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回想章冬萍交代的事儿，从桌肚摸出青橘，她剥开橘子皮问桑記:“你想好我们要表演什么了吗?”
撕开的橘皮发出酸涩味道，她迷恋般猛吸。
桑記在本子上涂涂改改，头也没抬:“指定给你安排个符合你身份的角色。”
章冬萍叮嘱再过四天就是文艺节，也只有四天时间给他们发挥。
“你觉得《灰姑娘大战继母》可行吗?”桑記依旧低着头，“以我的天赋不去当导演可惜了。”
姜至差点没噎着，她顺顺气儿道:“破坏小朋友童年，你个罪人。”
桑記直起腰，把本子递给她，努努嘴:“我写了好几个剧本，你看看喜欢哪个?”
贴心的她还标了剧名《灰姑娘大战继母》、《小红帽痛杀狼人》、《葫芦娃七兄弟强抢蛇妖》、《霸道黑猫警长强制爱》、《当光头强遇上美少熊翠花儿》
姜至两眼一黑，刚吃完橘子的口腔苦涩无比，她干呕两声，:“你这写得都是什么东西?”本子被摔在课桌上，“你被下降头了?”
桑記心疼得将本子拥在胸前，闭上眼睛:“你个土鳖怎么会懂文学作品的含金量。”
姜至咂舌:“别的我可能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写得这些跟狗屎没两样。”
桑記受了打击，幽怨地瞪姜至。抽了下姜至胳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姜至痛呼，捂着被伤的那条膀子:“你下死手啊?”边说边往后退，退到有空间跑的地方。
桑記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追着要打姜至这个混蛋，用心创作的作品不受赏识，还被侮辱是狗屎，这不亚于男朋友给自己戴绿帽子，出轨对象还是个男人带来地羞耻感强得多。
-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上午下了细雨后，天空见鬼地现了太阳，日头很足。
照得人暖洋洋的，姜至懒散地躺在假草坪上，语气清闲:“难得体育老师没生病。”
靠墙的陈星舟郁郁寡欢，姜至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你真想竹棋?”
她翻了个身，安慰道:“想不代表喜欢。”
“我没喜欢她。”
“行行行，你不喜欢。”
操场上叽叽喳喳，校内桂花携着秋风飘过，泛凉，姜至打了个哈欠，旁边趴着写剧本的桑記。
“唐佳呢？”
“他去办转校手续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桑記放下笔，愁容道：“可惜不能出演我的剧本了。”
姜至：“没人愿意出演屎一样的剧本。”
陈星舟清了下嗓子：“他要转校？你怎么知道的？”
“早上他发信息告诉我的。”姜至语气敷衍。
“转哪个学校?”
“市区一中”
一中的人想来二中，二中的人想去一中。
回班级的路上三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到了班上发现前排多了两个人。
严谨说应该是多了两个俊男靓女。
同学像之前簇拥牧锦年那样簇拥着新同学。
“你们怎么转来二中?”
“你们两个好配啊!”
“你们是情侣吗?”
......
男生说:“来二中是想跟老同学在一块儿”
女生说:“我们两个只是普通同学关系，不是情侣。”
男生说:“要上课了。”
同学们这才悻悻散开，咸城一下子来了三个状元，而且还都在三班，这教学质量一下子提升。
沾三位状元的光，学校给每间教室装了空调。
校长办公室-
“姜校长，这什么意思?”
“姜校长，你不管我们死活了?”
“姜校长，怎么好事都轮着三班呢?”
“姜校长，你说话啊？！”
姜校淡定喝了口茶，吸溜声在偌大的办公室格外安静，众老师都在等他发话，给个交代。
“这有好事儿我能不想着你们?”姜校放下茶杯，长叹一气:“人家从市里转过来，点名儿要在三班听课。”
“那也不能由着学生胡来啊？”有位老师很不服气。
“你知道那两位家长给学校捐了多少?”姜校怒拍桌子，眼睛都气歪了:“人家出资要在学校建高中！”
有这实力早说啊！众老师挨了一顿训后自觉退出办公室。
班上课桌多了两张，陈星舟瞥了一眼正翻杂志的女生，跟王婷是一个类型，清纯得要命，女生似有察觉，她抬眼，与他视线交汇，三秒之内陈星舟先移开视线。
“你怎么没去操场？”陈星舟神色寡淡，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牧锦年将试卷翻了个面，：“卷。”
“小棉，你数学卷子后面第三大题你会吗？”说话人是刚转来的男生，他眉眼冷峻，鼻梁略挺，凶戾地单眼皮眼尾微微上扬。嘴角下的那颗痣，竟平添几分性感。
是很妖艳的一副长相。
牧锦年摇摇头。
“我教你，我写好了。”男生站在牧锦年的后侧方，正欲俯身。
姜至问他:“为什么你叫她小棉?”
