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迷蒙如雾，笼罩着整座赏心亭，映得周边暗如长夜。
澄清的酒酿，飘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这不就是我们已经预料到的么？”举杯一口饮尽后，皓公子垂下眼睑，细密的睫毛下难辨喜怒。
“能上去，可不代表能坐稳。”
皓公子的对面，坐着一个同样衣着深绛的男子，他也仰起了头，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皓公子低头沉吟，“阿凌，你此次去南疆，谈得如何了？”
对面之人静了一瞬，“南疆擅药，不擅兵，若要得到他们支持，须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
凌公子沉默半晌，才缓缓答道：“他们失了圣女，如今国祚式微。”
“圣女？”皓公子问道。
“南疆圣女……”
凌公子说出这句话，似乎耗费了极大的力气，“失之中原。”
“他莫不是，要我们替他寻圣女？”皓公子笑了出来，“中原之大，鬼知道他们的圣女丢哪儿了。”
这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或者，是个委婉的拒绝。
凌公子却没有与他对上目光，他沉默地低着头。
“有更详细的信息吗？”皓公子问道：“比如，更确切的位置，发生了何事而分开。”
阿凌却没有回答，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若能寻到圣女，我们便能多一份助力。若不能，倒也没什么损失。”皓公子手中的酒觥微微摇晃，色泽变幻倒映进他的墨色眸中，“不说这些，听说阿凌救了一个女子回来？”
凌公子似这才醒了一般，快速地眨了眨眼。
“这可难得呀。”皓公子道，颇有些打趣的意味。
“也不是什么大事，”凌公子清了清嗓，“不过是个旧相识，不忍瞧她在那儿受苦罢了。”
“哈哈哈。”皓公子笑得颇为爽朗，“阿凌呀阿凌，这便是起了怜惜的心思了。”
阿凌舒了口气，也笑道：“我如今这身份，如何会得好人家的姑娘。我是打算晚些时候，等她恢复了些，就送她离开。”
“哦？你可舍得？”皓公子戏谑道。
凌公子笑而不语。
“凌公子，”正说着话呢，一个轻巧的身影闯了进来，正是银铃，“姑娘醒了。”
“唷，说时迟那时快。”
皓公子第一个起了身，“走，咱们瞧瞧去。”
连银铃都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准备给他领路。
“欸，”凌公子连忙站起身，上前抬起手，略略拦住了他。
“人家是女子，再说都这个时辰了，我们过去不大方便。”
皓公子止了步子，朝他看过去，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里，映入了凌公子的神色——紧张而不自然。
他抬起头，望着挂在苍穹正中的一轮弯月，点了点头，“倒是我忘了，失礼失礼。”
“那，”凌公子暗暗松了口气，收回了手，“今日的酒，只得先作罢了。”
“无妨，改日！”皓公子指了指亭中的还余下大半的酒壶，“咱们再，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澄清的酒酿，飘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这不就是我们已经预料到的么？”举杯一口饮尽后，皓公子垂下眼睑，细密的睫毛下难辨喜怒。
“能上去，可不代表能坐稳。”
皓公子的对面，坐着一个同样衣着深绛的男子，他也仰起了头，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皓公子低头沉吟，“阿凌，你此次去南疆，谈得如何了？”
对面之人静了一瞬，“南疆擅药，不擅兵，若要得到他们支持，须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
凌公子沉默半晌，才缓缓答道：“他们失了圣女，如今国祚式微。”
“圣女？”皓公子问道。
“南疆圣女……”
凌公子说出这句话，似乎耗费了极大的力气，“失之中原。”
“他莫不是，要我们替他寻圣女？”皓公子笑了出来，“中原之大，鬼知道他们的圣女丢哪儿了。”
这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或者，是个委婉的拒绝。
凌公子却没有与他对上目光，他沉默地低着头。
“有更详细的信息吗？”皓公子问道：“比如，更确切的位置，发生了何事而分开。”
阿凌却没有回答，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若能寻到圣女，我们便能多一份助力。若不能，倒也没什么损失。”皓公子手中的酒觥微微摇晃，色泽变幻倒映进他的墨色眸中，“不说这些，听说阿凌救了一个女子回来？”
凌公子似这才醒了一般，快速地眨了眨眼。
“这可难得呀。”皓公子道，颇有些打趣的意味。
“也不是什么大事，”凌公子清了清嗓，“不过是个旧相识，不忍瞧她在那儿受苦罢了。”
“哈哈哈。”皓公子笑得颇为爽朗，“阿凌呀阿凌，这便是起了怜惜的心思了。”
阿凌舒了口气，也笑道：“我如今这身份，如何会得好人家的姑娘。我是打算晚些时候，等她恢复了些，就送她离开。”
“哦？你可舍得？”皓公子戏谑道。
凌公子笑而不语。
“凌公子，”正说着话呢，一个轻巧的身影闯了进来，正是银铃，“姑娘醒了。”
“唷，说时迟那时快。”
皓公子第一个起了身，“走，咱们瞧瞧去。”
连银铃都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准备给他领路。
“欸，”凌公子连忙站起身，上前抬起手，略略拦住了他。
“人家是女子，再说都这个时辰了，我们过去不大方便。”
皓公子止了步子，朝他看过去，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里，映入了凌公子的神色——紧张而不自然。
他抬起头，望着挂在苍穹正中的一轮弯月，点了点头，“倒是我忘了，失礼失礼。”
“那，”凌公子暗暗松了口气，收回了手，“今日的酒，只得先作罢了。”
“无妨，改日！”皓公子指了指亭中的还余下大半的酒壶，“咱们再，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