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程曦若张开双臂，用肉身阻挡前进的守卫，而一旁的牛老伯早已被吓晕。
“姑娘，请别妨碍公务。”守卫头子严肃道。
“等等。”程曦若涨得满脸通红，也没多想，将手中维唯一的线索上交——脚下的泥土，“看这就是证据。”
守卫头子小心地双手接过泥土，仔细端详着，没有任何发现，但还是谨慎地请教道:“请问这能说明什么？”
“这能说明阎王无罪。”程曦若淡定地说完，在场的人无一不瞠目结舌。
守卫头子举手示意手下们停止行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的姑娘，“有劳姑娘解释一下。”
程曦若稍作思考道:“这片土地中剩余的迷魂花种子应该都在你这泥土中了，但这些种子数目远远不够。”
“此话怎讲？”守卫头子依旧摸不着头脑。
“假设迷魂花的种子由阎王带来并洒落此处，那么未发芽种子应该有很多，可是我却没有找到一颗种子痕迹。”
“此话有理，但却无洗脱阎王的嫌疑。姑娘还有何见解？”
年轻人眼见风头不对，插嘴使舵道:“我可听说北山上的迷魂花甚至长到王陵里，一般人可进不了。”
守卫头子立刻打断年轻人的对话:“不用你多说，你就好好呆在这。”
“你说得也没错，如果迷魂花是阎王特意种下的，剩下的种子数虽大体符合，也符合现场发现，但就如你所说的！”程曦若意味深长地盯着年轻人。
“我？”年轻人不解道。
“迷魂花既然能长到王陵里，那就不只阎王能做到了。王夫人就能做到吧，你说是吧，王夫人？”程曦若暗自庆幸自己一眼便认出王夫人，灵机一动巧解了这围。
王夫人也不便继续观戏，只得自己上台表演救场:“臭闺女啊，我不在一会儿，就这样说娘亲。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亲？”又无可奈何陪笑道，“没想到啊，我也有这么一天，竟被自家闺女三言两语污告成了嫌疑犯。让大家见笑啦。”
守卫头子立即放下手头工作，亲自恭迎:“王夫人，好久不见！这不愧是您家的千金，人长得不但漂亮，还有如此胸襟，令小人佩服。既然有您与贵千金在这处理，小人就先行告辞。”
“这事让我这种外行人来做，恐怕会出什么大差错。还是交给你这种专业人士来解决不是更好吗？”王夫人大步绕过守卫头子，搀扶起啥事没有的程曦若，小声安慰道，“别强撑着啦，娘亲在这呢。”
程曦若一把扑向王夫人的身体，沉默不语。
“好啦好啦。不能打扰马大人审查工作了。”王夫人一边轻拍程曦若，一边望向守卫头子，“马大人，请继续吧。”
马校尉尴尬地低头请示道:“这还得靠贵千金帮助。”
程曦若一把擦去泪痕:“马大人，能不帮我看下这三份证据是不是一致的。”
“小人乐意效劳。”马校尉反复观察佷久，没有发现任何区别，“启禀王夫人，小人眼力不行未能发现区别。但阿牛在的话，一定能看出来。”
“阿牛？”程曦若也不知道对错，使劲推了推昏迷的老伯，大喊道，“老伯，有人找你。”
“啊。”老伯本能地翻个了身，两手扶地爬起来，“王夫人，你找我何事啊？”
王夫人指了指马校尉，提醒道:“马大人找你帮忙呢。”
马大人双手紧紧攥住老伯的手，“阿牛，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我们的事等会再说吧，先谈正事，你找我什么事啊。”
“好好好，咱哥俩的事等会找个地方再谈。”马校尉不舍地松开双手，掏出三份种子证据，“阿牛，你能看出这些种子有什么区别？”
“这让我看看。”牛老伯分别简单摸了一遍种子，立马有了结论，“这三份种子里面有两种种子，一种是活种，另一种则是死种。”
马校尉听得云里雾里:“阿牛，你讲得我还是听不懂，你能说得简单些吗？”
“你看这第一份泥土中的种子应该是我家小姐的。”
“没错。”
“这大部分都是活种，只是种得太过密集，种子难以发芽并且有稍许腐烂。”
“那这乞丐的种子呢？”马校尉心急地追问道。
牛老伯拾起一颗种子，两指一碾，种子瞬间化为碎屑，“你看，这些种子大多都小煮过了，早已是死种了。”
