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许念打开冰柜，只是看了一部分，让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她立即关上冰柜，后退几步，靠着墙壁惴惴不安，呼吸变得急促。
震惊程度远超她看到崔东海扭曲的身体。里面溢出的味道，让她想到大学时期的解剖标本。
她战战兢兢地打开冰柜，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女人，从皮肤的状态来看，应该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许念报警后，心神不安地走下楼。接连发生的命案让她怀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才会有这样不平凡的经历。
彭雪如从外面买完东西回来，看到许念在楼下失魂的样子，问她：“这么冷的天，在楼下等谁？”
许念连忙把螺丝刀转交给母亲：“妈，你帮我把螺丝刀给爸。”她不想要母亲卷入这种事情，连忙把母亲推走。
“你推我干嘛？你是不是在等那个小子？”彭雪如在前面大声嚷嚷道。虽然她不是很喜欢那个姓陆的小子，但架不住女儿喜欢。那小子要是真来了，她还是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彭雪如先上楼了，再次见到许念是带着几个警察来家里。
“许浩民先生在家吗？”
许浩民听到声后，踉跄地从房间里出来。当他看到对方是警察后，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地问：“有、有什么事吗？”
“关于楼下施昌明家里，有一些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
许浩民逐一回答警察的问题。彭雪如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把许念拉到身边，低头小声地问：“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楼下发现了一具尸体。”
“什——”彭雪如本来想大叫，看到警察在身边，立马收住，“什么？你确定没有看错？”
“警察已经确认了。”
彭雪如左思右想，犹豫不决，问她：“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韦安？”
许念抓着母亲的手，说：“千万别，我们还不知道谁是凶手，警察肯定会去找施韦安。”
楼下围了不少来看热闹的居民，纷纷在讨论楼上发生的事。
警察离开后，家里瞬间陷入寂静，，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彭雪如先站起来说：“我去做晚饭。”
接着许浩民站起来说：“我去装柜子。”
许念回到房间，躺在冰柜里的尸体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晚餐结束后，许浩民被警方传唤。
许念开车送父亲到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正好和施韦安擦肩而过。
施韦安的眼神是空洞的，脸色阴鸷而戒备。遇到许念时，他低头在无人在意的时候，嘴角扯起了冷意。
许浩民和施韦安分别被带到不同的房间审问。
许浩民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环境，他东张西望，左摸摸右摸摸，无法集中精力。
另一边的施韦安和许浩民完全相反。他的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低头死死地盯着空白的桌面，一动不动。
“你认不认识曹雨婷？”
许浩民摇头：“不认识，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你和曹雨婷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师姐。”施韦安面无表情地回答，看不出任何情绪。
“曹雨婷是你杀的吗？”
“不是我，我不认识她，连她长啥样都不知道。”许浩民以为自己被人栽赃陷害，激动地站起来反驳。
施韦安只简简单单地回答了三个字：“不是我。”
“施昌明家的冰柜是你签收的？”
“对，是施韦安买的，那天他突然打电话联系我，叫我帮他签收。”
“你什么时候买的冰柜？用来干什么？”
“大概在去年的十月买的，用来储存食材。”施韦安对答如流。
“你签收后，冰柜是一直开着的吗？”
“没有，我试了一下冰柜，能正常运作后，我把所有的电闸都关了。”
因为施昌明几乎不会回来，施韦安常常在医院，很少回家。许浩民每一次离开都会确认里面的电源是否关了。
“冰柜买来后，你有没有用过？”
“没有，我很少待在家里，买来是为了以后能用上。”施韦安靠在座椅上，看起来一点都不胆怯。
“你最后一次去施昌明家里是什么时候？”
许浩民挠了挠头，回答道：“就是帮忙签收冰柜那次，后来没有进去过。”
“去年十月到现在，你有没有回过家？”
“嗯，”施韦安想了一下，“回来过一次。”
警察将一张监控下的照片放在他们面前。
“你有没有见过施韦安拖着黑色旅行箱回家？”
许浩民拿着照片回忆了良久，摇了摇头说：“没有见过。”
“行李箱里装的是什么？”
“装的都是旧衣服，不舍得丢掉，就带回家了。”
