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的力气大得诡异，大师兄试图把鞭子抽回来，动了两下，都没成功，反而被黛宁拉得一个趔趄。
“我往日里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我说过多少次，不准欺凌弱小，为人要循规蹈矩。”黛宁看着祈渊，“师尊，你呢？你今日不仅逼迫小师弟跳水，还无视门规私自惩罚弟子。”
说完，她转眼望向呆立着的大师兄：
“大师兄，你为虎作伥，未了解事情全部便帮着师尊动凶，就连小师弟也被无辜牵连。”
接着，她也没放过一旁的二师兄：
“二师兄，你也是，这么多年眼见着师尊和大师兄走上歪路，还不多加劝诫，助纣为虐。看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最后，她总结道：
“我死了便也就死了，你们何至于找替身祸害人？如今我回来了，倘若让我再见到你们动他一根毫毛，或者干一件蠢事，你们便死定了。”
一口气骂完，黛宁舒服了许多，辛玉筝却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怯怯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怕她被师尊加倍惩罚。
没想到他转头一看，这三位世间闻名的铮铮铁汉都在一瞬间泪流满面，他揉了揉眼，将黛宁往身后藏了藏。
祈渊动了动唇，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轻轻地、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宁宁？”
“……”
黛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在“继续扮演小师妹”和“干脆承认自己的身份”之间选择了后者。
“师尊，大师兄，二师兄。其实我没死。一百年前，我其实是飞升了，现在被天道勒令下凡挽救你们……”
她越说越小声，因为师尊和两位师兄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怜悯，越来越心疼。
“我知道我的话有些离谱，但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黛宁到底有没有死，祈渊比谁都要清楚，现如今，她的尸身也还被完整地保存着，时刻提醒他黛宁已死的事实。
四徒弟如此说，想必是因为见他们过于伤心，又怕他们为难小师弟，甚至不惜自荐当黛宁的替身。
这位四徒弟，不仅长了张与黛宁相似的脸，还有一颗同黛宁一般的心肠。
想通了前因后果，祈渊冷硬了百年的心肠也不由柔软了下来：“为师明白了，你……你不必如此。”
大师兄长了张粗犷的脸，此刻与二师兄抱作一团，涕泗横流：“我们会改正的，小师妹，你何至于此！”
不是，他们明白什么了？这是被她骂哭了？她做了什么？
黛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听到这两声久违的“小师妹”，还是决定不再多问，叹着气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
大师兄顿了一下，下一瞬哭得比过年的猪还大声。
最终这四十鞭子便不了了之，大师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黛宁和辛玉筝不得不帮着二师兄把他抬回了房。
黛宁原本以为，见到昔日的师尊和两位师兄，肯定会有些许陌生，但没想到除了生出点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旁的一切都没有变。
她在天庭为月老闷头打工百年，从不敢对他们多加打听，生怕一时没忍住便要堕仙了。
哪怕今日无故挨了几鞭子，她还是觉得心情很不错，以至于在回小竹屋的路上还哼起了歌儿。
小师弟嘴角抿着抹淡淡的笑：“小师姐没受什么伤，真是太好了。”
“小师弟，你真是太善良了。”每看辛玉筝一眼，她都不由得要感慨一番，这小师弟恐怕是什么仙女……不是，仙男下凡吧？
生得好看不似真人不说，人也柔软得像可随手揉捏的包子，这么想着，黛宁真的伸出两只罪恶的爪子，掐了掐他的脸。
“嗯……唔？师姐，你做什么？”
“你脸上有只蚊子。”她一边信口胡诌，一边毫不客气地对小师弟上下其手，等把人脸都搓红了，才讪讪地松开手，“好了，帮你赶跑了。”
小师弟不仅看起来像包子，捏起来那柔软的感觉也很像。
辛玉筝揉了揉脸，两只清澈的圆眼看着他，真诚道谢：“那要多谢小师姐了，竹林的蚊子的确很多。好在我在院子周围中了些驱蚊的藤蔓，到了竹屋那边会好上许多的，我们加快脚程。”
……这傻孩子，一点心眼子都没有，难怪要被她那几个鸡贼的师尊师兄欺负。
