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鄢以行、邹其光所说的那样，Leo的那位法律母亲很快就气势汹汹地从纽约赶来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Leo的母亲Nora也是闯荡美国法律界多年的人物了，自然也非常明白这种关系到自家孩子前途命运的事绝对要尽快处理，丝毫拖延不得，所以她一到了旧金山，她的一纸诉状也干脆利落地递交到了加州的州立法院。
由于这场官司涉及到了名校的学生，还关系到美国教育公平的问题，所以加州法院也十分重视这场诉讼，没过多久就传唤了事件中的所有当事人，包括Leo，网络信息的发布者鄢以行，还有曾经为Leo替考的一名美籍韩裔朴礼贤，双方的代表律师自然也悉数到场。
单飘霏是作为其中一名证人出庭的，而且她也跟鄢以行和他请来的律师商量过，如果必要的话，她希望能作为这位代表律师的助手在法庭上提问，那位名叫易非凡的律师答应了。
在这场官司正式开庭之前，易非凡这位戴着金框眼镜、虽然人到中年却依然仪态良好的华人律师，操着一股流利而极富说服力的磁性声音对法官说道：“尊敬的法官大人，我想向你解释一下，由于我其中的一位受害者，也就是当年曾经被Leo Davis先生强行逼着喝尿的Mike Oliver先生因为受到这场霸凌事件的严重影响，至今还在接受心理康复的治疗，再加上他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不想再次面对这个曾经给他带来巨大阴影的加害者，所以今天他无法亲自出庭，但他已经委托我递交他自己录下的一段视频留言作为呈堂证供，并且他已经真诚地宣誓，这段视频留言绝对属实，没有半点作假。希望法官大人能够接受他的这个请求和他提供的证言。”
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沟壑深刻，一看就显得格外威严的美国加州法官同意了他的这个请求。Nora听了原本想提出抗议，但是当她看到法官用犀利的眼神注视着她的时候，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于是选择了沉默。
她虽然做好了各种准备，但是获得法官的好感是必须的，她不想官司还没开始打就让人先入为主地觉得她咄咄逼人、寸步不让，丝毫没有职业律师应有的风度和修养。她在律师界混了这么多年，太清楚一个法庭法官的偏好和观点对于一场官司的输赢有多重要。
随着各个庭审的参与者的一一登场，以及法官坐在了法庭中央的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法官席，原本还有些喧哗的法庭开始安静下来。法庭传令官尽职地发出了自己洪亮而庄严的声音——“全体起立！今天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代考舞弊案现在开庭，请各位有相关事务的所有人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保持应有的肃静。上帝保佑美利坚合众国和尊贵的本庭！现在正式开庭，请坐下。”
单飘霏随着其他众人坐在了法官席下的被护栏围起来的观众席上。她虽然表面镇定，但内心其实充满了紧张不安。法庭这种地方天然地会给普通人带来威压感，更何况这场官司还是跟她和鄢以行都有关系。她板着脸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双手，身旁的鄢以行仿佛察觉到她的忐忑心情，一只手伸过来握了握她的双拳，给了她一抹安抚的笑，那笑容隐隐充斥着一股满满的勇气和自信，她不自觉地感觉到放松了，至少全身没那么僵硬和紧绷了。
今天的这场诉讼是封闭式的，法庭没有允许媒体和许多无关的人士来旁听这场庭审。单飘霏猜测这毕竟是涉及到一所知名学校和一个学生的名誉，而为了尽量降低这次庭审给当事者带来的不利影响，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看起来有些冷清的听审场面。
当然，也有可能是Leo的母亲Nora要求的。因为这次网络的丑闻风波，她的儿子正处于社会的风口浪尖上，她自然不希望将事情闹得更大。
当Nora抬头挺胸、肩背挺直地站在律师的发言席上的那一刻，单飘霏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毫无疑问，Nora一看就是那种美国社会的精英人士，她的面相打扮以及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仿佛浸染多年的中上层社会的气质，很容易博得外人的信任。
Nora的确是有备而来的。她一开口，就明确地指出她的儿子Leo正在受到网络上的无端诽谤和造谣，而且因为这场网爆，她的儿子和他们家都陷入了社会的负面评论中，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非常痛苦的麻烦和影响，所以她要求法院给他们一个公平的裁决，还他们一个清白。
上诉人说完之后，易非凡律师作为鄢以行请来的辩护律师自然也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诽谤和造谣是指所说的或所发布的内容不属实，如果内容属实的言论又怎么称得上是诽谤和造谣？”易非凡反问了这么一句，接着很快进入到正题：“法官大人，我提交了有关Leo Divas先生曾经在读中学时的种种霸凌行为的证据，以及他在酒吧、KTV和俱乐部里酗酒、嗑药的证据，这些证据都证明了他是一个有着严重不良行为的人，还给他身边的人以及我们的整个社会造成非常负面的影响。我的当事者曝光他的行径完全是出于一名有良知、有社会责任感的人的合法目的，所以完全不存在诽谤和造谣。”
