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夕瑶似乎看到了马车的门帘一晃一晃的。
今日起得早，又累了一上午，这会儿她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睛，枕着一个软硬适中的枕头又埋头睡了过去。惺忪间，只觉得有人替她盖上了薄毯。她缩了缩脖子，又往枕头里钻了钻。
马车路过一个浅坑，车厢轻微颠簸了一下，夕瑶只觉得有人用双手护住了自己。她嘟囔着，“紫草，再让我睡会儿，”朦胧间，她闻到了一股熟悉有陌生的味道，好像是寺庙里的檀香味。
一个激灵，夕瑶清醒了。
她躺着不敢抬头，假装依旧睡着，用手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枕头。
“不是吧，千万不要啊，”她心里暗暗祈祷着，然而指尖的触感，却让她心中所想完全破灭了。
完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夕瑶用薄毯捂着自己，真想就这样缩在枕头上睡死过去得了。
不对，这还不是枕头，是人家的大腿。
夕瑶羞愤得很，这会儿要是地上有个缝儿她毫不犹豫就钻进去了。
“醒了？”头顶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夕瑶不说话，准备装死到底。
“醒了就起来吧，车子里有热茶，还有糕点，稍微吃一点垫垫，”见她还装死不肯起来，谢云初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别装了，你刚刚都拿手指戳过我的大腿了。”
此话一出，夕瑶整个人是睡也不是，醒也不是。她紧闭着双眼，一脸无奈，准备直起身来，偏这个时候，马车似乎又轧到了路上的大石块，整个车厢一阵颠簸。
夕瑶刚直起腰，眼看着被这一颠簸要震下车座去，谢云初连忙伸手去护着她的脑袋，两人一下子都没了受力的地方。只听见“嗵”一声，夕瑶原本面向谢云初躺着，这会儿刚半坐起来，整个身体不由控制地往后仰去，而谢云初为了垫着她，往前一扑，双手围在她的脑袋上，两人一起落在了地上。
就那一刹那，夕瑶感觉什么东西软软的，触到了自己的额头。
她不敢仰视和他对望，眼神平视着前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而她的眼睛正上方，是一粒几乎棱角分明的喉结。就在她直视的时候，温热的呼吸扫在了人家的喉结上，喉结的主人也吞了吞口水。
夕瑶只感觉一股子热气，轰地从背上窜到了头顶，都不用照镜子，她就能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是脸红到耳朵根了。
而眼前这个人，嗯，她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脸红到喉结啊。好吧，她瞬间觉得自己也没有这么尴尬了。
赶车的听到动静，让马车放缓了速递，“将军，您没事吧？”说着似乎就要拉开车帘。
夕瑶心里一慌，只听见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没事，你管自己好好赶车就行。”过后顿了一顿，又说道“赶慢点，稳着点走。”
前头传来一个嘟嘟囔囔的声音，“不是您刚才着急要带唐小姐去吃饭的么？”
见那只要打起帘子的手放下了，车内的两人都嘘出一口气。
一阵手忙脚乱，两人终于是板板正正坐回车座上了。只是耳根的红晕还一直没有下去。
车内的气氛真的让人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里，夕瑶赶紧打起车窗的帘子，想让自己暂时躲避一下。
“咦？我们这是在杭州城外以南的地方？”之间马车经过的地方绿意越来越浓，而远处暖风吹来，还带着微微的水汽和腥味。
谢云初点点头，“原本那姑娘下葬的地方就在城外，这会儿要是再赶回城里吃饭，怕是又得错过饭点。横竖我的人马就驻扎在凤凰山脚下，别嫌弃，好歹囫囵吃一口。”
“你的人马？”夕瑶在心里扶了扶额头。疾风军的驻扎之地，这是我能知道的？
马车绕过一个弯，逐渐减速停了下来。
赶车的一伸手掀开了车门的帘子，“将军，唐小姐，咱们到了。”
谢云初两步跳下车，回身扶夕瑶下来。
抬眼望去，凤凰山山坳中的一片空地上，被整整齐齐驻满了几十个军帐。
刚往里走，就有军士一脸欣喜地迎了上来，“将军，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谢云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我不过来，你们日子舒坦很多吧？”
