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陈泽义攥着断了线的口罩站在清筱面前，满眼错愕地看着她这张过分惊艳的脸，倒吸了口凉气，然后条件反射地结巴起来。
“你，你……你怎么……”
……怎么会这样好看。
在场围观的同学也是寂静一片。
每个人都在为清筱露出的正脸感到惊叹。
其实去年清筱刚入学的时候，是引起过轰动的。那时每个人在都传，说经管院来了位出水芙蓉的小学妹，只随便一眼便叫人沦陷。
只不过大家都还没来得及一睹芳容的时候，清筱就在家里出了事。毁容以后，关于她“出水芙蓉”的传说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如今清筱被扯掉口罩，再度露脸的这一刻，大家才重新回想起关于她的种种传说。
原来，那些曾和她有关的所有盛赞，竟都不是在夸张……
**
“陈泽义，你他妈脑子有病吧？”楚煜拉过清筱，第一次爆了粗口。
他转身捧起她的脸查看伤势，但却在看到清筱真容的那一刻，彻底呆愣住。
她没有受伤。
相反的，就连之前横亘在她左脸上轻轻浅浅的伤疤也都一并消失。
眼前的清筱，和楚煜高二初见她时的惊艳模样，完美重合。
她瓷白的脸上挂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浅棕色的瞳仁，泛着醉人的水光，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勾了去。她眼尾略弯，显出风情的媚态，但眼距稍宽，又透着无辜的单纯。
一半清纯，一半火焰，美成了楚煜当年冗长记忆里的，唯一一抹亮色。
楚煜只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脸上有酥酥麻麻的钝痛感，大脑仿佛脱离了理智的控制，在不停地叫嚣。
他试图张了张嘴，但却没能真正说出什么话来。
反倒是清筱一脸镇静地开了口。
“陈泽义，”她冷冷地看向陈泽义，语气嘲讽，“我是丑八怪，那你是天仙吗？”
“噗……”
清筱的这个问句砸进众人的耳里，瞬间引来一片叫好声。
“就是啊，陈泽义，清筱是丑八怪，那你是什么？”
“噗哈哈哈，不是吧，有这么好看的丑八怪？”
“活该！自己丢了面子，还非要让别人也跟他一起出丑，这回傻眼了吧？”
清筱在想。
如果现在她手里有一台录像机，她可能会把大家形形色色的反应都录下来。
真是讽刺。
明明刚才还事不关己看笑话的人，如今一转身竟也都帮她鸣起不平来。
就连眼前上一秒还叫嚣着让她去死的陈泽义，下一秒竟然也呆愣在原地如痴如醉地欣赏起她来。
这前后的区别无非是她不再是众人口中，那个毁了容无法见人的可怜怪而已。
色相这个东西，看来还真是虏获人心的最佳道具啊。
清筱环视一周，冷漠地扯了扯唇角，扬声道：“看够了吗？”
她指指门口的方向，继续说道：“看够了，就让我出去。”
人群自动为清筱让出一条道来。
等她从里往外走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每个球员心里几乎都在懊悔：
我去，篮球队的球队经理居然长得这么美，自己怎么就没在她毁容的时候趁虚而入，关怀备至地抱得美人归呢！失策啊失策……
清筱走后。
也不知是谁先吼了一声，球队的队员马上跟着挤到楚煜的旁边，争先恐后地谄媚起来。
“煜哥啊，能不能帮兄弟追追你姐？要啥好处你直说！”
“你姐是不是还没男朋友？”
“我说哥们你可以啊，真会认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颜值了？”
“我去，你对清筱真是纯粹的姐弟情？天天围着大美女转，你就不动心？”
“……”
楚煜这才回过神来。
他喉结滚动了下，急急看向清筱离开的方向，对着围观的众人不耐烦地吼道：“让开！”
大家当他只是被问得恼了，便没当回事，继续和他嘻嘻哈哈地问东问西。
楚煜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抬眸看向带头八卦的人，一字一顿地回答：“我是不是，早就看上了清筱？”
他勾唇，揪过对方的衣领：“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我是看上清筱了，比你们早八百年就看上了。所以，怕死的就他妈给我让开，不然就在这里打一架看看。”
楚煜声音冰冷，好似被彻底惹恼的困兽，一双眼底全是猩红。
大家被他来势汹汹的气场镇住。
一时间，整个球馆鸦雀无声，死寂得令人害怕。
