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号的时候,飞鹰带着小小的寿礼和迟到很久的信封从南方的平安京一路往北,肆意又随心地翱翔在天地间。

    眼泪被困在眼睛里,蓝色的无尽轮回如浅水湾湾荡漾。

    “抱歉…我一直想给你自由。”

    玻璃花瓶的花有着洁白无暇的花瓣,百合高雅,花瓶中的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四散落在巨大的桌子上,而桌子对面的日向雏田依旧是那副怪异的模样,白色的长发被浅蓝的的飘带挽成单侧麻花,鬓角装饰的流苏,眼中轮回流露的软弱,伸出手的时候也总是忐忑不安。

    神塔里被高高供奉起来的白眼姬和里面所有人都不一样,日向总是对所有人都特别温柔,又博爱又好心,对所有一切都几乎有求必应。

    ……

    那朵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特别漂亮。

    ……

    到底是什么时候?

    是八月份一起离开木叶的时候?

    还是九月份在汤之国收到她信的时候?

    还是到了十月份被火之国那群老顽固当成狗一样阴阳怪气不断差遣、贬低的时候?

    【宇智波佐助,我们命令你彻查并且消除火之国边界的邪教组织以及配合木叶处理犯事人员】

    杀?还是救?

    “日向,这就是你想和我说的吗?”

    连夜到白日不断审批隐秘的文件,笔尖锐利,坐在对面的宇智波少年收起手中的钢笔,抬起头,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纯黑眼睛如刀剑一般充满杀气,但是眼睛的主人却像玻璃一样明净破碎。

    自由,到底什么是自由?

    是像鹰一样高高在上冷漠旁观看着普通人的痛苦?还是躲在影子里接受光的庇护看着那群无法救赎世界的人因为所谓的伟大而不断自责?

    “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大概是鹰少年皱着眉头的眼神太可怕,日向雏田红着脸,垂下眼睛躲避视线,紧张地看着桌上花了一个月时间所构画的图纸,“如果现在离开还能来得及……”

    啪嗒——

    笔突兀地落到了纸上。

    “你在说什么?”声音不止大了一点点,宇智波佐助皱着眉,或许此时此刻,对于那个讨厌被拘束、被排挤的鹰少年而言,被自己人背刺这件事更加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

    “我…只是不希望你留在我身边觉得痛苦。”眼泪顺着弱者的眼睛滴落到她紧攥在一起的拇指上。

    咔嚓——

    “别和我道歉,你不欠我什么。”宽大的黑色风衣随着宇智波佐助向后倒去的动作大大敞开,日向不是可以放在战场的战友,她是…需要呵护的花,侧过脑袋面对太阳,容易害羞的毛病好像会传染,红色晕染耳朵,“这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离开忍者的世界走进平安京的黑暗,从封住脚的皮鞋到有条不紊的西装,伸出手松开白衬衣最上面的纽扣,然后看着玻璃窗倒映的那个人影,不是流着血泪无法挽回的宇智波鼬,也不是从前那个不断走进复仇深渊的宇智波佐助。

    嘀嗒—

    “可是……”

    委屈又无助,她到底在为谁难过?

    嘀嗒—嘀嗒——

    “别说傻话。”人果然都会长大,水波轻摇,镜面里那位姿容端丽,侧身凝视自己的美少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难道丢下你就会是我想要的自由吗?日向。”

    嘀嗒—嘀嗒——

    “对不起……”内疚从眼泪到唔咽的哭声。

    对不起什么?

    笨蛋……

    到底有什么好道歉的?

