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阿煜不要胡闹，”清筱决定不再和楚煜纠结，“我这个账号是用来干正事的。”
“我就是在干正事啊！”楚煜语气坦然，“我是在帮姐姐固粉。”
清筱：“……”
他继续说道：“既然磕咱们CP的粉丝这么多……那我就注册个情侣号，没事多发发糖，满足满足CP粉的愿望呗。”
……顺便也满足一下我自己。
楚煜说的倒也在理，自从他们的视频走红后，网友就磕起了二人的CP，还专门为此创建了名为“初筱”的超话社区。如果他们继续发糖的话，增粉的速度会很可观的。
但清筱马上拒绝道：“那不行，阿煜以后可是要交女朋友的。”
“怎么能被我给毁了名声呢。”
“这万一以后要赖在我头上……”她打趣道，“我可赔不起。”
“没事，”楚煜挑了下眉，“姐姐赔得起。”
清筱：“？”
他语气吊儿郎当的：“把你自己赔给我就行。”
“……阿煜。”
清筱揉揉眉心：“你再开玩笑，我挂电话了啊！”
“知道啦，”楚煜唇角勾起，“我家姐姐脸皮薄，我不说就是了。”
“姐姐不要生气嘛。”
“……”
清筱的语气带了点无奈，她解释道：“我这个账号，以后会转型为美食博主，我要那么多CP粉没用的。他们不是我的目标用户，销售的转化率太低了。”
原来清筱是打算把微博作为突破口，实现她电商创业的第一步啊……
楚煜心里有了底，他问清筱：“姐姐，你还记得答应过我，说要带我一起创业的吗？”
“当然。”清筱点头。
“那就好。”
楚煜笑了笑：“姐姐，那你最近算一下需要投入的总成本，以及，我、你、周媛，咱们三个人的实际分成比例吧。”
清筱：“OK。”
**
鹅迪品牌店的叶经理，比清筱预估的回复时间还要快。
他甚至都没等清筱去联系，就主动打了电话过来。
“小清啊，”叶经理语气愉快，“我和公司总部，还有另外的几家分店经理，都讨论了你给来的方案报价。”
“我们觉得没什么问题，”他顿了顿，说道，“但是还有一个条件。”
清筱握紧手机：“您说，我们一定配合。”
叶经理说道：“你提议的八大高校、七十+社团联合进校园的资源……鹅迪品牌这面，我们希望能全年只对接一位同学，再由这位同学去对接其他的社团。”
清筱点头：“没问题！这样沟通起来效率也高，对大家都好。”
叶经理笑道：“你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没说完。我们希望这个唯一的对接人，是你。你OK吗？”
清筱犹豫道：“全年的话……恐怕不行。我时间上协调不来。”
她实话实说：“叶经理，不瞒您说，我和两个好朋友最近正打算一起创业，所以没办法满足您说的全年对接的要求。”
“但我可以保证，”清筱补充道，“最开始的前三个月，对接工作都由我来完成。等三个月过后，我一定帮您找到合适的同学。”
清筱问道：“这样，您看可以吗？”
叶经理想了想：“也行。变通着来，我相信你。”
清筱唇角一松，连忙道谢：“谢谢您，叶经理，我们一定不会让鹅迪失望的！”
“好，”叶经理笑道，“那明天你带两个同学，一起过来签合同吧。”
鹅迪赞助的事，就此搞定。
清筱琢磨着，既然鹅迪和沂克是运动品品类中，最大的两家头部品牌，彼此竞争激烈，那沂克是肯定不会对鹅迪做这样大的高校活动袖手旁观的。
……果然。
在她带着楚煜去和鹅迪签完合同的第二天，沂克品牌的大区经理就辗转要到她的联系方式，打了电话过来。
那边倒也直接：“清筱同学，你们八个大学的这些社团，有和鹅迪那边签独家合作吗？”
清筱回答：“没有的，我们只签了一年的资源采买/置换合同，非独家买断。”
她当然不会傻到去和鹅迪聊独家合作。
如果能把沂克品牌也同样吸引过来，他们干嘛要给到鹅迪独家，而提前断了自己更多的可能性呢。
“好。”沂克大区经理斩钉截铁道，“鹅迪和你们谈的所有赞助，我们全市三十家的沂克分店都可以做到。”
“鹅迪从你们这儿拿到的社团资源，我们沂克希望只多不少。至于你们对物资方面的诉求……”电话那头停顿了下，“一切好谈。”
和清筱预想的一样。
