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她刚刚都流血了，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会不会摔坏脑子啊？”
“我最讨厌笨小孩了。”
过分毒辣的阳光映得人眼睛发疼。
像是受了刺激，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转动着，躺在地上的幼崽有转醒的迹象。
“她要晕多长时间，怎么还不醒。”
陌生的男声里带着明显的不耐。
顺着轮廓往下流的血液淌进眼角，刚意识清醒些的幼崽，在朦胧视线中好像看到许多交叠的黑影。
莫名的，她想到王阿姨之前说过，不听话的小朋友都会被坏人抓走。
萌萌微张的嘴巴又紧闭着，生怕自己会惊扰坏人。
额头上的疼痛一阵一阵，随着男声噼里啪啦的，她什么都没听清。
很快就又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耳边的噪音比刚开始还要嘈杂。
来来去去掠过的声音，把从昏迷到熟睡的幼崽吵醒。
她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转头时的动作牵扯到伤口，让她忍不住发出嘶的声音，惊扰守在旁边的人。
是王阿姨。
“萌萌，你醒了！头还痛不痛？你怎么摔在那里，这么不小心……”
昏迷中的幼崽被发现时，是在院内偏僻的草坪上，一侧是沾着血迹的石头。
除此之外就没有看到任何人。
医生说了，伤口不深。
只是因为流多了血；加上瘦弱的孩子营养不良，因此才会昏倒。
周围嘈杂的噪音嗡嗡，连带着中年女人的声音也被模糊，断断续续的。
萌萌只能艰难地辨认出她的口型，以及灌进耳朵里，关键的几个字。
小小的手从薄被里伸出，幼崽握着女人粗糙的手指。
柔软温热的触感从冰凉的一指开始蔓延，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咧嘴笑容：“王阿姨，我不痛。”
“你的手好凉啊。”
“流了那么多血，不痛才怪。”
原先那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盖过周遭的噪音，比王阿姨的声音还要清晰：
“那脸白得跟鬼一样，我还以为任务没开始，任务对象就要挂了呢。”
守在床边的王秀芬似乎没有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在唠叨中表达自己对幼崽的关心。
萌萌瞪大了眼睛，被子遮掩住她因为惊讶而大张的嘴巴。
好神奇。
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像圣诞老爷爷一样的神仙吗？
“嘁，什么跟什么啊。”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小爷我比他年轻不知道多少倍。”
又讲话了！
好厉害，她都没讲话，对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是神仙是什么？！
而且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
“废话，当然只有你才能听得见。”
幼崽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神奇的声音给吸引。
身旁王秀芬叮嘱几句说要去拿药的时候，她都没仔细听。
等女人离开手，幼崽的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
在狭仄幽暗，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环境里，萌萌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神仙爷爷，那你是谁啊？”
“我是你的系统。”
换了一个声音。
不似刚刚的跳脱。
只是一瞬的寂静，紧接着尖锐的爆鸣声，比萌萌听过任何的噪音还要吵。
刺得她脑袋疼。
连带着包扎好的伤口也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是她的系统，那我是什么！！！”
是方才那个很年轻的男声。
对比之下，萌萌觉得自己更喜欢第二个声音。
那个说自己是系统的。
“你爱是什么是什么。”又一个陌生的男声。
幼崽小小的脑袋里，已经装了大大的疑惑。
三个神仙？
“吵什么？小朋友都被你们吓到了。”
即使牵扯到伤口，萌萌依旧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现在是四个！
原来之前自己看到的很多人，不是自己的错觉。
萌萌以为自己够震惊了，没想到有人反应还要大。
一开始说不喜欢自己的神仙，开始跟另外三个吵起来了。
四个男人的声音本就响亮，叠加在一起叽里呱啦的，萌萌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
“那个……”
