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事情是怎么发生成这样的？
躺在家里地板上的我只觉得这是无妄之灾。
从高专离开的我今天难得没有利用能力直接回家，只是单纯的在街上散步。
穿行在街道小店之间的我感觉一切都和当初做人的时候没什么不同，直到我看见迎面走来的少女肩上那团奇怪的生物。
那团生物看起来着实有点诡异，更像是一团长着人脸的肉泥，但是周围往来的行人并没有对这个生物投以奇怪的视线。
所以现在是流行这种宠物了吗......
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我还是准备就这样离开。
可事情显然不会那么平淡。
“啊啊啊啊啊啊啊——”声音从已经与我擦肩而过的少女肩上传来。
尖利的叫声让我的耳膜一阵刺痛，可是路上的行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就算是迟钝如我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转身看向那团生物，那团肉泥上的脸正面对着我，接触到我的视线后，它像是突然失去平衡一样滚落在地上。
数对手脚从那摊肉泥里不断伸出，类似的诡异画面我只在五条悟的信息里有看到过。
这是咒灵。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我就向着远离它的方向跑了起来。
街上的行人这才做出了一些反应，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突然开始狂奔的我身上。
身后越来越近的诡异叫声让我不敢放慢速度。
我拐进了一处楼与楼之间的狭窄巷道，想要打开门躲回家。
无法打开。
我回头看向巷道口，有路人在好奇地张望着我这边的方向。
那只咒灵也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我只能继续向着巷子深处跑去，并不断尝试开门。
别看我。
身后不断传来手脚拍地的声音让我一阵恶心，过大的运动量让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痛感。
好可怕。
身体机械地向前跑着，凄厉的叫声在极近的地方响起。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腿，同时，门终于打开，我一下子摔了进去。
身体还没从刚刚剧烈的运动中恢复过来，瘫倒在地的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浑身发冷。
大脑逐渐放松之后，疼痛的感觉也逐渐清晰起来，手指触到了地板上漫延的血迹。
应该是刚才进门前被那只咒灵扯到腿了。
好痛...为什么神的身体还会对疼痛这么敏感。
我能够感受到体内能量的快速消耗，小腿受伤的地方在慢慢修复。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等到疼痛的感觉彻底消失，我才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眶中积蓄的泪水也因为我的动作而流了下来。
我低头看着一片狼藉的衣服和地板，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难得逛个街居然会遇上咒灵？！
想起刚才惊险的追逐，我只觉得腿疼。
明明街上有那么多人，但是那只咒灵却像狂热粉丝一样朝我追了过来。所以神比一般人更容易吸引咒灵吗？
总觉得我是唯一一个会被咒灵追着跑的神了......
好可怕。以后绝对不要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
我摸了摸恢复如初的小腿，只觉得本来已经相当富余的能量少了许多。
真是无妄之灾。
=
五条悟从学校回来之后心情就不是很好。
我看向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看手机的白发少年。
平时这个时候应该会粘过来一起看电视了，今天却连话都不讲了。
是下午发生了什么吗？
但是对方似乎没有想要主动开口谈论这件事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
还没遇到过契约人这样的情况呢......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概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衰弱，对目前的状况完全束手无措。
感觉自己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我觉得现在还是回家比较好。
“五条君，我先回家了。”我有些小心翼翼地向他道别。
白发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可我知道对方一定听见了。
完全没有想理我呢......
被契约人无视的我觉得有些尴尬，起身准备离开客厅。
“吱——！”椅子与地板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我转身看向已经站起身的五条悟，少年高挑的身体挡住了灯光，在身前留下一片阴影。
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太妙。
犹豫了片刻之后，我还是开口了。
“五条君...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白发少年仍然沉默。
这太反常了，契约人的反应让我感到不安，自然没有了想要离开的想法。
五条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是很严重的事情的话，有联结的存在，我不可能不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我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五条悟慢慢走到了我面前。
“应该我来问才对吧。”少年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我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态度，只能抬头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为什么不说呢？”对方突然弯下腰凑近了我，让本就紧张的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跌坐在了地毯上。
五条悟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伸手一把扣住了我的脚踝：“这里，还有残秽。”
“你被咒灵袭击了。”隔着墨镜，我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为什么不说？” 他的语气很冷。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对方如此反常的原因，我一时间有些愣住了，直到脚踝处传来钝痛。
“我只是没想到要说...”腿上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少年减轻了力道，但并没有松开。
我想不明白对方这么生气的原因，就直接问了：“五条君为什么生气？”
“明明契约人就是咒术师，但是被咒灵袭击了却不来求助。”少年歪了下头，露出了那双淡蓝色地眼睛，语气突然轻快了起来。
“这次只是伤到了腿。”
对方的手指在脚踝处打转，视线从脚踝慢慢移到我的脸上，最后直直地对上我的视线。
“下次就有可能是脑袋了喔。”
对方的视线有些侵略性太强了，我垂眼不去看他。
“就算是脑袋也没关系的，我是不会...”死的。
‘最好不要这么说会比较好喔。’
我想起家入硝子的叮嘱，赶紧打住了话头，但是好像有点太迟了，面前的白发少年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五条悟的反应让我感到害怕，身体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神是不会死的？”五条悟自己接上了下半句话。
躺在家里地板上的我只觉得这是无妄之灾。
从高专离开的我今天难得没有利用能力直接回家，只是单纯的在街上散步。
穿行在街道小店之间的我感觉一切都和当初做人的时候没什么不同，直到我看见迎面走来的少女肩上那团奇怪的生物。
那团生物看起来着实有点诡异，更像是一团长着人脸的肉泥，但是周围往来的行人并没有对这个生物投以奇怪的视线。
所以现在是流行这种宠物了吗......
