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非墨还是不语。

    黄宗旦便扬手,示意大伙安静,果然不再喧杂辱骂!

    黄宗旦道:“庄非墨,若是你识时务者,那就自行了断!省得杀你脏了我的剑。”

    大梦溪闻言便冲去:“口出狂言!”华山派弟子张日熙首当其冲喊道:“我来领教!”说着便刺剑杀去。

    庄非墨护住小梦溪,伸指将剑夹住,旋身起点那剑随着庄非墨手指弯圆,庄非墨一放开,剑便弹开,张日熙退了数步,站不稳身便跌倒在地。

    庄非墨厉声道:“仙派退后!无令勿动!”天门台所有者便退在银杏树下,伫立不动。

    庄非墨清冷道:“动手吧!”

    黄宗旦拔剑刺来,飞起横刺,速度极快,庄非墨侧身不动,等黄宗旦近身便是一式“杏花春雨”,进步绞剑,提膝上击,黄宗旦转身下刺,一式“拨草寻蛇”,庄非墨便是“秋风竹影”,进步挑掌,隔空便是一掌,打在黄宗旦右肩,黄宗旦耐不住正欲吃力回身刺剑,庄非墨不理,反右勾手,只夺下兵刃,也是回刺,点在黄宗旦咽喉,庄非墨正欲深刺肩头,拾欢哭了一声,庄非墨闻声便止,扔下剑。

    云锦师太走前道:“老身领教!”说着便起势摆架,将拂尘握捏在手心。

    庄非墨冷冷道:“你我无怨!我不和你动手!”

    云锦师太看着庄非墨神色傲慢不屑不由得气愤,怒骂道:“你这妖人,残害武林侠士便是与我为敌,速速受死吧!”说着扬尘打来。

    庄非墨既说不动手便是不动手,一式“移身换影”便是清风一样,只躲不攻,云锦气恼,左右飞打拂尘,一时间地动山摇,银杏树叶片飘飞一地,庄非墨故旧不攻,身影俱动便是瞧不真切,“视则有之、动则走之、击则空之、攻则无之。”云锦打得屈辱,庄非墨便像是取笑一般。

    云锦瞧着银杏树下众多门人,便扬着拂尘打去,门人各个虽知凶险但无一人惊惧,全然动都不动,云锦师太不过觉得庄非墨闪躲不攻伤了自己峨眉脸面,想着这般出手可叫庄非墨出手,怎会想到这样局面,如是自己停手才叫人笑话,如实打去犹觉不齿,不及思量便狠道:“我便不信,天门台各个都是不惧生死的好汉!”拂尘打去无人躲闪,一声惨烈“低哼”小梦溪痛的咬唇止声,拂尘打到右臂,整个右臂便颓软断了。

    庄非墨立定,飞身过去,点了穴道,便将小梦溪右臂按住,婆婆急来上了金创药止疼。

    小梦溪单跪在地,道:“公子责罚!今日御风头祭见血不祥,愿请自裁!”说着便要咬舌。

    庄非墨眼疾手快,一把摁住小梦溪下巴厉声道:“休得混闹!我还没禀令!”说着一掌抵在小梦溪腹部,扯下前襟白布将小梦溪右臂固住,道:“今日必要见血,你是我天门台人,由你血印端祭,不算不吉!”

    说着便肃厉道:“天门台所有弟子有令:可动可行!”说着便飞去云锦师太,一式“明月满怀”,便是凄厉果决,龙手探爪,抓腕別肘,一掌打出。

    云锦师太倒地,那女弟子便急忙上前将云锦扶住,云锦憋了一气,一起身那左右两臂均已断裂,吐了一口血便疼得叫了起来。

    千家庄的双煞王----梅尧、梅辰兄弟相顾点头便上前,双剑刺来,两人配合默契,一点一刺、一跳一落俱是前呼后应,一者左弓步拦一者便右虚步撩,一者挑剑平刺一者便转身下刺,一者歇步压剑一者便进步前刺,庄非墨手无兵刃,前躲后闪慢慢没了耐心,一掌仙人幻影打去,梅尧练剑带人飞了出去,大口吐血,梅辰在后猛间刺来,庄非墨回身□□,便是一式“顺水推舟”将梅辰持剑打落,梅辰退后便见哥哥吐血急忙上前扶去。

    众人见庄非墨武艺超绝,便是赤手空拳便将黄宗旦、云锦、梅尧、梅辰打败,都有些怯惧。

    正当众者怯惧时阴山恶煞杜五郎走前,冷笑道:“我来送死!”

    庄非墨早知这杜五郎,此人面容虽是凶煞却有着一副好心肠,便道:“请教!”

    杜五郎扔了兵刃,道:“我杜五郎不占便宜!”

    庄非墨沉眉,低笑道:“当真不怕死!”说着两人便打斗起来,不到十招杜五郎便拜下阵来,庄非墨也是点到为止,不曾伤他分毫。

    杜五郎抱拳煞道:“杜某生平不服人,你算是第一个!好功夫!”此话一出南陵圣剑侠士豫梦庆便喝道:“哼!杜五郎全是个恶面瞎子,善恶不辨!”

    杜五郎怒道:“善恶归善恶!身手归身手!”

    豫梦庆便挥剑而来,这豫梦庆是四大剑客豫让后人,其父豫帅人称南陵剑客,一柄长剑使得出神入化也不知其子得负承继。

    不想那豫梦庆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使得竟是鱼肠剑,起势点落熟悉过于,正是梅花三弄古剑剑谱招式。一式“西山夜月”不似剑谱中那般轻慢柔跌更是刚毅猛坚,二式“一弄皎月、声入太霞”愈加逼人凶狠,三式“青鸟啼魂”阴恶夺人。

    庄非墨渐变吃力,并非敌不过,只是庄非墨不善久战,打斗过久便无耐心,心神不专便生凶险,躲迭间便被刺破衣袖。

    豫梦庆见状愈加放肆起来,讥笑道:“我便要刺穿你衣裳看看你是否是个披着人皮的妖孽!”

