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也有5年了,那是我还是一个脾气非常急躁的家伙,董事会也不断的给我压力。”晏云洲挨不住叶菀夏的软磨硬泡,还是又讲起了他们的初遇。

    5年前,江津市洲际集团总部会议室内,晏云洲坐在主位上,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张俊逸到不可思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入漩涡的幽暗黑眸带着不羁,凡人不敢与之对视,这样的气场使得会议室内氛围静的可怕。

    高挺的鼻梁,妖媚性感的薄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肃冷倨傲的气息。

    “金董事,不用我提醒你吧,洲际始终是我的集团,我非常感谢整个集团大大小小的员工,但这其中并不包括你。”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金董事也不是吃素的,丝毫不惧,拍案呵斥,“晏云洲,你什么意思!”

    晏云洲站起身,挺拔的身姿让对方心生犹怖,他眸底透着寒意,“你想动我?要先问问在座的人,要是让各位董事知道你在背后耍的花招,你会是什么后果!”

    金董事垂眉,眼光一转,不敢直视,“但是我作为集团的代表,有权对你进行革职。晏云洲你不要忘了,当年是谁扶持你坐上这个位置的,狼子野心,过河拆桥,要是你爸在都不敢和我这么说话!”

    提到晏老董事长,晏云洲直接压低了脸色,拿起的手中的玻璃杯在暴怒之下将它生生捏碎。

    室内的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晏云洲的手搭在桌面,指尖轻轻的敲打着,鲜血缓缓流出,将衣袖也染红了几分。

    在场的董事们无不屏息聆听。

    “金董事提议撤去总裁一职我不同意,请问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意见!”低垂的眼帘透过那副精致的金丝眼镜,犀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整个会议室一片寂静,董事们都被这一幕吓得哑住,心想金董事就凭再多年的经验也不能弹劾将集团一手带起来的晏云洲,凭晏云洲的雷霆手段,后果可想而知。

    “晏总,你知道老朽的,我们哪儿敢有什么意见啊。”刘董事擦了擦额头,带领大家开口。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晏云洲压住了金董事的气焰,可这只是一时!金董事野心勃勃,难保没有异动。

    看着正要离开的金董事,晏云洲冷声,“金董事,最好安分些。如今的成就都是我晏家心血,不是谁想分就能分的!”

    “你晏家就你一个了吧,我没记错的话,那算什么!”话音刚落,金董事就带着助理走出了会议室。

    晏云洲心烦意乱,不顾私人医生和助理的阻拦,驱车快速离开了集团。

    车上,晏云洲紧握方向盘,当初自己被金董事作为人质扶上位,这十多年的勾心斗角从无停止,晏云洲猛踩油门,疾速奔驰,一路上超车无数。

    远处的红灯还是将晏云洲拦了下来,他疾速地敲打着方向盘,内心愈发暴躁。突然,猛烈的撞击袭来,晏云洲的脸被埋进方向盘。

    “什么情况!”晏云洲正想抬头骂人。

    一阵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是有人在敲击车窗的玻璃,晏云洲按下车窗,一张明媚的脸庞映入眼帘。

    “先生,你没事吧?”叶菀夏着急地开口,她路上顾着朋友发消息,没留意前面的车,离合一松,直接撞了上去。

    晏云洲玩味打量着女子,她神情急切,但模样很是可人,那一双纯真的眼睛,仿佛被瑶池清水浣洗过。

    好看是好看,这和晏云洲有什么关系!他不耐烦的转过眼神,“滚!”

    叶菀夏观察着暴怒的男人,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色衬衫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乌黑茂密的头发高高梳起。

    干净白皙的脸庞上接近完美的五官透着冷俊,暴怒之下的眸底还带着几分嫌恶。

    叶菀夏难得见到如此极致魅惑的人,加上被情形吓到,喉结不禁动了动。

    叶菀夏关切的道歉后竟发现男人的手早已鲜血淋漓,“先生,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到您的车,一切赔偿我来负责,我送您到对面的医院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吧。”

    “不需要,滚!”晏云洲觉得面前这女人烦心的很,手段拙劣极了,没有多看一眼便关上了车窗。

    “先生……”叶菀夏想是对方听不仔细,准备再说一遍,结果对方直接关上车窗,只好留下一句话,“好的,先生如果不希望被打扰,我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可以到市博物馆找我,我会负责。”

    话音未落,对方直接开车离开。叶菀夏对于这样自傲的人也是见多了,没有多作停留,上了车就转道去了医院。

    晏云洲余光看到后面的白色小奔转道去了旁边的医院,一看自己手心密密麻麻的血痕还在渗出鲜血,方向盘也染上了大片,“真有医院,那去处理一下吧。”于是也转道去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上,晏云洲低着头,不知怎的,心底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与周围忙碌的人们格格不入,孤寂的像一朵破碎的玫瑰,被狠狠踩进过尘埃。

    “你等一等!请问蒋先生的病房怎么走?”背后娇嗔的女声响起,晏云洲被吸引了注意力。

    转身望去,背影清雅,侧脸有些熟悉,是刚刚那个女人!

