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划破初晓，辰星还未退场。
程曦若满脸困意，懒懒地打着呵欠，本打算躺下再睡个回笼觉，清脆两声敲门声，彻底破坏她的美梦。
“请进。”
悦夫人抱着崭新的衣物走进：“你试试这新衣合不合身？毕竟送旧衣，着实有些不妥。”
“那旧衣，你拿去吧，再让我睡会。”
“你好好休息，饭好了，我再来叫你。”
“哦。”程曦若半睡半醒地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悦夫人将一切恢复原状，小声地重新关上门。
半个时辰过后，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曦若，太阳晒屁股了，是时候该起床了。”
“嗯。”程曦若似答非答，两眼朦胧。
“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记得起床。”悦夫人说完便走向另一边房门。
程曦若试了试新衣服，没发现有什么变化，草草打扮一番，刚准备出门，后面便传来“肉包”掉落的声音。
她回头瞅去，十五连滚带爬的向她奔来:“等等我。”
“你还知道下来，怎么不一辈子待在上面？”
“姐姐，知道你最好了，你是不是饿了？”
“是啊！不要以为你能用食物能诱惑我。”程曦若背着身，偷偷吞咽着口水。
“不好意思，我没有。”十五无奈地摊摊手，“别生气，我知道哪里有你想吃的。”
“你没骗我？”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吗。”十五趴在她耳边说道。
“暂且信你一回。”说着便将十五藏在她袖子里。
程曦若推门而出，不巧打断了对门阎王与悦夫人的商谈。
“曦若，洗漱下准备吃饭，需要我帮忙吗？”悦夫人好意问道。
“我知道怎么走。”程曦若径直走向另一个客房，偷偷察看父亲的情况。
“走错了，在另一边。”悦夫人好心地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程曦若立即装作睡眼惺忪，迷糊地四周张望，当即装傻道：“啊！我是要干什么来着，哦，肚肚好饿，要吃饭饭了。”
悦夫人无奈看着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
程曦若向悦夫人偷偷问道：“我爹爹还没有起吧。”
“没呢，还在睡呢！”
“那我可不可以出去玩会？”
悦夫人深思一会:“吃完再说！”
程曦若心中不免发起牢骚：“怎么又要吃完再说！”
悦夫人开玩笑道：“再不快走，你爹爹可要醒了。”
“阿姨，你可别吓唬我。”程曦若转念一想，“真的，我可以出去了。”
“等一下，帮我个小忙行吗？”
“行。”程曦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接过悦夫人手中的盒子。
“记得将它交给王夫人，还有这些铜钱拿好，当做路费。”悦夫人嘱托道，“还有还有路上小心。”
程曦若接过铜钱放入挂包中:“知道了，那我走了。”
“等等，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悦夫人用力地拽住程曦若，轻声招呼远处的颜辰曦，“辰曦啊，你不是也要去怡香楼，顺路送送。”
阎王慵懒地回答道：“哦~”
程曦若满心欢喜地准备踏出垂花门，一顶帷帽被塞了过来。
“外面风沙有些大。”阎王又随意提了一句，“还有这白狐尾和耳朵装上。”
“为什么？”
“没那么多为什么，你还走不走，再不走就没时间了。”阎王不耐烦地大步离开。
程曦若也任由他离开，自己反倒不紧不慢地出门。
程曦若透过皂纱观察，时辰尚早，但街边的小贩的摊位快把街道挤满，热腾腾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本就有些小饿的肚子经这香味，忍不住地闹腾起来。