“刚认识小棉那会，把她的锦字认成棉字”
“你们以前认识?”陈星舟忽的出声，问得是牧锦年，却是男生接话。
“小棉没转校之前我们就认识了。”男生说:“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陈星舟挑眉：“有多要好?”
“比你想象的还要要好。”
非常自然地对话。
谈话间桑記抱着文件夹走来，给在座的各位人手一份，她整理发型，:“已经打印出来了，文艺节就照这上面演。”
姜至扭过头，拿起文件夹，打开翻了几页：“你认真的?”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你你...我我我...”姜至嘟囔着。
注意到牧锦年旁边的男生，桑記好心提醒:“同学，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没有。”他答:“我叫韩礼。”
“牧锦年，你好。”是刚刚那个与陈星舟对视的女生，“我们之前在一个班。”她伸出手。
姜至笑着调侃:“锦年啊锦年，你人脉真广。”
牧锦年想不起来她是谁，但还是出于礼貌握了下手。
“你应该不认识我，我叫何青果。”
牧锦年微笑点头，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其他的想不起来。
何青果询问文艺节演出内容，桑記问她要不要也来表演，何青果的美跟王婷相差不大，只是气质上比王婷好太多。
“韩礼，你参加表演吗?”何青果笑吟吟的。
韩礼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他依然笑着说:“我都可以”
上课铃声响了，章冬萍进来教室，说是自习课，除了班上几个成绩好的可以自由走动，其他人都只能安静坐着。
卷子写到最后第二大题，牧锦年本想自己试试看能不能解出来，结果试了几张草稿纸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韩礼坐在陈星舟地位置看她解题思路，见她解不出来，拿起牧锦年的笔就要落下，何青果挤开他，自然地夺过黑色水性笔，:“你公式带错了。”她边说边写，不给韩礼靠近牧锦年的机会。
韩礼面上不善，却也没说什么，鬼知道她何青果跟着转校有什么目的。
牧锦年用何青果教她的方式后面几题都答出来了，两人贴得近，温热的呼吸混着淡香涌进鼻腔。
牧锦年红了耳朵，说话也结巴:“谢...谢谢...”何青果捂嘴偷笑:“不客气，以后你有不会的尽管问我。”
她习惯把人想好，不会去想韩礼跟何青果为什么转校也不会想为什么何青果突然对自己展现好意。
在学校的这几年她几乎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回家，体育课锻炼，老师让两人一组，没人想跟她一起，孤零零地站在操场，热闹是她们的，牧锦年什么都没有。
她很讨厌体育课，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狼狈，一到娱乐时间她就写试卷。
只有韩礼偶尔会跟她说话，对她温柔地笑。
去年圣诞节老师让班委拿着班费去购买零食，买些装饰品装饰班级，纷发零食之际，每个人都有，唯独绕开写着卷子的牧锦年，那时的她正被‘霸凌’
语言霸凌算霸凌吗？
应该算的吧。
知道她单亲家庭，抱着‘欺负她也不会被怎样’地心理，随意践踏牧锦年的自尊心。
喜欢她的男生会时不时给她买东西，但都被她拒绝，喜欢那些男生的女生骂她biao子。
刚开始最多让牧锦年一个人写几个人的作业，她不喜欢却也照做，以为写完就没事了。
时间久了，那些人不满足，故意在自习的时候，将牛奶淋在她刚写好的作业本上。
故意挑人多时候欺负她，享受着精神上地快感。
有时候她翻开面前的书，是一条刚死不久的小蛇，蛇身还在扭动，牧锦年最怕蛇了，她被吓得跌坐在地，抓着头发猛地大叫。
女生们嘲笑她懦弱，男生们将红墨水泼她衣裤上，她反抗过，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玩法儿’
好像从初一入学开始，‘霸凌’手段变得高明，几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以霸凌同学取乐，三年的霸凌是精神上的摧残。
她不肯说话，杜珍早出晚归，忙于谋生，丝毫没察觉女儿的‘异样’
牧锦年小时候就很安静，唯一的区别就是爱笑，杜珍跟她说话，她总是走神，一个人呆着也经常看着某个地方发呆。
一句话需要重复好几次她才能理解什么意思。
她靠写试卷转移注意力。
杜珍想可能是学习太累了。因为她的身体没有一个伤口，谁猜都不可能是校园暴力导致地孤僻。
没有流血就能说明她不痛吗?
