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lude

    夏兰在Le Chateau Noir待的十五天里，雨只是下个不停。马克西米利安跟他解释：你让诺尔不高兴了。他站在落地窗边侧过头，看到他——酒杯往往不离手；目光再往下，那孩子也总跟着他。她很少说话，他意识到，她只是看着他。他觉得此地的一切都不正常得令他反胃，于是他只好从那张线条柔和的脸上移开目光。他思索贝茨目光里的含义，却觉得她一言不发。但这沉默都让他觉得她才是这里正常的存在。你一定要让我带她走，夏兰同他说，听了这话Le Chateau Noir的主人便呵呵地笑了。夏兰原本是怕惊吓到贝茨维尔（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呀），差点克服外乡人的胆怯瞪视马克西米利安，让他将贝茨送到什么他俩不存在的地方去，他却揽了揽贝茨的肩膀，告诉他她是哪儿都不会去的。

    贝茨维尔闻到那种气味：雨季里地毯里丝绸温暖的气味，抑或是马克西米利安身上缠绕的气味，她只顾着用力吸气。她记得那是她最后一次鲜明地闻到那种气味；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