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歌舞依旧，年轻又陌生的面容也多了许多，文字在他们手中舞动着，有的诗甚至已经传唱开来。人群中程曦若还看到熟人——身着浅蓝圆领袍的文小姐（女厨），她竟然也在场。简朴的打扮，没有掩盖住她那迷人气质。温婉如玉，此刻在众人眼中有了具象。
“若若，我们回去吧。”程王带着醉意呼喊止步不前的程曦若。
“走啦，别看啦。”阎王轻拍提醒道。
“啊。”聚光点发生了转移，一会又偏移回去了。
“若若，扶我回去吧。”程王两步一个踉跄，故意停靠在门旁，显然吃了某人的醋意。
程曦若只能看破不说破，搀扶着父亲手走出去。此刻，她才深切感受到父亲不再像以前那么健壮，岁月地摧残开始折弯他的腰。
“我是不是老了？”程王第一次这么问道。
“爹爹可是我见过最历害的男人。”程曦若扶着程王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了车，“陈公再会。”
“再会。”陈公目送远去。
回去的路上，行人不是很多，车速也不是很快，偶尔还能听到行人的谈话，甚至熟悉的诗歌在耳边回响，“春兮，春兮……”
一阵马蹄声，拦住马车的去路，守卫紧急报告:“程王，请转道王宫，宴会提前开始了，十分抱歉。”
“不是说好明天开始？怎么又改为今天了。”程王带着酒意推开车门，勒令马夫继续前进。
马车飞速启动，守卫只能紧急避险，让出一条大道供马车前进。
“程王，请停车。”守卫们在后面追着，可一直没能超过程王，直至马车平稳停在颜将军上。
“还跟着呢？我要进去休息了。明天我定会去的，别跟了，怪累的。”程王依旧需要程曦若搀着才能走进府中。
“颜将军不在府中，请您前往王宫。”守卫们态度十分强硬，架起门戟拦住去路。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去休息的。”程王示意女儿后退。一握，一推，顷刻间，门戟断成两截，“走吧。”
这动静惊得悦夫人立刻出门察看，“程王什么事，惹得你发这么大脾气。”
“你们的守卫可真有本事，我去休息都不行。”程王先开口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悦夫人处理十分果断，“进来吧，屋里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程王又一副跌跌撞撞的样子。程曦若有眼力见地上前扶上父亲。
“怎么调时间了？”出忽程曦若的意料的内院开场。
“这是各国商谈的结果，请您尊重这份结果。”悦夫人和气道。
“尊重？你们都没问过我，谈什么尊重！要尊重我明天去，别打扰我休息了。”程王忍着怒气，直向主房走去。
这个情况下，悦夫人只得跟着进去，独留程曦若一人在这。
“他们这是在防我呢？”十五悄悄从角落溜出。
“防你？为什么？”程曦若看不出其中的道理。
“我可是背叛他们了。”十五说得倒是云淡风轻的。
“你背叛他们什么了？”程曦若追问道。
“你去樊华楼的事，我可没告诉你爹。”
“这我知道，这有什么关系。”
“你爹可知道哦，陈公告诉他的，那时你也在场。”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还记得你写得那首诗吗？这不可能是你写的，虽然你父亲刚开始还是相信的，但陈公后来的话点醒了他。醉酒只是他的假象，为了隐瞒时间提前的真相，这只可能是程王与颜将军两人本来商议的时间。你看我说得对吗？程王。”
“程王！”程曦若猛然回头，父亲已然站在她的身后。
“年轻人的脑子果真聪明。你走吧。”
“再见了。”眨眼间，十四便遁入草丛。
“若公主，我们准备一下吧。”悦夫人牵着程曦若往西厢房走。
“爹爹先去了，我们晚些见。”程王继续他那醉汉般的走姿。
西厢房内，仆人递上五彩齐胸襦裙和橘红大袖衫，其上点缀着花草虫鱼等写实刺绣。
“底子不错，上个妆会更好一些。”悦夫人手动打量起程曦若的脸蛋。
轻点红唇，洒落红霞，花钿三瓣，简单的妆容，通过悦夫人的巧手，显得又不那么简单。
“好了，去试试衣服吧。”
程曦若听话地换下衣服，透过镜像，欣赏此刻的美貌。
“不错，这才像若公主。”悦夫人挽着程曦若的手直至上了同一辆马车。
去时的路可不同来时，一路上静得可怕。
“咦，怎么一个人也没有？”程曦若掀开帷幔，张望四周。
“小吏们应该清过场了，等我们走后，就恢复正常。”悦夫人耐心解释道。
