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她很不放心他一个人，于是如同年幼时常做的那样假意离开，然后再跟随着他的背影。
温霁月挂在唇边的浅笑渐渐僵硬，渐渐消失。表情彻底僵硬麻木是在看到科室的名字之后——血液科重症监护室。
头晕，淤青，发热，贫血，内心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她的身体久久无法动弹，好像被钉在原地，意识好像四分五裂落入光怪陆离的扭曲世界。
等她终于找回思维，她后背已经全是冷汗，从心脏到嗓子苦涩至极，甚至窒息。她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冷静而自我麻痹地告诉自己不会是那样。一瞬间，她内心涌出无数祈祷。
她很想立马冲进病房问他到底是怎么了，可她恐惧，恐惧听到可能存在的事实。
她想迈开脚步走进去，可怎样都没有勇气。
对，她应该去问奶奶，奶奶一定会告诉她的。
温霁月几乎是飞奔到家中，雨后路上还有许多浅小的水洼留存，她忘记摔倒了多少次，也顾不上整洁的校裤沾上多少泥渍。猛烈的运动让她的肺难承其重，刺痛得要裂开，呼吸已经难以维持，皮肤变得冰冷。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敲开门。
李理看到的是狼狈不堪的温霁月，大口大口地着喘气，眼眶红肿，满眼的惊惧。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再掩饰，任忧伤的情绪泄出。
她将霁月扶进屋坐到沙发上，倒一杯温水给她。
温霁月本来要立即问的，可她看到了奶奶的表情，于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除了流泪什么也做不到了。
她望向李理，拼命平复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声线：“奶奶，霍怀珏他……他到底怎么了。”
李理抱住她，流着泪说：“怀珏……生病了。”那个词多么难说出口。
温霁月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希望得到上天最大的垂怜，她鼓起勇气：“不是白血……”
话音未落，她被抱得更紧了。对方沉默不言，她感受到许多滴落到肩颈的温凉液体，那是眼泪。
她开始颤抖，眼泪开始争先恐后逃离眼眶：“不是吧……”
“不是的，对吧？”
“奶奶？”
“不会的。”
“你说话啊，奶奶。”
……
她不停地问，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自我欺骗，到确信不可能，再到破涕为笑问是不是在开玩笑，最后崩溃嘶哑。
她挣脱李理的怀抱站起身来，开始在房子里神经质地来回踱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板。脑中有一万种思绪在互相纠缠，头痛到下一秒就要爆炸。
她该怎样去接受？这又是什么样的感觉？所有的感受都扭曲了，远离她而去，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情感，心脏被麻木苦涩填满，她绝不肯接受。她的情感、灵魂都被放逐到荒漠。
不，还有机会。谁说白血病就一定会死人，不还有成功的案例吗？
她用希望麻痹痛苦，理智强压感性：“到什么地步了？医生是怎么说的？”她按住李理的肩膀。
温霁月挂在唇边的浅笑渐渐僵硬，渐渐消失。表情彻底僵硬麻木是在看到科室的名字之后——血液科重症监护室。
头晕，淤青，发热，贫血，内心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她的身体久久无法动弹，好像被钉在原地，意识好像四分五裂落入光怪陆离的扭曲世界。
等她终于找回思维，她后背已经全是冷汗，从心脏到嗓子苦涩至极，甚至窒息。她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冷静而自我麻痹地告诉自己不会是那样。一瞬间，她内心涌出无数祈祷。
她很想立马冲进病房问他到底是怎么了，可她恐惧，恐惧听到可能存在的事实。
她想迈开脚步走进去，可怎样都没有勇气。
对，她应该去问奶奶，奶奶一定会告诉她的。
温霁月几乎是飞奔到家中，雨后路上还有许多浅小的水洼留存，她忘记摔倒了多少次，也顾不上整洁的校裤沾上多少泥渍。猛烈的运动让她的肺难承其重，刺痛得要裂开，呼吸已经难以维持，皮肤变得冰冷。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敲开门。
李理看到的是狼狈不堪的温霁月，大口大口地着喘气，眼眶红肿，满眼的惊惧。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再掩饰，任忧伤的情绪泄出。
她将霁月扶进屋坐到沙发上，倒一杯温水给她。
温霁月本来要立即问的，可她看到了奶奶的表情，于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除了流泪什么也做不到了。
她望向李理，拼命平复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声线：“奶奶，霍怀珏他……他到底怎么了。”
李理抱住她，流着泪说：“怀珏……生病了。”那个词多么难说出口。
温霁月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希望得到上天最大的垂怜，她鼓起勇气：“不是白血……”
话音未落，她被抱得更紧了。对方沉默不言，她感受到许多滴落到肩颈的温凉液体，那是眼泪。
她开始颤抖，眼泪开始争先恐后逃离眼眶：“不是吧……”
“不是的，对吧？”
“奶奶？”
“不会的。”
“你说话啊，奶奶。”
……
她不停地问，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自我欺骗，到确信不可能，再到破涕为笑问是不是在开玩笑，最后崩溃嘶哑。
她挣脱李理的怀抱站起身来，开始在房子里神经质地来回踱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板。脑中有一万种思绪在互相纠缠，头痛到下一秒就要爆炸。
她该怎样去接受？这又是什么样的感觉？所有的感受都扭曲了，远离她而去，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情感，心脏被麻木苦涩填满，她绝不肯接受。她的情感、灵魂都被放逐到荒漠。
不，还有机会。谁说白血病就一定会死人，不还有成功的案例吗？
她用希望麻痹痛苦，理智强压感性：“到什么地步了？医生是怎么说的？”她按住李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