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现在想想成为亿万富翁的机会从我面前飘过我还是有点肉痛啊。”凌霜想起几年前自己对金钱视如粪土的那逼王模样，依旧痛的心如刀绞。
当事人表示后悔，同时又表示不后悔。
那钱多是多，但不一定有命花啊。按那老头那尿性，铁定觉得自己能力大责任大，管它是黑的白的还是灰的产业全都一股脑丢给自己。
那一脑门官司，她真的，实在是没啥兴趣。
本质她还是想当条咸鱼，每日混吃躺平。醒来旁边躺着个帅哥就更好了，最好每一个都不要超过二十五岁。
“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杨芷狐疑道，“我和你分析的利弊你有没有听清楚啊。”
“听清楚了。你让我去沈家赶在我的便宜爹死前去气一气他。去晚了就赶不上他咽气了！”凌霜给张雪发了条有急事的消息，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把单给签了。
“唉，要不是今天出来陪张雪玩。我可不乐意开着我这V8 Vantage那么招摇。我还是更喜欢我的小奔SUV。”
“你没事和她搅和在一起干什么？”听到这杨芷不乐意了，“现在上头二十大刚开，虽然她舅舅保不准还能再往上冲一冲。但她家那些事也都是一滩浑水。”
“拜托。我可没有你那样好的爹娘保我一世荣华富贵。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还不允许找点退路？”
“你找退路干嘛当年不狠狠扒住你外公的大腿？”
“这不是人家没有看上我吗？”凌霜嬉皮笑脸地打个哈哈敷衍过去。白色的超跑在寂静的夜晚中如同深海中游动的鱼。
“我也是奇怪，为什么他老人家看不上你。不应该啊。”
“看不上也有看不上的好。沈家那些人不就等着我继承了我外公这边好当只肥羊给他们补亏空。”
“艹，这不是拿人当傻/逼吗？”电话那头果然义愤填膺。
“就是就是。”凌霜继续拱火。
一打方向盘拐上山间公路，这灯火通明的城市已经被她远远抛在身后。
“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公墓看我外公和我娘。这不是除夕夜吗？”凌霜瞥了眼放在副驾上的那一把从夜店大厅薅来的花，“不都说除夕夜要团圆吗？”
“你厉害。”除夕夜大晚上上坟，杨芷表示服气，“你大晚上开山路小心点，尤其是下坡。”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凌霜直接啪地把电话挂断。
明明是只小绵羊，却像个非要扯着张虎皮操着她这只狐狸的心。
闲的。
虽然心里嫌弃，但是凌霜嘴角还是忍不住弯了弯。
盘山公路已经到了下山的路段，车光打过去都能远远瞧着公墓大门前那一大片的松柏。因为飘了点雪，凌霜没把车开太快。可是变故却在刹那间陡然发生——
车刚一拐弯，一个木箱横在路中央，就在她猛地一脚踩在刹车上时，她只感觉脚下的刹车板毫无阻力地被一踩到底。
冷汗直接浸湿了她的衣服。
没刹车了。
白色的跑车直接猛地撞向木箱，碎裂的木屑直接阻挡住了凌霜的视线。
刹车油管！一定是刹车油管被人剪了个口。这才让她之前多次点刹都没有发现问题，而刚才情况下的猛刹直接导致压力过大，油管爆破！
凌霜右手抓住操纵杆退档，尝试利用低档位高转速迫使引擎制动。但是当前的档位转速太高了，怎么都挂不上去。
跑车就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在公路上横冲直撞，失去了制动，速度越来越快。车身擦过栏杆甚至带出一串火花。
以这个速度，撞击山体绝对会被压成一摊烂泥。可是另外一边却也是悬崖峭壁。无论往左往右，只要车速不降下来，都只有一个死字。
“该死！”凌霜大骂一声放弃挂挡，左手不停地打着方向盘，右手直接转到手刹处，用尽全身的力气去企图把它拉起。
整辆车在狭窄的盘山公路上飘逸，无论如何尝试，她的力气还是太小了，即使是两只手也根本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把手刹拉起来。
