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的后事忙完，林砚就回了学校。
她销了老家事业编的offer，回应了周穆，约了周末去北京谈一谈。
周穆当时发信息说：“我有预感，你就是会来找我。”林砚想，还怪灵的。
那边定了机酒，林砚什么都不用操心。
言和康非要林砚请客庆祝一下。于是两人在林砚去北京前连搓了三顿烧烤，吃得言和康上火，说话都冒烟。
林砚说他娇气包，咽不了一点烟火气。
很快林砚就飞了北京，从机场直奔周穆的工作室。
推开房门的时候，她还以为穿越到了古代，在外明明是现代简约的走廊，里面却是一间古色古香的茶室。
周穆一人坐在木沙发中央，一手冲着茶，一手正讲着电话：“有事？行吧。本来你在更好，毕竟是你推的。”
电话那头的人又讲了几句，才和周穆挂了。
周穆朝林砚招招手：“来啦。”
林砚上前，心想电视上常常能见到的名人突然就坐在眼前，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这位知名导演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戴着个金丝眼镜，行为举止间有种淡然的君子之风。
茶室间有股淡淡的芳香，说不清是什么。
林砚提了提手中的袋子：“早就听说周导也喝茶，给您带了点凤凰单丛。”。
周穆笑笑，夹给她一杯茶：“看来我们就是投缘，来，喝。”
林砚抿了下去，是红茶，过喉泛起回甘。
“好茶。”林砚说。
剩个茶底倒在茶盘上。
门又开了，一个工作人员探头进来。
“周导，可以了。”
周穆点点头，跟林砚温和的说道：“去试一下妆造吧，看适不适合。”
“嗯。”
待林砚走后，周穆又拨通了那个电话：“她带了点茶来……头小，皮肤挺好，脸部肌肉的走向也不错，眼睛很亮……什么，你要她送的茶？你……”
挂断了电话，周穆摇摇头：“又给推荐工作又上心成这样，不是爱上了是什么。”
半晌，他品了口茶，高深莫测地叹道：“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而另一边。
林砚跟着工作人员走，被翻来覆去化妆做发型搞一个多小时，这才被允许去换衣服。
弄完之后她感觉坐的腰都要断了，被化妆师小姐姐笑道：“这才一个多小时，有的时候妆造复杂，坐三个小时也是有的。”
林砚一听立即花容失色，惹得小姐姐一阵笑。
“走吧。”
刚刚那带她来的工作人员敲了门，把林砚又带到一间摄影棚里。
周穆也来了，看到林砚的瞬间有一时的怔愣，喃喃道：“这就是玉沉。“
林砚身上穿的是玉沉报仇时的一身造型，黑色劲装，高马尾，黑色脸罩露出一双眼，可就算只有一双眼，也炯炯有神，亮得仿佛能看透世间所有的虚伪。
对，玉沉必须这样犀利的，她为了报仇能忍受非人的训练，短短几年就成为一代江湖高手，眼神中怎么会有一丝软弱？
周穆回过神，鼓了鼓掌。
林砚站在相机中间都不好意思起来。
“你们拍吧。“周穆找了个椅子坐。
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就指使林砚从左边右边以及背面都拍了一堆照片，之后又叫林砚摆了几个武术姿势，接着让化妆师揭开她的面罩，怼着脸拍了几十张。
一顿下来又是半个多小时，忙完的时候外面都四五点了。
周穆一直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拍摄现场，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结束了才站起来跟林砚一起向外走。
“你很适合这个角色。“他说。
“我也觉得…第一次看到剧本的时候，我就觉得能感觉到玉沉的生命力，她和师父分别的时候，我都感觉心都要痛裂了。”
周穆笑了笑，说：“以前还以为林小姐是一个粗线条的人，不容易和人物共情。”
林砚看了他一眼：“是啊，我老是让别人觉得我是一个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走回了茶室，林砚想到了“绯”，便问：“周导，方便问一下谁演的我师傅吗?”
