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云层聚在月亮的周围，显得月色朦胧。群鸟三三两两飞过，鸟也朦胧。
两人回去的路上，更添了几分暧昧的空气。
宋婉从车里下车后，以为他也想下来，等了半天，只是相互注视着对方，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我走了。”徐俊平说。
宋婉无语，看着他踩了油门，慢慢地驶离，直到有十来米远的时候，她才说：“要上去喝一杯吗？”
徐俊平嘴角翘起，换了r档位，又将车倒退回来。
“喝什么？”他问。
宋婉错愕道：“家里没水了。”
“哦。”徐俊平惋惜道，“拜拜。”
“哎哎。”宋婉叫住他说，“给你烧一点。”
“嗯。”徐俊平将手搭在车门上，探头道，“大半夜的，请男人上去喝一杯，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宋婉撇过头去答道：“当然知道了。”
“行，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徐俊平笑着解开安全带，内心十分满意。这一局，花了两年多时间，还是他赢了哦～
论谁是最后熬不住的人，赌赢的感觉就是这般痛快。
所以说，这种事情，不能只有他哄着她，他就不能享受下反过来的快乐么。
家里实在是太小了，又懒得去床上。他用手抚开桌上一堆乱糟糟的，增加生活情调的装饰物。早就看得不耐烦了，家里就是要简洁，不需要那么多东西占地方。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是乒乒乓乓，东西落地的声音。
两年了，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感情，但是谁都迈不出这一步。
谁先付出真心，谁先受伤。
他真的好坏啊，每次都被他牵着走，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心情都因他而起。
但是，就是无法拒绝。
“怎么又哭了啊？”他亲去她的眼泪，“幸福的泪水？”
“才不是！”宋婉抿了抿嘴说，“讨厌你的眼泪，太过分了！”
徐俊平停止了动作，说：“这样啊，那真的是心烦。”
他狡猾地看着她，像是在非洲丛林里的狮子藏匿在灌木里，默默地盯着不远处的一只小鹿一般。
“怎么……”宋婉不悦。
“什么啊？”
“……没有了？”
“你不是讨厌么，对女孩子可是不能太粗鲁的。”他一本正经道。
“你就是喜欢欺负我，以前是，现在也是。”宋婉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唉……”他笑着叹气，这女人就是这么口是心非啊。自己的女人，只能哄着呗，“要粗鲁一些是吗？”他俯身下来。
徐俊平趴在阳台上抽烟，他对着玻璃窗默默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就知道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声音，回头道：“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半个小时吧。”徐俊平将烟掐灭道，“还是每回都这样啊。”
“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一醒来就忘记了。”宋婉揉了揉眼睛说。
徐俊平抱着她问：“黑白的还是彩色的？”
“记不得了。”宋婉说，“好像是彩色的，好像又是黑白的。”
“记不起来就算了。”徐俊平说，“明天打算怎么处理？”
“你说这个啊，还没想好呢。”宋婉说。
“这还需要想吗？直接拍辞职报告啊！”徐俊平说。
“但是我的年终奖还没拿到啊。”宋婉可惜道，“今年做了大半年了，不去拿，真的好心痛的。”
徐俊平无奈道：“你这女人眼里是不是只有钱了？今天要不是店长非要请我吃个饭，我碰不到你，是不是被人强迫了？”
“怎么会啊……最多……被他摸一下手。”宋婉说。
“摸手也不行。”徐俊平不满道，“是我的女人，别人怎么可以摸的！以前也有这种情况？”
“还是头一回，以前就老外过来都挺正常的，帮他们翻译什么的。吃完饭就回去了。”宋婉说，“今天也把我吓一跳了。”
“你老板那么变态？”
