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做完了？”
宋繁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出了停尸间。
下午三点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她刚才在停尸间里的寒冷，她站在岑子靳身边，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岑子靳却再次看着她出了神，
他不敢想象这么瘦弱的一个小姑娘，面对尸体的时候却是如此的冷静。
她的动作熟练且准确，她做的每一步工作都成功地让逝者变得更加接近于他们生前的模样。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岑子靳的眼里更多了几分认真地钦佩。
岑子靳看向她，由衷的赞叹道：“你真厉害。”
宋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爷爷就是干这个的，我从小耳濡目染，大学又学了这个专业，这才比较熟练。”
岑子靳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呕吐三人组跑了过来。
宋繁看着几人虚弱的模样，浅笑地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岑子靳，玩笑道：“就他们仨看见尸体就跑的模样，你还留着他们，是准备以后放在工作室门口来当招财猫吗？”
燕惊颇为不满地站了出来，磕磕巴巴地说：“我们这也是第一次……第一次看见这么惨的……以后有了经验就不会了。”
赵以川、连鹤也附和：“没错！”
她没说话，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们仍旧哆嗦的双腿，那表情的意思不言而喻。
仨人感受到了宋繁对于他们的轻视，纷纷摩拳擦掌表示自己下一次一定不会做第一个跑的人。
等在前厅的妇人也在这时走了过来，宋繁便带着妇人和他们仨一起去看躺在处理台上的逝者。
赵以川和燕惊从进门后便紧张地眯起了眼睛，而站在他们身后的连鹤更是一进门就停住了脚步。
宋繁看着三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妇人上前来看儿子的遗容。
赵以川和燕惊跟在两人身后，直接在看到操作台上的少年那一刻惊掉了下巴，连带着看宋繁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尊敬。
一小时前还血肉模糊的尸体，此刻却仿佛只是一个在□□里沉睡着的少年。
看到了儿子熟悉的面孔，妇人的手也颤抖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她的指尖在少年的脸上轻柔地摩挲了几下。
“儿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妈妈。”
宋繁看着妇人的模样，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默默地守护在妇人身边，直到对方哭累了，这才把人劝回了前院。
尸体已经恢复，接下来就是该给少年办葬礼了，夫妇二人也没有犹豫，直接选择他们工作室。
葬了么主打提前定制葬礼，面向的人群也是那些无儿无女、无父无母的孤寡人群。
对于这样父母健在却意外身亡的少年，岑子靳还是决定按照父母的需求来举办葬礼。
妇人按照小优生前的喜好，为他挑选了一套浅蓝色的寿衣，又在无数的照片中，找出了少年笑得最灿烂的一张照片做为遗照。
葬礼持续了短短两天，少年也终于在父母的见证下彻底变成了一捧骨灰。
那一天，妇人哭得昏天黑地想，连站在一旁的宋繁也十分动容地落下了几滴眼泪。
待葬礼全部结束后，岑子靳和宋繁送二人去了火车站。
两人抱着儿子的骨灰，不停地念叨着对他们的感谢。
宋繁只能尽力安慰他们，逝者已去，从此以后更要过好现在的生活。
妇人抱着骨灰，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
送走两人后，岑子靳没急着回葬了么，而是带着她走了另外的一条路。
宋繁好奇地歪了歪头。
岑子靳解释：“刘奶奶出院了，我们去养老院看看她。”
“好呀！”宋繁开心地坐直了身体：“这两天我一直忙着工作室的事，这也好久没去看奶奶了。”
两人在进养老院前先去附近的水果店。
岑子靳买了两箱牛奶和一箱苹果，宋繁也随便挑选了几个应季的水果，准备待会儿给奶奶送去。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养老院，迎面就和正在楼下晒太阳的刘奶奶还有宋奶奶撞了个正着。
“奶奶。”宋繁上前几步，亲昵地坐在了奶奶的身边。
岑子靳也将手上的礼物放到了刘奶奶的面前，尊敬地和两位老人打招呼：“宋奶奶，刘奶奶，下午好。”
宋奶奶看着站在面前的男生，转头问自家孙女：“这位是？”
“他是我现在工作的那家工作室的老板，岑子靳。”
宋奶奶了然，笑着让岑子靳坐下。
一旁的刘奶奶却从冷哼一声，把头背了过偷去。
尽管她在医院的这两天，岑子靳也时常和燕惊带着各种补品前去看她，但她一看到两人就难免会想到那天的事情，心里的那点火气怎么也无法消散。