随着惯性的加持，速度已经超过了方向盘控制的极限。凌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连带着车身一同撞破防护栏，绝望地向山崖坠去。
——是沈家。是沈老头原配的那个疯婆娘干的。只有她才会去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这是凌霜在被剧痛与火光吞噬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
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
缥缈的歌声自灵魂深处传来，悠远绵长。凌霜缓缓睁开眼，看到的，只有辽阔的苍穹。
她撑着身下冰凉的地面坐了起来。看着自己毫发无伤的双手，再看着四周。
广阔的空间之内空荡寂寥，唯有星星点点的光亮围着她打转。
“我这是……死了？”凌霜摸不清情况，但是这种级别的车祸都能活下来，那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她现在整个人依旧是迷迷糊糊的，车祸导致的外伤和内伤虽然已经消失，但是精神还没有缓过来。
“你好，LS1105。欢迎来到天道。”身边的光亮逐渐汇聚成一个金光闪闪的小盒子飘在她的面前，“我是接待你的系统601号。”
“这是你们投胎转世的流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凌霜唰地从地上爬起来，“你们管命运的主管呢？是阎王还是判官？你让他出来！”
“不是不是，你找那些玩意儿干什么？”
“干什么？我这不狠狠地扯着他领子骂一通？这是什么操蛋的命运？”凌霜没好气地反问道，“出生就拿着这样地狱级别的剧本，九死一生当牛做马地好不容易积累下了点江山。还没有过上骄奢淫逸，挥霍无度的日子，我就死在了一场不明不白的车祸里。怎么，我的人生是话剧吗？非要制造那么多人物戏剧冲突吗？”
“不，不是。LS1105你冷静点，冷静点。”系统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泼辣的宿主，被打的一个措手不及。还没开始好言相劝，就直接被拎了起来。
“怎么，我是没有名字吗？你非要叫这个LS1105？”被这充满压迫感的眼睛一瞪，系统赶紧伸出亮闪闪的小手不停地在那摆手：“不是不是，这个是规定，是规定。您要是不喜欢我不这么称呼您了。”
凌霜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小东西。半响开口问道：“你把我拉到这所谓的天道里，放些莫名其妙的诗词，要干什么？”
“那不是莫名其妙的诗词。那是女主角一生的判词和写照！”系统气鼓鼓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然后一打响指，一把椅子出现在了凌霜身后。
凌霜指着这和系统一样大的天命书，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天命书。”系统翻开扉页，指着指着上面的几行文字道，“上面记录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位很重要的人物的命运轨迹。”
“宿命？”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吧。”
凌霜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读道：“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
一眼情动，两世相随，三生执念，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众仙审判之下的穿心一剑，和她濒死时怎么也看不清的那个背影。
他是我祈求不到的星辰，是我此生难破的劫难，是我甘之如饴的鸩酒，和一场醒不来的梦......”