“他们好几个股东拼的公司，所以好几个老板，这个人不常来，不是招聘我的那个。”宋婉说。
徐俊平叹了一口气道：“只是职场性骚扰啊，你心真是大。女孩子出门在外又不像男人，皮糙肉厚的，别人不敢动。这个社会风气越来越差了。老外也是，以前来的都是正常做生意的人，现在国门大开，审核不严，自然有一些白垃圾也跟着进来了。”
“嗯。”宋婉觉得他说的没错，她也有感觉的，来中国的外国人综合素质差了很多，不像以前那般有礼貌了。
“宝贝儿，明天收拾收拾，和我回家。”徐俊平将头搭在她的肩上说。
“……家里没别的女人？”
徐俊平无语，还挺生气的，这都多少年了，还敢翻老皇历。两人就说了几句话，为什么不信。
“没有，我保证全身上下都是干净的。”徐俊平说，“这里面丁丁最干净。”
宋婉扑哧笑出声，“不要老说那么色色的话啦。”
“这不就是讲给你听的么。”徐俊平道，“你们女人的大脑结构是不是和男人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爱胡思乱想。”
“哪有哦，是你自己不诚实。”宋婉说。
“行，这事儿是我错了，我和你道歉。”徐俊平说，“还不是怕你知道了胡思乱想。”
“嗯，我原谅你了。”宋婉说。
“那我还没原谅你！”徐俊平说。
“什么啊？”
“不告而别！说走就走！背井离乡！抛夫弃女！”徐俊平一一数着她的不是。
“我哪有，都给你留了小纸条，而且h市又远，我还是经常回来看女儿的。”宋婉解释道。
“抛夫呢！抛夫！”徐俊平不满道。
“你这人怎么那么小心眼的。”宋婉说，“做生意的人，要心胸开阔。”
“嘁，说不过我了，就对我道德绑架了。要换你是男人，你能受得了么。”徐俊平说。
“好了好了对不起嘛。”宋婉说。
“好了好了，说的多敷衍，一点都不真诚。”徐俊平说。
“哪里不真诚了？你刚不也是这样的语气？”宋婉问。
“要说道歉，我比你真诚多了，多50%还不止的！”徐俊平说。
“又要小学鸡斗嘴了？我可不想理你了。”宋婉说。
“略略略！”
第二天，徐俊平带着宋婉去了一趟她的公司。
老板本来不想给她那么顺利办离职的，毕竟她得罪了公司的客户，而且对公司的声誉造成了不良影响，扣一些工资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碍于她身边一座黑着脸的霉运神，没办法，还是给办了。
在人事处办理完交接手续，她把自己的工作牌，门禁卡，饭卡都上交给了人事经理，签完字就拿着批条去了财务部领工资。
徐俊平一路跟在她后面，这也惹得公司上下的人目光时不时地往他身上瞟过去。碍于在公司上班，大家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他投去赞赏的目光。
毕竟找工作不容易，领导劝酒只能喝，领导要让他们陪客户，只能硬着头皮去，有时候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钱是自己的，挣点钱只能卑躬屈膝了。
闹这么大，还去了派出所，真是出息了。
打工人的心声就是，妈耶，总算又个头铁的为他们出头了。虽然不是这个公司的，但就冲着这份血性，也要在心里肯定一番。
这宋婉平时不太吭声，特别老实的一个女生。
也没说结过婚，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凶巴巴的老公了？
那肯定是人是互补的，美女配野兽，老实人配鲁提辖，绝配！
“不和你同事告个别？”徐俊平低声问，“我总感觉背上落下阴森森的目光呢。”
“你也觉得啊，我也挺尴尬的，早知道不叫你来了。”宋婉说。
虽然两人的背上都没有长眼睛，但人又不是傻子，被人偷偷摸摸地看着，还是能感觉到的。
“你那些同事莫不是喜欢过你？”徐俊平问，“怎么看我像看情敌。”
“哪有，你别胡说了。”宋婉说。
“这是在狡辩吗？”徐俊平问。
“是解释，等下你小心眼，回去又要讲了。”宋婉说。
“嘁，我一个做大事的人，能和你斤斤计较，吃你的醋？”徐俊平说。
“难讲的。”宋婉说。
“……”
两人下楼，走到站在楼梯间的时候，有个长头发的大脑袋探出来，把二人都吓了一跳。
楼梯间又暗，灯光半明半暗，感觉就是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即视感。
“宋婉，你要走了啊。”吴萍用气音道。
“妈耶，怎么更吓人了。”徐俊平拉着她的手说。
“我同事，一个女孩子，吴萍。”宋婉说，“我老公，徐俊平。”