十五见状，连忙从她袖口窜出，一下子爬到她肩膀上，小声提醒：“这些又贵又不好吃。”
她猛地瞧了一眼价格，又看看包中为数不多的铜钱，再看看卖相，感觉还真比不上自家膳房的，小声催促道:“走走走，咱们快走。你说的那个，在哪！”
十五麻溜地滚下来:“跟我来。”
程曦若眼睛没有一丝分神，牢牢盯住这团飞速移动的毛球，在街巷里窜来窜去。她跟着十五左转右绕，跑得有气无力:“快到了没，好饿啊！”
十五却十分轻松，甚至倒过来跑：“再转一个弯就到。”
眼看气不过，程曦若强撑着身子，也倒过来跑。
“小心点。”后面传来一声柔和的提醒。
程曦若脑袋一发昏，加上转向过猛，自然而然地躺在地下。
程曦若迷迷糊糊被扶起来，又稀里糊涂地睁开眼睛，嘴还被热汤烫醒:“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
那人声音怎么那么熟悉，程曦若细致地观察那人，嘴还强硬地吐出几个字：“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
阎王没有任何犹豫，再次放下扶起的程曦若：“我现在就走，你就躺在那不要动。”
程曦若硬生生地爬了起来，行动缓慢，恐怕一阵风吹来又倒了下去。
阎王简单逛逛这些店面:“老板，这些都打包一份。”
“你确认？”
“记在颜执账上。”
“等等，颜将军账上？”店家满脸诧异。
“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小的给你换些新鲜的。大人，慢走，好吃再来。”店家服务热情很多。
阎王加快脚步赶上，用手搀扶程曦若，塞过刚买的食物：“拿着，别饿坏肚子了，算还之前红烧肉人情了。”
“红烧肉，这么久的事你还记得。”程曦若笑出声，大口进食起来。
“我也想吃。”十五捂着假装扁的肚子，撒娇道。
“没你的份。”程曦若回绝得十分果断:“等等，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要是到地方我不满意，你就完蛋了。”
“你看，到了。”十五用力拍打未开门的店门，迟迟没人回应。
“你不会说你走错了吧？”程曦若嘴还在不停地进食，又蹲下摸了摸十五，“我还饿着呢，是红烧呢，还是烧烤呢！”
十五拍门更加用力了。
“来了，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门后传来回应，听声音应该是个老者。门板被一块块卸下，弱光射入，屋内逐渐清晰。
一位面容沧桑，衣着青衫的老者——羊人，踱步而出:“寒舍破旧，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进来坐坐。”
十五熟练地点起灯火:“进来呀，我没骗你。”
程曦若不大敢相信，但还是进了屋子。里面仅摆放一张木床，说是木床，其实只是几块石头、一块木板、几堆稻草和一张席子。
“请坐。没吃吧，稍等一下。”老者从床底搬出几把木凳，便匆忙走进后屋，里面火光通亮。他用木棍拨动火炭下黑漆漆地东西，小心地将三个黑乎乎的“木炭”放进碗中。
“请慢用。”老者自己却拿了一个生番薯吃了起来。“我想尝尝您手中那个。”许久未开口的阎王，此时却张了嘴。
“这不太好吧？我吃过啦。要不公子，你吃另一个？”老者从口袋掏出另一个生番薯。
“没事，不用那么麻烦。”阎王一手接过啃过的生番薯。
“太史先生，我也想吃生的。”十五渴求道。
“你怎么也改口味了，也好，试试也没什么坏处。”老者大方地递给十五剩下的生番薯，又递“木炭”给程曦若，“不饿吗，是它太丑了？你看挺甜的。”
看着老者吃得如此享受，程曦若学着老者的样子，浅浅地尝了一口，甜糯感瞬间充满口腔。她刚尝第二口时，阎王头微微侧斜，小声提醒道：“晚了，东西可就送不到。”又起身告辞，“多谢先生款待，期待日后再见。”