    什么是权?什么是利?说到底金字塔顶端的位置凭什么就不能属于……

    “算了。”

    大概是心中的疑问太多不想再多想,于是少年看着窗外的鹰顺着心意张开翅膀,而神宫里那位格格不入的叛忍像所有上位者一样坐在椅子上伸展手臂。

    “过来。”

    清风吹拂,窗帘落下,独属于宇智波佐助的黑发依旧在影到世界里无比张扬。

    孑然一身不是无能为力,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和胆小怕事,什么都做不了的弱者也没什么两样。

    “嗯。”会哭的胆小鬼点点头真的小狗一样听话。

    啾——

    天上的云随着鹰的飞翔越来越远,扇动翅膀,俯冲人间,从深山中的农田满载滚滚麦浪,到随着红蜻蜓穿梭在人山又顺着南贺川不断下行,从高处坠落,从初夏的燥热到晚秋的爽朗,心中所有的一切随着枯木落叶随水漂流,鹰从天上俯冲,等不听话的鱼顺着垂钓者的鱼竿一起跃出水面,刚好是一场弱肉强食的结束。

    什么是强?什么是弱?

    “佐助…那孩子还真是顽固。”带着黑面具的卡卡西并没有在乎自己垂钓很久的鱼被弟子的鹰横刀夺爱,银发随着雏鹰刑歇尔挥翅的动作飞扬散漫,“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垂钩弯钓,鱼摇尾摆,天高海阔,自在去处……

    等鹰带着鱼一起高飞,垂钓者继续低着头垂钓,叶落红枫,瓜熟蒂落,从春草浪漫的告白,到仲夏之梦的告别,等到了秋天能留下的还有期望长大的果实。

    “小樱,这样不好吧,”金发碧眼的少年扭扭捏捏、畏畏缩缩地站在春野樱的面前,“我们…那个,哎呀,小樱,你真是…太…讨厌了。”

    秋色的阳光依旧耀眼只是穿着围裙,头上裹着红色头巾的樱满脸都是无法克制的黑线,拳头拧了又拧,那双绿色的眼睛从笨蛋鸣人夸张的鞋子,到崭新的新款运动衫,手里大包小包,嘴上叼着红玫瑰还有做了造型的新发型,最后还是只能插着腰,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

    这一天是漩涡鸣人的二十岁的生日,在不久之前秋风的长椅下,樱有问过这个笨蛋想要什么?

    新的忍具?一场关于恋爱的电影?还是……

    “啊!真的吗?小樱要送给我礼物!”受宠若惊的笨蛋鸣人总是会在自己过于暴力的女友面前忍不住泪眼汪汪,“这不是在做梦吧!”

    长夜的梦里,最幸福的场景就是所有喜欢的人都留在身边,好色仙人还活着…小樱没有离开…佐助没有死去,真是太好了,所以才会捂着眼睛总是分不清到底现实和梦境……

    “你想尝尝我的拳头就直说,随时恭候。”可惜红着脸的樱并不会惯着鸣人的油腔滑调。

    对女性撒谎!伪装柔弱逃避现实!在最不可以的地方反复恶作剧!从知道关于大额头的误会以后,暴躁的樱就变得更加暴躁,额头的百豪封印不了代表尴尬的怒气。

    那么多年!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他就是不说!鸣人那家伙!真是太混蛋了!

    嗙——

    “对不起!对不起!”被狠狠教训的鸣人还是只会没出息的道歉,诚实的代价有时候只有苦果。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

    “你这个混蛋吊车尾……”

    等落叶飘落,只要樱愿意留在漩涡里就好,所以拥抱她,安慰她,请求她的时候,总是感觉心中的空洞有被好好填满,无尽的长夜不再,她愿意留在身边就好,“我是混蛋,对不起,小樱,谢谢你,我什么都不要,今年已经很高兴了。”

    真是的,有什么好高兴的,笨蛋……

    “鸣人,以后的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不会让你一个人。”拳头悄悄收起,樱变回了春天温柔的样子。

    “那我可以和小樱……”

    可以什么?

    “可以……”挤眉弄眼,搞笑滑稽,“现在可以进去吗?”

    为什么那个笨蛋就连生日愿望也是那么让人气恼?

    “小樱,快点过来!”屋子里是春野夫人焦躁的呼喊,“你的汤要糊了!”

    那家伙,真是个大笨蛋!

