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老旧马车在叮叮当当声中缓缓驶来,一位牛老伯招呼道:“王公子,上车吧!”
“老伯啊,有凳子吗?”
“凳子?哦!我这就给你取,你等着哦。”牛老伯钻进舆(马车的车厢)内,拿出小马扎。
王大少爷接过小马扎,掌开,轻放,俨然一副待从态:“姑娘请。”
程曦若也不客气,踩着小马扎,没费什么力气登上马车。王大少爷拾起小马扎,一个小跨步便登马车。
“王公子,走老路吗?”
“今儿可没空,去南山吧!”
“好嘞,你们坐好嘞。驾!”
“打断一下,南山是什么地方?”程曦若不好意思地问道。
原本寒喧的客套话也就停了,转而为牛老伯恐吓地介绍:“姑娘,外地的吧!南山可不是好地方,那地。可潮咯,更多有异兽,还传有幽魂哦,姑娘不怕吗?”
“怕,怕什么,书中曰:‘潮,水气之重而成;异兽,多为灵兽,其多利民;幽魂,多为先人,宠之而不及,何顾害之?’”
牛老伯哈哈大笑:“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姑娘了不起了不起。”
“大伯,听说南山有个传说。”
“传说?南山可没有,倒是城内的北山,有那么个传说,也不算是传说,要碰运气。传闻道:‘每到圆月,北山的森林都会出现一头通体雪白、体型巨大的灵兽。没人知道他从哪来,只知道他常在颜王墓旁休息,休息够了便会一股作气爬到最高点,以微弱的光芒,照亮迷路孩子回家的路。’”说到这,牛老伯又笑了笑,只是眼中多了泪水,“姑娘,真不赶巧,若是昨晚去,定能看到这般传说。但也别灰心,还大有机会。”
程曦若听着来了兴致,对此没有一点可惜:“老伯,还有别的传说吗?”
牛老伯也来兴致:“你这姑娘,也怪有趣,老伯我就再给你讲讲……”
牛老伯没讲多久,便到了南门。守卫不是很多——一群狗人,过往行人也不是很多。
见到牛老伯的马车驶来,守卫很客气地拦下:“老伯,喝口水,停一下,例行检查。”
牛老伯立刻停下马车,接过水直饮而下:“你看我刚刚才进来,就不用检查了吧,省得麻烦。”
守卫套近乎道:“不麻烦!老伯,您看您都来了这么多次,我也没为难过您吧。您也别为难我。”
老伯眼看糊弄不过去,一脸无奈地拉开车门。王大少爷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程曦若全程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守卫默默看着:“王掌柜,你提前吱一声就行,不用劳烦你下来。我就不送了,你慢走哦。”
等他俩上了马车,马车再次启动。程曦若却没有刚才那般活泼,而是缩在角落,警惕地盯着王大少爷。
“姑娘,看什么呢?”
程曦若依旧盯着他,狡辩道:“没什么?”
王大少爷转过头,头微微低下直视她:“姑娘,你在害怕我?”
程曦若脑子里回想起南门的事情,直接问道:“不算是,而是好奇守卫为什么直接放行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隐藏身份?”
“就这,没了?”王大少爷保持质疑。
“没了。”程曦若两手一瘫,脸上也很直白地写着没了。
牛老伯帮忙解释道:“我记没记错的话,那守卫头头原本跟我一样都是公子家的仆人。十多年前国难时,王夫人,不顾自己,将仅有的几匹驮马分给我们这些仆人,还亲自为我们整理逃跑的行装。说到底,我们这条命都是她给的。”
“哦,原来如此。”程曦若这才搞懂里面的关系,“还有多久到南山啊?”
“小姑娘,你的路还长着呢,还是要自己多走走啊!”
程曦若似懂非懂地应道:“嗯。”
半个时辰后,南山的全貌一点点显示出来,程曦若探出脑袋,惊讶着这远比书中记载得大的多。王大少爷先下了车,拿出原先的小马扎放下。
程曦若便借势而下:“我们去哪?”
