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洛非，你感觉还好吗？”
当洛非的意识在自己的身体中苏醒时，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技术宅大师伯的问候。
当她坐起身时，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
照理说她的身体沉睡了这么久，眼睛并不应该感觉到干涩，她有这个动作纯粹是因为之前用灵体哭得太入迷了。
洛非点点头，大师伯便一只手点着宗门玉简，一只手递来了一个药瓶，她接过之后便咕噜咕噜把瓶中的药液喝了下去。
这种药液是专门用来巩固灵体与肉身的契合度的，宗门中的弟子难免有在做任务时需要用灵体出去的，灵体离开肉身太久就会出现契合度下降的情况，就类似于植物人躺太久醒来之后需要做复建，而这种药液能够减少复建这个流程。
喝完药之后便是常规的身体状况的检查，在检查结束之后，医堂的医师一边看着她的各项数据，一边下医嘱：
“身体状况还不错，但是最好还是留在医堂观察几天···”
医师说着转过身要提醒洛非注意事项，却蓦然发现床上已经人去床空。
“她人呢？”医师看向一旁的大师伯。
“溜了。”正在埋头于宗门玉简的大师伯头也没抬道。
逃掉留堂观察什么的，也算是云阳宗弟子的常规操作了。
这边从医堂偷溜出来的洛非，给自己用了个涤尘术之后，就马不停蹄地打开宗门玉简的传送通道，前往暮光位面。
————
此时的沃尔图里是一个炎炎烈日当空的午后，在城堡三楼的一个房间，苏尔庇西亚和狄黛米面对面地坐在克里斯莫斯椅上，一个弹奏着七弦琴，另一个吹奏着阿夫洛斯管，夏日的微风吹拂着她们的发丝与裙摆，仿佛一副色彩鲜艳的油画。
这幅美丽的画面被突然出现的少女打断，优美的音乐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嘿，狄黛米，苏尔庇西亚。”洛非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
“嗨，洛非。”两只吸血鬼并没有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她们还是面色如往常一般苍白无血色。
毕竟她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并不像第一次那样大惊小怪。
“呃···或许你需要凯厄斯此时所在的位置？”狄黛米抬手拢了拢垂到眼前的深棕色发丝，询问。
“如果可以的话。”洛非挠挠头答道。
“当然，凯厄斯现在在后山训练场。”
狄黛米的话音刚落，来自东方的少女已经跳上了自己的佩剑，在下一秒，就从她们身旁的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宛如一道流光。
“···谢谢！”洛非感谢的话语随风微弱地飘过来。
“洛非这个作风，莫名有些熟悉。”苏尔庇西亚手搭在琴弦上，若有所思。
“就和凯厄斯一个样，都不喜欢走正门。”狄黛米吐槽，接着又把竖笛凑向唇边。
片刻后，房间中复又响起悠扬的管弦乐声。
······
沃尔图里后山训练场。
“你们现在的速度还不够快。虽然你们有罗马尼亚的杂碎们不具有的特殊能力，但是速度和力量在战斗中是不可或缺的。”
沃尔图里的卫兵们正在被银发的吸血鬼教官训话。即使教官现在的表情可以说是平静的，但是卫兵们在他大声说话时还是免不了条件反射地抖两下。
“接下来我们要···”
银发教官的话说到一半，眼角的余光瞥见，天边蓦然闪过一道白光，直直地朝着他飞来。
电光火石间，在凯厄斯要发动攻击时，忽然意识到了白光是什么，于是僵了一下，便任由着白影直直撞入他的怀中。
由于白影的速度太快，他后退了半步才能稳住身体。
而原来在凯厄斯身前挨训的卫兵们，在教官的一个眼神下，顿时纷纷心领神会地远离训练场，自由活动了。
“···洛非？”
凯厄斯询问。怀中对于他来说算是滚烫的温度，以及少女前所未有的拥抱力度让他有些手足无措，抬起的双手有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凯厄斯···”少女略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他的胸膛模糊地传来。
片刻之后，他感觉到一片滚烫的温度浸透了他的胸膛。
洛非抱着凯厄斯腰部的双手，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再次紧紧拥抱住这副对于人来来说几乎没有温度的躯体，洛非心中感到了恍如隔世般的怀念。