“现在这个行李箱在哪里？”
施韦安迟疑了片刻，回答：“返程回医院的途中，箱子破了，在半路上丢了。”
“具体哪个位置？”
“不记得了，是晚上丢的，记不清具体的位置。”
问话持续了三个小时，许浩民出来后，施韦安在后面出来。
许浩民站在门口，朝着施韦安的方向喊道：“韦安，你家里是怎么回事？”
施韦安无视了许浩民，直接开车离开。
许浩民被施韦安的冷漠气到了，追了几步，大声嚷嚷道：“问你话呢！你跑什么跑！”
施韦安愤怒地在路上狂飙。等他停在空旷无人的地方，电话一直打不通，无人接听。他一个接一个打，就不信对方会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
经过漫长的等待，施韦安已经没有耐心了。他青筋暴起，气愤地欲将手机摔到地上，远处的大闪灯吸引了他注意。
他缓缓把手机放下，眯着眼看车里的人到底是谁。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停在他身旁，车窗打开，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进来。”
施韦安果断地上车，直接问：“现在怎么办？”
“人是在你家被发现的，你就认了，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帮你辩护。”施韦安身旁的人身处黑暗中。
施韦安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握紧拳头放在膝盖上，喊道：“教授，人不是我杀的，曹雨婷的死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而且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
施韦安知道，如果警察顺着行李箱查下去，一定会查到行李箱是从教授家里拿出来的，到时候，他和教授一个都逃不了。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曹雨婷一样的结局，要么认了，在牢里老实地待几年，几年后会我们家在博城的医院已经建起来，我可以安排你直接当院长。”
施韦安陷入沉思，他只是碰巧看到曹雨婷死在教授家里，然后现在要被安上一个杀人藏尸的罪名。
见施韦安犹豫不决，教授又开口提醒：“韦安，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施韦安憋了半天，咬牙切齿地说：“好。”
教授笑了一下，说：“开车的是赵律师，你们慢慢聊。”
然后教授开着施韦安的车消失在黑夜中。
*
将父亲接回家后，许念在电话里给陆齐飞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哇！我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回去，才过去一天，就发生这么多事。”陆齐飞已经开始订机票。
“齐飞，我很庆幸，”许念觉得这样说有歧义，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今天不是我看到，或许会是我弟、我爸妈看到，还好只有我看到。”
“我明白，但不要忘记，你的身边还有我。”
许念一边听着陆齐飞说话，一边往厨房走，打开冰箱门的一瞬间想到冰柜的尸体，不禁感慨道：“那个女生真的很可怜！”
另一边的陆齐飞立刻知道许念肯定是想起了楼下的事。
“念念，在我还没来之前，不要随意出门，更不要接触施韦安。”
许念拿出牛奶倒在杯子里，说：“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
挂掉电话后，许念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霓虹灯。说不害怕是假的，她刚刚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想到那具尸体。她打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输入几个关键词，没有任何关于施韦安家离奇出现尸体的新闻报道。她又浏览了近三天的都市新闻，同样是没有收获。很奇怪，网络上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第二天，许念一直抱着手机查。吃早餐的时候，她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手机屏幕。
彭雪如看着女儿从昨晚到现在心神不宁的样子，担心她被楼下影响。
“许念，帮我去超市买点菜回来。”
许念还是低着头看手机，回应道：“好，要买什么菜？”
彭雪如丢了一张纸给许念：“上面写了的都是。”
许念拿着纸张仔细看了一眼，粗略估计有二十多个，惊叹道：“妈，我们是要开始避难了吗？怎么这么多菜？”
“你以为你们这几张嘴张口吃的只有白米饭吗？”
许念怕母亲待会又要对她破口大骂，赶紧出门。
她本来在人行道上走着，前面好像在修理管道。她只好往下面走，手机铃声响起。
陆齐飞带着笑意问她：“猜猜我在哪里。”
许念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我猜你在公司。”
“错了，你再猜一下。”
“嗯——”许念微微仰起头想了一下，“如果你不在公司，你应该在家里。”