坐在法官席上的法官一脸严肃，也听得十分认真，并没有打断过他们各自的发言。
Nora自然也准备好了反击的证据材料。她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儿子Leo从小就是在管教严格的家庭里长大，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一直都接受着最严厉的教育，而且从小到大他的学习成绩都是非常优秀的，她拿出的学业成绩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至于霸凌同学，在很多学校确实有这种现象，但不是所有同学之间的对抗和争执都叫做霸凌，也有可能是他们正处于青春期、情绪很容易受到很多事情的挑动，包括对自己学习的焦虑，以至于行为上难免失控，她不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在霸凌同学，有可能只是一种年少时期的发泄压力的行为。
站在法庭边侧证人席中的Leo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表现出无比的谦逊和礼貌，尤其是当听到他的母亲在提到他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的时候，他还微微抬高了头，无声地表达着自己是一名无可置疑的优秀学生，跟网络上的那个谣传对象截然不同。
“成绩好的学生就不会有霸凌行为吗？成绩好的学生就不会酗酒嗑药吗？您的观点就好比说是有钱人就不会犯错，有钱人也不会杀人。”易非凡四两拨千斤地反驳了Nora的那一段洋洋洒洒的发言。“但是我们都知道，这种说辞完全就是一种推脱和诡辩。还有，我想请问Leo同学，你的这些成绩真的都是你自己考出来的吗？你真是你母亲嘴里所说的那个一向学习优秀的学生吗？”他目光直直地朝着Leo望去，语气俨然充满了质疑。
单飘霏眼尖地发现，在听到易律师问出这样的问题时，Leo的神色明显变化了一下，他那原本还在上扬的嘴角突兀地垂了下来，眼睛也不自觉地睁大了。
看来易律师说到问题的关键处了。她想。
比起儿子的稚嫩反应，Nora明显就老练得多，她很快就打断了易律师的话，并在开口的那一瞬间瞄了眼自己的儿子，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果然Leo很快也一脸不满地大声抗议，说易律师这是在污蔑他。
“我不明白对方律师有什么证据这样质疑我的当事人？他的学习成绩我都向各位展示过了，几乎全部都是优等，如果这样还不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学习优秀的学生，那还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呢？”
易律师儒雅地笑了。“成绩当然可以是优等，但是答题者是不是真实的答题人呢？我的一位受害者说过，Leo同学曾经为了得到一个好的成绩，强迫他把卷子给自己抄，他刚开始不答应，但Leo同学为了让他妥协，居然带着几个帮手把他堵在了厕所里，还按头逼他喝尿。我的那位受害者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帮他考试作弊，而且还经常给他做作业，这样的做法，请问是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做得出来的吗？这种成绩，又算是真正的优秀吗？”
Leo仿佛是被踩到了痛脚一般，不假思索地就喊叫出声——“说谎！他在说谎！我的成绩都是真的！我的成绩真的都是优等……”
“安静！”法官拿起法槌在桌面上敲击了一下，示意Leo的情绪不要那么激动，同时还提醒诉辩双方不要长篇大论，应直接围绕正题发言。
Nora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她振振有词地反驳对方律师全是莫须有的指控，这些都是那些曾跟Leo一起读书的人因为嫉妒和讨厌他编造出来的说法，还有所谓的酗酒和嗑药，那也是Leo在年少时期因为好奇和被人诱骗才做出的偶然行为，至于说他找人代考，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我的当事人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考进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最后，Nora用一种几乎无可辩驳的语气说道：“他没有也绝不可能找人代考。”
在美国，酗酒嗑药只能算是小的过失，就算真的做过这些事，一般法庭也只会是小小惩戒一下，要说严重的其实是代考行为。代考涉及到一个国家教育系统的公平，更对学校选才带来非常不利的后果，所以在很多国家，一旦查出有人找人代考，除了剥夺他的接受教育的资格，严重的还可能要坐牢。
所以，真正让Nora和Leo在意和重视的，是找人代考。而他们，包括坐在听众席上的单飘霏都心知肚明，刚才彼此双方的这一番唇枪舌战都只是前奏，都是为了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Leo的那些优秀的成绩究竟是怎么来的，而他是不是真的需要找人代考才进了美国的名校？