王大少爷像是没听见,只顾与牛老伯吩咐 :“老伯,还得麻烦你帮我走趟老路,这些铜钱你收着当作路费。”
“公子客气啦,我先走了。”牛老伯接过马扎拍拍,又接过铜钱。马车晃晃悠悠地再次启动。
“哦,姑娘,你说什么?”王大少爷回头来,照顾这位暂时被冷落的姑娘。
程曦若装作没有听见,只顾盯着他身旁的食盒。
“姑娘,我先走了。”王大少爷看破她的心思,提起食盒往山上赶。
“等等我。”程曦若在后面紧追着。
走了一小段路,程曦若有些体力不支,拄着拿着路边捡的木棍艰难地向上爬:“还有多久才到啊!”
“好吧!休息吧!”王大少爷找了个相对平坦的草地,“坐吧,看来今天是没法到山顶了。”
程曦若刚才颓废样烟消云散,转而一下子凑近:“山顶有什么?”
“听说今天山顶为星海图最佳观赏点,可惜现在看不到了。”
程曦若既兴奋又害怕:“星海图?星海图!我只在书中听过,书中只记载一句:‘星海图,颜国国宝。’你确定能看到,不会有事?”
王大少爷伸起懒腰:“看来我们今天没有希望了……”
话没说完,他就被拽着走了。
“快走,我们还有机会。”程曦若在前方挥舞着木棍。
“姑娘,这样太慢了,天亮了都不一定到。”
一头通体雪白、体型巨大的巨兽,出现南山的森林里,但相较于南山,还是渺小。
“公子,你们兽人变幻都是这么随意的吗?”
巨兽静卧在地上:“别废话,坐上来,食盒别忘拿。”
程曦若小心地爬上他的背,全身紧贴着趴下:“好了,出发!”
巨兽站起身来,全力奔跑。程曦若回望自己刚走的那条路,已经找不到了,抬头看,原本遥不可及的山顶,也近在咫尺:“冲呀!”
“姑娘,抓紧了,这里有些陡。”巨兽一个大跨步登上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板,之后缓缓静卧在石板上。程曦若则顺势抱着食盒滑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视野广阔了许多,上方的星星微光闪闪。咕的叫声从她肚子传出。
“我可以吃吗?”
巨兽没有理会,只是默默着望着星空。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程曦若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掀开第一层就看到圆鼓鼓的十五趴在那里。
“这不睡觉时间,别来烦我。”十五懒散地翻了个身,睁开豆大般的眼睛,“主人,好久不见,怎么又是你呢?”
程曦若兴喜的脸色瞬间耷拉,又含有一分可怕:“好久不见!”
十五装起了迷糊,奋力跳扑向她,“好可怕的梦,主人,我梦到你不知为何要吃了我,好怕怕。”
程曦若可不吃他这一套:“啊?我可不觉得这是梦!”
十五瞬间跳到巨兽旁,躺了上去:“主人,这个好舒服,你也试试。”
程曦若将计就计躺了上来:“真的好舒服。”她趁十五没有注意,假装舒展身子,一把捉住,还来不及开心。
巨兽再次发音,“别闹了,哪来的小老鼠,滚一边去。”十五被灵兽一把拍飞。
程曦若被星海图的诱惑冲昏了头脑,这下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巨兽正是北山传言灵兽。她即刻找了小水洼,蹲在旁边,又从小包中淘出纸笔,开始绘画记录,忘乎所以。
徐徐的风吹着,天色渐渐昏暗。
程曦若心满意足地借着篝火欣赏自己的大作,又递到灵兽面前:“好看不?”
“这是我?姑娘,画得真好。”
十五满嘴油油滋滋,手里还拿咬了半口的烤兔腿,阴阳怪气道:“我看看,哇,画得真好哦!”
“十五,你说啥!我看你是活得太舒服。”程曦若放下画像,愤怒地追着十五打去。
“嘿嘿,你上当了。”十五奸笑一声,一个跟头翻进草丛。程曦若还在紧追不舍,脚下突然一空,跌了一跤。
“十五!”可抬头一看,自己却莫名其妙的置身于花海中。
“姑娘,请看星海图。”王大少爷手指着夜空。
顺着手指的方向,程曦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眼睛,星空中的星星正在不断移动,汇聚组成整个颜国地图,除了自由城。
“公子,为什么西北部不亮呢?”
