
宋颂爸爸定的是一家老牌粤菜馆的包间。
一中虽然远离市区，但宋颂所生活的城市毕竟是一线大城市，即便很偏远，旁边也还是有商场和饭馆。
可能是当地地域文化使然，这边长大的人总觉得生日就是要吃正宗粤菜才有“味道”。
白切鸡、清蒸鱼、炖汤、菜心......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了餐桌。这些传统粤菜吧，说实话，做的再好吃也就那个味道，但这边的人却总是吃不腻。
或许是因为，这对当地人来讲就是所谓“家”的味道吧。
三个人吃饭，菜足足上了七八道，无比丰盛。
宋颂感觉自己被温暖与感动击中。
她的父母平日里都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今天明知道吃不完还点了那么多菜是为了什么可想而知。
她跟父母聊着最近学校发生的趣事，告诉他们自己最近考试都考得不错，也跟他们说了自己想考北大。
父母也都表示了支持。
宋颂没有客套地向爸爸妈妈说什么“谢谢”，在宋颂家里，就很少听见“谢谢”两个字。在这方面他们一家三口都很像，他们总觉得“谢谢”显得太过疏离。
惊喜与感动共同经历。
这就是家人。
“来，看看爸爸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宋颂的爸爸从包里拿出一个礼品袋递给宋颂。宋颂妈妈也拿出了一个碎花袋子。
宋颂一一拆开，爸爸妈妈送的是差不多的东西——爸爸送的是一只泰迪熊，妈妈送的是一个仿真的布偶猫玩偶。
“哎你怎么学我啊？”宋颂妈看到两个并排坐在宋颂腿上的公仔皱了眉，不满的冲宋颂爸爸说道。
“明明是你学我！”宋颂爸爸也一脸嫌弃的反驳。
宋颂笑了。她小时候特别喜欢收集公仔，房间里除了闲书就是玩偶。不过随着慢慢长大，房间里大部分地方都腾出来放了学习的教材。
纸质书放不下了，她就开始在电子阅读器上看；玩偶放不下了，就只能送人或扔掉，只留下最喜欢的。
尽管宋颂已经成年，但在父母眼里，她依旧是那个喜欢毛绒公仔的、长不大的小孩。
//
吃完饭、收下了父母送的礼物，宋颂告别了父母，独自拎着三层的大蛋糕走回了学校。
当她回到学校，晚修已经开始了。为了不影响其他班的同学，高三二班的同学们准备去活动教室给宋颂过生日。
活动教室是全天开放的专门给学生搞班级活动的。它离课室比较远，隔音效果也好。
宋颂把那个三层大蛋糕的包装盒拆开，蛋糕最上层写着“金榜题名”四个大字，搞得全班同学都特别兴奋。
宋颂不喜欢被大家盯着看，所以她每年的生日会主持基本上都是王雨清魏子阳全权代劳。无论是炒气氛还是煽情趴，他们都是一把好手。
王雨清卷起本语文书当麦克风：“把灯关掉给寿星唱生日歌啦！”
四十九个同学都凑了过来，把宋颂和那个大蛋糕围在了中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快快，吹蜡烛许愿！”
要许些什么愿望呢？
一祝家人朋友身体健康。
二祝金榜题名所愿皆偿。
三祝......