“原来如此！看来事情清晰了许多。”马校尉死死地盯着年轻人，“你最好老实交代种子从何而来？”
年轻人瞬间两眼无神，腌了吧唧，瘫倒在地，吱吱呜呜地说不清一点。
马校尉顿时火冒三丈，拔出腰间的棍棒，威胁道:“别在这装傻，快说这种子从何而来！”
年轻人双手抱头，倦缩成一团，依旧吱吱呀，什么也说不出来。
马校尉忍无可忍，感觉这人在戏弄自己的权威，重重地挥下棍棒，一道血痕透过衣物深深烙在屁股上:“你到底说不说！”
程曦若眼见第二棍即将挥下，扑到年轻人身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
马校尉立马丢了棍棒，跪在地上:“王夫人，小人一时冲昏了头，酿下大错，罪该万死。”
“娘亲，我不痛。”程曦若艰难爬起身，正对王夫人。
王夫人这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黄太医，快帮我看看茗儿伤得重不重！”
“让开，老子要过去，出了事你们可担不责。”黄太医提着药箱撞开人群。
程曦若强忍着痛道，“晚些吧，先处理完这事再说。”接着缓缓后退几步蹲下，轻声安慰道，“别怕，接下来我说得话，你就点头摇头就行。”
年轻人微露出眼睛，窥探着眼前一角，略微信任地点了点头。
“很好。请问你这种子是不是来自阎王？”
年轻人疯狂点头，身体依旧蜷缩着，面露恐惧。
马校尉脾气一下子上来，“还在瞎说，你瞪大你那狗眼睛仔细看看。”
“马大人，我爹以前总是说你脾气太暴躁、办事太直接了当，怎么现在还是这个样。”王夫人好意提点道。
“王夫人教训得是，小人知错了。”马校尉默默退下。
“如果正如他所说，他的种子来自阎王，那这地里的种子又来自何处呢？问题的关键便在守卫收集的‘证据’上。老伯，能说说第三份种子是怎样组成的。”
“第三份与第一份相似，可能因为没埋在土里的原因，使得颗粒更加饱满、生命力更顽强些，但本质上还是同一批种子，所以老伯我也就没提了。你说这里有什么问题？”老伯略带担心地问道。
马校尉插嘴道:“这还不清楚吗？那个乞丐肯定说慌了，我这样威逼一下，他就吓得不行。他怎么敢见阎王还有脑子装死。”
年轻人不停摇头无力地表明自己的清白，可好像无人相信他。
“别担心，我相信你。”
程曦若这话深深地触动了这个年轻人，他含着泪水望着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声音变得更加模糊，但坚持想表达什么。
“放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听到这话，年轻人也就停止发声，安静地缩在地上。
“马大人，能帮个忙吗？”程曦若鞠躬请求道。
“小姐，不必行如此大礼。小姐只要吩咐，小人这就去办！”马校尉总算捉住机会将功赎罪。
“真的？”
“真的！小人办不到，小人就不姓马。”马校尉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
“马大人，我可听闻阎王走过的路会开遍鲜花，就有劳大人，找到花下的迷魂花和它的种子，也方便知道他有没有说慌。”
马校尉心里反而有点没底，说话也没有之前的底气，“小人，这就去办。”
“黄太医，这方面你应该也熟吧，麻烦你陪马大人一趟吧。”
“属下遵命。”两人急冲冲地离开，赶复任务。
王夫人不知所措小声求救道:“茗儿，接下来怎么做？你有主意吗？”
程曦若小步凑近王夫人，直至凑到耳边，“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有新的发现。”两人四目相对，苦苦一笑。
“报，王夫人，小人无能，只发现了这些死种，没能发现任何活种，请王夫人治罪。”马校尉跪倒在地，身后的黄太医也跟着跪下。
王夫人拿起种子若有所思，好像想起什么，“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这是悦夫人查收上来的死种托我销毁，我竟不小心洒落到途中，实在抱歉。那这也能证明年轻人无罪。”