王大少爷默默不说话,继续看着夜空。程曦若讨了无趣,只能继续观察。恍惚间,她突然发现有几颗星星开始逆行,前往那片黑暗,试图用自己微弱的光点亮周围,可光总有燃尽的时候。没多久,黑暗再次笼罩。咚的一声巨响在她身边响起,后面叮的一声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程曦若被吓得跳了起来,心跳加速,大口喘着粗气,脑袋飞速运转,心想:“什么情况,不会挂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我一个人处理不了。十五,那家伙还是不指望了。冷静,冷静,先看看还有没有气。”
她俯身走进,手指颤抖地放在王大少爷鼻口,没有一点气息:“挂了,不会吧,不会吧……”她徘徊在王大少爷,“冷静,冷静,再听听心声。”又俯身小心地趴在他的身上,没听到一点动静,“唉,看样子真的挂了,那没事了,看来只能我自己动手埋了他啦。”她深呼一口气后反倒冷静下来,大致量了下尺寸,确定坑位大小,徒手刨起坑来。躲在远处的十五见此番情况,从草丛钻了出来,一个飞跃,平稳地落在王大少爷身上,抄起手中烤兔腿就挥舞在王大少爷脸上:“嗒嗒嗒嗒嗒嗒嗒……”
王大少爷像是有点反应,手指微微一颤。十五挥舞地更加卖力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王大少爷醒来的第一时刻,便是伸出手抓起十五重重地扔了出去。程曦若也停止了她的刨坑动作,一股脑地抱着王大少爷。
王大少爷尾巴灵巧地收起散落在地上的小刀:“姑娘,怎么了。”
“没事,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程曦若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
“姑娘,我累了,晚安。”巨大灵兽再次将她环绕。
“晚安!”程曦若被这么一折腾,直接睡去。
“老伯啊,有凳子吗?”
“凳子?哦!我这就给你取,你等着哦。”牛老伯钻进舆(马车的车厢)内,拿出小马扎。
王大少爷接过小马扎,掌开,轻放,俨然一副待从态:“姑娘请。”
程曦若也不客气,踩着小马扎,没费什么力气登上马车。王大少爷拾起小马扎,一个小跨步便登马车。
“王公子,走老路吗?”
“今儿可没空,去南山吧!”
“好嘞,你们坐好嘞。驾!”
“打断一下,南山是什么地方?”程曦若不好意思地问道。
原本寒喧的客套话也就停了,转而为牛老伯恐吓地介绍:“姑娘,外地的吧!南山可不是好地方,那地。可潮咯,更多有异兽,还传有幽魂哦,姑娘不怕吗?”
“怕,怕什么,书中曰:‘潮,水气之重而成;异兽,多为灵兽,其多利民;幽魂,多为先人,宠之而不及,何顾害之?’”
牛老伯哈哈大笑:“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姑娘了不起了不起。”
“大伯,听说南山有个传说。”
“传说?南山可没有,倒是城内的北山,有那么个传说,也不算是传说,要碰运气。传闻道:‘每到圆月,北山的森林都会出现一头通体雪白、体型巨大的灵兽。没人知道他从哪来,只知道他常在颜王墓旁休息,休息够了便会一股作气爬到最高点,以微弱的光芒,照亮迷路孩子回家的路。’”说到这,牛老伯又笑了笑,只是眼中多了泪水,“姑娘,真不赶巧,若是昨晚去,定能看到这般传说。但也别灰心,还大有机会。”
程曦若听着来了兴致,对此没有一点可惜:“老伯,还有别的传说吗?”
