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特务田中良子接连几天拜访二月红都遭到了拒绝。见二月红态度坚决又不甘心失败的田中良子,想起了二月红的徒弟陈皮。

    于是心生一计,另辟蹊径找到陈皮。田中良子知道陈皮对生病的师娘丫头十分在意,打算以能够治好陈皮师娘的药引陈皮上钩。

    “你说的是真的?你手上有药真的可以治好我师娘?”陈皮听到师娘丫头的病有药可治,十分的心动。

    “千真万确。”

    “你们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无功不受禄,日本人找上门肯定有目的,只要能治好师娘,陈皮做什么都原意。

    “早听闻陈舵主功夫了得,不过我们此次所求很简单,只要你捎句话就行。”

    “什么话?”

    “我们对尊师二月红十分的敬佩,您是他的爱徒,还望您代为引荐一番,只要尊师愿意跟我们合作,灵药立刻双手奉上。”

    “你们要找我师父?”

    “没错,二月红是九门的上三门,我们不便贸然前去,所以,还望陈舵主能够穿线撮合。”

    “不敢贸然前去?”陈皮斜睨着田中良子,目露讥讽朝她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像是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话一样,没好气地说道:“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杀你,你们不是天天跑去梨园吗?怎么?你们以为我师父不想见的人,我就会见吗?”

    “陈先生,你是不想要药了吗?”田中良子抓住陈皮的软肋。

    “你们真是卑鄙小人。”陈皮冷眉冷眼,疾言厉色道。

    看见陈皮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田中良子得意一笑道: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药管用就行,不是吗?其实你只需捎个话,并没有什么损失,只要你师傅愿意与我们合作,你的师娘就能有救。”

    “今天就且先饶了你们。”陈皮瞳孔微沉,晦涩不明。低沉暗哑的话语,似乎禁锢着一头野兽。警告道:

    “不过,如果你们,没有药给我师娘,我会让你们后悔生出来”陈皮一字一句吐字极清晰,声线十分清冷。

    ————红府————

    二月红想着张启山从矿洞里带回的青铜镶嵌古玉,正准备去书房,途中遇见了夫人丫头,温声道:“今天有没有哪不舒服?”

    “二爷,你有事就先去忙,我没事。”丫头看二月红眼神频频看向书房。

    “好,你要多休息,不要太累了,知道吗?”二月红一脸温柔地给丫头紧了紧披风,之后向书房走去。

    丫头看着自家夫君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肯定出事了,二爷这两天,天天往密室跑。”

    丫头看二月红天天这么累,便来到厨房给二月红煮面。

    陈皮回到府上,凑巧看见丫头在厨房做面时,不小心把碗打翻了,随后便狂咳不止。

    “咳咳…咳咳…”

    陈皮看见师娘丫头蹲在地上,拣着碗的残渣。忙上前扶起师娘丫头,“师娘,你没事吧?”

    丫头摇摇头,笑了笑,“没事。”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我看你师傅,一个人在密室里待那么久了,一会儿该肚子饿了,我就想给他做碗面。”

    “咳…咳…”话没说几句,丫头又咳嗽了起来,用手捂着嘴巴,尽可能减小咳嗽的声音。

    “师娘!你病是不是又重了?”

    “没有,”丫头否认,转移话题道:“你饿不饿?我也给你做一碗面吧。”

    “师娘,我不是师傅,你不用瞒着我。”

    丫头生气了:“我没有瞒你,陈皮,你这个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陈皮觉得自己是关心师娘,并没有做错什么!有些委屈想要辩解。

    “师娘,我…”

    “咳…咳…”看见师娘咳的难受,陈皮心疼,却又无奈,只好作罢。

    “我知道了,师娘,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我没事!我可以的,帮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陈皮“好,你先房休息。”

    陈皮目送丫头离开厨房,之后蹲下身来,拣起地上碗的残渣。

    陈皮很心疼师娘,想着田中良子的良药,觉得应该刻不容缓拿药回来给师娘治病。

    陈皮来找二月红,跟他说起日本人以药来换取见面的事。二月红听了心中十分气愤,陈皮居然为日本人来当说客,“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想要为师如何?”

    陈皮跪在地上恳求道:“我想要师傅去见日本人,他们有能救师娘的药。”

    “孽障”随着二月红一声怒吼,他怒不可遏地狠狠将杯子砸在了地上,一声爆响,杯子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如同发泄着二月红此刻内心的愤怒与不满。

    陈皮直视二月红,为了师娘丫头他什么么都愿意:“只要师傅去见日本人,就算是砸死我,我也认了。”

    二月红恨铁不成钢:“日本人侵犯中国,你觉得他们会那么好心拿药来救你师娘吗?”双眉紧锁,眼神如刀。

    陈皮也是一身犟骨:“我不管,只要他们能救师娘就行。”

    丫头来找二月红,正巧听到了陈皮与二月红之间的对话,陈皮还是太年轻了,却又被很感动陈皮的做法。

    丫头也没有要责怪二月红不救她,日本人不停地侵犯中国,不知犯下了多少滔天大罪,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拿药救她呢!

