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昆仑修炼的弟子,有部分是宗门长老的子女或后代,生来便拥有仙骨,遇上这些弟子,师妹,你切记不要与其起冲突,有什么事你就用出传音符唤我。”

    哦,修二代啊。

    按照原文剧情,原主确实挺爱惹事生非,她在人间也是富家小姐,哪有受气的份,来到昆仑剑宗,因是掌门亲自招进来修仙的好苗子,更是无法无天,以至于段慕风和秦婉之总是要给她惹的祸事收尾。

    “放心吧,师姐,我不会惹事。”苏蝉衣乖乖道。

    秦婉之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从戒子空间拿出一把剑递过来,道:“这是我在剑阁得到的一柄灵剑,给你先用着,等到门派大比后,你可以去剑阁亲自挑选一柄属于自己的灵剑。”

    “谢谢师姐。”苏蝉衣接过秦婉之给的灵剑,问:“它有名字么?”

    秦婉之摇头:“这并非我得本命灵剑,你可以为它取名字。”

    灵剑通身为碧绿色,泛着水润的光,分外美丽,令人想起绿意盎然的绿竹,苏蝉衣想了想,笑道:“不如叫碧霄剑吧。”

    秦婉之道:“好听。”

    两人走到广场入口处,一群弟子簇拥着一位身着紫衫男子从旁边经过,路过两人时,男子先是落到秦婉之身上,打量几番,然后再转到苏蝉衣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秦师叔,这位是云华真人新收的弟子?”男子问道。

    秦婉之面色冷漠,没有理会男子。

    男子自讨无趣,便悻悻地领着一群弟子走过。

    待人离开,秦婉之对苏蝉衣道:“刚才那位男弟子叫徐四海,乃是御兽宗长老的儿子,平时喜欢招惹是非,欺凌门派弟子,你尽量避开他,不必理会。”

    苏蝉衣想起来这么个人,此男子嚣张跋扈,和原主是一路货色,仗着是个修二代,拥有上好的丹药和法术,在昆仑剑宗经常欺凌弱势弟子。

    “知道了。”她点点头。

    “你先去和弟子们晨练,待到晨练结束,我来接你去膳堂。”秦婉之道。

    苏蝉衣拿着剑就去寻了个位置站好,待到带领晨练的昆仑弟子开始舞剑,便抽出剑跟着有样学样,由于她是凡人之身,还未纳入灵气修炼,哪怕天资绝佳,练了半个时辰就很吃力,小脸红扑扑,额头溢出了汗珠。

    昆仑剑宗门规森严,但对于刚入门的弟子却很宽容,师兄让她先去一旁休息。

    苏蝉衣在广场边缘站在树荫下歇息。

    晨练时间很快便结束了,秦婉之有事务要忙,安排一个女弟子过来带她去膳堂。

    苏蝉衣来道膳堂,昆仑剑宗大都数是凡人弟子,因此来膳堂用餐的弟子挺多,真正达到辟谷不用一点膳食的修士,大概只有掌门和长老。

    站在膳堂食谱面前,苏蝉衣呆呆地看着膳堂的牌匾,原来昆仑的膳食都是抓的灵兽或是种植灵草,难怪乎这么多人过来用膳食,既能饱腹,又能吸入灵气。

    不过……

    上面写着膳堂的开放时间,早间辰时到晚间酉时,昨日姜临渊是从哪里给她弄了一碗清粥。

    “让开!别挡道!”一道恶声恶气的声音。

    人被推了个踉跄,传来一阵哄笑的声音,苏蝉衣拧眉看向来人。

    紫衫男子领着四五个跟班,推她的人正是他的跟班,身着蓝白昆仑仙袍也挡不住那股子流里流气。

    “你这是干什么?!”苏蝉衣质问道。

    徐四海瞥了跟班一眼,轻飘飘地笑道:“师妹,我师弟见你站在这已久,不点膳食,着急了些。”

    这哪是着急,分明是故意找茬。

    苏蝉衣决定不予理会,哪知徐四海三两步走到她面前,盯着他询问:“师妹叫什么名字?”

    “按照备份,你该叫我师叔。”她听得清清楚楚,他叫秦婉之‘秦师叔’。

    徐四海脸色一变,冷笑道:“一个刚入门的昆仑弟子,你也配?”