“好无聊啊。”程曦若脑袋耷拉在车窗，无神地望着窗外死寂的房屋，孤独地享受着风带来的一丝慰籍。
“趁着这时间好好休息，等会有你忙的。”悦夫人从始至终闭目养神。
“好吧。”程曦若依旧保持原状，一动不动，累得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马夫稳当停下马车，候在一旁，“悦夫人，王宫到了。”
“若公主，走吧。”悦夫人唤醒怀中的程曦若。
“哦，天黑了，怎么这么黑啊。”程曦若突然瞪大眼睛，“抱歉，一不小心又睡着了。”
“快走吧，不要让所有人都等你，这可有失王族尊严。”悦夫人亲自打开车门，“往前走大概一百步到达宫门前，韩公公在那等你，记得向他问好。”
“知道啦。”程曦若迈着轻快步伐，嘴上还小声数着走了多少步。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程曦若四处张望，可门口站着不少太监，他们好像都在等待谁。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韩公公，她也不想麻烦，直接大声问好道:“韩公公好，小女程曦若拜见韩公公。”
门内传出嘀咕声:“就小咪一会，怎么睡过头了，完蛋，完蛋。”韩公公颤颤巍巍地探出脑袋，不知道程曦若已等候多久，请罪道:“公主，奴才这可受不起啊。”
“请带路吧。”程曦若完全没放在心上。
“公主这边请。”韩公公起身时，还差点又行大礼。
穿过南门，高墙耸立，战争的痕迹犹在;走过石桥，水波粼粼，可周边的护拦早已沉入水底。
“若公主，好久不见！”刻意压制的柔声，依旧掩盖不了那份爽快。
扑通一声，韩公公脚没站稳，直接落入水中。
程曦若被吓得瘫坐在桥上，小心地向前探视，“韩公公，韩公公。”
“公主，我没事。这水不深。在这别动等我回来。”韩公公刨动着四肢，向远处游去。
“韩公公，我跟公主正好同路，我送她去吧。”文小姐扶起程曦若。
“好吧，交给你，我也放心。”
“文小姐，谢谢。”程曦若礼貌道谢。
“跟我客气啥，走吧。”
“你也来参加选妃会的？没想到，我们竟成对手。”
“我可没你这好运气，我只能露个面罢了。也没什么，我也没这想法。不是老爹催得紧，我觉得自由自在一辈子也挺好。不说我的事了，如果你真的成为新王妃了，记得帮我讨债哦。”
“哈哈哈，这事你还计较。”程曦若开怀大笑。
“这可是我的辛苦钱，一分都不能少。”文小姐从袖口淘出帐本，认真核算，“这笔钱可不少了。”
“再算天都要黑了，不知道我肚子扛不扛得住。”程曦若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略显娇弱地躺在文小姐的怀中。
“嘿嘿，加上今天借出的一两银子总共五十两二钱。”文小姐满意地收好帐本。“好啦，不算了。我们走吧，再晚你可吃我做得残根了。”
程曦若立刻来劲，拉着文小姐左冲右撞。什么娇弱女子，猛然成为使不完牛劲的小孩，这可苦了陪跑的文小姐。
“若公主，请进吧。”韩公公早已等候多时。
门刚打开，里面乌压压的一片，但大体是清一色的狐美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程曦若。
“哟，看什么呢？这么热闹。我也来凑凑热闹。”阎王巧然出现，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阎王，这可是客人们的休息间，你来这不太好吧。”韩公公提醒道。
“我来看看我未来的夫人有何不可？”语气透过面具，是那样的深沉，更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乖儿子，回去准备你的事情吧，让客人们好好休息。”悦夫人的到来，整个会场平静了三分，“非常抱歉各位，我那笨儿子打扰到你们休息。同时我十分理解各位与我国结亲的心境，也非常尊重各位关于提前举办选妃会建议。在此，我先代表颜国对各位来宾表示感谢。”
面对持续不断的掌声，悦夫人再次稳定局面:“谢谢大家的捧场。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大家请抽签决定出场组号吧。”
仆人们递上盒子供客人们抽取，韩公公在旁报着结果:“狮国红签，虎国蓝签，象国绿签，狐国黑签……”
结果的公布，几家欢喜几家愁。可后面一连串的弃票结果更是让人大跌眼镜:“兔国蓝签弃权，羊国蓝签弃权……鼠国红签弃权。”
悦夫人走后，人群中议论四起:“蓝签弃票有些过多了，虎国的实力真是雄厚。”