周穆高深了起来，拉长了语调：“绯，当然是徐飞了。”
？
林砚震惊。
“徐飞？！”她捂住了嘴。
“听说他是你偶像？”周穆问。
林砚缓了缓心里的震惊，说道：“也不算吧，就是觉得他演戏很厉害，人长得也好看，就很有好感。”
“他啊，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可惜了。”周穆自顾自地，对着空气中的一点感叹道。
林砚心里：……
我好像说的不是这个！你们搞艺术的怎么这么天马行空？！
周穆问：“试一段戏吗？”
林砚挠挠头：“如果你需要的话。”
周穆笑了：“算了，没关系。可以培养。吃饭去吧。”
林砚卸了妆，又上了车。
从车窗里看见最后一缕落日余晖投射在红色宫墙上，有些震撼。
“没来过北京？”周穆问。
“嗯，虽然我爸妈是北漂，但是把我留在了老家。”林砚还痴痴地张望着窗外的景色。
北京有种别的地方都没有的感觉。
两人又聊了些林砚家里的事，就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由四合院改装成的餐厅，藏在胡同里古色古香，林砚听周穆的助理说是由藏书阁改造而来，便肃然起敬。
进了包厢，里面已经有几个人等着了。
林砚跟着周穆打了一圈招呼，心里庆幸大学期间被言和康带着见了不少世面，不至于畏畏缩缩。
来的人有这部《沉》的制片，编剧，也有些资方的人，各路人心怀鬼胎的，看见这挤走不少资源咖，占着周穆电影女主位的素人，表情都挺精彩。
一对比，林砚突然就觉得周穆跟自己娘家人一样了。
“我是陈觅，垣客的影视部部长。”一三十多岁，有点妖娆的男的跟林砚握了握手。
“你好陈部长。”
林砚握手时，微微鞠躬，抬头瞧见陈觅朝她快速眨了下左眼。
“来晚了。”徐飞推门而进，浅笑道：“实在不好意思，下戏晚了，给大家赔罪了。”
林砚看得眼睛都直了。
徐飞跟在场的人简直不在同一个图层。
他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微卷碎发下有一对闪亮的银色耳钉，往下是香奈儿毛呢外套与黑色西装裤，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提着两瓶洋酒，一双长腿走起路来风度翩翩。
明明精心打扮了，却毫无庸俗的脂粉气，犹如温柔的白山茶。
等一下。
“酒！酒酒酒。”
林砚看着徐飞手中的酒，又瞥了眼桌上摆着的酒杯，心里惊呼起来，马上就控制不住地想着自己被灌醉，拉进酒店被狠狠蹂躏的场景。
周穆显然也考虑到这件事，凑过来问她：“你能不能喝？”
林砚点点头：“还可以。但是混着喝多了也难顶。”说完心里又感谢起言和康来，被他拉着在酒吧里练了四年的酒量，总算有点用武之地。
周穆小声说：“那就行，你别逞强。”
“嗯。”
大佬们说了些正事，等菜一上就拉起家常，林砚的注意力却全都被徐飞带走，眼睛简直不舍得离开他一眼，心想：“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
“这个世界上的摄影机都对不起他！真人比电视上要好看10000倍。”
嘴里的汤羹味同嚼蜡，眼前的男人倒是秀色可餐。
徐飞感觉到林砚直白的目光，和她对视了一眼，笑了笑，一时间眼尾含情，似有蝴蝶翩飞。
林砚被迷晕了，憨憨地笑了一下，转身跟周穆说：“周导，我师傅好帅啊。”
周穆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道：“先说好了，不许喜欢上，不然我可不好交代。”
林砚一头雾水，但还是答应了。
一顿饭下来其实没有林砚什么事，该吃吃该喝喝，该恭维就恭维。倒是其他人聊得火热，谁的儿子和谁的女儿结婚，谁的孙辈又是个厉害的。
徐飞似乎不太能喝，林砚还没醉，徐飞的眼神就有了些迷离的意味，黯然失色地盯着桌上的瓷碗看。
“不愧是徐飞，看个碗眼神都能拉丝。”林砚心里想。
晚上九点多，局也该散了。有个大佬想带走林砚，被周穆三言两语打发掉。
车上。
“别叫我周导了，叫穆哥吧。”周穆说。他喝的有点多，歇在座位上闭眼养神。
“好的穆哥。”林砚应道。
周穆平时淡淡然，醉的时候话却多了起来，他侃侃而谈着创作《沉》这个故事的由来，又话头一转说道：“看得出来吧，垣客想签你，所以今晚来了影视部部长。你现在没有经济公司挺吃亏，我还是挺建议你签合同的，他会给你安排课程和行程。但不要签太多年，5年最多了，给自己留点余地。”
“好，谢穆哥提点。”林砚想了想，说道：“徐飞…好像也是垣客的。”
周穆点点头，说：“他背景不简单，你相处的时候小心的，保持点距离。”
林砚心里敛了一下。
“嗯。”
…