越读她的脸色越来越黑。待读完整个扉页，她唰地抬头，拧着好看的眉毛问道：“这是什么傻逼玩意儿？”
“这是天命，天命。我的姑奶奶，您看您那么好看就不要老是皱眉了，这样子会长皱纹的。来，我们深呼吸，深呼吸。”系统左顾而言他，拼命想要转移宿主的注意力。但是凌霜不吃这一套，直接伸手把它一把攥在手里。
“不要和我兜圈子。说重点。”
“就是在您死亡的那刹那我们选中了您，把您拉进了天道，去往其他世界完成其他世界没有完成的主线，以阻止因为世界线混乱导致的天道崩塌。”
“可笑，我凭什么帮你们干活？”
“就凭您死后不甘心的怨念！！！！”系统被掐的快要说不出话了，“您如果选择进入下一个世界，您还能带着您现在的记忆，如果入了六道轮回，别说记忆了，再当个人都不知道可不可以！！！”
突然感觉握着自己的手一松，系统赶忙跑出而二里地，捂着不存在的脖子拼命地咳嗽：“咳，咳。真的，我遇见那么多的宿主，你真的是最难伺候的那一个了。”
“那是你遇见的人还不够多。”凌霜靠回椅子里，手指一搭一搭地敲着天命书的封面，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她不那么凶，其实还是长得蛮好看的。起码是自己遇到的所有人里，最好看的一位了。系统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系统。”女人的声音让系统为之一抖，“如果我走完了她的命运，我能回到我自己的世界中吗？”
“这，恐怕不太行。”系统颇为为难地看着凌霜，见她刚准备挑眉，赶紧解释道，“您的□□已经被火化了，您看您要是回去突然复活了，那都不算诈尸了，叫诈粉了。”
“……”这画面太惊悚了，两个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最后还是凌霜先开了口，“那我还是先看看剧情。”
“嗯，您看您看。”
“艹，这是什么傻逼剧情啊？”
“啥，啥？”系统还没有美美地睡一觉，就突然被人一把扇飞。
“你说我要去这个修仙世界里，去做那被人捅被人渣被人虐身虐心最后魂飞魄散的女主？”凌霜一脚踩着被打飞的系统，一手指着手里的天命书，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往外蹦，“顺带着还要爱上导致我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我那高岭之花，心系苍生，道貌岸然的师尊然后和他进行三生三世难解难分的情情爱爱？”
脚下的系统被问的底气不足，瑟瑟发抖，每个字都打着颤：“是…是。”
“看来你也是一样的傻逼。”凌霜冷笑一声，随后踢飞系统。
“你可以先虚情然后后假意。反正好好走好剧情就可以了嘛！！！”
“即将开启通往异世界大门，请SL1105做好准备。”冰冷的女声回荡在空间之中，凌霜在强光中眯起了眼。等再睁开，一扇高可通天的大门出现在她面前。
凌霜摆摆手头也不回向着远方的亮光走去，“谁喜欢谁去爱。反正我不感兴趣。”
“可这是天命书中的天命，你一旦入了世就是改不了的。”系统挣扎地爬起来朝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大喊。
“宪法都能修改，你这天命书又是什么金科玉律？”凌霜随手把书一丢，“只要不符合人民所想，都应该统统推倒重来。”
当事人表示后悔，同时又表示不后悔。
那钱多是多，但不一定有命花啊。按那老头那尿性，铁定觉得自己能力大责任大，管它是黑的白的还是灰的产业全都一股脑丢给自己。
那一脑门官司，她真的，实在是没啥兴趣。
本质她还是想当条咸鱼，每日混吃躺平。醒来旁边躺着个帅哥就更好了，最好每一个都不要超过二十五岁。
“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杨芷狐疑道，“我和你分析的利弊你有没有听清楚啊。”
“听清楚了。你让我去沈家赶在我的便宜爹死前去气一气他。去晚了就赶不上他咽气了！”凌霜给张雪发了条有急事的消息，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把单给签了。
“唉，要不是今天出来陪张雪玩。我可不乐意开着我这V8 Vantage那么招摇。我还是更喜欢我的小奔SUV。”
“你没事和她搅和在一起干什么？”听到这杨芷不乐意了，“现在上头二十大刚开，虽然她舅舅保不准还能再往上冲一冲。但她家那些事也都是一滩浑水。”
“拜托。我可没有你那样好的爹娘保我一世荣华富贵。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还不允许找点退路？”
“你找退路干嘛当年不狠狠扒住你外公的大腿？”
“这不是人家没有看上我吗？”凌霜嬉皮笑脸地打个哈哈敷衍过去。白色的超跑在寂静的夜晚中如同深海中游动的鱼。
“我也是奇怪，为什么他老人家看不上你。不应该啊。”
“看不上也有看不上的好。沈家那些人不就等着我继承了我外公这边好当只肥羊给他们补亏空。”
“艹，这不是拿人当傻/逼吗？”电话那头果然义愤填膺。
“就是就是。”凌霜继续拱火。
一打方向盘拐上山间公路，这灯火通明的城市已经被她远远抛在身后。
“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公墓看我外公和我娘。这不是除夕夜吗？”凌霜瞥了眼放在副驾上的那一把从夜店大厅薅来的花，“不都说除夕夜要团圆吗？”
“你厉害。”除夕夜大晚上上坟，杨芷表示服气，“你大晚上开山路小心点，尤其是下坡。”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凌霜直接啪地把电话挂断。
