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吃饭
沈之庭今天班上得不太顺利。
电路板尺寸好似指甲盖大，还要焊比米粒小的元器件上去，只有静下心才能完成这高难度工作。
他静不下心。
沈之庭今天睡眠严重不足，一闭眼脑子里全是艾馥依的佛山无影手。好不容易睡着还梦到艾馥依追着他让他去种竹子，导致他精神恍惚焊坏一块电路板。
他隔壁同事关心他的黑眼圈，调侃他是不是吃了整只大熊猫，吓得家里养了熊猫崽的他又报废一块板子。
紧接着艾馥依找他玩，他分心打字，导致电烙铁捅穿刚焊上去的芯片，坏板子+1。
后来季萍又给他发微信，说盼着他回家。他为亲情爆哭，回复国庆放假就回。亲生的老母亲紧接着甩出一通警告，让他个带女朋友回家。
他叹了口气，预感自己得跟板子一起上路。果不其然，报废板子继续加一。
沈之庭放弃挣扎了。下午五点半，沈之庭把十来块报废的电路板打包，准备拿回家投喂艾馥依。
想起母亲的耳提面命，沈之庭发愁：还有五天就是国庆，他上哪能给老母亲找个儿媳！
他突发奇想，既然西游记的妖怪都能化成人形勾引唐僧，那艾馥依作为一只能说话的大熊猫，是不是也能......
沈之庭类比了一下。妖精勾引唐僧是为了吃掉唐僧增进修为，艾馥依这么爱吃手机，那就该让她吃饱化形。
然后假装他女朋友带回家。
此计甚妙。
沈之庭盘算一番，前天晚上买的二手手机还在路上，现在手头的积蓄也不够再买一箱新手机。下公交后，他去超市买了一个喇叭和麻袋。
一切为了化形！
沈之庭往喇叭里录好音，在小区底下找了人多的地方摆起摊：“收饮料瓶，收旧家电，收废手机平板，收铁质锅碗瓢盆。”
临近饭点，很多居民都在陆续回家。眉清目秀的单身青年很快吸引了很多阿姨的注意。
为什么阿姨精准的目光能一眼看出沈之庭是单身狗？就因为他今天穿了一件格子衬衫么？
这远远不够。阿姨们是有证据的。
像沈之庭这么大的，要是有对象早就跟女朋友约会去了，哪会跟卖菜的大爷大妈挤一块做生意。
例子来了。一对看什么都新鲜的幸福小情侣买完菜路过，好奇询问：“小哥，你收坏掉的手机吗？”
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沈之庭双眼亮晶晶地点头：“坏掉的价格便宜点，三百块你能接受吗？”
“哇，能卖这么多钱！”好像怕沈之庭后悔，小情侣赶忙掏出屏幕还亮着、显示屏只瞌了一角的坏手机，递给沈之庭后掏出一个崭新手机亮出微信收款码，“扫这个就行。”
“Emmm......”沈之庭觉得这台手机品相不错，考虑要不要加价。
小情侣急了，以为自己卖贵了，率先开口：“要不再便宜50卖你吧？”
看着两人热烈的眼神，沈之庭含泪扫了300付给这对善良的情侣。
小买卖做得十分红火，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拿了一个小灵通过来：“年轻人，我这个手机20块你收不收？昨天拿它砸核桃，核桃没开手机后盖却碎了。”
“收的收的。”沈之庭给白奶奶扫了二十块钱，把小灵通放进麻袋。
白奶奶钱收到后，拉着沈之庭的手搭话：“小伙子，这么晚还不回家，不怕女朋友等急了？”
没听出白奶奶的旁敲侧击，沈之庭真诚回复：“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白奶奶继续推进：“小伙子，要不我们加个微信？我朋友如果有不要的手机也卖给你。”
