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姜临渊说了句少说话后便不搭理她，无论她是怎么提问，一概不理。
苏蝉衣气咻咻地用肩膀撞了撞他，姜临渊仍旧不理会她。
真是不讨喜。
苏蝉衣挣扎累了，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半眯着眼睛，不多时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下意识地，她把姜临渊当做靠背，睡得香甜。
感觉背上一重，听到少女微重的呼吸声，姜临渊薄唇微抿，她倒是心大，在这种地方居然能睡得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山峦后落日只剩下边角，天际被染成橘红色，傍晚的霞光分外美丽。
在落日完全消失的瞬间，姜临渊察觉到江水下面有动静，用肩膀撞了撞靠了他一下午的女孩，“醒来。”
“怎么了！”苏蝉衣猛地惊醒。
回过神来，望着被夜色笼罩的江景，背后阵阵发凉，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妖怪出现了?”
姜临渊淡淡嗯了声。
只见有个黑影突然破水上岸，猛地跃上偌大的祭祀台，浑身湿漉漉往下流淌水珠。
苏蝉衣偏头一看，蓦地瞪大了双眼。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黑影是何模样，他与人一样有着四肢，长发披在身后，青面獠牙，脸上有着大小不一的疙瘩，看起来格外瘆人。
妖怪朝着他们缓缓走来，嘴里发出怪异的嗬嗬声，嘴角往下留着可疑的水液。
近了，更近了。
苏蝉衣动了动被绑的手脚，着急道：“姜临渊，他过来了。”
“别动。”姜临渊低声道。
待到怪物近在眼前，苏蝉衣忍着恶心，垂眸盯着地面，原本被捆绑的男孩突然松绑，拿过绳子朝着妖怪套去。
妖怪未想到男孩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被绑了个正着，不过瞬间，它反应过来后，挥出利爪将绳索瞬间割断。
“找死！”妖怪竟然口吐人言。
苏蝉衣赶忙爬起来往祭祀台旁边躲去，眼见妖怪挥手朝着姜临渊心口刺去，不由得出口：“小心！”
姜临渊竟然不躲反上前，手里不知拿了什么刺向妖怪的双目，令它发出痛苦嘶吼。
发狂的妖怪甩开姜临渊捂着眼痛骂：“无知小儿，竟然敢伤我！”
姜临渊嘴角流出鲜血，自地上站起来，冷声道：“一介妖怪居然敢装神弄鬼，作恶一方，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妖怪朝天发出震天怒吼，身形极快地朝姜临渊冲去，只见空中突然袭来两张符纸，在妖怪身边爆炸开来。
“妖怪受死！”只听得女子一声清喝，持着灵剑冲妖怪刺去。
妖怪滚地躲开，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位修士，立即往江边而去，看样子是打算逃跑，一旦被它逃进江中，恐难找到机会除妖。
段慕风飞身一闪，持剑将妖怪逼回祭祀台，他与秦婉之双剑合璧，联手将妖怪逼的无路可逃，绝境之下宛若困兽，四处乱窜。
缩小丸已经失效，苏蝉衣穿着不合身地衣服，把姜临渊拉到一边，观察战况。
段慕风和秦婉之身为昆仑派大弟子，法力高强，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将妖怪钉在江神庙殿堂大柱上面。