明明是只小绵羊，却像个非要扯着张虎皮操着她这只狐狸的心。
闲的。
虽然心里嫌弃，但是凌霜嘴角还是忍不住弯了弯。
盘山公路已经到了下山的路段，车光打过去都能远远瞧着公墓大门前那一大片的松柏。因为飘了点雪，凌霜没把车开太快。可是变故却在刹那间陡然发生——
车刚一拐弯，一个木箱横在路中央，就在她猛地一脚踩在刹车上时，她只感觉脚下的刹车板毫无阻力地被一踩到底。
冷汗直接浸湿了她的衣服。
没刹车了。
白色的跑车直接猛地撞向木箱，碎裂的木屑直接阻挡住了凌霜的视线。
刹车油管！一定是刹车油管被人剪了个口。这才让她之前多次点刹都没有发现问题，而刚才情况下的猛刹直接导致压力过大，油管爆破！
凌霜右手抓住操纵杆退档，尝试利用低档位高转速迫使引擎制动。但是当前的档位转速太高了，怎么都挂不上去。
跑车就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在公路上横冲直撞，失去了制动，速度越来越快。车身擦过栏杆甚至带出一串火花。
以这个速度，撞击山体绝对会被压成一摊烂泥。可是另外一边却也是悬崖峭壁。无论往左往右，只要车速不降下来，都只有一个死字。
“该死！”凌霜大骂一声放弃挂挡，左手不停地打着方向盘，右手直接转到手刹处，用尽全身的力气去企图把它拉起。
整辆车在狭窄的盘山公路上飘逸，无论如何尝试，她的力气还是太小了，即使是两只手也根本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把手刹拉起来。
随着惯性的加持，速度已经超过了方向盘控制的极限。凌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连带着车身一同撞破防护栏，绝望地向山崖坠去。
——是沈家。是沈老头原配的那个疯婆娘干的。只有她才会去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这是凌霜在被剧痛与火光吞噬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
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
缥缈的歌声自灵魂深处传来，悠远绵长。凌霜缓缓睁开眼，看到的，只有辽阔的苍穹。
她撑着身下冰凉的地面坐了起来。看着自己毫发无伤的双手，再看着四周。
广阔的空间之内空荡寂寥，唯有星星点点的光亮围着她打转。
“我这是……死了？”凌霜摸不清情况，但是这种级别的车祸都能活下来，那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她现在整个人依旧是迷迷糊糊的，车祸导致的外伤和内伤虽然已经消失，但是精神还没有缓过来。
“你好，LS1105。欢迎来到天道。”身边的光亮逐渐汇聚成一个金光闪闪的小盒子飘在她的面前，“我是接待你的系统601号。”
“这是你们投胎转世的流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凌霜唰地从地上爬起来，“你们管命运的主管呢？是阎王还是判官？你让他出来！”
“不是不是，你找那些玩意儿干什么？”
“干什么？我这不狠狠地扯着他领子骂一通？这是什么操蛋的命运？”凌霜没好气地反问道，“出生就拿着这样地狱级别的剧本，九死一生当牛做马地好不容易积累下了点江山。还没有过上骄奢淫逸，挥霍无度的日子，我就死在了一场不明不白的车祸里。怎么，我的人生是话剧吗？非要制造那么多人物戏剧冲突吗？”
“不，不是。LS1105你冷静点，冷静点。”系统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泼辣的宿主，被打的一个措手不及。还没开始好言相劝，就直接被拎了起来。
“怎么，我是没有名字吗？你非要叫这个LS1105？”被这充满压迫感的眼睛一瞪，系统赶紧伸出亮闪闪的小手不停地在那摆手：“不是不是，这个是规定，是规定。您要是不喜欢我不这么称呼您了。”
凌霜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小东西。半响开口问道：“你把我拉到这所谓的天道里，放些莫名其妙的诗词，要干什么？”
“那不是莫名其妙的诗词。那是女主角一生的判词和写照！”系统气鼓鼓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然后一打响指，一把椅子出现在了凌霜身后。
凌霜指着这和系统一样大的天命书，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天命书。”系统翻开扉页，指着指着上面的几行文字道，“上面记录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位很重要的人物的命运轨迹。”
“宿命？”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吧。”
凌霜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读道：“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
一眼情动，两世相随，三生执念，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众仙审判之下的穿心一剑，和她濒死时怎么也看不清的那个背影。
他是我祈求不到的星辰，是我此生难破的劫难，是我甘之如饴的鸩酒，和一场醒不来的梦......”
