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晓等了三天，商玉凉如约联系，说可以带他们去找小阴灵的尸骨了。
司见尘上次帮了忙就死乞白赖的让秦辉在特办处帮他申请了一个宿舍，理由是特办处去学校比他家更近，而且他平时住校晚上熄灯太早，特办处宿舍根本不熄灯！二十四小时热水，还能点外卖！
高中生被成年人的宿舍生活馋疯了。
秦队长被缠的没办法，给他申请了个宿舍，就在养着小阴灵和田真真魂魄的宿舍隔壁，别人都不敢住，只有司见尘美滋滋住了进去，每晚睡的香喷喷。
所以听说要去正神山找小阴灵的埋骨地，他第一个响应。
“正神山我熟啊，带着我事半功倍！”
秦辉一想也是，于是把他也稍上了。
一行五个人，本来秦辉还想通知受害人的父母亲戚，听完小阴灵的遭遇只能作罢，让陆羽茗去警队那边借了个画像师过来，照着司见尘的描述把那三个人贩子的模样画了下来，加入通缉人像名册，本来想在官网发布通缉令，结果陆羽茗那边一比对，发现这三个人都已经落网了。
秦辉看了案件卷宗，时间是四年前，应该是在小女孩死后没多久，主犯判了死刑，两外两个无期徒刑。
真是天理昭昭，法网恢恢。
从特办处出来的时候还遇到了云姜和长夏。
“云姜姐！”司见尘摇下车窗和他们打招呼，“长夏！你们去哪？”
云姜远远挥了挥手：“带长夏去新开的滑雪场，要一起吗？”
“下次！下次叫我啊！”
长夏也摇了摇手，笑道：“代问秦队好。”
长夏现在入了特办处的正式编制，但又不算普通员工，和合作的守域者待遇差不多，时间自由，他性格很好，对社会适应的也不错，最近发生了个特殊事件，还是他去解决的。
虽然还没和秦辉合作过，但是长夏在特办处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只是他现在待在特办处的时间不多，只要没事就去云姜的大学找人去了。
车子开远了司见尘才坐回去，秦辉从后视镜看他：“你怎么跟谁都很熟？季节镇那次你也没去吧？”
司见尘得意的晃了晃手机：“我有云姜姐微信，经常发消息呢，正神山支晓姐捡到小黄的时候我们都在，哎辉哥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闹鬼闹得有多精彩，我给你讲讲……”
车子开到汇合地点，封行支晓和商玉凉都等在那了。
封行拉开车门上车，秦辉就捏着眉心看着他：“这小子好吵。”
以前都不觉得，大概是和守域者们都不算熟，也几乎没有这种私底下一起行动的机会，司见尘以前每次出任务都跟着封师父，除了活泼点其他时候都是个惹人喜欢的少年郎，没想到喇叭属性这么强。
封行：“关我什么事？”
秦辉：“以后还是让封师父带着他再同行吧，起码安静点。”
封行瞥了一眼秦辉：“这小子喜欢你才跟你聒噪，换了人他也没这么多话。”
秦队长被他这句话搞得愣了一下，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突然向着他？你俩不是老怼来怼去的，听你这语气跟护犊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师父。”
封行“啪”地摔上车门：“开车，走了。”
秦辉发动车子，副驾驶的商玉凉扣上安全带就闭着眼睛补觉，眼下两个青色的黑眼圈非常明显。
“真能找到吗？”秦辉单纯的疑问句。
他也让人带他去监狱里找了另外两个人贩子，一个是个女的，什么都不知道，另一个矮个男人倒是记得四年前的事，但是根本不记得把小女孩埋在哪了，说当时心慌意乱天又黑，几乎是另一个主犯开车走的路，根本想不起来埋尸的地点。
“能。”商玉凉眼睛都没睁，简单的应了一声。
司见尘跟秦辉叨叨了一路，支晓上车后又和她说田真真和小阴灵的情况，对养灵阵表新出了十二万分的好奇：“支晓姐，我不是随时去看看她们的情况嘛，你猜怎么着，我后面几次进去就没有醉氧的感觉了，你说是不是我的灵力提升了？”
支晓干巴巴道：“……应该是吧。”
封行瞥了一眼目视前方正襟危坐的支晓，几秒钟就把这件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想到那天支晓是故意输灵力弄晕司见尘，就为了找个“宿舍被占了”的蹩脚借口跟他回家，心情一瞬间就飞扬起来了。
“支晓。”他在共感里喊她的名字，“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狡猾，还学会……”