“好。”沈之庭感慨老奶奶的热心肠，礼貌地互加好友。
边上蹲守的蔡阿姨就比较直接，她过来直白搭话：“小伙子，我有个女儿跟你年纪差不多大，你看要不要加个微信认识认识？”
“不了不了。”沈之庭婉拒了。
附近都是卖菜的居民，不是大树下的相亲角。沈之庭确认再三后，继续安心摆摊。
王阿姨看明白了。她决定曲线救国，直接拐沈之庭去家里相看闺女：“年轻人，我家有个闲置的收音机，你要是有空直接去我家拿吧。”
今天生意真好。
沈之庭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扛起麻袋就跟王阿姨去她家搬收音机了。
*
当沈之庭扛着沉甸甸的麻袋回家，艾馥依已经在门口眼巴巴等着，并递来一张纸：“沈之庭，给我做这个吃。”
“什么东西？”沈之庭接过纸仔细阅读，然后瞪大了眼睛，“炸什么？你告诉我你要炸什么吃？”
“炸机啊，手机的机喔！”艾馥依已经搜刮出厨房仅剩的食材，可怜兮兮看向沈之庭，“这个菜谱我研究了一天呢。”
“不行！”沈之庭一口回绝，“吃奇怪的东西会拉肚子的，你忘记昨天的事了吗？”
艾馥依没有放弃，她慢条斯理分析：“首先，我前天吃游戏币没事。”
“其次，我半夜偷吃一节竹子也安好。”
“最后，我中午喝了可乐肚子仍然不痛。”
艾馥依用排除法回击：“所以是你买的猫粮有毒！”
沈之庭被狠狠拿捏，女孩子的口才都这么厉害嘛？
好吧，他被打败了。
是他有罪。
沈之庭从麻袋里掏出今天收到的铁锅，忧心忡忡解释：“本来这个大锅想拿回来给你当饭吃的，既然你想吃炸手机，就用这个锅给你炸。”
他怕用自己的锅做奇葩菜，残留的手机金属把自己毒死。还是分清楚锅做饭比较好。
“好。”艾馥依利落拿出油、淀粉以及鸡蛋，奶呼呼开口，“我准备好啦！”
沈之庭微叹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做呗。他从麻袋翻出一只小灵通试水。
食材，有了。
首先：手机去壳去钢化膜，切三段。
小灵通没有钢化膜，直接切就好了。沈之庭举起菜刀。
手起刀落。“啪”一声，菜刀断成两截。
沈之庭：“......”
他竟然忘记了，这是一块能砸核桃的板砖小灵通啊。
艾馥依默默捡起牺牲的菜刀，想让它发挥最后的余热：“加两片菜刀当配菜好了。”
“没菜刀怎么切三段？”沈之庭被做法的第一步难倒。
“这好办。”艾馥依拿起小灵通，丝毫没把这个难题放在眼里。她用力一掰，手机应声而断，露出里面绿色的内芯。
三节手机静静躺在艾馥依手里，四个断裂面显得十分齐整，仿佛精雕细琢的大师出品。
沈之庭突然觉得脸有点疼，赶紧进入下一个步骤。
第二步：裹粉。
沈之庭打了三个鸡蛋搅匀，把手机段依次浸入其中，等表面挂上均匀的蛋液后又把它扔进面包糠里搅动。
“还有菜刀哩。”艾馥依不忘提醒。
走向逐渐离谱，沈之庭控制不住这个场面，只能遂了艾馥依的愿。
第三步：油炸。
沈之庭把家里所有剩的油都倒进铁锅，拧开天然气开关。待锅中冒起小泡，沈之庭把手机段和菜刀段扔进油锅。
油花四溅，嘣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混合着塑料、金属、绝缘体融合烧焦的复杂。沈之庭捏着鼻子，不忘把食材翻面。
等糊糊定型后，沈之庭把火开到最小，抽空把家里所有窗户打开，又把油烟机开到最大。五分钟后，等锅中的面包糠变得金黄，沈之庭把它们都捞出来放盘子里。
第四步：复炸。
