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炸机
沈之庭把手机还给艾馥依，一人一熊盖上被子，背靠背开始玩手机。
收完能量，喂完小鸡，沈之庭转过身来，看艾馥依背对着自己在刷什么视频，还时不时哈哈大笑。
他放下手机，伸手把艾馥依整面翻过来，让她脸朝自己。
艾馥依正张大嘴巴准备笑出声，忽被一股神秘力量阻止。她愣了片刻后想起表情管理：“哈？”
第二声，表示疑问。
沈之庭没话找话：“看什么呢，笑这么大声。”
“我在看四个叔叔阿姨组团搓麻将的视频。喏，给你看看。”艾馥依往沈之庭身边挤了挤，把手机往他脸上凑。
“哦，这是很久之前的网图了，都是热心网友P的。”沈之庭以前见过这个视频，原版是四只熊猫在熊猫基地坐一桌吃竹笋。
“是吗？”艾馥依也不纠结视频的真实与否，她忽然想找沈之庭说说话。
她盯着天花板问沈之庭：“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啊。”沈之庭以为艾馥依在说熊猫聚众吃饭的事，疑惑回应，“熊猫基地就在隔壁区，你有兴趣的话我们下周末就去看看。”
“不是这事。”艾馥依有点难过，她想到自己一年没见妈妈，忽得有些感伤，“你们都唬我，说自己出门会被捉去种竹子。我在熊猫山种了这么多年竹子了，在哪里种竹子早已经不在乎了。”
艾馥依其实也没有怪妈妈和沈之庭，她知道熊猫是国宝的事其实挺开心的。以后混不下去了，就随便往动物园门口一躺，反正有吃有喝躺平养老，还不用自己干活。
她只恼大家都把她当小孩子，外面世界的动物不会说话，这事并没有那么难以启齿的。要装小黑狗才能出门，只要跟她说清缘由，她也会乖乖自己涂好的。
沈之庭感受到艾馥依情绪有点低落，轻拍她的背安慰：“你想种竹子的话，以后我陪你一起。”
“真哒？”艾馥依是个做事有始有终的熊，她想起楼下竹子的病还没治好，爬起来窜到沈之庭耳边，压低声音告诉他：“那我们去楼下种竹子叭。”
沈之庭反应钝了片刻，他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看艾馥依心情好了很多，他咬咬牙：“好！”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熊，都是要说话算话的。沈之庭和艾馥依熬到十二点，在月黑风高夜悄摸出门。
通往小竹林的巷子，白天可以有曲径通幽的诗意，在半夜却显得格外寂静阴森。沈之庭不想再给艾馥依吹一次毛，所以把她藏书包带了出来。怕路上有居民散步，他手电筒也不敢打，只在朦胧的月光下抱紧小书包前行。
风时不时阴冷嚎叫，还有风吹竹叶的沙沙伴奏，更能烘托这午夜时分的牛逼。沈之庭冻得哆哆嗦嗦，在艾馥依指导下挖土帮竹子治病。
沈之庭当完育林员，又背着艾馥依回家。他洗好手，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和艾馥依端详半晌。
艾馥依的黑眼圈是凭基因深深烙在眼周的，沈之庭的黑眼圈是靠半夜燃烧生命挣来的。都说物以类聚，他跟艾馥依真是越长越像了。
艾馥依意犹未尽：“我是族里竹子种得最好的！”
凌晨三点的沈之庭昏昏欲睡，简明扼要回复：“晚安，族里竹子种得最好的艾馥依。”
然后倒头就睡。
睡觉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早上七点半，烦人的闹钟温柔响起。沈之庭充耳不闻。
八点半上班，动作快点是不会迟到的。沈之庭理直气壮赖床。
一首歌的时间过后，蓝牙音箱开始播放今日早间新闻：“早上好呀，今日A市平均气温18到20度，适合穿衬衫出门。让我们来一起看看新闻速报吧。”
“泡泡糖潮玩公司今日成功在A股商场上市，潮玩届迎来新篇章。”
“近日，有市民在刮刮乐喜中千万大奖，引起彩民热议。”
......