    他尊称秦婉之为师叔是因为秦婉之是云华真人的亲传弟子,灵力高强,起了冲突他只有挨打的份,而这位不知身份背景入门弟子,竟然在他面前摆架子。

    膳堂看热闹的人很多,许多弟子目光都投了过来。

    苏蝉衣想了想,不能与这种恶人在此闹事,对她没有半分好处,转身想走。

    徐四海拦住她的去路,“师妹别急着走啊。”

    苏蝉衣眉头蹙起,她最讨厌这种骚扰女弟子的男人,考虑是不是该拿剑给他捅一剑。

    “咚咚!”膳堂做菜的主厨敲击锅铲,“别在膳堂闹事!”

    徐四海才作罢。

    苏蝉衣转身端着碗盘,对膳堂师傅微笑道:“我要一勺火云兽肉。”

    膳堂主厨给她来了一大勺,道:“太瘦了,多吃点,长长身体。”

    “好。”苏蝉衣端着沉甸甸的肉去找地方坐,听见后面传来别的弟子在说,别颠勺了,肉都快没了。

    “……”

    看来颠勺是每个食堂的传统。

    用过早膳,上午要去听长老讲课,这次是很多弟子聚集在大殿内,坐在蒲团上面,听台上的长老讲怎么纳入灵气入丹田,再用灵气流转周身。

    学会纳入灵气,苏蝉衣算是正式入道,下午则要和大部分弟子去学习御物。

    昆仑剑宗,自然是学习御剑,弟子们人手一把灵剑,全都找了空地分散站好,御剑不简单,首先要将剑用灵力托起,其次人还要飞身上剑站稳,再御剑飞行。

    心法和口诀长老早已教导给了众弟子,苏蝉衣念着口诀向剑注入灵气,她的碧霄剑缓缓地御空,飞到她的脚边,踏上去后驱使灵力,灵剑嗖地就飞向了天空。

    “哇!她成功了!”

    “好快的速度,这位师妹是哪座峰的弟子?”

    苏蝉衣首次御剑成功,脸上紧绷的神色舒缓,露出欢快的笑容。

    御剑飞行在空,广场的弟子都像蚂蚁,而她穿梭于云中,能够眺望几座相邻的山峰,更好地俯视仙山的美景。

    飞着飞着,突然感觉有什么击中了腰部,顿时灵气溃散便有些不稳,灵剑失控往下坠。

    “啊!她往下掉了!”

    “师兄!出事啦!师兄——”

    御剑飞行有不少弟子会出事,因而教导弟子御剑的长老都没放心上,摔的多了,弟子便能更早学会御剑。

    从空中陡然坠落的感觉可不好受,失重感让人感觉眩晕,苏蝉衣尽力去控制灵剑,却是一点都控制不住,直直地往下掉。

    完了,要摔死了。

    苏蝉衣害怕地闭上眼睛,下一秒,耳边传来少年清澈的嗓音:“凝神。”

    迅速镇静下来,听随少年的指令,苏蝉衣凝神静气,用灵力继续操控灵剑,缓缓往下降落,便看见了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少年一身蓝白仙袍,头发挽起马尾垂落在身后,随风微微荡漾,漆黑冷淡地眸子瞧着她。

    “他怎么来了。”弟子们纷纷议论。

    姜临渊是掌门一脉的内门弟子,在宗门独来独往,性格孤僻,由于是执法堂一员,丝毫不讲情面,心狠手辣,深受昆仑弟子厌恶。

    因此,纵使他貌若天神,阴沉的模样,女弟子们见了也都绕道走。

    苏蝉衣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你怎么在这。”

    “你很不愿意看见我?”姜临渊危险笑道。

    苏蝉衣:“……”

    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姜临渊睨她一眼,侧身对着看戏的弟子道:“徐四海用法术暗伤宗门弟子,去执法堂领三十鞭。”

    “胡说!你少血口喷人!”人群中走出紫衫男子,怒道:“你别以为你是掌门一脉的弟子就可以随意滥用职权。”

    姜临渊漠然道:“我亲眼所见。”

    “证据呢?”徐四海冷笑,他敢在众目睽睽下用法术暗中伤人,自然赌的就是没证据。

    苏蝉衣揉了揉后腰,那处仍留有被什么东西击中灼痛,弟子仙袍又没有损伤,因而无人看得出她受伤了。

    姜临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赤红色的圆形灵兽,“冰裂蜂,一生只有一根毒刺,刺入体内留下剧毒,使人畏寒,产生幻觉,冰冻致死。”

    昆仑弟子们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歹毒的灵兽,居然被用来对付同门弟子,叫人胆寒。

    徐四海背后生出寒意,嘴硬道:“你不要随意拿出一只灵兽胡编乱造……”

    姜临渊冷冷打断:“冰裂蜂乃是御兽宗独有的培育灵兽,只听从御兽宗弟子差遣,此蜂值千块灵石,昆仑弟子中能拿出一只冰裂蜂的只有你,御兽宗徐长老的嫡子。”

    “你也知道我爹是御兽宗的长老。”徐四海横行霸道多年,丝毫不惧:“哪怕掌门在这也得给我三分薄面。”

    他原是想用冰裂蜂给那个对他出言不逊的女弟子下毒,再用灵药吊着她,让她匍匐在地对他屈服,想想她痛哭流涕的模样就无比畅快。

    若不是这个姜临渊出现,一切都很顺利。

    苏蝉衣浑身开始发冷,刚入修仙界就遭来横祸:“这毒能解吗?”