程曦若强忍着烫吞了下去，有模有样地学着阎王的动作。
“各位慢走，老生就不送了。”
十五背上没吃完的生番薯，骄傲地炫耀：“看，我说得没错吧！”
“跟你比还差一些。”程曦若抿了抿嘴唇。
十五躲到生番薯后面，用手指着程曦若:“别以为我好欺负，我不怕你哦。”
“这话不应该是我说的。”
“你们别闹了，还走不走。”阎王再次将十五放进袖口，小心地扶着程曦若。
程曦若跟着左绕三圈，右绕三圈，终于到达怡香楼，沿路什么人都没有。她看着这五层楼阁的气派远超自家三层小楼阁，其大体方正，楼中四根楠木支撑，顶覆琉璃黄瓦，但店门紧闭。
“我们怎么进去呢，难道在这等？”程曦若不免发问。
“跟我来。”阎王继续扶着她走。
走过一个半圈，四周都是墙壁，程曦若望了望四周，警惕的问道：“你不会走错了吧。”
“没有，你放心。”阎王向程曦若身后的墙走了过去。
程曦若立刻转身，抱紧手中的盒子，神经紧绷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阎王慢敲了三声墙(三娘，我来了)，墙后传回一声急促的敲响声(傻儿子吗？)。阎王重重地敲打一下墙(娘亲，我回来了)。墙上一扇门缓缓打开，王夫人在门内等着。
“里面请。”阎王拉上程曦若的手走了进去。
“别客气嘛，当自己家，哦，瞧我这记忆。还没吃吧，等一会儿，我这就给你们拿些吃的。”王夫人热情地招待着:“东西拿着多累呀，放下吧！”
“阿姨，这是悦夫人让我转交给您的。”
“哦，这家伙，有时间，替我向她问好。”王夫人拿上盒子快步离开。
“跟我来，我们换个地方。”
“去哪？”
阎王冲出后屋就往最高层跑，程曦若在后面费尽地追。
“你慢点，我跟不上。”
阎王好像没听见样，跑得更快了，一下子便冲进了一间屋子。可怜程曦若只能喘着大气，在后面慢慢爬。好不容易爬上来，程曦若却推不开门。
“我换衣服你要看吗？”屋内传来的声音柔弱了几分。
“对不起。”程曦若无奈的靠在门口等候，不知几时门才会开。
程曦若满脸困意，懒懒地打着呵欠，本打算躺下再睡个回笼觉，清脆两声敲门声，彻底破坏她的美梦。
“请进。”
悦夫人抱着崭新的衣物走进：“你试试这新衣合不合身？毕竟送旧衣，着实有些不妥。”
“那旧衣，你拿去吧，再让我睡会。”
“你好好休息，饭好了，我再来叫你。”
“哦。”程曦若半睡半醒地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悦夫人将一切恢复原状，小声地重新关上门。
半个时辰过后，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曦若，太阳晒屁股了，是时候该起床了。”
“嗯。”程曦若似答非答，两眼朦胧。
“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记得起床。”悦夫人说完便走向另一边房门。
程曦若试了试新衣服，没发现有什么变化，草草打扮一番，刚准备出门，后面便传来“肉包”掉落的声音。
她回头瞅去，十五连滚带爬的向她奔来:“等等我。”
“你还知道下来，怎么不一辈子待在上面？”
“姐姐，知道你最好了，你是不是饿了？”
“是啊！不要以为你能用食物能诱惑我。”程曦若背着身，偷偷吞咽着口水。
“不好意思，我没有。”十五无奈地摊摊手，“别生气，我知道哪里有你想吃的。”
“你没骗我？”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吗。”十五趴在她耳边说道。
“暂且信你一回。”说着便将十五藏在她袖子里。
程曦若推门而出，不巧打断了对门阎王与悦夫人的商谈。
“曦若，洗漱下准备吃饭，需要我帮忙吗？”悦夫人好意问道。
“我知道怎么走。”程曦若径直走向另一个客房，偷偷察看父亲的情况。
