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妍，节目收视率出来了，江大这次有点悬。”
司妍正在茶水间冲咖啡，百无聊赖的刷着微博，收视率的事情其实昨晚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当回事，即便是现在听到也觉得没什么，反正都是试水的节目。
微博今日的热搜榜全被一个叫“卫玠”的新人霸占，“卫玠制服天花板”、“卫玠身材”、“卫玠肌肉”、“卫玠有效客串”…….
司妍随意点开了一个热搜，印入眼帘的全是他穿警服的照片，全身照、半身照、大头照应有尽有，心里暗自感叹：过去这么久，还是很耐看。
“司妍，你有没有听我说？”余浪再次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一点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不行换新的就好了。”司妍还沉浸在卫玠的美照中，这样优质的男性最适合大家一起流口水。
“你不知道，这个节目的收视率关乎着江大副台长的位置吗？”
“你说什么呢？”司妍第一反应是他在胡说八道什么，端着杯子准备离开茶水间，被余浪拦住，悄咪咪去到一个小会议室。
“我听说，本来江大副台长的位置是稳得，但是上面要空降一个副台长，所以就有了这一次的对赌。”
余浪和司妍同期进的电视台，他进制片组，司妍去了导演组，司妍从进导演组就一直跟着江大，从实习生成长为现在的副导演。
“对赌？”司妍感觉情况有点微妙。
“上面的意思是，如果江大这次的节目大获成功，就留住她副台长的位置；否则，位置就是那个空降的。”
司妍一向不争不抢，佛系工作，晋升比同期进公司的人慢很多，但是她也不在意。
余浪看了眼手机上的新消息，“最新消息，江大可能要隐退。”
“什么？隐退？”司妍这下开始着急，她不知道事情真假，但丢失这么好一个导演绝对是电视台的一个巨大损失。
司妍直冲冲的跑去主任办公室，一路从办公区穿过，平时的同事见她如此着急，都好奇发生了什么，纷纷盯着她去的方向。
跑到主任办公室门口，江大刚好出来。
“着急忙慌的跑来干什么？”江大说话不紧不慢，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江老师，你要离开电视台吗？”司妍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直勾勾的盯着江大，心里迫切希望接下来的回复不是自己听到的那个。
“哪听来的消息？”江大心平气和的问她，“项目策划做完了吗？这个节目不做好，你的升职申请又要被打回来了。”
司妍此刻完全没心思管自己的事情，“江老师！”忐忑地抓住江大的手，“你不会离开的吧？”
“你啊！”江大用手指轻轻点点她的额头，“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听点八卦，容易被人带着走，就是不长记性。”
司妍跟着江大回到她的办公室。
“江老师，你不会离开的吧？”司妍不安心的又问了一遍。
“你的这个节目要是做不好，我可能就要走了。”
“啊？”司妍整个人愣住，惊讶的看向江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来电视台7年了吧，还没有独自做过一档节目，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带出来的人。”江大今天说话…有点严苛。
“副导演做几年了？”
“快四年。”
“四年，前三年你是同期里面成长最快的，怎么到了副导演就不能再往上走走？”
司妍愧疚地低着头。
“这两年，其他人都开始独立做节目，就你还在原地打转。”
“跟在您身后挺好的…”司妍心虚，说话的音量不自觉降了下来。
“跟着我，你什么时候可以独当一面？”江大严肃的看向她，语气变重，“我跟上面领了军令状，如果这档节目做不好，制作一部的收视率不能提升，我主动离开。”
“什么？”传闻是真的！可是，怎么跟自己的节目挂上钩了？“用新节目来挽回收视率？”
“这次你来负责，我不会直接插手。”江大关掉电脑上弹出的邮件，语重心长的说：“学了这么久，你该交毕业作业了！”
司妍还震惊于军令状的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即将挑大梁，熬大夜！
“下周把节目策划交给我，准备好组内宣讲。”见司妍站着不动，江大又补充了一句，“有问题可以找我，出去吧。”
“什么情况？”余浪紧跟司妍的脚步，从她出办公室跟到工位上，“你这副鬼样子是要做甚？发生什么了？”
司妍还没说话，冉星瑶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哟，这不是我们的司副导演吗？”看到司妍难受，更加得意，“啧，做了这么久的副导演，连个独立负责的节目都没有，江大怎么收了你这么不争气的徒弟！”