    庄非墨闻言气怒,探掌便取银杏树枝,肃杀挥枝使得也是梅花三弄,一式“凌风戛玉”徐徐跌宕,剑剑相套,二式“二弄穿云、声入云中”木枝飞旋,叶落侧杀,层层近身,三式“三弄横江、隔江声长”剑声清亮,由远至近,由近至远。

    豫梦庆难敌,银杏枝上叶片散落一声,光枝抵在心脏,庄非墨收手,扔下木枝。

    杜五郎便讽笑:“若是真剑,不知死了几回了!”豫梦庆气得狠狠瞪去。

    众人皆都惊惧,不敢上前挑战。

    黄宗旦最怕如此,便大声喊道:“若是谁人能将这妖人斩杀,我华山派交由处之!”

    众人一阵唏嘘!

    庄非墨冷漠讽笑,不予理置。

    神龙顶莲花小佛徐再思上前,展扇而来道:“我可不稀罕华山派掌门,若是你杀了妖人,便将天门台这处归我便好!”

    黄宗旦便大声道:“好!谁人为武林除了这害就将天门台归于谁派门下。”

    庄非墨冷道:“原庄某人性命这般贵重,劳烦各派前来拼命!我还当只为石中正和姚静山!”

    徐再思展面打来,一式“闻鸡起舞”便是“凤凰展翅”打得利落,人和扇子竟像是密不可分混成一体了,不怪人称莲花小佛,一把莲花太极扇使得巧妙,时而声东击西时而左右拦挡,攻击不足只是耗费心力,徐再思心性狡猾,早便看出庄非墨不擅久战,故意磨蹭推诿,也不实心殴斗只一味慢打闪躲,庄非墨知他心思,一燥便近身巧击,一式“渔翁撒网”便叫徐再思躲无可躲,再接一式“柳穗迎风”便将莲花扇躲开,侧身单手击去一掌打在徐再思下腹,徐再思伤得不轻,退了三步便觉嘴里一股子血腥味。

    庄非墨道:“你贱足不配踏我天门台之地!”

    徐再思受辱气煞,准备回嘴,嘴里还是一口血,强忍着不语。

    拾欢饿了,嘤嘤哭了起来,婆婆便嘱青鹦带回拾欢,青鹦躬身施礼便抱着拾欢回去,徐再思瞧见,丧心病狂,挥舞折扇打去青鹦和女婴,庄非墨见状急忙将青鹦抱起躲开,刚一落定那扇子变成双扇,庄非墨挥掌打散,转头去看拾欢,黑鲤急道:“公子小心!”庄非墨不及回头,便听耳后“飕飕”,那散扇发出九枚银针扎来,庄非墨猛将青鹦和拾欢护住,那针一排刺在庄非墨后背。

    庄非墨回头隔空便是一掌,掌力雄浑,徐再思来不及说话便没了气息,嘴角的血一股一股涌出。

    东方婆婆急忙走进,顷刻间便见庄非墨脖颈细汗如雨,拿了丹丸紧忙递给。

    庄非墨运气挥身将那九针震飞身去。

    东方婆婆见庄非墨后肩冒出黑血,道:“针有毒!”

    庄非墨不语。

    神龙顶徐再思门人见庄非墨中了毒针,便一一摩拳擦掌走前来道:“我们神龙顶前来领教!”

    说着十名弟子刺剑冲上,庄非墨身子虚软起来,十剑同刺而来,庄非墨眼花缭乱,立定不动,环手呈卦打了出去,却是十枚竹墨针,分别刺在咽喉,十名弟子顿下抱喉在地打滚,疼得无法言说。

    黑鲤上前,将一名弟子竹墨针从脖颈打出,问道:“徐再思所施毒针是何毒?”

    弟子吱吱呀呀道:“是尨毒!”

    黑鲤道:“怎解?”

    弟子道:“不知!只有师父一人可解!”

    黑鲤怒道:“如实说?”说着便要将竹墨针刺入。

    那弟子吓得魂飞魄散,求告道:“我真真不知,那毒厉害,我师弟犯了门规,师父刺了他一针,顷刻便眼睛失明,全身酸软,虽不致死却是痛苦难熬,十日之内浑身溃烂,容貌销毁,粪便失禁、口流臭液不止。”

    黑鲤一听全是庄非墨禁忌,气得正要大骂。

    那弟子便跪地求告:“大爷,就您给我解药,我从不想来结怨贵派,无奈师命难为!求您赐我解药!”

    黑鲤踹了一脚道:“我们公子不似你们阴险狡诈,从不暗箭伤人!竹针无毒。”

    庄非墨细汗淋漓,脸色也苍白起来。

    黄宗旦见状便呼道对面韩退之:“韩兄,该你领教这妖人了!”

    韩退之起身对着黄宗旦愤愤道:“我羞于与你为伍,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报仇,我便是枉死也甘愿。”说着便率领六固原弟子离去。

    黄宗旦不顾,道:“哼!那是春秋梦人不曾见我师门被杀惨状,您若觉得不齿,便由我来动手!”

    说着飞身而上,华山派弟子也跟着蜂拥上前,前番受了大辱的豫梦庆和梅氏兄弟也冲上来。

    庄非墨身起立定,运气提掌,正欲打出,便听回身旋绕:“好不要脸!你们这些人自恃名门正派,背后却行事龌龊!好不恶心!妙音仙子当真出手哪有你们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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