Leo的母亲Nora也是闯荡美国法律界多年的人物了，自然也非常明白这种关系到自家孩子前途命运的事绝对要尽快处理，丝毫拖延不得，所以她一到了旧金山，她的一纸诉状也干脆利落地递交到了加州的州立法院。
由于这场官司涉及到了名校的学生，还关系到美国教育公平的问题，所以加州法院也十分重视这场诉讼，没过多久就传唤了事件中的所有当事人，包括Leo，网络信息的发布者鄢以行，还有曾经为Leo替考的一名美籍韩裔朴礼贤，双方的代表律师自然也悉数到场。
单飘霏是作为其中一名证人出庭的，而且她也跟鄢以行和他请来的律师商量过，如果必要的话，她希望能作为这位代表律师的助手在法庭上提问，那位名叫易非凡的律师答应了。
在这场官司正式开庭之前，易非凡这位戴着金框眼镜、虽然人到中年却依然仪态良好的华人律师，操着一股流利而极富说服力的磁性声音对法官说道：“尊敬的法官大人，我想向你解释一下，由于我其中的一位受害者，也就是当年曾经被Leo Davis先生强行逼着喝尿的Mike Oliver先生因为受到这场霸凌事件的严重影响，至今还在接受心理康复的治疗，再加上他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不想再次面对这个曾经给他带来巨大阴影的加害者，所以今天他无法亲自出庭，但他已经委托我递交他自己录下的一段视频留言作为呈堂证供，并且他已经真诚地宣誓，这段视频留言绝对属实，没有半点作假。希望法官大人能够接受他的这个请求和他提供的证言。”
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沟壑深刻，一看就显得格外威严的美国加州法官同意了他的这个请求。Nora听了原本想提出抗议，但是当她看到法官用犀利的眼神注视着她的时候，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于是选择了沉默。
她虽然做好了各种准备，但是获得法官的好感是必须的，她不想官司还没开始打就让人先入为主地觉得她咄咄逼人、寸步不让，丝毫没有职业律师应有的风度和修养。她在律师界混了这么多年，太清楚一个法庭法官的偏好和观点对于一场官司的输赢有多重要。
随着各个庭审的参与者的一一登场，以及法官坐在了法庭中央的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法官席，原本还有些喧哗的法庭开始安静下来。法庭传令官尽职地发出了自己洪亮而庄严的声音——“全体起立！今天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代考舞弊案现在开庭，请各位有相关事务的所有人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保持应有的肃静。上帝保佑美利坚合众国和尊贵的本庭！现在正式开庭，请坐下。”
单飘霏随着其他众人坐在了法官席下的被护栏围起来的观众席上。她虽然表面镇定，但内心其实充满了紧张不安。法庭这种地方天然地会给普通人带来威压感，更何况这场官司还是跟她和鄢以行都有关系。她板着脸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双手，身旁的鄢以行仿佛察觉到她的忐忑心情，一只手伸过来握了握她的双拳，给了她一抹安抚的笑，那笑容隐隐充斥着一股满满的勇气和自信，她不自觉地感觉到放松了，至少全身没那么僵硬和紧绷了。
今天的这场诉讼是封闭式的，法庭没有允许媒体和许多无关的人士来旁听这场庭审。单飘霏猜测这毕竟是涉及到一所知名学校和一个学生的名誉，而为了尽量降低这次庭审给当事者带来的不利影响，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看起来有些冷清的听审场面。
当然，也有可能是Leo的母亲Nora要求的。因为这次网络的丑闻风波，她的儿子正处于社会的风口浪尖上，她自然不希望将事情闹得更大。
当Nora抬头挺胸、肩背挺直地站在律师的发言席上的那一刻，单飘霏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毫无疑问，Nora一看就是那种美国社会的精英人士，她的面相打扮以及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仿佛浸染多年的中上层社会的气质，很容易博得外人的信任。
Nora的确是有备而来的。她一开口，就明确地指出她的儿子Leo正在受到网络上的无端诽谤和造谣，而且因为这场网爆，她的儿子和他们家都陷入了社会的负面评论中，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非常痛苦的麻烦和影响，所以她要求法院给他们一个公平的裁决，还他们一个清白。
上诉人说完之后，易非凡律师作为鄢以行请来的辩护律师自然也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诽谤和造谣是指所说的或所发布的内容不属实，如果内容属实的言论又怎么称得上是诽谤和造谣？”易非凡反问了这么一句，接着很快进入到正题：“法官大人，我提交了有关Leo Divas先生曾经在读中学时的种种霸凌行为的证据，以及他在酒吧、KTV和俱乐部里酗酒、嗑药的证据，这些证据都证明了他是一个有着严重不良行为的人，还给他身边的人以及我们的整个社会造成非常负面的影响。我的当事者曝光他的行径完全是出于一名有良知、有社会责任感的人的合法目的，所以完全不存在诽谤和造谣。”