“还有你，”楚煜放开刚才的球员，走到陈泽义面前，他食指用力点住陈泽义心口，威胁道，“陈泽义，如果你再敢找清筱的麻烦，我就让你在A大彻底混不下去。”
陈泽义被戳得心绞痛，皱眉拍掉了楚煜的手，嘴硬道：“我还轮不到一个小学弟来指手画脚！”
楚煜盯着他看了半晌，倒也没恼的样子，只偏过头去看自己被打到一旁的右手，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他舔舔上唇，轻笑道：“陈泽义，我建议你去打听打听，A大附中的楚煜，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再来和我硬刚。”
陈泽义担心楚煜真像他说的那样厉害，自己白白吃了眼前亏，便象征性地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楚煜向前一步，拍拍陈泽义的右脸：“这才乖。”
他伸出右手，说道：“口罩给我。你这种人，也配拿她的东西？”
“……”陈泽义内心挣扎了一秒，还是乖乖交出了口罩。
**
太倒霉，太倒霉了！
清筱一边吐槽，一边往打工的咖啡店走去。
她本来是打算在金秋联赛的啦啦队开场舞上，才露出自己没有伤疤的脸的，然后当着清莹的面惊艳亮相，扬眉吐气，把她戏弄一番的！
结果所有的计划都被陈泽义那傻逼给破坏了！
清筱越想越生气，直到她走进咖啡店的门口，俏脸还阴沉着。
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此时最不待见的两个人。
清莹和赵池。
……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
作精们集体出洞了么？？？
清筱沉着脸，就当没看见坐在门口的那两位，继续往收银台走去。
一起打工的同学丽丽，却眼尖地冲她挥了挥手：“筱筱！那边有人找你！”
清筱：“……”
真是人要倒霉，就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啊。
她没办法，只好回头走到那两人桌前，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两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赵池皱眉，刚想开口找清筱麻烦，却在看到她脸的瞬间哽住。
他从未放在心上，只把她当成是联姻工具的清筱，居然长得这么漂亮，漂亮到让他根本移不开视线。
清莹显然也注意到了清筱的变化和赵池反应的异常，她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然后起身迎接清筱，故作欣慰地说道：
“姐姐，你脸上的疤都好了呀？我好替你开心啊！”
“是么？”清筱躲开清莹送上的怀抱，表情冷漠，“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开心呢。”
“……”清莹被清筱说中心思，表情一僵，她偷偷瞥了赵池一眼，解释道，“姐姐怎么会这么想我呢？”
清筱淡笑了下，不置可否。
到底是开心还是怨愤，她和清莹心里都明镜似的。
清莹见赵池仍不说话，担心他被清筱误导，就继续解释道：“我这半年每天都在帮姐姐祈祷，恨不得自己替姐姐受过，现在看到你恢复如初，我当然会高兴啊！”
说完，换上一副委屈得要落泪的神情。
清筱上辈子见多了她拙劣的表演，此时根本不为所动。
赵池也因为见到清筱过于震惊，没有注意到清莹这面的动静，便也没给出任何反应。
清莹凭空独自表演了个寂寞：“……”
“你们到底找我干什么？”清筱失去耐心，不想再和两人纠缠。
清莹声音楚楚可怜，说道：“姐姐，妈妈说家里还需要你，让我劝你早点回家，不要再闹别扭了。”
其实她才不想来劝清筱，如果她想的话，她早来了。
清莹之所以会跟着赵池来，无非是因为她提前听到风声，说赵池不知因为什么，突然和家里放话说非清筱不娶，她这次跟来是想看看能不能趁机破坏的。
结果反倒是见证了赵池被清筱迷得七荤八素的模样，清莹恨得牙痒痒，但也不好直接发作，只好可怜兮兮地拽了拽赵池的衣角，提醒道：“赵池哥哥，你说呢？”
赵池回过神，磕磕绊绊说道：“嗯，对。”
他尽量神色如常地和清筱对视：“那个，筱筱，你也不小了，就不要再胡闹了。”
还有一句话赵池没有说出口：乖乖回家等着我去上门提亲……
之前他和朋友放话，说对清家大小姐志在必得，无非是因为清筱最近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而已。