听到有人刮彩票中大奖，沈之庭在睡梦中悠悠转醒，开始大胆畅想：“这泼天的富贵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他起身在床上呆坐了一会，眯着眼摸了摸还在熟睡的艾馥依，晃了晃她身体：“艾馥依，快起床收能量啦。”
地震了！
艾馥依猛得惊醒，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于是继续美美睡觉，准备去梦里找手机山。
沈之庭坚持不懈，继续戳艾馥依：“再不收能量就被别人偷走啦~~”有点像初春柳叶的撩拨，声线温柔地要命。
“不需要，我就你一个好友，睡醒再收！”艾馥依拒绝，并翻了个身。
有道理。
熊熊也不需要出门打工，沈之庭羡慕地帮艾馥依盖好被子，打着哈欠点开蚂蚁森林收能量。
醒目的一抹绿色能量球中赫然显示令人愉悦的数字。沈之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仔细核实一遍：没错，就是296g。
昨天他有走这么多路吗？
沈之庭点开微信运动查看昨日步数，上面显示SZT占领了封面。98800步，排行榜第一。艾馥依紧接其后，也显示98800步。沈之庭顺手给艾馥依点了个赞。
想起昨晚艾馥依摇了五分钟手机，速度快得只能看见重影。他瞬间明白艾馥依昨晚是在刷步数攒能量。
沈之庭找到艾馥依的蚂蚁森林，恶狠狠地使用能量双击卡收了她近百克能量。
能量双击卡剩余有效时长还剩一分钟的时候，沈之庭的微信响了。
【花开富贵邀请你语音通话。】
沈之庭指尖停在绿键上方，确定最近没犯什么事后，才按下接听键。
急切的女声从手机中传出：“你昨天干嘛去了，走这么多步。半夜才回家？怎么就一千多步了。”
季萍女士絮絮叨叨，良久才说出今天打电话的真正目的：“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年纪都这么大了，还不赶紧结婚！”
“哇唔,你……”艾馥依被八卦吵醒，她正准备吃瓜，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
沈之庭眼皮跳得厉害，他嘘声示意艾馥依别说话。
此刻，两人的默契达到了顶峰。艾馥依把即将脱口的话咽了回去，紧闭双唇点了点头。
“什么声音，你把小姑娘带回家过夜了？”季萍女士有敏锐的洞察力，她操碎了老母亲的心，“什么时候的事，国庆领回家看看。”
艾馥依乐子人一样看沈之庭被催婚，突然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无声指了指自己示意：啊？我？
沈之庭抬手示意艾馥依稳住快要崩坏的表情，又不忘跟老母亲辩驳：“妈，不要瞎说。我在包子铺买早饭呢，老板娘孩子都有了。”
“哦。”季萍女士果断挂掉电话，只留下一条微信消息：通话时长03:52。
没热闹看了，艾馥依掀开被子，把头一闷继续睡觉。
经过这段小插曲，留给沈之庭通勤的时间又少了。他穿戴整齐准备去当一天的社畜，临走前又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等我回家。”
“路上小心。”被子下传来闷闷的鼻音。
疲惫仿佛被扫除，沈之庭步伐也轻快了几分，笑应一句：“好。”
*
沈之庭走后，艾馥依一觉睡到中午。她起床用草莓味牙膏刷了牙，又翻了翻昨天沈之庭提回来的购物袋，洗了一斤竹笋吃，还嚼了两罐可乐。
吃饱喝足，艾馥依就坐沙发上休息。
她捧着手机打开微信，点开那唯一的对话框。
【F1:吃饭了吗？】
对话框很快有了回应。
【沈之庭：吃了，你呢？】
四个字十分简洁，算上标点符号也才六个字。艾馥依兴致怏怏地回应。准备结束对话。
【F1:也吃了。】