犹豫半天才勉强有话口，幼崽弱弱地问：“系统是什么呀？”
会跟神仙一样厉害吗？
“当然了，小爷我很厉害的。”
萌萌的眼睛一亮，小声问：“你会给孤儿院的小朋友捐很多很多好东西吗？”
“现在……暂时不能。”
细不可微的一声嗤笑，惹得逐渐减弱的声音又强撑一口气，显得中气十足：“我很有钱的，你等我任务做完，活过来之后，我就立刻捐！”
灿若星河的眼眸闪过失落：“那系统神仙，你什么时候能把任务做完啊？”
他愣住：“大概……要等你长大吧？”
年幼的孩子总有许多的为什么，她又继续认真地问：“萌萌要长多大才算啊？”
底气越来越不足的声音，无措之中显得有些心虚：“这我哪里知道，大概要等你上大学，能自己养活自己的时候吧。”
听到这，五岁的孩子算了下自己的年纪，她有让这群大人费解的兴奋：“我明年就可以上小学，那萌萌是不是很快就能上大学了？”
刚刚那个还很聒噪的声音莫名安静了下来。
幼崽等了好半晌，对方跟装死似的，没有回应她。
反倒是另一个听上去更温润些的声音道：“对的呀，萌萌上了小学后，就能很快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大人。”
躲在被子里的萌萌眨眼：“你也是系统神仙吗？”
“你有什么很厉害的法术，也能满足萌萌的愿望吗？”
对方一顿，过了一会才回她：“不是哦，我是萌萌的爸爸。”
爸爸？！
这个词汇对于幼崽来说，遥远又陌生。
萌萌只听过院长奶奶说过，孤儿院的小朋友之所以爸爸妈妈没在身边，是因为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回来的路很长很长。
现在她的爸爸已经回来了吗？
她的妈妈也回来了吗？
那她是不是要离开孤儿院，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了？
*
姜宥齐跟狐朋狗友们一起去酒吧通宵。
头晕脑胀的时候，不知道谁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天旋地转，他从楼上高高的台阶摔下去，再醒来自己在一个狭仄的空间里。
那一摔，他成了植物人。
有个自称是“养成系统”的东西告诉姜宥齐，他是被算计才成为植物人，如果想要醒过来，就必须把跟他绑定的小女孩养大成人，扭转她的悲惨人生。
这种跟小说般奇特的经历让姜宥齐还有些恍惚。
他本来想摆烂的。
反正又没人爱他，人生也没什么太大的追求，死了就死了吧。
再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他也未必能过好自己的人生。
结果系统告诉他，害他的人是他爸在外养的私生子。
如果他死了，他爸所有的钱都要留给那小三和私生子了。
干！说什么他也要争一口气，凭什么害他的人过得逍遥快活。
但看了一眼幼崽的人生，姜宥齐沉默了。
上综艺因为沉默寡言不讨喜被孤立排挤，甚至被节目组恶意剪辑。
之后被势利家庭盯上价值，收养当做童养媳，顺便利用她在娱乐圈里圈钱。
高中的时候因为名气被校霸盯上，拒绝无果后遭遇校园霸凌。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后，换东家的时候撞上变、态老板。
利用特权强制把她变成金丝雀，豢养起来不说，细到连头发丝都要掌控。
惨。
好惨的一崽。
大约是因为对方过于悲惨的身世，姜宥齐再怎么不喜欢小孩，还是对这个陌生孩子产生了微妙的怜惜。
不就是养崽嘛。
他还不信，自己作为天选之人，还改变不了这小屁孩的命运？！
正当他故作玄虚，想要把自己包装成小说里常见的世外高人时，现实给他狠狠地来了一板砖。
天选之人不止他一个。
像他这样跟小屁孩绑定的，还有一二三个。
姜宥齐瞬间有了危机感。
谁懂。
原本以为是手拿主角剧本，从此走向龙傲天的人生巅峰。
结果一个急转弯，告诉他你就是个臭打工的。
不仅如此，它还给你安排了几个同事，就看你们谁先完成KPI，成为当之无愧的卷王。
姜宥齐真的很想把自己包装成最酷拽的那一个。
结果小孩的第一个愿望他就支吾了。
他甚至还听到了“同事”发出的嘲笑声。
奇耻大辱！
丢人！
大家都同一起跑线的，你们笑什么？！
弄得好像你们能做到一样。
小孩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就在姜宥齐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应付这么大点孩子时，有人把他的话接过去了。
谢谢！
真是好人一生平安。
松口气，缓和下来的姜宥齐正准备看“同事”的笑话。
他倒要看看，这个“同事”能有什么“通天本领”征服无知的人类幼崽。
谁料这人张口就是王炸。
“不是哦，我是萌萌的爸爸。”
姜宥齐：！！！
真的是好·无耻的一个·人。
真的是好·不要脸的一个·人。
他拿这种谎言欺骗人类幼崽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他怎么没想到“爸爸”这个简单，又具有信服力和依赖性的身份呢！
毕竟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爸爸而已。
眼睛一亮，姜宥齐忙不迭地呵斥：“胡说！”
