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哥和嫂子的女儿，她叫做濮灵。”
“濮灵？”
“在我诞下天儿，后面最终决定要追随你去寻那起死回生术时，我就打算将天儿送去‘白百渊’，托大哥大嫂寄养，只有他们那里，是最安全的。那时送天儿过去，我就看到了大哥怀中抱着一个女婴，甚是白皙可爱。大哥说，这个孩子是他捡来的，他为女婴起名唤作‘濮灵’，认作是他与嫂子的孩子。”
“捡来的？阿洛是在开玩笑吧，那‘白百渊’岂是随便就能让普通人进得去的？”
“当时我也并未多想，既然大哥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何况，我心心念念的，是我的天儿，至于其他，自然并不在意了。”
“那大哥和嫂子，一起养育这两个婴孩？”
“是的，这十几年来，你我在外面奔波，大哥则是安安静静待在‘白百渊’，与大嫂一起将天儿和灵儿带大了。曾经的那位风云男人，竟是能够耐下性子，把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养育教导至如今的年壮气锐、袅娜娉婷。可想而知，大哥真是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了。
“看来，他倒没真那么铁石心肠呢，一个大男人带大两个婴孩，难为他了。”
“是啊。慢慢的，随着我每年都会去一遭‘白百渊’与天儿相见，孩子们也逐渐与我熟识。想着也无奈，天儿与我倒是未见得亲昵，反而是那个小女孩灵儿，却是和我很是亲近，每次都甜甜地呼我一声‘三姑姑’。”
“三姑姑？那我岂不是她的二叔了。”
“她与天儿同辈，那也应该的。天儿不是也该唤你一声舅舅么？”
“既然如此，你能把灵儿找回来吗？”
“即便我愿意，天儿也是不会愿意的。”
“三妹，这个可是没法随着天儿的性子来了。”
“你想怎么做？”
“三妹，告诉你一个秘密——‘六神搜灵坛’，我已安排二弟子墨阳帮我在这帝都城中进行部署了……”
“‘六神搜灵坛’！二哥，你……”
“并非每个羽登族人，都会主动献出他们所习的羽登之术予以我们记载。单就在这帝都城中所擒下的幻士，也不乏不知死活的愚蠢之人。既然如此，若不能获得他们的羽登之术，那便将他们的灵力剥取，以供我运用。”
“二哥，这个可是会引起天谴的羽登古术阵法！如若反噬，你当如何？”
“那不然，又该如何？放了他们？自从羽登一族，一而再地被各朝各代在利用之后又敕令分散，原来的羽登之术，伴随着已经散落各地的羽登族人，如今七零八落难以凑全！甚至连原先羽登一族的各大家族、各门派系都分崩离析，极难再寻求回来。如若不用些非常手段，我怎么能将《羽登仙藏要术》的各篇汇集？我们的大事筹谋，怎么去实现？这近二十年来我们所经历的风霜雨雪，你还不苦吗？”
“只是，这‘六神搜灵坛’，着实……有些残忍。我自然记得这个聚灵阵法，当年在‘冥窑邪墓’之中，我俩也是受尽苦楚，死里逃生却也因祸得福而搜罗到此羽登古术。”
“是的。阵法可将羽登幻士的灵力从自身强行剥离吸入，一旦幻士未能主动修炼生成灵力，必将因灵力溃决而魂消魄散。故而被擒入阵法之中的幻士，若无法击败压阵宿主，就只能不断修炼积聚灵力以延续自身性命，却又不得不继续被阵法吸收灵力。”
“二哥……”
“我现在不仅要将《羽登仙藏要术》的各篇汇集齐全，更要聚起通天灵力，我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那，是不是有一天，你不仅要对天儿、灵儿下手，莫非你还准备对四弟……”
“先不说这个了。”
“二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所爱之人。但他们会愿意看到我们变成这样另外一番的无情无义吗？”
“三妹，当年在我心灰意冷时，只有你深知懂得我的感受。大哥、四弟他们都不懂，所以一再反对我的想法。我不想后悔，你呢？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才想后悔当初的决定吗？连天儿这近二十年来的陪伴你都可以舍弃，还有什么是你所不能舍弃的？”
“唉……”
朦光之下，窗外微风轻拂，吹得屋外院子中的树叶摇曳，倒影映在窗纸之上，也映在屋内两人的眼帘之中。
树影未动，影随光而动，也衬得人心动。
“三妹，不必难做了。你只需说服天儿，其他肮脏旮旯之事，有二哥担着。”
“你打算如何？”