“将军说哪里的话，我们每日都有好好操练来着呢。对了，今日下午本来安排了擒拿格斗练习呢，将军来了，正好给我们指点一二？”
“行啊，对了，让负责灶上的兄弟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这楞头军士这会儿才看到站在谢云初身后的夕瑶。也不能全怪他，谢云初本来就高大，就是韩守康站在他身旁，也能被遮住半个身影。加上夕瑶来了杭州以后，基本就没什么好好休息过，原本纤细的身材，仿佛又瘦了一圈。
“将军，这位是？”军士忍不住，对谢云初挤眉弄眼的。
“是你个头，快去弄吃的。”
这军士如同一只欢脱的小狗狗一般，“嗷”一声，转身就跑了。
见夕瑶刚才还晕倒过，谢云初也没带她多转转，直接就去了中间的军帐之中，还吩咐门口看守的将士，“去打盆水来，要新的巾帕”。
等水端来了，谢云初找了个借口出去，让夕瑶一个人在帐中梳洗。
夕瑶简单洗了把脸，忍不住在军帐中转悠一下。
她从小随父母上战场，军帐并不陌生，可是这么大的主帅军帐还是第一次见。
大，且空旷。
一张硕大的书桌，看起来似乎是很多张几案拼起来的，上面放着东南沿海的舆图，书桌的一侧还零散放着几支炭笔。
而相比书桌，边上的床榻就显得寒碜许多。也是几块木板简单拼接的，上面只放着一层极薄的褥子。褥子上头，是一床叠放整齐，但是即便叠完也没多厚的被子。
夕瑶见左右没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好家伙，里面只有一层薄薄的棉絮，别说是冬日里，就是如今已经初夏，这被子依旧太薄了。
听见有脚步声，夕瑶赶紧坐回椅子上。
门口传来重重的的咳嗽声，“那个，我能进来吗？送饭的。”
“啊？”夕瑶见谢云初不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进来吧。”
好家伙，七八个大小伙子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吃的。
见夕瑶坐在桌前，一群人也不拘束，一手拿开了桌上的舆图，然后把吃食放在桌子上。每个人放菜的时候，都用余光瞄了瞄夕瑶。
一会儿功夫，硕大一个书桌，竟然要放满了。
夕瑶略有些疑惑，见他们送完了吃食还不走，疑惑更盛了？
见她露出询问的目光，几个军士你推我我推你，最后一个胆大的站住来问道，“嫂子和我们将军是怎么认识的？”
“咳咳咳，”夕瑶原本正拿着茶盏喝水，被他这一句话一吓，活生生呛到了，“我，咳咳咳，我不是......咳咳咳咳......”
“我们知道还没办喜事儿呢，就是......”几个军士，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个个脸上都端着笑脸。
“就是什么就是？”门口传来谢云初威严的声音，他一手撩开帐帘，虎着一张脸，“都窝在这里没事做了？一会儿不是要擒拿练习么？”
被他这一吓唬，一群军士赶紧往外走，不知是谁最后还喊了一嗓子“嫂子慢用啊，”一时间，换来另外几个捂着嘴的笑声。
“你别生气啊，他们这帮猴子，平时皮惯了，没大没小的，我晚点去收拾他们。”谢云初说着，就往桌边走。
“这是没大没小的事儿吗？”夕瑶在心中吐槽，可是人家军士开玩笑，这么闹了一下，自己要是真认真了，也不合适。“算了算了，”她暗自安慰自己道。
等谢云初走进书桌，看着这满满一桌，他也有些发愣，“这帮臭小子。” 两个人吃饭，桌上足足有十几个菜。他深吸了一口气，递了筷子给夕瑶，“没事，咱俩先吃，吃不完回头让大伙儿分了，不会浪费的。”
“啊？”夕瑶这下更不敢接筷子了，吃剩的让人分了，不合适吧。
谢云初话一出口，自己也感觉到不太对，“那什么，我说错了，咱们先吃，吃不完的我带走。”这话一说，谢云初简直想要打自己一耳光，“那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
看着谢云初满脸懊恼，一张脸涨得通红，夕瑶突然就笑出了声。
她接过筷子，捧着碗就开始夹菜，边吃边点头，“嗯，没想到军营里灶上的师傅厨艺很不错啊。”
看着尴尬的一幕被揭过去了，谢云初也拿起碗筷，给自己嘴里扒饭，一边吃，一边把菜往夕瑶面前移。“多吃些，要是好吃，咱们下次还来。”
夕瑶实在没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是下馆子呢，还下次再来。某人却毫无知觉，正忙着把好菜往自己眼前放。
一顿饭过半，两人进食的节奏也放慢了，夕瑶开口问道，“这案子，下一步准备怎么审？直接交给衙门吗？”作恶的，搞不好都是同一帮人呢。
谢云初想了想，“形式上得交过去。”
“形式上？”夕瑶有些迷糊，这是什么意思？
正要开口问，只听见军帐外，有军士大声禀报道：“将军，再过一刻钟，练武场上擒拿练习就要开始了，您和......去看看吗？”
看着夕瑶无奈又有点跃跃欲试的表情，谢云初宠溺一下，对着门口说道：“一会儿就来。”