话没说完，支晓把共感掐断了。
既然支晓现在已经知道他给了她一半神魂，封行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支晓前一秒掐断共感，他后一秒就连上了。
“干什么，做了亏心事不敢跟我对质吗？”
支晓装作听不见。
封行把手挨过去，在宽松的衣袖下勾住支晓一截指骨：“别装聋作哑，你欺负我徒弟傻是不是？”
支晓总算转过来看了他一眼。
封行继续在共感里“审问”她：“发现我是小黑就愿意跟着我走，之前不知道的时候巴不得离我远远的，所以如果我不是小黑，你根本不会搭理我是不是？你只喜欢小黑，不喜欢我。”
支晓对他的结语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呀，你就是小黑。”
“那如果我不是小黑，你会喜欢封行吗？”
“会吧。”支晓顺着他的毛捋。
封行“啧”了一声：“还说你不收灵兽呢，没了小黑，还不是会喜欢上别的凶兽。”
支晓：“……”好难，好像怎么回答都不行。
是小凶兽长大了心思多了吗？以前小黑明明没有这么难哄啊，她说什么听什么，很乖的。
现在也不是不乖，就是……好像攻击性强了些。
乱世里都那么乖，怎么盛世的安平还给他性子养的乖戾了呢。
支晓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以前亏欠了小黑。
她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不肯收他当灵兽，她从来不怎么会找借口，当初也找了个很烂的，说他太弱她不要。后来看到他追到神山雪域，非要和她在一起，她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赶他走，只能打伤他又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她以为现在小黑还愿意在她身边，是因为从来没把她那些话放在心里，可是被他三番五次的质问和无理取闹，她多少感受到了。
——封行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很害怕再次被她抛弃。
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他在她心里的位置，甚至不惜自己跟自己较劲。
她自己做的孽，当然要自己受着。
“别生气。”她张开手把封行勾住她的那根手指头捏在掌心里，“以后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封行的手指在她掌心动了动，安静蛰伏下来被她握着：“你去哪也得带着我。”
“好。”支晓说完话，感觉一股温吞的灵息顺着封行的手指游入她的手腕，直抵心脉。
居然是个誓约术。
封行垂眸看着她，表情上一丝端倪都看不出来，但两人连接的神魂共感让支晓察觉出他此刻的紧张。
擅自给她设了个套，还让她立了个誓约。
有胆做就不要紧张啊。
支晓失笑，放任那点灵息经由心脉游过全身，然后回到封行指尖：“放心了吗，以后去哪都带着你，不会再丢下你了，此誓为证。”
封行有些怔然，灵息回到他身体，誓约成立，支晓没有阻止，也没有揍他。
她果然更喜欢小黑，誓约术也这么轻易就结了，他酸溜溜的想。
“……”
支晓默默屏蔽了两人的共感。
不哄了，一天天怎么有这么多较不完的劲，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车子驶上高速路，司见尘靠着支晓睡着了，最近天天晚上住在养灵阵隔壁，被连带着催动了灵息被迫运转灵力精进修为，一边感叹支晓的灵力真强啊，一边猛吸，导致晚上都没睡好。
他不说话，车厢里就安静了下来。
被屏蔽了共感，封行有醋无处吃，专心于试试怎么才能破解支晓单方面的屏蔽，也抽不出空说话，倒是商玉凉养了一会儿精神，睁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秦辉讲起了话。
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讲到了正神山上可望不可及的山巅雪域。