“别看弃票多，说不定谁家手里可能握着不止一张票。”
“鼠国都弃票，看样子这场宴会不属于我们呀。”
“若若，我们回去吧。”程王带着醉意呼喊止步不前的程曦若。
“走啦，别看啦。”阎王轻拍提醒道。
“啊。”聚光点发生了转移，一会又偏移回去了。
“若若，扶我回去吧。”程王两步一个踉跄，故意停靠在门旁，显然吃了某人的醋意。
程曦若只能看破不说破，搀扶着父亲手走出去。此刻，她才深切感受到父亲不再像以前那么健壮，岁月地摧残开始折弯他的腰。
“我是不是老了？”程王第一次这么问道。
“爹爹可是我见过最历害的男人。”程曦若扶着程王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了车，“陈公再会。”
“再会。”陈公目送远去。
回去的路上，行人不是很多，车速也不是很快，偶尔还能听到行人的谈话，甚至熟悉的诗歌在耳边回响，“春兮，春兮……”
一阵马蹄声，拦住马车的去路，守卫紧急报告:“程王，请转道王宫，宴会提前开始了，十分抱歉。”
“不是说好明天开始？怎么又改为今天了。”程王带着酒意推开车门，勒令马夫继续前进。
马车飞速启动，守卫只能紧急避险，让出一条大道供马车前进。
“程王，请停车。”守卫们在后面追着，可一直没能超过程王，直至马车平稳停在颜将军上。
“还跟着呢？我要进去休息了。明天我定会去的，别跟了，怪累的。”程王依旧需要程曦若搀着才能走进府中。
“颜将军不在府中，请您前往王宫。”守卫们态度十分强硬，架起门戟拦住去路。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去休息的。”程王示意女儿后退。一握，一推，顷刻间，门戟断成两截，“走吧。”
这动静惊得悦夫人立刻出门察看，“程王什么事，惹得你发这么大脾气。”
“你们的守卫可真有本事，我去休息都不行。”程王先开口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悦夫人处理十分果断，“进来吧，屋里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程王又一副跌跌撞撞的样子。程曦若有眼力见地上前扶上父亲。
“怎么调时间了？”出忽程曦若的意料的内院开场。
“这是各国商谈的结果，请您尊重这份结果。”悦夫人和气道。
“尊重？你们都没问过我，谈什么尊重！要尊重我明天去，别打扰我休息了。”程王忍着怒气，直向主房走去。
这个情况下，悦夫人只得跟着进去，独留程曦若一人在这。
“他们这是在防我呢？”十五悄悄从角落溜出。
“防你？为什么？”程曦若看不出其中的道理。
“我可是背叛他们了。”十五说得倒是云淡风轻的。
“你背叛他们什么了？”程曦若追问道。
“你去樊华楼的事，我可没告诉你爹。”
“这我知道，这有什么关系。”
“你爹可知道哦，陈公告诉他的，那时你也在场。”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还记得你写得那首诗吗？这不可能是你写的，虽然你父亲刚开始还是相信的，但陈公后来的话点醒了他。醉酒只是他的假象，为了隐瞒时间提前的真相，这只可能是程王与颜将军两人本来商议的时间。你看我说得对吗？程王。”
“程王！”程曦若猛然回头，父亲已然站在她的身后。
“年轻人的脑子果真聪明。你走吧。”
“再见了。”眨眼间，十四便遁入草丛。
“若公主，我们准备一下吧。”悦夫人牵着程曦若往西厢房走。
“爹爹先去了，我们晚些见。”程王继续他那醉汉般的走姿。
西厢房内，仆人递上五彩齐胸襦裙和橘红大袖衫，其上点缀着花草虫鱼等写实刺绣。
“底子不错，上个妆会更好一些。”悦夫人手动打量起程曦若的脸蛋。
轻点红唇，洒落红霞，花钿三瓣，简单的妆容，通过悦夫人的巧手，显得又不那么简单。
“好了，去试试衣服吧。”
程曦若听话地换下衣服，透过镜像，欣赏此刻的美貌。
“不错，这才像若公主。”悦夫人挽着程曦若的手直至上了同一辆马车。
去时的路可不同来时，一路上静得可怕。
“咦，怎么一个人也没有？”程曦若掀开帷幔，张望四周。
“小吏们应该清过场了，等我们走后，就恢复正常。”悦夫人耐心解释道。
“好无聊啊。”程曦若脑袋耷拉在车窗，无神地望着窗外死寂的房屋，孤独地享受着风带来的一丝慰籍。
“趁着这时间好好休息，等会有你忙的。”悦夫人从始至终闭目养神。