遥远的高端写字楼里，沈之庭在设计新款通讯产品。他左手用镊子固定元器件，右手拿电烙铁把电阻焊接在电路板上，还得时不时抽出手打字，手掌差点被电烙铁烫穿。
似是感受到艾馥依的情绪，沈之庭又发了好几句安慰。
【在忙。】
【你先午睡。】
【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艾馥依刚睡饱，一点也不困。她收到三条连着发的回复来了精神，爪子在屏幕上弹得飞快：我好无聊啊，你能不能陪我聊天。
正准备发送，她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一点，算起来是打工人在午休的时间。沈之庭昨晚没睡多久，中午还在加班，听起来好辛苦。
艾馥依想了想，又把对话框的字删除干净，只简单发了一个字。
【好。】
艾馥依退出聊天框，百无聊赖。沈之庭说给自己带好吃的，那必然是她最爱的手机。她见过沈之庭做饭，那些普通的蔬菜经过沈之庭的翻炒，就能变成一盘美味端出。
她突发奇想，手机如果也用家常菜的做法，会不会更好吃？
她找到下午努力的方向，开始用手机搜索菜谱。
食材近在咫尺，艾馥依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口。真想撒把孜然把它吞了！
艾馥依也只是想想，她下载了一个做饭app望梅止渴，又寻了纸笔准备记录手机的做法。
苦寻无果，最贴近的菜谱只起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标题：让自家小孩不想玩手机的零食。
艾馥依被这个标题党吸引，点进去后发现是炸鸡腿的菜谱。
“做法应该都差不多。”
艾馥依拿起笔，在白纸上歪歪扭扭写下一段话。
今日食谱：炸手机
食材：手机1个，鸡蛋 1个，面包糠适量
做法：手机去壳去钢化膜，切三段。裹上一层蛋液，再裹上面包糠。放入油锅大火炸一分钟转小火五分钟捞起，再复炸30秒捞起即可。
哇，隔壁小孩都馋疯了！
收完能量，喂完小鸡，沈之庭转过身来，看艾馥依背对着自己在刷什么视频，还时不时哈哈大笑。
他放下手机，伸手把艾馥依整面翻过来，让她脸朝自己。
艾馥依正张大嘴巴准备笑出声，忽被一股神秘力量阻止。她愣了片刻后想起表情管理：“哈？”
第二声，表示疑问。
沈之庭没话找话：“看什么呢，笑这么大声。”
“我在看四个叔叔阿姨组团搓麻将的视频。喏，给你看看。”艾馥依往沈之庭身边挤了挤，把手机往他脸上凑。
“哦，这是很久之前的网图了，都是热心网友P的。”沈之庭以前见过这个视频，原版是四只熊猫在熊猫基地坐一桌吃竹笋。
“是吗？”艾馥依也不纠结视频的真实与否，她忽然想找沈之庭说说话。
她盯着天花板问沈之庭：“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啊。”沈之庭以为艾馥依在说熊猫聚众吃饭的事，疑惑回应，“熊猫基地就在隔壁区，你有兴趣的话我们下周末就去看看。”
“不是这事。”艾馥依有点难过，她想到自己一年没见妈妈，忽得有些感伤，“你们都唬我，说自己出门会被捉去种竹子。我在熊猫山种了这么多年竹子了，在哪里种竹子早已经不在乎了。”
艾馥依其实也没有怪妈妈和沈之庭，她知道熊猫是国宝的事其实挺开心的。以后混不下去了，就随便往动物园门口一躺，反正有吃有喝躺平养老，还不用自己干活。
她只恼大家都把她当小孩子，外面世界的动物不会说话，这事并没有那么难以启齿的。要装小黑狗才能出门，只要跟她说清缘由，她也会乖乖自己涂好的。
沈之庭感受到艾馥依情绪有点低落，轻拍她的背安慰：“你想种竹子的话，以后我陪你一起。”
“真哒？”艾馥依是个做事有始有终的熊，她想起楼下竹子的病还没治好，爬起来窜到沈之庭耳边，压低声音告诉他：“那我们去楼下种竹子叭。”
