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还没有来得及被“有爸爸”的喜悦冲昏头脑，萌萌感觉自己的头要炸了。
“你们有人骗人……”
幼崽沙哑的声音微弱，直接被争吵声和医院走廊的喧闹声掩盖过去。
就算她只是个小孩子，也知道小朋友只有一个爸爸和妈妈。
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出四个爸爸。
肯定有三个在说谎。
“滚开，这是我先来的！”
姜宥齐声音洪亮，生怕自己方方面面有哪里逊色别人。
“滚，是我先来的。”
是一开是就嘲笑他的晏时。
一旁的顾淮之忍不住发出冷笑声：“不好意思，我先绑定的。”
他早就来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咋呼小子，一个人就能说完全部人的话。
如果本人在场，姜宥齐的脸一定是涨红的：“哇，你们都是狗吧。”
自己嘟囔的时候没人出现，他跟幼崽解释的时候也没人应声；现在关键时刻，都能讲话了。
医学奇迹是吧。
最先说自己是幼崽爹的临祈安在一旁默不作声。
等众人吵了一会还没争论出个结果时，他轻咳了声：“最终还是要以萌萌的意愿为主吧。”
男人的声音清润，特地放缓的语速更是让人觉得舒服。
“等萌萌身体恢复再说。”临祈安似是贴心劝道：“都别再吵，影响到萌萌休息了。”
缩在被子里的幼崽眼睛亮亮的。
就是就是，吵得她脑袋都要炸开来一样。
太恐怖了。
听到幼崽感慨的三人，才后知后觉自己被踩了一脚：显着你了。
被众星捧月惯了的姜宥齐不服，张嘴还想要辩解几句，想要揭穿对方绿茶行为时，本应该跟他同一战线的“同事”纷纷倒戈。
晏时道：“要是可以的话，我早就送萌萌来了。”
顾淮之语气恳切，心疼意味在字里行间流露：“的确，那么多的血，看着就疼。”
感觉自己被孤立了的姜宥齐：……
不是，你们这么快就反水，我都瞧不起你们！
上一秒还十分硬气的姜宥齐，下一秒忍气吞声，小声道：“是我们太没有考虑到萌萌的身体情况。”
谁也别想跑！
这个锅他一个人不背！
根本没有这些大人们弯弯绕绕的幼崽眨眼，脑内突然的安静，让她觉得走廊上的噪音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萌萌，你怎么把被子蒙住头了。”
去缴费回来的王秀芬，看到病床上鼓起的一团，当即伸手拉下。
入目是眸色亮如星辰的萌萌。
水灵的眼看得人心软，一眼就能看出她眼里的高兴。
这傻孩子，怎么撞了头还这么高兴？
王秀芬帮她理了理被子，掩得严严实实，避免风灌进去：“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被问的幼崽嘴快，还没等四人反应过来，就把他们的存在透露出去：“王阿姨，萌萌要有爸爸了。”
他们都说是萌萌的爸爸。
肯定有一个是真的，剩下都是坏蛋。
只有爸爸才会跟坏蛋争着要回她的。
“萌萌！”
反应过来的四个人即使呵止，避免幼崽说下去。
见萌萌有点被吓到的样子，临祈安出声安慰：
“你不能把我们的存在说出去，不然我们会消失，萌萌就会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一开始可能还会被当成小孩子的胡话，但时间一长，露出马甲，很容易被人注意，抓去研究。
任务对象要是死了，他岂不是也活不成。
得开始就找个借口唬住，防范于未然。
王秀芬没有看到幼崽神情的瞬间变化，帮对方掩脚边被子的手顿住。
意识到自己可能干“坏事”的萌萌往被子里缩了缩，越来越往下，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引起对方的注意。
“那萌萌的爸爸长什么样的啊？”
并没注意到幼崽异样的女人弯腰，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拍抚着对方小小的身躯。
王秀芬以为是孩子撞到头出现了幻觉。
在拥挤狭窄的走廊里，即使只能站着，累了一下午的她也没有半点不愉，反而温声顺着幼崽的话继续问。