    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丫头也想自己的身体能多撑几年,这样她就可以多陪伴在二月红身边些日子。

    二月红习武多年,耳朵灵敏,自然也知道丫头就站在门外,他知道丫头定会明白他的苦衷,“他们的目的就不是救你师娘,目标而是再于我,今天他们来梨园找我,我以病推脱了,没想到回到府上,你却又成了说客。”二月红对陈皮有些心寒。

    “我知道,他们见你不成,所以来找我,师傅,万一他们真的有药呢?”陈皮不死心,认为日本人手上肯定有药救师娘。

    二月红十分心寒陈皮所作所为,气得手指发颤重重地捶打桌子上,震得杯子都颤动起来,仿佛要从桌上跳下来。

    他满脸怒容地瞪着跪在地上的陈皮:“日本人居心叵测,陈皮,你以为我不想救你师娘吗?可救你师娘的办法有很多种,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给日本人当走狗?我从来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但至少是非黑白你总要懂得点吧。你太让为师失望了,下去。”

    二月红见陈皮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发出怒吼,“走啊。”

    陈皮站起来十分气愤地跨门而去。丫头担忧的看了一眼陈皮。温柔地说道:“陈皮,你不要怪你的师傅,要明白你师父苦心。”

    丫头走进屋,二月红担心她身体,连忙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丫头的身上。有些自责地看向丫头:“你会不会怪我?没有帮你求药?”

    丫头轻轻笑了笑,柔声细语道:“当然不会,先不说日本人的药有没有用?我知道二爷对我的真情,也会想办法救我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听了丫头的话,二月红十分感动,紧握着丫头的手,眼神坚定地说:“别担心,我已经托九爷去找了,他留过学!见多识广,还有湾湾,一定能找到办法救你。”

    丫头却有些担忧,“对了,那些日本人…”

    二月红宽慰道:“他们只是做了些小动作,这个我会解决的。”

    “寒心的是陈皮居然黑白不分,中了别人的圈套。”二月红生气而不自知。

    丫头耐心劝慰:“陈皮还小,不懂事。你慢慢的教他就好了,不要生气。”

    二月红温柔一笑:“好,听你的。”

    二月红叹了一口气,“说到底,他也是担心你,我要不是看在他这份心,我绝不会轻饶他。”

    ————树林里————

    陈皮发疯似的跑到树林里,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如同野性的呼唤,撕破天际,震撼着周围的一切:“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师傅,你为何不救娘?难道就因为他们是日本人。啊!啊!啊…”

    “那就休怪我无情了。”陈皮一声声咆哮着,如同狂暴的野狼。惊起了林中飞鸟,他瞪大眼睛,咬紧牙关,陈皮挥舞着九勾爪把那一片林中飞鸟杀了个精光。

    陈皮回到红府,坐在椅子上擦着兵器上的血,回忆起他从黑市给丫头师娘买了一个簪子,却被二月红说不干净,不能送给丫头,一怒之下把簪子给砸了。师娘丫头蹲下身去捡,还划伤了手。

    陈皮认为是二月红一直故意为难他,也因为这件事陈皮一直记恨着二月红。

    ————红府————

    二月红想帮助张启山,但又不想直接出面,于是想了方法,把祖辈关于矿洞的资料写了一封密信,叫来陈皮把信送到张启山府上。

    二月红再三交代:“记住,不可让佛爷知晓是我送的。”陈皮点头回应。

    二月红挥挥手,“去吧!”

    陈皮品性是差了点,但怎么说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二月红对陈皮终究还是信任的,只是恐怕又要令他失望了。

    陈皮为了得到解救丫头师娘的灵药,拿到信后并没有立刻送到张启山府中,而是抄了一份并约见了田中良子。

    田中良子:“陈先生,这么快就找我了?事情都查清楚了?”

    陈皮头也没抬:“算是吧。”

    田中良子:“陈先生果然办事麻利,那就说说看吧!

    陈皮躺在沙发上,吃着花生,“既然是做买卖,买主我总该见见吧?”

    田中良子自然不肯:“我可以全权代表。”

    陈皮轻蔑的眼光毫不经意的看一眼田中良子,傲慢的呲了一声:“呵,你算老几?”

    田中良子:“看来陈先生是有可靠的消息了?”

