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问答开始前，演员们有一段短暂的整理妆容的时间。一整个发布会下来动辄一两个小时，预留出整理服装妆容的时间也是为了保证最后出来的画面效果。
乔芳束发布会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保持着发呆入定，妆容保持得不错，是最先整理好的几人中一个，在等待的空闲里也有闲心去看几眼周围的情况了。
男女主演那边最热闹，乌泱泱地围了一大堆人，大热天的室内哪怕是开了空调都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扮演程程的演员自己拿了一面镜子在补口红，助理陪在旁边。
乔芳束这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儿。
发布会上演员的服装要么选出场时间久、观众影响最深的那一套，要么选最华丽好看的那一套。
比如男女主，为了加深人物设定选定的是海报上的经典服装。
比如她，虽然刘副处大部分时间穿的是普通工作套装，但发布会上选择的却是另一套更华丽精细的套装。
可是程程身上那套，至少乔芳束在剧组的时候只见过一场戏穿过。
那套衣服不但不好看颜色还有点老气，活像从老奶奶碎步篓里捡的料子，生生将她精神头压没了不少。扮演程程的演员，乔芳束记得比她还小了四五岁，哪里能压得住这么重的颜色。
若说程程这个角色更经典的服装，应该是另一套黑色套装。程程有不少重头戏都穿着那套衣服。
娱乐圈出现这样事情的原因也不难猜。
早在剧组的时候乔芳束就已经见识过了。
扮演程程的演员叫刘新艺，入行的时候签了一个好公司在不少大制作好剧里面刷过脸。
可惜入行太早，年纪还小就受到一堆追捧赞美把脾气养坏了，在几个剧组耍大牌使小性子，几回下来就把自己在业内的名声弄臭了。和公司到期不续后没了靠山，渐渐也就沉寂了下来。
不过她年轻，路还长，脑子反应过来后不到两年居然将自己那个臭脾气给改过来了。如今事业也是慢慢步上正轨了。
可惜撞上了《闻雷》的女主角。
先不说《闻雷》这部戏本就是她签约的公司送给她的“封后礼物”，整个剧组都唯她马首是瞻。
单只凭一个影后奖杯就足够将刘新艺连带上乔芳束两人压得死死的了。
没办法，谁让她们没那时运拿奖呢。
她拿奖不到一年，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刘新艺这个曾经跟她闹过不快的人撞上来怎么可能忍住不使绊子？
刘新艺不是非要撞上南墙的傻兔子，肯在对家手底下做事，唯一的原因就是看重了《闻雷》剧本。
该说不说，娱乐圈狼多肉少，能拿下一部好剧本好角色实在是难之又难。
程程的角色确实写得很好。
甚至在某些对戏的时候，乔芳束都有些眼馋。
比起伟光正的主角，程程这个“真小人”的角色厚度丰富不少。
她嫉恨女主，多次虎视眈眈地要致对方于死地；却也会鄙夷那些使肮脏下作手段的手下，甚至出手教训；
她聪明狠厉，剥丝抽茧地勘破女主的计策，可惜前期人微言轻没人听她讲话，但即便如此也多次破坏了女主的计划。啼笑皆非的是，女主对她都有了阴影，后面办事都要先掌握程程的动向才安心。
聪明机敏的另一面是敏感多疑，她几乎不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底下办事得力的人多因为她的猜忌丧命，致使她最终孤掌难鸣。
她亲缘单薄，唯独对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刘副处有点好感。可惜那点好感里多少是真情，多少是对上位者的巴结讨好，除了她本人外没人能看穿。
记者问答开始的时候，乔芳束正好和刘新艺站在一起。
那群记者问男女主的问题不痛不痒，等到问刘新艺的时候却把脸一抹，一个个问题问得格外犀利。
诸如什么“请问之前多个剧组耍大牌遭到封杀的事情你有什么回应吗”、“《闻雷》拍摄期间爆出某人耍大牌拖慢剧组进度的事情你怎么看”、“你和剧组的关系怎么样呢”......