    姜临渊和她绑定了同心咒,他一定会想办法解的是吧。

    姜临渊冷笑一声,拿出一块令牌,“执法堂拿人,闲杂弟子离开。”

    昆仑剑宗执法堂是宗门最不能惹的存在,弟子们做鸟兽散开,纷纷躲到了远处。

    徐四海祭出法器,是一根玉质棒子,怒道:“我看谁敢动我!”

    苏蝉衣感觉被一阵清风扫开,退到了远处,只见姜临渊手持灵剑与徐四海战到了一块,两人的速度过快,令人看不过来,但很快徐四海宛若一块棉花一样,从空砸到地面,溅起了不少灰尘。

    “咳咳……你……”徐四海眼神畏惧地看着少年,脸色惨白像见了鬼。

    姜临渊漆黑的眼底充斥着杀意。

    执法堂的弟子迅速过去将用捆仙索将人绑起来,压往执法堂,至于是什么刑罚,后面该如何处理要等待门派长老的发话。

    苏蝉衣赶紧跑过去姜临渊身边,问道:“我真的中了冰裂蜂的毒?有办法解吗?”

    姜临渊眼神淡淡地看着她,慢条斯理的道:“他敢不交解药,我会将他扒皮挫骨。”

    苏蝉衣:“……”

    好凶残,不愧是大魔头。

    苏蝉衣拢了拢衣裳,感觉有股寒意从骨头散至全身,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回到缥缈宗,便被云华仙子唤到了住处,苏蝉衣站在殿内,老老实实地交待了今天所发生的事。

    云华仙子:“你先回院休息,本尊会为你拿来解药。”

    “谢谢师尊。”苏蝉衣返回院落。

    翌日。

    秦婉之为她拿来了解药,道:“这药分早晚各一粒,需要服用七天,这几天你不用去晨练,在缥缈峰歇着。”

    “谢谢师姐。”苏蝉衣几日待在房间里,闲了就看看书宗门发放的课本,然后纳入灵气修炼,渐渐能隔空取比较轻的物件。

    听闻,用冰裂蜂害她的徐四海,受了执法堂三十打灵鞭后,他爹就上门要人了,两派闹了点意见,但毕竟理亏,徐长老就领着不争气的儿子离开了昆仑剑宗。

    几日打坐修炼,苏蝉衣发现自己不仅能御物,自身的体能也便好了,身轻如燕,一跃能够翻墙上房顶。

    这日。

    晨练刚结束,昆仑剑宗的山铃响起,守护山门的巨兽发出怒吼声,阵法运行,山门关闭。

    如此轰动的情形吓得弟子们议论纷纷,“发生何事了?”

    “万宝阁失窃。”一道浑厚的声音响切云霄,带着一股威压:“所有弟子待在原地。”

    苏蝉衣微微一愣,突然想起,原剧情里有这么一段,姜临渊夜探昆仑派,准备去万宝阁找一个什么东西,然后与另一个在万宝阁盗窃的门派奸细撞上。

    他追杀那个门派奸细正好被原主撞见,虽然没见到他的脸,但仍对他有威胁,姜临渊本想下杀手,但是之前追杀奸细时已经闹出了动静,因而只能放弃。

    门派奸细深受重伤,盗窃的东西也失踪不见,夜深人静,过于思念段慕风,出门溜达的原主便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于是,原主就被门派关进了重刑犯待的玄霜洞,后面查清了真相才放出来,被放出来的原主在门派大比见了姜临渊使出杀招,越看越熟悉,怀疑他是魔道奸细,便开始针对他的作死路。

    这几日由于中了寒毒,她都没出门,这次万宝阁失窃肯定与她没关系。

    执法堂弟子搜了几座山峰,回灵虚殿复命。

    苏蝉衣被人带到灵虚殿时人都是懵逼的,高台上掌门和各峰长老坐着,她师尊云华仙子也在。

    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妙法真人是个急性子,当即怒声质问:“你可识得此物?”