    晏云洲看着娇小的身影正在和一个护士询问。

    叶菀夏察觉有一道目光望着自己,抬眼看向晏云洲,“是你!先生,是来处理手上的伤口吗?”

    “能让我看这么久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你说你会负责是吧?”晏云洲一边说,一边摊开手心,伤口明显比刚才更严重了。

    “是的,先生,一切赔偿我负责。”叶菀夏肯定的点点头。

    “我不需要赔偿,我要你先处理伤口!”晏云洲的笑藏着玩味。

    “好的,这里我算熟悉,我这就带您去处理,跟我来吧。”

    江津人民医院创伤科处理室内,晏云洲半依在床边。

    “先生,我这就找护士帮你处理一下。”

    “这里不是有吗?不用找护士了,你直接给我包扎吧!”晏云洲看着桌上医药工具一应俱全。

    “先生,我不是专业的。”叶菀夏发现面前这男人没有半分耐心。

    “这很简单,我要你给我处理,快点。”

    晏云洲的催促让叶菀夏不敢怠慢,拿起镊子就开始蘸碘伏。

    她蹲在晏云洲身前,轻轻擦拭伤口处,“这样好看的一双手,白皙分明,看着这血痕真是骇人。”

    “都是小伤,不必在意。”语气轻描淡写。

    叶菀夏感觉这男人太不爱惜自己 “先生,再小的伤也是伤,也是会疼的,咱们别要强,受伤了也不处理。”

    说罢还轻轻吹了吹晏云洲的手。

    叶菀夏发丝散落,轻轻地拂过晏云洲流血的手心,如小刀般轻轻划着他伤口,晏云洲回神,低头看着手上密密麻麻的红痕。

    “再小的伤口也会疼!它怎么真的有点疼…”心里的委屈不忿在这一刻得到瓦解。

    他抬过眼眸,看着叶菀夏轻柔和缓的动作,明媚的脸庞嘟起小嘴来像一只纯真的小鹿,转而灿烂的笑容比这7月的阳光还要耀眼。

    这样温柔的人只有在小时候见过,那时候妈妈还在,也是一袭白裙,为自己吹伤口,告诉自己不会疼的。

    “你好像她~”晏云洲的声音微小到听不清楚。

    “先生,您说什么?”

    晏云洲额上几缕刘海随着风轻轻晃动,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中隐隐透露出期待,“还没问你叫什么?”

    “我叫叶菀夏,先生怎么称呼?”

    “晏云洲,你很有趣你知道吗?”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了她,审视着她的每一个细节。

    “有趣?”叶菀夏还在疑惑,突然被对方猛地拽紧手,拉入他的怀中。

    宽阔的背肌触感强烈,叶菀夏环着对方的腰身,男人的嘴角擦过耳垂,叶菀夏的呼吸都止了三分。

    晏云洲从未对什么女人感兴趣,头一次还有些兴奋,有男朋友的是有点麻烦,不过抢别人的女人,可太有挑战性了!

    “女人,给你一个比较的机会,然后臣服于我。”晏云洲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上翘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

    叶菀夏简直一个大问号,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被一个好看的陌生男人调戏了?!

    还未等叶菀夏反应过来,门口的杨护士端着一堆药推门而入,“你们是?”

    看见有人进来,叶菀夏立马从晏云洲身上下来,理了理头发,慌乱的离开了处理室。

    “我们会再见的~”沉稳的嗓音却带着半分勾人的尾音,晏云洲拿起床边掉落的栀子花,的确很好闻……

    坐在晏云洲身侧的叶菀夏又将这个故事听了一遍,果然有了记忆才发现那么多细节被篡改了,自己当时明明是去找贺淮川的,给他带煲好的汤,医院里明明看到自己和贺淮川亲密的相处,却要说是探望什么生意上的蒋先生,晏云洲真狡猾,叶菀夏的眼色变得复杂起来。

    “菀夏,你还在听吗?”

    “云洲,我在听。”

    晏云洲的手紧紧握住叶菀夏,将她揽得更深了,“谢谢你,认识你之后,我才慢慢从一个暴躁的家伙成了这般温和的模样,都是你的存在改变了我。”

    “也谢谢你,云洲,这三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叶菀夏靠在晏云洲的肩头,这一刻她是真心感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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