    “当然!”

    最后樱的手指只是轻弹在笨蛋鸣人的额头上,春野家的门大大敞开,晚来一步的鹰只能留在春野家等屋檐上,看着玻璃窗内是延续朱月之书幻境的现实。

    咔哒—

    “哎,真不知道那群孩子怎么想的,怎么会在我们家办生日派对?”

    “那我们也早点出发,把时间都留给孩子们吧!”

    关上门,现实里的父母并不属于漩涡鸣人,但是鸣人的眼泪还是不自觉地落下。

    “生日快乐!鸣人!”是井野。

    “生日快乐!”是丁次。

    “加油。”坐在椅子上的鹿丸。

    “快许愿吧,鸣人。”还有樱。

    呼——

    那些声音如风疾驰,不断回响……

    “二十岁生日快乐!我们的寿星!”

    灯吹灭了,关于温柔的爱意隐藏在众人的视线里,舞台最中间的主角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女主角,樱的眼睛和她妈妈一样碧绿,她的头发又比她的父亲还要艳丽,愿望是什么?可以大声说出来吗?还是…下次一定会做好准备。

    “呜呜呜……”

    真的感觉很幸福,真的好想把所有心情都告诉另一个自己,真的好想大声地说!

    “谢谢,大家!”

    然后在所有人的期待下爱哭的九尾少年啊呜的一声就把无声的美梦吹到南方的大海里。

    “呼,哈……”

    白色的长发散落在四分五裂的板块上,指尖从地图上的一角开始……

    倡导和平的汤之国盛产邪教,与之交错的火之国边境刚好群山连绵,从宣扬绝对暴政的暗雷教、到卡卡西所汇报的被陨石摧毁的百乐教,贩卖人口、饲养人牲、以愚昧和怪异祭祀丰收的所谓“宽恕”,那些藏在暗处的恶和很多年前专注于永生禁忌不断尝试人体实验的邪神教一样可怕。

    以恶惩恶,以暴制暴,地图上被标注的黑点从火之国又退回到了汤之国的深山里。

    那些该死的!

    那些充满谎言又毫无人性!

    那些道貌岸然又自私自利的可怕圣母,还有一群躲在暗处的罪恶之人……

    ……

    “宇智波佐助,我们给你特权去杀掉那些危险的教众!”是白塔中信仰六道的地狱道神官。

    “宇智波佐助,你留在白眼姬身边最好的身份就是当好一条替她处理罪恶的看门口,你应该了解那个孩子有多善良,我们相信你也不希望她登上皇位的路上留下案底,我们的国家只要有一种信仰就是好,其他都是罪恶。”是白塔中信仰六道的饿鬼道神官。

    “贩卖人口,人体实验,奴役忍者……”是白塔中信仰六道的修罗道神官。

    “惩治罪人而已,做你想做的就好,宇智波佐助。”

    火之国神官们的声音一直聒噪地入出在每一个执行任务的梦里,杀掉罪人?学会乖顺?大火焚烧圣母教徒的那一刻,如果没有大和跟志乃滑稽可笑的阻拦,那个被特权偏爱的宇智波佐助一定会选择用他的眼睛武断又偏执地定下犯罪者的罪责,毁灭黑暗之后,再不断走向自我毁灭。

    就像过去那些归顺木叶的每一个宇智波,或者说像曾经一样的宇智波警务部。

    【幻术·写轮眼】

    “对不起,啊啊啊!”

    “救救我!圣母大人!”

    ……

    那些绝望的声音冲掉少年心中的郁结,火焰熊熊燃烧,权利伴随着火扇一族的野心不断高涨!多么傲慢,执掌他人生死?判定正邪是否?

    “杀掉他们是最愚蠢的行为!”

