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平偷偷用眼睛瞄着宋婉，问：“许了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宋婉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说。
“那我告诉你好不好？”
“不用啦，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我的愿望是，再有……”他没说完，就被宋婉捂住嘴。
“都说说出来就不灵啦！”
“你听到没？”徐俊平笑着问。
“没有啊。”宋婉红着脸说。
“嘁，明明就听到了。”
宋婉起身，四处张望了一番，问：“小鹿子去哪里了？”
“刚才还在插香的，肯定还在那里，那水泥地难插，又不像小时候都是石板。”
“嗯，那我们走吧！”
“这么早走做什么？我还想再玩一会儿。”
宋婉高兴道：“我在路边摘了一些凤仙花，想回去包指甲。”
“幼稚。”
“你要不要包的？”宋婉问，“我挑了好几个颜色的。”
“当然不要了，哪有男人搞这玩意儿？”徐俊平拒绝道。
“你小时候明明就很喜欢的啊。”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不远啊，也就不到二十年吧。”宋婉笑着说。
“我送你回去吧？”徐俊平问。
“我也还想玩一会儿。”宋婉说。
“七月份，女人和孩子不能在外面玩很久。”徐俊平起身道，“走了。”
宋婉叹气道：“二十几岁的人，那么多讲究。老年人才这样吧。”
“这是传统，传统啦。”徐俊平笑着去拉她，“明天就是八月了，你想你点回去都陪你。”
“你说我的河灯飘哪里去了？”宋婉问道。
“大海吧。”
“哪有，你又乱讲了，这河根本就不通大海。”
“谁说不通的，这河连着三江口，三江口就连大海。”徐俊平说。
“哦，是吗？”宋婉自言自语道，“能飘这么远的吗？”真的这么远的话，会有些不真实呢。
送走母女二人后，徐俊平回姑父家喝酒去了。他加入的时候，爸爸和姑父已经喝大了，于是三个人坐在一起，瞎吹牛。
“我啊！以前都没想到过现在这样，做生意能做那么大的！”徐云甫说。
“姐夫牛逼，来走一个！”王德彪说。
“你还记得以前的万元户吗，那在当时真的是很风光啊！”徐云甫追忆往事道，“没想到现在一万块钱，一点都不稀奇了。”
“你结婚的时候买电视，那才叫稀奇吧。”
“这个还好吧，由工业券就能买，而且是我老婆的嫁妆，又不是我买的。”
“一群小孩儿来你们家看电视的，谁家不羡慕有电视机呢。”
“你记性可真好啊。”徐云甫说，“现在电视机谁家没有，便宜得很了。”
“也不便宜，你要买超薄屏幕的也要五千块啊。”王德彪说，“我就打算换一个，刚去市场上看过。”
“哦，那相对于收入来讲，是便宜了。”徐云甫说。
“唉，爸！以前我记得我们家里刚买冰箱的时候，也挺稀罕的。”徐俊平说。
“你妈最爱买家电了，什么冰箱、洗衣机、录像机，她看到新奇的就爱买。”徐云甫说，“还是她走在时代的前沿了。”
“妈妈说，这叫解放女人的双手。”徐俊平说。
“本来她也没干什么家务，解放什么手了？”徐云甫问。
“爸，你这是在抱怨你自己做家务多么？”徐俊平笑着问。
“对啊，大学生就是有优越感啊，我这个小学生是说不过她。”徐云甫说，“她还讲了，她还能生孩子，男人就是生不出孩子，才会对女人进行无差别的压迫。我哪有压迫她啊，就她还成天压迫我呢。”
徐俊平笑，爸爸也就酒喝多了，在妈妈不在的时候吐槽吐槽她了，平时他可不敢这么说。
“嫂子是厉害的。”王德彪说，“看我不满意，还说过我的。”
“说你什么？”
“就说食堂的菜真的是越来越敷衍了，一桶汤里一勺子下去，只能捞几片咸菜，蛋花汤说根本捞不到蛋。”
“对哦，姑父，我也想说这事情，你在食堂给他们做饭的提提意见啊。”徐俊平道，“我吃着和洗抹布水一样。”
“这事情也不能怪做饭的，现在的物价涨得太快了，我们不控制成本也没办法。”王德彪说，“你问问你爸，是不是这样的，之前的员工餐定价是五块钱，现在涨到了八块钱。”
“那就不能涨到十块钱？”徐俊平问。
“一两千人，每个人涨两块钱，一个月就要吃掉毛十万块。”王德彪说，“你小子，是不是太幼稚了，和你妈一样。她就抱怨下，也没说涨餐费。”
徐云甫说：“还是要扩大企业的利润，但是现在已经经过了企业疯狂扩张的阶段，要有新的利润增长点不容易。这个创业难，守业也是一样难的。”
“爸，你没喝糊涂啊？”徐俊平问。
“你爸酒量好得很。”王德彪说。
