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问他，联系方式都没有，就算有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算一算快十五年没见面，总不能一见面就问他：我这有个综艺，你要不要参加？
好蠢！
司妍：你最近行程多吗？
江少宇：排到明年了。
江少宇：怎么？司大导演邀请我上节目？
司妍：是啊，你来不来？
江少宇：司大导演的节目，怎么说也不能去。
司妍已经习惯他的嘴欠，倒也不让着：行吧，下一个更乖。
司妍的消息刚发送出去，江大走过来对她说：“准备下，项目明天公开评审。”
“这么快？”原定的评审会是下周，提前了快一周的时间，这么着急？
“你不是提前交了策划？那就整个周期往前。一会把改完的策划案发给我。”
江大离开后，周围的同事投以刮目相看的眼神，“司妍，以往你可是摆烂到最后一刻才交策划案，这次是怎么了？鬼上身？”
“是啊，司妍你要开始奋起直追了？”
余浪刚回来，听到司妍的事迹，赶紧跑到她身边，看似担心的问：“你受什么刺激了？”还打算摸摸她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
司妍麻溜的滑走椅子，躲开了他的手，“离我远点！”
“你烧坏脑子了？”
司妍一改平时佛系又散漫的作风，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变化很大吗？没有吧！
司妍放下镜子，这群人还是不了解我。
“你才烧坏脑子！”司妍把余浪赶走，“滚远点，别在这影响我工作。”打开电脑开始修改策划案。
“嘿！”余浪上前，举起的手还没落在司妍身上，被她回头的一记眼神吓得往自己脑门上拍，“司导演喝咖啡吗？小的给您安排。”
“刚喝完。”
“好嘞！”余浪拿起手机赶紧在同期群里吐槽：完了完了，司妍鬼上身了！她这么努力衬得我也太无所事事了。
司妍：你每天不就是无所事事的晃悠？
司妍：[小心我打你.gif]
——
项目评审会比预想中要顺利，司妍讲完策划案，领导们并没有过多为难她，像是一个设定好的过场，把流程走完就行。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司妍听着很不爽。
“你这档节目，和七年前江主任的《热血男儿行》很像，炒旧饭你觉得能超过江主任吗？”
炒旧饭？！
“《热血男儿行》当时一播出就拿到了收视率第一的位置，观众好评如潮，即使节目结束也不断有人在讨论。”司妍头一次认真，说话不卑不亢，声调听不出她的情绪，只是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和认真，“参考经典，进而推陈出新，而不是纯粹的照搬其他综艺，正是贴合台里所强调的创新！”
提这个问题的人，正是二部的孙主任，她们的新节目还没进行正式公开评审，但是由于节目制片过于招摇，导致节目形式人尽皆知。
《演技不设限》，从赛制到整个节目定位都和隔壁台的《演员请报道！》如出一辙，要说旧饭难炒，这种“借鉴”似乎更难说超越！
会议结束后，余浪特地等着司妍回来，又开始八卦小道消息：“你知道为什么江大要把你的项目评审提前吗？”
“为什么？”
“二部的新节目，评审会也在今天！提前评审，你的项目预算才有可能上个台阶。”余浪一副“信我准没错”的表情看着司妍，“听说你今天讲的挺好啊，不磕巴也没忘词。”
“好好说话，谁磕巴？”司妍瞪他一眼。
“你还怼了孙主任？他可是出了名的记仇！”余浪一天到晚混迹各个部门，从上到下都有他的消息来源。
“不劳您费心。”项目评审结果还没出来，司妍有点担心最后审批的预算。
“我这是关心同事，万一孙主任要针对你，我好提前告诉你啊。”
“行了，别跟着我，你老大找你。”
余浪回头正好看到老大朝自己走来，“来一趟我办公室。”
司妍歪头，挤出略带关怀的微笑，挥挥手目送他进办公室。
——
“妍姐，邮件发了，电话打了，现在也没给回复！”艺统芊芊给卫玠的经纪人打了几个电话，都被对方搪塞过去，发过去的节目策划案也一直没有回信。
“经纪人怎么说？”
“说先看看策划案。”
司妍等着她的下文，结果就硬生生停在这。
“没了？”
“还有什么？”芊芊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站在旁边，脸上却显露出十分着急的表情。
这两个相悖的情绪是怎么可以在一个人身上体现的如此和谐？
“余浪呢？”
“余制片去卫玠工作室了。”