把林砚送到酒店后，周穆打开了微信，给人发了条语音：“你眼光不错，这女孩儿五年内必大火。”
不久，那边就有了回音。
“谢谢你，舅舅。”
周穆关了手机，于暗夜中舒眉念道：“楚楚谡谡，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烟视媚行。”
林砚第二天就直奔垣客娱乐的大楼。
早就听说这娱乐龙头财大气粗，一看崭新锃亮的玻璃大厦，还是感叹了一下资本就是资本。
一楼有垣客所有艺人的玻璃海报。
全都在娱乐圈说得上名字，有歌手也有演员。
林砚按陈觅告知自己的，一路坐电梯到了12楼，又跟着工作人员敲响了陈觅办公室的门。
她销了老家事业编的offer，回应了周穆，约了周末去北京谈一谈。
周穆当时发信息说：“我有预感，你就是会来找我。”林砚想，还怪灵的。
那边定了机酒，林砚什么都不用操心。
言和康非要林砚请客庆祝一下。于是两人在林砚去北京前连搓了三顿烧烤，吃得言和康上火，说话都冒烟。
林砚说他娇气包，咽不了一点烟火气。
很快林砚就飞了北京，从机场直奔周穆的工作室。
推开房门的时候，她还以为穿越到了古代，在外明明是现代简约的走廊，里面却是一间古色古香的茶室。
周穆一人坐在木沙发中央，一手冲着茶，一手正讲着电话：“有事？行吧。本来你在更好，毕竟是你推的。”
电话那头的人又讲了几句，才和周穆挂了。
周穆朝林砚招招手：“来啦。”
林砚上前，心想电视上常常能见到的名人突然就坐在眼前，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这位知名导演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戴着个金丝眼镜，行为举止间有种淡然的君子之风。
茶室间有股淡淡的芳香，说不清是什么。
林砚提了提手中的袋子：“早就听说周导也喝茶，给您带了点凤凰单丛。”。
周穆笑笑，夹给她一杯茶：“看来我们就是投缘，来，喝。”
林砚抿了下去，是红茶，过喉泛起回甘。
“好茶。”林砚说。
剩个茶底倒在茶盘上。
门又开了，一个工作人员探头进来。
“周导，可以了。”
周穆点点头，跟林砚温和的说道：“去试一下妆造吧，看适不适合。”
“嗯。”
待林砚走后，周穆又拨通了那个电话：“她带了点茶来……头小，皮肤挺好，脸部肌肉的走向也不错，眼睛很亮……什么，你要她送的茶？你……”
挂断了电话，周穆摇摇头：“又给推荐工作又上心成这样，不是爱上了是什么。”
半晌，他品了口茶，高深莫测地叹道：“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而另一边。
林砚跟着工作人员走，被翻来覆去化妆做发型搞一个多小时，这才被允许去换衣服。
弄完之后她感觉坐的腰都要断了，被化妆师小姐姐笑道：“这才一个多小时，有的时候妆造复杂，坐三个小时也是有的。”
林砚一听立即花容失色，惹得小姐姐一阵笑。
“走吧。”
刚刚那带她来的工作人员敲了门，把林砚又带到一间摄影棚里。
周穆也来了，看到林砚的瞬间有一时的怔愣，喃喃道：“这就是玉沉。“
林砚身上穿的是玉沉报仇时的一身造型，黑色劲装，高马尾，黑色脸罩露出一双眼，可就算只有一双眼，也炯炯有神，亮得仿佛能看透世间所有的虚伪。
对，玉沉必须这样犀利的，她为了报仇能忍受非人的训练，短短几年就成为一代江湖高手，眼神中怎么会有一丝软弱？
周穆回过神，鼓了鼓掌。
林砚站在相机中间都不好意思起来。
“你们拍吧。“周穆找了个椅子坐。
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就指使林砚从左边右边以及背面都拍了一堆照片，之后又叫林砚摆了几个武术姿势，接着让化妆师揭开她的面罩，怼着脸拍了几十张。
一顿下来又是半个多小时，忙完的时候外面都四五点了。
周穆一直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拍摄现场，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结束了才站起来跟林砚一起向外走。
“你很适合这个角色。“他说。
“我也觉得…第一次看到剧本的时候，我就觉得能感觉到玉沉的生命力，她和师父分别的时候，我都感觉心都要痛裂了。”
周穆笑了笑，说：“以前还以为林小姐是一个粗线条的人，不容易和人物共情。”
林砚看了他一眼：“是啊，我老是让别人觉得我是一个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走回了茶室，林砚想到了“绯”，便问：“周导，方便问一下谁演的我师傅吗?”