“你看啊，现在工人工资在上涨，其他费用也都跟着涨。我们还是要稳住，如果冒进，还会面临资金流断裂的风险。”徐云甫说，“以前，你还记得三角债的问题，把我头发都熬白了几根。”
“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王德彪说。
“怎么可能忘记啊，那时候对我就是毁灭性的打击，破产也不是闹着玩的。”徐云甫说，“你看东北企业破产，多少家庭破灭了。”
“这我可不晓得。”
“所以说，多读书，多看报。”徐云甫说，“企业家是对社会有责任的，一家上市公司承载了上千人的就业，你一破产，就是几千个家庭的痛苦。”
“那还是吃普通点吧，八块也不错了。”徐俊平说。
“人活着又仅仅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徐云甫说，“再说了羊毛出在羊身上，钱都吃完了，发到手的钱一样会少。”
“原来这里面还有讲究呢？”徐俊平问。
“一荤两素一个汤，也是你姑夫控制得好，要换成别的食堂经理，都给你们吃蔬菜了。”徐云甫说，“我还和你姑夫讲，这个肉要是纯肉的，不能搞半荤的菜。”
“现在顿顿能吃上肉了，和以前比以前真的是好太多了。”王德彪说，“你没经历过我们的年代，过年过节才吃得上肉的。”
“肉吃太多也不好吧。”徐俊平说。
“你是没饿过，才会讲得出这种话。”王德彪说，“饿你几年，就觉得大肥肉才是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了。”
“你们这忆苦思甜，怎么还针对起我来了？”徐俊平不悦道，“没饿过，好像成了我的问题了。”
王德彪哈哈大笑道：“没有针对你，只是我和你爸说这种话比较有共同语言，你和我们有代沟。”
“你还晓得代沟这词了？”徐俊平说，“一般不都是小孩嫌弃父母有代沟，还有你们嫌弃我的。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唉，别走啊！”王德彪拉住他说，“嫌你没饿过，这不是事实么。这不是感谢社会发展，让人吃饱喝足的。”
“光吃饱喝足也不够啊，人也要追求精神世界的。”徐俊平说。
“什么精神世界？”
“就是人的自我价值的实现之类的。”徐俊平说。
“自我价值不就是赚大钱？”王德彪问。
“然后呢，赚到钱了之后呢？”徐俊平问。
“不知道啊。”王德彪说，“可能是花钱？你说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问问我爸，他追求多。”徐俊平说。
“我也没什么理想啊。”徐云甫想了想说，“好像当初也是被一步步推着走的。”
“什么啊，你还说过你的理想是做事业，钱是男人的胆。”徐俊平提醒他。
徐云甫想了想说：“刚开始在工厂上班，其实没这个意识的，就遇到你妈，漂亮的脸，然后配上高学历，是个男人都很心动吧。那时候就想配得上她，想配得上她，不就要努努力了。”
“爸，你这是自卑啊，哈哈哈哈。”徐俊平笑起来。
“唉，自卑就自卑，也就是这份自卑，让自己更加努力，更加拼命吧？”徐云甫问。
“我哪知道，你看我做什么？”王德彪说。
“我还以为你要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徐云甫说。
“我哪有，陈锦这人缺点一堆，我还觉得她配不上你了。”王德彪说。
“你说我老婆坏话，我要回去告诉她的。”徐云甫说。
“你刚才明明自己也讲了啊，说她优越感强什么的。”王德彪说。
“我是她老公当然可以讲了，你当然不能讲了。”徐云甫说，“以后都不要讲了。”
“耶！恶心，恶心，这算什么男人，怕老婆……处处维护自己老婆。”王德彪说。
“然后呢，爸爸你的人生精神追求呢？”徐俊平追问。
“……为什么要思考这种东西？”徐云甫问。
“对啊，年轻人就爱瞎想。”王德彪说，“娶老婆生孩子，做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大半了。”
“那不够啊。”徐俊平说。
“还想娶好几个老婆？”王德彪问。
“姑父，你这什么破烂追求，我说的是精神追求。”徐俊平不满道。
“那大概是，有了钱，想获得别人的尊重吧？”徐云甫想了想说。
“就这个？”徐俊平问
“爱和尊重。”徐云甫说，“有一个人真心相爱过，也是没白在世界上活一圈了。”
“你看爸爸的追求就是和你的不一样。”徐俊平说。
“我也是啊，爱和尊重。”
“姑父，你是复读机么。”
“你的呢？”
“当然是爱和尊重了！”徐俊平说，“爸爸说的很有道理的，我一下子就有了目标。”
赚那么多钱，得到那么多名声，究其根本原因，可能也是最简单地，希望获得别人的认可和理解，尊重和爱吧。