只要她把鹅迪这块硬骨头啃下来，有了标杆先例，那另外和沂克品牌的合作难题，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清筱强压住自己欣喜的语气，说道：“好的好的，那我明天带同学一起去拜访您，咱们当面沟通？”
“后天下午吧，”对方似乎是看了看行程，停顿半晌说道，“下午我们部门同事都没会，咱们一起讨论。”
清筱语气乖巧：“好。”
挂断电话后，她神采飞扬地给楚煜发了条微信。
【筱：阿煜，后天下午陪姐姐出去走走？】
楚煜很快回复。
【煜：好啊。】
【煜：让我猜猜[让我看看]……我们姐姐是把沂克的赞助也给搞定了？】
【筱：嗯！傲娇脸.gif 后天跟姐去签合同~】
【煜：哟呵~】
**
三天后。
A大篮球馆。
清筱拿着两份纸质合同走了进来。
吴飞宇眉飞色舞地起哄：“谁是陈泽义啊？快出来给哥们认识认识！”
楚煜反手灌篮，然后转身对着陈泽义努努嘴，逗宠物的语气：“嘿，那边叫你呢。怎么都不应人啊？”
陈泽义：“……”
周媛也跟着起哄：“陈泽义快过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陈泽义看着这几个人的神色，心里一紧，隐约想到了半个月前他和清筱的那个赌注。
这丫头……该不会真把鹅迪和沂克搞定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
那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品牌，从来都没和学生社团合作过的！
陈泽义骑虎难下，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往清筱的方向走去。
在场的其他队友见状，也都跟了过来。
大家对陈泽义和清筱的赌约早有耳闻，也都一直在好奇着两人的胜负结果。
毕竟人这一辈子，也是没几次机会，能见到男生爬球场或者女生跳比基尼舞的……
**
清筱脸上面无表情。
她把鹅迪和沂克赞助球队的两份合同，同时递到陈泽义面前。
“陈泽义，”清筱语气极冷，“你输了。”
“我不仅搞定了鹅迪和沂克对咱们这次比赛的赞助。”
她下颚角抬起，高傲地说道：“我还搞定了鹅迪和沂克，对咱们球队，接下来一整年的赞助。”
清筱往后倒退半步，指指身后的球馆：“愿赌服输，你绕着球馆爬二十圈吧。”
“……”陈泽义一把抢过两份合同，仔仔细细地翻看起来，“这怎么可能！”
清筱挑眉：“学长尽管检查，要是一时兴起把合同撕碎了也无所谓。反正是复印的，我那儿还有很多。”
陈泽义双眼通红，怒吼道：“清筱，你作弊！你让你们清家帮你出头了，对不对？”
周媛轻嗤：“靠，陈泽义，还是不是个爷们？输不起啊？”
陈泽义把合同攥得发皱：“我不管，她作弊！”
“……噗。”
这时候。
楚煜眉眼嚣张地拿出手机，开始播放那天陈泽义和清筱的对话录音：
“如果我把富力那边的，鹅迪和沂克两个运动品店，给搞定了的话，你就绕着篮球馆爬二十圈……怎么样，陈泽义，敢不敢赌？……赌就赌！不自量力，我还怕你不赌呢！……一言为定……”
楚煜明知故问：“学长，录音里的这个人，是不是你啊？”
哇哦。
场面瞬间沸腾。
“爬球馆！爬球馆！”
也不知是哪个吃瓜群众先带头喊了一句。
紧接着，体院馆里排球馆、羽毛球馆那边的人，也一股脑地全围了过来。
……
“爬球馆！爬球馆！”
陈泽义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半天才挤出一句：“教练呢？我要告诉教练你们作弊！”
“我要见教练！”
“不是吧陈泽义？”看戏的吴飞宇忍无可忍，“你都多大了啊，还玩告老师那一套呢？”
“……”
“谁喊我？”许教练爽朗的声音，适时从背后传来。
陈泽义仿佛看到救星：“教练，这里，我！”
许教练眉头一皱：“陈泽义，怎么又是你在闹事？”
陈泽义赶紧解释：“教练，这次真不怪我！”
“是清筱！她仗势欺人！”他指指清筱，“她拿两张假合同来糊弄人！”
“……”
“胡说！”许教练视线落在合同上，表情不耐，“这两家品牌的大区经理，今天都找到咱们校团委书记了，把清筱是怎么联合全市八所大学一起争取他们的事，给从头到尾夸了一遍！”