萌萌没有立即回她。
她侧着耳朵，似乎在等什么回答。
得到四个人的肯定回答后，幼崽又有些纠结。
王阿姨问她爸爸长什么样，可是她不知道谁才是真的爸爸。
而且她也只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过一次。
有很多黑影飘来飘去，重叠在一起，她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个。
“黑黑的，长长的。”
萌萌绞尽脑汁想了很久，半天才挤出形容词：“但是爸爸肯定很爱我的。”
他会跟坏蛋争辩，不让自己受到坏蛋的欺骗。
虽然她现在还是不清楚谁才是爸爸。
被幼崽的童言童语逗笑，王秀芬防止她乱动碰到伤口，伸手扶住她的脑袋，顺手还摸了下红扑扑的脸：
“对，萌萌这么可爱，你的爸爸妈妈肯定都最喜欢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萌萌，小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王秀芬一直在哄着，加上失血的原因，原本还有些兴奋的幼崽昏昏欲睡。
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
然后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又沉沉地进入梦乡。
见幼崽睡着，不会再问为什么，也不用担心她暴露秘密的四个男人松了口气。
为了防止姜宥齐一个叽歪又吵醒幼崽，临祈安压低音量：“那个最吵的，你最后发言。”
姜宥齐：！！！凭什么？
不是，他才不是最吵的。
四个人轮番介绍，才发现他们都被系统用同一个套路忽悠来的。
大差不差，都是将死之人。
姜宥齐想，谁也没高贵到哪去。
他不是最拉的。
“现在怎么说？”顾淮之问：“主要是改这小孩的命运，究竟改到什么程度，那系统也没说。”
“总不能看着她结婚生子，百年之后才让我们复活吧？”
姜宥齐小声道：“那时候早就活够了，指不定仇人都入土，坟头草长得比我还高了。”
本就在默默听着晏时，冷淡地接了一句：“那你长得还挺矮的。”
比喻！这人懂不懂什么叫做比喻！
“但只要她避开我们看到的那几个命运节点，应该就算成功了吧。”
顾淮之没有理会两人，继续道。
突然被打断施法的姜宥齐感觉十分难受。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临祈安接上话：“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有太多限制了。”
“趁着孩子还小的时候，灌输观念，引导她的行为，学会一些技能，这样以后我们不在身边她也能独当一面。”
男人顿了顿，补充道：“也防止她又遇到什么倒霉事情，无法解决，到时候再强制把我们绑定回来。”
生命随随便便就被绑定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晏时：“可以，我可以给这孩子制定体能计划。”
看起来太瘦了，得好好锻炼。
这样到时候再遇到什么变、态可以一脚踢废对方。
顾淮之想了想：“钱是立身根本，我可以教她赚钱理财。”
别说什么老板金主了，孩子自己当不好吗？
有钱后她想包几个就包几个。
甚是赞同对方观点的临祈安点头：“我们可以一起弄学习方面，制定学习计划。如果她想学艺术类的话，我也能指导。”
女孩子嘛，技多不压身。
多学点总不会是件坏事。
话停在这里久久，寂静得不像话。
本应该最咋呼的那个，此刻变得最沉默。
顾淮之开口打破沉寂：“姜宥齐，你呢？”
突然被cue的人：……真的很想装死。
因为太过叛逆，姜宥齐再回顾一生发现自己真的可以跟“不学无术”这四个字挂钩。
系统，你安排员工的时候，不考虑学历跟能力的吗？！
临祈安看似笑着打圆场：“小姜虽然年纪小，性子活跃，但想必也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姜宥齐：……