牛老伯也来兴致:“你这姑娘,也怪有趣,老伯我就再给你讲讲……”
牛老伯没讲多久,便到了南门。守卫不是很多——一群狗人,过往行人也不是很多。
见到牛老伯的马车驶来,守卫很客气地拦下:“老伯,喝口水,停一下,例行检查。”
牛老伯立刻停下马车,接过水直饮而下:“你看我刚刚才进来,就不用检查了吧,省得麻烦。”
守卫套近乎道:“不麻烦!老伯,您看您都来了这么多次,我也没为难过您吧。您也别为难我。”
老伯眼看糊弄不过去,一脸无奈地拉开车门。王大少爷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程曦若全程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守卫默默看着:“王掌柜,你提前吱一声就行,不用劳烦你下来。我就不送了,你慢走哦。”
等他俩上了马车,马车再次启动。程曦若却没有刚才那般活泼,而是缩在角落,警惕地盯着王大少爷。
“姑娘,看什么呢?”
程曦若依旧盯着他,狡辩道:“没什么?”
王大少爷转过头,头微微低下直视她:“姑娘,你在害怕我?”
程曦若脑子里回想起南门的事情,直接问道:“不算是,而是好奇守卫为什么直接放行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隐藏身份?”
“就这,没了?”王大少爷保持质疑。
“没了。”程曦若两手一瘫,脸上也很直白地写着没了。
牛老伯帮忙解释道:“我记没记错的话,那守卫头头原本跟我一样都是公子家的仆人。十多年前国难时,王夫人,不顾自己,将仅有的几匹驮马分给我们这些仆人,还亲自为我们整理逃跑的行装。说到底,我们这条命都是她给的。”
“哦,原来如此。”程曦若这才搞懂里面的关系,“还有多久到南山啊?”
“小姑娘,你的路还长着呢,还是要自己多走走啊!”
程曦若似懂非懂地应道:“嗯。”
半个时辰后,南山的全貌一点点显示出来,程曦若探出脑袋,惊讶着这远比书中记载得大的多。王大少爷先下了车,拿出原先的小马扎放下。
程曦若便借势而下:“我们去哪?”
王大少爷像是没听见,只顾与牛老伯吩咐 :“老伯,还得麻烦你帮我走趟老路,这些铜钱你收着当作路费。”
“公子客气啦,我先走了。”牛老伯接过马扎拍拍,又接过铜钱。马车晃晃悠悠地再次启动。
“哦,姑娘,你说什么?”王大少爷回头来,照顾这位暂时被冷落的姑娘。
程曦若装作没有听见,只顾盯着他身旁的食盒。
“姑娘,我先走了。”王大少爷看破她的心思,提起食盒往山上赶。
“等等我。”程曦若在后面紧追着。
走了一小段路,程曦若有些体力不支,拄着拿着路边捡的木棍艰难地向上爬:“还有多久才到啊!”
“好吧!休息吧!”王大少爷找了个相对平坦的草地,“坐吧,看来今天是没法到山顶了。”
程曦若刚才颓废样烟消云散,转而一下子凑近:“山顶有什么?”
“听说今天山顶为星海图最佳观赏点,可惜现在看不到了。”
程曦若既兴奋又害怕:“星海图?星海图!我只在书中听过,书中只记载一句:‘星海图,颜国国宝。’你确定能看到,不会有事?”
王大少爷伸起懒腰:“看来我们今天没有希望了……”
话没说完,他就被拽着走了。
“快走,我们还有机会。”程曦若在前方挥舞着木棍。
“姑娘,这样太慢了,天亮了都不一定到。”
一头通体雪白、体型巨大的巨兽,出现南山的森林里,但相较于南山,还是渺小。
“公子,你们兽人变幻都是这么随意的吗?”
巨兽静卧在地上:“别废话,坐上来,食盒别忘拿。”
程曦若小心地爬上他的背,全身紧贴着趴下:“好了,出发!”
巨兽站起身来,全力奔跑。程曦若回望自己刚走的那条路,已经找不到了,抬头看,原本遥不可及的山顶,也近在咫尺:“冲呀!”