“我自镇守帝都城，虚修在明日大典之后，将携羽登执卫巡抚四方军镇，墨阳帮我在帝都筹建‘六神搜灵坛’，沐兰、督铭和子婴三人于后日也将出发至各城府州郡，继续搜罗帝都之外的羽登幻士。米迦，他今日已去追寻濮灵等人踪迹。”
“米迦这孩子……”
“你和天儿都不愿替我走一遭，去找寻这个女孩，自是无人能识别此人。米迦也只是凭着一丝灵气走向，怕是会追丢了……”
“唉，二哥，毕竟都非绝情之人。灵儿和子婴一样，皆只是碧玉年华的小姑娘，还请先礼后兵。”
“这个自然。”
“三哥，莫说我不帮你。既然是灵儿帮着关天宇救走小皇帝，你们不知灵儿的模样，那关天宇和小皇帝的模样，却是知晓吧？”
“嗯，确是！多谢三妹指点。”
“今日话已至此，我的‘影子’，我也安排即日出发了，尽量从中协助。毕竟——他也是见过灵儿的。”
“‘影子’……三妹这些年在摄政王的王府之中，动作也是不少呢。”
“二哥谬赞了。大事在前，不得已而为之。”
“嗯，好。三妹大义！”
“二哥这般说话，可是有些假惺惺了，是在嘲笑我吧。”
“岂敢！只愿，我等早日了了心愿。还有，子婴如今短短数年间，羽登之术修习精进不少，多亏你了。”
“是子婴这孩子，十分乖巧。”
“那年在桐馨的墓前，竟莫名其妙发现一个弃婴，我抱起来一看，是个女孩儿。孩子不啼不闹，还会朝着我笑，甚是可爱。我觉得亲切，视为有缘，便唤名‘子婴’。”
“那是子婴和你的机缘，也是子婴灵敏聪慧。”
“当初大事迫紧，我带着这个婴孩总是不方便。我最先想着的是大哥，可惜，一是当时他已帮你抚养天儿，二则……我那时已与大哥分道扬镳了。左思右想，总是不合适。但是若随意将这婴孩找户人家抚养，我却不舍。毕竟，她出现在桐馨的墓前，我却觉得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所以，你就将子婴寄养在当时只是闲散王爷的司卫哲信那里了？”
“是的，我能放心的，也只有他了。那年冒险回帝都城，短短数年，已是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你看，现在的这个居所，多年失修了。这里，当初可是我和虞晨的府邸，如今，呵呵，悲哀……”
“也亏了当年抱着子婴来找阿信，才让我终于想透。与其单是以你我二人之力，时不我待，不如借阿信，举大司卫王朝之势，来加紧达成所愿。”
“司卫哲信，也是那时候，才开始拼尽全力，在那混沌朝廷之中，去争得一席之地吧。”
“是，也难为他了。明明他和我，都是那么深爱着桐馨的，我们俩是挚友，我们也会为争得桐馨的青睐而争风吃醋……而他，终究还是愿意选择牺牲。为了大计筹谋，违背心愿去迎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兆家的千金小姐。兆家当时可占着三司尚书台的大冢宰之位，文官之首！阿信偏不得不以笑脸盈盈地奉那位兆家小姐，当他的正位王妃……”
“原来如此。我说他那时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不仅忘了那份对桐馨姑娘的感情，也变得开始追名逐利了。”
“秋心一字捻作灰，是何滋味？是何滋味，卧读琴谱却为谁？”
“我还当他是一个见异思迁的浪荡王爷，原来竟有这般苦楚。”
“子婴在王府之中也算衣食无忧，但阿信的过分溺爱，也让子婴这孩子日益刁蛮了。每年你去‘白百渊’看天儿，我则会去王府，看看子婴。只是，隐隐约约，或许是我思念桐馨，恍惚间我总觉得子婴的面容，与桐馨又有几分神似。”
“想是二哥，确实过分思念桐馨姑娘了。”
“后来你也知道了，在子婴十岁那年，我惊觉她的体质奇异，竟会天生灵气。那时我身边已收了虚修、墨阳、沐兰这三个孩子作为徒儿，且常常会往惊险之地，故而才托你留在王府之中，以老师身份，指引子婴暗中修习羽登之术。”
“只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却有着奇异体质，若说也是羽登族人，实在没见过这般可自生灵气的羽登族人。羽登一族自有修炼天资，体质优于常人，才能操控灵力。但即是如此，羽登族人也需经久修炼方才能成为真正的幻士，而她，却天生便是幻士之才。”
“很多事情也因子婴而进展皆顺，很多机缘巧合也因子婴而无意促就，子婴就是我的女儿，我的福星高照。”
“子婴后日便将外出了，在此之前，你让子婴来此陪陪我吧。孩子们都长大了，都长大了……”
“如此，甚好。今日在你这里，也待了许久。明儿我安排工匠，把你的这座府邸，好好修缮一番。他日虞晨若归来，总不能还是这般破旧，对吧，虞夫人？”
那朦朦光亮，映衬得妇人的身影微微一颤，顷刻，妇人的声音才缓缓而出。