“也许，大概，maybe？”
他自己说着说着，语气也开始迟疑起来：“或许我可以给小屁孩很多的爱？”
这三个人太理智了，一定没什么感情。
想着想着，姜宥齐自己都信了：“小孩子嘛，一定要在有爱的幻境下成长，我可以把我对未来小孩的爱倾注在她身上。”
虽然他连结婚都没想过。
“你看上去似乎不太喜欢她，我持有怀疑态度。”
晏时道：“毕竟她流血晕倒的时候，你还担心她脑子坏掉，说自己不喜欢笨小孩。”
姜宥齐：……你记性还怪好的哩。
不需要你记这么清楚！
四个人的联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定下来了。
对于姜宥齐，三人也不抱太大希望。
毕竟都要完成同一个任务，只要不拖后腿就行。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让萌萌接受自己有四个爸爸的事情。
“爸爸”这个身份，本就比系统好解释太多了。
而且还占天然优势，很容易获得幼崽好感度，更好完成任务。
四个男人，谁也不想错过这个先天优势。
他们决定将“艰巨”的任务交给姜宥齐。
觉得自己刚才就低人一头的姜宥齐，信心满满地应下。
不就是哄小孩嘛。
还能比他糊弄家里人还要难？
事实证明，真的很难。
刚睡醒的幼崽就听到四个人都说是她爸爸。
小脸上的五官皱在一块，她认真道：“我只是小，不是傻。”
别的小朋友都只有一个爸爸妈妈的，怎么到她这里就四个爸爸了。
感觉信心满满的姜宥齐笑容一顿，底气也不太足，显得心虚：“大概因为老天爷很喜欢萌萌，就多给你三个爸爸。”
“为什么不是多给一个两个，是多给三个啊？”幼崽问。
他哪里知道！
说不定是系统抽了，导致出现bug也说不定。
姜宥齐已经听到笑声，但他还是忍着脾气耐心解释道：“因为我们在上面挑选孩子的时候，都很喜欢萌萌。”
“但萌萌只有一个，所以就让你多拥有几个爸爸。”
“原来爸爸是老天爷发的啊。”
幼崽懵懵懂懂地点头。
她像是没听懂，却又故作听懂般，小模样很是可爱：
“那为什么你也选了萌萌？”幼崽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求知欲：“我先前都听到了。”
“你讨厌萌萌。”
“你还总是叫我小屁孩。”
“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我。”
句句戳心，说得姜宥齐哑口无言。
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这种小屁孩。
怎么能有这么多话？！
但为了完成任务，姜宥齐憋着一股气，仔细听还有些咬牙切齿：“因为我当时发现萌萌是个好孩子，所以反悔了。”
“小屁孩只是爱称而已。”
即使对方看不到，他还是努力保持微笑，让自己的笑容融入语气当中。
“可是这个称呼萌萌不喜欢。”幼崽道。
她乖巧地缩在被子里，看着走廊顶上的白炽光，放缓语速，想让自己表达得更清楚些：
“它好像是骂人的话。”
“你明明可以只喊我小孩的。”
姜宥齐：……
人不大，事情还挺多的。
没叫你兔崽子都不错了，嫌这嫌那的。
心里一万句的吐槽，最终还是化作一句妥协：“好的，那以后我不叫你小屁孩了。”
“那我有爸爸，是不是也可以有自己的名字了？”
幼崽的眼睛亮亮，带着几分期待：“院长奶奶说，等萌萌找到了家人后，就会有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四个爸爸都不是一样的姓？”萌萌好奇地问：“萌萌应该姓什么啊？”
姜宥齐陪着笑脸：“等萌萌长大了，就能有自己的名字了。”
现在纠结这个干什么？
反正他们又不是亲爹。
“为什么……”
“Stop！”
姜宥齐是真怕了这三个字，他搞不懂小屁孩怎么总有那么多为什么：“萌萌，天黑了，你现在该准备睡觉了。”
遇事不决，先把小孩子哄睡着再说。
闭着眼睛总比睁着可爱多了。
萌萌不解：“可是姜爸爸，我才刚醒……”
姜宥齐木着脸：“你不想听睡前故事吗？”
他就不信会有小孩拒绝。
果不其然，刚刚还睁着大眼睛的小孩开始眯起眼睛：