“怎么了？”凯厄斯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轻柔，仿佛面对玻璃制品般小心翼翼。
不过就算碰到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非常珍贵的玻璃制品，他也像是对于陶罐一般粗手粗脚，毕竟对于人类来说珍贵的东西，在沃尔图里地下的仓库中数量相当不少。
洛非没有回答他，只是又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听到他难得温柔的声音，脑海中显现的是在月光下混满血迹与污渍的凯厄斯，一股莫名的委屈与不平混杂着心疼忽然涌上心头，决堤的泪水又浸湿了凯厄斯襟前的衣袍。
感受到胸前又涌上来的温度，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洛非的回答，甚至还有隐隐的抽噎声传来。凯厄斯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左手轻轻拥住洛非的肩膀，右手抬起，轻轻地放在她的头顶，缓缓抚摸着她的头发。
温存了许久，等到洛非终于渐渐平复了心情，抽噎声慢慢停止。
“···我见到了人类时候的你。”洛非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这样啊···”凯厄斯沉吟。
对于自己的人类时期，成为吸血鬼之后的凯厄斯是极少提及的。毕竟对于吸血鬼来说，人类只是食物而已。
并且相对于力量强大的吸血鬼，人类无疑是极其弱小的。而自己也有过的弱小时期，凯厄斯是从来都没有和其他人，或者吸血鬼说过的。
但是拜吸血鬼远远优异于人类的记忆力所赐，他依旧记得在自己的人类时期，他有一个会在梦中见到的少女。
并且在他最狼狈的时候，自己见到的、为自己哭泣的少女也在他的记忆之中没有褪色。
但是在他变成吸血鬼之后，那个哭泣少女的模样在他的记忆中却是模糊的。
虽然他认为那只是自己人类时期的梦境，但是少女的名字在他的记忆中还是清晰的。
在被洛非从罗马尼亚吸血鬼手中救下之后，他隐隐觉得这个少女和自己人类时期梦到的少女有联系。但是洛非的表现又并不像之前见过他的样子，于是只能按下不提。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时期的洛非见过了人类时期的他。
“利奥尔太坏了。”洛非略带着鼻音指控。
“好了，好了。”凯厄斯再次顺毛，“都过了这么久了，他早就化作尘土了。”
用凯厄斯的衣襟蹭了蹭泪水，洛非红着眼睛抬头：
“等等，你这个顺毛手法······”
“这是摸小狗的手法吗？”洛非皱了皱鼻子。
“放心，你比小狗可爱。”凯厄斯笑说着，低下头，冰冷的红唇轻吻掉洛非脸颊边晶莹的泪珠。
感觉到冰冷且柔软的轻柔触碰转瞬即逝，洛非侧过另一边脸颊，让它对着凯厄斯：
“这边也要。”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他轻笑着，把另一边脸颊的泪珠吻进唇中。
“什么味道？”
“有一点咸。”凯厄斯无奈地说。
实际上，除了混合在血液中的味道，其他的物质对于吸血鬼的味觉来说，是不会刺激到味蕾的。
但此时存在于口中的无色液体，凯厄斯却奇异地感觉到了咸。
这种咸的感觉却并不是由舌尖的味蕾传来，而是来自于跳动着、传送着吸血鬼毒液的心脏。
看着银发吸血鬼无奈的表情，红着眼眶、红着鼻子的洛非笑着踮起脚尖，伸出手，放到他的脑后，将他的脸拉近。
随后吻上他色彩鲜艳的唇。
突然被偷袭，银发吸血鬼开始愣了一下，下一秒的想法是反客为主。
然而他的想法还没实施，在他唇齿间搅动风云的温度就已经褪去。
“这个呢？”洛非坏心地问道。
“···有点甜。”凯厄斯低声呢喃着，接着俯下头，吻上了还在坏笑的唇，开始“唇枪舌战”。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洛非有些站不住脚，只能紧紧拽着凯厄斯的袖子，以此来维持自己的平衡。
像是只过了一分钟，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等到洛非回过神来，蓦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带到了凯厄斯地下三层的房间中。
昏黄的灯光照映着空荡的、家具量极少的房间，一股由来的冲动忽然萦绕心间，她乾坤袋中拿出自己床放在空地上，然后将凯厄斯推倒在柔软的衾被之间。