吴萍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道：“和你当同事两年多了，你要走了，我还是有些难过的。”
“没事啦，我们电话联系。”
“嗯！”
说着，吴萍猛地拉起徐俊平的手，感谢道：“多亏了你！”
“……什么啊？”徐俊平退后半部道。
“我们也早就看那个老板不顺眼了。”吴萍说。
徐俊平尴尬地挠头，“不是吧……”
“谢谢！”吴萍说。
“……那就、不用谢？”徐俊平说。
“大家都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也知道的，上班赚钱就是这样的，不敢得罪人的。”
“懂。”
宋婉道：“那我们走了啊？你回去上班吧。”
“好！”吴萍挥挥手道，“那再见啊！”
出了大厦的时候，宋婉问：“你很懂吗？”
“懂什么？”
“办公室的人情世故？”
“我又不傻，眼睛也没瞎。”徐俊平说，“就我这个位置的，还被我爸拉去当三陪呢。不过专门的人做专门的事情，叫员工顶上确实不上路。”
“啊？”宋婉震惊到了。
“我爸让我去的，你说要去陪谁吃喝玩乐？”徐俊平说。
“那你也不容易啊。”宋婉道。他确实推不了，权力能对金钱形成绝对的碾压。
“还行吧，我是个男人，又吃不了什么亏。”徐俊平说，“又没变态到要搞基。”
“……”宋婉无语，这两年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真是有些让她心疼。
“现在社会呢，就那样。我知道的。”徐俊平说，“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啊，巴不得把你吃抹干净。”
“成熟了？”
徐俊平沉默片刻道：“也没有，内心很抗拒这种肮脏的事情，但又无法避免，经常会陷入自我否定的过程。”
宋婉突然感觉，为什么会讲到那么悲伤的话题啊，明明刚才他很开心的。
“金钱和权利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其实不该是这样的，穷人也会有金子般的内心。”徐俊平说，“我爸爸就是这样教育我的。”
半晌，他扬起头，高兴道：“以后肯定不会这样，对吗？”
“嗯，肯定的！”
两人回去的路上，更添了几分暧昧的空气。
宋婉从车里下车后，以为他也想下来，等了半天，只是相互注视着对方，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我走了。”徐俊平说。
宋婉无语，看着他踩了油门，慢慢地驶离，直到有十来米远的时候，她才说：“要上去喝一杯吗？”
徐俊平嘴角翘起，换了r档位，又将车倒退回来。
“喝什么？”他问。
宋婉错愕道：“家里没水了。”
“哦。”徐俊平惋惜道，“拜拜。”
“哎哎。”宋婉叫住他说，“给你烧一点。”
“嗯。”徐俊平将手搭在车门上，探头道，“大半夜的，请男人上去喝一杯，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宋婉撇过头去答道：“当然知道了。”
“行，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徐俊平笑着解开安全带，内心十分满意。这一局，花了两年多时间，还是他赢了哦～
论谁是最后熬不住的人，赌赢的感觉就是这般痛快。
所以说，这种事情，不能只有他哄着她，他就不能享受下反过来的快乐么。
家里实在是太小了，又懒得去床上。他用手抚开桌上一堆乱糟糟的，增加生活情调的装饰物。早就看得不耐烦了，家里就是要简洁，不需要那么多东西占地方。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是乒乒乓乓，东西落地的声音。
两年了，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感情，但是谁都迈不出这一步。
谁先付出真心，谁先受伤。
他真的好坏啊，每次都被他牵着走，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心情都因他而起。
但是，就是无法拒绝。
“怎么又哭了啊？”他亲去她的眼泪，“幸福的泪水？”
“才不是！”宋婉抿了抿嘴说，“讨厌你的眼泪，太过分了！”
徐俊平停止了动作，说：“这样啊，那真的是心烦。”