“正神山的雪域至今没人踏足，太危险了，里面的地理环境和山势根本无从探查，无人机进去就失灵。”秦辉这方面知道的还挺多，和商玉凉聊起来头头是道，“主要是几年前有一队民间登山队想要试试，装备齐全的悄悄去了，最后还是我们特办处去捞的人，请了当时守山的封师父，那些人在雪域不远处被找到的，冻傻了都快，不过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秦队不知道神山雪域在守域者这边流传下来的记载吧？”商玉凉说，“七百多年前守域者被围剿，遁入雪域，销声匿迹，只有少部分流落在外，也就是现存守域者——我们这些人的祖辈。”
“看过一点，特办处一些偏门的资料记载里有，不过都当传说和故事看的。”
“特办处居然有？”商玉凉有些惊讶，“什么样的故事？”
秦辉单手拿出烟盒，抖出一只烟叼在嘴里，不在意的说：“陆羽茗喜欢，搜集了不少，我有时候无聊去她办公室翻了看的，就那些吧，守域者和皇族不合，仗着自己有本事有能力要篡位什么的，结果惹怒了当权者，下令封山围杀，灭了守域者全族，有本小说写的还挺精彩。”
“大差不差。”商玉凉说，“不过我还看过别的版本，说皇室之所以围剿守域者，是因为当时的国师，也就是守域者的大长老和祭司大人伙同灵犀族做了件丧心病狂的事，触怒了当时的皇族。”
他这话说完，不止驾驶座上的秦辉，后座的封行也往前探过身子，一挑眉毛加入谈话：“什么样的事能用上丧心病狂这四个字？比篡位还严重？”
他边说边看了眼支晓，满眼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一副“我倒要听听你们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的样子。
支晓表情不变，回了他一个“我也好奇”的浅笑。
商玉凉从善如流的开口：“据说和皇室那位被麒麟瑞兽选为封正之人的小公主有关。”
封行敏锐地感觉到被他握住的支晓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他转过头去，支晓靠着椅背闲散的坐着，嘴角的浅笑依旧，目光却转到了窗外，翠绿的树荫和斑驳的阳光从她眼里掠过，好像落进了冰封万里的寒潭。
司见尘上次帮了忙就死乞白赖的让秦辉在特办处帮他申请了一个宿舍，理由是特办处去学校比他家更近，而且他平时住校晚上熄灯太早，特办处宿舍根本不熄灯！二十四小时热水，还能点外卖！
高中生被成年人的宿舍生活馋疯了。
秦队长被缠的没办法，给他申请了个宿舍，就在养着小阴灵和田真真魂魄的宿舍隔壁，别人都不敢住，只有司见尘美滋滋住了进去，每晚睡的香喷喷。
所以听说要去正神山找小阴灵的埋骨地，他第一个响应。
“正神山我熟啊，带着我事半功倍！”
秦辉一想也是，于是把他也稍上了。
一行五个人，本来秦辉还想通知受害人的父母亲戚，听完小阴灵的遭遇只能作罢，让陆羽茗去警队那边借了个画像师过来，照着司见尘的描述把那三个人贩子的模样画了下来，加入通缉人像名册，本来想在官网发布通缉令，结果陆羽茗那边一比对，发现这三个人都已经落网了。
秦辉看了案件卷宗，时间是四年前，应该是在小女孩死后没多久，主犯判了死刑，两外两个无期徒刑。
真是天理昭昭，法网恢恢。
从特办处出来的时候还遇到了云姜和长夏。
“云姜姐！”司见尘摇下车窗和他们打招呼，“长夏！你们去哪？”
云姜远远挥了挥手：“带长夏去新开的滑雪场，要一起吗？”
“下次！下次叫我啊！”
长夏也摇了摇手，笑道：“代问秦队好。”
长夏现在入了特办处的正式编制，但又不算普通员工，和合作的守域者待遇差不多，时间自由，他性格很好，对社会适应的也不错，最近发生了个特殊事件，还是他去解决的。
虽然还没和秦辉合作过，但是长夏在特办处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只是他现在待在特办处的时间不多，只要没事就去云姜的大学找人去了。
车子开远了司见尘才坐回去，秦辉从后视镜看他：“你怎么跟谁都很熟？季节镇那次你也没去吧？”
司见尘得意的晃了晃手机：“我有云姜姐微信，经常发消息呢，正神山支晓姐捡到小黄的时候我们都在，哎辉哥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闹鬼闹得有多精彩，我给你讲讲……”
车子开到汇合地点，封行支晓和商玉凉都等在那了。