本来只是想带她下来擦个脸好好清醒一下的凯厄斯被她的动作惊得愣住了，在他思考她这么做的意图时，她伸手解开了他腰间的系带。
“你要干什么？”凯厄斯止住她毛手毛脚的爪子。
“干[.]你。”洛非言简意赅。
虽然洛非放了个大话，并且她也是没有经验的新手，但是虽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以她之前看过的各种或是视频、或是文本的教程，她相信自己是可以的。
于是洛非一边回忆着很久以前看过的教程，一边撩拨着凯厄斯。
“你会吗？要不然我来？”银发吸血鬼呼吸凌乱，询问着某个乱来的剑修。
“我会。”剑修嘴硬。
而后在她握住一团冰冷时，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是因为刺激，她是因为惊吓。
接下来，看到乱来的剑修居然直接想跳到终点，吸血鬼叹了一口气，制止住她的动作。
“直接来你会很吃力。”于是他开始安抚躁动的剑修。
当剑修在安抚下柔软得像一滩水时，她开始继续自己之前被打断的事情。
缓慢尝试了几次，但是都因为疼痛而中止。
“你行不行啊？”吸血鬼小心地问道。
“行！一定行！”嘴硬剑修继续嘴硬，真女人不能说不行。
于是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只有嘴是硬的剑修一咬牙，在缓慢进行到一半时，加快速度，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革命进行到底。
低温的固体浸入高温的液体中，粉碎了液体中的柔韧半固体。
洛非倒吸一口凉气，咬唇靠在吸血鬼的胸膛上，低喘着休息，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
而吸血鬼的胸膛起伏弧度也比以往大了很多，空气中微量的血腥气让他有些激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冲动。接着伸手抚摸着位于自己上方的剑修的脊背，试图安抚她。
待终于平复了呼吸，嘴硬剑修向后一看，顿时脸色一白，她感觉已经到尽头了，却还有一大截在外面。
而感觉少女的呼吸渐渐平息，吸血鬼开始放任自己，行动起来。
冰冷的温度与滚烫的温度交融，在运动与摩擦中发生了热传递，温度由高温传向低温，但昏黄房间中的温度却仿佛升高了。
当洛非的意识在自己的身体中苏醒时，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技术宅大师伯的问候。
当她坐起身时，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
照理说她的身体沉睡了这么久，眼睛并不应该感觉到干涩，她有这个动作纯粹是因为之前用灵体哭得太入迷了。
洛非点点头，大师伯便一只手点着宗门玉简，一只手递来了一个药瓶，她接过之后便咕噜咕噜把瓶中的药液喝了下去。
这种药液是专门用来巩固灵体与肉身的契合度的，宗门中的弟子难免有在做任务时需要用灵体出去的，灵体离开肉身太久就会出现契合度下降的情况，就类似于植物人躺太久醒来之后需要做复建，而这种药液能够减少复建这个流程。
喝完药之后便是常规的身体状况的检查，在检查结束之后，医堂的医师一边看着她的各项数据，一边下医嘱：
“身体状况还不错，但是最好还是留在医堂观察几天···”
医师说着转过身要提醒洛非注意事项，却蓦然发现床上已经人去床空。
“她人呢？”医师看向一旁的大师伯。
“溜了。”正在埋头于宗门玉简的大师伯头也没抬道。
逃掉留堂观察什么的，也算是云阳宗弟子的常规操作了。
这边从医堂偷溜出来的洛非，给自己用了个涤尘术之后，就马不停蹄地打开宗门玉简的传送通道，前往暮光位面。
————
此时的沃尔图里是一个炎炎烈日当空的午后，在城堡三楼的一个房间，苏尔庇西亚和狄黛米面对面地坐在克里斯莫斯椅上，一个弹奏着七弦琴，另一个吹奏着阿夫洛斯管，夏日的微风吹拂着她们的发丝与裙摆，仿佛一副色彩鲜艳的油画。
这幅美丽的画面被突然出现的少女打断，优美的音乐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嘿，狄黛米，苏尔庇西亚。”洛非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
“嗨，洛非。”两只吸血鬼并没有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她们还是面色如往常一般苍白无血色。
毕竟她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并不像第一次那样大惊小怪。