“如此，愚妇便代亡夫谢过国相爷了。”
“濮灵？”
“在我诞下天儿，后面最终决定要追随你去寻那起死回生术时，我就打算将天儿送去‘白百渊’，托大哥大嫂寄养，只有他们那里，是最安全的。那时送天儿过去，我就看到了大哥怀中抱着一个女婴，甚是白皙可爱。大哥说，这个孩子是他捡来的，他为女婴起名唤作‘濮灵’，认作是他与嫂子的孩子。”
“捡来的？阿洛是在开玩笑吧，那‘白百渊’岂是随便就能让普通人进得去的？”
“当时我也并未多想，既然大哥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何况，我心心念念的，是我的天儿，至于其他，自然并不在意了。”
“那大哥和嫂子，一起养育这两个婴孩？”
“是的，这十几年来，你我在外面奔波，大哥则是安安静静待在‘白百渊’，与大嫂一起将天儿和灵儿带大了。曾经的那位风云男人，竟是能够耐下性子，把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养育教导至如今的年壮气锐、袅娜娉婷。可想而知，大哥真是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了。
“看来，他倒没真那么铁石心肠呢，一个大男人带大两个婴孩，难为他了。”
“是啊。慢慢的，随着我每年都会去一遭‘白百渊’与天儿相见，孩子们也逐渐与我熟识。想着也无奈，天儿与我倒是未见得亲昵，反而是那个小女孩灵儿，却是和我很是亲近，每次都甜甜地呼我一声‘三姑姑’。”
“三姑姑？那我岂不是她的二叔了。”
“她与天儿同辈，那也应该的。天儿不是也该唤你一声舅舅么？”
“既然如此，你能把灵儿找回来吗？”
“即便我愿意，天儿也是不会愿意的。”
“三妹，这个可是没法随着天儿的性子来了。”
“你想怎么做？”
“三妹，告诉你一个秘密——‘六神搜灵坛’，我已安排二弟子墨阳帮我在这帝都城中进行部署了……”
“‘六神搜灵坛’！二哥，你……”
“并非每个羽登族人，都会主动献出他们所习的羽登之术予以我们记载。单就在这帝都城中所擒下的幻士，也不乏不知死活的愚蠢之人。既然如此，若不能获得他们的羽登之术，那便将他们的灵力剥取，以供我运用。”
“二哥，这个可是会引起天谴的羽登古术阵法！如若反噬，你当如何？”
“那不然，又该如何？放了他们？自从羽登一族，一而再地被各朝各代在利用之后又敕令分散，原来的羽登之术，伴随着已经散落各地的羽登族人，如今七零八落难以凑全！甚至连原先羽登一族的各大家族、各门派系都分崩离析，极难再寻求回来。如若不用些非常手段，我怎么能将《羽登仙藏要术》的各篇汇集？我们的大事筹谋，怎么去实现？这近二十年来我们所经历的风霜雨雪，你还不苦吗？”
“只是，这‘六神搜灵坛’，着实……有些残忍。我自然记得这个聚灵阵法，当年在‘冥窑邪墓’之中，我俩也是受尽苦楚，死里逃生却也因祸得福而搜罗到此羽登古术。”
“是的。阵法可将羽登幻士的灵力从自身强行剥离吸入，一旦幻士未能主动修炼生成灵力，必将因灵力溃决而魂消魄散。故而被擒入阵法之中的幻士，若无法击败压阵宿主，就只能不断修炼积聚灵力以延续自身性命，却又不得不继续被阵法吸收灵力。”
“二哥……”
“我现在不仅要将《羽登仙藏要术》的各篇汇集齐全，更要聚起通天灵力，我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那，是不是有一天，你不仅要对天儿、灵儿下手，莫非你还准备对四弟……”
“先不说这个了。”
“二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所爱之人。但他们会愿意看到我们变成这样另外一番的无情无义吗？”
“三妹，当年在我心灰意冷时，只有你深知懂得我的感受。大哥、四弟他们都不懂，所以一再反对我的想法。我不想后悔，你呢？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才想后悔当初的决定吗？连天儿这近二十年来的陪伴你都可以舍弃，还有什么是你所不能舍弃的？”
“唉……”
朦光之下，窗外微风轻拂，吹得屋外院子中的树叶摇曳，倒影映在窗纸之上，也映在屋内两人的眼帘之中。
树影未动，影随光而动，也衬得人心动。
“三妹，不必难做了。你只需说服天儿，其他肮脏旮旯之事，有二哥担着。”
“你打算如何？”
“我自镇守帝都城，虚修在明日大典之后，将携羽登执卫巡抚四方军镇，墨阳帮我在帝都筹建‘六神搜灵坛’，沐兰、督铭和子婴三人于后日也将出发至各城府州郡，继续搜罗帝都之外的羽登幻士。米迦，他今日已去追寻濮灵等人踪迹。”