“怎么说话呢？”余浪听不过去，“二部的人跑我们这来干什么？”余浪挺直腰板挡在司妍面前，“我听说您独立负责的第一个项目，没有广告商赞助，连艺人都请不到呢？”
冉星瑶去年空降到电视台，一直在制作二部做执行制片，今年首次独立担任节目制片人，结果到现在资金还有一堆问题。
冉星瑶听完竟没有生气，一直盯着司妍，“这部节目，怕是要成为某人在台里的最后一档节目了哦。”说完便扬长而去，丝毫没有受余浪的影响。
余浪听着云里雾里，转身问司妍，只见她把头埋在桌上，宛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明天再说，我下班了。”手机的铃声响起，下班时间到，司妍麻溜的收拾东西离开了公司。
——
“这部戏杀青，后面还有什么行程？”卫玠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月光透过车窗安静的洒在他的脸上，衬得他下颌线格外明显。
还有两天第一次担任男主的正剧就杀青了，悬疑探案类，卫玠耗费了太多精力在这部剧上，杀青后只想好好休息，调整下自己。
“有几个剧本还在挑，暂时没有其他安排。”冯启正在看今天刚送来的一个节目策划。
“正好，我想休息几天。”卫玠捏捏眉头，连着几天大夜戏，整个作息颠倒，头有点隐隐作痛。
“嗯，要是没有好的剧本，参加下真人秀也可以，增加下曝光。”冯启看的正是冉星瑶的综艺节目——《演技不设限》，一个集结众多新人以及不怎么火的演员节目，在节目中通过预设情景，挑战不同类型的角色，然后根据评委的打分来竞选最后毕业大戏的角色。
冯启正好在考虑拓宽卫玠的戏路，这个综艺感觉是个不错的踏板。
“真人秀？”想到自己私下的一举一动都有摄像机盯着，卫玠就谋生出抗拒的情绪，“演员过多暴露在外，不利于创造角色。”
冯启没有否认他的话，“嗯，我先看看。”翻到下一页PPT，上面写着拟邀的评委阵容，冯启的兴趣愈发增加。
助理过来叫人，“卫哥，到我们拍了。”
“好。”
——
“一夜没睡？”司妍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眼神也有点恍惚，江大丢给她一盒咖啡，“这策划昨晚上写的？”
“嗯。”昨天听完江大的话，司妍自己可以无所谓，但是不能连累江大，于是熬了个通宵把策划案赶了出来，早上六点迷迷糊糊睡了一两个小时。
“开窍了？以往不到最后一刻，不可能看到你的策划案。”
“您都赌上了光明前途，我哪还敢拖沓。”司妍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拿过桌上的咖啡，给两人各冲了一杯。
“看来以前对你还是不够严格，没有把你的那点本事都逼出来。”
司妍送上咖啡，“够严格了，一人做三人的活，被您骂得最多的就是我。”
“也不见你长点记性。”江大快速看完了她的策划案，“这节目和我七年前做的那档军营体验节目有点像。”
“嗯，我融合了最近比较火的元素，角色扮演+实景推理+纪录片，让观众沉浸式感受不同行业背后的故事。”
“嘉宾阵容，卫玠排在第一个？”
“嗯，他是这两年发展势头比较好的艺人，部队退伍后进入演艺圈，拍了很多军旅、罪案片，角色比较贴合，而且他的身份自带话题点，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起爆点。”
“江少宇自从参加过七年前的那档真人秀节目，可再也没参加过真人秀了！”
“所以，如果我能把他请来，节目的收视率应该不会低。”
“根据现在的节目预算，你想请这两个人，有点难度。”节目初步划分的预算匹配结果，司妍仅仅匹配到A级，而A级的预算别说这两个人，请其中一个都难。
“预算不是还没最终定下来嘛。”司妍在写策划案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纵使和江少宇的关系再好，这点预算也不能做完整个项目。“您看下这个策划案还有哪里需要调整，等公开评审的时候我想争取拿到S级预算。”
“我再仔细看看。”
“好，那我先出去。”
司妍刚回到工位上，就听到同事在八卦二部的新节目。
“听说二部的节目想邀请卫玠来参加？”
“卫玠？”听到自己的目标人物，司妍不自觉凑了过去。
“对，刚刚卫玠的经纪人好像打电话过来问节目情况了。”
“这么快？她们的节目预算能请到卫玠吗？”初步匹配的预算，司妍和冉星瑶是一样的结果，还没开始就要被人抢先？
司妍拿出手机，给江少宇发消息：卫玠，要去参加综艺节目？
几乎是秒回。
江少宇：没听他说过。
江少宇：好奇你怎么不自己问他？
司妍正在茶水间冲咖啡，百无聊赖的刷着微博，收视率的事情其实昨晚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当回事，即便是现在听到也觉得没什么，反正都是试水的节目。
微博今日的热搜榜全被一个叫“卫玠”的新人霸占，“卫玠制服天花板”、“卫玠身材”、“卫玠肌肉”、“卫玠有效客串”…….