“我才是她的爸爸。”x3
姜宥齐：……
可恶，怎么有这么多不要脸的人。
“我最讨厌笨小孩了。”
过分毒辣的阳光映得人眼睛发疼。
像是受了刺激，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转动着，躺在地上的幼崽有转醒的迹象。
“她要晕多长时间，怎么还不醒。”
陌生的男声里带着明显的不耐。
顺着轮廓往下流的血液淌进眼角，刚意识清醒些的幼崽，在朦胧视线中好像看到许多交叠的黑影。
莫名的，她想到王阿姨之前说过，不听话的小朋友都会被坏人抓走。
萌萌微张的嘴巴又紧闭着，生怕自己会惊扰坏人。
额头上的疼痛一阵一阵，随着男声噼里啪啦的，她什么都没听清。
很快就又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耳边的噪音比刚开始还要嘈杂。
来来去去掠过的声音，把从昏迷到熟睡的幼崽吵醒。
她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转头时的动作牵扯到伤口，让她忍不住发出嘶的声音，惊扰守在旁边的人。
是王阿姨。
“萌萌，你醒了！头还痛不痛？你怎么摔在那里，这么不小心……”
昏迷中的幼崽被发现时，是在院内偏僻的草坪上，一侧是沾着血迹的石头。
除此之外就没有看到任何人。
医生说了，伤口不深。
只是因为流多了血；加上瘦弱的孩子营养不良，因此才会昏倒。
周围嘈杂的噪音嗡嗡，连带着中年女人的声音也被模糊，断断续续的。
萌萌只能艰难地辨认出她的口型，以及灌进耳朵里，关键的几个字。
小小的手从薄被里伸出，幼崽握着女人粗糙的手指。
柔软温热的触感从冰凉的一指开始蔓延，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咧嘴笑容：“王阿姨，我不痛。”
“你的手好凉啊。”
“流了那么多血，不痛才怪。”
原先那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盖过周遭的噪音，比王阿姨的声音还要清晰：
“那脸白得跟鬼一样，我还以为任务没开始，任务对象就要挂了呢。”
守在床边的王秀芬似乎没有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在唠叨中表达自己对幼崽的关心。
萌萌瞪大了眼睛，被子遮掩住她因为惊讶而大张的嘴巴。
好神奇。
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像圣诞老爷爷一样的神仙吗？
“嘁，什么跟什么啊。”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小爷我比他年轻不知道多少倍。”
又讲话了！
好厉害，她都没讲话，对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是神仙是什么？！
而且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
“废话，当然只有你才能听得见。”
幼崽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神奇的声音给吸引。
身旁王秀芬叮嘱几句说要去拿药的时候，她都没仔细听。
等女人离开手，幼崽的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
在狭仄幽暗，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环境里，萌萌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神仙爷爷，那你是谁啊？”
“我是你的系统。”
换了一个声音。
不似刚刚的跳脱。
只是一瞬的寂静，紧接着尖锐的爆鸣声，比萌萌听过任何的噪音还要吵。
刺得她脑袋疼。
连带着包扎好的伤口也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是她的系统，那我是什么！！！”
是方才那个很年轻的男声。
对比之下，萌萌觉得自己更喜欢第二个声音。
那个说自己是系统的。
“你爱是什么是什么。”又一个陌生的男声。
幼崽小小的脑袋里，已经装了大大的疑惑。
三个神仙？
“吵什么？小朋友都被你们吓到了。”
即使牵扯到伤口，萌萌依旧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现在是四个！
原来之前自己看到的很多人，不是自己的错觉。
萌萌以为自己够震惊了，没想到有人反应还要大。
一开始说不喜欢自己的神仙，开始跟另外三个吵起来了。
四个男人的声音本就响亮，叠加在一起叽里呱啦的，萌萌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
“那个……”
犹豫半天才勉强有话口，幼崽弱弱地问：“系统是什么呀？”
会跟神仙一样厉害吗？
“当然了，小爷我很厉害的。”
萌萌的眼睛一亮，小声问：“你会给孤儿院的小朋友捐很多很多好东西吗？”
“现在……暂时不能。”