许教练皱眉：“过几天，校报的记者同学还要专门来采访清筱，你在这儿造什么谣呢！”
“你们几个？”他板着脸，指指平时贪玩的队员，“少凑热闹，今天的训练任务都完成了么！”
许教练又多交待了几句，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教练离开后。
“哟嚯！”
“陈泽义，爬球馆！”
“陈泽义，爬球馆！”
此起彼伏的起哄声，简直响彻云霄。
……
陈泽义耷拉着脸，连耳根都无地自容得，成了酱紫色。
“爬就爬，又什么了不起的！”他恶狠狠地看了清筱一眼，“丑八怪，你给我等着！”
清筱耸耸肩。
楚煜瞬间来到二人中间，挡住陈泽义的视线。
“等会儿啊学长，”他拿出手机，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刚才那手机没电了。”
“现在换个手机再录。”
“……”
**
接下来，大概是陈泽义大学时代最丢脸的一个小时。
他一米八的身高，匍匐在挤满了人的篮球馆地上，艰难地双手向前、后脚用力地，绕着操场爬了一圈又一圈。
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无数手机的录制下。
爬了整整二十圈。
**
清筱回过神，冲着楚煜温柔一笑：“是不是觉得姐姐太狠了？”
“嗯。”楚煜点头，双手托腮，认真说道，“但我希望姐姐能再狠一点。”
“是吧？”清筱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我也觉得还不够。这次真是便宜他了。”
两人说话的瞬间。
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叫。
“丑八怪，你骄傲什么？！”
紧接着，清筱脸上的口罩，被人一把扯下。
“我就是在干正事啊！”楚煜语气坦然，“我是在帮姐姐固粉。”
清筱：“……”
他继续说道：“既然磕咱们CP的粉丝这么多……那我就注册个情侣号，没事多发发糖，满足满足CP粉的愿望呗。”
……顺便也满足一下我自己。
楚煜说的倒也在理，自从他们的视频走红后，网友就磕起了二人的CP，还专门为此创建了名为“初筱”的超话社区。如果他们继续发糖的话，增粉的速度会很可观的。
但清筱马上拒绝道：“那不行，阿煜以后可是要交女朋友的。”
“怎么能被我给毁了名声呢。”
“这万一以后要赖在我头上……”她打趣道，“我可赔不起。”
“没事，”楚煜挑了下眉，“姐姐赔得起。”
清筱：“？”
他语气吊儿郎当的：“把你自己赔给我就行。”
“……阿煜。”
清筱揉揉眉心：“你再开玩笑，我挂电话了啊！”
“知道啦，”楚煜唇角勾起，“我家姐姐脸皮薄，我不说就是了。”
“姐姐不要生气嘛。”
“……”
清筱的语气带了点无奈，她解释道：“我这个账号，以后会转型为美食博主，我要那么多CP粉没用的。他们不是我的目标用户，销售的转化率太低了。”
原来清筱是打算把微博作为突破口，实现她电商创业的第一步啊……
楚煜心里有了底，他问清筱：“姐姐，你还记得答应过我，说要带我一起创业的吗？”
“当然。”清筱点头。
“那就好。”
楚煜笑了笑：“姐姐，那你最近算一下需要投入的总成本，以及，我、你、周媛，咱们三个人的实际分成比例吧。”
清筱：“OK。”
**
鹅迪品牌店的叶经理，比清筱预估的回复时间还要快。
他甚至都没等清筱去联系，就主动打了电话过来。
“小清啊，”叶经理语气愉快，“我和公司总部，还有另外的几家分店经理，都讨论了你给来的方案报价。”
“我们觉得没什么问题，”他顿了顿，说道，“但是还有一个条件。”
清筱握紧手机：“您说，我们一定配合。”
叶经理说道：“你提议的八大高校、七十+社团联合进校园的资源……鹅迪品牌这面，我们希望能全年只对接一位同学，再由这位同学去对接其他的社团。”
清筱点头：“没问题！这样沟通起来效率也高，对大家都好。”
叶经理笑道：“你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没说完。我们希望这个唯一的对接人，是你。你OK吗？”