沈之庭不想复炸。他宁愿吃用螺蛳粉汤煮熟的榴莲夹心臭豆腐，也不愿意受这种罪。他憋着气把五块外皮酥脆、内里坚硬的东西端到艾馥依面前，夹着嗓子说：“吃吧，祖宗。”
“那我开动喽。”艾馥依戴上围兜兜，用筷子夹了一节手机塞进嘴里，不忘点评，“有点烫嘴，还有点淡。”
艾馥依的脸肉嘟嘟的，小嘴一开一合不停地咀嚼，让沈之庭产生了炸手机很好吃的错觉。他用力一吸，金属的焦味瞬间充盈他的大脑。
沈之庭强压着自己喝了瓶水，转身去厨房拿了胡椒粉和椒盐粉，还加了一瓶可乐放在餐桌，“调料自己看着加，放凉点再吃。炸机要配可乐，你尝尝。”
“好~~”艾馥依举起筷子，开始享受美味。手机表皮被炸得酥脆，她轻咬一口，内里流出金黄的油汁。
艾馥依嚼着嘎嘣脆，沈之庭只觉一阵牙疼：“小心点吃，别划破嘴，那个菜刀头很锋利的。”
“咚咚咚。”门口响起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不会味道太臭被邻居投诉吧？”沈之庭犹豫着走到门口，忐忑询问，“哪位？”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门外传来外卖小哥的声音。
艾馥依用纸巾擦了擦油腻的嘴角，邀功似地说道：“我看家里食用油用完了，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了十桶续上。”
“十桶！”沈之庭吃惊，“祖宗，你这样下单是会被外卖小哥骂的。”
气喘吁吁的外卖小哥站在门外，把门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暗自腹诽，我们做外卖小哥的，不被打差评就已经很开心了好嘛。
待沈之庭开门，一股神秘的味道直冲小哥天灵盖。小哥一脸便秘：“兄弟，你煮的啥牌螺蛳粉啊，味儿够冲！”
“咳咳。”沈之庭怕外卖小哥去搜同款，只能瞎扯：“这是我朋友从L市寄过来的特产，自家做的，外面没得卖。”
“哦哦好的。”外卖小哥只是好奇随口一问，他根本不想尝这种臭的离谱的东西。
“就放门口吧。”沈之庭怕外卖小哥发现餐厅坐着大快朵颐的熊猫，赶忙把门掩上。
能少干点体力活自是好的，外卖小哥微笑：“满意的话记得给五星好评哦！”他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电路板尺寸好似指甲盖大，还要焊比米粒小的元器件上去，只有静下心才能完成这高难度工作。
他静不下心。
沈之庭今天睡眠严重不足，一闭眼脑子里全是艾馥依的佛山无影手。好不容易睡着还梦到艾馥依追着他让他去种竹子，导致他精神恍惚焊坏一块电路板。
他隔壁同事关心他的黑眼圈，调侃他是不是吃了整只大熊猫，吓得家里养了熊猫崽的他又报废一块板子。
紧接着艾馥依找他玩，他分心打字，导致电烙铁捅穿刚焊上去的芯片，坏板子+1。
后来季萍又给他发微信，说盼着他回家。他为亲情爆哭，回复国庆放假就回。亲生的老母亲紧接着甩出一通警告，让他个带女朋友回家。
他叹了口气，预感自己得跟板子一起上路。果不其然，报废板子继续加一。
沈之庭放弃挣扎了。下午五点半，沈之庭把十来块报废的电路板打包，准备拿回家投喂艾馥依。
想起母亲的耳提面命，沈之庭发愁：还有五天就是国庆，他上哪能给老母亲找个儿媳！
他突发奇想，既然西游记的妖怪都能化成人形勾引唐僧，那艾馥依作为一只能说话的大熊猫，是不是也能......