宋奶奶看着刘奶奶老小孩般的举动，笑着问宋繁：“这又是怎么了？”
宋繁趴在奶奶耳边，将那天的事情讲给了奶奶。
宋奶奶听完，轻轻地拍了一下刘奶奶的肩膀，呵呵笑了起来：“你这老家伙怎么越老越经不住事，就这么一点小事，还能把你气到住院？”
刘奶奶哼了一声，狠叨叨地开口：“明明是这帮臭小子们不知礼数，你看见他们不帮着我把他们打出去，居然还在这里帮着他们说话。”
宋奶奶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谁让我们小繁现在也加入了他们的工作室了呢，我肯定得帮着我孙女在他老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啊，小岑，你说是不是？”
岑子靳局促地看着眼前开玩笑的宋奶奶，竟难得的有些紧张。
逗完岑子靳，宋奶奶又说：“更何况小繁现在也在他们那里工作了，按照你刚才的说法，那他们以后再来，你是不是也连着小繁一起打出去啊。”
“小繁……小繁和他们不一样。”
提到宋繁，刘奶奶终于转过了身体，疼惜地摩挲她的手：“咱们小繁可是好孩子。”
宋繁乖巧地坐到了刘奶奶的身边：“刘奶奶，看们老板都拎着东西占了这么久了，您就消消气，把我们老板的东西收下吧。”
有了台阶的刘奶奶终于别扭地点了点头，宋繁立刻走上前来帮着岑子靳把东西放到了刘奶奶的房间。
等她再带着岑子靳出去的时候，两位奶奶身边却围了一圈的人。
宋繁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准备偷听自家奶奶在说些什么。
一旁的柳大爷却已经笑着指了指奶奶的身后，宋奶奶立刻把宋繁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既然我孙女和他老板来了，那你们就听听她们俩自己介绍吧，他们说的指定比我说的细。”
宋繁好奇：“你们说什么呢？”
“就你们那个葬…？”宋奶奶突然卡壳。
“葬了么！”一旁的刘奶奶突然附和。
宋奶奶猛点头：“对，就你们那个葬了么工作室，你俩快跟这些爷爷奶奶介绍介绍。”
宋繁没想到自家奶奶居然这么给力，那天燕惊没有机会进行的地推，今天终于重新有了机会。
宋繁直接拉过身边的岑子靳，主动让他来给大家介绍。她则坐在了奶奶的身边双手托腮，安静地用眼神描绘着岑子靳的模样。
看着被爷爷奶奶层层围住的岑子靳，宋繁蓦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他也是在众人的面前侃侃而谈。
那时的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离他这么近。
看着自家孙女犯花痴的模样，宋奶奶伸出两根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宋繁惊呼一声：“嘶～好疼！奶你打我干什么！”
宋奶奶朝着岑子靳的方向看了看：“有些人眼睛都要看直喽。”
“奶奶～”宋繁搂着奶奶的胳膊撒娇。
半个小时后，岑子靳把整个工作室的组成、工作内容、优点全都介绍了个遍。
爷爷奶奶们也终于明白了这个葬了么工作室最大的好处——能够在生前为自己定制离世后的葬礼。
宋繁能够感受到一小部分无儿无女的爷爷奶奶，在听完岑子靳的讲述后有了心动的迹象。
但这样的事情以前他们从来没听说过，所以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岑子靳也不急躁，有老人过来咨询，他就如实回答。
他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隔着众人和宋繁遥遥一望，那是一个感谢的眼神。
因为他的耐心，一些老人也渐渐和他变得熟稔起来，有的甚至还加了他的微信，说要给他介绍对象
直到下午四点，太阳落下了山，养老院开始派送晚饭，爷爷奶奶们这才逐渐散去。
岑子靳也带着宋繁离开了养老院。
坐在驾驶位后岑子靳感激地看向宋繁：“你今天太忙了，给你提前下班一个小时，要回家吗？”
她立刻摇头：“不了，回家也是被我妈唠叨，我自愿跟你一起回工作室加班。”
“那好。”
岑子靳带着她开车回到了工作室，其他几个人看见他俩回来，也趁机出去吃了个晚饭。
两个人一直工作到五点，另外三个人也都还没有回来。岑子靳也因为有事出去了一趟。
整个工资室只剩下了宋繁一个人。
晚上六点，宋繁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一身黑衣的保镖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推门走了进来。
宋繁笑着起身迎了上去，老人却先她一步开口：“我想要了解一下你们工作室的定制葬礼。”
“好，那我来给您讲述一下定制葬礼的流程。”
宋繁将定制葬礼的全部流程讲述了一遍后，拿出了工作室的平板：“您可以选择一下想要的入葬方式，土葬是大部分人的选择，海葬、树葬也是很好的入葬的方式。”
两人聊了大半个小时后，岑子靳终于从外面回来了。
他一开口却差点惊掉了宋繁的下巴。
“爷爷，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顺便……”岑爷爷看着自家的孙子，从容地开口：“给自己定制一个葬礼。”