“走错了，在另一边。”悦夫人好心地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程曦若立即装作睡眼惺忪，迷糊地四周张望，当即装傻道：“啊！我是要干什么来着，哦，肚肚好饿，要吃饭饭了。”
悦夫人无奈看着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
程曦若向悦夫人偷偷问道：“我爹爹还没有起吧。”
“没呢，还在睡呢！”
“那我可不可以出去玩会？”
悦夫人深思一会:“吃完再说！”
程曦若心中不免发起牢骚：“怎么又要吃完再说！”
悦夫人开玩笑道：“再不快走，你爹爹可要醒了。”
“阿姨，你可别吓唬我。”程曦若转念一想，“真的，我可以出去了。”
“等一下，帮我个小忙行吗？”
“行。”程曦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接过悦夫人手中的盒子。
“记得将它交给王夫人，还有这些铜钱拿好，当做路费。”悦夫人嘱托道，“还有还有路上小心。”
程曦若接过铜钱放入挂包中:“知道了，那我走了。”
“等等，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悦夫人用力地拽住程曦若，轻声招呼远处的颜辰曦，“辰曦啊，你不是也要去怡香楼，顺路送送。”
阎王慵懒地回答道：“哦~”
程曦若满心欢喜地准备踏出垂花门，一顶帷帽被塞了过来。
“外面风沙有些大。”阎王又随意提了一句，“还有这白狐尾和耳朵装上。”
“为什么？”
“没那么多为什么，你还走不走，再不走就没时间了。”阎王不耐烦地大步离开。
程曦若也任由他离开，自己反倒不紧不慢地出门。
程曦若透过皂纱观察，时辰尚早，但街边的小贩的摊位快把街道挤满，热腾腾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本就有些小饿的肚子经这香味，忍不住地闹腾起来。
十五见状，连忙从她袖口窜出，一下子爬到她肩膀上，小声提醒：“这些又贵又不好吃。”
她猛地瞧了一眼价格，又看看包中为数不多的铜钱，再看看卖相，感觉还真比不上自家膳房的，小声催促道:“走走走，咱们快走。你说的那个，在哪！”
十五麻溜地滚下来:“跟我来。”
程曦若眼睛没有一丝分神，牢牢盯住这团飞速移动的毛球，在街巷里窜来窜去。她跟着十五左转右绕，跑得有气无力:“快到了没，好饿啊！”
十五却十分轻松，甚至倒过来跑：“再转一个弯就到。”
眼看气不过，程曦若强撑着身子，也倒过来跑。
“小心点。”后面传来一声柔和的提醒。
程曦若脑袋一发昏，加上转向过猛，自然而然地躺在地下。
程曦若迷迷糊糊被扶起来，又稀里糊涂地睁开眼睛，嘴还被热汤烫醒:“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
那人声音怎么那么熟悉，程曦若细致地观察那人，嘴还强硬地吐出几个字：“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
阎王没有任何犹豫，再次放下扶起的程曦若：“我现在就走，你就躺在那不要动。”
程曦若硬生生地爬了起来，行动缓慢，恐怕一阵风吹来又倒了下去。
阎王简单逛逛这些店面:“老板，这些都打包一份。”
“你确认？”
“记在颜执账上。”
“等等，颜将军账上？”店家满脸诧异。
“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小的给你换些新鲜的。大人，慢走，好吃再来。”店家服务热情很多。
阎王加快脚步赶上，用手搀扶程曦若，塞过刚买的食物：“拿着，别饿坏肚子了，算还之前红烧肉人情了。”
“红烧肉，这么久的事你还记得。”程曦若笑出声，大口进食起来。
“我也想吃。”十五捂着假装扁的肚子，撒娇道。
“没你的份。”程曦若回绝得十分果断:“等等，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要是到地方我不满意，你就完蛋了。”