    陈皮起身准备离开,“不信算了,好东西,不愁卖。”

    “等等,请跟我走”田中良子无奈之下只好将陈皮带到了美利坚长沙城会馆,此地主人,正是之前偷袭了张启山等人的裘德考。

    “陈先生,你先等等,我这就请我们老板…”田中良子话还没讲完,陈皮已经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不料,厅堂里早埋伏了刺客,打算暗算陈皮。陈皮身手不凡,很快把对手打趴下,直接剑指田中良子,“我杀了你。”

    鼓掌声响起 ,陈皮回过头去,发现是一个美国人。裘德考的出现平息了这场打斗。

    “哈哈,陈先生,果然是少年英才,身手非凡啊,不愧是二月红的徒弟。”裘德考虽然是个美国佬,中文却说的不错。

    陈皮斜睨着他:“你是谁?”

    “在下裘德考,刚刚就是一场误会。”

    “那你就是这里的老大了?”

    裘德考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陈皮二话不说把手里的剑直接扔向裘德考,刺在他脚下五厘米的位置,一旁的几个日本人手下立马作势准备回击。

    裘德考摆摆手:“陈先生是我们的贵客,不能无礼。”

    听到裘德考这么说,几个日本人手下便收起架势,恭敬地站在一旁。

    陈皮:“你们什么意思?”

    “我听说陈先生,年纪轻轻就自立门户,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陈皮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眼神里却像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善:“我看你们是想直接杀了我拿东西吧!”

    裘德考:“误会误会,陈先生的武功高强,这些人又哪能是你对手?”

    陈皮狭长的眼睛不屑的瞥过去,语气傲慢道:“算你还有点儿眼力劲。”

    裘德考看了一眼田中良子,看向陈皮说道:“借一步说话。”

    陈皮阴狠地瞪了一眼日本特务田中良子,随后跟着裘德考离开,来到房内。

    裘德考开门见山:“向你打听的事,查清楚了吗?”

    陈皮将二月红写给张启山的密信拿了出来,裘德考伸手去拿,陈皮把信收了回去。不慌不忙道:“别急啊,咱们是不是应该先谈谈价钱?”

    裘德考:“放心,事成之后我定会助你登上九门之位,而且,我精于医学药理,你师娘的病包在我身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陈皮:“我是要给我师娘治病,不过我评什么相信你?”

    裘德考:“病症的关键在于对症下药,中医西医都是这样,陈先生,我有特效药,定能治好你师娘。”

    裘德考想要陈皮手抄的矿洞资料,他表示如果陈皮把信件资料交给他,他就帮丫头治病。

    陈皮带着裘德考来到红府给丫头注射了救命灵药,一针打下去丫头顿时也觉得精神状况大好,认为裘德考所带来的药确实有效。可陈皮怎么也想不到,裘德考为丫头注射的药物是吗啡。只是起到镇痛的作用。

    陈皮和裘德考达成交易后,陈皮才把信的原件按照二月红吩咐,偷偷潜进张府,本想将信件扔在张启山的办公桌上,不料被人瞧见,陈皮冲忙扔下信件就跑了,管家看见齐铁嘴来到张府找张启山就把信件交给了齐八爷。

    经过几日的调养,张启山的伤势早已恢复如初。

    这几日张启山都在自己府中研究矿洞地形图,却没有一点儿头绪,他的心情也如同破旧的废墟一样,充满了失落和破败,让张启山感到无法收拾的沮丧。

    梁湾从湘礼医院下班回到张府,张启山依旧还在研究,眼看又过了饭点时间,张启山依然茶饭不思,端了杯茶上前开口说道:“佛爷,要不,您先喝口茶?”

    张启山摆摆手,这时齐铁嘴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佛爷,佛爷…”

    张启山抬眼看向着急忙慌跑进来的齐铁嘴,想说些什么,停下来才发现口干舌燥,接过梁湾手中的茶杯喝了大一口,才缓过来劲儿,走到齐铁嘴身旁,“怎么了?”

    “佛爷,你看,这是矿山墓地地形图啊,记载的非常详细,还有日本人挖矿的详细资料。”齐铁嘴把自己手上的信件交给张启山手中。

    张启山接过资料仔细地研究再研究,齐铁嘴和梁湾吃饭,齐铁嘴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又看了看还在研究矿山地形图的张启山,轻声问道:“佛爷,你真不吃啊?你们家厨子做的饭可比我家的好吃多了,你这也太浪费了。”

    享用完丰盛的美餐之后,满足的微笑自然而然地浮现在齐铁嘴脸上。他满足地抚摸着肚子来到张启山面前,开口问:“怎么样?佛爷,有什么头绪?”

    “这字写的还颇有汉唐之风的嘛。”梁湾也凑了过来,看了眼信件说道。

    齐铁嘴看向梁湾:“湾湾,你对书法还有研究?”