    大和在离别的时候,拍着少年的肩膀,“佐助,很高兴你没有那么冲动。”

    “冲动什么?”眼中的赤红渐渐平息,黑发张扬,表情和话语依旧不屑又充满尖锐讽刺,“以恶惩恶,以命偿命,既然犯错就必须得到惩罚,这是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

    能看透一切的写轮眼不会撒谎,收起草薙剑,抬起头,那双名叫奇迹的黑色眼睛总是藏在深渊里凝视天上闪烁的星空。

    不能任性,要多思考。

    不能退却,要多担当。

    花开花败,落叶残缺,其实宇智波少年一直都知道大人的世界并非黑白分明,也明白长大以后有很多被逼无奈,能选的路太少?想爱的人不多…其实只是讨厌的事情不屑于去做,恶心的人不愿放在眼里,从失去暗夜里的乌鸦,到现在想把小鸟关在笼子里。

    “大和,你觉得这些证据足够像那群国都里的蠢货证明我的能力了吗?”眼中的野兽锋利随着巴纹不受控地出现,宇智波佐助用曾经失去的左手紧握这个关于邪恶的百人教团关于认罪的密报,能做的、想做的、需要做的还有太多太多。

    “足够了。”

    大和的眼睛看着火光中的飞鹰展翅高翔,看着那个在电闪雷鸣里独自照亮黑暗的忍者,从第四次忍界大战开始,到断臂之后的赎罪,到现在在罪孽中迎风展翅,浴火重生。

    大蛇丸说的没错,这个孩子确实就是奇迹本身。

    哒—哒——

    离别时大和的眼神依旧诡异又充满宽慰,“已经足够你堂堂正正地走上正轨,佐助,我和卡卡西前辈都会等你的好消息。”

    好消息?孤身走在黑夜下,一路前行在所有人前面的宇智波佐助转过头,那双眼睛,那个位置刚好和月色重合,高昂抬头,冷漠凝视,只是他似乎依旧对某件事情充满愤怒。

    错了,木叶的胆小鬼说错了,不是走上正轨,而是……

    “你们这群废物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做!告诉卡卡西和木叶的那群蠢货,宇智波一族绝不可能屈居弱者之下!”

    忍界最强的忍者始终站在亿万人之上向下俯视众生。

    【时空传送门】

    “他什么时候下来过?”大和自嘲一笑,“志乃,你觉得呢?”

    ……

    黑洞覆盖月色无暇,等鹰凭空消失,一个月而已,木叶最上层的政客比谁都更早听到那些关于野心和欲望的消息,所以终于有忍者想要正在挑战这个世界了吗?

    “那真是太好了,佐助,希望你永远都不会被感情的锁链束缚心中的自由。”

    流言蜚语穿插期间,姬与疯犬本末倒置,从白天到黑夜,等卡卡西用紫电销毁手中的秘信,拎着一大桶鱼满载而归。

    十月四号是御香宫的神幸祭。

    毫无人性的暗雷被惩治……

    十月十四日是宝镜寺的人形供养祭。

    违逆人伦的圣母被审判……

    十月二十二日是京都三大祭之一的时代祭。

    倡导人牲的百乐被揭发……

    十月份的盛典随着各地被剿灭邪恶的喜报接连不断的出现,平安京的盛典接连不断的结束,神宫大门敞开,几乎所有在这座只剩历史和繁荣的居民都明白世界的惊变开始。

    有人猜测那座空置很久的白塔终于有了真正的主人。

    “最近各地的大名都来了。”

    “听说,只是听我远方的亲戚说的,现在居住在白塔里的女人拥有神的血脉,她什么都知道。”

    “神?不会和那群只会战斗忍者一样都是怪物吧。”

    “不知道,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我们没得选。”

    “哎,走吧,去喝茶吧。”

    从平安京的居民,到等候在白塔会议室内的神官,每个人心中都有疑惑。

    “宇智波佐助啊…那个疯子到底想要做什么?”地狱道的长老听声音似乎是年长的中年男性,脾气火爆。

    “他什么都听我们的,有什么不好?”天道的长老举着茶杯慢悠悠地从抬起白色面纱品味。

    “我们只是想把那个可怕的家伙逼走!谁知道他全部都做到了!那群教团的家伙咋么办!大名来找我们要人真要给吗?还不如杀了算了。”畜生道的长老大腹便便,反倒抱着脑袋坐在六边圆桌内最为焦灼。