封行拉开车门上车，秦辉就捏着眉心看着他：“这小子好吵。”
以前都不觉得，大概是和守域者们都不算熟，也几乎没有这种私底下一起行动的机会，司见尘以前每次出任务都跟着封师父，除了活泼点其他时候都是个惹人喜欢的少年郎，没想到喇叭属性这么强。
封行：“关我什么事？”
秦辉：“以后还是让封师父带着他再同行吧，起码安静点。”
封行瞥了一眼秦辉：“这小子喜欢你才跟你聒噪，换了人他也没这么多话。”
秦队长被他这句话搞得愣了一下，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突然向着他？你俩不是老怼来怼去的，听你这语气跟护犊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师父。”
封行“啪”地摔上车门：“开车，走了。”
秦辉发动车子，副驾驶的商玉凉扣上安全带就闭着眼睛补觉，眼下两个青色的黑眼圈非常明显。
“真能找到吗？”秦辉单纯的疑问句。
他也让人带他去监狱里找了另外两个人贩子，一个是个女的，什么都不知道，另一个矮个男人倒是记得四年前的事，但是根本不记得把小女孩埋在哪了，说当时心慌意乱天又黑，几乎是另一个主犯开车走的路，根本想不起来埋尸的地点。
“能。”商玉凉眼睛都没睁，简单的应了一声。
司见尘跟秦辉叨叨了一路，支晓上车后又和她说田真真和小阴灵的情况，对养灵阵表新出了十二万分的好奇：“支晓姐，我不是随时去看看她们的情况嘛，你猜怎么着，我后面几次进去就没有醉氧的感觉了，你说是不是我的灵力提升了？”
支晓干巴巴道：“……应该是吧。”
封行瞥了一眼目视前方正襟危坐的支晓，几秒钟就把这件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想到那天支晓是故意输灵力弄晕司见尘，就为了找个“宿舍被占了”的蹩脚借口跟他回家，心情一瞬间就飞扬起来了。
“支晓。”他在共感里喊她的名字，“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狡猾，还学会……”
话没说完，支晓把共感掐断了。
既然支晓现在已经知道他给了她一半神魂，封行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支晓前一秒掐断共感，他后一秒就连上了。
“干什么，做了亏心事不敢跟我对质吗？”
支晓装作听不见。
封行把手挨过去，在宽松的衣袖下勾住支晓一截指骨：“别装聋作哑，你欺负我徒弟傻是不是？”
支晓总算转过来看了他一眼。
封行继续在共感里“审问”她：“发现我是小黑就愿意跟着我走，之前不知道的时候巴不得离我远远的，所以如果我不是小黑，你根本不会搭理我是不是？你只喜欢小黑，不喜欢我。”
支晓对他的结语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呀，你就是小黑。”
“那如果我不是小黑，你会喜欢封行吗？”
“会吧。”支晓顺着他的毛捋。
封行“啧”了一声：“还说你不收灵兽呢，没了小黑，还不是会喜欢上别的凶兽。”
支晓：“……”好难，好像怎么回答都不行。
是小凶兽长大了心思多了吗？以前小黑明明没有这么难哄啊，她说什么听什么，很乖的。
现在也不是不乖，就是……好像攻击性强了些。
乱世里都那么乖，怎么盛世的安平还给他性子养的乖戾了呢。
支晓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以前亏欠了小黑。
她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不肯收他当灵兽，她从来不怎么会找借口，当初也找了个很烂的，说他太弱她不要。后来看到他追到神山雪域，非要和她在一起，她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赶他走，只能打伤他又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她以为现在小黑还愿意在她身边，是因为从来没把她那些话放在心里，可是被他三番五次的质问和无理取闹，她多少感受到了。
——封行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很害怕再次被她抛弃。