但现在赵池看到清筱的庐山真面目，又突然改变主意，觉得真心实意地娶这样一个花瓶放在家里摆摆，可能也是个挺幸福的选择。
清筱俯身，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赵池被她突然离近的神颜竟逼得后退半寸。
“我来这儿，是赚钱的，”清筱看着眼前人模狗样的两人，低声道，“不是来听你俩说废话的。”
她站直身体，继续说道：“如果要买单，我可以伺候。但如果要劝我回家，不好意思，我还轮不到二位来指手画脚。”
“还有，”她看向清莹，语气嘲讽，“我怎么记得，那天我和家里决裂的时候，你挺会煽风点火的呢？”
“怎么这会儿，在心上人的面前装得跟小白兔似的，不会说话了？”
清筱拿起桌上的杯子，勾唇一笑：“咖啡冷了，我帮你们续上。这次我请客，大家好聚好散，不要逼我让你们当众下不来台。”
清莹闻言，莫名想起那天在酒吧，清筱泼她满脸红酒的事，不由得全身一僵，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赵池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他顺势握住清筱拿着杯子的手，宣誓道：“筱筱，不要再闹了，你家里人早就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清筱恶心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马上松手，任由咖啡杯打碎在地上。
她抬高音量，对着赵池喊道：“神经病啊你，那天我都拒绝你求婚了，你在这儿装什么失忆啊？”
赵池也不闹，只一味地盯着清筱微笑：“我赵池想要的人，总有一天会屈服的。”
清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傻逼，霸总小说看多了吧？
要要要，要你个鬼啊！你想要，那也得看我想不想给吧！
清筱刚要发作，就听到身后传来楚煜吊儿郎当的声音：“哥们，人家女生让你放手呢，聋了？”
楚煜走到三人中间，黑眸瞥了眼地上的碎片，看着清筱低笑道：“姐姐，见过我发脾气吗？”
“很凶的。”他转头看向赵池，面无表情。
“你，你……你怎么……”
……怎么会这样好看。
在场围观的同学也是寂静一片。
每个人都在为清筱露出的正脸感到惊叹。
其实去年清筱刚入学的时候，是引起过轰动的。那时每个人在都传，说经管院来了位出水芙蓉的小学妹，只随便一眼便叫人沦陷。
只不过大家都还没来得及一睹芳容的时候，清筱就在家里出了事。毁容以后，关于她“出水芙蓉”的传说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如今清筱被扯掉口罩，再度露脸的这一刻，大家才重新回想起关于她的种种传说。
原来，那些曾和她有关的所有盛赞，竟都不是在夸张……
**
“陈泽义，你他妈脑子有病吧？”楚煜拉过清筱，第一次爆了粗口。
他转身捧起她的脸查看伤势，但却在看到清筱真容的那一刻，彻底呆愣住。
她没有受伤。
相反的，就连之前横亘在她左脸上轻轻浅浅的伤疤也都一并消失。
眼前的清筱，和楚煜高二初见她时的惊艳模样，完美重合。
她瓷白的脸上挂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浅棕色的瞳仁，泛着醉人的水光，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勾了去。她眼尾略弯，显出风情的媚态，但眼距稍宽，又透着无辜的单纯。
一半清纯，一半火焰，美成了楚煜当年冗长记忆里的，唯一一抹亮色。
楚煜只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脸上有酥酥麻麻的钝痛感，大脑仿佛脱离了理智的控制，在不停地叫嚣。
他试图张了张嘴，但却没能真正说出什么话来。
反倒是清筱一脸镇静地开了口。
“陈泽义，”她冷冷地看向陈泽义，语气嘲讽，“我是丑八怪，那你是天仙吗？”
“噗……”
清筱的这个问句砸进众人的耳里，瞬间引来一片叫好声。
“就是啊，陈泽义，清筱是丑八怪，那你是什么？”
“噗哈哈哈，不是吧，有这么好看的丑八怪？”
“活该！自己丢了面子，还非要让别人也跟他一起出丑，这回傻眼了吧？”
清筱在想。
如果现在她手里有一台录像机，她可能会把大家形形色色的反应都录下来。
真是讽刺。