今日起得早，又累了一上午，这会儿她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睛，枕着一个软硬适中的枕头又埋头睡了过去。惺忪间，只觉得有人替她盖上了薄毯。她缩了缩脖子，又往枕头里钻了钻。
马车路过一个浅坑，车厢轻微颠簸了一下，夕瑶只觉得有人用双手护住了自己。她嘟囔着，“紫草，再让我睡会儿，”朦胧间，她闻到了一股熟悉有陌生的味道，好像是寺庙里的檀香味。
一个激灵，夕瑶清醒了。
她躺着不敢抬头，假装依旧睡着，用手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枕头。
“不是吧，千万不要啊，”她心里暗暗祈祷着，然而指尖的触感，却让她心中所想完全破灭了。
完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夕瑶用薄毯捂着自己，真想就这样缩在枕头上睡死过去得了。
不对，这还不是枕头，是人家的大腿。
夕瑶羞愤得很，这会儿要是地上有个缝儿她毫不犹豫就钻进去了。
“醒了？”头顶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夕瑶不说话，准备装死到底。
“醒了就起来吧，车子里有热茶，还有糕点，稍微吃一点垫垫，”见她还装死不肯起来，谢云初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别装了，你刚刚都拿手指戳过我的大腿了。”
此话一出，夕瑶整个人是睡也不是，醒也不是。她紧闭着双眼，一脸无奈，准备直起身来，偏这个时候，马车似乎又轧到了路上的大石块，整个车厢一阵颠簸。
夕瑶刚直起腰，眼看着被这一颠簸要震下车座去，谢云初连忙伸手去护着她的脑袋，两人一下子都没了受力的地方。只听见“嗵”一声，夕瑶原本面向谢云初躺着，这会儿刚半坐起来，整个身体不由控制地往后仰去，而谢云初为了垫着她，往前一扑，双手围在她的脑袋上，两人一起落在了地上。
就那一刹那，夕瑶感觉什么东西软软的，触到了自己的额头。
她不敢仰视和他对望，眼神平视着前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而她的眼睛正上方，是一粒几乎棱角分明的喉结。就在她直视的时候，温热的呼吸扫在了人家的喉结上，喉结的主人也吞了吞口水。
夕瑶只感觉一股子热气，轰地从背上窜到了头顶，都不用照镜子，她就能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是脸红到耳朵根了。
而眼前这个人，嗯，她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脸红到喉结啊。好吧，她瞬间觉得自己也没有这么尴尬了。
赶车的听到动静，让马车放缓了速递，“将军，您没事吧？”说着似乎就要拉开车帘。
夕瑶心里一慌，只听见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没事，你管自己好好赶车就行。”过后顿了一顿，又说道“赶慢点，稳着点走。”
前头传来一个嘟嘟囔囔的声音，“不是您刚才着急要带唐小姐去吃饭的么？”
见那只要打起帘子的手放下了，车内的两人都嘘出一口气。
一阵手忙脚乱，两人终于是板板正正坐回车座上了。只是耳根的红晕还一直没有下去。
车内的气氛真的让人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里，夕瑶赶紧打起车窗的帘子，想让自己暂时躲避一下。
“咦？我们这是在杭州城外以南的地方？”之间马车经过的地方绿意越来越浓，而远处暖风吹来，还带着微微的水汽和腥味。
谢云初点点头，“原本那姑娘下葬的地方就在城外，这会儿要是再赶回城里吃饭，怕是又得错过饭点。横竖我的人马就驻扎在凤凰山脚下，别嫌弃，好歹囫囵吃一口。”
“你的人马？”夕瑶在心里扶了扶额头。疾风军的驻扎之地，这是我能知道的？
马车绕过一个弯，逐渐减速停了下来。
赶车的一伸手掀开了车门的帘子，“将军，唐小姐，咱们到了。”
谢云初两步跳下车，回身扶夕瑶下来。
抬眼望去，凤凰山山坳中的一片空地上，被整整齐齐驻满了几十个军帐。
刚往里走，就有军士一脸欣喜地迎了上来，“将军，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谢云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我不过来，你们日子舒坦很多吧？”
“将军说哪里的话，我们每日都有好好操练来着呢。对了，今日下午本来安排了擒拿格斗练习呢，将军来了，正好给我们指点一二？”