“米迦这孩子……”
“你和天儿都不愿替我走一遭，去找寻这个女孩，自是无人能识别此人。米迦也只是凭着一丝灵气走向，怕是会追丢了……”
“唉，二哥，毕竟都非绝情之人。灵儿和子婴一样，皆只是碧玉年华的小姑娘，还请先礼后兵。”
“这个自然。”
“三哥，莫说我不帮你。既然是灵儿帮着关天宇救走小皇帝，你们不知灵儿的模样，那关天宇和小皇帝的模样，却是知晓吧？”
“嗯，确是！多谢三妹指点。”
“今日话已至此，我的‘影子’，我也安排即日出发了，尽量从中协助。毕竟——他也是见过灵儿的。”
“‘影子’……三妹这些年在摄政王的王府之中，动作也是不少呢。”
“二哥谬赞了。大事在前，不得已而为之。”
“嗯，好。三妹大义！”
“二哥这般说话，可是有些假惺惺了，是在嘲笑我吧。”
“岂敢！只愿，我等早日了了心愿。还有，子婴如今短短数年间，羽登之术修习精进不少，多亏你了。”
“是子婴这孩子，十分乖巧。”
“那年在桐馨的墓前，竟莫名其妙发现一个弃婴，我抱起来一看，是个女孩儿。孩子不啼不闹，还会朝着我笑，甚是可爱。我觉得亲切，视为有缘，便唤名‘子婴’。”
“那是子婴和你的机缘，也是子婴灵敏聪慧。”
“当初大事迫紧，我带着这个婴孩总是不方便。我最先想着的是大哥，可惜，一是当时他已帮你抚养天儿，二则……我那时已与大哥分道扬镳了。左思右想，总是不合适。但是若随意将这婴孩找户人家抚养，我却不舍。毕竟，她出现在桐馨的墓前，我却觉得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所以，你就将子婴寄养在当时只是闲散王爷的司卫哲信那里了？”
“是的，我能放心的，也只有他了。那年冒险回帝都城，短短数年，已是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你看，现在的这个居所，多年失修了。这里，当初可是我和虞晨的府邸，如今，呵呵，悲哀……”
“也亏了当年抱着子婴来找阿信，才让我终于想透。与其单是以你我二人之力，时不我待，不如借阿信，举大司卫王朝之势，来加紧达成所愿。”
“司卫哲信，也是那时候，才开始拼尽全力，在那混沌朝廷之中，去争得一席之地吧。”
“是，也难为他了。明明他和我，都是那么深爱着桐馨的，我们俩是挚友，我们也会为争得桐馨的青睐而争风吃醋……而他，终究还是愿意选择牺牲。为了大计筹谋，违背心愿去迎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兆家的千金小姐。兆家当时可占着三司尚书台的大冢宰之位，文官之首！阿信偏不得不以笑脸盈盈地奉那位兆家小姐，当他的正位王妃……”
“原来如此。我说他那时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不仅忘了那份对桐馨姑娘的感情，也变得开始追名逐利了。”
“秋心一字捻作灰，是何滋味？是何滋味，卧读琴谱却为谁？”
“我还当他是一个见异思迁的浪荡王爷，原来竟有这般苦楚。”
“子婴在王府之中也算衣食无忧，但阿信的过分溺爱，也让子婴这孩子日益刁蛮了。每年你去‘白百渊’看天儿，我则会去王府，看看子婴。只是，隐隐约约，或许是我思念桐馨，恍惚间我总觉得子婴的面容，与桐馨又有几分神似。”
“想是二哥，确实过分思念桐馨姑娘了。”
“后来你也知道了，在子婴十岁那年，我惊觉她的体质奇异，竟会天生灵气。那时我身边已收了虚修、墨阳、沐兰这三个孩子作为徒儿，且常常会往惊险之地，故而才托你留在王府之中，以老师身份，指引子婴暗中修习羽登之术。”
“只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却有着奇异体质，若说也是羽登族人，实在没见过这般可自生灵气的羽登族人。羽登一族自有修炼天资，体质优于常人，才能操控灵力。但即是如此，羽登族人也需经久修炼方才能成为真正的幻士，而她，却天生便是幻士之才。”
“很多事情也因子婴而进展皆顺，很多机缘巧合也因子婴而无意促就，子婴就是我的女儿，我的福星高照。”
“子婴后日便将外出了，在此之前，你让子婴来此陪陪我吧。孩子们都长大了，都长大了……”
“如此，甚好。今日在你这里，也待了许久。明儿我安排工匠，把你的这座府邸，好好修缮一番。他日虞晨若归来，总不能还是这般破旧，对吧，虞夫人？”
那朦朦光亮，映衬得妇人的身影微微一颤，顷刻，妇人的声音才缓缓而出。
“如此，愚妇便代亡夫谢过国相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