清筱犹豫道：“全年的话……恐怕不行。我时间上协调不来。”
她实话实说：“叶经理，不瞒您说，我和两个好朋友最近正打算一起创业，所以没办法满足您说的全年对接的要求。”
“但我可以保证，”清筱补充道，“最开始的前三个月，对接工作都由我来完成。等三个月过后，我一定帮您找到合适的同学。”
清筱问道：“这样，您看可以吗？”
叶经理想了想：“也行。变通着来，我相信你。”
清筱唇角一松，连忙道谢：“谢谢您，叶经理，我们一定不会让鹅迪失望的！”
“好，”叶经理笑道，“那明天你带两个同学，一起过来签合同吧。”
鹅迪赞助的事，就此搞定。
清筱琢磨着，既然鹅迪和沂克是运动品品类中，最大的两家头部品牌，彼此竞争激烈，那沂克是肯定不会对鹅迪做这样大的高校活动袖手旁观的。
……果然。
在她带着楚煜去和鹅迪签完合同的第二天，沂克品牌的大区经理就辗转要到她的联系方式，打了电话过来。
那边倒也直接：“清筱同学，你们八个大学的这些社团，有和鹅迪那边签独家合作吗？”
清筱回答：“没有的，我们只签了一年的资源采买/置换合同，非独家买断。”
她当然不会傻到去和鹅迪聊独家合作。
如果能把沂克品牌也同样吸引过来，他们干嘛要给到鹅迪独家，而提前断了自己更多的可能性呢。
“好。”沂克大区经理斩钉截铁道，“鹅迪和你们谈的所有赞助，我们全市三十家的沂克分店都可以做到。”
“鹅迪从你们这儿拿到的社团资源，我们沂克希望只多不少。至于你们对物资方面的诉求……”电话那头停顿了下，“一切好谈。”
和清筱预想的一样。
只要她把鹅迪这块硬骨头啃下来，有了标杆先例，那另外和沂克品牌的合作难题，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清筱强压住自己欣喜的语气，说道：“好的好的，那我明天带同学一起去拜访您，咱们当面沟通？”
“后天下午吧，”对方似乎是看了看行程，停顿半晌说道，“下午我们部门同事都没会，咱们一起讨论。”
清筱语气乖巧：“好。”
挂断电话后，她神采飞扬地给楚煜发了条微信。
【筱：阿煜，后天下午陪姐姐出去走走？】
楚煜很快回复。
【煜：好啊。】
【煜：让我猜猜[让我看看]……我们姐姐是把沂克的赞助也给搞定了？】
【筱：嗯！傲娇脸.gif 后天跟姐去签合同~】
【煜：哟呵~】
**
三天后。
A大篮球馆。
清筱拿着两份纸质合同走了进来。
吴飞宇眉飞色舞地起哄：“谁是陈泽义啊？快出来给哥们认识认识！”
楚煜反手灌篮，然后转身对着陈泽义努努嘴，逗宠物的语气：“嘿，那边叫你呢。怎么都不应人啊？”
陈泽义：“……”
周媛也跟着起哄：“陈泽义快过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陈泽义看着这几个人的神色，心里一紧，隐约想到了半个月前他和清筱的那个赌注。
这丫头……该不会真把鹅迪和沂克搞定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
那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品牌，从来都没和学生社团合作过的！
陈泽义骑虎难下，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往清筱的方向走去。
在场的其他队友见状，也都跟了过来。
大家对陈泽义和清筱的赌约早有耳闻，也都一直在好奇着两人的胜负结果。
毕竟人这一辈子，也是没几次机会，能见到男生爬球场或者女生跳比基尼舞的……
**
清筱脸上面无表情。
她把鹅迪和沂克赞助球队的两份合同，同时递到陈泽义面前。
“陈泽义，”清筱语气极冷，“你输了。”
“我不仅搞定了鹅迪和沂克对咱们这次比赛的赞助。”
她下颚角抬起，高傲地说道：“我还搞定了鹅迪和沂克，对咱们球队，接下来一整年的赞助。”
清筱往后倒退半步，指指身后的球馆：“愿赌服输，你绕着球馆爬二十圈吧。”
“……”陈泽义一把抢过两份合同，仔仔细细地翻看起来，“这怎么可能！”