“哎呀，萌萌有点困了。”
“你们有人骗人……”
幼崽沙哑的声音微弱，直接被争吵声和医院走廊的喧闹声掩盖过去。
就算她只是个小孩子，也知道小朋友只有一个爸爸和妈妈。
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出四个爸爸。
肯定有三个在说谎。
“滚开，这是我先来的！”
姜宥齐声音洪亮，生怕自己方方面面有哪里逊色别人。
“滚，是我先来的。”
是一开是就嘲笑他的晏时。
一旁的顾淮之忍不住发出冷笑声：“不好意思，我先绑定的。”
他早就来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咋呼小子，一个人就能说完全部人的话。
如果本人在场，姜宥齐的脸一定是涨红的：“哇，你们都是狗吧。”
自己嘟囔的时候没人出现，他跟幼崽解释的时候也没人应声；现在关键时刻，都能讲话了。
医学奇迹是吧。
最先说自己是幼崽爹的临祈安在一旁默不作声。
等众人吵了一会还没争论出个结果时，他轻咳了声：“最终还是要以萌萌的意愿为主吧。”
男人的声音清润，特地放缓的语速更是让人觉得舒服。
“等萌萌身体恢复再说。”临祈安似是贴心劝道：“都别再吵，影响到萌萌休息了。”
缩在被子里的幼崽眼睛亮亮的。
就是就是，吵得她脑袋都要炸开来一样。
太恐怖了。
听到幼崽感慨的三人，才后知后觉自己被踩了一脚：显着你了。
被众星捧月惯了的姜宥齐不服，张嘴还想要辩解几句，想要揭穿对方绿茶行为时，本应该跟他同一战线的“同事”纷纷倒戈。
晏时道：“要是可以的话，我早就送萌萌来了。”
顾淮之语气恳切，心疼意味在字里行间流露：“的确，那么多的血，看着就疼。”
感觉自己被孤立了的姜宥齐：……
不是，你们这么快就反水，我都瞧不起你们！
上一秒还十分硬气的姜宥齐，下一秒忍气吞声，小声道：“是我们太没有考虑到萌萌的身体情况。”
谁也别想跑！
这个锅他一个人不背！
根本没有这些大人们弯弯绕绕的幼崽眨眼，脑内突然的安静，让她觉得走廊上的噪音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萌萌，你怎么把被子蒙住头了。”
去缴费回来的王秀芬，看到病床上鼓起的一团，当即伸手拉下。
入目是眸色亮如星辰的萌萌。
水灵的眼看得人心软，一眼就能看出她眼里的高兴。
这傻孩子，怎么撞了头还这么高兴？
王秀芬帮她理了理被子，掩得严严实实，避免风灌进去：“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被问的幼崽嘴快，还没等四人反应过来，就把他们的存在透露出去：“王阿姨，萌萌要有爸爸了。”
他们都说是萌萌的爸爸。
肯定有一个是真的，剩下都是坏蛋。
只有爸爸才会跟坏蛋争着要回她的。
“萌萌！”
反应过来的四个人即使呵止，避免幼崽说下去。
见萌萌有点被吓到的样子，临祈安出声安慰：
“你不能把我们的存在说出去，不然我们会消失，萌萌就会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一开始可能还会被当成小孩子的胡话，但时间一长，露出马甲，很容易被人注意，抓去研究。
任务对象要是死了，他岂不是也活不成。
得开始就找个借口唬住，防范于未然。
王秀芬没有看到幼崽神情的瞬间变化，帮对方掩脚边被子的手顿住。
意识到自己可能干“坏事”的萌萌往被子里缩了缩，越来越往下，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引起对方的注意。
“那萌萌的爸爸长什么样的啊？”
并没注意到幼崽异样的女人弯腰，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拍抚着对方小小的身躯。
王秀芬以为是孩子撞到头出现了幻觉。
在拥挤狭窄的走廊里，即使只能站着，累了一下午的她也没有半点不愉，反而温声顺着幼崽的话继续问。
萌萌没有立即回她。
她侧着耳朵，似乎在等什么回答。
得到四个人的肯定回答后，幼崽又有些纠结。
