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清？浅清？”
叫了好几声，才终于把苏浅清从睡梦中惊醒。她打着哈欠坐起来，困倦的样子好似昨夜身受重伤的人是她一样。
真正身受重伤的人反而精神奕奕，站在床边笑着看她，“不是说要守着我？自己睡得像昏迷了一般。累了吗？”
“有一点。”苏浅清慢慢地爬起来，感觉浑身上下都疲惫至极。只放了一点点血，却感觉像是被吸干了似的。
“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苏浅清不想耽误正事，摇了摇头，才突然意识到木牧从昏迷中醒来了。
便瞬间双眼清明，扑过去一边检查，一边笑道：“师尊你好了吗？让我看看！”
“好了。”木牧顺从地给她看了看完好的手臂，又道，“你师叔这次找来的药倒是挺管用的。”
“我昨晚……”
苏浅清正要说自己用鲜血治好了木牧的事，一开口却先听见了木牧的话，便不知怎么的，不再继续说了。
师尊保护她的时候也没有特意告诉她，她也没必要说出来邀功。
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以后都偷偷地给师尊疗伤！
而且师尊那么厉害，总有一天会发现真相。到时候……会像自己那样感动吗？
“昨晚怎样？”见她迟迟不继续，还发起了呆，木牧便主动追问。
“……昨晚我好累啊！”苏浅清检查完木牧的胳膊，就顺手抱住了，“师尊你补偿我。”
木牧便笑道：“你有什么累的？躺在那里睡大觉。”
但却又接着问：“想要什么？”
“要……”
刚开口，门突然被撞开，云鹿冲了进来，三两下爬到苏浅清肩上，用鹿角轻轻地蹭着她的脸。
苏浅清便立刻忘了要说的话，抱起云鹿，用额头抵着它的额头，笑着蹭了蹭，“你可真行，一看到我有危险了，立马就跑到师尊那里了！”
当然她也没有指望云鹿能回答，说完便将它放回到肩膀上，抬头看向门外。
木行火带着其她人到了，步登云也在其中。她便走到步登云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握上去就感觉到步登云想要挣脱，但也只是一瞬，抬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反而配合地握紧，低头没有说话。
“登云？怎么了？”她觉得有些奇怪，便开口问。
“没事。”
步登云只是轻轻摇头，垂着眼，教人看不清情绪，也问不出实话。
拉拉扯扯间，另一边的木牧已经说完了正事。便见木行火斜着眼看向了自己，开口问道：“还要带她？”
木牧只是点头。
巢穴的位置已经确定，昨日又深入探查过。虽然那个不知是何物的黑色手掌依旧是个问题，但有了准备，应当也不会有什么阻碍。
木行火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苏浅清也在心里哼了一声，跟着她们一起去白桦林。
一路上步登云都沉默着，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异常，苏浅清却总觉得她很不对劲。
满心都在注意着身边的人，直到听见一声惊呼，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苏浅清便随便抓了个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人还没回答，木牧便先招手让她到身边去，向她解释，“暗鬼的巢穴不见了。”
“怎么会？”苏浅清也惊呼起来，“不是就在这里吗？难道它还会跑吗？”
虽然从未听说过巢穴的位置可以移动，但听到苏浅清的话，木牧也还是把这种可能考虑了一下。便让众人像昨日那样，重新寻找。
然而整座南启城居然找不出一只暗鬼，就好似这里从来没有过那些东西，一切都只是她们的幻觉。
偶尔有一两个从城外飞来，重伤后也是飞往跃云山去，显然是从跃云山而来。
一夜之间，暗鬼连带着巢穴消失无踪，这样诡异的事，所有人都闻所未闻。
“会不会，其实我们昨天就已经把巢穴毁掉了？只是我们在的时候看不出来，离开之后它才崩溃了？”苏浅清小心地开口，提出了一个不大可能的猜测。
果然立刻就被否定了。
“不可能。况且就算是巢穴毁了，遗留在外的暗鬼也不会自己消失。”木行火扫了她一眼，又道，“不过昨天没有你的话，那也确实就已经毁了。”
苏浅清微微瘪嘴，去看木牧。但木牧似乎在专心地想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她。
只有步登云替她说话，“小殿下又不是故意的，殿下别说了。”
木行火倒也真的没有再说，只让人去城中询问探查，好找出些线索。
见木牧还在沉思，苏浅清便没打扰他，自己和步登云一起，也跟着去帮忙了。
走远了再回头，木牧居然还没有发现，更没有叫她回去。她便有些蔫蔫的，独自走在最前面，和其她人慢慢分开了。