清筱挑眉：“学长尽管检查，要是一时兴起把合同撕碎了也无所谓。反正是复印的，我那儿还有很多。”
陈泽义双眼通红，怒吼道：“清筱，你作弊！你让你们清家帮你出头了，对不对？”
周媛轻嗤：“靠，陈泽义，还是不是个爷们？输不起啊？”
陈泽义把合同攥得发皱：“我不管，她作弊！”
“……噗。”
这时候。
楚煜眉眼嚣张地拿出手机，开始播放那天陈泽义和清筱的对话录音：
“如果我把富力那边的，鹅迪和沂克两个运动品店，给搞定了的话，你就绕着篮球馆爬二十圈……怎么样，陈泽义，敢不敢赌？……赌就赌！不自量力，我还怕你不赌呢！……一言为定……”
楚煜明知故问：“学长，录音里的这个人，是不是你啊？”
哇哦。
场面瞬间沸腾。
“爬球馆！爬球馆！”
也不知是哪个吃瓜群众先带头喊了一句。
紧接着，体院馆里排球馆、羽毛球馆那边的人，也一股脑地全围了过来。
……
“爬球馆！爬球馆！”
陈泽义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半天才挤出一句：“教练呢？我要告诉教练你们作弊！”
“我要见教练！”
“不是吧陈泽义？”看戏的吴飞宇忍无可忍，“你都多大了啊，还玩告老师那一套呢？”
“……”
“谁喊我？”许教练爽朗的声音，适时从背后传来。
陈泽义仿佛看到救星：“教练，这里，我！”
许教练眉头一皱：“陈泽义，怎么又是你在闹事？”
陈泽义赶紧解释：“教练，这次真不怪我！”
“是清筱！她仗势欺人！”他指指清筱，“她拿两张假合同来糊弄人！”
“……”
“胡说！”许教练视线落在合同上，表情不耐，“这两家品牌的大区经理，今天都找到咱们校团委书记了，把清筱是怎么联合全市八所大学一起争取他们的事，给从头到尾夸了一遍！”
许教练皱眉：“过几天，校报的记者同学还要专门来采访清筱，你在这儿造什么谣呢！”
“你们几个？”他板着脸，指指平时贪玩的队员，“少凑热闹，今天的训练任务都完成了么！”
许教练又多交待了几句，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教练离开后。
“哟嚯！”
“陈泽义，爬球馆！”
“陈泽义，爬球馆！”
此起彼伏的起哄声，简直响彻云霄。
……
陈泽义耷拉着脸，连耳根都无地自容得，成了酱紫色。
“爬就爬，又什么了不起的！”他恶狠狠地看了清筱一眼，“丑八怪，你给我等着！”
清筱耸耸肩。
楚煜瞬间来到二人中间，挡住陈泽义的视线。
“等会儿啊学长，”他拿出手机，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刚才那手机没电了。”
“现在换个手机再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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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大概是陈泽义大学时代最丢脸的一个小时。
他一米八的身高，匍匐在挤满了人的篮球馆地上，艰难地双手向前、后脚用力地，绕着操场爬了一圈又一圈。
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无数手机的录制下。
爬了整整二十圈。
**
清筱回过神，冲着楚煜温柔一笑：“是不是觉得姐姐太狠了？”
“嗯。”楚煜点头，双手托腮，认真说道，“但我希望姐姐能再狠一点。”
“是吧？”清筱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我也觉得还不够。这次真是便宜他了。”
两人说话的瞬间。
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叫。
“丑八怪，你骄傲什么？！”
紧接着，清筱脸上的口罩，被人一把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