他狡猾地看着她，像是在非洲丛林里的狮子藏匿在灌木里，默默地盯着不远处的一只小鹿一般。
“怎么……”宋婉不悦。
“什么啊？”
“……没有了？”
“你不是讨厌么，对女孩子可是不能太粗鲁的。”他一本正经道。
“你就是喜欢欺负我，以前是，现在也是。”宋婉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唉……”他笑着叹气，这女人就是这么口是心非啊。自己的女人，只能哄着呗，“要粗鲁一些是吗？”他俯身下来。
徐俊平趴在阳台上抽烟，他对着玻璃窗默默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就知道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声音，回头道：“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半个小时吧。”徐俊平将烟掐灭道，“还是每回都这样啊。”
“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一醒来就忘记了。”宋婉揉了揉眼睛说。
徐俊平抱着她问：“黑白的还是彩色的？”
“记不得了。”宋婉说，“好像是彩色的，好像又是黑白的。”
“记不起来就算了。”徐俊平说，“明天打算怎么处理？”
“你说这个啊，还没想好呢。”宋婉说。
“这还需要想吗？直接拍辞职报告啊！”徐俊平说。
“但是我的年终奖还没拿到啊。”宋婉可惜道，“今年做了大半年了，不去拿，真的好心痛的。”
徐俊平无奈道：“你这女人眼里是不是只有钱了？今天要不是店长非要请我吃个饭，我碰不到你，是不是被人强迫了？”
“怎么会啊……最多……被他摸一下手。”宋婉说。
“摸手也不行。”徐俊平不满道，“是我的女人，别人怎么可以摸的！以前也有这种情况？”
“还是头一回，以前就老外过来都挺正常的，帮他们翻译什么的。吃完饭就回去了。”宋婉说，“今天也把我吓一跳了。”
“你老板那么变态？”
“他们好几个股东拼的公司，所以好几个老板，这个人不常来，不是招聘我的那个。”宋婉说。
徐俊平叹了一口气道：“只是职场性骚扰啊，你心真是大。女孩子出门在外又不像男人，皮糙肉厚的，别人不敢动。这个社会风气越来越差了。老外也是，以前来的都是正常做生意的人，现在国门大开，审核不严，自然有一些白垃圾也跟着进来了。”
“嗯。”宋婉觉得他说的没错，她也有感觉的，来中国的外国人综合素质差了很多，不像以前那般有礼貌了。
“宝贝儿，明天收拾收拾，和我回家。”徐俊平将头搭在她的肩上说。
“……家里没别的女人？”
徐俊平无语，还挺生气的，这都多少年了，还敢翻老皇历。两人就说了几句话，为什么不信。
“没有，我保证全身上下都是干净的。”徐俊平说，“这里面丁丁最干净。”
宋婉扑哧笑出声，“不要老说那么色色的话啦。”
“这不就是讲给你听的么。”徐俊平道，“你们女人的大脑结构是不是和男人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爱胡思乱想。”
“哪有哦，是你自己不诚实。”宋婉说。
“行，这事儿是我错了，我和你道歉。”徐俊平说，“还不是怕你知道了胡思乱想。”
“嗯，我原谅你了。”宋婉说。
“那我还没原谅你！”徐俊平说。
“什么啊？”
“不告而别！说走就走！背井离乡！抛夫弃女！”徐俊平一一数着她的不是。
“我哪有，都给你留了小纸条，而且h市又远，我还是经常回来看女儿的。”宋婉解释道。
“抛夫呢！抛夫！”徐俊平不满道。
“你这人怎么那么小心眼的。”宋婉说，“做生意的人，要心胸开阔。”
“嘁，说不过我了，就对我道德绑架了。要换你是男人，你能受得了么。”徐俊平说。
“好了好了对不起嘛。”宋婉说。
“好了好了，说的多敷衍，一点都不真诚。”徐俊平说。
“哪里不真诚了？你刚不也是这样的语气？”宋婉问。
“要说道歉，我比你真诚多了，多50%还不止的！”徐俊平说。
“又要小学鸡斗嘴了？我可不想理你了。”宋婉说。
“略略略！”
第二天，徐俊平带着宋婉去了一趟她的公司。
老板本来不想给她那么顺利办离职的，毕竟她得罪了公司的客户，而且对公司的声誉造成了不良影响，扣一些工资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碍于她身边一座黑着脸的霉运神，没办法，还是给办了。