或许是因为辛玉筝生得太可爱，又或许是因为她对这位“替身”心怀愧疚，黛宁天然的很亲近小师弟，就像他们真的是相识多年的师姐弟似的。
她将这归因于自己天生对美色的垂涎。
小师弟一手拎着灯笼，一手有意无意地护着黛宁，将她送到了卧房门口。
“师姐先进去休息一会儿，我去帮你热桶洗澡水。”
虽说有净身术这类极为方便的法术，但偶尔修士们也会选择泡个热水澡——就比如说现在。
青吟派是个有趣的门派。
据师尊所说，它是个古老且神秘的门派，起源要追溯到几千年前。古老不古老黛宁不好随意评价，但它的确神秘——
神秘到四海八荒都没人知晓它。
偌大一个青吟派，占据了整座青吟山头，从前居然只有师尊和他们师兄妹四个，如今加上个辛玉筝，规模便达到了恐怖的五人。
总而言之，没有旁的杂役弟子可以使唤，黛宁从小便自力更生——否则也无法在师尊和师兄的摧残下苟活。
如今竟然多了个可供支使的沙包，她自然忍不住得寸进尺：“请给我两桶。”
“好，”小师弟又软软地笑了，还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看得她手痒痒的。
辛玉筝离开了，黛宁在屋里点了灯，心里还记挂着今日在惩戒室小师弟替她挨的几鞭子，在屋里东翻西找，果真让她寻到了盒膏药。
她打开嗅了嗅，确认没什么问题，才顺手揣进了衣兜里，打算一会儿便给小师弟送去。
她打开门扉走出来，见辛玉筝正踩着一把不高的竹凳子，将手里点着的灯往屋檐下挂。
听见响动，他回头朝黛宁一笑：“水已经热上了，待我把灯都点上，便去瞧着火。”
灯笼橘色的暖光把他的脸映得格外魅人，黛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清咳了两声：“这般点灯太危险了些，怎么不用轻功？”
“轻功……我资质太差，还未学会。”小师弟似是有些羞赧和难过，微微垂下了脑袋。
“那点灯便交给我，你去看着火。”
天道不是说，小师弟与她一样，都是天生剑骨，怎么会连轻功都学不会？只怕是师尊和两位师兄不曾费心教。
这三个可恶的混蛋……！她在心里暗骂。
她将小竹屋里里外外的灯笼都点上了，整个屋子被笼罩在暖光中，看着还有几分诗意，让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师弟帮她将热水拎到了门口，把木桶交给她时，突然浅浅地抽了口气。
“怎么了？”
“无碍，师姐不必担忧。”小师弟正要将手藏到身后，便被黛宁紧紧握住，仔细拿起瞧了瞧。
辛玉筝的手精致而修长，指甲被修剪得圆润而干净，只是如今白皙的手背上浮着两道红肿的鞭痕，刺眼极了。
“是在惩戒室伤着的？”黛宁忍不住蹙眉。
“……嗯。不是什么大伤，不过是被大师兄的软鞭轻轻蹭了两下。”
“你先去洗个澡，我一会儿帮你上药。”
黛宁自顾自拍板决定后，将小师弟推回房，叮嘱道：“慢慢洗，莫要碰到伤处。”
她不知晓辛玉筝在青吟派吃过多少苦，只希望能稍微弥补一些师尊师兄给他带去的伤害，也希望往后他能看在自己的面上不要记恨他们。
黛宁也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之后便拿着药膏敲响了小师弟的房门。里头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嘈杂声，像是小师弟手忙脚乱地碰倒了什么。
好一会儿，小师弟那道被热水氤氲过的软嗓才响起：“好了，师姐请进来吧。”
屋内就同小师弟给人的感觉一样，精致而整洁，所有物品都规规矩矩地摆放着，从大到小，从高到矮，井井有条。
“让师姐见笑了，方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倒了屏风。”
“可有摔伤？”
“不、不曾。”
“袖口挽起来，我给你上药。”黛宁说着，把他按在了床榻上。
“嗯……嗯？”听了她的话，辛玉筝白皙的脸便被腾的炸红了，声如蚊蚋，“师姐，男女授受不亲。”
黛宁原本没有多想，但见他如此羞涩的表现，不由也起了玩心，故意凑近他耳朵吹了口气：“小师弟，你这是害羞了吗？”
小师弟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脖子根，遮遮掩掩，手也紧紧地攥紧了自己的袖口。他抿紧了下唇，没有回答。
一见他这表现，黛宁的两只爪子便开始蠢蠢欲动，她试探性地靠近了两步，辛玉筝便羞怯地往床榻内藏了藏。
“师姐，这不合礼数。”
“也罢，那我把药放在这里，你自己抹。”黛宁作势后退了两步，把药膏放在了一旁。
小师弟舒了口气，人也放松下来，她便趁机揪住了辛玉筝的脚踝，将他定住，把他的袖口一把掀了上去。
“师姐……！”小师弟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了，一边手忙脚乱地要抽回脚，一边慌张地将衣袖往下拉，“师姐，这不合礼数……！”
“我就看看，只看看，什么都不做。”黛宁莫名的觉得自己此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孟浪子。