简则一生，幸福美满。
“呼——”宋颂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吹灭了全部8根蜡烛。
欢呼声和掌声充斥着整间娱乐教室，灯也被打开重新亮了起来。
所有人都分到了大大的一块蛋糕，可四十九个人分完，蛋糕依旧有剩。“要不把剩下的蛋糕分给老师们吧？快毕业了......想想还是有些舍不得。”一个同学提议道。
“行。”宋颂说。
老师本来是下午就会下班的，但是在高三这样的重要节点，所有老师都自愿留到晚上十点晚自习结束。他们就在各自的办公室里等着学生来问问题。
剩下的蛋糕还剩下七八块的样子，宋颂、王雨清、魏子阳各拿了两块往办公室走。
希望他还没走。宋颂想着。
当时看到蛋糕有剩，即便没有同学提出分蛋糕给老师她也会这样说——虽然她仅仅是因为那一点私心。
她是语文课代表，又是寿星，给班主任兼语文老师送蛋糕的任务自然是交给她，而教她们的、又和语文老师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只有简则一个人。
宋颂拿着蛋糕走进文科办公室，却看到简则的座位空空荡荡——也不能说空空荡荡。办公上没有了简则的东西，但却放了许多新的东西。
而座位上坐着的，是两个多月没见的原来的英语老师刘老师。
宋颂愣在了原地。
“宋颂？”刘老师抬头，在看到宋颂手里端着的蛋糕以后脸色却变得十分奇怪。
“简老师走了，他跟你们说过了吧？”她说。
宋颂回过神来。
“哦哦，他说过了，不过这突然看到东西全变了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我们开生日会多了的蛋糕，给每个老师送一块。”宋颂压下心中酸涩的情绪，勉强的露出了笑脸，说道。
然后给刘老师和坐在旁边的班主任都递上了蛋糕。
“啊......谢谢。”刘老师说。
“对了，今天是哪个同学生日啊？”刘老师又问。
“我。”宋颂答。
然后，她看到刘老师的神情变得更加奇怪了，还带着一些意味深长。但她什么都没说，宋颂也就没问。
//
开完生日会回到课室，宋颂背上书包准备回家。
她伸手往抽屉里一摸想去拿笔袋，手腕却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握住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天蓝色的礼盒，上面系着银色的丝带。
“哎？不是所有礼物都收进书包了吗......？”宋颂有些疑惑。
好像下午离开教室的时候抽屉里还没有这个礼物的吧？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
“嘶......这个礼物是谁送的啊？我记得去活动教室的时候你抽屉里还没有的啊？”王雨清看到宋颂拿着那个礼盒，也感到奇怪。
“拆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贺卡之类的署了名。”她说。
宋颂把蝴蝶结解开，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只钢笔，通体雪白，笔杆尾部刻着一只银色的小鸟。
宋颂仔细看，那鸟虽是银线所刻，但是对着光看，银线竟泛着青蓝色的光。
“好漂亮的笔......看上去好贵。但这只鸟是什么鬼啊？是凤凰？什么意思？”王雨清仔细端详着那支钢笔，有些不解。
而宋颂却非常开心的笑了——那可不是什么凤凰。
迟钝如她也突然意识到，她的表白可能真的会成功。相比生活中交往的点点滴滴，她反而对这些文学上的暗喻更加敏感。
她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会送“学生”印有青鸟的钢笔。
“这里还有一张卡片！这有署名......不过是缩写，这是谁啊？”王雨清又重新翻了翻那个礼盒，然后在保护钢笔的海绵下面翻到了一张小卡。
卡片是纯白的硬卡纸，正面写着“Happy Birthday.”，背面写着“To S. From J.Z. ”
字迹熟悉。
如果说看到那支钢笔宋颂就已经对送礼物的人是谁有了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那这张卡片的署名正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就算没有署名，只是写了祝她生日快乐，她也同样能认出他的字迹。
不过，简则是怎么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的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拍毕业照呢，早点睡，别有黑眼圈了。”王雨清放弃了思考。
5月19日，是宋颂的生日。
去年的这天宋颂的父母也订了蛋糕寄到学校，所以大家也就都知道了今天是宋颂的生日。早上一回到教室，大家就纷纷祝她生日快乐。她的课桌上也已经摆满了礼物。
她一一谢过，把礼物收进书包里。
今天出了周一周二的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成绩，宋颂依然排进了年级前三十。最后一次模拟志愿意向报名，她第一志愿填了北大光华管理学院。
一生中最重要的考试，值得她冒一点风险。
更何况，她一直相信自己可以做到。既然没有什么不会做的题，所有之前不懂的题目都搞懂了、所有知识点都学到了——那别人能考高分，自己也一定可以。
再难的题目也有解法，这个解法一定学到过，区别只是在于在那短短几个小时的考试中能不能想到而已。
这边宋颂和周彦霖成绩好冲北大，那边王雨清和魏子阳则准备报北师大。
他们两个的成绩从一模到现在一直没什么太大波动，按照北师大近几年的分数线来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了。
他们的唯一诉求就是和对方去同一个大学。
下午上完了第九节课，宋颂和王雨清就准备去校门口拿蛋糕了。
“宋宋！那不是叔叔阿姨......”