“姑娘,抓紧了,这里有些陡。”巨兽一个大跨步登上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板,之后缓缓静卧在石板上。程曦若则顺势抱着食盒滑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视野广阔了许多,上方的星星微光闪闪。咕的叫声从她肚子传出。
“我可以吃吗?”
巨兽没有理会,只是默默着望着星空。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程曦若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掀开第一层就看到圆鼓鼓的十五趴在那里。
“这不睡觉时间,别来烦我。”十五懒散地翻了个身,睁开豆大般的眼睛,“主人,好久不见,怎么又是你呢?”
程曦若兴喜的脸色瞬间耷拉,又含有一分可怕:“好久不见!”
十五装起了迷糊,奋力跳扑向她,“好可怕的梦,主人,我梦到你不知为何要吃了我,好怕怕。”
程曦若可不吃他这一套:“啊?我可不觉得这是梦!”
十五瞬间跳到巨兽旁,躺了上去:“主人,这个好舒服,你也试试。”
程曦若将计就计躺了上来:“真的好舒服。”她趁十五没有注意,假装舒展身子,一把捉住,还来不及开心。
巨兽再次发音,“别闹了,哪来的小老鼠,滚一边去。”十五被灵兽一把拍飞。
程曦若被星海图的诱惑冲昏了头脑,这下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巨兽正是北山传言灵兽。她即刻找了小水洼,蹲在旁边,又从小包中淘出纸笔,开始绘画记录,忘乎所以。
徐徐的风吹着,天色渐渐昏暗。
程曦若心满意足地借着篝火欣赏自己的大作,又递到灵兽面前:“好看不?”
“这是我?姑娘,画得真好。”
十五满嘴油油滋滋,手里还拿咬了半口的烤兔腿,阴阳怪气道:“我看看,哇,画得真好哦!”
“十五,你说啥!我看你是活得太舒服。”程曦若放下画像,愤怒地追着十五打去。
“嘿嘿,你上当了。”十五奸笑一声,一个跟头翻进草丛。程曦若还在紧追不舍,脚下突然一空,跌了一跤。
“十五!”可抬头一看,自己却莫名其妙的置身于花海中。
“姑娘,请看星海图。”王大少爷手指着夜空。
顺着手指的方向,程曦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眼睛,星空中的星星正在不断移动,汇聚组成整个颜国地图,除了自由城。
“公子,为什么西北部不亮呢?”
王大少爷默默不说话,继续看着夜空。程曦若讨了无趣,只能继续观察。恍惚间,她突然发现有几颗星星开始逆行,前往那片黑暗,试图用自己微弱的光点亮周围,可光总有燃尽的时候。没多久,黑暗再次笼罩。咚的一声巨响在她身边响起,后面叮的一声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程曦若被吓得跳了起来,心跳加速,大口喘着粗气,脑袋飞速运转,心想:“什么情况,不会挂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我一个人处理不了。十五,那家伙还是不指望了。冷静,冷静,先看看还有没有气。”
她俯身走进,手指颤抖地放在王大少爷鼻口,没有一点气息:“挂了,不会吧,不会吧……”她徘徊在王大少爷,“冷静,冷静,再听听心声。”又俯身小心地趴在他的身上,没听到一点动静,“唉,看样子真的挂了,那没事了,看来只能我自己动手埋了他啦。”她深呼一口气后反倒冷静下来,大致量了下尺寸,确定坑位大小,徒手刨起坑来。躲在远处的十五见此番情况,从草丛钻了出来,一个飞跃,平稳地落在王大少爷身上,抄起手中烤兔腿就挥舞在王大少爷脸上:“嗒嗒嗒嗒嗒嗒嗒……”
王大少爷像是有点反应,手指微微一颤。十五挥舞地更加卖力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王大少爷醒来的第一时刻,便是伸出手抓起十五重重地扔了出去。程曦若也停止了她的刨坑动作,一股脑地抱着王大少爷。
王大少爷尾巴灵巧地收起散落在地上的小刀:“姑娘,怎么了。”
“没事,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程曦若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
“姑娘,我累了,晚安。”巨大灵兽再次将她环绕。
“晚安!”程曦若被这么一折腾,直接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