周穆高深了起来，拉长了语调：“绯，当然是徐飞了。”
？
林砚震惊。
“徐飞？！”她捂住了嘴。
“听说他是你偶像？”周穆问。
林砚缓了缓心里的震惊，说道：“也不算吧，就是觉得他演戏很厉害，人长得也好看，就很有好感。”
“他啊，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可惜了。”周穆自顾自地，对着空气中的一点感叹道。
林砚心里：……
我好像说的不是这个！你们搞艺术的怎么这么天马行空？！
周穆问：“试一段戏吗？”
林砚挠挠头：“如果你需要的话。”
周穆笑了：“算了，没关系。可以培养。吃饭去吧。”
林砚卸了妆，又上了车。
从车窗里看见最后一缕落日余晖投射在红色宫墙上，有些震撼。
“没来过北京？”周穆问。
“嗯，虽然我爸妈是北漂，但是把我留在了老家。”林砚还痴痴地张望着窗外的景色。
北京有种别的地方都没有的感觉。
两人又聊了些林砚家里的事，就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由四合院改装成的餐厅，藏在胡同里古色古香，林砚听周穆的助理说是由藏书阁改造而来，便肃然起敬。
进了包厢，里面已经有几个人等着了。
林砚跟着周穆打了一圈招呼，心里庆幸大学期间被言和康带着见了不少世面，不至于畏畏缩缩。
来的人有这部《沉》的制片，编剧，也有些资方的人，各路人心怀鬼胎的，看见这挤走不少资源咖，占着周穆电影女主位的素人，表情都挺精彩。
一对比，林砚突然就觉得周穆跟自己娘家人一样了。
“我是陈觅，垣客的影视部部长。”一三十多岁，有点妖娆的男的跟林砚握了握手。
“你好陈部长。”
林砚握手时，微微鞠躬，抬头瞧见陈觅朝她快速眨了下左眼。
“来晚了。”徐飞推门而进，浅笑道：“实在不好意思，下戏晚了，给大家赔罪了。”
林砚看得眼睛都直了。
徐飞跟在场的人简直不在同一个图层。
他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微卷碎发下有一对闪亮的银色耳钉，往下是香奈儿毛呢外套与黑色西装裤，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提着两瓶洋酒，一双长腿走起路来风度翩翩。
明明精心打扮了，却毫无庸俗的脂粉气，犹如温柔的白山茶。
等一下。
“酒！酒酒酒。”
林砚看着徐飞手中的酒，又瞥了眼桌上摆着的酒杯，心里惊呼起来，马上就控制不住地想着自己被灌醉，拉进酒店被狠狠蹂躏的场景。
周穆显然也考虑到这件事，凑过来问她：“你能不能喝？”
林砚点点头：“还可以。但是混着喝多了也难顶。”说完心里又感谢起言和康来，被他拉着在酒吧里练了四年的酒量，总算有点用武之地。
周穆小声说：“那就行，你别逞强。”
“嗯。”
大佬们说了些正事，等菜一上就拉起家常，林砚的注意力却全都被徐飞带走，眼睛简直不舍得离开他一眼，心想：“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
“这个世界上的摄影机都对不起他！真人比电视上要好看10000倍。”
嘴里的汤羹味同嚼蜡，眼前的男人倒是秀色可餐。
徐飞感觉到林砚直白的目光，和她对视了一眼，笑了笑，一时间眼尾含情，似有蝴蝶翩飞。
林砚被迷晕了，憨憨地笑了一下，转身跟周穆说：“周导，我师傅好帅啊。”
周穆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道：“先说好了，不许喜欢上，不然我可不好交代。”
林砚一头雾水，但还是答应了。
一顿饭下来其实没有林砚什么事，该吃吃该喝喝，该恭维就恭维。倒是其他人聊得火热，谁的儿子和谁的女儿结婚，谁的孙辈又是个厉害的。
徐飞似乎不太能喝，林砚还没醉，徐飞的眼神就有了些迷离的意味，黯然失色地盯着桌上的瓷碗看。
“不愧是徐飞，看个碗眼神都能拉丝。”林砚心里想。
晚上九点多，局也该散了。有个大佬想带走林砚，被周穆三言两语打发掉。
车上。
“别叫我周导了，叫穆哥吧。”周穆说。他喝的有点多，歇在座位上闭眼养神。
“好的穆哥。”林砚应道。
周穆平时淡淡然，醉的时候话却多了起来，他侃侃而谈着创作《沉》这个故事的由来，又话头一转说道：“看得出来吧，垣客想签你，所以今晚来了影视部部长。你现在没有经济公司挺吃亏，我还是挺建议你签合同的，他会给你安排课程和行程。但不要签太多年，5年最多了，给自己留点余地。”
“好，谢穆哥提点。”林砚想了想，说道：“徐飞…好像也是垣客的。”
周穆点点头，说：“他背景不简单，你相处的时候小心的，保持点距离。”
林砚心里敛了一下。
“嗯。”
…
把林砚送到酒店后，周穆打开了微信，给人发了条语音：“你眼光不错，这女孩儿五年内必大火。”
不久，那边就有了回音。
“谢谢你，舅舅。”
周穆关了手机，于暗夜中舒眉念道：“楚楚谡谡，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烟视媚行。”
林砚第二天就直奔垣客娱乐的大楼。
早就听说这娱乐龙头财大气粗，一看崭新锃亮的玻璃大厦，还是感叹了一下资本就是资本。
一楼有垣客所有艺人的玻璃海报。
全都在娱乐圈说得上名字，有歌手也有演员。
林砚按陈觅告知自己的，一路坐电梯到了12楼，又跟着工作人员敲响了陈觅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