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想起昨晚少年的表情，我想我可能闯祸了。
通过没过脑子的几句话就搞砸了一段进展顺利的友谊，不愧是我orz。
我以为短期之内太宰治都不会再见我的，所以当我在第二天收到对方的短信时，我一度怀疑自己收到了诈骗短信。
但我还是按照短信上的地址赴约了，如果对方因为昨天的事情而生气的话，我还是当面道歉比较好。
=
位于街巷内的酒吧并不起眼，门口的灯牌上亮着“Lupin”的字样，可以听见从室内传来的音乐声。
不大的空间充满着岁月的痕迹，室内只有身着黑色大衣的少年正坐在木制吧台中央。
听到了推门声的黑发少年转过身，酒吧室内的灯光让少年的脸庞看起来格外柔和。
清爽的笑容浮现在对方的脸上，少年朝我挥了挥手。
“这里这里~”
太宰治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松懈，毕竟太宰治是个表情和内心表现不完全统一的人。
我有些拘谨的在少年身边坐下。
“薰要喝点什么？”
“可乐......酒吧里可以点吗？”说来惭愧，这是我两辈子第一次来酒吧。
少年对我笑了下，然后示意酒保给我上了杯可乐。
对方注视着玻璃杯没有再说话，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悠扬的钢琴曲。
捧着可乐的我看着太宰治摇晃着酒杯，浸在酒液里的冰球折射着零碎的光线。
“太宰君有在生气吗？”
我觉得凭我是揣测不出太宰治的想法的，于是我直接问了。
黑发少年转头看向我，那长长的睫毛因为灯光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有些心虚地推了推眼镜：“因为昨天我突然说了奇怪的话然后还丢下太宰君跑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少年奇怪的开关，对方表情浮夸地捂住了胸口。
“是喔~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掉了呢~薰好过分~”
“薰要怎么补偿我~~” 少年语气轻快。
我稍微放心一点了，能补偿就说明对方并没有特别生气。
“太宰君想要什么补偿？”我认真地看着对方：“我会尽力满足的。”
少年垂眼避开了我的视线。
“话说。”对方岔开了话题。
少年的指尖抚过杯沿：“薰的能力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诶？我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应该是...可以按照我的想法直接制造出我需要的物品。”这样说应该挺严谨的。
少年像是突然提起了兴趣：“那可不可以造出‘螃蟹味’的草莓大福呢？”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但我还是尝试着拿出了一个螃蟹味的草莓大福。
我看着太宰治咬了一口，然后露出了相当微妙的表情。
“确实是草莓大福...但是又尝出了螃蟹的味道。”
“好恶心...呕...”少年表情难看地喝了口酒。
所以说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少年缓了缓后，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薰刚刚是在草莓大福的基础上加上了螃蟹味吗？”
这种专业化的问题让我有些懵，但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是这样。
“确实是在制作草莓大福的同时附加了‘螃蟹味’的概念。”
太宰治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不就和游戏里的炼金术士一样嘛。”
“‘附魔’之类的，不是和薰的能力很像嘛？”
哦~原来我的能力是这么回事啊。我越听越觉得太宰治是个人才。
我觉得自己对他的赞美难以言表，只能用最简短的语言说出重点。
“太宰君，天才。”
对方似乎很受用的样子，脸上的笑意都真实了不少。
在太宰治的指导下，我制造了一大堆...奇怪属性的物品，像什么‘辣味的红豆铜锣烧’、‘芹菜味的葡萄酒’、‘巧克力味的钢笔’......
并不知道制造这些东西的意义在哪......