刘新艺答得满头大汗，乔芳束看见她背在身后的左手攥得紧紧的。
依刘新艺年轻时候的脾气，现在能忍住不翻脸想必花了不少力气。
这些记者也奇怪，问的都是些跟《闻雷》不大相关，反而是针对刘新艺的问题——想必也不是刘新艺事先看到的那些问题。
是谁在后面推波助澜，她们各自心里都门清。
只是还是那句话，娱乐圈今天东风压西风，明天西风吹到东风的事情再常见不过。何必为了出那一口气把人推到那么难堪的地方呢。
刘新艺终于忍住了脾气，没有把场面闹得太难看，让背后的人称心如意。
她过后就是乔芳束。
记者们这下倒是老老实实地问那些事前准备好的问题。
只是，乔芳束却不准备讲自己原先的答案了。
“《闻雷》这次集齐了两位曾主演王导电影的女演员，请问这次和方方合作的感受是什么呢？”
方蔓，《闻雷》女主角，新晋影后。
也和她一样，同是作为王导电影女主角出道的演员。
可惜两人现在的境遇大不相同，这个问题明着是问乔芳束，其实目的就是让乔芳束夸方蔓罢了。
乔芳束靠近记者们的话筒，从善如流地和方蔓对视一笑，答道：“这次《闻雷》中我和方方的对手戏相对比较多，在对戏的时候特别感受到她是一位非常敬业，而且有天赋的演员。”
“请问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乔芳束摆出回想的样子，说：“比如我记得我们两人有一场针锋相对的对峙戏，那场戏我记得拍了两天，我和方方两个人都有两页密密麻麻的台词。和方方一起演对手戏是一件特别过瘾的事情，因为她总能敏锐地察觉到你情绪的某些点，然后接住戏，从来都不会让你的情绪点掉到地上......”
方蔓和记者们听得入神，保持着微笑连连点头。
乔芳束微微一笑，继续讲了下去。
“在剧组的时候，除了导演和编剧，方方是最了解整个剧本脉络的人。在拍戏的时候，方方经常会冒出灵光一闪的想法，导演和编剧本来还半信半疑，可是按她说的拍了之后居然发现效果比原剧本还好。这样的巧思细节很大地丰富了我们的剧本厚度，观众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关注我们官方公布的花絮里去寻找这样灵光一闪的时刻。”
记者听完她的话后眉开眼笑地转向方蔓追问更多的细节。
趁着关注都转走的时候，刘新艺转头跟乔芳束对视了一眼。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刚才乔芳束的话虽然吹捧了方蔓，却也向人透露了一个信息——方蔓在剧组有改戏的权利。
改剧本这种事情，往好听了说就是丰富剧本，添加人物弧光。
往难听了说——
日后剧本上有什么逻辑对不上的地方，这锅方蔓就算不背也要沾上点锅底灰了。
乔芳束这么说除了有一点帮刘新艺的意思外，更多的是把在剧组是忍下的不满吐露了一点。当初若不是《闻雷》的导演和编剧硬骨头撑住了，没让方蔓在大事上做主，最后《闻雷》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一定呢。
一群人耗费心力几个月完成的作品，没有护犊子的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乔芳束的话外之音似乎没有人听出来。
发布会结束几个小时后，乔芳束看着热搜第一的“方蔓 演技”词条哭笑不得，尤其是第一条还是她在发布会上夸的彩虹屁视频采访。
她话说得有那么天衣无缝吗？
江钦畅在她身边坐下。
乔芳束没有掩饰手机上的内容，所以他凑近就着她的手看了起来。
“怎么样？”乔芳束看他，“江经纪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江钦畅微微一笑，问：“你干嘛要跟方蔓过不去呢。这话她听不出来，她背后的经纪人可知道。”
乔芳束两手环抱在胸前，不满地说：“我是看不过她趾高气昂给人使绊子的样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多大的结啊，当初在剧组的时候使那么多小手段就罢了。
她们演员是活在观众眼睛和嘴巴下的人，当众掏出洛阳铲的事情做得不地道。
“方蔓风头正盛，以后你这话要是被人找出来打上白字一解说，你和她就算是结下梁子了。”
乔芳束不在意：“结就结呗，我又没打算跟她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娱乐圈，多个朋友多条路。”江钦畅无奈地叹气，“你不开源就罢了，不要填土啊。”
乔芳束：“照现在这‘不该睡的睡该税的不税’的架势。我觉得是少个朋友多条路呢。”
“你啊——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江钦畅取下眼镜，从桌上的眼镜盒里拿出眼镜布，慢慢地擦着眼镜片，“方蔓现在签的公司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底下等着混出头的小演员太多。以后方蔓多半是要在自己的戏里面捎上同公司的人了。你们以后碰到的机会很少。”