司妍皱皱眉头，表情逐渐不悦，“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芊芊一脸无辜，“你没说啊。”
芊芊是前两天刚天降到制作一部，领导特地交代放在司妍的项目上，这个时候的天降不是关系户就是关系户，还是一个小白到令人发指的关系户！
司妍盯着她看了几分钟，她脸上自始至终地保持着无辜而又天真的表情，看久了胃有点难受，“你去忙吧。”
两个小时后，接到余浪的电话。
“谈的怎么样？”司妍看着手里的嘉宾名单，6个人只邀请到3个，还有3个迟迟没有结果。
“卫玠的经纪人说咱们的节目和他目前的形象高度重叠，但他们现在要考虑转型，拓宽戏路。”
“所以不想接这个节目？”话说到这，司妍也听出言外之意。
“倒也没有拒绝的这么明确，只是感觉希望不太大。”
司妍手上的笔在卫玠的资料上不停画圈，一圈又一圈，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问了句：“是主题不满意还是对节目的制作团队不满意？”
他看过吗？
“制作团队？这个没多说，毕竟我在这呢，制作团队能让他说不行？”余浪那边传来车辆鸣笛的声音，“先这样，我开车呢，回去细说。”
刚挂断几分钟，就接到江少宇经纪人的电话，这位顶级流量大咖，司妍决定先走流程问问他的经纪人-姜南。
“司导，我们少宇已经很久没上过真人秀节目，所以节目挑选上会苛刻一点。”
“理解，节目挑选是应该慎重。”司妍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暮色逐渐变暗，此时的司妍说话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老手，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我们的节目策划案您看完有什么想法？”
“司导演，您和少宇是朋友，应该知道自从《热血男儿行》之后，他就不再接真人秀，原因您应该也清楚。”
“是，当初那档节目训练强度很大，持续周期也长。”司妍把电话换到左边耳朵，这几天加班右边肩膀都有点僵硬，“但是我们这档节目的形式和当初是不一样的，训练不会占比很重，更重要的是角色扮演和推理，以纪录片的形式去呈现小人物的酸甜苦辣。”
“但是真人秀，总归是要展现他平时的样子。”
司妍话锋一转，“我听说工作室正在考虑给少宇出一个七周年的纪录片，不如借此机会，全方位展示下他是如何从青涩艺人成长为如今炙手可热的顶级大咖？”
“司导演，您的消息还挺灵通，纪录片的事情我们也是刚做规划。”
“不如您和少宇说一下我们的节目，看看他是怎么考虑的？”司妍还是把主动权交给了经纪人，没有直接越过他和江少宇谈节目。
有些事情，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是另一回事。
——
余浪第二次上门邀请，被卫玠经纪人婉拒，同天得知冉星瑶的节目邀请也被婉拒，司妍打算自己去试试。
司妍和卫玠经纪人冯启约在工作室，下午两点五十提前到达，被前台告知卫玠正在会议室和人谈事情，稍作等待。
路过会议室，司妍看到里面坐的是冉星瑶和卫玠，两人相谈甚欢，从门缝里溜出来的声音在说：“卫玠，我们好久没见了，你都不支持下发小的第一个节目吗？”
发小？卫玠和冉星瑶是发小？
司妍感觉天平已经开始发生倾斜，成功的概率似乎更小。
“上次见到江阿姨，还和她说起你小时候的事情，想想时间可真快，转眼我们都长成独自承担压力的大人了。”
卫玠的视线范围比一般人看的更广，即使是在和冉星瑶说话，他也看到会议室外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快十五年没见，似乎有点陌生。
“节目策划我看了。”
没等卫玠说完，冉星瑶就紧着问：“怎么样？感兴趣吗？”
“根据你们的节目策划，我应该不在你们的重点邀请名单中吧。”
“怎么可能！”冉星瑶坚定的回复，“你看拟邀人员名单，你可是排在前面的。”
冉星瑶就坐在卫玠身边，明明墙上投影着PPT，却非要欺身靠近卫玠，用笔在名单那页重重地点了几下。
透过会议室的玻璃，司妍清晰看到对面会议室，冉星瑶和卫玠两人的距离不断缩小，而冯启似乎也没有阻拦，反倒是一起参与讨论。
司妍问自己：如果她们已经谈妥，那还要再争取吗？
两边会议室的门先后打开，冯启过来对司妍说：“司导演，不好意思，刚刚耽搁了一下，约的三点但是晚了十分钟，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你们刚刚是在谈《演技不设限》这个节目？”司妍看到卫玠亲自送冉星瑶离开，不愧是发小，两人看起来关系确实不错。