徐俊平想，有可能人类的悲喜在此刻是完全相通的。
“不告诉你。”宋婉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说。
“那我告诉你好不好？”
“不用啦，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我的愿望是，再有……”他没说完，就被宋婉捂住嘴。
“都说说出来就不灵啦！”
“你听到没？”徐俊平笑着问。
“没有啊。”宋婉红着脸说。
“嘁，明明就听到了。”
宋婉起身，四处张望了一番，问：“小鹿子去哪里了？”
“刚才还在插香的，肯定还在那里，那水泥地难插，又不像小时候都是石板。”
“嗯，那我们走吧！”
“这么早走做什么？我还想再玩一会儿。”
宋婉高兴道：“我在路边摘了一些凤仙花，想回去包指甲。”
“幼稚。”
“你要不要包的？”宋婉问，“我挑了好几个颜色的。”
“当然不要了，哪有男人搞这玩意儿？”徐俊平拒绝道。
“你小时候明明就很喜欢的啊。”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不远啊，也就不到二十年吧。”宋婉笑着说。
“我送你回去吧？”徐俊平问。
“我也还想玩一会儿。”宋婉说。
“七月份，女人和孩子不能在外面玩很久。”徐俊平起身道，“走了。”
宋婉叹气道：“二十几岁的人，那么多讲究。老年人才这样吧。”
“这是传统，传统啦。”徐俊平笑着去拉她，“明天就是八月了，你想你点回去都陪你。”
“你说我的河灯飘哪里去了？”宋婉问道。
“大海吧。”
“哪有，你又乱讲了，这河根本就不通大海。”
“谁说不通的，这河连着三江口，三江口就连大海。”徐俊平说。
“哦，是吗？”宋婉自言自语道，“能飘这么远的吗？”真的这么远的话，会有些不真实呢。
送走母女二人后，徐俊平回姑父家喝酒去了。他加入的时候，爸爸和姑父已经喝大了，于是三个人坐在一起，瞎吹牛。
“我啊！以前都没想到过现在这样，做生意能做那么大的！”徐云甫说。
“姐夫牛逼，来走一个！”王德彪说。
“你还记得以前的万元户吗，那在当时真的是很风光啊！”徐云甫追忆往事道，“没想到现在一万块钱，一点都不稀奇了。”
“你结婚的时候买电视，那才叫稀奇吧。”
“这个还好吧，由工业券就能买，而且是我老婆的嫁妆，又不是我买的。”
“一群小孩儿来你们家看电视的，谁家不羡慕有电视机呢。”
“你记性可真好啊。”徐云甫说，“现在电视机谁家没有，便宜得很了。”
“也不便宜，你要买超薄屏幕的也要五千块啊。”王德彪说，“我就打算换一个，刚去市场上看过。”
“哦，那相对于收入来讲，是便宜了。”徐云甫说。
“唉，爸！以前我记得我们家里刚买冰箱的时候，也挺稀罕的。”徐俊平说。
“你妈最爱买家电了，什么冰箱、洗衣机、录像机，她看到新奇的就爱买。”徐云甫说，“还是她走在时代的前沿了。”
“妈妈说，这叫解放女人的双手。”徐俊平说。
“本来她也没干什么家务，解放什么手了？”徐云甫问。
“爸，你这是在抱怨你自己做家务多么？”徐俊平笑着问。
“对啊，大学生就是有优越感啊，我这个小学生是说不过她。”徐云甫说，“她还讲了，她还能生孩子，男人就是生不出孩子，才会对女人进行无差别的压迫。我哪有压迫她啊，就她还成天压迫我呢。”
徐俊平笑，爸爸也就酒喝多了，在妈妈不在的时候吐槽吐槽她了，平时他可不敢这么说。
“嫂子是厉害的。”王德彪说，“看我不满意，还说过我的。”
“说你什么？”
“就说食堂的菜真的是越来越敷衍了，一桶汤里一勺子下去，只能捞几片咸菜，蛋花汤说根本捞不到蛋。”
“对哦，姑父，我也想说这事情，你在食堂给他们做饭的提提意见啊。”徐俊平道，“我吃着和洗抹布水一样。”
“这事情也不能怪做饭的，现在的物价涨得太快了，我们不控制成本也没办法。”王德彪说，“你问问你爸，是不是这样的，之前的员工餐定价是五块钱，现在涨到了八块钱。”
“那就不能涨到十块钱？”徐俊平问。
“一两千人，每个人涨两块钱，一个月就要吃掉毛十万块。”王德彪说，“你小子，是不是太幼稚了，和你妈一样。她就抱怨下，也没说涨餐费。”
徐云甫说：“还是要扩大企业的利润，但是现在已经经过了企业疯狂扩张的阶段，要有新的利润增长点不容易。这个创业难，守业也是一样难的。”
“爸，你没喝糊涂啊？”徐俊平问。
“你爸酒量好得很。”王德彪说。
“你看啊，现在工人工资在上涨，其他费用也都跟着涨。我们还是要稳住，如果冒进，还会面临资金流断裂的风险。”徐云甫说，“以前，你还记得三角债的问题，把我头发都熬白了几根。”