越读她的脸色越来越黑。待读完整个扉页，她唰地抬头，拧着好看的眉毛问道：“这是什么傻逼玩意儿？”
“这是天命，天命。我的姑奶奶，您看您那么好看就不要老是皱眉了，这样子会长皱纹的。来，我们深呼吸，深呼吸。”系统左顾而言他，拼命想要转移宿主的注意力。但是凌霜不吃这一套，直接伸手把它一把攥在手里。
“不要和我兜圈子。说重点。”
“就是在您死亡的那刹那我们选中了您，把您拉进了天道，去往其他世界完成其他世界没有完成的主线，以阻止因为世界线混乱导致的天道崩塌。”
“可笑，我凭什么帮你们干活？”
“就凭您死后不甘心的怨念！！！！”系统被掐的快要说不出话了，“您如果选择进入下一个世界，您还能带着您现在的记忆，如果入了六道轮回，别说记忆了，再当个人都不知道可不可以！！！”
突然感觉握着自己的手一松，系统赶忙跑出而二里地，捂着不存在的脖子拼命地咳嗽：“咳，咳。真的，我遇见那么多的宿主，你真的是最难伺候的那一个了。”
“那是你遇见的人还不够多。”凌霜靠回椅子里，手指一搭一搭地敲着天命书的封面，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她不那么凶，其实还是长得蛮好看的。起码是自己遇到的所有人里，最好看的一位了。系统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系统。”女人的声音让系统为之一抖，“如果我走完了她的命运，我能回到我自己的世界中吗？”
“这，恐怕不太行。”系统颇为为难地看着凌霜，见她刚准备挑眉，赶紧解释道，“您的□□已经被火化了，您看您要是回去突然复活了，那都不算诈尸了，叫诈粉了。”
“……”这画面太惊悚了，两个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最后还是凌霜先开了口，“那我还是先看看剧情。”
“嗯，您看您看。”
“艹，这是什么傻逼剧情啊？”
“啥，啥？”系统还没有美美地睡一觉，就突然被人一把扇飞。
“你说我要去这个修仙世界里，去做那被人捅被人渣被人虐身虐心最后魂飞魄散的女主？”凌霜一脚踩着被打飞的系统，一手指着手里的天命书，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往外蹦，“顺带着还要爱上导致我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我那高岭之花，心系苍生，道貌岸然的师尊然后和他进行三生三世难解难分的情情爱爱？”
脚下的系统被问的底气不足，瑟瑟发抖，每个字都打着颤：“是…是。”
“看来你也是一样的傻逼。”凌霜冷笑一声，随后踢飞系统。
“你可以先虚情然后后假意。反正好好走好剧情就可以了嘛！！！”
“即将开启通往异世界大门，请SL1105做好准备。”冰冷的女声回荡在空间之中，凌霜在强光中眯起了眼。等再睁开，一扇高可通天的大门出现在她面前。
凌霜摆摆手头也不回向着远方的亮光走去，“谁喜欢谁去爱。反正我不感兴趣。”
“可这是天命书中的天命，你一旦入了世就是改不了的。”系统挣扎地爬起来朝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大喊。
“宪法都能修改，你这天命书又是什么金科玉律？”凌霜随手把书一丢，“只要不符合人民所想，都应该统统推倒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