“颜将军圣旨到。”路的尽头上王大少爷骑马大喊。
众人纷纷跪下听旨。
“经两王鉴定，又受他人检举。马校尉监管不严，手下梅仁德私藏禁花、播洒禁种，致使阎王受冤，百姓受害。现免马校尉官职，贬为粟民。主犯梅仁德收押□□，秋后审问。”王大少爷又提了一句，“乞丐李二牛，捡拾禁种，非法售卖，按律收押。”
“谢王隆恩。”王夫人接过圣旨，众人跟着起身。
程曦若趁机偷偷溜到阎王附近，“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程曦若脑子又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之前是罪犯，再多得解释只增徒劳罢了。”
“七爷，你怎么在这！”程曦若表情略显惊讶。
“不要管这些了，你到底有没有记住姐姐我说得话，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吗？阎王本身就没有种子，而种子是梅仁德偷偷带进来，充当诬陷他的证据。”
“真笨，你真以为梅仁德真有这样的能耐吗？幕后肯定另有他人指使，那他的目地又是为何？”
“好像没有。这么说来，此人要有一定的手段，能做到种子从北山到南山一路畅通无阻，并且能无人怀疑地种于北山。王夫人这样的皇亲高官应该能办到。目的吗？北山的花应该是为了诬蔑阎王，以破坏百姓与阎王的信任，而南山的花，可以用一头替罪羊给阎王洗清罪责。这样他们便谋得阎王信任和权力。”
“没错，那哪里出了差错呢？”
“那个年轻人意外成为替罪羊，而真正替罪羊却不需要替罪了，可我又意外修正这个错误，帮他们实现计划。”
“孺子可教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难道我们要保持沉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放任他们继续作乱？”程曦若不解道。
“傻妹妹既然懂了，姐姐我也算任务完成了。再会。”
“姑娘，请别妨碍公务。”守卫头子严肃道。
“等等。”程曦若涨得满脸通红，也没多想，将手中维唯一的线索上交——脚下的泥土，“看这就是证据。”
守卫头子小心地双手接过泥土，仔细端详着，没有任何发现，但还是谨慎地请教道:“请问这能说明什么？”
“这能说明阎王无罪。”程曦若淡定地说完，在场的人无一不瞠目结舌。
守卫头子举手示意手下们停止行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的姑娘，“有劳姑娘解释一下。”
程曦若稍作思考道:“这片土地中剩余的迷魂花种子应该都在你这泥土中了，但这些种子数目远远不够。”
“此话怎讲？”守卫头子依旧摸不着头脑。
“假设迷魂花的种子由阎王带来并洒落此处，那么未发芽种子应该有很多，可是我却没有找到一颗种子痕迹。”
“此话有理，但却无洗脱阎王的嫌疑。姑娘还有何见解？”
年轻人眼见风头不对，插嘴使舵道:“我可听说北山上的迷魂花甚至长到王陵里，一般人可进不了。”
守卫头子立刻打断年轻人的对话:“不用你多说，你就好好呆在这。”
“你说得也没错，如果迷魂花是阎王特意种下的，剩下的种子数虽大体符合，也符合现场发现，但就如你所说的！”程曦若意味深长地盯着年轻人。
“我？”年轻人不解道。
“迷魂花既然能长到王陵里，那就不只阎王能做到了。王夫人就能做到吧，你说是吧，王夫人？”程曦若暗自庆幸自己一眼便认出王夫人，灵机一动巧解了这围。
王夫人也不便继续观戏，只得自己上台表演救场:“臭闺女啊，我不在一会儿，就这样说娘亲。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亲？”又无可奈何陪笑道，“没想到啊，我也有这么一天，竟被自家闺女三言两语污告成了嫌疑犯。让大家见笑啦。”
守卫头子立即放下手头工作，亲自恭迎:“王夫人，好久不见！这不愧是您家的千金，人长得不但漂亮，还有如此胸襟，令小人佩服。既然有您与贵千金在这处理，小人就先行告辞。”