撕开的橘皮发出酸涩味道，她迷恋般猛吸。
桑記在本子上涂涂改改，头也没抬:“指定给你安排个符合你身份的角色。”
章冬萍叮嘱再过四天就是文艺节，也只有四天时间给他们发挥。
“你觉得《灰姑娘大战继母》可行吗?”桑記依旧低着头，“以我的天赋不去当导演可惜了。”
姜至差点没噎着，她顺顺气儿道:“破坏小朋友童年，你个罪人。”
桑記直起腰，把本子递给她，努努嘴:“我写了好几个剧本，你看看喜欢哪个?”
贴心的她还标了剧名《灰姑娘大战继母》、《小红帽痛杀狼人》、《葫芦娃七兄弟强抢蛇妖》、《霸道黑猫警长强制爱》、《当光头强遇上美少熊翠花儿》
姜至两眼一黑，刚吃完橘子的口腔苦涩无比，她干呕两声，:“你这写得都是什么东西?”本子被摔在课桌上，“你被下降头了?”
桑記心疼得将本子拥在胸前，闭上眼睛:“你个土鳖怎么会懂文学作品的含金量。”
姜至咂舌:“别的我可能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写得这些跟狗屎没两样。”
桑記受了打击，幽怨地瞪姜至。抽了下姜至胳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姜至痛呼，捂着被伤的那条膀子:“你下死手啊?”边说边往后退，退到有空间跑的地方。
桑記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追着要打姜至这个混蛋，用心创作的作品不受赏识，还被侮辱是狗屎，这不亚于男朋友给自己戴绿帽子，出轨对象还是个男人带来地羞耻感强得多。
-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上午下了细雨后，天空见鬼地现了太阳，日头很足。
照得人暖洋洋的，姜至懒散地躺在假草坪上，语气清闲:“难得体育老师没生病。”
靠墙的陈星舟郁郁寡欢，姜至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你真想竹棋?”
她翻了个身，安慰道:“想不代表喜欢。”
“我没喜欢她。”
“行行行，你不喜欢。”
操场上叽叽喳喳，校内桂花携着秋风飘过，泛凉，姜至打了个哈欠，旁边趴着写剧本的桑記。
“唐佳呢？”
“他去办转校手续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桑記放下笔，愁容道：“可惜不能出演我的剧本了。”
姜至：“没人愿意出演屎一样的剧本。”
陈星舟清了下嗓子：“他要转校？你怎么知道的？”
“早上他发信息告诉我的。”姜至语气敷衍。
“转哪个学校?”
“市区一中”
一中的人想来二中，二中的人想去一中。
回班级的路上三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到了班上发现前排多了两个人。
严谨说应该是多了两个俊男靓女。
同学像之前簇拥牧锦年那样簇拥着新同学。
“你们怎么转来二中?”
“你们两个好配啊!”
“你们是情侣吗?”
......
男生说:“来二中是想跟老同学在一块儿”
女生说:“我们两个只是普通同学关系，不是情侣。”
男生说:“要上课了。”
同学们这才悻悻散开，咸城一下子来了三个状元，而且还都在三班，这教学质量一下子提升。
沾三位状元的光，学校给每间教室装了空调。
校长办公室-
“姜校长，这什么意思?”
“姜校长，你不管我们死活了?”
“姜校长，怎么好事都轮着三班呢?”
“姜校长，你说话啊？！”
姜校淡定喝了口茶，吸溜声在偌大的办公室格外安静，众老师都在等他发话，给个交代。
“这有好事儿我能不想着你们?”姜校放下茶杯，长叹一气:“人家从市里转过来，点名儿要在三班听课。”
“那也不能由着学生胡来啊？”有位老师很不服气。
“你知道那两位家长给学校捐了多少?”姜校怒拍桌子，眼睛都气歪了:“人家出资要在学校建高中！”
有这实力早说啊！众老师挨了一顿训后自觉退出办公室。
班上课桌多了两张，陈星舟瞥了一眼正翻杂志的女生，跟王婷是一个类型，清纯得要命，女生似有察觉，她抬眼，与他视线交汇，三秒之内陈星舟先移开视线。
“你怎么没去操场？”陈星舟神色寡淡，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牧锦年将试卷翻了个面，：“卷。”
“小棉，你数学卷子后面第三大题你会吗？”说话人是刚转来的男生，他眉眼冷峻，鼻梁略挺，凶戾地单眼皮眼尾微微上扬。嘴角下的那颗痣，竟平添几分性感。
是很妖艳的一副长相。
牧锦年摇摇头。
“我教你，我写好了。”男生站在牧锦年的后侧方，正欲俯身。
姜至问他:“为什么你叫她小棉?”