细不可微的一声嗤笑，惹得逐渐减弱的声音又强撑一口气，显得中气十足：“我很有钱的，你等我任务做完，活过来之后，我就立刻捐！”
灿若星河的眼眸闪过失落：“那系统神仙，你什么时候能把任务做完啊？”
他愣住：“大概……要等你长大吧？”
年幼的孩子总有许多的为什么，她又继续认真地问：“萌萌要长多大才算啊？”
底气越来越不足的声音，无措之中显得有些心虚：“这我哪里知道，大概要等你上大学，能自己养活自己的时候吧。”
听到这，五岁的孩子算了下自己的年纪，她有让这群大人费解的兴奋：“我明年就可以上小学，那萌萌是不是很快就能上大学了？”
刚刚那个还很聒噪的声音莫名安静了下来。
幼崽等了好半晌，对方跟装死似的，没有回应她。
反倒是另一个听上去更温润些的声音道：“对的呀，萌萌上了小学后，就能很快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大人。”
躲在被子里的萌萌眨眼：“你也是系统神仙吗？”
“你有什么很厉害的法术，也能满足萌萌的愿望吗？”
对方一顿，过了一会才回她：“不是哦，我是萌萌的爸爸。”
爸爸？！
这个词汇对于幼崽来说，遥远又陌生。
萌萌只听过院长奶奶说过，孤儿院的小朋友之所以爸爸妈妈没在身边，是因为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回来的路很长很长。
现在她的爸爸已经回来了吗？
她的妈妈也回来了吗？
那她是不是要离开孤儿院，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了？
*
姜宥齐跟狐朋狗友们一起去酒吧通宵。
头晕脑胀的时候，不知道谁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天旋地转，他从楼上高高的台阶摔下去，再醒来自己在一个狭仄的空间里。
那一摔，他成了植物人。
有个自称是“养成系统”的东西告诉姜宥齐，他是被算计才成为植物人，如果想要醒过来，就必须把跟他绑定的小女孩养大成人，扭转她的悲惨人生。
这种跟小说般奇特的经历让姜宥齐还有些恍惚。
他本来想摆烂的。
反正又没人爱他，人生也没什么太大的追求，死了就死了吧。
再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他也未必能过好自己的人生。
结果系统告诉他，害他的人是他爸在外养的私生子。
如果他死了，他爸所有的钱都要留给那小三和私生子了。
干！说什么他也要争一口气，凭什么害他的人过得逍遥快活。
但看了一眼幼崽的人生，姜宥齐沉默了。
上综艺因为沉默寡言不讨喜被孤立排挤，甚至被节目组恶意剪辑。
之后被势利家庭盯上价值，收养当做童养媳，顺便利用她在娱乐圈里圈钱。
高中的时候因为名气被校霸盯上，拒绝无果后遭遇校园霸凌。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后，换东家的时候撞上变、态老板。
利用特权强制把她变成金丝雀，豢养起来不说，细到连头发丝都要掌控。
惨。
好惨的一崽。
大约是因为对方过于悲惨的身世，姜宥齐再怎么不喜欢小孩，还是对这个陌生孩子产生了微妙的怜惜。
不就是养崽嘛。
他还不信，自己作为天选之人，还改变不了这小屁孩的命运？！
正当他故作玄虚，想要把自己包装成小说里常见的世外高人时，现实给他狠狠地来了一板砖。
天选之人不止他一个。
像他这样跟小屁孩绑定的，还有一二三个。
姜宥齐瞬间有了危机感。
谁懂。
原本以为是手拿主角剧本，从此走向龙傲天的人生巅峰。
结果一个急转弯，告诉他你就是个臭打工的。
不仅如此，它还给你安排了几个同事，就看你们谁先完成KPI，成为当之无愧的卷王。
姜宥齐真的很想把自己包装成最酷拽的那一个。
结果小孩的第一个愿望他就支吾了。
他甚至还听到了“同事”发出的嘲笑声。
奇耻大辱！
丢人！
大家都同一起跑线的，你们笑什么？！
弄得好像你们能做到一样。
小孩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就在姜宥齐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应付这么大点孩子时，有人把他的话接过去了。
谢谢！
真是好人一生平安。
松口气，缓和下来的姜宥齐正准备看“同事”的笑话。
他倒要看看，这个“同事”能有什么“通天本领”征服无知的人类幼崽。
谁料这人张口就是王炸。
“不是哦，我是萌萌的爸爸。”
姜宥齐：！！！
真的是好·无耻的一个·人。
真的是好·不要脸的一个·人。
他拿这种谎言欺骗人类幼崽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他怎么没想到“爸爸”这个简单，又具有信服力和依赖性的身份呢！
毕竟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爸爸而已。
眼睛一亮，姜宥齐忙不迭地呵斥：“胡说！”
“我才是她的爸爸。”x3
姜宥齐：……
可恶，怎么有这么多不要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