    男人浑厚的声音带着强烈威压,苏蝉衣双腿颤颤,竟有些站不住,勉强抬头看着空中漂浮着的一块老旧的破布。

    苏蝉衣道:“弟子未曾见过。”

    “还敢撒谎!”妙法真人眉毛气得横飞,道:“在你房间发现了此物,不是你偷拿,难道还有人将此物放在你房间?”

    苏蝉衣一脸茫然:“掌门,我真没见过这块布。”

    掌门与几位长老对了眼视线,几人似乎暗地里传音说了什么,门外便进来几位身着执法堂黑衣的弟子,把苏蝉衣压了起来。

    妙法真人道:“先把她压去玄霜洞反省,什么时候愿意说真话了放出来。”

    “师尊。”苏蝉衣大喊冤枉:“一定是有人陷害弟子,您要相信弟子。”

    原文描述玄霜洞宛如冰天雪地,修为颇高的弟子进去,也得受尽寒冷苦楚,她才不要去。

    云华仙子开口道:“掌门师兄……”

    “云华,事态严重,少安勿躁。”紫阳真人道:“查清真相,自会将她放出来。”

    苏蝉衣被押送去玄霜洞,执法堂压着她走过阴森森的密林,绕着悬崖石阶,一路往上,然后把她推入了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穴。

    门口下了禁制,只能进不能出。

    万宝阁失窃的事情传遍了昆仑剑宗,但实际发生了何事,宗门弟子不知,连苏蝉衣被私密带走押送玄霜洞的事也鲜少有人知。

    姜临渊感知到苏蝉衣寒毒加重,潜入被不断有弟子巡逻的缥缈宗,发觉苏蝉衣不在院落里,暗中调查才得知苏蝉衣被带走关了紧闭。

    果然,他一日不看着,她就一日不得消停。

    姜临渊独自走过毒虫遍布的密林,然后上山道,悬崖峭壁的山道下是深渊,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地下情形。

    待他来到山洞外面,便见山洞门口两边长满了杂草,洞穴内分外寂静,抱着腿蜷缩在角落的正是滴水未进的苏蝉衣。

    “苏蝉衣。”他唤道。

    里面没人应声。

    姜临渊皱了皱眉,又唤了声苏蝉衣,仍旧没回应。

    明明有同心蛊,知道她未受伤,他直接踏过禁制,进入了玄霜洞,刚进去扑面而来一阵寒风,吹得人浑身发冷。

    “苏蝉衣,醒醒。”姜临渊用手点了点她的脑袋。

    苏蝉衣迷蒙地抬起头,看见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年,神情怔愣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你。”姜临渊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她,道:“你身上的寒毒加重了。”

    苏蝉衣浑身发冷,不想说话。

    姜临渊俯下身来,俊脸越来越近,苏蝉衣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

    “张嘴。”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药,待她微张嘴唇,便将灵药塞入她嘴里。

    苏蝉衣努力咽下去,问道:“这什么?”

    姜临渊道:“避寒丹。”

    苏蝉衣舔了舔苍白的唇,道:“你带吃的来了么,我饿了。”

    姜临渊没想到她说这种话,沉默几秒,问道:“你想吃什么?”

    苏蝉衣板着手指头数了几道膳堂出名的菜:“这几道菜我都想吃。”

    “苏蝉衣,昆仑剑宗把你关在这里,你不生气?”姜临渊突然问:“你不恨他们么?”

    苏蝉衣看他一眼,道:“生气有什么用,只能等他们查明真相,我才能出去。”

    姜临渊眼底暗潮涌动,半响,独自离开,玄霜洞又剩下苏蝉衣,呆呆地看着光线昏暗的洞穴。

    很快,姜临渊返回玄霜洞,从储物空间拿出几碟苏蝉衣报的菜,还有香喷喷的米饭。

    苏蝉衣拿着筷子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姜临渊静静地看着她吃饭,待她吃饱了,便将东西收进储物空间。

    “那个……”苏蝉衣见他要走,出声道:“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姜临渊脚步顿住。

    苏蝉衣声音又娇又软:“有弟子说,这里曾经关押过妖魔,我害怕。”

    那你可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挥手便覆灭万千生灵的魔尊。

    姜临渊转过身要走。

    苏蝉衣拉了拉他的衣角:“那……你陪我一会,等我睡着,你再离开。”

    姜临渊在她身旁坐下。

    苏蝉衣身体虚弱,吃饱后困意袭来,慢慢地,头往旁边少年肩上靠去。

    “好冷……”

    人在熟睡的时候会自动寻找热源,苏蝉衣往姜临渊怀里靠去,双手抓着他的衣裳,无意识地想要整个人缩进他怀里。

    姜临渊眉头一皱,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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