“念念！躲开！”
陆齐飞的声音穿破手机听筒，从许念的身侧传来。
还没有看到陆齐飞的脸，许念被他扑倒在路边。
震惊程度远超她看到崔东海扭曲的身体。里面溢出的味道，让她想到大学时期的解剖标本。
她战战兢兢地打开冰柜，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女人，从皮肤的状态来看，应该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许念报警后，心神不安地走下楼。接连发生的命案让她怀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才会有这样不平凡的经历。
彭雪如从外面买完东西回来，看到许念在楼下失魂的样子，问她：“这么冷的天，在楼下等谁？”
许念连忙把螺丝刀转交给母亲：“妈，你帮我把螺丝刀给爸。”她不想要母亲卷入这种事情，连忙把母亲推走。
“你推我干嘛？你是不是在等那个小子？”彭雪如在前面大声嚷嚷道。虽然她不是很喜欢那个姓陆的小子，但架不住女儿喜欢。那小子要是真来了，她还是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彭雪如先上楼了，再次见到许念是带着几个警察来家里。
“许浩民先生在家吗？”
许浩民听到声后，踉跄地从房间里出来。当他看到对方是警察后，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地问：“有、有什么事吗？”
“关于楼下施昌明家里，有一些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
许浩民逐一回答警察的问题。彭雪如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把许念拉到身边，低头小声地问：“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楼下发现了一具尸体。”
“什——”彭雪如本来想大叫，看到警察在身边，立马收住，“什么？你确定没有看错？”
“警察已经确认了。”
彭雪如左思右想，犹豫不决，问她：“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韦安？”
许念抓着母亲的手，说：“千万别，我们还不知道谁是凶手，警察肯定会去找施韦安。”
楼下围了不少来看热闹的居民，纷纷在讨论楼上发生的事。
警察离开后，家里瞬间陷入寂静，，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彭雪如先站起来说：“我去做晚饭。”
接着许浩民站起来说：“我去装柜子。”
许念回到房间，躺在冰柜里的尸体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晚餐结束后，许浩民被警方传唤。
许念开车送父亲到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正好和施韦安擦肩而过。
施韦安的眼神是空洞的，脸色阴鸷而戒备。遇到许念时，他低头在无人在意的时候，嘴角扯起了冷意。
许浩民和施韦安分别被带到不同的房间审问。
许浩民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环境，他东张西望，左摸摸右摸摸，无法集中精力。
另一边的施韦安和许浩民完全相反。他的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低头死死地盯着空白的桌面，一动不动。
“你认不认识曹雨婷？”
许浩民摇头：“不认识，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你和曹雨婷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师姐。”施韦安面无表情地回答，看不出任何情绪。
“曹雨婷是你杀的吗？”
“不是我，我不认识她，连她长啥样都不知道。”许浩民以为自己被人栽赃陷害，激动地站起来反驳。
施韦安只简简单单地回答了三个字：“不是我。”
“施昌明家的冰柜是你签收的？”
“对，是施韦安买的，那天他突然打电话联系我，叫我帮他签收。”
“你什么时候买的冰柜？用来干什么？”
“大概在去年的十月买的，用来储存食材。”施韦安对答如流。
“你签收后，冰柜是一直开着的吗？”
“没有，我试了一下冰柜，能正常运作后，我把所有的电闸都关了。”
因为施昌明几乎不会回来，施韦安常常在医院，很少回家。许浩民每一次离开都会确认里面的电源是否关了。
“冰柜买来后，你有没有用过？”
“没有，我很少待在家里，买来是为了以后能用上。”施韦安靠在座椅上，看起来一点都不胆怯。
“你最后一次去施昌明家里是什么时候？”
许浩民挠了挠头，回答道：“就是帮忙签收冰柜那次，后来没有进去过。”
“去年十月到现在，你有没有回过家？”
“嗯，”施韦安想了一下，“回来过一次。”
警察将一张监控下的照片放在他们面前。
“你有没有见过施韦安拖着黑色旅行箱回家？”
许浩民拿着照片回忆了良久，摇了摇头说：“没有见过。”
“行李箱里装的是什么？”
“装的都是旧衣服，不舍得丢掉，就带回家了。”
“现在这个行李箱在哪里？”
施韦安迟疑了片刻，回答：“返程回医院的途中，箱子破了，在半路上丢了。”
“具体哪个位置？”
“不记得了，是晚上丢的，记不清具体的位置。”
问话持续了三个小时，许浩民出来后，施韦安在后面出来。