“嗯？”冯启往后看了一眼，突然反应过来，“你俩都是申城卫视的！”
司妍莞尔一笑，“对，但不在一个部门。”
“之前看你们的策划案，我还没反应过来。”冯启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看你们刚刚聊的还不错？”
“就是聊了下节目的细节，毕竟是卫玠的第一个综艺，要多了解了解。”冯启话锋一转，避免被套话。
司妍的语调平平，声音听上去似乎还有点倦怠，“说到第一个综艺，您对我们节目的顾虑是什么？”
“我之前跟余制片说过，我们想拓宽卫玠的市场，不仅仅停留在军旅制服这个板块。”说着冯启打开会议室的投影，“您的节目策划我们看了，和目前卫玠的形象高度重合，但是和我们今年的规划有点出入。”
“参加一档和艺人形象高度重合的节目，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司妍把幻灯片调到节目定位这一页，“前期你们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把卫玠的形象深深刻在大众的脑海里，不可能一下子就从制服硬汉变成青春男大的形象吧？”
“为什么不可能？”
这个声音陡然出现在耳边，司妍听到自己的心跳逐渐较快，甚至开始紧张到喉咙有点干涩，本来放在电脑上的手，无所适从地拿起水杯，佯装口渴，趁着喝水视线悄悄看向门口。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袖T恤，搭配绿色工装裤，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会议室，司妍感觉像是回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阳光正好，蓝天白云，教学楼下，课间操结束，司妍走反了方向，挤进了初二的人潮，一个两个都赶着回教室，人群涌动中司妍被挤到他身边，他伸手扶了一下踉跄到差点没站稳的司妍。
抬头，阳光正好洒在他的发丝上，些许晃眼，却对他的脸一见钟情。
差不多的装扮，却是差很多的心动。
“司导演，觉得我不适合青春演偶像剧吗？”
好蠢！
司妍：你最近行程多吗？
江少宇：排到明年了。
江少宇：怎么？司大导演邀请我上节目？
司妍：是啊，你来不来？
江少宇：司大导演的节目，怎么说也不能去。
司妍已经习惯他的嘴欠，倒也不让着：行吧，下一个更乖。
司妍的消息刚发送出去，江大走过来对她说：“准备下，项目明天公开评审。”
“这么快？”原定的评审会是下周，提前了快一周的时间，这么着急？
“你不是提前交了策划？那就整个周期往前。一会把改完的策划案发给我。”
江大离开后，周围的同事投以刮目相看的眼神，“司妍，以往你可是摆烂到最后一刻才交策划案，这次是怎么了？鬼上身？”
“是啊，司妍你要开始奋起直追了？”
余浪刚回来，听到司妍的事迹，赶紧跑到她身边，看似担心的问：“你受什么刺激了？”还打算摸摸她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
司妍麻溜的滑走椅子，躲开了他的手，“离我远点！”
“你烧坏脑子了？”
司妍一改平时佛系又散漫的作风，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变化很大吗？没有吧！
司妍放下镜子，这群人还是不了解我。
“你才烧坏脑子！”司妍把余浪赶走，“滚远点，别在这影响我工作。”打开电脑开始修改策划案。
“嘿！”余浪上前，举起的手还没落在司妍身上，被她回头的一记眼神吓得往自己脑门上拍，“司导演喝咖啡吗？小的给您安排。”
“刚喝完。”
“好嘞！”余浪拿起手机赶紧在同期群里吐槽：完了完了，司妍鬼上身了！她这么努力衬得我也太无所事事了。
司妍：你每天不就是无所事事的晃悠？
司妍：[小心我打你.gif]
——
项目评审会比预想中要顺利，司妍讲完策划案，领导们并没有过多为难她，像是一个设定好的过场，把流程走完就行。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司妍听着很不爽。
“你这档节目，和七年前江主任的《热血男儿行》很像，炒旧饭你觉得能超过江主任吗？”
炒旧饭？！