妖怪动弹不得，口吐鲜血，身上掉落出一块玉佩。
苏蝉衣过去捡起来，擦了擦血迹，看到玉佩的纹样，顷刻间愣住了。
“师妹。”秦婉之走过来，打量她几眼：“你没事吧？”
苏蝉衣摇了摇头，展开手里的玉佩，“师兄，师姐，你们看。”
几人目光落在玉佩上面，神色皆是微微一怔。
段慕风拔下灵剑，妖怪滑落在地上，垂死前道：“我作恶……多端，罪有应得……求求将我葬在真娘身边……”
须臾，妖怪没了声息。
苏蝉衣一脸复杂，临江郡的妖怪居然是沈玉书，他是如何从一个秀才书生变成了妖怪，作恶十几年。
如今沈玉书死了，又该如何将消息告诉等了十几年，望他归家的亲娘。
江神庙外面传来动静，庙门被突然打开，举着火把的侍卫闯了进来，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快步走过来。
“感谢各位仙人除妖，你们是临江郡的大恩人啊！”男子道：“快将这妖怪挂在城门示众！”
侍卫正要动手，段慕风出声：“且慢，这妖怪尸体恐有毒，郡守还是交给我们处理。”
“仙人好眼力。”郡守笑道：“我正是这临江郡的郡守，这妖怪为祸一方，请了不少修士都没能奈何它，若不是仙人来临江郡，恐临江郡百姓会一直深受其害。”
“几位仙人除妖劳顿，不如随我回郡守府，我设宴招待各位。”
段慕风淡道：“可。”他挥了挥手，沈玉书的尸体被收入储物戒内。
郡守目光闪了闪，道：“仙人请。”
一行人在郡守的侍卫护送下，坐上马车回到城内，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郡守府，比起梁家的庭院，郡守府更是殿堂辉煌华丽。
郡守果真设了宴会，案几上摆放着精致的佳肴美酒瓜果，苏蝉衣与秦婉之并排坐在一方，桌子对面是姜临渊。
苏蝉衣饿了一天，没听郡守的谄媚之言，专心吃着桌上的东西，对面的姜临渊桌上的东西他一丝未动。
段慕风性格爽朗，倒是与郡守聊了几句。
这场晚宴很快便在秦婉之道要休息散了场，郡守盛情邀请几人住下，道是为了感谢几位仙人除妖，邀仙人多住几日畅游临江郡。
苏蝉衣换了身衣袍，推开门走了出去，借着月光穿过回廊，到达姜临渊的厢房前。
“姜临渊，你睡了？”
隔着房门传来少年冷淡的声音：“有事？”
苏蝉衣：“你不是受伤了么，我来看你需不需要帮忙上药。”
门吱呀被拉开，少年身着黑色衣衫，目光淡漠地看着她，“不需要。”
苏蝉衣伸手放到他右边胸口处：“真的不需要？”她明明看见妖怪的利爪穿透了他的胸膛，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姜临渊伤口被碰到，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挥开她的手，“别碰。”
“这地方不太好上药包扎。”苏蝉衣抓着他的手臂，“你看你，脸都疼的发白了，还想逞强。”
若不是系统提醒她关注魔尊，她还不想来呢。
苏蝉衣挤进房间里，拉着他到桌边，不理会他满脸阴郁沉冷的模样，“快坐下，你上过药没有，我看看。”
姜临渊从未被人如此强行关心过，以至于衣服被拉开才反应过来，“苏小姐，男女有别……”
苏蝉衣皱眉看着浸湿衣裳的地方，她怀疑他喜欢穿黑衣就是为了掩盖受伤流出的血，她白皙的指尖沾染了血，不悦道：“我猜对了，你回来还真没上药，姜临渊，你都不会感觉痛吗？”
姜临渊凝视着呵斥他的少女，她皱着秀眉，眼里带着不满，好似他做了很不该的事情。