乔芳束也在娱乐圈混了几年，当下就听明白了。
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资源置换。
比起一家独大，公司肯定是希望可以赚钱的演员更多才好。所以老演员带小演员，有名的带没出头的，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只是拖家带口的演戏，以后能接到好剧本的概率就难了。
好角色是要靠抢的，不争取天上掉馅饼都轮不到你捡！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方蔓肯定也是得到了其他与之匹配的东西做交换。
江钦畅握住乔芳束的手，用那一贯胸有成竹的眼神和她对视。
“你以后的事业会越来越好，方蔓成不了你的对手。”
乔芳束发布会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保持着发呆入定，妆容保持得不错，是最先整理好的几人中一个，在等待的空闲里也有闲心去看几眼周围的情况了。
男女主演那边最热闹，乌泱泱地围了一大堆人，大热天的室内哪怕是开了空调都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扮演程程的演员自己拿了一面镜子在补口红，助理陪在旁边。
乔芳束这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儿。
发布会上演员的服装要么选出场时间久、观众影响最深的那一套，要么选最华丽好看的那一套。
比如男女主，为了加深人物设定选定的是海报上的经典服装。
比如她，虽然刘副处大部分时间穿的是普通工作套装，但发布会上选择的却是另一套更华丽精细的套装。
可是程程身上那套，至少乔芳束在剧组的时候只见过一场戏穿过。
那套衣服不但不好看颜色还有点老气，活像从老奶奶碎步篓里捡的料子，生生将她精神头压没了不少。扮演程程的演员，乔芳束记得比她还小了四五岁，哪里能压得住这么重的颜色。
若说程程这个角色更经典的服装，应该是另一套黑色套装。程程有不少重头戏都穿着那套衣服。
娱乐圈出现这样事情的原因也不难猜。
早在剧组的时候乔芳束就已经见识过了。
扮演程程的演员叫刘新艺，入行的时候签了一个好公司在不少大制作好剧里面刷过脸。
可惜入行太早，年纪还小就受到一堆追捧赞美把脾气养坏了，在几个剧组耍大牌使小性子，几回下来就把自己在业内的名声弄臭了。和公司到期不续后没了靠山，渐渐也就沉寂了下来。
不过她年轻，路还长，脑子反应过来后不到两年居然将自己那个臭脾气给改过来了。如今事业也是慢慢步上正轨了。
可惜撞上了《闻雷》的女主角。
先不说《闻雷》这部戏本就是她签约的公司送给她的“封后礼物”，整个剧组都唯她马首是瞻。
单只凭一个影后奖杯就足够将刘新艺连带上乔芳束两人压得死死的了。
没办法，谁让她们没那时运拿奖呢。
她拿奖不到一年，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刘新艺这个曾经跟她闹过不快的人撞上来怎么可能忍住不使绊子？
刘新艺不是非要撞上南墙的傻兔子，肯在对家手底下做事，唯一的原因就是看重了《闻雷》剧本。
该说不说，娱乐圈狼多肉少，能拿下一部好剧本好角色实在是难之又难。
程程的角色确实写得很好。
甚至在某些对戏的时候，乔芳束都有些眼馋。
比起伟光正的主角，程程这个“真小人”的角色厚度丰富不少。
她嫉恨女主，多次虎视眈眈地要致对方于死地；却也会鄙夷那些使肮脏下作手段的手下，甚至出手教训；
她聪明狠厉，剥丝抽茧地勘破女主的计策，可惜前期人微言轻没人听她讲话，但即便如此也多次破坏了女主的计划。啼笑皆非的是，女主对她都有了阴影，后面办事都要先掌握程程的动向才安心。
聪明机敏的另一面是敏感多疑，她几乎不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底下办事得力的人多因为她的猜忌丧命，致使她最终孤掌难鸣。
她亲缘单薄，唯独对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刘副处有点好感。可惜那点好感里多少是真情，多少是对上位者的巴结讨好，除了她本人外没人能看穿。
记者问答开始的时候，乔芳束正好和刘新艺站在一起。
那群记者问男女主的问题不痛不痒，等到问刘新艺的时候却把脸一抹，一个个问题问得格外犀利。
诸如什么“请问之前多个剧组耍大牌遭到封杀的事情你有什么回应吗”、“《闻雷》拍摄期间爆出某人耍大牌拖慢剧组进度的事情你怎么看”、“你和剧组的关系怎么样呢”......