“《热血男儿行》当时一播出就拿到了收视率第一的位置，观众好评如潮，即使节目结束也不断有人在讨论。”司妍头一次认真，说话不卑不亢，声调听不出她的情绪，只是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和认真，“参考经典，进而推陈出新，而不是纯粹的照搬其他综艺，正是贴合台里所强调的创新！”
提这个问题的人，正是二部的孙主任，她们的新节目还没进行正式公开评审，但是由于节目制片过于招摇，导致节目形式人尽皆知。
《演技不设限》，从赛制到整个节目定位都和隔壁台的《演员请报道！》如出一辙，要说旧饭难炒，这种“借鉴”似乎更难说超越！
会议结束后，余浪特地等着司妍回来，又开始八卦小道消息：“你知道为什么江大要把你的项目评审提前吗？”
“为什么？”
“二部的新节目，评审会也在今天！提前评审，你的项目预算才有可能上个台阶。”余浪一副“信我准没错”的表情看着司妍，“听说你今天讲的挺好啊，不磕巴也没忘词。”
“好好说话，谁磕巴？”司妍瞪他一眼。
“你还怼了孙主任？他可是出了名的记仇！”余浪一天到晚混迹各个部门，从上到下都有他的消息来源。
“不劳您费心。”项目评审结果还没出来，司妍有点担心最后审批的预算。
“我这是关心同事，万一孙主任要针对你，我好提前告诉你啊。”
“行了，别跟着我，你老大找你。”
余浪回头正好看到老大朝自己走来，“来一趟我办公室。”
司妍歪头，挤出略带关怀的微笑，挥挥手目送他进办公室。
——
“妍姐，邮件发了，电话打了，现在也没给回复！”艺统芊芊给卫玠的经纪人打了几个电话，都被对方搪塞过去，发过去的节目策划案也一直没有回信。
“经纪人怎么说？”
“说先看看策划案。”
司妍等着她的下文，结果就硬生生停在这。
“没了？”
“还有什么？”芊芊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站在旁边，脸上却显露出十分着急的表情。
这两个相悖的情绪是怎么可以在一个人身上体现的如此和谐？
“余浪呢？”
“余制片去卫玠工作室了。”
司妍皱皱眉头，表情逐渐不悦，“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芊芊一脸无辜，“你没说啊。”
芊芊是前两天刚天降到制作一部，领导特地交代放在司妍的项目上，这个时候的天降不是关系户就是关系户，还是一个小白到令人发指的关系户！
司妍盯着她看了几分钟，她脸上自始至终地保持着无辜而又天真的表情，看久了胃有点难受，“你去忙吧。”
两个小时后，接到余浪的电话。
“谈的怎么样？”司妍看着手里的嘉宾名单，6个人只邀请到3个，还有3个迟迟没有结果。
“卫玠的经纪人说咱们的节目和他目前的形象高度重叠，但他们现在要考虑转型，拓宽戏路。”
“所以不想接这个节目？”话说到这，司妍也听出言外之意。
“倒也没有拒绝的这么明确，只是感觉希望不太大。”
司妍手上的笔在卫玠的资料上不停画圈，一圈又一圈，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问了句：“是主题不满意还是对节目的制作团队不满意？”
他看过吗？
“制作团队？这个没多说，毕竟我在这呢，制作团队能让他说不行？”余浪那边传来车辆鸣笛的声音，“先这样，我开车呢，回去细说。”
刚挂断几分钟，就接到江少宇经纪人的电话，这位顶级流量大咖，司妍决定先走流程问问他的经纪人-姜南。
“司导，我们少宇已经很久没上过真人秀节目，所以节目挑选上会苛刻一点。”
“理解，节目挑选是应该慎重。”司妍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暮色逐渐变暗，此时的司妍说话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老手，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我们的节目策划案您看完有什么想法？”
“司导演，您和少宇是朋友，应该知道自从《热血男儿行》之后，他就不再接真人秀，原因您应该也清楚。”
“是，当初那档节目训练强度很大，持续周期也长。”司妍把电话换到左边耳朵，这几天加班右边肩膀都有点僵硬，“但是我们这档节目的形式和当初是不一样的，训练不会占比很重，更重要的是角色扮演和推理，以纪录片的形式去呈现小人物的酸甜苦辣。”
“但是真人秀，总归是要展现他平时的样子。”
司妍话锋一转，“我听说工作室正在考虑给少宇出一个七周年的纪录片，不如借此机会，全方位展示下他是如何从青涩艺人成长为如今炙手可热的顶级大咖？”