    “老八,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封信件是谁给的吗?”张启山把手中拿着的放大镜放下来,轻挑眉盯着伸头过来凑热闹的齐铁嘴。

    “二爷呗,还能有谁!不然字也不会写的这么刻意。”齐铁嘴收回前倾的身子,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看来二爷啊,是真的下定决心不想掺和。煞费苦心改变字体,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信是他给的,只有二爷家族的人去过矿洞,没有一个活着出来,怎么可能不会去查。”

    信中的字体明显有故意写歪的迹象,也难掩这信就是二月红所写的事实。

    齐铁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照二爷提供的这份资料来看,这次我们是侥幸逃脱了,但如果要继续查下去的话,未必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张启山:“日本人都能去,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再去矿山。”

    齐铁嘴瞬间被吓到了,“啊,又去啊!”

    张启山肯定点头,坚定地语气:“我一定要知道日本人有什么阴谋,不过去之前,老八,你先一个人去那附近,查探一下当地的情况。”

    张启山交代完齐铁嘴,便将矿山地形图收藏了起来。齐铁嘴只能无奈的答应。

    张启山和齐铁嘴谈论矿山之事时,梁湾已经把信件里的内容背下来了,对这个矿山也知道的不少。扯了扯齐铁嘴衣角,小声问道:“八爷,你又要去矿山啊?几时去?”

    这时,张日山身姿挺拔地直了进来:“佛爷,上峰发来电报,说派了一位情报员来协助工作。据说是姓陆。”

    “是陆建勋。”张启山似乎不喜欢这个人,脸上明显地不悦。

    张日山察觉到张启山突然暗下来地脸:“佛爷,您认识他?”

    “我去会会他。”张启山对陆建勋有着戒心,陆建勋这个人绝不简单,这次前来,说不定会有什么异动。

    “佛爷,有什么您吩咐我去办就行了。”

    张启山摆摆手,“不用了,这个人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以后你见到他就知道了。”起身拿衣服到办公室会陆建勋。

    新来的情报官陆建勋坐在张启山办公室等候,“张启山这长沙城布防官,坐的太舒服了,要钱有钱,要权有权。”陆建勋声音低而沉闷,心有不甘地说道。

    张启山威严霸气,就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般走来,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那种威严却让人不敢直视,

    陆建勋看见走来的张启山,连忙摘下手套,伸出手,“启山兄,几日没见,你这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啊!”

    “是很久不见,我这正打算着派人去接你呢!”张启山一点不客气直接拆台,但也打着官腔。

    “不必了,听说近来长沙城不太平,启山兄身为布防官,责任重大,不必为小弟的事情操心。”陆建勋话外意思,指责张启山身为长沙城布防官没有做到尽责。

    “坐”张房山招呼示意陆建勋在旁边沙发坐下,挥挥手,“来人,上茶。”

    “启山兄不必客气,请。”陆建勋表现的客客气气。

    两人落座后,张启山直接开门见山,“不知陆兄此次前来,是上峰有什么指示?”

    “如今时局动荡,人心浮动,长沙城的治理工作千头万绪,上峰派我前来协助启山兄你,做好万全的准备。”

    张启山点点头,心中却早就想离开了,还没开口说话,张日山抱着一叠厚重的资料走了进来,声音清清亮亮,中气十足。“报告,批文到了。”

    “见不到这里有客人吗?”张启山声音里伴着怒气。

    陆建勋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启山兄,你公务繁忙,我也不便打扰,告辞。”陆建勋起身离开。

    目送陆建勋离开后,张日山问道:“佛爷,为什么这陆长官跟您称兄道弟的?”

    张启山不屑:“这就是他这个人的作风,表里不一,一直以来他的政见都跟我不合,对付他这种人,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以后见到这种人最好多加防范。”

    张日山微微颔首:“是”

    张启山笑着从张日山手里接过批文,朝办公室走去。

    ———美利坚长沙商会———

    裘德考从红符回到美国商会,田中凉子已等候他多时,“裘德考先生,陆建勋近日遍访九门,大有要将张启山取而代之的意思。先生,您看我们需要插手此事吗?”

    裘德考摆摆手,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用,静观其变,这个陆建勋留着或许有用,只需要派人盯着他便可。”

    田中凉子点头:“是”

    很快,田中凉子就收到线人的消息,立马跟裘德考汇报:“我看这人用不得。”

    裘德考:“哦?怎么说?”

    田中凉子:“据我派的线人来看,陆建勋这个人硬闯九门,全吃了闭门羹,有勇无谋又无功近利。”

    裘德考笑道:“非也,我倒觉得这种人可以一用,虽然横冲直撞,但是只要调遣的得当,就会是一步好棋。”

    听了裘德考的话,田中凉子觉得言之有理,非常认同地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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