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收到五条悟短信的我觉得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把契约人放在第一位，我应该去见五条悟了。
但是，太宰治现在明显情绪不对劲。
我抬头看向对方，少年微卷的发丝遮住了那只鸢眸，我只能看清对方被绷带包裹的脸颊和抿紧的唇角。
感觉不大妙...要把情绪明显不对的朋友一个人留下吗？
话说我昨天才扔下人家跑路过，今天还在为这件事向对方请求原谅。
...我这算是知错不改吧，而且初犯和再犯仅相差一天。
我看着桌上那杯装有毒//物的玻璃杯，又再度回忆起了太宰治刚刚的危险行为。完全说不出‘我有事得先走了’这样的话啊！！
好难开口啊...怎么办。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黑发少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了头。
“薰是要走了吗？”
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感觉自己遭受到了良心上的谴责。
我微微点了点头，小心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少年像是在勉强自己漏出一个微笑：“不用担心我~薰快去吧。”
那只鸢眸稍稍弯起，像是怕我担心，我意识到对方是在给我台阶下。
这也太贴心了吧...我只觉得自己对他更加愧疚了。
“太宰君，真的很抱歉。”我甚至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
“有什么...我能补偿的吗”
少年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语气温柔，却带着些若有若无的脆弱感。
“薰以后常来找我玩就可以了~”
就这样吗？
太宰治你是天使吧。
“我一定会的。”我认真地回复他。
我起身快步向店外走去，同时不忘带走那装着毒//物的酒杯，不给太宰治犯罪的机会。
==
黑发少女离开之后，太宰治嘴边的弧度就消失了。
身边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个装着冰块的空杯，杯壁上有水珠不断滚下，在桌上留下一圈水渍。
‘要是我先遇到的是太宰君，肯定会和太宰君签订契约的。’
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他这里掀起轩然大波。
太宰治甚至下意识地开始设想，你遇到他，想要与他签订契约的样子。
他肯定会答应的，这么有趣的事情。
那么神秘的能力，即使你心怀不轨他也会答应的。
你又是个纯粹到有些固执的人，在契约成立后一定会好好完成他的愿望的。
契约人对你来说肯定是不同的吧，你一定会迁就纵容他的。
他就有无数种方法把你拉进他所处的里世界之中，和他一起沉浮。
但是，他并不是你的契约人。
这一切都只是幻想。
而你的话就像是在提醒他，这些幻想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只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
这种绝望的感觉。
引起这一切的神明却像是对此一无所知，只有他在为此感到苦涩。
不可以。
所以他向少女讨要了致命的毒//酒，对方没有丝毫犹豫地满足了他。
在这种时候，少女的单纯就更像是一种残忍了。
就这样喝下神明给的酒然后死去，也不错呢。
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冷静呢？
少女总是会在无意间流露出一种冷淡的神情，那双黑眸像是泛不起波澜的湖水，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般的冷漠，但她自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不可以一直让你保持这样的姿态呢。
看着少女平静的表情破裂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因为他而波动的时候。
他清楚地看到少女墨色的眼眸在他把酒杯抵上唇的瞬间睁大，瞳孔缩小，抓住他的手冰凉而颤抖。
种种迹象都表明对方此刻的紧张，对方是在乎他的。
心里竟然怪异地感到了满足。
同时产生的还有深深的厌恶感，对于自己这种幼稚的行为感到厌恶。
他到底在做什么。
对方突然响起的手机为这场短暂的闹剧画上句号。
少女看到短信后，有一瞬间的惊喜。
应该是你的契约人吧，毕竟你只有在谈到他的时候才有露出过相似的神情。
当然不希望你就这么离开。
但太宰治知道，他现在留不下你。
即使你因为担心他而纠结得不知道如何开口，但你最终都一定会离开，回到契约人身边。
反正也无法留下你，与其让你感到退却，不如利用你的内疚来维持这段没有保障的‘友情’。
只是简单的几个表情，几句话，你就对他做出了承诺。
都不知道是你太过单纯，还是过于信任他了。
这样就好，他想。
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了解你，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
为了捕获神明，这些都是必要的。
那些幻想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他抬头饮尽杯中的酒，转身离开了酒吧。
==
第一天的训练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手机里没有收到任何一条短信或者电话，五条悟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
他当然知道只要给你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条短信，你就会马上出现在他面前。但是，你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
不是答应了想他就会给他打电话的嘛。
到底是你忘记了，还是说你根本没想他啊！
五条悟有些烦躁。
他往嘴里塞了根棒棒糖，甜腻的味道让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悟，待会儿要不要来打游戏。”
“打！”他合上手机。
......