“薰的能力说不定很适合来当黑手党呢~”太宰治说。
嗯嗯嗯？我来当黑手党？？
“可以制造出‘杀伤力巨大’的武器也说不定呢？”
我觉得这个玩笑有点恐怖。
“太宰君，请不要微笑着说这样的话。”太鬼畜了。
黑发少年只是勾着唇角静静地注视着我。
就在我以为对方并非玩笑话时，少年又开口了：“如果是炼金术的话，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吧。”
“那薰的能力呢？”
“制造是要消耗我自身的能量。制造的物品不同消耗的能量也是不一样的。”
少年又端起酒杯，目光沉沉地望着里面的液体：“薰的能量不会用光吗？”
以前的话还真说不一定，但现在我是有稳定收入的神了。
谈到这个，我就忍不住露出笑意：“现在不会了~我的契约人会为我提供能量的。”
“诶~是什么样的契约呀？”少年的声音充满好奇。
“契约人提供能量，我满足他的愿望。”
“好羡慕~我也想要和薰这样的神签订契约呢~”
我设想了一下，如果当时我先找到的人是太宰治，我的契约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我想到了对方美味的生命力，只觉得有些犯馋。
我看着少年俊秀的侧脸说：“要是我先遇到的是太宰君，肯定会和太宰君签订契约的。”
少年放下酒杯，转过头来。
那只鸢眸里面像是盛满了黑暗，有什么绝望的内容物在不断溢出。
他微微笑了起来，那只鸢色眼睛也随之弯了起来。
“我突然又有了一个有趣的想法~”语调轻快。
“这次来试试看能不能制造出‘含有氰//化//物’的威士忌吧。”
我照做，从空气中拿出了一个装有酒液的玻璃杯放在桌上。
“诶~这种也能做到呢。”
“好神奇~”
太宰治拿起玻璃杯，放到眼前反复端详。
隔着酒液，少年的面容也随着杯中的液体波动起来。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终于在少年把玻璃杯抵在唇上的那一刻握住了他拿杯子的手。
我把少年放在杯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有些冰凉的手指擦过对方，竟让对方条件反射般地颤抖了一下。
对方并没有反抗，这使得我拿走杯子的过程并不困难。
我把杯子放在了自己远离少年的一侧。
完成这些动作之后，我抬头注视着对方。
看着那只即使在暖色灯光下却仍然晦暗浑浊的鸢眸。
“我不希望太宰君死在我面前，即使我知道这是你的追求。”
“抱歉，我是一个自私的神。”
少年的表情像是静止了一般，只残留着一丝机械的笑意。
“滴滴——”
突兀的提示音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
是五条悟发来的短信。
[过来]
通过没过脑子的几句话就搞砸了一段进展顺利的友谊，不愧是我orz。
我以为短期之内太宰治都不会再见我的，所以当我在第二天收到对方的短信时，我一度怀疑自己收到了诈骗短信。
但我还是按照短信上的地址赴约了，如果对方因为昨天的事情而生气的话，我还是当面道歉比较好。
=
位于街巷内的酒吧并不起眼，门口的灯牌上亮着“Lupin”的字样，可以听见从室内传来的音乐声。
不大的空间充满着岁月的痕迹，室内只有身着黑色大衣的少年正坐在木制吧台中央。
听到了推门声的黑发少年转过身，酒吧室内的灯光让少年的脸庞看起来格外柔和。
清爽的笑容浮现在对方的脸上，少年朝我挥了挥手。
“这里这里~”
太宰治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松懈，毕竟太宰治是个表情和内心表现不完全统一的人。
我有些拘谨的在少年身边坐下。
“薰要喝点什么？”
“可乐......酒吧里可以点吗？”说来惭愧，这是我两辈子第一次来酒吧。
少年对我笑了下，然后示意酒保给我上了杯可乐。
对方注视着玻璃杯没有再说话，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悠扬的钢琴曲。
捧着可乐的我看着太宰治摇晃着酒杯，浸在酒液里的冰球折射着零碎的光线。
“太宰君有在生气吗？”
我觉得凭我是揣测不出太宰治的想法的，于是我直接问了。
黑发少年转头看向我，那长长的睫毛因为灯光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有些心虚地推了推眼镜：“因为昨天我突然说了奇怪的话然后还丢下太宰君跑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少年奇怪的开关，对方表情浮夸地捂住了胸口。
“是喔~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掉了呢~薰好过分~”
“薰要怎么补偿我~~” 少年语气轻快。
我稍微放心一点了，能补偿就说明对方并没有特别生气。
“太宰君想要什么补偿？”我认真地看着对方：“我会尽力满足的。”