坐在法官席上的法官一脸严肃，也听得十分认真，并没有打断过他们各自的发言。
Nora自然也准备好了反击的证据材料。她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儿子Leo从小就是在管教严格的家庭里长大，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一直都接受着最严厉的教育，而且从小到大他的学习成绩都是非常优秀的，她拿出的学业成绩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至于霸凌同学，在很多学校确实有这种现象，但不是所有同学之间的对抗和争执都叫做霸凌，也有可能是他们正处于青春期、情绪很容易受到很多事情的挑动，包括对自己学习的焦虑，以至于行为上难免失控，她不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在霸凌同学，有可能只是一种年少时期的发泄压力的行为。
站在法庭边侧证人席中的Leo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表现出无比的谦逊和礼貌，尤其是当听到他的母亲在提到他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的时候，他还微微抬高了头，无声地表达着自己是一名无可置疑的优秀学生，跟网络上的那个谣传对象截然不同。
“成绩好的学生就不会有霸凌行为吗？成绩好的学生就不会酗酒嗑药吗？您的观点就好比说是有钱人就不会犯错，有钱人也不会杀人。”易非凡四两拨千斤地反驳了Nora的那一段洋洋洒洒的发言。“但是我们都知道，这种说辞完全就是一种推脱和诡辩。还有，我想请问Leo同学，你的这些成绩真的都是你自己考出来的吗？你真是你母亲嘴里所说的那个一向学习优秀的学生吗？”他目光直直地朝着Leo望去，语气俨然充满了质疑。
单飘霏眼尖地发现，在听到易律师问出这样的问题时，Leo的神色明显变化了一下，他那原本还在上扬的嘴角突兀地垂了下来，眼睛也不自觉地睁大了。
看来易律师说到问题的关键处了。她想。
比起儿子的稚嫩反应，Nora明显就老练得多，她很快就打断了易律师的话，并在开口的那一瞬间瞄了眼自己的儿子，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果然Leo很快也一脸不满地大声抗议，说易律师这是在污蔑他。
“我不明白对方律师有什么证据这样质疑我的当事人？他的学习成绩我都向各位展示过了，几乎全部都是优等，如果这样还不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学习优秀的学生，那还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呢？”
易律师儒雅地笑了。“成绩当然可以是优等，但是答题者是不是真实的答题人呢？我的一位受害者说过，Leo同学曾经为了得到一个好的成绩，强迫他把卷子给自己抄，他刚开始不答应，但Leo同学为了让他妥协，居然带着几个帮手把他堵在了厕所里，还按头逼他喝尿。我的那位受害者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帮他考试作弊，而且还经常给他做作业，这样的做法，请问是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做得出来的吗？这种成绩，又算是真正的优秀吗？”
Leo仿佛是被踩到了痛脚一般，不假思索地就喊叫出声——“说谎！他在说谎！我的成绩都是真的！我的成绩真的都是优等……”
“安静！”法官拿起法槌在桌面上敲击了一下，示意Leo的情绪不要那么激动，同时还提醒诉辩双方不要长篇大论，应直接围绕正题发言。
Nora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她振振有词地反驳对方律师全是莫须有的指控，这些都是那些曾跟Leo一起读书的人因为嫉妒和讨厌他编造出来的说法，还有所谓的酗酒和嗑药，那也是Leo在年少时期因为好奇和被人诱骗才做出的偶然行为，至于说他找人代考，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我的当事人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考进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最后，Nora用一种几乎无可辩驳的语气说道：“他没有也绝不可能找人代考。”
在美国，酗酒嗑药只能算是小的过失，就算真的做过这些事，一般法庭也只会是小小惩戒一下，要说严重的其实是代考行为。代考涉及到一个国家教育系统的公平，更对学校选才带来非常不利的后果，所以在很多国家，一旦查出有人找人代考，除了剥夺他的接受教育的资格，严重的还可能要坐牢。
所以，真正让Nora和Leo在意和重视的，是找人代考。而他们，包括坐在听众席上的单飘霏都心知肚明，刚才彼此双方的这一番唇枪舌战都只是前奏，都是为了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Leo的那些优秀的成绩究竟是怎么来的，而他是不是真的需要找人代考才进了美国的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