高中生打起游戏来总是没有节制，等到五条悟和夏油杰打完游戏，已经是深夜了。
看着屏幕上的分数结算界面，五条悟想起上次和你在家里打游戏，黑发少女输到最后一脸不服气，被他随便逗两句就鼓着脸生气的样子。
好可爱。
下次要不要稍微让让你？
但是也很想看你被欺负后的样子。
......
五条悟意识到，他很想你。
一旁的夏油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挑眉：“怎么了，杰？”
“我才是想问你怎么了。”夏油杰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你要是想人家，就像平时那样直接点给她打电话啊。”
“哈？”他觉得心情又开始烦躁了。
就是因为平时都是他主动，所以才会想要你来主动找他啊。
而且他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第二天，你仍然没有找过他。
“滴滴——”手机突然地振动，他翻开手机，带着点激动。
...靠，是垃圾短信。
他把手机甩到桌上，心里异常烦闷。
你现在在干什么啊？肯定在外面玩得开心把他这个契约人都给忘了。
像是在家里闷得太久的小屁孩，总是一有时间就往外面跑。
你那么弱，万一碰到咒灵怎么办？
而且看起来不聪明，一副很好骗的样子，说不定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你还很热衷于交朋友，这算什么，成神之后长时间死宅生活的反弹效果吗。
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放你出去玩的，五条悟想。
“悟从昨天开始就这个样子......”
“...真的诶，好恶心。”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在旁边交头接耳，却完全没想过要降低音量。
感觉好火大。
训练的最后一天，明天回家应该就能见到你了。
这三天里，他没有找过你，你也没有找过他。
他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有不少你的照片，当然都是他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拍的。
他一张张翻看着这些照片，发呆的你，睡着的你，玩游戏的你......
就像相册一样，他的生活也被你的身影所填满，他已经开始不习惯没有你的日子。
他真的好想你，但是。
你根本不想他。
五条悟面无表情，但是心里逐渐冰冷一片。
这个想法一旦有点苗头，就开始携带着恶意开始飞速膨胀。
你根本不想他，所以没有给他任何的电话或者短信。
很可笑不是吗。
嘴上说着他最重要，但是却没有行动。
是敷衍他的吗？
还是说，根本就是骗他的，你根本不在意他。
啊，好生气。
现在的你又在做着什么呢？
把你叫过来不就可以知道了。
他可是很、好、奇、这几天你都是怎么过的。
发送短信之后，他就开始等待你的到来，带着期待，但更多的是恶意。
几天不见的黑发少女突然出现，朝着他走来。
“五条君，训练辛苦了。”
那双乌黑的双眼带着点点笑意，像黑色水晶，里面有微光流转。
好糟糕，明明刚刚还打算对你生气的，但是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把对方拉进了怀里，心中只剩一片柔软。
我真的，好想你。
==
我有担心过，几天没见契约人会不会和我有些疏远。
就目前看来，完全没有，倒不如说挺热情的。
我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在对方怀里待得更舒服些。
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五条悟这样的人体挂件行为了。
我抬头看向对方：“五条君为什么现在喊我来？”
是有什么事情吗？
少年像是在闹别扭一样，撇着嘴说：“想你了。”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蓦地看向了我，微凉的视线中带着几分审视。
“薰呢？”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把契约人放在第一位，我应该去见五条悟了。
但是，太宰治现在明显情绪不对劲。
我抬头看向对方，少年微卷的发丝遮住了那只鸢眸，我只能看清对方被绷带包裹的脸颊和抿紧的唇角。
感觉不大妙...要把情绪明显不对的朋友一个人留下吗？
话说我昨天才扔下人家跑路过，今天还在为这件事向对方请求原谅。
...我这算是知错不改吧，而且初犯和再犯仅相差一天。
我看着桌上那杯装有毒//物的玻璃杯，又再度回忆起了太宰治刚刚的危险行为。完全说不出‘我有事得先走了’这样的话啊！！
好难开口啊...怎么办。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黑发少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了头。
“薰是要走了吗？”
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感觉自己遭受到了良心上的谴责。