沈之庭反应钝了片刻，他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看艾馥依心情好了很多，他咬咬牙：“好！”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熊，都是要说话算话的。沈之庭和艾馥依熬到十二点，在月黑风高夜悄摸出门。
通往小竹林的巷子，白天可以有曲径通幽的诗意，在半夜却显得格外寂静阴森。沈之庭不想再给艾馥依吹一次毛，所以把她藏书包带了出来。怕路上有居民散步，他手电筒也不敢打，只在朦胧的月光下抱紧小书包前行。
风时不时阴冷嚎叫，还有风吹竹叶的沙沙伴奏，更能烘托这午夜时分的牛逼。沈之庭冻得哆哆嗦嗦，在艾馥依指导下挖土帮竹子治病。
沈之庭当完育林员，又背着艾馥依回家。他洗好手，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和艾馥依端详半晌。
艾馥依的黑眼圈是凭基因深深烙在眼周的，沈之庭的黑眼圈是靠半夜燃烧生命挣来的。都说物以类聚，他跟艾馥依真是越长越像了。
艾馥依意犹未尽：“我是族里竹子种得最好的！”
凌晨三点的沈之庭昏昏欲睡，简明扼要回复：“晚安，族里竹子种得最好的艾馥依。”
然后倒头就睡。
睡觉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早上七点半，烦人的闹钟温柔响起。沈之庭充耳不闻。
八点半上班，动作快点是不会迟到的。沈之庭理直气壮赖床。
一首歌的时间过后，蓝牙音箱开始播放今日早间新闻：“早上好呀，今日A市平均气温18到20度，适合穿衬衫出门。让我们来一起看看新闻速报吧。”
“泡泡糖潮玩公司今日成功在A股商场上市，潮玩届迎来新篇章。”
“近日，有市民在刮刮乐喜中千万大奖，引起彩民热议。”
......
听到有人刮彩票中大奖，沈之庭在睡梦中悠悠转醒，开始大胆畅想：“这泼天的富贵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他起身在床上呆坐了一会，眯着眼摸了摸还在熟睡的艾馥依，晃了晃她身体：“艾馥依，快起床收能量啦。”
地震了！
艾馥依猛得惊醒，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于是继续美美睡觉，准备去梦里找手机山。
沈之庭坚持不懈，继续戳艾馥依：“再不收能量就被别人偷走啦~~”有点像初春柳叶的撩拨，声线温柔地要命。
“不需要，我就你一个好友，睡醒再收！”艾馥依拒绝，并翻了个身。
有道理。
熊熊也不需要出门打工，沈之庭羡慕地帮艾馥依盖好被子，打着哈欠点开蚂蚁森林收能量。
醒目的一抹绿色能量球中赫然显示令人愉悦的数字。沈之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仔细核实一遍：没错，就是296g。
昨天他有走这么多路吗？
沈之庭点开微信运动查看昨日步数，上面显示SZT占领了封面。98800步，排行榜第一。艾馥依紧接其后，也显示98800步。沈之庭顺手给艾馥依点了个赞。
想起昨晚艾馥依摇了五分钟手机，速度快得只能看见重影。他瞬间明白艾馥依昨晚是在刷步数攒能量。
沈之庭找到艾馥依的蚂蚁森林，恶狠狠地使用能量双击卡收了她近百克能量。
能量双击卡剩余有效时长还剩一分钟的时候，沈之庭的微信响了。
【花开富贵邀请你语音通话。】
沈之庭指尖停在绿键上方，确定最近没犯什么事后，才按下接听键。
急切的女声从手机中传出：“你昨天干嘛去了，走这么多步。半夜才回家？怎么就一千多步了。”
季萍女士絮絮叨叨，良久才说出今天打电话的真正目的：“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年纪都这么大了，还不赶紧结婚！”