他与她只不过是不同峰的宗门弟子，为何她对他这般关心。
即使他死了，蛊母也不会有事，她让他看不懂。
“？”苏蝉衣抬眸对上姜临渊晦暗的眸子，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没听见我说话？”少女娇艳的唇快速吐字：“哪怕是三岁小孩，痛了也会叫，你倒好，硬扛着伤不吭声。”
说到这，苏蝉衣怀疑他是不是有怪癖，比如喜欢疼痛之类的。
“药你这有吗？”她叹了口气问道。
姜临渊薄唇淡勾：“苏小姐关心伤者，都不带药的吗？”
苏蝉衣理直气壮地道：“你这里伤药肯定比我多。”
姜临渊拿出一个白玉瓶放置桌上。
苏蝉衣笑哼：“这不是有药嘛。”
她若不笑时带点较弱可怜的清冷气息，她笑时娇美似天边最灿烂的云霞，明亮炫目。
姜临渊坐在椅子中，低垂眼眸，避开她闪亮的眼眸。
“我给你上药，你别动啊。”苏蝉衣垂眸看着他，道：“万一手抖洒多了，痛的是你。”
姜临渊淡道：“无碍。”
苏蝉衣将他衣裳扯开露出胸膛，妖怪五爪化刃，给他白玉般的胸膛处留下了血淋淋的伤口，看起来分外可怖。
“呀，还好我来了，不然你这伤口得更严重。”
姜临渊不是没处理过伤口，只是他潦草地撒了些药，伤口稍微动一动就裂开了，药完全没止住血。
苏蝉衣拿着药瓶，小心翼翼地往伤口洒着，神情专注。
姜临渊恍然间想起往事，那人神智清醒时温柔过，给他缝补衣物，处理在外打架受的伤，若她发狂时，便会刻意去掐他身上的伤，令他的伤口更严重。
他身上的伤反反复复，好不了他也就不管了，反正总会愈合的。
他搭在桌上的手无意识收紧，手臂青筋涌动。
“怎么？很痛吗？”苏蝉衣额头溢出细汗，紧张地看着姜临渊，她从没给人上过药，可能确实手法不好。
这可不能怪她弄痛他。
姜临渊眸中漆黑一片，道：“继续。”
苏蝉衣低头凑到他的胸膛处，轻轻地吹了口气，抬眸看着他，“这样有没有好点？”
姜临渊眸光微动，转而移开目光，“上药就好好伤药，别乱吹气。”
“哦。”苏蝉衣也不知她怎么瞬间脑抽了，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口气，她又不是神仙，吹口气就能令伤口好起来。
洒好药，她抬眸看向姜临渊，昏黄的灯光下，少年俊美的侧颜精致，半露白玉般的胸膛，线条优美的腹肌在黑色衣衫中半隐半现，宛如一副诱人的复古画卷。
脸上忽然有点烫，她想，一定是快到夏天，太热了。
苏蝉衣气咻咻地用肩膀撞了撞他，姜临渊仍旧不理会她。
真是不讨喜。
苏蝉衣挣扎累了，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半眯着眼睛，不多时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下意识地，她把姜临渊当做靠背，睡得香甜。
感觉背上一重，听到少女微重的呼吸声，姜临渊薄唇微抿，她倒是心大，在这种地方居然能睡得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山峦后落日只剩下边角，天际被染成橘红色，傍晚的霞光分外美丽。
在落日完全消失的瞬间，姜临渊察觉到江水下面有动静，用肩膀撞了撞靠了他一下午的女孩，“醒来。”
“怎么了！”苏蝉衣猛地惊醒。
回过神来，望着被夜色笼罩的江景，背后阵阵发凉，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妖怪出现了?”