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我还是准备就这样离开。
可事情显然不会那么平淡。
“啊啊啊啊啊啊啊——”声音从已经与我擦肩而过的少女肩上传来。
尖利的叫声让我的耳膜一阵刺痛，可是路上的行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就算是迟钝如我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转身看向那团生物，那团肉泥上的脸正面对着我，接触到我的视线后，它像是突然失去平衡一样滚落在地上。
数对手脚从那摊肉泥里不断伸出，类似的诡异画面我只在五条悟的信息里有看到过。
这是咒灵。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我就向着远离它的方向跑了起来。
街上的行人这才做出了一些反应，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突然开始狂奔的我身上。
身后越来越近的诡异叫声让我不敢放慢速度。
我拐进了一处楼与楼之间的狭窄巷道，想要打开门躲回家。
无法打开。
我回头看向巷道口，有路人在好奇地张望着我这边的方向。
那只咒灵也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我只能继续向着巷子深处跑去，并不断尝试开门。
别看我。
身后不断传来手脚拍地的声音让我一阵恶心，过大的运动量让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痛感。
好可怕。
身体机械地向前跑着，凄厉的叫声在极近的地方响起。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腿，同时，门终于打开，我一下子摔了进去。
身体还没从刚刚剧烈的运动中恢复过来，瘫倒在地的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浑身发冷。
大脑逐渐放松之后，疼痛的感觉也逐渐清晰起来，手指触到了地板上漫延的血迹。
应该是刚才进门前被那只咒灵扯到腿了。
好痛...为什么神的身体还会对疼痛这么敏感。
我能够感受到体内能量的快速消耗，小腿受伤的地方在慢慢修复。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等到疼痛的感觉彻底消失，我才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眶中积蓄的泪水也因为我的动作而流了下来。
我低头看着一片狼藉的衣服和地板，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难得逛个街居然会遇上咒灵？！
想起刚才惊险的追逐，我只觉得腿疼。
明明街上有那么多人，但是那只咒灵却像狂热粉丝一样朝我追了过来。所以神比一般人更容易吸引咒灵吗？
总觉得我是唯一一个会被咒灵追着跑的神了......
好可怕。以后绝对不要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
我摸了摸恢复如初的小腿，只觉得本来已经相当富余的能量少了许多。
真是无妄之灾。
=
五条悟从学校回来之后心情就不是很好。
我看向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看手机的白发少年。
平时这个时候应该会粘过来一起看电视了，今天却连话都不讲了。
是下午发生了什么吗？
但是对方似乎没有想要主动开口谈论这件事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
还没遇到过契约人这样的情况呢......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概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衰弱，对目前的状况完全束手无措。
感觉自己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我觉得现在还是回家比较好。
“五条君，我先回家了。”我有些小心翼翼地向他道别。
白发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可我知道对方一定听见了。
完全没有想理我呢......
被契约人无视的我觉得有些尴尬，起身准备离开客厅。
“吱——！”椅子与地板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我转身看向已经站起身的五条悟，少年高挑的身体挡住了灯光，在身前留下一片阴影。
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太妙。
犹豫了片刻之后，我还是开口了。
“五条君...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白发少年仍然沉默。
这太反常了，契约人的反应让我感到不安，自然没有了想要离开的想法。
五条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是很严重的事情的话，有联结的存在，我不可能不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我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五条悟慢慢走到了我面前。
“应该我来问才对吧。”少年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我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态度，只能抬头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为什么不说呢？”对方突然弯下腰凑近了我，让本就紧张的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跌坐在了地毯上。
五条悟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伸手一把扣住了我的脚踝：“这里，还有残秽。”
“你被咒灵袭击了。”隔着墨镜，我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为什么不说？” 他的语气很冷。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对方如此反常的原因，我一时间有些愣住了，直到脚踝处传来钝痛。
“我只是没想到要说...”腿上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少年减轻了力道，但并没有松开。
我想不明白对方这么生气的原因，就直接问了：“五条君为什么生气？”
“明明契约人就是咒术师，但是被咒灵袭击了却不来求助。”少年歪了下头，露出了那双淡蓝色地眼睛，语气突然轻快了起来。
“这次只是伤到了腿。”
对方的手指在脚踝处打转，视线从脚踝慢慢移到我的脸上，最后直直地对上我的视线。
“下次就有可能是脑袋了喔。”
对方的视线有些侵略性太强了，我垂眼不去看他。
“就算是脑袋也没关系的，我是不会...”死的。
‘最好不要这么说会比较好喔。’
我想起家入硝子的叮嘱，赶紧打住了话头，但是好像有点太迟了，面前的白发少年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五条悟的反应让我感到害怕，身体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神是不会死的？”五条悟自己接上了下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