“小殿下别乱想，”步登云始终跟着，又过来安慰她，“那只黑色的巨手想要阻止陛下摧毁巢穴，才选择抓着小殿下要挟陛下。就算小殿下不在，它也可以抓别的人去要挟。都是覆雪宫之人，无论是谁，陛下都会去救，都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小殿下的责任。”
可苏浅清不仅没有被安慰到，还又多了几分纷乱。
不知为何，她忽然希望，师尊只会救她……
只救她，不要救别人。
心跳猛然快了起来。步登云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但从耳朵里进去又出来，苏浅清听不见。她慢慢走着，绕过城墙，穿过小巷……
“云昭醒了，我刚刚看见她了。”
远处传来的说话声将她乍然惊醒，她便摸了下心口，靠在墙上。竟然在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无意偷听，但另一边的话还是传进了耳朵里。
“醒了就好。她一直盼着暗鬼被杀光，这下算是如愿了。”一个老人感叹道，“可怜孩子，娘和舅舅都被暗鬼杀了，自己小时候也差点儿被暗鬼害死……”
“这怎么说？”另一人疑惑，“她不是被野兽叼走的吗？当时找到她的时候，满身都是被野兽咬出来的伤。”
“她在白桦林失踪那阵儿，不是有几百个人已经失踪在那里面了吗？那之后暗鬼才多了起来，我听覆雪宫来的几个仙尊说，那些人都是被暗鬼抓走筑巢了。”
老人继续解释，“云昭之后就没有别的人失踪了，她是最后一个。估计筑巢的人够用了，暗鬼们把多余的云昭扔了出来，才让她保住了小命。”
“那……”
——嗖！
忽然有一颗石子从头顶飞出，破空之声掩盖了远处的声音。
石子穿透一只飞鸟，打在不远处的墙上，而后碎裂。一个少年同时出现在苏浅清身后，问道：“仙尊？你们不是走了吗？”
苏浅清两人已经下意识地将笛箫取出，回头见是云昭，便由步登云蹙眉去问：“你从哪儿过来的？”
怎么一个普通人，能悄无声息地接近她们？完全不被发现？
“树上。”云昭指了指身后一颗高大的树木，不明白她们为什么突然这么警惕，“我刚才在树上打鸟。”
“为什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苏浅清也问。
她倒是没多少怀疑，还把玉笛收了起来，只是纯粹的好奇。
“因为在打猎啊。不能发出声音，不然会把猎物吓跑。”云昭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再上去一下，让我看看。”步登云把苏浅清拉到身后，皱眉说道。
她倒要看看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在她们面前彻底隐藏，又恰好在那两个人说着她的时候出手打断。
怕不是要说到她的秘密了，让她害怕了。
虽然不明所以一脸茫然，但云昭还是照做了。她转身三两下爬到树上，隐藏在茂密绿叶中。随后微微屈膝，掏出一把弹弓拉满，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便好像变成了一座真正的雕塑一般，无论苏浅清二人怎么试探，也无法感受到树梢上有人的气息。
要不是眼睛能看到，绝对无法相信那里还有个人。
又是“嗖”的一声，云昭把弹弓放开。这次没有用石子，只是空弹了一下。然后便低头问树下二人，“仙尊？我可以下去了吗？”
“快下来吧。”苏浅清点头。
云昭便沿着树干滑了下去，像只猴子一般，顺畅无比。只有发绳被树枝勾走，一头短发乱糟糟地散了下来。
“好厉害！”看她在树上轻松自如的样子，苏浅清便莫名的羡慕。但也说不上来自己在羡慕什么，只是又夸了一句，“你也太厉害了！”
“没有，南启城的猎人都会的。”云昭有些不好意思，但这对她来说大概也是值得骄傲的东西，还是没忍住扬了下嘴角，道，“我三岁就开始学了，我母亲教我的，她教的特别好。”
苏浅清险些脱口而出地问她母亲在哪里，幸好开口前及时把话咽了下去，转而伸手，帮她把头发扎起来。
那头发又黑又硬，每一根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又太短，废了好大功夫才弄好，却还是像个野人一样。
扎完后便顺手摸了摸她耳后的小痣，笑了笑，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你现在要回家吗？”苏浅清便问，“我们送你回去吧？”
刚好可以在路上问一问她，知不知道这一夜之间，南启城里发生了什么。
云昭当然也不知道，她与南启城其她所有人一样，只看到暗鬼消失，便以为木牧已经解决了一切，今日是要离开这里回覆雪宫去。
苏浅清只好告诉她真相，“我们昨日没有成功，但今天暗鬼却消失了，巢穴也不见了。”
“那不就是成功了吗？”云昭不理解，“反正暗鬼也没有了。”
苏浅清摇了摇头，正想再说，却被一团直冲过来的黑雾打断了话语。
是一只重伤的暗鬼，跌跌撞撞，几乎快要消散，却还坚持着冲向云昭的面门，试图去攻击她。