    “乐殊长老,您不是最支持扫清邪恶吗?对于火之国边境的那几位大名姑息养奸不会也是支持吧?”人道的女性长老像女仆一样托举着茶壶站在天道长老旁边。

    “小忍,别为难我,日足族长说了都听大小姐的就行,再给我上点铜锣烧吧,平安京真是繁华。”

    “你们两个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一直安静思索的修罗道长老,言语之中充满质问和不屑。

    “只是为了照顾我们日向宗家的主人而已。”日向忍乖顺地摘下代表“人”的面罩,额头上的笼中鸟无比清晰。

    六道纵横,书房里的阳光从窗外撒落在桌板的地图上,汤之国、火之国、草之国、泷之国、虹之国,大国和周边的小国?藏在密阁里的党派和把野心光明正大留在书房的怪物。

    嘀嗒——

    谁都不知道背世逆行的人,除了叛徒,是否还有可能是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奇迹。

    嘀嗒——

    水滴落到地上,指尖顺着鹰飞翔的痕迹从五大国,余众小国,红色的火,蓝色的海,黄色的沙土,漆黑的雷,绿色的风,草长莺飞、川流不息、汤水热泉……

    那么多的国家包括那个埋藏着秘密的草之国都被不会退却的墨水刻印在羊皮卷轴上,沙盘纵横交错,山川湖泊密布,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强大代表武力上的知己,还代表情报上的知彼。

    权利的年长者和挑战的后来者,权和利到底是什么?对于现在的宇智波佐助来说,是像在第四次忍界大战所豪言那样用绝对的武力否决世界上所有的不公黑暗吗?还是像鹰一样要比谁都站的高!看得远!得到的最多?

    书房的窗帘遮住窗外的视线,黑发张扬带刺,染血的玫瑰充满荆棘,裙下之臣流放在大海汪洋的权利中不断迷失,等女人的白发像蜘蛛丝线一样笼罩整个世界,那双没有沾过血腥,纯洁白皙的手丛脖颈抚摸然后深入黑色的发梢。

    “日向?”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抬起头狼狈的错觉从耳朵到眼睛,到痴迷,到臣服,到野心和欲望蓬勃锐利长大!

    “这样够吗?”

    所以,到底怎么做才能赢的最多?才能一步一步走到最高的地方,不被世俗的等级压制成弱者,蛇行世界破羽而飞,等迷惘的少年长大以后变成一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男人,只要伸手就可以揽着那个躺在权力祭坛上变成祭品的女人,从裙下的大腿,到束缚裙带的腰。

    “够了。”代表荣耀的白眼姬看着玻璃花瓶里的水波接连不断的荡漾,额角的花被汗水取代。

    野心的祭品到底会是什么?

    嘀嗒——

    “日向你还真是爱哭。”习惯于掌握武器的手指也能擦拭女人的眼泪,主导上位的宇智波佐助总是高傲的掌控周围所有为他倾倒的人心中的软弱。

    嘲笑还是可怜?

    毁灭还是挑战?

    夺权还是成神?

    “你都不问,我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吗?”

    傲慢激进的宇智波一族总是像疯子一样背世逆行,挑战变成了颠覆,接下来所有的选择到底是愚蠢还是智慧?

    “只要你能觉得幸福就好。”遮着脸的胆小鬼说出来的话都和那群恋爱脑发作的女人一样愚蠢。

    这就是日向一族的白眼姬?到底是谁是疯子?

    “加油,佐助。”

    ……

    相信你……

    ……

    我爱你……

    怎么就…从来都不一样。

    “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留在你身边。”

    拥有力量没什么不好,走上权利的顶峰也一定不会改变什么,因为日向和哥哥不一样,真是要完蛋了,挑了挑眉,手从祭品的腰到她的脑袋,“无论什么都可以吗?”