“哇唔,你……”艾馥依被八卦吵醒，她正准备吃瓜，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
沈之庭眼皮跳得厉害，他嘘声示意艾馥依别说话。
此刻，两人的默契达到了顶峰。艾馥依把即将脱口的话咽了回去，紧闭双唇点了点头。
“什么声音，你把小姑娘带回家过夜了？”季萍女士有敏锐的洞察力，她操碎了老母亲的心，“什么时候的事，国庆领回家看看。”
艾馥依乐子人一样看沈之庭被催婚，突然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无声指了指自己示意：啊？我？
沈之庭抬手示意艾馥依稳住快要崩坏的表情，又不忘跟老母亲辩驳：“妈，不要瞎说。我在包子铺买早饭呢，老板娘孩子都有了。”
“哦。”季萍女士果断挂掉电话，只留下一条微信消息：通话时长03:52。
没热闹看了，艾馥依掀开被子，把头一闷继续睡觉。
经过这段小插曲，留给沈之庭通勤的时间又少了。他穿戴整齐准备去当一天的社畜，临走前又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等我回家。”
“路上小心。”被子下传来闷闷的鼻音。
疲惫仿佛被扫除，沈之庭步伐也轻快了几分，笑应一句：“好。”
*
沈之庭走后，艾馥依一觉睡到中午。她起床用草莓味牙膏刷了牙，又翻了翻昨天沈之庭提回来的购物袋，洗了一斤竹笋吃，还嚼了两罐可乐。
吃饱喝足，艾馥依就坐沙发上休息。
她捧着手机打开微信，点开那唯一的对话框。
【F1:吃饭了吗？】
对话框很快有了回应。
【沈之庭：吃了，你呢？】
四个字十分简洁，算上标点符号也才六个字。艾馥依兴致怏怏地回应。准备结束对话。
【F1:也吃了。】
遥远的高端写字楼里，沈之庭在设计新款通讯产品。他左手用镊子固定元器件，右手拿电烙铁把电阻焊接在电路板上，还得时不时抽出手打字，手掌差点被电烙铁烫穿。
似是感受到艾馥依的情绪，沈之庭又发了好几句安慰。
【在忙。】
【你先午睡。】
【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艾馥依刚睡饱，一点也不困。她收到三条连着发的回复来了精神，爪子在屏幕上弹得飞快：我好无聊啊，你能不能陪我聊天。
正准备发送，她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一点，算起来是打工人在午休的时间。沈之庭昨晚没睡多久，中午还在加班，听起来好辛苦。
艾馥依想了想，又把对话框的字删除干净，只简单发了一个字。
【好。】
艾馥依退出聊天框，百无聊赖。沈之庭说给自己带好吃的，那必然是她最爱的手机。她见过沈之庭做饭，那些普通的蔬菜经过沈之庭的翻炒，就能变成一盘美味端出。
她突发奇想，手机如果也用家常菜的做法，会不会更好吃？
她找到下午努力的方向，开始用手机搜索菜谱。
食材近在咫尺，艾馥依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口。真想撒把孜然把它吞了！
艾馥依也只是想想，她下载了一个做饭app望梅止渴，又寻了纸笔准备记录手机的做法。
苦寻无果，最贴近的菜谱只起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标题：让自家小孩不想玩手机的零食。
艾馥依被这个标题党吸引，点进去后发现是炸鸡腿的菜谱。
“做法应该都差不多。”
艾馥依拿起笔，在白纸上歪歪扭扭写下一段话。
今日食谱：炸手机
食材：手机1个，鸡蛋 1个，面包糠适量
做法：手机去壳去钢化膜，切三段。裹上一层蛋液，再裹上面包糠。放入油锅大火炸一分钟转小火五分钟捞起，再复炸30秒捞起即可。
哇，隔壁小孩都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