“呃···或许你需要凯厄斯此时所在的位置？”狄黛米抬手拢了拢垂到眼前的深棕色发丝，询问。
“如果可以的话。”洛非挠挠头答道。
“当然，凯厄斯现在在后山训练场。”
狄黛米的话音刚落，来自东方的少女已经跳上了自己的佩剑，在下一秒，就从她们身旁的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宛如一道流光。
“···谢谢！”洛非感谢的话语随风微弱地飘过来。
“洛非这个作风，莫名有些熟悉。”苏尔庇西亚手搭在琴弦上，若有所思。
“就和凯厄斯一个样，都不喜欢走正门。”狄黛米吐槽，接着又把竖笛凑向唇边。
片刻后，房间中复又响起悠扬的管弦乐声。
······
沃尔图里后山训练场。
“你们现在的速度还不够快。虽然你们有罗马尼亚的杂碎们不具有的特殊能力，但是速度和力量在战斗中是不可或缺的。”
沃尔图里的卫兵们正在被银发的吸血鬼教官训话。即使教官现在的表情可以说是平静的，但是卫兵们在他大声说话时还是免不了条件反射地抖两下。
“接下来我们要···”
银发教官的话说到一半，眼角的余光瞥见，天边蓦然闪过一道白光，直直地朝着他飞来。
电光火石间，在凯厄斯要发动攻击时，忽然意识到了白光是什么，于是僵了一下，便任由着白影直直撞入他的怀中。
由于白影的速度太快，他后退了半步才能稳住身体。
而原来在凯厄斯身前挨训的卫兵们，在教官的一个眼神下，顿时纷纷心领神会地远离训练场，自由活动了。
“···洛非？”
凯厄斯询问。怀中对于他来说算是滚烫的温度，以及少女前所未有的拥抱力度让他有些手足无措，抬起的双手有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凯厄斯···”少女略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他的胸膛模糊地传来。
片刻之后，他感觉到一片滚烫的温度浸透了他的胸膛。
洛非抱着凯厄斯腰部的双手，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再次紧紧拥抱住这副对于人来来说几乎没有温度的躯体，洛非心中感到了恍如隔世般的怀念。
“怎么了？”凯厄斯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轻柔，仿佛面对玻璃制品般小心翼翼。
不过就算碰到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非常珍贵的玻璃制品，他也像是对于陶罐一般粗手粗脚，毕竟对于人类来说珍贵的东西，在沃尔图里地下的仓库中数量相当不少。
洛非没有回答他，只是又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听到他难得温柔的声音，脑海中显现的是在月光下混满血迹与污渍的凯厄斯，一股莫名的委屈与不平混杂着心疼忽然涌上心头，决堤的泪水又浸湿了凯厄斯襟前的衣袍。
感受到胸前又涌上来的温度，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洛非的回答，甚至还有隐隐的抽噎声传来。凯厄斯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左手轻轻拥住洛非的肩膀，右手抬起，轻轻地放在她的头顶，缓缓抚摸着她的头发。
温存了许久，等到洛非终于渐渐平复了心情，抽噎声慢慢停止。
“···我见到了人类时候的你。”洛非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这样啊···”凯厄斯沉吟。
对于自己的人类时期，成为吸血鬼之后的凯厄斯是极少提及的。毕竟对于吸血鬼来说，人类只是食物而已。
并且相对于力量强大的吸血鬼，人类无疑是极其弱小的。而自己也有过的弱小时期，凯厄斯是从来都没有和其他人，或者吸血鬼说过的。
但是拜吸血鬼远远优异于人类的记忆力所赐，他依旧记得在自己的人类时期，他有一个会在梦中见到的少女。
并且在他最狼狈的时候，自己见到的、为自己哭泣的少女也在他的记忆之中没有褪色。
但是在他变成吸血鬼之后，那个哭泣少女的模样在他的记忆中却是模糊的。
虽然他认为那只是自己人类时期的梦境，但是少女的名字在他的记忆中还是清晰的。
在被洛非从罗马尼亚吸血鬼手中救下之后，他隐隐觉得这个少女和自己人类时期梦到的少女有联系。但是洛非的表现又并不像之前见过他的样子，于是只能按下不提。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时期的洛非见过了人类时期的他。