宋繁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出了停尸间。
下午三点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她刚才在停尸间里的寒冷，她站在岑子靳身边，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岑子靳却再次看着她出了神，
他不敢想象这么瘦弱的一个小姑娘，面对尸体的时候却是如此的冷静。
她的动作熟练且准确，她做的每一步工作都成功地让逝者变得更加接近于他们生前的模样。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岑子靳的眼里更多了几分认真地钦佩。
岑子靳看向她，由衷的赞叹道：“你真厉害。”
宋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爷爷就是干这个的，我从小耳濡目染，大学又学了这个专业，这才比较熟练。”
岑子靳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呕吐三人组跑了过来。
宋繁看着几人虚弱的模样，浅笑地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岑子靳，玩笑道：“就他们仨看见尸体就跑的模样，你还留着他们，是准备以后放在工作室门口来当招财猫吗？”
燕惊颇为不满地站了出来，磕磕巴巴地说：“我们这也是第一次……第一次看见这么惨的……以后有了经验就不会了。”
赵以川、连鹤也附和：“没错！”
她没说话，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们仍旧哆嗦的双腿，那表情的意思不言而喻。
仨人感受到了宋繁对于他们的轻视，纷纷摩拳擦掌表示自己下一次一定不会做第一个跑的人。
等在前厅的妇人也在这时走了过来，宋繁便带着妇人和他们仨一起去看躺在处理台上的逝者。
赵以川和燕惊从进门后便紧张地眯起了眼睛，而站在他们身后的连鹤更是一进门就停住了脚步。
宋繁看着三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妇人上前来看儿子的遗容。
赵以川和燕惊跟在两人身后，直接在看到操作台上的少年那一刻惊掉了下巴，连带着看宋繁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尊敬。
一小时前还血肉模糊的尸体，此刻却仿佛只是一个在□□里沉睡着的少年。
看到了儿子熟悉的面孔，妇人的手也颤抖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她的指尖在少年的脸上轻柔地摩挲了几下。
“儿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妈妈。”
宋繁看着妇人的模样，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默默地守护在妇人身边，直到对方哭累了，这才把人劝回了前院。
尸体已经恢复，接下来就是该给少年办葬礼了，夫妇二人也没有犹豫，直接选择他们工作室。
葬了么主打提前定制葬礼，面向的人群也是那些无儿无女、无父无母的孤寡人群。
对于这样父母健在却意外身亡的少年，岑子靳还是决定按照父母的需求来举办葬礼。
妇人按照小优生前的喜好，为他挑选了一套浅蓝色的寿衣，又在无数的照片中，找出了少年笑得最灿烂的一张照片做为遗照。
葬礼持续了短短两天，少年也终于在父母的见证下彻底变成了一捧骨灰。
那一天，妇人哭得昏天黑地想，连站在一旁的宋繁也十分动容地落下了几滴眼泪。
待葬礼全部结束后，岑子靳和宋繁送二人去了火车站。
两人抱着儿子的骨灰，不停地念叨着对他们的感谢。
宋繁只能尽力安慰他们，逝者已去，从此以后更要过好现在的生活。
妇人抱着骨灰，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
送走两人后，岑子靳没急着回葬了么，而是带着她走了另外的一条路。
宋繁好奇地歪了歪头。
岑子靳解释：“刘奶奶出院了，我们去养老院看看她。”
“好呀！”宋繁开心地坐直了身体：“这两天我一直忙着工作室的事，这也好久没去看奶奶了。”
两人在进养老院前先去附近的水果店。
岑子靳买了两箱牛奶和一箱苹果，宋繁也随便挑选了几个应季的水果，准备待会儿给奶奶送去。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养老院，迎面就和正在楼下晒太阳的刘奶奶还有宋奶奶撞了个正着。
“奶奶。”宋繁上前几步，亲昵地坐在了奶奶的身边。
岑子靳也将手上的礼物放到了刘奶奶的面前，尊敬地和两位老人打招呼：“宋奶奶，刘奶奶，下午好。”
宋奶奶看着站在面前的男生，转头问自家孙女：“这位是？”
“他是我现在工作的那家工作室的老板，岑子靳。”
宋奶奶了然，笑着让岑子靳坐下。
一旁的刘奶奶却从冷哼一声，把头背了过偷去。
尽管她在医院的这两天，岑子靳也时常和燕惊带着各种补品前去看她，但她一看到两人就难免会想到那天的事情，心里的那点火气怎么也无法消散。
宋奶奶看着刘奶奶老小孩般的举动，笑着问宋繁：“这又是怎么了？”