明明刚才还事不关己看笑话的人，如今一转身竟也都帮她鸣起不平来。
就连眼前上一秒还叫嚣着让她去死的陈泽义，下一秒竟然也呆愣在原地如痴如醉地欣赏起她来。
这前后的区别无非是她不再是众人口中，那个毁了容无法见人的可怜怪而已。
色相这个东西，看来还真是虏获人心的最佳道具啊。
清筱环视一周，冷漠地扯了扯唇角，扬声道：“看够了吗？”
她指指门口的方向，继续说道：“看够了，就让我出去。”
人群自动为清筱让出一条道来。
等她从里往外走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每个球员心里几乎都在懊悔：
我去，篮球队的球队经理居然长得这么美，自己怎么就没在她毁容的时候趁虚而入，关怀备至地抱得美人归呢！失策啊失策……
清筱走后。
也不知是谁先吼了一声，球队的队员马上跟着挤到楚煜的旁边，争先恐后地谄媚起来。
“煜哥啊，能不能帮兄弟追追你姐？要啥好处你直说！”
“你姐是不是还没男朋友？”
“我说哥们你可以啊，真会认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颜值了？”
“我去，你对清筱真是纯粹的姐弟情？天天围着大美女转，你就不动心？”
“……”
楚煜这才回过神来。
他喉结滚动了下，急急看向清筱离开的方向，对着围观的众人不耐烦地吼道：“让开！”
大家当他只是被问得恼了，便没当回事，继续和他嘻嘻哈哈地问东问西。
楚煜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抬眸看向带头八卦的人，一字一顿地回答：“我是不是，早就看上了清筱？”
他勾唇，揪过对方的衣领：“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我是看上清筱了，比你们早八百年就看上了。所以，怕死的就他妈给我让开，不然就在这里打一架看看。”
楚煜声音冰冷，好似被彻底惹恼的困兽，一双眼底全是猩红。
大家被他来势汹汹的气场镇住。
一时间，整个球馆鸦雀无声，死寂得令人害怕。
“还有你，”楚煜放开刚才的球员，走到陈泽义面前，他食指用力点住陈泽义心口，威胁道，“陈泽义，如果你再敢找清筱的麻烦，我就让你在A大彻底混不下去。”
陈泽义被戳得心绞痛，皱眉拍掉了楚煜的手，嘴硬道：“我还轮不到一个小学弟来指手画脚！”
楚煜盯着他看了半晌，倒也没恼的样子，只偏过头去看自己被打到一旁的右手，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他舔舔上唇，轻笑道：“陈泽义，我建议你去打听打听，A大附中的楚煜，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再来和我硬刚。”
陈泽义担心楚煜真像他说的那样厉害，自己白白吃了眼前亏，便象征性地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楚煜向前一步，拍拍陈泽义的右脸：“这才乖。”
他伸出右手，说道：“口罩给我。你这种人，也配拿她的东西？”
“……”陈泽义内心挣扎了一秒，还是乖乖交出了口罩。
**
太倒霉，太倒霉了！
清筱一边吐槽，一边往打工的咖啡店走去。
她本来是打算在金秋联赛的啦啦队开场舞上，才露出自己没有伤疤的脸的，然后当着清莹的面惊艳亮相，扬眉吐气，把她戏弄一番的！
结果所有的计划都被陈泽义那傻逼给破坏了！
清筱越想越生气，直到她走进咖啡店的门口，俏脸还阴沉着。
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此时最不待见的两个人。
清莹和赵池。
……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
作精们集体出洞了么？？？
清筱沉着脸，就当没看见坐在门口的那两位，继续往收银台走去。
一起打工的同学丽丽，却眼尖地冲她挥了挥手：“筱筱！那边有人找你！”
清筱：“……”
真是人要倒霉，就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啊。
她没办法，只好回头走到那两人桌前，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两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赵池皱眉，刚想开口找清筱麻烦，却在看到她脸的瞬间哽住。