“司导演，您的消息还挺灵通，纪录片的事情我们也是刚做规划。”
“不如您和少宇说一下我们的节目，看看他是怎么考虑的？”司妍还是把主动权交给了经纪人，没有直接越过他和江少宇谈节目。
有些事情，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是另一回事。
——
余浪第二次上门邀请，被卫玠经纪人婉拒，同天得知冉星瑶的节目邀请也被婉拒，司妍打算自己去试试。
司妍和卫玠经纪人冯启约在工作室，下午两点五十提前到达，被前台告知卫玠正在会议室和人谈事情，稍作等待。
路过会议室，司妍看到里面坐的是冉星瑶和卫玠，两人相谈甚欢，从门缝里溜出来的声音在说：“卫玠，我们好久没见了，你都不支持下发小的第一个节目吗？”
发小？卫玠和冉星瑶是发小？
司妍感觉天平已经开始发生倾斜，成功的概率似乎更小。
“上次见到江阿姨，还和她说起你小时候的事情，想想时间可真快，转眼我们都长成独自承担压力的大人了。”
卫玠的视线范围比一般人看的更广，即使是在和冉星瑶说话，他也看到会议室外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快十五年没见，似乎有点陌生。
“节目策划我看了。”
没等卫玠说完，冉星瑶就紧着问：“怎么样？感兴趣吗？”
“根据你们的节目策划，我应该不在你们的重点邀请名单中吧。”
“怎么可能！”冉星瑶坚定的回复，“你看拟邀人员名单，你可是排在前面的。”
冉星瑶就坐在卫玠身边，明明墙上投影着PPT，却非要欺身靠近卫玠，用笔在名单那页重重地点了几下。
透过会议室的玻璃，司妍清晰看到对面会议室，冉星瑶和卫玠两人的距离不断缩小，而冯启似乎也没有阻拦，反倒是一起参与讨论。
司妍问自己：如果她们已经谈妥，那还要再争取吗？
两边会议室的门先后打开，冯启过来对司妍说：“司导演，不好意思，刚刚耽搁了一下，约的三点但是晚了十分钟，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你们刚刚是在谈《演技不设限》这个节目？”司妍看到卫玠亲自送冉星瑶离开，不愧是发小，两人看起来关系确实不错。
“嗯？”冯启往后看了一眼，突然反应过来，“你俩都是申城卫视的！”
司妍莞尔一笑，“对，但不在一个部门。”
“之前看你们的策划案，我还没反应过来。”冯启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看你们刚刚聊的还不错？”
“就是聊了下节目的细节，毕竟是卫玠的第一个综艺，要多了解了解。”冯启话锋一转，避免被套话。
司妍的语调平平，声音听上去似乎还有点倦怠，“说到第一个综艺，您对我们节目的顾虑是什么？”
“我之前跟余制片说过，我们想拓宽卫玠的市场，不仅仅停留在军旅制服这个板块。”说着冯启打开会议室的投影，“您的节目策划我们看了，和目前卫玠的形象高度重合，但是和我们今年的规划有点出入。”
“参加一档和艺人形象高度重合的节目，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司妍把幻灯片调到节目定位这一页，“前期你们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把卫玠的形象深深刻在大众的脑海里，不可能一下子就从制服硬汉变成青春男大的形象吧？”
“为什么不可能？”
这个声音陡然出现在耳边，司妍听到自己的心跳逐渐较快，甚至开始紧张到喉咙有点干涩，本来放在电脑上的手，无所适从地拿起水杯，佯装口渴，趁着喝水视线悄悄看向门口。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袖T恤，搭配绿色工装裤，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会议室，司妍感觉像是回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阳光正好，蓝天白云，教学楼下，课间操结束，司妍走反了方向，挤进了初二的人潮，一个两个都赶着回教室，人群涌动中司妍被挤到他身边，他伸手扶了一下踉跄到差点没站稳的司妍。
抬头，阳光正好洒在他的发丝上，些许晃眼，却对他的脸一见钟情。
差不多的装扮，却是差很多的心动。
“司导演，觉得我不适合青春演偶像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