“好吧。”程曦若依旧保持原状，一动不动，累得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马夫稳当停下马车，候在一旁，“悦夫人，王宫到了。”
“若公主，走吧。”悦夫人唤醒怀中的程曦若。
“哦，天黑了，怎么这么黑啊。”程曦若突然瞪大眼睛，“抱歉，一不小心又睡着了。”
“快走吧，不要让所有人都等你，这可有失王族尊严。”悦夫人亲自打开车门，“往前走大概一百步到达宫门前，韩公公在那等你，记得向他问好。”
“知道啦。”程曦若迈着轻快步伐，嘴上还小声数着走了多少步。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程曦若四处张望，可门口站着不少太监，他们好像都在等待谁。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韩公公，她也不想麻烦，直接大声问好道:“韩公公好，小女程曦若拜见韩公公。”
门内传出嘀咕声:“就小咪一会，怎么睡过头了，完蛋，完蛋。”韩公公颤颤巍巍地探出脑袋，不知道程曦若已等候多久，请罪道:“公主，奴才这可受不起啊。”
“请带路吧。”程曦若完全没放在心上。
“公主这边请。”韩公公起身时，还差点又行大礼。
穿过南门，高墙耸立，战争的痕迹犹在;走过石桥，水波粼粼，可周边的护拦早已沉入水底。
“若公主，好久不见！”刻意压制的柔声，依旧掩盖不了那份爽快。
扑通一声，韩公公脚没站稳，直接落入水中。
程曦若被吓得瘫坐在桥上，小心地向前探视，“韩公公，韩公公。”
“公主，我没事。这水不深。在这别动等我回来。”韩公公刨动着四肢，向远处游去。
“韩公公，我跟公主正好同路，我送她去吧。”文小姐扶起程曦若。
“好吧，交给你，我也放心。”
“文小姐，谢谢。”程曦若礼貌道谢。
“跟我客气啥，走吧。”
“你也来参加选妃会的？没想到，我们竟成对手。”
“我可没你这好运气，我只能露个面罢了。也没什么，我也没这想法。不是老爹催得紧，我觉得自由自在一辈子也挺好。不说我的事了，如果你真的成为新王妃了，记得帮我讨债哦。”
“哈哈哈，这事你还计较。”程曦若开怀大笑。
“这可是我的辛苦钱，一分都不能少。”文小姐从袖口淘出帐本，认真核算，“这笔钱可不少了。”
“再算天都要黑了，不知道我肚子扛不扛得住。”程曦若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略显娇弱地躺在文小姐的怀中。
“嘿嘿，加上今天借出的一两银子总共五十两二钱。”文小姐满意地收好帐本。“好啦，不算了。我们走吧，再晚你可吃我做得残根了。”
程曦若立刻来劲，拉着文小姐左冲右撞。什么娇弱女子，猛然成为使不完牛劲的小孩，这可苦了陪跑的文小姐。
“若公主，请进吧。”韩公公早已等候多时。
门刚打开，里面乌压压的一片，但大体是清一色的狐美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程曦若。
“哟，看什么呢？这么热闹。我也来凑凑热闹。”阎王巧然出现，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阎王，这可是客人们的休息间，你来这不太好吧。”韩公公提醒道。
“我来看看我未来的夫人有何不可？”语气透过面具，是那样的深沉，更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乖儿子，回去准备你的事情吧，让客人们好好休息。”悦夫人的到来，整个会场平静了三分，“非常抱歉各位，我那笨儿子打扰到你们休息。同时我十分理解各位与我国结亲的心境，也非常尊重各位关于提前举办选妃会建议。在此，我先代表颜国对各位来宾表示感谢。”
面对持续不断的掌声，悦夫人再次稳定局面:“谢谢大家的捧场。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大家请抽签决定出场组号吧。”
仆人们递上盒子供客人们抽取，韩公公在旁报着结果:“狮国红签，虎国蓝签，象国绿签，狐国黑签……”
结果的公布，几家欢喜几家愁。可后面一连串的弃票结果更是让人大跌眼镜:“兔国蓝签弃权，羊国蓝签弃权……鼠国红签弃权。”
悦夫人走后，人群中议论四起:“蓝签弃票有些过多了，虎国的实力真是雄厚。”
“别看弃票多，说不定谁家手里可能握着不止一张票。”
“鼠国都弃票，看样子这场宴会不属于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