叫了好几声，才终于把苏浅清从睡梦中惊醒。她打着哈欠坐起来，困倦的样子好似昨夜身受重伤的人是她一样。
真正身受重伤的人反而精神奕奕，站在床边笑着看她，“不是说要守着我？自己睡得像昏迷了一般。累了吗？”
“有一点。”苏浅清慢慢地爬起来，感觉浑身上下都疲惫至极。只放了一点点血，却感觉像是被吸干了似的。
“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苏浅清不想耽误正事，摇了摇头，才突然意识到木牧从昏迷中醒来了。
便瞬间双眼清明，扑过去一边检查，一边笑道：“师尊你好了吗？让我看看！”
“好了。”木牧顺从地给她看了看完好的手臂，又道，“你师叔这次找来的药倒是挺管用的。”
“我昨晚……”
苏浅清正要说自己用鲜血治好了木牧的事，一开口却先听见了木牧的话，便不知怎么的，不再继续说了。
师尊保护她的时候也没有特意告诉她，她也没必要说出来邀功。
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以后都偷偷地给师尊疗伤！
而且师尊那么厉害，总有一天会发现真相。到时候……会像自己那样感动吗？
“昨晚怎样？”见她迟迟不继续，还发起了呆，木牧便主动追问。
“……昨晚我好累啊！”苏浅清检查完木牧的胳膊，就顺手抱住了，“师尊你补偿我。”
木牧便笑道：“你有什么累的？躺在那里睡大觉。”
但却又接着问：“想要什么？”
“要……”
刚开口，门突然被撞开，云鹿冲了进来，三两下爬到苏浅清肩上，用鹿角轻轻地蹭着她的脸。
苏浅清便立刻忘了要说的话，抱起云鹿，用额头抵着它的额头，笑着蹭了蹭，“你可真行，一看到我有危险了，立马就跑到师尊那里了！”
当然她也没有指望云鹿能回答，说完便将它放回到肩膀上，抬头看向门外。
木行火带着其她人到了，步登云也在其中。她便走到步登云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握上去就感觉到步登云想要挣脱，但也只是一瞬，抬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反而配合地握紧，低头没有说话。
“登云？怎么了？”她觉得有些奇怪，便开口问。
“没事。”
步登云只是轻轻摇头，垂着眼，教人看不清情绪，也问不出实话。
拉拉扯扯间，另一边的木牧已经说完了正事。便见木行火斜着眼看向了自己，开口问道：“还要带她？”
木牧只是点头。
巢穴的位置已经确定，昨日又深入探查过。虽然那个不知是何物的黑色手掌依旧是个问题，但有了准备，应当也不会有什么阻碍。
木行火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苏浅清也在心里哼了一声，跟着她们一起去白桦林。
一路上步登云都沉默着，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异常，苏浅清却总觉得她很不对劲。
满心都在注意着身边的人，直到听见一声惊呼，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苏浅清便随便抓了个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人还没回答，木牧便先招手让她到身边去，向她解释，“暗鬼的巢穴不见了。”
“怎么会？”苏浅清也惊呼起来，“不是就在这里吗？难道它还会跑吗？”
虽然从未听说过巢穴的位置可以移动，但听到苏浅清的话，木牧也还是把这种可能考虑了一下。便让众人像昨日那样，重新寻找。
然而整座南启城居然找不出一只暗鬼，就好似这里从来没有过那些东西，一切都只是她们的幻觉。
偶尔有一两个从城外飞来，重伤后也是飞往跃云山去，显然是从跃云山而来。
一夜之间，暗鬼连带着巢穴消失无踪，这样诡异的事，所有人都闻所未闻。
“会不会，其实我们昨天就已经把巢穴毁掉了？只是我们在的时候看不出来，离开之后它才崩溃了？”苏浅清小心地开口，提出了一个不大可能的猜测。
果然立刻就被否定了。
“不可能。况且就算是巢穴毁了，遗留在外的暗鬼也不会自己消失。”木行火扫了她一眼，又道，“不过昨天没有你的话，那也确实就已经毁了。”
苏浅清微微瘪嘴，去看木牧。但木牧似乎在专心地想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她。
只有步登云替她说话，“小殿下又不是故意的，殿下别说了。”
木行火倒也真的没有再说，只让人去城中询问探查，好找出些线索。
见木牧还在沉思，苏浅清便没打扰他，自己和步登云一起，也跟着去帮忙了。
走远了再回头，木牧居然还没有发现，更没有叫她回去。她便有些蔫蔫的，独自走在最前面，和其她人慢慢分开了。