司妍随意点开了一个热搜，印入眼帘的全是他穿警服的照片，全身照、半身照、大头照应有尽有，心里暗自感叹：过去这么久，还是很耐看。
“司妍，你有没有听我说？”余浪再次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一点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不行换新的就好了。”司妍还沉浸在卫玠的美照中，这样优质的男性最适合大家一起流口水。
“你不知道，这个节目的收视率关乎着江大副台长的位置吗？”
“你说什么呢？”司妍第一反应是他在胡说八道什么，端着杯子准备离开茶水间，被余浪拦住，悄咪咪去到一个小会议室。
“我听说，本来江大副台长的位置是稳得，但是上面要空降一个副台长，所以就有了这一次的对赌。”
余浪和司妍同期进的电视台，他进制片组，司妍去了导演组，司妍从进导演组就一直跟着江大，从实习生成长为现在的副导演。
“对赌？”司妍感觉情况有点微妙。
“上面的意思是，如果江大这次的节目大获成功，就留住她副台长的位置；否则，位置就是那个空降的。”
司妍一向不争不抢，佛系工作，晋升比同期进公司的人慢很多，但是她也不在意。
余浪看了眼手机上的新消息，“最新消息，江大可能要隐退。”
“什么？隐退？”司妍这下开始着急，她不知道事情真假，但丢失这么好一个导演绝对是电视台的一个巨大损失。
司妍直冲冲的跑去主任办公室，一路从办公区穿过，平时的同事见她如此着急，都好奇发生了什么，纷纷盯着她去的方向。
跑到主任办公室门口，江大刚好出来。
“着急忙慌的跑来干什么？”江大说话不紧不慢，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江老师，你要离开电视台吗？”司妍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直勾勾的盯着江大，心里迫切希望接下来的回复不是自己听到的那个。
“哪听来的消息？”江大心平气和的问她，“项目策划做完了吗？这个节目不做好，你的升职申请又要被打回来了。”
司妍此刻完全没心思管自己的事情，“江老师！”忐忑地抓住江大的手，“你不会离开的吧？”
“你啊！”江大用手指轻轻点点她的额头，“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听点八卦，容易被人带着走，就是不长记性。”
司妍跟着江大回到她的办公室。
“江老师，你不会离开的吧？”司妍不安心的又问了一遍。
“你的这个节目要是做不好，我可能就要走了。”
“啊？”司妍整个人愣住，惊讶的看向江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来电视台7年了吧，还没有独自做过一档节目，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带出来的人。”江大今天说话…有点严苛。
“副导演做几年了？”
“快四年。”
“四年，前三年你是同期里面成长最快的，怎么到了副导演就不能再往上走走？”
司妍愧疚地低着头。
“这两年，其他人都开始独立做节目，就你还在原地打转。”
“跟在您身后挺好的…”司妍心虚，说话的音量不自觉降了下来。
“跟着我，你什么时候可以独当一面？”江大严肃的看向她，语气变重，“我跟上面领了军令状，如果这档节目做不好，制作一部的收视率不能提升，我主动离开。”
“什么？”传闻是真的！可是，怎么跟自己的节目挂上钩了？“用新节目来挽回收视率？”
“这次你来负责，我不会直接插手。”江大关掉电脑上弹出的邮件，语重心长的说：“学了这么久，你该交毕业作业了！”
司妍还震惊于军令状的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即将挑大梁，熬大夜！
“下周把节目策划交给我，准备好组内宣讲。”见司妍站着不动，江大又补充了一句，“有问题可以找我，出去吧。”
“什么情况？”余浪紧跟司妍的脚步，从她出办公室跟到工位上，“你这副鬼样子是要做甚？发生什么了？”
司妍还没说话，冉星瑶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哟，这不是我们的司副导演吗？”看到司妍难受，更加得意，“啧，做了这么久的副导演，连个独立负责的节目都没有，江大怎么收了你这么不争气的徒弟！”
“怎么说话呢？”余浪听不过去，“二部的人跑我们这来干什么？”余浪挺直腰板挡在司妍面前，“我听说您独立负责的第一个项目，没有广告商赞助，连艺人都请不到呢？”