“你看，到了。”十五用力拍打未开门的店门，迟迟没人回应。
“你不会说你走错了吧？”程曦若嘴还在不停地进食，又蹲下摸了摸十五，“我还饿着呢，是红烧呢，还是烧烤呢！”
十五拍门更加用力了。
“来了，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门后传来回应，听声音应该是个老者。门板被一块块卸下，弱光射入，屋内逐渐清晰。
一位面容沧桑，衣着青衫的老者——羊人，踱步而出:“寒舍破旧，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进来坐坐。”
十五熟练地点起灯火:“进来呀，我没骗你。”
程曦若不大敢相信，但还是进了屋子。里面仅摆放一张木床，说是木床，其实只是几块石头、一块木板、几堆稻草和一张席子。
“请坐。没吃吧，稍等一下。”老者从床底搬出几把木凳，便匆忙走进后屋，里面火光通亮。他用木棍拨动火炭下黑漆漆地东西，小心地将三个黑乎乎的“木炭”放进碗中。
“请慢用。”老者自己却拿了一个生番薯吃了起来。“我想尝尝您手中那个。”许久未开口的阎王，此时却张了嘴。
“这不太好吧？我吃过啦。要不公子，你吃另一个？”老者从口袋掏出另一个生番薯。
“没事，不用那么麻烦。”阎王一手接过啃过的生番薯。
“太史先生，我也想吃生的。”十五渴求道。
“你怎么也改口味了，也好，试试也没什么坏处。”老者大方地递给十五剩下的生番薯，又递“木炭”给程曦若，“不饿吗，是它太丑了？你看挺甜的。”
看着老者吃得如此享受，程曦若学着老者的样子，浅浅地尝了一口，甜糯感瞬间充满口腔。她刚尝第二口时，阎王头微微侧斜，小声提醒道：“晚了，东西可就送不到。”又起身告辞，“多谢先生款待，期待日后再见。”
程曦若强忍着烫吞了下去，有模有样地学着阎王的动作。
“各位慢走，老生就不送了。”
十五背上没吃完的生番薯，骄傲地炫耀：“看，我说得没错吧！”
“跟你比还差一些。”程曦若抿了抿嘴唇。
十五躲到生番薯后面，用手指着程曦若:“别以为我好欺负，我不怕你哦。”
“这话不应该是我说的。”
“你们别闹了，还走不走。”阎王再次将十五放进袖口，小心地扶着程曦若。
程曦若跟着左绕三圈，右绕三圈，终于到达怡香楼，沿路什么人都没有。她看着这五层楼阁的气派远超自家三层小楼阁，其大体方正，楼中四根楠木支撑，顶覆琉璃黄瓦，但店门紧闭。
“我们怎么进去呢，难道在这等？”程曦若不免发问。
“跟我来。”阎王继续扶着她走。
走过一个半圈，四周都是墙壁，程曦若望了望四周，警惕的问道：“你不会走错了吧。”
“没有，你放心。”阎王向程曦若身后的墙走了过去。
程曦若立刻转身，抱紧手中的盒子，神经紧绷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阎王慢敲了三声墙(三娘，我来了)，墙后传回一声急促的敲响声(傻儿子吗？)。阎王重重地敲打一下墙(娘亲，我回来了)。墙上一扇门缓缓打开，王夫人在门内等着。
“里面请。”阎王拉上程曦若的手走了进去。
“别客气嘛，当自己家，哦，瞧我这记忆。还没吃吧，等一会儿，我这就给你们拿些吃的。”王夫人热情地招待着:“东西拿着多累呀，放下吧！”
“阿姨，这是悦夫人让我转交给您的。”
“哦，这家伙，有时间，替我向她问好。”王夫人拿上盒子快步离开。
“跟我来，我们换个地方。”
“去哪？”
阎王冲出后屋就往最高层跑，程曦若在后面费尽地追。
“你慢点，我跟不上。”
阎王好像没听见样，跑得更快了，一下子便冲进了一间屋子。可怜程曦若只能喘着大气，在后面慢慢爬。好不容易爬上来，程曦若却推不开门。
“我换衣服你要看吗？”屋内传来的声音柔弱了几分。
“对不起。”程曦若无奈的靠在门口等候，不知几时门才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