“利奥尔太坏了。”洛非略带着鼻音指控。
“好了，好了。”凯厄斯再次顺毛，“都过了这么久了，他早就化作尘土了。”
用凯厄斯的衣襟蹭了蹭泪水，洛非红着眼睛抬头：
“等等，你这个顺毛手法······”
“这是摸小狗的手法吗？”洛非皱了皱鼻子。
“放心，你比小狗可爱。”凯厄斯笑说着，低下头，冰冷的红唇轻吻掉洛非脸颊边晶莹的泪珠。
感觉到冰冷且柔软的轻柔触碰转瞬即逝，洛非侧过另一边脸颊，让它对着凯厄斯：
“这边也要。”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他轻笑着，把另一边脸颊的泪珠吻进唇中。
“什么味道？”
“有一点咸。”凯厄斯无奈地说。
实际上，除了混合在血液中的味道，其他的物质对于吸血鬼的味觉来说，是不会刺激到味蕾的。
但此时存在于口中的无色液体，凯厄斯却奇异地感觉到了咸。
这种咸的感觉却并不是由舌尖的味蕾传来，而是来自于跳动着、传送着吸血鬼毒液的心脏。
看着银发吸血鬼无奈的表情，红着眼眶、红着鼻子的洛非笑着踮起脚尖，伸出手，放到他的脑后，将他的脸拉近。
随后吻上他色彩鲜艳的唇。
突然被偷袭，银发吸血鬼开始愣了一下，下一秒的想法是反客为主。
然而他的想法还没实施，在他唇齿间搅动风云的温度就已经褪去。
“这个呢？”洛非坏心地问道。
“···有点甜。”凯厄斯低声呢喃着，接着俯下头，吻上了还在坏笑的唇，开始“唇枪舌战”。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洛非有些站不住脚，只能紧紧拽着凯厄斯的袖子，以此来维持自己的平衡。
像是只过了一分钟，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等到洛非回过神来，蓦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带到了凯厄斯地下三层的房间中。
昏黄的灯光照映着空荡的、家具量极少的房间，一股由来的冲动忽然萦绕心间，她乾坤袋中拿出自己床放在空地上，然后将凯厄斯推倒在柔软的衾被之间。
本来只是想带她下来擦个脸好好清醒一下的凯厄斯被她的动作惊得愣住了，在他思考她这么做的意图时，她伸手解开了他腰间的系带。
“你要干什么？”凯厄斯止住她毛手毛脚的爪子。
“干[.]你。”洛非言简意赅。
虽然洛非放了个大话，并且她也是没有经验的新手，但是虽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以她之前看过的各种或是视频、或是文本的教程，她相信自己是可以的。
于是洛非一边回忆着很久以前看过的教程，一边撩拨着凯厄斯。
“你会吗？要不然我来？”银发吸血鬼呼吸凌乱，询问着某个乱来的剑修。
“我会。”剑修嘴硬。
而后在她握住一团冰冷时，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是因为刺激，她是因为惊吓。
接下来，看到乱来的剑修居然直接想跳到终点，吸血鬼叹了一口气，制止住她的动作。
“直接来你会很吃力。”于是他开始安抚躁动的剑修。
当剑修在安抚下柔软得像一滩水时，她开始继续自己之前被打断的事情。
缓慢尝试了几次，但是都因为疼痛而中止。
“你行不行啊？”吸血鬼小心地问道。
“行！一定行！”嘴硬剑修继续嘴硬，真女人不能说不行。
于是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只有嘴是硬的剑修一咬牙，在缓慢进行到一半时，加快速度，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革命进行到底。
低温的固体浸入高温的液体中，粉碎了液体中的柔韧半固体。
洛非倒吸一口凉气，咬唇靠在吸血鬼的胸膛上，低喘着休息，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
而吸血鬼的胸膛起伏弧度也比以往大了很多，空气中微量的血腥气让他有些激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冲动。接着伸手抚摸着位于自己上方的剑修的脊背，试图安抚她。
待终于平复了呼吸，嘴硬剑修向后一看，顿时脸色一白，她感觉已经到尽头了，却还有一大截在外面。
而感觉少女的呼吸渐渐平息，吸血鬼开始放任自己，行动起来。
冰冷的温度与滚烫的温度交融，在运动与摩擦中发生了热传递，温度由高温传向低温，但昏黄房间中的温度却仿佛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