“这事让我这种外行人来做，恐怕会出什么大差错。还是交给你这种专业人士来解决不是更好吗？”王夫人大步绕过守卫头子，搀扶起啥事没有的程曦若，小声安慰道，“别强撑着啦，娘亲在这呢。”
程曦若一把扑向王夫人的身体，沉默不语。
“好啦好啦。不能打扰马大人审查工作了。”王夫人一边轻拍程曦若，一边望向守卫头子，“马大人，请继续吧。”
马校尉尴尬地低头请示道:“这还得靠贵千金帮助。”
程曦若一把擦去泪痕:“马大人，能不帮我看下这三份证据是不是一致的。”
“小人乐意效劳。”马校尉反复观察佷久，没有发现任何区别，“启禀王夫人，小人眼力不行未能发现区别。但阿牛在的话，一定能看出来。”
“阿牛？”程曦若也不知道对错，使劲推了推昏迷的老伯，大喊道，“老伯，有人找你。”
“啊。”老伯本能地翻个了身，两手扶地爬起来，“王夫人，你找我何事啊？”
王夫人指了指马校尉，提醒道:“马大人找你帮忙呢。”
马大人双手紧紧攥住老伯的手，“阿牛，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我们的事等会再说吧，先谈正事，你找我什么事啊。”
“好好好，咱哥俩的事等会找个地方再谈。”马校尉不舍地松开双手，掏出三份种子证据，“阿牛，你能看出这些种子有什么区别？”
“这让我看看。”牛老伯分别简单摸了一遍种子，立马有了结论，“这三份种子里面有两种种子，一种是活种，另一种则是死种。”
马校尉听得云里雾里:“阿牛，你讲得我还是听不懂，你能说得简单些吗？”
“你看这第一份泥土中的种子应该是我家小姐的。”
“没错。”
“这大部分都是活种，只是种得太过密集，种子难以发芽并且有稍许腐烂。”
“那这乞丐的种子呢？”马校尉心急地追问道。
牛老伯拾起一颗种子，两指一碾，种子瞬间化为碎屑，“你看，这些种子大多都小煮过了，早已是死种了。”
“原来如此！看来事情清晰了许多。”马校尉死死地盯着年轻人，“你最好老实交代种子从何而来？”
年轻人瞬间两眼无神，腌了吧唧，瘫倒在地，吱吱呜呜地说不清一点。
马校尉顿时火冒三丈，拔出腰间的棍棒，威胁道:“别在这装傻，快说这种子从何而来！”
年轻人双手抱头，倦缩成一团，依旧吱吱呀，什么也说不出来。
马校尉忍无可忍，感觉这人在戏弄自己的权威，重重地挥下棍棒，一道血痕透过衣物深深烙在屁股上:“你到底说不说！”
程曦若眼见第二棍即将挥下，扑到年轻人身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
马校尉立马丢了棍棒，跪在地上:“王夫人，小人一时冲昏了头，酿下大错，罪该万死。”
“娘亲，我不痛。”程曦若艰难爬起身，正对王夫人。
王夫人这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黄太医，快帮我看看茗儿伤得重不重！”
“让开，老子要过去，出了事你们可担不责。”黄太医提着药箱撞开人群。
程曦若强忍着痛道，“晚些吧，先处理完这事再说。”接着缓缓后退几步蹲下，轻声安慰道，“别怕，接下来我说得话，你就点头摇头就行。”
年轻人微露出眼睛，窥探着眼前一角，略微信任地点了点头。
“很好。请问你这种子是不是来自阎王？”
年轻人疯狂点头，身体依旧蜷缩着，面露恐惧。
马校尉脾气一下子上来，“还在瞎说，你瞪大你那狗眼睛仔细看看。”
“马大人，我爹以前总是说你脾气太暴躁、办事太直接了当，怎么现在还是这个样。”王夫人好意提点道。
“王夫人教训得是，小人知错了。”马校尉默默退下。
“如果正如他所说，他的种子来自阎王，那这地里的种子又来自何处呢？问题的关键便在守卫收集的‘证据’上。老伯，能说说第三份种子是怎样组成的。”
“第三份与第一份相似，可能因为没埋在土里的原因，使得颗粒更加饱满、生命力更顽强些，但本质上还是同一批种子，所以老伯我也就没提了。你说这里有什么问题？”老伯略带担心地问道。
马校尉插嘴道:“这还不清楚吗？那个乞丐肯定说慌了，我这样威逼一下，他就吓得不行。他怎么敢见阎王还有脑子装死。”