刘新艺答得满头大汗，乔芳束看见她背在身后的左手攥得紧紧的。
依刘新艺年轻时候的脾气，现在能忍住不翻脸想必花了不少力气。
这些记者也奇怪，问的都是些跟《闻雷》不大相关，反而是针对刘新艺的问题——想必也不是刘新艺事先看到的那些问题。
是谁在后面推波助澜，她们各自心里都门清。
只是还是那句话，娱乐圈今天东风压西风，明天西风吹到东风的事情再常见不过。何必为了出那一口气把人推到那么难堪的地方呢。
刘新艺终于忍住了脾气，没有把场面闹得太难看，让背后的人称心如意。
她过后就是乔芳束。
记者们这下倒是老老实实地问那些事前准备好的问题。
只是，乔芳束却不准备讲自己原先的答案了。
“《闻雷》这次集齐了两位曾主演王导电影的女演员，请问这次和方方合作的感受是什么呢？”
方蔓，《闻雷》女主角，新晋影后。
也和她一样，同是作为王导电影女主角出道的演员。
可惜两人现在的境遇大不相同，这个问题明着是问乔芳束，其实目的就是让乔芳束夸方蔓罢了。
乔芳束靠近记者们的话筒，从善如流地和方蔓对视一笑，答道：“这次《闻雷》中我和方方的对手戏相对比较多，在对戏的时候特别感受到她是一位非常敬业，而且有天赋的演员。”
“请问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乔芳束摆出回想的样子，说：“比如我记得我们两人有一场针锋相对的对峙戏，那场戏我记得拍了两天，我和方方两个人都有两页密密麻麻的台词。和方方一起演对手戏是一件特别过瘾的事情，因为她总能敏锐地察觉到你情绪的某些点，然后接住戏，从来都不会让你的情绪点掉到地上......”
方蔓和记者们听得入神，保持着微笑连连点头。
乔芳束微微一笑，继续讲了下去。
“在剧组的时候，除了导演和编剧，方方是最了解整个剧本脉络的人。在拍戏的时候，方方经常会冒出灵光一闪的想法，导演和编剧本来还半信半疑，可是按她说的拍了之后居然发现效果比原剧本还好。这样的巧思细节很大地丰富了我们的剧本厚度，观众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关注我们官方公布的花絮里去寻找这样灵光一闪的时刻。”
记者听完她的话后眉开眼笑地转向方蔓追问更多的细节。
趁着关注都转走的时候，刘新艺转头跟乔芳束对视了一眼。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刚才乔芳束的话虽然吹捧了方蔓，却也向人透露了一个信息——方蔓在剧组有改戏的权利。
改剧本这种事情，往好听了说就是丰富剧本，添加人物弧光。
往难听了说——
日后剧本上有什么逻辑对不上的地方，这锅方蔓就算不背也要沾上点锅底灰了。
乔芳束这么说除了有一点帮刘新艺的意思外，更多的是把在剧组是忍下的不满吐露了一点。当初若不是《闻雷》的导演和编剧硬骨头撑住了，没让方蔓在大事上做主，最后《闻雷》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一定呢。
一群人耗费心力几个月完成的作品，没有护犊子的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乔芳束的话外之音似乎没有人听出来。
发布会结束几个小时后，乔芳束看着热搜第一的“方蔓 演技”词条哭笑不得，尤其是第一条还是她在发布会上夸的彩虹屁视频采访。
她话说得有那么天衣无缝吗？
江钦畅在她身边坐下。
乔芳束没有掩饰手机上的内容，所以他凑近就着她的手看了起来。
“怎么样？”乔芳束看他，“江经纪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江钦畅微微一笑，问：“你干嘛要跟方蔓过不去呢。这话她听不出来，她背后的经纪人可知道。”
乔芳束两手环抱在胸前，不满地说：“我是看不过她趾高气昂给人使绊子的样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多大的结啊，当初在剧组的时候使那么多小手段就罢了。
她们演员是活在观众眼睛和嘴巴下的人，当众掏出洛阳铲的事情做得不地道。
“方蔓风头正盛，以后你这话要是被人找出来打上白字一解说，你和她就算是结下梁子了。”
乔芳束不在意：“结就结呗，我又没打算跟她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娱乐圈，多个朋友多条路。”江钦畅无奈地叹气，“你不开源就罢了，不要填土啊。”
乔芳束：“照现在这‘不该睡的睡该税的不税’的架势。我觉得是少个朋友多条路呢。”
“你啊——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江钦畅取下眼镜，从桌上的眼镜盒里拿出眼镜布，慢慢地擦着眼镜片，“方蔓现在签的公司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底下等着混出头的小演员太多。以后方蔓多半是要在自己的戏里面捎上同公司的人了。你们以后碰到的机会很少。”
乔芳束也在娱乐圈混了几年，当下就听明白了。
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资源置换。
比起一家独大，公司肯定是希望可以赚钱的演员更多才好。所以老演员带小演员，有名的带没出头的，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只是拖家带口的演戏，以后能接到好剧本的概率就难了。
好角色是要靠抢的，不争取天上掉馅饼都轮不到你捡！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方蔓肯定也是得到了其他与之匹配的东西做交换。
江钦畅握住乔芳束的手，用那一贯胸有成竹的眼神和她对视。
“你以后的事业会越来越好，方蔓成不了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