沈之庭类比了一下。妖精勾引唐僧是为了吃掉唐僧增进修为，艾馥依这么爱吃手机，那就该让她吃饱化形。
然后假装他女朋友带回家。
此计甚妙。
沈之庭盘算一番，前天晚上买的二手手机还在路上，现在手头的积蓄也不够再买一箱新手机。下公交后，他去超市买了一个喇叭和麻袋。
一切为了化形！
沈之庭往喇叭里录好音，在小区底下找了人多的地方摆起摊：“收饮料瓶，收旧家电，收废手机平板，收铁质锅碗瓢盆。”
临近饭点，很多居民都在陆续回家。眉清目秀的单身青年很快吸引了很多阿姨的注意。
为什么阿姨精准的目光能一眼看出沈之庭是单身狗？就因为他今天穿了一件格子衬衫么？
这远远不够。阿姨们是有证据的。
像沈之庭这么大的，要是有对象早就跟女朋友约会去了，哪会跟卖菜的大爷大妈挤一块做生意。
例子来了。一对看什么都新鲜的幸福小情侣买完菜路过，好奇询问：“小哥，你收坏掉的手机吗？”
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沈之庭双眼亮晶晶地点头：“坏掉的价格便宜点，三百块你能接受吗？”
“哇，能卖这么多钱！”好像怕沈之庭后悔，小情侣赶忙掏出屏幕还亮着、显示屏只瞌了一角的坏手机，递给沈之庭后掏出一个崭新手机亮出微信收款码，“扫这个就行。”
“Emmm......”沈之庭觉得这台手机品相不错，考虑要不要加价。
小情侣急了，以为自己卖贵了，率先开口：“要不再便宜50卖你吧？”
看着两人热烈的眼神，沈之庭含泪扫了300付给这对善良的情侣。
小买卖做得十分红火，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拿了一个小灵通过来：“年轻人，我这个手机20块你收不收？昨天拿它砸核桃，核桃没开手机后盖却碎了。”
“收的收的。”沈之庭给白奶奶扫了二十块钱，把小灵通放进麻袋。
白奶奶钱收到后，拉着沈之庭的手搭话：“小伙子，这么晚还不回家，不怕女朋友等急了？”
没听出白奶奶的旁敲侧击，沈之庭真诚回复：“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白奶奶继续推进：“小伙子，要不我们加个微信？我朋友如果有不要的手机也卖给你。”
“好。”沈之庭感慨老奶奶的热心肠，礼貌地互加好友。
边上蹲守的蔡阿姨就比较直接，她过来直白搭话：“小伙子，我有个女儿跟你年纪差不多大，你看要不要加个微信认识认识？”
“不了不了。”沈之庭婉拒了。
附近都是卖菜的居民，不是大树下的相亲角。沈之庭确认再三后，继续安心摆摊。
王阿姨看明白了。她决定曲线救国，直接拐沈之庭去家里相看闺女：“年轻人，我家有个闲置的收音机，你要是有空直接去我家拿吧。”
今天生意真好。
沈之庭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扛起麻袋就跟王阿姨去她家搬收音机了。
*
当沈之庭扛着沉甸甸的麻袋回家，艾馥依已经在门口眼巴巴等着，并递来一张纸：“沈之庭，给我做这个吃。”
“什么东西？”沈之庭接过纸仔细阅读，然后瞪大了眼睛，“炸什么？你告诉我你要炸什么吃？”
“炸机啊，手机的机喔！”艾馥依已经搜刮出厨房仅剩的食材，可怜兮兮看向沈之庭，“这个菜谱我研究了一天呢。”
“不行！”沈之庭一口回绝，“吃奇怪的东西会拉肚子的，你忘记昨天的事了吗？”
艾馥依没有放弃，她慢条斯理分析：“首先，我前天吃游戏币没事。”
“其次，我半夜偷吃一节竹子也安好。”
“最后，我中午喝了可乐肚子仍然不痛。”
艾馥依用排除法回击：“所以是你买的猫粮有毒！”
沈之庭被狠狠拿捏，女孩子的口才都这么厉害嘛？
好吧，他被打败了。
是他有罪。
沈之庭从麻袋里掏出今天收到的铁锅，忧心忡忡解释：“本来这个大锅想拿回来给你当饭吃的，既然你想吃炸手机，就用这个锅给你炸。”
他怕用自己的锅做奇葩菜，残留的手机金属把自己毒死。还是分清楚锅做饭比较好。
“好。”艾馥依利落拿出油、淀粉以及鸡蛋，奶呼呼开口，“我准备好啦！”
沈之庭微叹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做呗。他从麻袋翻出一只小灵通试水。
食材，有了。
首先：手机去壳去钢化膜，切三段。
小灵通没有钢化膜，直接切就好了。沈之庭举起菜刀。
手起刀落。“啪”一声，菜刀断成两截。
沈之庭：“......”