宋繁趴在奶奶耳边，将那天的事情讲给了奶奶。
宋奶奶听完，轻轻地拍了一下刘奶奶的肩膀，呵呵笑了起来：“你这老家伙怎么越老越经不住事，就这么一点小事，还能把你气到住院？”
刘奶奶哼了一声，狠叨叨地开口：“明明是这帮臭小子们不知礼数，你看见他们不帮着我把他们打出去，居然还在这里帮着他们说话。”
宋奶奶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谁让我们小繁现在也加入了他们的工作室了呢，我肯定得帮着我孙女在他老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啊，小岑，你说是不是？”
岑子靳局促地看着眼前开玩笑的宋奶奶，竟难得的有些紧张。
逗完岑子靳，宋奶奶又说：“更何况小繁现在也在他们那里工作了，按照你刚才的说法，那他们以后再来，你是不是也连着小繁一起打出去啊。”
“小繁……小繁和他们不一样。”
提到宋繁，刘奶奶终于转过了身体，疼惜地摩挲她的手：“咱们小繁可是好孩子。”
宋繁乖巧地坐到了刘奶奶的身边：“刘奶奶，看们老板都拎着东西占了这么久了，您就消消气，把我们老板的东西收下吧。”
有了台阶的刘奶奶终于别扭地点了点头，宋繁立刻走上前来帮着岑子靳把东西放到了刘奶奶的房间。
等她再带着岑子靳出去的时候，两位奶奶身边却围了一圈的人。
宋繁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准备偷听自家奶奶在说些什么。
一旁的柳大爷却已经笑着指了指奶奶的身后，宋奶奶立刻把宋繁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既然我孙女和他老板来了，那你们就听听她们俩自己介绍吧，他们说的指定比我说的细。”
宋繁好奇：“你们说什么呢？”
“就你们那个葬…？”宋奶奶突然卡壳。
“葬了么！”一旁的刘奶奶突然附和。
宋奶奶猛点头：“对，就你们那个葬了么工作室，你俩快跟这些爷爷奶奶介绍介绍。”
宋繁没想到自家奶奶居然这么给力，那天燕惊没有机会进行的地推，今天终于重新有了机会。
宋繁直接拉过身边的岑子靳，主动让他来给大家介绍。她则坐在了奶奶的身边双手托腮，安静地用眼神描绘着岑子靳的模样。
看着被爷爷奶奶层层围住的岑子靳，宋繁蓦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他也是在众人的面前侃侃而谈。
那时的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离他这么近。
看着自家孙女犯花痴的模样，宋奶奶伸出两根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宋繁惊呼一声：“嘶～好疼！奶你打我干什么！”
宋奶奶朝着岑子靳的方向看了看：“有些人眼睛都要看直喽。”
“奶奶～”宋繁搂着奶奶的胳膊撒娇。
半个小时后，岑子靳把整个工作室的组成、工作内容、优点全都介绍了个遍。
爷爷奶奶们也终于明白了这个葬了么工作室最大的好处——能够在生前为自己定制离世后的葬礼。
宋繁能够感受到一小部分无儿无女的爷爷奶奶，在听完岑子靳的讲述后有了心动的迹象。
但这样的事情以前他们从来没听说过，所以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岑子靳也不急躁，有老人过来咨询，他就如实回答。
他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隔着众人和宋繁遥遥一望，那是一个感谢的眼神。
因为他的耐心，一些老人也渐渐和他变得熟稔起来，有的甚至还加了他的微信，说要给他介绍对象
直到下午四点，太阳落下了山，养老院开始派送晚饭，爷爷奶奶们这才逐渐散去。
岑子靳也带着宋繁离开了养老院。
坐在驾驶位后岑子靳感激地看向宋繁：“你今天太忙了，给你提前下班一个小时，要回家吗？”
她立刻摇头：“不了，回家也是被我妈唠叨，我自愿跟你一起回工作室加班。”
“那好。”
岑子靳带着她开车回到了工作室，其他几个人看见他俩回来，也趁机出去吃了个晚饭。
两个人一直工作到五点，另外三个人也都还没有回来。岑子靳也因为有事出去了一趟。
整个工资室只剩下了宋繁一个人。
晚上六点，宋繁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一身黑衣的保镖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推门走了进来。
宋繁笑着起身迎了上去，老人却先她一步开口：“我想要了解一下你们工作室的定制葬礼。”
“好，那我来给您讲述一下定制葬礼的流程。”
宋繁将定制葬礼的全部流程讲述了一遍后，拿出了工作室的平板：“您可以选择一下想要的入葬方式，土葬是大部分人的选择，海葬、树葬也是很好的入葬的方式。”
两人聊了大半个小时后，岑子靳终于从外面回来了。
他一开口却差点惊掉了宋繁的下巴。
“爷爷，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顺便……”岑爷爷看着自家的孙子，从容地开口：“给自己定制一个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