冉星瑶去年空降到电视台，一直在制作二部做执行制片，今年首次独立担任节目制片人，结果到现在资金还有一堆问题。
冉星瑶听完竟没有生气，一直盯着司妍，“这部节目，怕是要成为某人在台里的最后一档节目了哦。”说完便扬长而去，丝毫没有受余浪的影响。
余浪听着云里雾里，转身问司妍，只见她把头埋在桌上，宛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明天再说，我下班了。”手机的铃声响起，下班时间到，司妍麻溜的收拾东西离开了公司。
——
“这部戏杀青，后面还有什么行程？”卫玠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月光透过车窗安静的洒在他的脸上，衬得他下颌线格外明显。
还有两天第一次担任男主的正剧就杀青了，悬疑探案类，卫玠耗费了太多精力在这部剧上，杀青后只想好好休息，调整下自己。
“有几个剧本还在挑，暂时没有其他安排。”冯启正在看今天刚送来的一个节目策划。
“正好，我想休息几天。”卫玠捏捏眉头，连着几天大夜戏，整个作息颠倒，头有点隐隐作痛。
“嗯，要是没有好的剧本，参加下真人秀也可以，增加下曝光。”冯启看的正是冉星瑶的综艺节目——《演技不设限》，一个集结众多新人以及不怎么火的演员节目，在节目中通过预设情景，挑战不同类型的角色，然后根据评委的打分来竞选最后毕业大戏的角色。
冯启正好在考虑拓宽卫玠的戏路，这个综艺感觉是个不错的踏板。
“真人秀？”想到自己私下的一举一动都有摄像机盯着，卫玠就谋生出抗拒的情绪，“演员过多暴露在外，不利于创造角色。”
冯启没有否认他的话，“嗯，我先看看。”翻到下一页PPT，上面写着拟邀的评委阵容，冯启的兴趣愈发增加。
助理过来叫人，“卫哥，到我们拍了。”
“好。”
——
“一夜没睡？”司妍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眼神也有点恍惚，江大丢给她一盒咖啡，“这策划昨晚上写的？”
“嗯。”昨天听完江大的话，司妍自己可以无所谓，但是不能连累江大，于是熬了个通宵把策划案赶了出来，早上六点迷迷糊糊睡了一两个小时。
“开窍了？以往不到最后一刻，不可能看到你的策划案。”
“您都赌上了光明前途，我哪还敢拖沓。”司妍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拿过桌上的咖啡，给两人各冲了一杯。
“看来以前对你还是不够严格，没有把你的那点本事都逼出来。”
司妍送上咖啡，“够严格了，一人做三人的活，被您骂得最多的就是我。”
“也不见你长点记性。”江大快速看完了她的策划案，“这节目和我七年前做的那档军营体验节目有点像。”
“嗯，我融合了最近比较火的元素，角色扮演+实景推理+纪录片，让观众沉浸式感受不同行业背后的故事。”
“嘉宾阵容，卫玠排在第一个？”
“嗯，他是这两年发展势头比较好的艺人，部队退伍后进入演艺圈，拍了很多军旅、罪案片，角色比较贴合，而且他的身份自带话题点，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起爆点。”
“江少宇自从参加过七年前的那档真人秀节目，可再也没参加过真人秀了！”
“所以，如果我能把他请来，节目的收视率应该不会低。”
“根据现在的节目预算，你想请这两个人，有点难度。”节目初步划分的预算匹配结果，司妍仅仅匹配到A级，而A级的预算别说这两个人，请其中一个都难。
“预算不是还没最终定下来嘛。”司妍在写策划案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纵使和江少宇的关系再好，这点预算也不能做完整个项目。“您看下这个策划案还有哪里需要调整，等公开评审的时候我想争取拿到S级预算。”
“我再仔细看看。”
“好，那我先出去。”
司妍刚回到工位上，就听到同事在八卦二部的新节目。
“听说二部的节目想邀请卫玠来参加？”
“卫玠？”听到自己的目标人物，司妍不自觉凑了过去。
“对，刚刚卫玠的经纪人好像打电话过来问节目情况了。”
“这么快？她们的节目预算能请到卫玠吗？”初步匹配的预算，司妍和冉星瑶是一样的结果，还没开始就要被人抢先？
司妍拿出手机，给江少宇发消息：卫玠，要去参加综艺节目？
几乎是秒回。
江少宇：没听他说过。
江少宇：好奇你怎么不自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