“小殿下别乱想，”步登云始终跟着，又过来安慰她，“那只黑色的巨手想要阻止陛下摧毁巢穴，才选择抓着小殿下要挟陛下。就算小殿下不在，它也可以抓别的人去要挟。都是覆雪宫之人，无论是谁，陛下都会去救，都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小殿下的责任。”
可苏浅清不仅没有被安慰到，还又多了几分纷乱。
不知为何，她忽然希望，师尊只会救她……
只救她，不要救别人。
心跳猛然快了起来。步登云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但从耳朵里进去又出来，苏浅清听不见。她慢慢走着，绕过城墙，穿过小巷……
“云昭醒了，我刚刚看见她了。”
远处传来的说话声将她乍然惊醒，她便摸了下心口，靠在墙上。竟然在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无意偷听，但另一边的话还是传进了耳朵里。
“醒了就好。她一直盼着暗鬼被杀光，这下算是如愿了。”一个老人感叹道，“可怜孩子，娘和舅舅都被暗鬼杀了，自己小时候也差点儿被暗鬼害死……”
“这怎么说？”另一人疑惑，“她不是被野兽叼走的吗？当时找到她的时候，满身都是被野兽咬出来的伤。”
“她在白桦林失踪那阵儿，不是有几百个人已经失踪在那里面了吗？那之后暗鬼才多了起来，我听覆雪宫来的几个仙尊说，那些人都是被暗鬼抓走筑巢了。”
老人继续解释，“云昭之后就没有别的人失踪了，她是最后一个。估计筑巢的人够用了，暗鬼们把多余的云昭扔了出来，才让她保住了小命。”
“那……”
——嗖！
忽然有一颗石子从头顶飞出，破空之声掩盖了远处的声音。
石子穿透一只飞鸟，打在不远处的墙上，而后碎裂。一个少年同时出现在苏浅清身后，问道：“仙尊？你们不是走了吗？”
苏浅清两人已经下意识地将笛箫取出，回头见是云昭，便由步登云蹙眉去问：“你从哪儿过来的？”
怎么一个普通人，能悄无声息地接近她们？完全不被发现？
“树上。”云昭指了指身后一颗高大的树木，不明白她们为什么突然这么警惕，“我刚才在树上打鸟。”
“为什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苏浅清也问。
她倒是没多少怀疑，还把玉笛收了起来，只是纯粹的好奇。
“因为在打猎啊。不能发出声音，不然会把猎物吓跑。”云昭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再上去一下，让我看看。”步登云把苏浅清拉到身后，皱眉说道。
她倒要看看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在她们面前彻底隐藏，又恰好在那两个人说着她的时候出手打断。
怕不是要说到她的秘密了，让她害怕了。
虽然不明所以一脸茫然，但云昭还是照做了。她转身三两下爬到树上，隐藏在茂密绿叶中。随后微微屈膝，掏出一把弹弓拉满，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便好像变成了一座真正的雕塑一般，无论苏浅清二人怎么试探，也无法感受到树梢上有人的气息。
要不是眼睛能看到，绝对无法相信那里还有个人。
又是“嗖”的一声，云昭把弹弓放开。这次没有用石子，只是空弹了一下。然后便低头问树下二人，“仙尊？我可以下去了吗？”
“快下来吧。”苏浅清点头。
云昭便沿着树干滑了下去，像只猴子一般，顺畅无比。只有发绳被树枝勾走，一头短发乱糟糟地散了下来。
“好厉害！”看她在树上轻松自如的样子，苏浅清便莫名的羡慕。但也说不上来自己在羡慕什么，只是又夸了一句，“你也太厉害了！”
“没有，南启城的猎人都会的。”云昭有些不好意思，但这对她来说大概也是值得骄傲的东西，还是没忍住扬了下嘴角，道，“我三岁就开始学了，我母亲教我的，她教的特别好。”
苏浅清险些脱口而出地问她母亲在哪里，幸好开口前及时把话咽了下去，转而伸手，帮她把头发扎起来。
那头发又黑又硬，每一根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又太短，废了好大功夫才弄好，却还是像个野人一样。
扎完后便顺手摸了摸她耳后的小痣，笑了笑，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你现在要回家吗？”苏浅清便问，“我们送你回去吧？”
刚好可以在路上问一问她，知不知道这一夜之间，南启城里发生了什么。
云昭当然也不知道，她与南启城其她所有人一样，只看到暗鬼消失，便以为木牧已经解决了一切，今日是要离开这里回覆雪宫去。
苏浅清只好告诉她真相，“我们昨日没有成功，但今天暗鬼却消失了，巢穴也不见了。”
“那不就是成功了吗？”云昭不理解，“反正暗鬼也没有了。”
苏浅清摇了摇头，正想再说，却被一团直冲过来的黑雾打断了话语。
是一只重伤的暗鬼，跌跌撞撞，几乎快要消散，却还坚持着冲向云昭的面门，试图去攻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