“我往日里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我说过多少次，不准欺凌弱小，为人要循规蹈矩。”黛宁看着祈渊，“师尊，你呢？你今日不仅逼迫小师弟跳水，还无视门规私自惩罚弟子。”
说完，她转眼望向呆立着的大师兄：
“大师兄，你为虎作伥，未了解事情全部便帮着师尊动凶，就连小师弟也被无辜牵连。”
接着，她也没放过一旁的二师兄：
“二师兄，你也是，这么多年眼见着师尊和大师兄走上歪路，还不多加劝诫，助纣为虐。看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最后，她总结道：
“我死了便也就死了，你们何至于找替身祸害人？如今我回来了，倘若让我再见到你们动他一根毫毛，或者干一件蠢事，你们便死定了。”
一口气骂完，黛宁舒服了许多，辛玉筝却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怯怯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怕她被师尊加倍惩罚。
没想到他转头一看，这三位世间闻名的铮铮铁汉都在一瞬间泪流满面，他揉了揉眼，将黛宁往身后藏了藏。
祈渊动了动唇，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轻轻地、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宁宁？”
“……”
黛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在“继续扮演小师妹”和“干脆承认自己的身份”之间选择了后者。
“师尊，大师兄，二师兄。其实我没死。一百年前，我其实是飞升了，现在被天道勒令下凡挽救你们……”
她越说越小声，因为师尊和两位师兄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怜悯，越来越心疼。
“我知道我的话有些离谱，但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黛宁到底有没有死，祈渊比谁都要清楚，现如今，她的尸身也还被完整地保存着，时刻提醒他黛宁已死的事实。
四徒弟如此说，想必是因为见他们过于伤心，又怕他们为难小师弟，甚至不惜自荐当黛宁的替身。
这位四徒弟，不仅长了张与黛宁相似的脸，还有一颗同黛宁一般的心肠。
想通了前因后果，祈渊冷硬了百年的心肠也不由柔软了下来：“为师明白了，你……你不必如此。”
大师兄长了张粗犷的脸，此刻与二师兄抱作一团，涕泗横流：“我们会改正的，小师妹，你何至于此！”
不是，他们明白什么了？这是被她骂哭了？她做了什么？
黛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听到这两声久违的“小师妹”，还是决定不再多问，叹着气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
大师兄顿了一下，下一瞬哭得比过年的猪还大声。
最终这四十鞭子便不了了之，大师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黛宁和辛玉筝不得不帮着二师兄把他抬回了房。
黛宁原本以为，见到昔日的师尊和两位师兄，肯定会有些许陌生，但没想到除了生出点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旁的一切都没有变。
她在天庭为月老闷头打工百年，从不敢对他们多加打听，生怕一时没忍住便要堕仙了。
哪怕今日无故挨了几鞭子，她还是觉得心情很不错，以至于在回小竹屋的路上还哼起了歌儿。
小师弟嘴角抿着抹淡淡的笑：“小师姐没受什么伤，真是太好了。”
“小师弟，你真是太善良了。”每看辛玉筝一眼，她都不由得要感慨一番，这小师弟恐怕是什么仙女……不是，仙男下凡吧？
生得好看不似真人不说，人也柔软得像可随手揉捏的包子，这么想着，黛宁真的伸出两只罪恶的爪子，掐了掐他的脸。
“嗯……唔？师姐，你做什么？”
“你脸上有只蚊子。”她一边信口胡诌，一边毫不客气地对小师弟上下其手，等把人脸都搓红了，才讪讪地松开手，“好了，帮你赶跑了。”
小师弟不仅看起来像包子，捏起来那柔软的感觉也很像。
辛玉筝揉了揉脸，两只清澈的圆眼看着他，真诚道谢：“那要多谢小师姐了，竹林的蚊子的确很多。好在我在院子周围中了些驱蚊的藤蔓，到了竹屋那边会好上许多的，我们加快脚程。”
……这傻孩子，一点心眼子都没有，难怪要被她那几个鸡贼的师尊师兄欺负。
或许是因为辛玉筝生得太可爱，又或许是因为她对这位“替身”心怀愧疚，黛宁天然的很亲近小师弟，就像他们真的是相识多年的师姐弟似的。
她将这归因于自己天生对美色的垂涎。