姜临渊淡淡嗯了声。
只见有个黑影突然破水上岸，猛地跃上偌大的祭祀台，浑身湿漉漉往下流淌水珠。
苏蝉衣偏头一看，蓦地瞪大了双眼。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黑影是何模样，他与人一样有着四肢，长发披在身后，青面獠牙，脸上有着大小不一的疙瘩，看起来格外瘆人。
妖怪朝着他们缓缓走来，嘴里发出怪异的嗬嗬声，嘴角往下留着可疑的水液。
近了，更近了。
苏蝉衣动了动被绑的手脚，着急道：“姜临渊，他过来了。”
“别动。”姜临渊低声道。
待到怪物近在眼前，苏蝉衣忍着恶心，垂眸盯着地面，原本被捆绑的男孩突然松绑，拿过绳子朝着妖怪套去。
妖怪未想到男孩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被绑了个正着，不过瞬间，它反应过来后，挥出利爪将绳索瞬间割断。
“找死！”妖怪竟然口吐人言。
苏蝉衣赶忙爬起来往祭祀台旁边躲去，眼见妖怪挥手朝着姜临渊心口刺去，不由得出口：“小心！”
姜临渊竟然不躲反上前，手里不知拿了什么刺向妖怪的双目，令它发出痛苦嘶吼。
发狂的妖怪甩开姜临渊捂着眼痛骂：“无知小儿，竟然敢伤我！”
姜临渊嘴角流出鲜血，自地上站起来，冷声道：“一介妖怪居然敢装神弄鬼，作恶一方，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妖怪朝天发出震天怒吼，身形极快地朝姜临渊冲去，只见空中突然袭来两张符纸，在妖怪身边爆炸开来。
“妖怪受死！”只听得女子一声清喝，持着灵剑冲妖怪刺去。
妖怪滚地躲开，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位修士，立即往江边而去，看样子是打算逃跑，一旦被它逃进江中，恐难找到机会除妖。
段慕风飞身一闪，持剑将妖怪逼回祭祀台，他与秦婉之双剑合璧，联手将妖怪逼的无路可逃，绝境之下宛若困兽，四处乱窜。
缩小丸已经失效，苏蝉衣穿着不合身地衣服，把姜临渊拉到一边，观察战况。
段慕风和秦婉之身为昆仑派大弟子，法力高强，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将妖怪钉在江神庙殿堂大柱上面。
妖怪动弹不得，口吐鲜血，身上掉落出一块玉佩。
苏蝉衣过去捡起来，擦了擦血迹，看到玉佩的纹样，顷刻间愣住了。
“师妹。”秦婉之走过来，打量她几眼：“你没事吧？”
苏蝉衣摇了摇头，展开手里的玉佩，“师兄，师姐，你们看。”
几人目光落在玉佩上面，神色皆是微微一怔。
段慕风拔下灵剑，妖怪滑落在地上，垂死前道：“我作恶……多端，罪有应得……求求将我葬在真娘身边……”
须臾，妖怪没了声息。
苏蝉衣一脸复杂，临江郡的妖怪居然是沈玉书，他是如何从一个秀才书生变成了妖怪，作恶十几年。
如今沈玉书死了，又该如何将消息告诉等了十几年，望他归家的亲娘。
江神庙外面传来动静，庙门被突然打开，举着火把的侍卫闯了进来，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快步走过来。
“感谢各位仙人除妖，你们是临江郡的大恩人啊！”男子道：“快将这妖怪挂在城门示众！”
侍卫正要动手，段慕风出声：“且慢，这妖怪尸体恐有毒，郡守还是交给我们处理。”
“仙人好眼力。”郡守笑道：“我正是这临江郡的郡守，这妖怪为祸一方，请了不少修士都没能奈何它，若不是仙人来临江郡，恐临江郡百姓会一直深受其害。”
“几位仙人除妖劳顿，不如随我回郡守府，我设宴招待各位。”
段慕风淡道：“可。”他挥了挥手，沈玉书的尸体被收入储物戒内。
郡守目光闪了闪，道：“仙人请。”
一行人在郡守的侍卫护送下，坐上马车回到城内，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郡守府，比起梁家的庭院，郡守府更是殿堂辉煌华丽。
郡守果真设了宴会，案几上摆放着精致的佳肴美酒瓜果，苏蝉衣与秦婉之并排坐在一方，桌子对面是姜临渊。