许浩民站在门口，朝着施韦安的方向喊道：“韦安，你家里是怎么回事？”
施韦安无视了许浩民，直接开车离开。
许浩民被施韦安的冷漠气到了，追了几步，大声嚷嚷道：“问你话呢！你跑什么跑！”
施韦安愤怒地在路上狂飙。等他停在空旷无人的地方，电话一直打不通，无人接听。他一个接一个打，就不信对方会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
经过漫长的等待，施韦安已经没有耐心了。他青筋暴起，气愤地欲将手机摔到地上，远处的大闪灯吸引了他注意。
他缓缓把手机放下，眯着眼看车里的人到底是谁。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停在他身旁，车窗打开，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进来。”
施韦安果断地上车，直接问：“现在怎么办？”
“人是在你家被发现的，你就认了，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帮你辩护。”施韦安身旁的人身处黑暗中。
施韦安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握紧拳头放在膝盖上，喊道：“教授，人不是我杀的，曹雨婷的死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而且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
施韦安知道，如果警察顺着行李箱查下去，一定会查到行李箱是从教授家里拿出来的，到时候，他和教授一个都逃不了。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曹雨婷一样的结局，要么认了，在牢里老实地待几年，几年后会我们家在博城的医院已经建起来，我可以安排你直接当院长。”
施韦安陷入沉思，他只是碰巧看到曹雨婷死在教授家里，然后现在要被安上一个杀人藏尸的罪名。
见施韦安犹豫不决，教授又开口提醒：“韦安，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施韦安憋了半天，咬牙切齿地说：“好。”
教授笑了一下，说：“开车的是赵律师，你们慢慢聊。”
然后教授开着施韦安的车消失在黑夜中。
*
将父亲接回家后，许念在电话里给陆齐飞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哇！我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回去，才过去一天，就发生这么多事。”陆齐飞已经开始订机票。
“齐飞，我很庆幸，”许念觉得这样说有歧义，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今天不是我看到，或许会是我弟、我爸妈看到，还好只有我看到。”
“我明白，但不要忘记，你的身边还有我。”
许念一边听着陆齐飞说话，一边往厨房走，打开冰箱门的一瞬间想到冰柜的尸体，不禁感慨道：“那个女生真的很可怜！”
另一边的陆齐飞立刻知道许念肯定是想起了楼下的事。
“念念，在我还没来之前，不要随意出门，更不要接触施韦安。”
许念拿出牛奶倒在杯子里，说：“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
挂掉电话后，许念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霓虹灯。说不害怕是假的，她刚刚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想到那具尸体。她打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输入几个关键词，没有任何关于施韦安家离奇出现尸体的新闻报道。她又浏览了近三天的都市新闻，同样是没有收获。很奇怪，网络上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第二天，许念一直抱着手机查。吃早餐的时候，她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手机屏幕。
彭雪如看着女儿从昨晚到现在心神不宁的样子，担心她被楼下影响。
“许念，帮我去超市买点菜回来。”
许念还是低着头看手机，回应道：“好，要买什么菜？”
彭雪如丢了一张纸给许念：“上面写了的都是。”
许念拿着纸张仔细看了一眼，粗略估计有二十多个，惊叹道：“妈，我们是要开始避难了吗？怎么这么多菜？”
“你以为你们这几张嘴张口吃的只有白米饭吗？”
许念怕母亲待会又要对她破口大骂，赶紧出门。
她本来在人行道上走着，前面好像在修理管道。她只好往下面走，手机铃声响起。
陆齐飞带着笑意问她：“猜猜我在哪里。”
许念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我猜你在公司。”
“错了，你再猜一下。”
“嗯——”许念微微仰起头想了一下，“如果你不在公司，你应该在家里。”
“念念！躲开！”
陆齐飞的声音穿破手机听筒，从许念的身侧传来。
还没有看到陆齐飞的脸，许念被他扑倒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