小师弟一手拎着灯笼，一手有意无意地护着黛宁，将她送到了卧房门口。
“师姐先进去休息一会儿，我去帮你热桶洗澡水。”
虽说有净身术这类极为方便的法术，但偶尔修士们也会选择泡个热水澡——就比如说现在。
青吟派是个有趣的门派。
据师尊所说，它是个古老且神秘的门派，起源要追溯到几千年前。古老不古老黛宁不好随意评价，但它的确神秘——
神秘到四海八荒都没人知晓它。
偌大一个青吟派，占据了整座青吟山头，从前居然只有师尊和他们师兄妹四个，如今加上个辛玉筝，规模便达到了恐怖的五人。
总而言之，没有旁的杂役弟子可以使唤，黛宁从小便自力更生——否则也无法在师尊和师兄的摧残下苟活。
如今竟然多了个可供支使的沙包，她自然忍不住得寸进尺：“请给我两桶。”
“好，”小师弟又软软地笑了，还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看得她手痒痒的。
辛玉筝离开了，黛宁在屋里点了灯，心里还记挂着今日在惩戒室小师弟替她挨的几鞭子，在屋里东翻西找，果真让她寻到了盒膏药。
她打开嗅了嗅，确认没什么问题，才顺手揣进了衣兜里，打算一会儿便给小师弟送去。
她打开门扉走出来，见辛玉筝正踩着一把不高的竹凳子，将手里点着的灯往屋檐下挂。
听见响动，他回头朝黛宁一笑：“水已经热上了，待我把灯都点上，便去瞧着火。”
灯笼橘色的暖光把他的脸映得格外魅人，黛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清咳了两声：“这般点灯太危险了些，怎么不用轻功？”
“轻功……我资质太差，还未学会。”小师弟似是有些羞赧和难过，微微垂下了脑袋。
“那点灯便交给我，你去看着火。”
天道不是说，小师弟与她一样，都是天生剑骨，怎么会连轻功都学不会？只怕是师尊和两位师兄不曾费心教。
这三个可恶的混蛋……！她在心里暗骂。
她将小竹屋里里外外的灯笼都点上了，整个屋子被笼罩在暖光中，看着还有几分诗意，让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师弟帮她将热水拎到了门口，把木桶交给她时，突然浅浅地抽了口气。
“怎么了？”
“无碍，师姐不必担忧。”小师弟正要将手藏到身后，便被黛宁紧紧握住，仔细拿起瞧了瞧。
辛玉筝的手精致而修长，指甲被修剪得圆润而干净，只是如今白皙的手背上浮着两道红肿的鞭痕，刺眼极了。
“是在惩戒室伤着的？”黛宁忍不住蹙眉。
“……嗯。不是什么大伤，不过是被大师兄的软鞭轻轻蹭了两下。”
“你先去洗个澡，我一会儿帮你上药。”
黛宁自顾自拍板决定后，将小师弟推回房，叮嘱道：“慢慢洗，莫要碰到伤处。”
她不知晓辛玉筝在青吟派吃过多少苦，只希望能稍微弥补一些师尊师兄给他带去的伤害，也希望往后他能看在自己的面上不要记恨他们。
黛宁也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之后便拿着药膏敲响了小师弟的房门。里头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嘈杂声，像是小师弟手忙脚乱地碰倒了什么。
好一会儿，小师弟那道被热水氤氲过的软嗓才响起：“好了，师姐请进来吧。”
屋内就同小师弟给人的感觉一样，精致而整洁，所有物品都规规矩矩地摆放着，从大到小，从高到矮，井井有条。
“让师姐见笑了，方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倒了屏风。”
“可有摔伤？”
“不、不曾。”
“袖口挽起来，我给你上药。”黛宁说着，把他按在了床榻上。
“嗯……嗯？”听了她的话，辛玉筝白皙的脸便被腾的炸红了，声如蚊蚋，“师姐，男女授受不亲。”
黛宁原本没有多想，但见他如此羞涩的表现，不由也起了玩心，故意凑近他耳朵吹了口气：“小师弟，你这是害羞了吗？”
小师弟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脖子根，遮遮掩掩，手也紧紧地攥紧了自己的袖口。他抿紧了下唇，没有回答。
一见他这表现，黛宁的两只爪子便开始蠢蠢欲动，她试探性地靠近了两步，辛玉筝便羞怯地往床榻内藏了藏。
“师姐，这不合礼数。”
“也罢，那我把药放在这里，你自己抹。”黛宁作势后退了两步，把药膏放在了一旁。
小师弟舒了口气，人也放松下来，她便趁机揪住了辛玉筝的脚踝，将他定住，把他的袖口一把掀了上去。
“师姐……！”小师弟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了，一边手忙脚乱地要抽回脚，一边慌张地将衣袖往下拉，“师姐，这不合礼数……！”
“我就看看，只看看，什么都不做。”黛宁莫名的觉得自己此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孟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