宋颂也十分惊讶。
校门铁栏外，她的父母正朝她挥手。
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一下班就开车过来了。宋颂感觉心里一股暖流流过，她感到特别特别想哭。事实上，她已经快两个月没回过家了。
高三周五下午还要上九节课，周日也要补课，根本没有了双休。宋颂家住的远，距离学校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周五晚上要回家的话回到家都要八九点了，而她也不可能等到周日早上才回到学校那边。
她要周六晚上就回在学校旁边租的房子，周日早上才来得及上学。
回家一趟路程上要浪费太久，高考冲刺阶段则是一分钟都不能浪费，所以她索性也不回去了。
但她要上学，父母也要上班。她爸爸妈妈的公司都在她家附近，也不可能来学校旁边和她一起住。
“爸、妈......”宋颂刷了学生卡出了校园。
“那叔叔阿姨，我先回班了。”王雨清识相地说。她和宋颂认识很久了又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和宋颂的父母也已经很熟。
宋颂爸妈点了点头。“今天你成年，再怎么我们也是要来给你庆祝庆祝的啊。你爸已经在附近订好了饭馆，我们一家人先庆祝一下，等吃完了你再把蛋糕带回去和同学们庆祝。”宋颂妈妈说。
“啊......好。”宋颂应下。
没想到爸爸妈妈都来了最后还是逃不过要在班里面开生日会的命运......
宋颂爸爸定的是一家老牌粤菜馆的包间。
一中虽然远离市区，但宋颂所生活的城市毕竟是一线大城市，即便很偏远，旁边也还是有商场和饭馆。
可能是当地地域文化使然，这边长大的人总觉得生日就是要吃正宗粤菜才有“味道”。
白切鸡、清蒸鱼、炖汤、菜心......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了餐桌。这些传统粤菜吧，说实话，做的再好吃也就那个味道，但这边的人却总是吃不腻。
或许是因为，这对当地人来讲就是所谓“家”的味道吧。
三个人吃饭，菜足足上了七八道，无比丰盛。
宋颂感觉自己被温暖与感动击中。
她的父母平日里都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今天明知道吃不完还点了那么多菜是为了什么可想而知。
她跟父母聊着最近学校发生的趣事，告诉他们自己最近考试都考得不错，也跟他们说了自己想考北大。
父母也都表示了支持。
宋颂没有客套地向爸爸妈妈说什么“谢谢”，在宋颂家里，就很少听见“谢谢”两个字。在这方面他们一家三口都很像，他们总觉得“谢谢”显得太过疏离。
惊喜与感动共同经历。
这就是家人。
“来，看看爸爸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宋颂的爸爸从包里拿出一个礼品袋递给宋颂。宋颂妈妈也拿出了一个碎花袋子。
宋颂一一拆开，爸爸妈妈送的是差不多的东西——爸爸送的是一只泰迪熊，妈妈送的是一个仿真的布偶猫玩偶。
“哎你怎么学我啊？”宋颂妈看到两个并排坐在宋颂腿上的公仔皱了眉，不满的冲宋颂爸爸说道。
“明明是你学我！”宋颂爸爸也一脸嫌弃的反驳。
宋颂笑了。她小时候特别喜欢收集公仔，房间里除了闲书就是玩偶。不过随着慢慢长大，房间里大部分地方都腾出来放了学习的教材。
纸质书放不下了，她就开始在电子阅读器上看；玩偶放不下了，就只能送人或扔掉，只留下最喜欢的。
尽管宋颂已经成年，但在父母眼里，她依旧是那个喜欢毛绒公仔的、长不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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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收下了父母送的礼物，宋颂告别了父母，独自拎着三层的大蛋糕走回了学校。
当她回到学校，晚修已经开始了。为了不影响其他班的同学，高三二班的同学们准备去活动教室给宋颂过生日。
活动教室是全天开放的专门给学生搞班级活动的。它离课室比较远，隔音效果也好。
宋颂把那个三层大蛋糕的包装盒拆开，蛋糕最上层写着“金榜题名”四个大字，搞得全班同学都特别兴奋。
宋颂不喜欢被大家盯着看，所以她每年的生日会主持基本上都是王雨清魏子阳全权代劳。无论是炒气氛还是煽情趴，他们都是一把好手。
王雨清卷起本语文书当麦克风：“把灯关掉给寿星唱生日歌啦！”
四十九个同学都凑了过来，把宋颂和那个大蛋糕围在了中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快快，吹蜡烛许愿！”
要许些什么愿望呢？
一祝家人朋友身体健康。
二祝金榜题名所愿皆偿。
三祝......