王阿姨问她爸爸长什么样，可是她不知道谁才是真的爸爸。
而且她也只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过一次。
有很多黑影飘来飘去，重叠在一起，她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个。
“黑黑的，长长的。”
萌萌绞尽脑汁想了很久，半天才挤出形容词：“但是爸爸肯定很爱我的。”
他会跟坏蛋争辩，不让自己受到坏蛋的欺骗。
虽然她现在还是不清楚谁才是爸爸。
被幼崽的童言童语逗笑，王秀芬防止她乱动碰到伤口，伸手扶住她的脑袋，顺手还摸了下红扑扑的脸：
“对，萌萌这么可爱，你的爸爸妈妈肯定都最喜欢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萌萌，小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王秀芬一直在哄着，加上失血的原因，原本还有些兴奋的幼崽昏昏欲睡。
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
然后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又沉沉地进入梦乡。
见幼崽睡着，不会再问为什么，也不用担心她暴露秘密的四个男人松了口气。
为了防止姜宥齐一个叽歪又吵醒幼崽，临祈安压低音量：“那个最吵的，你最后发言。”
姜宥齐：！！！凭什么？
不是，他才不是最吵的。
四个人轮番介绍，才发现他们都被系统用同一个套路忽悠来的。
大差不差，都是将死之人。
姜宥齐想，谁也没高贵到哪去。
他不是最拉的。
“现在怎么说？”顾淮之问：“主要是改这小孩的命运，究竟改到什么程度，那系统也没说。”
“总不能看着她结婚生子，百年之后才让我们复活吧？”
姜宥齐小声道：“那时候早就活够了，指不定仇人都入土，坟头草长得比我还高了。”
本就在默默听着晏时，冷淡地接了一句：“那你长得还挺矮的。”
比喻！这人懂不懂什么叫做比喻！
“但只要她避开我们看到的那几个命运节点，应该就算成功了吧。”
顾淮之没有理会两人，继续道。
突然被打断施法的姜宥齐感觉十分难受。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临祈安接上话：“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有太多限制了。”
“趁着孩子还小的时候，灌输观念，引导她的行为，学会一些技能，这样以后我们不在身边她也能独当一面。”
男人顿了顿，补充道：“也防止她又遇到什么倒霉事情，无法解决，到时候再强制把我们绑定回来。”
生命随随便便就被绑定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晏时：“可以，我可以给这孩子制定体能计划。”
看起来太瘦了，得好好锻炼。
这样到时候再遇到什么变、态可以一脚踢废对方。
顾淮之想了想：“钱是立身根本，我可以教她赚钱理财。”
别说什么老板金主了，孩子自己当不好吗？
有钱后她想包几个就包几个。
甚是赞同对方观点的临祈安点头：“我们可以一起弄学习方面，制定学习计划。如果她想学艺术类的话，我也能指导。”
女孩子嘛，技多不压身。
多学点总不会是件坏事。
话停在这里久久，寂静得不像话。
本应该最咋呼的那个，此刻变得最沉默。
顾淮之开口打破沉寂：“姜宥齐，你呢？”
突然被cue的人：……真的很想装死。
因为太过叛逆，姜宥齐再回顾一生发现自己真的可以跟“不学无术”这四个字挂钩。
系统，你安排员工的时候，不考虑学历跟能力的吗？！
临祈安看似笑着打圆场：“小姜虽然年纪小，性子活跃，但想必也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姜宥齐：……
“也许，大概，maybe？”
他自己说着说着，语气也开始迟疑起来：“或许我可以给小屁孩很多的爱？”
这三个人太理智了，一定没什么感情。