在人事处办理完交接手续，她把自己的工作牌，门禁卡，饭卡都上交给了人事经理，签完字就拿着批条去了财务部领工资。
徐俊平一路跟在她后面，这也惹得公司上下的人目光时不时地往他身上瞟过去。碍于在公司上班，大家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他投去赞赏的目光。
毕竟找工作不容易，领导劝酒只能喝，领导要让他们陪客户，只能硬着头皮去，有时候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钱是自己的，挣点钱只能卑躬屈膝了。
闹这么大，还去了派出所，真是出息了。
打工人的心声就是，妈耶，总算又个头铁的为他们出头了。虽然不是这个公司的，但就冲着这份血性，也要在心里肯定一番。
这宋婉平时不太吭声，特别老实的一个女生。
也没说结过婚，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凶巴巴的老公了？
那肯定是人是互补的，美女配野兽，老实人配鲁提辖，绝配！
“不和你同事告个别？”徐俊平低声问，“我总感觉背上落下阴森森的目光呢。”
“你也觉得啊，我也挺尴尬的，早知道不叫你来了。”宋婉说。
虽然两人的背上都没有长眼睛，但人又不是傻子，被人偷偷摸摸地看着，还是能感觉到的。
“你那些同事莫不是喜欢过你？”徐俊平问，“怎么看我像看情敌。”
“哪有，你别胡说了。”宋婉说。
“这是在狡辩吗？”徐俊平问。
“是解释，等下你小心眼，回去又要讲了。”宋婉说。
“嘁，我一个做大事的人，能和你斤斤计较，吃你的醋？”徐俊平说。
“难讲的。”宋婉说。
“……”
两人下楼，走到站在楼梯间的时候，有个长头发的大脑袋探出来，把二人都吓了一跳。
楼梯间又暗，灯光半明半暗，感觉就是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即视感。
“宋婉，你要走了啊。”吴萍用气音道。
“妈耶，怎么更吓人了。”徐俊平拉着她的手说。
“我同事，一个女孩子，吴萍。”宋婉说，“我老公，徐俊平。”
吴萍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道：“和你当同事两年多了，你要走了，我还是有些难过的。”
“没事啦，我们电话联系。”
“嗯！”
说着，吴萍猛地拉起徐俊平的手，感谢道：“多亏了你！”
“……什么啊？”徐俊平退后半部道。
“我们也早就看那个老板不顺眼了。”吴萍说。
徐俊平尴尬地挠头，“不是吧……”
“谢谢！”吴萍说。
“……那就、不用谢？”徐俊平说。
“大家都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也知道的，上班赚钱就是这样的，不敢得罪人的。”
“懂。”
宋婉道：“那我们走了啊？你回去上班吧。”
“好！”吴萍挥挥手道，“那再见啊！”
出了大厦的时候，宋婉问：“你很懂吗？”
“懂什么？”
“办公室的人情世故？”
“我又不傻，眼睛也没瞎。”徐俊平说，“就我这个位置的，还被我爸拉去当三陪呢。不过专门的人做专门的事情，叫员工顶上确实不上路。”
“啊？”宋婉震惊到了。
“我爸让我去的，你说要去陪谁吃喝玩乐？”徐俊平说。
“那你也不容易啊。”宋婉道。他确实推不了，权力能对金钱形成绝对的碾压。
“还行吧，我是个男人，又吃不了什么亏。”徐俊平说，“又没变态到要搞基。”
“……”宋婉无语，这两年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真是有些让她心疼。
“现在社会呢，就那样。我知道的。”徐俊平说，“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啊，巴不得把你吃抹干净。”
“成熟了？”
徐俊平沉默片刻道：“也没有，内心很抗拒这种肮脏的事情，但又无法避免，经常会陷入自我否定的过程。”
宋婉突然感觉，为什么会讲到那么悲伤的话题啊，明明刚才他很开心的。
“金钱和权利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其实不该是这样的，穷人也会有金子般的内心。”徐俊平说，“我爸爸就是这样教育我的。”
半晌，他扬起头，高兴道：“以后肯定不会这样，对吗？”
“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