“行啊，对了，让负责灶上的兄弟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这楞头军士这会儿才看到站在谢云初身后的夕瑶。也不能全怪他，谢云初本来就高大，就是韩守康站在他身旁，也能被遮住半个身影。加上夕瑶来了杭州以后，基本就没什么好好休息过，原本纤细的身材，仿佛又瘦了一圈。
“将军，这位是？”军士忍不住，对谢云初挤眉弄眼的。
“是你个头，快去弄吃的。”
这军士如同一只欢脱的小狗狗一般，“嗷”一声，转身就跑了。
见夕瑶刚才还晕倒过，谢云初也没带她多转转，直接就去了中间的军帐之中，还吩咐门口看守的将士，“去打盆水来，要新的巾帕”。
等水端来了，谢云初找了个借口出去，让夕瑶一个人在帐中梳洗。
夕瑶简单洗了把脸，忍不住在军帐中转悠一下。
她从小随父母上战场，军帐并不陌生，可是这么大的主帅军帐还是第一次见。
大，且空旷。
一张硕大的书桌，看起来似乎是很多张几案拼起来的，上面放着东南沿海的舆图，书桌的一侧还零散放着几支炭笔。
而相比书桌，边上的床榻就显得寒碜许多。也是几块木板简单拼接的，上面只放着一层极薄的褥子。褥子上头，是一床叠放整齐，但是即便叠完也没多厚的被子。
夕瑶见左右没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好家伙，里面只有一层薄薄的棉絮，别说是冬日里，就是如今已经初夏，这被子依旧太薄了。
听见有脚步声，夕瑶赶紧坐回椅子上。
门口传来重重的的咳嗽声，“那个，我能进来吗？送饭的。”
“啊？”夕瑶见谢云初不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进来吧。”
好家伙，七八个大小伙子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吃的。
见夕瑶坐在桌前，一群人也不拘束，一手拿开了桌上的舆图，然后把吃食放在桌子上。每个人放菜的时候，都用余光瞄了瞄夕瑶。
一会儿功夫，硕大一个书桌，竟然要放满了。
夕瑶略有些疑惑，见他们送完了吃食还不走，疑惑更盛了？
见她露出询问的目光，几个军士你推我我推你，最后一个胆大的站住来问道，“嫂子和我们将军是怎么认识的？”
“咳咳咳，”夕瑶原本正拿着茶盏喝水，被他这一句话一吓，活生生呛到了，“我，咳咳咳，我不是......咳咳咳咳......”
“我们知道还没办喜事儿呢，就是......”几个军士，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个个脸上都端着笑脸。
“就是什么就是？”门口传来谢云初威严的声音，他一手撩开帐帘，虎着一张脸，“都窝在这里没事做了？一会儿不是要擒拿练习么？”
被他这一吓唬，一群军士赶紧往外走，不知是谁最后还喊了一嗓子“嫂子慢用啊，”一时间，换来另外几个捂着嘴的笑声。
“你别生气啊，他们这帮猴子，平时皮惯了，没大没小的，我晚点去收拾他们。”谢云初说着，就往桌边走。
“这是没大没小的事儿吗？”夕瑶在心中吐槽，可是人家军士开玩笑，这么闹了一下，自己要是真认真了，也不合适。“算了算了，”她暗自安慰自己道。
等谢云初走进书桌，看着这满满一桌，他也有些发愣，“这帮臭小子。” 两个人吃饭，桌上足足有十几个菜。他深吸了一口气，递了筷子给夕瑶，“没事，咱俩先吃，吃不完回头让大伙儿分了，不会浪费的。”
“啊？”夕瑶这下更不敢接筷子了，吃剩的让人分了，不合适吧。
谢云初话一出口，自己也感觉到不太对，“那什么，我说错了，咱们先吃，吃不完的我带走。”这话一说，谢云初简直想要打自己一耳光，“那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
看着谢云初满脸懊恼，一张脸涨得通红，夕瑶突然就笑出了声。
她接过筷子，捧着碗就开始夹菜，边吃边点头，“嗯，没想到军营里灶上的师傅厨艺很不错啊。”
看着尴尬的一幕被揭过去了，谢云初也拿起碗筷，给自己嘴里扒饭，一边吃，一边把菜往夕瑶面前移。“多吃些，要是好吃，咱们下次还来。”
夕瑶实在没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是下馆子呢，还下次再来。某人却毫无知觉，正忙着把好菜往自己眼前放。
一顿饭过半，两人进食的节奏也放慢了，夕瑶开口问道，“这案子，下一步准备怎么审？直接交给衙门吗？”作恶的，搞不好都是同一帮人呢。
谢云初想了想，“形式上得交过去。”
“形式上？”夕瑶有些迷糊，这是什么意思？
正要开口问，只听见军帐外，有军士大声禀报道：“将军，再过一刻钟，练武场上擒拿练习就要开始了，您和......去看看吗？”
看着夕瑶无奈又有点跃跃欲试的表情，谢云初宠溺一下，对着门口说道：“一会儿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