苏蝉衣饿了一天，没听郡守的谄媚之言，专心吃着桌上的东西，对面的姜临渊桌上的东西他一丝未动。
段慕风性格爽朗，倒是与郡守聊了几句。
这场晚宴很快便在秦婉之道要休息散了场，郡守盛情邀请几人住下，道是为了感谢几位仙人除妖，邀仙人多住几日畅游临江郡。
苏蝉衣换了身衣袍，推开门走了出去，借着月光穿过回廊，到达姜临渊的厢房前。
“姜临渊，你睡了？”
隔着房门传来少年冷淡的声音：“有事？”
苏蝉衣：“你不是受伤了么，我来看你需不需要帮忙上药。”
门吱呀被拉开，少年身着黑色衣衫，目光淡漠地看着她，“不需要。”
苏蝉衣伸手放到他右边胸口处：“真的不需要？”她明明看见妖怪的利爪穿透了他的胸膛，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姜临渊伤口被碰到，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挥开她的手，“别碰。”
“这地方不太好上药包扎。”苏蝉衣抓着他的手臂，“你看你，脸都疼的发白了，还想逞强。”
若不是系统提醒她关注魔尊，她还不想来呢。
苏蝉衣挤进房间里，拉着他到桌边，不理会他满脸阴郁沉冷的模样，“快坐下，你上过药没有，我看看。”
姜临渊从未被人如此强行关心过，以至于衣服被拉开才反应过来，“苏小姐，男女有别……”
苏蝉衣皱眉看着浸湿衣裳的地方，她怀疑他喜欢穿黑衣就是为了掩盖受伤流出的血，她白皙的指尖沾染了血，不悦道：“我猜对了，你回来还真没上药，姜临渊，你都不会感觉痛吗？”
姜临渊凝视着呵斥他的少女，她皱着秀眉，眼里带着不满，好似他做了很不该的事情。
他与她只不过是不同峰的宗门弟子，为何她对他这般关心。
即使他死了，蛊母也不会有事，她让他看不懂。
“？”苏蝉衣抬眸对上姜临渊晦暗的眸子，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没听见我说话？”少女娇艳的唇快速吐字：“哪怕是三岁小孩，痛了也会叫，你倒好，硬扛着伤不吭声。”
说到这，苏蝉衣怀疑他是不是有怪癖，比如喜欢疼痛之类的。
“药你这有吗？”她叹了口气问道。
姜临渊薄唇淡勾：“苏小姐关心伤者，都不带药的吗？”
苏蝉衣理直气壮地道：“你这里伤药肯定比我多。”
姜临渊拿出一个白玉瓶放置桌上。
苏蝉衣笑哼：“这不是有药嘛。”
她若不笑时带点较弱可怜的清冷气息，她笑时娇美似天边最灿烂的云霞，明亮炫目。
姜临渊坐在椅子中，低垂眼眸，避开她闪亮的眼眸。
“我给你上药，你别动啊。”苏蝉衣垂眸看着他，道：“万一手抖洒多了，痛的是你。”
姜临渊淡道：“无碍。”
苏蝉衣将他衣裳扯开露出胸膛，妖怪五爪化刃，给他白玉般的胸膛处留下了血淋淋的伤口，看起来分外可怖。
“呀，还好我来了，不然你这伤口得更严重。”
姜临渊不是没处理过伤口，只是他潦草地撒了些药，伤口稍微动一动就裂开了，药完全没止住血。
苏蝉衣拿着药瓶，小心翼翼地往伤口洒着，神情专注。
姜临渊恍然间想起往事，那人神智清醒时温柔过，给他缝补衣物，处理在外打架受的伤，若她发狂时，便会刻意去掐他身上的伤，令他的伤口更严重。
他身上的伤反反复复，好不了他也就不管了，反正总会愈合的。
他搭在桌上的手无意识收紧，手臂青筋涌动。
“怎么？很痛吗？”苏蝉衣额头溢出细汗，紧张地看着姜临渊，她从没给人上过药，可能确实手法不好。
这可不能怪她弄痛他。
姜临渊眸中漆黑一片，道：“继续。”
苏蝉衣低头凑到他的胸膛处，轻轻地吹了口气，抬眸看着他，“这样有没有好点？”
姜临渊眸光微动，转而移开目光，“上药就好好伤药，别乱吹气。”
“哦。”苏蝉衣也不知她怎么瞬间脑抽了，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口气，她又不是神仙，吹口气就能令伤口好起来。
洒好药，她抬眸看向姜临渊，昏黄的灯光下，少年俊美的侧颜精致，半露白玉般的胸膛，线条优美的腹肌在黑色衣衫中半隐半现，宛如一副诱人的复古画卷。
脸上忽然有点烫，她想，一定是快到夏天，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