    “嗯。”她总是很害羞又过于放纵任性。

    就算世界毁灭……

    “那么,”宇智波佐助轻笑着抵着日向雏田的额头,眼和眼的对视,语气却带着莫名的嘲讽,“我要颠覆这个不合理的世界也可以吗?”

    宣告世界的野心彻底开始剧烈震荡。

    “都可以。”

    等中午太阳高照,书房的门从内部被拉开,在神宫的流言蜚语中被短暂定义为疯犬的宇智波一族末裔始终傲慢又如剑一般冷漠孤傲,书房里的地图是白眼姬费尽心力想要讨好他的礼物,各位留守在白塔里的老人们总是欺骗自己,少年时期的感情不过是无根杂草,风一吹就散。

    他们一直都相信全知全能的白眼姬不会辜负他们的期待。

    期待是什么?

    今天有今天的期待,明天有明天的期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想要达成。

    成神!

    成王!

    所有人都这么告诉自己,权和利就是实现内心欲望的工具,那可是这个世界唯一一次让女人公平走上至尊的机会,没有人可以拒绝这种掌控所有的诱惑,就算是白眼姬,就算是那个软弱的孩子。

    她不会傻到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宇智波佐助……”

    哒-哒哒——哒哒——

    从玻璃散落的阳光,到急匆匆奔跑的杂乱脚步,红发少女的无礼和整个神宫的静穆完全不搭。

    “香燐!冷静!”落在后面的水月鬼吼鬼叫,满脸焦急却又畏畏缩缩。

    “啊啊啊啊啊啊!”怒气冲冲的香燐一点都不冷静,喜欢的人那么暧昧地揽着其他女人的腰,那可是宇智波佐助啊!“嗷嗷嗷,佐助,你怎么可以!”

    “喂,笨蛋!冷静!冷静!那可是……”肉眼可见的尴尬从水月的脸上到满脸的汗水,好尴尬,这也太尴尬了吧吧!好想逃。

    “香燐,真的…好久不见。”

    急刹车突然止住,其实香燐从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曾经真的有为雏田死在佐助的手里感到绝望,那双眼睛从很久以前的血色里一直流着泪,懂事的小狗,软弱的小狗,可爱的小狗。

    月亮真的只剩黑暗的冰冷了吗?

    “雏田!你还活着啊!”

    “香燐?”

    现实里小狗的拥抱依旧很温暖,连同讨好的表情也是,那个温柔的雏田总是在流泪,撒娇蹭着红发女孩的脸时也是充满了眷恋和怀念。

    “啊!你打我干什么!”

    【特招·迁怒转移神拳】

    “水月,都怪你,不早说。”

    “都告诉你要冷静一点了,啊!花痴女,啊!你人格分裂啊!。”

    左手重拳水月,右手拥抱小狗。

    “呜呜呜,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很担心你。”

    磅——

    “让你们来是有事情要做,”只有被排除在诡异“三角关系”外的白月光少年,睁着他的黑色大眼睛,面色不善地盯着香燐揽着小狗的胳膊,“快点放手。”

    放手?

    “佐助!”热情的香燐满脸感动又花痴地奔赴她的月亮。

    啪——

    “噗……”

    “啊!香燐!你没事吧!”怜香惜玉的雏田担心地看着一屁股坐在水月背上的香燐,“不好意思,对不起,还好吗?”

    日向总是这样……

    “别管他们,我们走。”并不怜香惜玉的宇智波佐助把烂好人拽回身边。

    “但是……”

    果断冷静地抱起某个好心滥情的笨蛋,然后姬与她的疯犬就这样头也不回消失在走廊尽头。

    “啊,佐助还是那么帅。”捧着心的香燐直接原地躺平。

    “有事的是我!”遭受苦难的水月擦掉鲜血。

    【香燐·泰山压顶】

    “香燐!你这个混蛋女人别装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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