“刚认识小棉那会，把她的锦字认成棉字”
“你们以前认识?”陈星舟忽的出声，问得是牧锦年，却是男生接话。
“小棉没转校之前我们就认识了。”男生说:“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陈星舟挑眉：“有多要好?”
“比你想象的还要要好。”
非常自然地对话。
谈话间桑記抱着文件夹走来，给在座的各位人手一份，她整理发型，:“已经打印出来了，文艺节就照这上面演。”
姜至扭过头，拿起文件夹，打开翻了几页：“你认真的?”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你你...我我我...”姜至嘟囔着。
注意到牧锦年旁边的男生，桑記好心提醒:“同学，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没有。”他答:“我叫韩礼。”
“牧锦年，你好。”是刚刚那个与陈星舟对视的女生，“我们之前在一个班。”她伸出手。
姜至笑着调侃:“锦年啊锦年，你人脉真广。”
牧锦年想不起来她是谁，但还是出于礼貌握了下手。
“你应该不认识我，我叫何青果。”
牧锦年微笑点头，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其他的想不起来。
何青果询问文艺节演出内容，桑記问她要不要也来表演，何青果的美跟王婷相差不大，只是气质上比王婷好太多。
“韩礼，你参加表演吗?”何青果笑吟吟的。
韩礼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他依然笑着说:“我都可以”
上课铃声响了，章冬萍进来教室，说是自习课，除了班上几个成绩好的可以自由走动，其他人都只能安静坐着。
卷子写到最后第二大题，牧锦年本想自己试试看能不能解出来，结果试了几张草稿纸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韩礼坐在陈星舟地位置看她解题思路，见她解不出来，拿起牧锦年的笔就要落下，何青果挤开他，自然地夺过黑色水性笔，:“你公式带错了。”她边说边写，不给韩礼靠近牧锦年的机会。
韩礼面上不善，却也没说什么，鬼知道她何青果跟着转校有什么目的。
牧锦年用何青果教她的方式后面几题都答出来了，两人贴得近，温热的呼吸混着淡香涌进鼻腔。
牧锦年红了耳朵，说话也结巴:“谢...谢谢...”何青果捂嘴偷笑:“不客气，以后你有不会的尽管问我。”
她习惯把人想好，不会去想韩礼跟何青果为什么转校也不会想为什么何青果突然对自己展现好意。
在学校的这几年她几乎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回家，体育课锻炼，老师让两人一组，没人想跟她一起，孤零零地站在操场，热闹是她们的，牧锦年什么都没有。
她很讨厌体育课，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狼狈，一到娱乐时间她就写试卷。
只有韩礼偶尔会跟她说话，对她温柔地笑。
去年圣诞节老师让班委拿着班费去购买零食，买些装饰品装饰班级，纷发零食之际，每个人都有，唯独绕开写着卷子的牧锦年，那时的她正被‘霸凌’
语言霸凌算霸凌吗？
应该算的吧。
知道她单亲家庭，抱着‘欺负她也不会被怎样’地心理，随意践踏牧锦年的自尊心。
喜欢她的男生会时不时给她买东西，但都被她拒绝，喜欢那些男生的女生骂她biao子。
刚开始最多让牧锦年一个人写几个人的作业，她不喜欢却也照做，以为写完就没事了。
时间久了，那些人不满足，故意在自习的时候，将牛奶淋在她刚写好的作业本上。
故意挑人多时候欺负她，享受着精神上地快感。
有时候她翻开面前的书，是一条刚死不久的小蛇，蛇身还在扭动，牧锦年最怕蛇了，她被吓得跌坐在地，抓着头发猛地大叫。
女生们嘲笑她懦弱，男生们将红墨水泼她衣裤上，她反抗过，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玩法儿’
好像从初一入学开始，‘霸凌’手段变得高明，几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以霸凌同学取乐，三年的霸凌是精神上的摧残。
她不肯说话，杜珍早出晚归，忙于谋生，丝毫没察觉女儿的‘异样’
牧锦年小时候就很安静，唯一的区别就是爱笑，杜珍跟她说话，她总是走神，一个人呆着也经常看着某个地方发呆。
一句话需要重复好几次她才能理解什么意思。
她靠写试卷转移注意力。
杜珍想可能是学习太累了。因为她的身体没有一个伤口，谁猜都不可能是校园暴力导致地孤僻。
没有流血就能说明她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