年轻人不停摇头无力地表明自己的清白，可好像无人相信他。
“别担心，我相信你。”
程曦若这话深深地触动了这个年轻人，他含着泪水望着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声音变得更加模糊，但坚持想表达什么。
“放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听到这话，年轻人也就停止发声，安静地缩在地上。
“马大人，能帮个忙吗？”程曦若鞠躬请求道。
“小姐，不必行如此大礼。小姐只要吩咐，小人这就去办！”马校尉总算捉住机会将功赎罪。
“真的？”
“真的！小人办不到，小人就不姓马。”马校尉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
“马大人，我可听闻阎王走过的路会开遍鲜花，就有劳大人，找到花下的迷魂花和它的种子，也方便知道他有没有说慌。”
马校尉心里反而有点没底，说话也没有之前的底气，“小人，这就去办。”
“黄太医，这方面你应该也熟吧，麻烦你陪马大人一趟吧。”
“属下遵命。”两人急冲冲地离开，赶复任务。
王夫人不知所措小声求救道:“茗儿，接下来怎么做？你有主意吗？”
程曦若小步凑近王夫人，直至凑到耳边，“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有新的发现。”两人四目相对，苦苦一笑。
“报，王夫人，小人无能，只发现了这些死种，没能发现任何活种，请王夫人治罪。”马校尉跪倒在地，身后的黄太医也跟着跪下。
王夫人拿起种子若有所思，好像想起什么，“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这是悦夫人查收上来的死种托我销毁，我竟不小心洒落到途中，实在抱歉。那这也能证明年轻人无罪。”
“颜将军圣旨到。”路的尽头上王大少爷骑马大喊。
众人纷纷跪下听旨。
“经两王鉴定，又受他人检举。马校尉监管不严，手下梅仁德私藏禁花、播洒禁种，致使阎王受冤，百姓受害。现免马校尉官职，贬为粟民。主犯梅仁德收押□□，秋后审问。”王大少爷又提了一句，“乞丐李二牛，捡拾禁种，非法售卖，按律收押。”
“谢王隆恩。”王夫人接过圣旨，众人跟着起身。
程曦若趁机偷偷溜到阎王附近，“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程曦若脑子又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之前是罪犯，再多得解释只增徒劳罢了。”
“七爷，你怎么在这！”程曦若表情略显惊讶。
“不要管这些了，你到底有没有记住姐姐我说得话，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吗？阎王本身就没有种子，而种子是梅仁德偷偷带进来，充当诬陷他的证据。”
“真笨，你真以为梅仁德真有这样的能耐吗？幕后肯定另有他人指使，那他的目地又是为何？”
“好像没有。这么说来，此人要有一定的手段，能做到种子从北山到南山一路畅通无阻，并且能无人怀疑地种于北山。王夫人这样的皇亲高官应该能办到。目的吗？北山的花应该是为了诬蔑阎王，以破坏百姓与阎王的信任，而南山的花，可以用一头替罪羊给阎王洗清罪责。这样他们便谋得阎王信任和权力。”
“没错，那哪里出了差错呢？”
“那个年轻人意外成为替罪羊，而真正替罪羊却不需要替罪了，可我又意外修正这个错误，帮他们实现计划。”
“孺子可教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难道我们要保持沉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放任他们继续作乱？”程曦若不解道。
“傻妹妹既然懂了，姐姐我也算任务完成了。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