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他在她心里的位置，甚至不惜自己跟自己较劲。
她自己做的孽，当然要自己受着。
“别生气。”她张开手把封行勾住她的那根手指头捏在掌心里，“以后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封行的手指在她掌心动了动，安静蛰伏下来被她握着：“你去哪也得带着我。”
“好。”支晓说完话，感觉一股温吞的灵息顺着封行的手指游入她的手腕，直抵心脉。
居然是个誓约术。
封行垂眸看着她，表情上一丝端倪都看不出来，但两人连接的神魂共感让支晓察觉出他此刻的紧张。
擅自给她设了个套，还让她立了个誓约。
有胆做就不要紧张啊。
支晓失笑，放任那点灵息经由心脉游过全身，然后回到封行指尖：“放心了吗，以后去哪都带着你，不会再丢下你了，此誓为证。”
封行有些怔然，灵息回到他身体，誓约成立，支晓没有阻止，也没有揍他。
她果然更喜欢小黑，誓约术也这么轻易就结了，他酸溜溜的想。
“……”
支晓默默屏蔽了两人的共感。
不哄了，一天天怎么有这么多较不完的劲，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车子驶上高速路，司见尘靠着支晓睡着了，最近天天晚上住在养灵阵隔壁，被连带着催动了灵息被迫运转灵力精进修为，一边感叹支晓的灵力真强啊，一边猛吸，导致晚上都没睡好。
他不说话，车厢里就安静了下来。
被屏蔽了共感，封行有醋无处吃，专心于试试怎么才能破解支晓单方面的屏蔽，也抽不出空说话，倒是商玉凉养了一会儿精神，睁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秦辉讲起了话。
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讲到了正神山上可望不可及的山巅雪域。
“正神山的雪域至今没人踏足，太危险了，里面的地理环境和山势根本无从探查，无人机进去就失灵。”秦辉这方面知道的还挺多，和商玉凉聊起来头头是道，“主要是几年前有一队民间登山队想要试试，装备齐全的悄悄去了，最后还是我们特办处去捞的人，请了当时守山的封师父，那些人在雪域不远处被找到的，冻傻了都快，不过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秦队不知道神山雪域在守域者这边流传下来的记载吧？”商玉凉说，“七百多年前守域者被围剿，遁入雪域，销声匿迹，只有少部分流落在外，也就是现存守域者——我们这些人的祖辈。”
“看过一点，特办处一些偏门的资料记载里有，不过都当传说和故事看的。”
“特办处居然有？”商玉凉有些惊讶，“什么样的故事？”
秦辉单手拿出烟盒，抖出一只烟叼在嘴里，不在意的说：“陆羽茗喜欢，搜集了不少，我有时候无聊去她办公室翻了看的，就那些吧，守域者和皇族不合，仗着自己有本事有能力要篡位什么的，结果惹怒了当权者，下令封山围杀，灭了守域者全族，有本小说写的还挺精彩。”
“大差不差。”商玉凉说，“不过我还看过别的版本，说皇室之所以围剿守域者，是因为当时的国师，也就是守域者的大长老和祭司大人伙同灵犀族做了件丧心病狂的事，触怒了当时的皇族。”
他这话说完，不止驾驶座上的秦辉，后座的封行也往前探过身子，一挑眉毛加入谈话：“什么样的事能用上丧心病狂这四个字？比篡位还严重？”
他边说边看了眼支晓，满眼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一副“我倒要听听你们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的样子。
支晓表情不变，回了他一个“我也好奇”的浅笑。
商玉凉从善如流的开口：“据说和皇室那位被麒麟瑞兽选为封正之人的小公主有关。”
封行敏锐地感觉到被他握住的支晓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他转过头去，支晓靠着椅背闲散的坐着，嘴角的浅笑依旧，目光却转到了窗外，翠绿的树荫和斑驳的阳光从她眼里掠过，好像落进了冰封万里的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