我微微点了点头，小心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少年像是在勉强自己漏出一个微笑：“不用担心我~薰快去吧。”
那只鸢眸稍稍弯起，像是怕我担心，我意识到对方是在给我台阶下。
这也太贴心了吧...我只觉得自己对他更加愧疚了。
“太宰君，真的很抱歉。”我甚至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
“有什么...我能补偿的吗”
少年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语气温柔，却带着些若有若无的脆弱感。
“薰以后常来找我玩就可以了~”
就这样吗？
太宰治你是天使吧。
“我一定会的。”我认真地回复他。
我起身快步向店外走去，同时不忘带走那装着毒//物的酒杯，不给太宰治犯罪的机会。
==
黑发少女离开之后，太宰治嘴边的弧度就消失了。
身边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个装着冰块的空杯，杯壁上有水珠不断滚下，在桌上留下一圈水渍。
‘要是我先遇到的是太宰君，肯定会和太宰君签订契约的。’
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他这里掀起轩然大波。
太宰治甚至下意识地开始设想，你遇到他，想要与他签订契约的样子。
他肯定会答应的，这么有趣的事情。
那么神秘的能力，即使你心怀不轨他也会答应的。
你又是个纯粹到有些固执的人，在契约成立后一定会好好完成他的愿望的。
契约人对你来说肯定是不同的吧，你一定会迁就纵容他的。
他就有无数种方法把你拉进他所处的里世界之中，和他一起沉浮。
但是，他并不是你的契约人。
这一切都只是幻想。
而你的话就像是在提醒他，这些幻想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只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
这种绝望的感觉。
引起这一切的神明却像是对此一无所知，只有他在为此感到苦涩。
不可以。
所以他向少女讨要了致命的毒//酒，对方没有丝毫犹豫地满足了他。
在这种时候，少女的单纯就更像是一种残忍了。
就这样喝下神明给的酒然后死去，也不错呢。
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冷静呢？
少女总是会在无意间流露出一种冷淡的神情，那双黑眸像是泛不起波澜的湖水，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般的冷漠，但她自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不可以一直让你保持这样的姿态呢。
看着少女平静的表情破裂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因为他而波动的时候。
他清楚地看到少女墨色的眼眸在他把酒杯抵上唇的瞬间睁大，瞳孔缩小，抓住他的手冰凉而颤抖。
种种迹象都表明对方此刻的紧张，对方是在乎他的。
心里竟然怪异地感到了满足。
同时产生的还有深深的厌恶感，对于自己这种幼稚的行为感到厌恶。
他到底在做什么。
对方突然响起的手机为这场短暂的闹剧画上句号。
少女看到短信后，有一瞬间的惊喜。
应该是你的契约人吧，毕竟你只有在谈到他的时候才有露出过相似的神情。
当然不希望你就这么离开。
但太宰治知道，他现在留不下你。
即使你因为担心他而纠结得不知道如何开口，但你最终都一定会离开，回到契约人身边。
反正也无法留下你，与其让你感到退却，不如利用你的内疚来维持这段没有保障的‘友情’。
只是简单的几个表情，几句话，你就对他做出了承诺。
都不知道是你太过单纯，还是过于信任他了。
这样就好，他想。
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了解你，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
为了捕获神明，这些都是必要的。
那些幻想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他抬头饮尽杯中的酒，转身离开了酒吧。
==
第一天的训练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手机里没有收到任何一条短信或者电话，五条悟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
他当然知道只要给你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条短信，你就会马上出现在他面前。但是，你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
不是答应了想他就会给他打电话的嘛。
到底是你忘记了，还是说你根本没想他啊！
五条悟有些烦躁。
他往嘴里塞了根棒棒糖，甜腻的味道让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悟，待会儿要不要来打游戏。”
“打！”他合上手机。
......