他从未放在心上，只把她当成是联姻工具的清筱，居然长得这么漂亮，漂亮到让他根本移不开视线。
清莹显然也注意到了清筱的变化和赵池反应的异常，她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然后起身迎接清筱，故作欣慰地说道：
“姐姐，你脸上的疤都好了呀？我好替你开心啊！”
“是么？”清筱躲开清莹送上的怀抱，表情冷漠，“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开心呢。”
“……”清莹被清筱说中心思，表情一僵，她偷偷瞥了赵池一眼，解释道，“姐姐怎么会这么想我呢？”
清筱淡笑了下，不置可否。
到底是开心还是怨愤，她和清莹心里都明镜似的。
清莹见赵池仍不说话，担心他被清筱误导，就继续解释道：“我这半年每天都在帮姐姐祈祷，恨不得自己替姐姐受过，现在看到你恢复如初，我当然会高兴啊！”
说完，换上一副委屈得要落泪的神情。
清筱上辈子见多了她拙劣的表演，此时根本不为所动。
赵池也因为见到清筱过于震惊，没有注意到清莹这面的动静，便也没给出任何反应。
清莹凭空独自表演了个寂寞：“……”
“你们到底找我干什么？”清筱失去耐心，不想再和两人纠缠。
清莹声音楚楚可怜，说道：“姐姐，妈妈说家里还需要你，让我劝你早点回家，不要再闹别扭了。”
其实她才不想来劝清筱，如果她想的话，她早来了。
清莹之所以会跟着赵池来，无非是因为她提前听到风声，说赵池不知因为什么，突然和家里放话说非清筱不娶，她这次跟来是想看看能不能趁机破坏的。
结果反倒是见证了赵池被清筱迷得七荤八素的模样，清莹恨得牙痒痒，但也不好直接发作，只好可怜兮兮地拽了拽赵池的衣角，提醒道：“赵池哥哥，你说呢？”
赵池回过神，磕磕绊绊说道：“嗯，对。”
他尽量神色如常地和清筱对视：“那个，筱筱，你也不小了，就不要再胡闹了。”
还有一句话赵池没有说出口：乖乖回家等着我去上门提亲……
之前他和朋友放话，说对清家大小姐志在必得，无非是因为清筱最近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而已。
但现在赵池看到清筱的庐山真面目，又突然改变主意，觉得真心实意地娶这样一个花瓶放在家里摆摆，可能也是个挺幸福的选择。
清筱俯身，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赵池被她突然离近的神颜竟逼得后退半寸。
“我来这儿，是赚钱的，”清筱看着眼前人模狗样的两人，低声道，“不是来听你俩说废话的。”
她站直身体，继续说道：“如果要买单，我可以伺候。但如果要劝我回家，不好意思，我还轮不到二位来指手画脚。”
“还有，”她看向清莹，语气嘲讽，“我怎么记得，那天我和家里决裂的时候，你挺会煽风点火的呢？”
“怎么这会儿，在心上人的面前装得跟小白兔似的，不会说话了？”
清筱拿起桌上的杯子，勾唇一笑：“咖啡冷了，我帮你们续上。这次我请客，大家好聚好散，不要逼我让你们当众下不来台。”
清莹闻言，莫名想起那天在酒吧，清筱泼她满脸红酒的事，不由得全身一僵，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赵池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他顺势握住清筱拿着杯子的手，宣誓道：“筱筱，不要再闹了，你家里人早就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清筱恶心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马上松手，任由咖啡杯打碎在地上。
她抬高音量，对着赵池喊道：“神经病啊你，那天我都拒绝你求婚了，你在这儿装什么失忆啊？”
赵池也不闹，只一味地盯着清筱微笑：“我赵池想要的人，总有一天会屈服的。”
清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傻逼，霸总小说看多了吧？
要要要，要你个鬼啊！你想要，那也得看我想不想给吧！
清筱刚要发作，就听到身后传来楚煜吊儿郎当的声音：“哥们，人家女生让你放手呢，聋了？”
楚煜走到三人中间，黑眸瞥了眼地上的碎片，看着清筱低笑道：“姐姐，见过我发脾气吗？”
“很凶的。”他转头看向赵池，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