简则一生，幸福美满。
“呼——”宋颂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吹灭了全部8根蜡烛。
欢呼声和掌声充斥着整间娱乐教室，灯也被打开重新亮了起来。
所有人都分到了大大的一块蛋糕，可四十九个人分完，蛋糕依旧有剩。“要不把剩下的蛋糕分给老师们吧？快毕业了......想想还是有些舍不得。”一个同学提议道。
“行。”宋颂说。
老师本来是下午就会下班的，但是在高三这样的重要节点，所有老师都自愿留到晚上十点晚自习结束。他们就在各自的办公室里等着学生来问问题。
剩下的蛋糕还剩下七八块的样子，宋颂、王雨清、魏子阳各拿了两块往办公室走。
希望他还没走。宋颂想着。
当时看到蛋糕有剩，即便没有同学提出分蛋糕给老师她也会这样说——虽然她仅仅是因为那一点私心。
她是语文课代表，又是寿星，给班主任兼语文老师送蛋糕的任务自然是交给她，而教她们的、又和语文老师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只有简则一个人。
宋颂拿着蛋糕走进文科办公室，却看到简则的座位空空荡荡——也不能说空空荡荡。办公上没有了简则的东西，但却放了许多新的东西。
而座位上坐着的，是两个多月没见的原来的英语老师刘老师。
宋颂愣在了原地。
“宋颂？”刘老师抬头，在看到宋颂手里端着的蛋糕以后脸色却变得十分奇怪。
“简老师走了，他跟你们说过了吧？”她说。
宋颂回过神来。
“哦哦，他说过了，不过这突然看到东西全变了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我们开生日会多了的蛋糕，给每个老师送一块。”宋颂压下心中酸涩的情绪，勉强的露出了笑脸，说道。
然后给刘老师和坐在旁边的班主任都递上了蛋糕。
“啊......谢谢。”刘老师说。
“对了，今天是哪个同学生日啊？”刘老师又问。
“我。”宋颂答。
然后，她看到刘老师的神情变得更加奇怪了，还带着一些意味深长。但她什么都没说，宋颂也就没问。
//
开完生日会回到课室，宋颂背上书包准备回家。
她伸手往抽屉里一摸想去拿笔袋，手腕却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握住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天蓝色的礼盒，上面系着银色的丝带。
“哎？不是所有礼物都收进书包了吗......？”宋颂有些疑惑。
好像下午离开教室的时候抽屉里还没有这个礼物的吧？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
“嘶......这个礼物是谁送的啊？我记得去活动教室的时候你抽屉里还没有的啊？”王雨清看到宋颂拿着那个礼盒，也感到奇怪。
“拆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贺卡之类的署了名。”她说。
宋颂把蝴蝶结解开，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只钢笔，通体雪白，笔杆尾部刻着一只银色的小鸟。
宋颂仔细看，那鸟虽是银线所刻，但是对着光看，银线竟泛着青蓝色的光。
“好漂亮的笔......看上去好贵。但这只鸟是什么鬼啊？是凤凰？什么意思？”王雨清仔细端详着那支钢笔，有些不解。
而宋颂却非常开心的笑了——那可不是什么凤凰。
迟钝如她也突然意识到，她的表白可能真的会成功。相比生活中交往的点点滴滴，她反而对这些文学上的暗喻更加敏感。
她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会送“学生”印有青鸟的钢笔。
“这里还有一张卡片！这有署名......不过是缩写，这是谁啊？”王雨清又重新翻了翻那个礼盒，然后在保护钢笔的海绵下面翻到了一张小卡。
卡片是纯白的硬卡纸，正面写着“Happy Birthday.”，背面写着“To S. From J.Z. ”
字迹熟悉。
如果说看到那支钢笔宋颂就已经对送礼物的人是谁有了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那这张卡片的署名正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就算没有署名，只是写了祝她生日快乐，她也同样能认出他的字迹。
不过，简则是怎么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的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拍毕业照呢，早点睡，别有黑眼圈了。”王雨清放弃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