高中生打起游戏来总是没有节制，等到五条悟和夏油杰打完游戏，已经是深夜了。
看着屏幕上的分数结算界面，五条悟想起上次和你在家里打游戏，黑发少女输到最后一脸不服气，被他随便逗两句就鼓着脸生气的样子。
好可爱。
下次要不要稍微让让你？
但是也很想看你被欺负后的样子。
......
五条悟意识到，他很想你。
一旁的夏油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挑眉：“怎么了，杰？”
“我才是想问你怎么了。”夏油杰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你要是想人家，就像平时那样直接点给她打电话啊。”
“哈？”他觉得心情又开始烦躁了。
就是因为平时都是他主动，所以才会想要你来主动找他啊。
而且他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第二天，你仍然没有找过他。
“滴滴——”手机突然地振动，他翻开手机，带着点激动。
...靠，是垃圾短信。
他把手机甩到桌上，心里异常烦闷。
你现在在干什么啊？肯定在外面玩得开心把他这个契约人都给忘了。
像是在家里闷得太久的小屁孩，总是一有时间就往外面跑。
你那么弱，万一碰到咒灵怎么办？
而且看起来不聪明，一副很好骗的样子，说不定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你还很热衷于交朋友，这算什么，成神之后长时间死宅生活的反弹效果吗。
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放你出去玩的，五条悟想。
“悟从昨天开始就这个样子......”
“...真的诶，好恶心。”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在旁边交头接耳，却完全没想过要降低音量。
感觉好火大。
训练的最后一天，明天回家应该就能见到你了。
这三天里，他没有找过你，你也没有找过他。
他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有不少你的照片，当然都是他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拍的。
他一张张翻看着这些照片，发呆的你，睡着的你，玩游戏的你......
就像相册一样，他的生活也被你的身影所填满，他已经开始不习惯没有你的日子。
他真的好想你，但是。
你根本不想他。
五条悟面无表情，但是心里逐渐冰冷一片。
这个想法一旦有点苗头，就开始携带着恶意开始飞速膨胀。
你根本不想他，所以没有给他任何的电话或者短信。
很可笑不是吗。
嘴上说着他最重要，但是却没有行动。
是敷衍他的吗？
还是说，根本就是骗他的，你根本不在意他。
啊，好生气。
现在的你又在做着什么呢？
把你叫过来不就可以知道了。
他可是很、好、奇、这几天你都是怎么过的。
发送短信之后，他就开始等待你的到来，带着期待，但更多的是恶意。
几天不见的黑发少女突然出现，朝着他走来。
“五条君，训练辛苦了。”
那双乌黑的双眼带着点点笑意，像黑色水晶，里面有微光流转。
好糟糕，明明刚刚还打算对你生气的，但是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把对方拉进了怀里，心中只剩一片柔软。
我真的，好想你。
==
我有担心过，几天没见契约人会不会和我有些疏远。
就目前看来，完全没有，倒不如说挺热情的。
我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在对方怀里待得更舒服些。
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五条悟这样的人体挂件行为了。
我抬头看向对方：“五条君为什么现在喊我来？”
是有什么事情吗？
少年像是在闹别扭一样，撇着嘴说：“想你了。”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蓦地看向了我，微凉的视线中带着几分审视。
“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