想着想着，姜宥齐自己都信了：“小孩子嘛，一定要在有爱的幻境下成长，我可以把我对未来小孩的爱倾注在她身上。”
虽然他连结婚都没想过。
“你看上去似乎不太喜欢她，我持有怀疑态度。”
晏时道：“毕竟她流血晕倒的时候，你还担心她脑子坏掉，说自己不喜欢笨小孩。”
姜宥齐：……你记性还怪好的哩。
不需要你记这么清楚！
四个人的联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定下来了。
对于姜宥齐，三人也不抱太大希望。
毕竟都要完成同一个任务，只要不拖后腿就行。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让萌萌接受自己有四个爸爸的事情。
“爸爸”这个身份，本就比系统好解释太多了。
而且还占天然优势，很容易获得幼崽好感度，更好完成任务。
四个男人，谁也不想错过这个先天优势。
他们决定将“艰巨”的任务交给姜宥齐。
觉得自己刚才就低人一头的姜宥齐，信心满满地应下。
不就是哄小孩嘛。
还能比他糊弄家里人还要难？
事实证明，真的很难。
刚睡醒的幼崽就听到四个人都说是她爸爸。
小脸上的五官皱在一块，她认真道：“我只是小，不是傻。”
别的小朋友都只有一个爸爸妈妈的，怎么到她这里就四个爸爸了。
感觉信心满满的姜宥齐笑容一顿，底气也不太足，显得心虚：“大概因为老天爷很喜欢萌萌，就多给你三个爸爸。”
“为什么不是多给一个两个，是多给三个啊？”幼崽问。
他哪里知道！
说不定是系统抽了，导致出现bug也说不定。
姜宥齐已经听到笑声，但他还是忍着脾气耐心解释道：“因为我们在上面挑选孩子的时候，都很喜欢萌萌。”
“但萌萌只有一个，所以就让你多拥有几个爸爸。”
“原来爸爸是老天爷发的啊。”
幼崽懵懵懂懂地点头。
她像是没听懂，却又故作听懂般，小模样很是可爱：
“那为什么你也选了萌萌？”幼崽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求知欲：“我先前都听到了。”
“你讨厌萌萌。”
“你还总是叫我小屁孩。”
“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我。”
句句戳心，说得姜宥齐哑口无言。
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这种小屁孩。
怎么能有这么多话？！
但为了完成任务，姜宥齐憋着一股气，仔细听还有些咬牙切齿：“因为我当时发现萌萌是个好孩子，所以反悔了。”
“小屁孩只是爱称而已。”
即使对方看不到，他还是努力保持微笑，让自己的笑容融入语气当中。
“可是这个称呼萌萌不喜欢。”幼崽道。
她乖巧地缩在被子里，看着走廊顶上的白炽光，放缓语速，想让自己表达得更清楚些：
“它好像是骂人的话。”
“你明明可以只喊我小孩的。”
姜宥齐：……
人不大，事情还挺多的。
没叫你兔崽子都不错了，嫌这嫌那的。
心里一万句的吐槽，最终还是化作一句妥协：“好的，那以后我不叫你小屁孩了。”
“那我有爸爸，是不是也可以有自己的名字了？”
幼崽的眼睛亮亮，带着几分期待：“院长奶奶说，等萌萌找到了家人后，就会有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四个爸爸都不是一样的姓？”萌萌好奇地问：“萌萌应该姓什么啊？”
姜宥齐陪着笑脸：“等萌萌长大了，就能有自己的名字了。”
现在纠结这个干什么？
反正他们又不是亲爹。
“为什么……”
“Stop！”
姜宥齐是真怕了这三个字，他搞不懂小屁孩怎么总有那么多为什么：“萌萌，天黑了，你现在该准备睡觉了。”
遇事不决，先把小孩子哄睡着再说。
闭着眼睛总比睁着可爱多了。
萌萌不解：“可是姜爸爸，我才刚醒……”
姜宥齐木着脸：“你不想听睡前故事吗？”
他就不信会有小孩拒绝。
果不其然，刚刚还睁着大眼睛的小孩开始眯起眼睛：
“哎呀，萌萌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