“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王德彪说。
“怎么可能忘记啊，那时候对我就是毁灭性的打击，破产也不是闹着玩的。”徐云甫说，“你看东北企业破产，多少家庭破灭了。”
“这我可不晓得。”
“所以说，多读书，多看报。”徐云甫说，“企业家是对社会有责任的，一家上市公司承载了上千人的就业，你一破产，就是几千个家庭的痛苦。”
“那还是吃普通点吧，八块也不错了。”徐俊平说。
“人活着又仅仅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徐云甫说，“再说了羊毛出在羊身上，钱都吃完了，发到手的钱一样会少。”
“原来这里面还有讲究呢？”徐俊平问。
“一荤两素一个汤，也是你姑夫控制得好，要换成别的食堂经理，都给你们吃蔬菜了。”徐云甫说，“我还和你姑夫讲，这个肉要是纯肉的，不能搞半荤的菜。”
“现在顿顿能吃上肉了，和以前比以前真的是好太多了。”王德彪说，“你没经历过我们的年代，过年过节才吃得上肉的。”
“肉吃太多也不好吧。”徐俊平说。
“你是没饿过，才会讲得出这种话。”王德彪说，“饿你几年，就觉得大肥肉才是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了。”
“你们这忆苦思甜，怎么还针对起我来了？”徐俊平不悦道，“没饿过，好像成了我的问题了。”
王德彪哈哈大笑道：“没有针对你，只是我和你爸说这种话比较有共同语言，你和我们有代沟。”
“你还晓得代沟这词了？”徐俊平说，“一般不都是小孩嫌弃父母有代沟，还有你们嫌弃我的。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唉，别走啊！”王德彪拉住他说，“嫌你没饿过，这不是事实么。这不是感谢社会发展，让人吃饱喝足的。”
“光吃饱喝足也不够啊，人也要追求精神世界的。”徐俊平说。
“什么精神世界？”
“就是人的自我价值的实现之类的。”徐俊平说。
“自我价值不就是赚大钱？”王德彪问。
“然后呢，赚到钱了之后呢？”徐俊平问。
“不知道啊。”王德彪说，“可能是花钱？你说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问问我爸，他追求多。”徐俊平说。
“我也没什么理想啊。”徐云甫想了想说，“好像当初也是被一步步推着走的。”
“什么啊，你还说过你的理想是做事业，钱是男人的胆。”徐俊平提醒他。
徐云甫想了想说：“刚开始在工厂上班，其实没这个意识的，就遇到你妈，漂亮的脸，然后配上高学历，是个男人都很心动吧。那时候就想配得上她，想配得上她，不就要努努力了。”
“爸，你这是自卑啊，哈哈哈哈。”徐俊平笑起来。
“唉，自卑就自卑，也就是这份自卑，让自己更加努力，更加拼命吧？”徐云甫问。
“我哪知道，你看我做什么？”王德彪说。
“我还以为你要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徐云甫说。
“我哪有，陈锦这人缺点一堆，我还觉得她配不上你了。”王德彪说。
“你说我老婆坏话，我要回去告诉她的。”徐云甫说。
“你刚才明明自己也讲了啊，说她优越感强什么的。”王德彪说。
“我是她老公当然可以讲了，你当然不能讲了。”徐云甫说，“以后都不要讲了。”
“耶！恶心，恶心，这算什么男人，怕老婆……处处维护自己老婆。”王德彪说。
“然后呢，爸爸你的人生精神追求呢？”徐俊平追问。
“……为什么要思考这种东西？”徐云甫问。
“对啊，年轻人就爱瞎想。”王德彪说，“娶老婆生孩子，做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大半了。”
“那不够啊。”徐俊平说。
“还想娶好几个老婆？”王德彪问。
“姑父，你这什么破烂追求，我说的是精神追求。”徐俊平不满道。
“那大概是，有了钱，想获得别人的尊重吧？”徐云甫想了想说。
“就这个？”徐俊平问
“爱和尊重。”徐云甫说，“有一个人真心相爱过，也是没白在世界上活一圈了。”
“你看爸爸的追求就是和你的不一样。”徐俊平说。
“我也是啊，爱和尊重。”
“姑父，你是复读机么。”
“你的呢？”
“当然是爱和尊重了！”徐俊平说，“爸爸说的很有道理的，我一下子就有了目标。”
赚那么多钱，得到那么多名声，究其根本原因，可能也是最简单地，希望获得别人的认可和理解，尊重和爱吧。
徐俊平想，有可能人类的悲喜在此刻是完全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