他竟然忘记了，这是一块能砸核桃的板砖小灵通啊。
艾馥依默默捡起牺牲的菜刀，想让它发挥最后的余热：“加两片菜刀当配菜好了。”
“没菜刀怎么切三段？”沈之庭被做法的第一步难倒。
“这好办。”艾馥依拿起小灵通，丝毫没把这个难题放在眼里。她用力一掰，手机应声而断，露出里面绿色的内芯。
三节手机静静躺在艾馥依手里，四个断裂面显得十分齐整，仿佛精雕细琢的大师出品。
沈之庭突然觉得脸有点疼，赶紧进入下一个步骤。
第二步：裹粉。
沈之庭打了三个鸡蛋搅匀，把手机段依次浸入其中，等表面挂上均匀的蛋液后又把它扔进面包糠里搅动。
“还有菜刀哩。”艾馥依不忘提醒。
走向逐渐离谱，沈之庭控制不住这个场面，只能遂了艾馥依的愿。
第三步：油炸。
沈之庭把家里所有剩的油都倒进铁锅，拧开天然气开关。待锅中冒起小泡，沈之庭把手机段和菜刀段扔进油锅。
油花四溅，嘣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混合着塑料、金属、绝缘体融合烧焦的复杂。沈之庭捏着鼻子，不忘把食材翻面。
等糊糊定型后，沈之庭把火开到最小，抽空把家里所有窗户打开，又把油烟机开到最大。五分钟后，等锅中的面包糠变得金黄，沈之庭把它们都捞出来放盘子里。
第四步：复炸。
沈之庭不想复炸。他宁愿吃用螺蛳粉汤煮熟的榴莲夹心臭豆腐，也不愿意受这种罪。他憋着气把五块外皮酥脆、内里坚硬的东西端到艾馥依面前，夹着嗓子说：“吃吧，祖宗。”
“那我开动喽。”艾馥依戴上围兜兜，用筷子夹了一节手机塞进嘴里，不忘点评，“有点烫嘴，还有点淡。”
艾馥依的脸肉嘟嘟的，小嘴一开一合不停地咀嚼，让沈之庭产生了炸手机很好吃的错觉。他用力一吸，金属的焦味瞬间充盈他的大脑。
沈之庭强压着自己喝了瓶水，转身去厨房拿了胡椒粉和椒盐粉，还加了一瓶可乐放在餐桌，“调料自己看着加，放凉点再吃。炸机要配可乐，你尝尝。”
“好~~”艾馥依举起筷子，开始享受美味。手机表皮被炸得酥脆，她轻咬一口，内里流出金黄的油汁。
艾馥依嚼着嘎嘣脆，沈之庭只觉一阵牙疼：“小心点吃，别划破嘴，那个菜刀头很锋利的。”
“咚咚咚。”门口响起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不会味道太臭被邻居投诉吧？”沈之庭犹豫着走到门口，忐忑询问，“哪位？”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门外传来外卖小哥的声音。
艾馥依用纸巾擦了擦油腻的嘴角，邀功似地说道：“我看家里食用油用完了，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了十桶续上。”
“十桶！”沈之庭吃惊，“祖宗，你这样下单是会被外卖小哥骂的。”
气喘吁吁的外卖小哥站在门外，把门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暗自腹诽，我们做外卖小哥的，不被打差评就已经很开心了好嘛。
待沈之庭开门，一股神秘的味道直冲小哥天灵盖。小哥一脸便秘：“兄弟，你煮的啥牌螺蛳粉啊，味儿够冲！”
“咳咳。”沈之庭怕外卖小哥去搜同款，只能瞎扯：“这是我朋友从L市寄过来的特产，自家做的，外面没得卖。”
“哦哦好的。”外卖小哥只是好奇随口一问，他根本不想尝这种臭的离谱的东西。
“就放门口吧。”沈之庭怕外卖小哥发现餐厅坐着大快朵颐的熊猫，赶忙把门掩上。
能少干点体力活自是好的，外卖小哥微笑：“满意的话记得给五星好评哦！”他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