少年垂眼避开了我的视线。
“话说。”对方岔开了话题。
少年的指尖抚过杯沿：“薰的能力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诶？我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应该是...可以按照我的想法直接制造出我需要的物品。”这样说应该挺严谨的。
少年像是突然提起了兴趣：“那可不可以造出‘螃蟹味’的草莓大福呢？”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但我还是尝试着拿出了一个螃蟹味的草莓大福。
我看着太宰治咬了一口，然后露出了相当微妙的表情。
“确实是草莓大福...但是又尝出了螃蟹的味道。”
“好恶心...呕...”少年表情难看地喝了口酒。
所以说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少年缓了缓后，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薰刚刚是在草莓大福的基础上加上了螃蟹味吗？”
这种专业化的问题让我有些懵，但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是这样。
“确实是在制作草莓大福的同时附加了‘螃蟹味’的概念。”
太宰治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不就和游戏里的炼金术士一样嘛。”
“‘附魔’之类的，不是和薰的能力很像嘛？”
哦~原来我的能力是这么回事啊。我越听越觉得太宰治是个人才。
我觉得自己对他的赞美难以言表，只能用最简短的语言说出重点。
“太宰君，天才。”
对方似乎很受用的样子，脸上的笑意都真实了不少。
在太宰治的指导下，我制造了一大堆...奇怪属性的物品，像什么‘辣味的红豆铜锣烧’、‘芹菜味的葡萄酒’、‘巧克力味的钢笔’......
并不知道制造这些东西的意义在哪......
“薰的能力说不定很适合来当黑手党呢~”太宰治说。
嗯嗯嗯？我来当黑手党？？
“可以制造出‘杀伤力巨大’的武器也说不定呢？”
我觉得这个玩笑有点恐怖。
“太宰君，请不要微笑着说这样的话。”太鬼畜了。
黑发少年只是勾着唇角静静地注视着我。
就在我以为对方并非玩笑话时，少年又开口了：“如果是炼金术的话，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吧。”
“那薰的能力呢？”
“制造是要消耗我自身的能量。制造的物品不同消耗的能量也是不一样的。”
少年又端起酒杯，目光沉沉地望着里面的液体：“薰的能量不会用光吗？”
以前的话还真说不一定，但现在我是有稳定收入的神了。
谈到这个，我就忍不住露出笑意：“现在不会了~我的契约人会为我提供能量的。”
“诶~是什么样的契约呀？”少年的声音充满好奇。
“契约人提供能量，我满足他的愿望。”
“好羡慕~我也想要和薰这样的神签订契约呢~”
我设想了一下，如果当时我先找到的人是太宰治，我的契约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我想到了对方美味的生命力，只觉得有些犯馋。
我看着少年俊秀的侧脸说：“要是我先遇到的是太宰君，肯定会和太宰君签订契约的。”
少年放下酒杯，转过头来。
那只鸢眸里面像是盛满了黑暗，有什么绝望的内容物在不断溢出。
他微微笑了起来，那只鸢色眼睛也随之弯了起来。
“我突然又有了一个有趣的想法~”语调轻快。
“这次来试试看能不能制造出‘含有氰//化//物’的威士忌吧。”
我照做，从空气中拿出了一个装有酒液的玻璃杯放在桌上。
“诶~这种也能做到呢。”
“好神奇~”
太宰治拿起玻璃杯，放到眼前反复端详。
隔着酒液，少年的面容也随着杯中的液体波动起来。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终于在少年把玻璃杯抵在唇上的那一刻握住了他拿杯子的手。
我把少年放在杯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有些冰凉的手指擦过对方，竟让对方条件反射般地颤抖了一下。
对方并没有反抗，这使得我拿走杯子的过程并不困难。
我把杯子放在了自己远离少年的一侧。
完成这些动作之后，我抬头注视着对方。
看着那只即使在暖色灯光下却仍然晦暗浑浊的鸢眸。
“我不希望太宰君死在我面前，即使我知道这是你的追求。”
“抱歉，我是一个自私的神。”
少年的表情像是静止了一般，只残留着一丝机械的笑意。
“滴滴——”
突兀的提示音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
是五条悟发来的短信。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